VIDEO 這是一場無法暫停的猜心遊戲── 一旦摘下面具,只有粉身碎骨的結局。 ★《別相信任何人》S. J. 華森醞釀三年,打破「第二本魔咒」,挑戰心理懸疑極限!
★英國出版社閱畢書稿立刻將作者套牢,追加5年出版合約!
★S. J. 華森:「我寫出了一本自己非常喜愛的作品,有如呼應《別相信任何人》的鏡像之作!」
★空降指標性排行榜,媒體一致選為「今年最期待的作品」,讀者大膽預言:必將成為2015年最刺激的小說!
茱莉亞和妹妹自小擁有雙胞胎一般的心電感應,當妹妹死於一場疑點重重的意外,她決定「模擬」妹妹刻意隱藏的秘密人生,拼湊可能的真相。 白天,她是稱職的妻子和母親;夜晚,她在虛擬世界用妹妹的帳號登入未知網域,刺探一個個代號背後的真實身分,試圖從陌生臉孔中找出涉案人物。當她掌握破案關鍵,兩條人生的鋼索開始劇烈震盪,入戲太深,虛實之間再也無法明確劃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墜入將妹妹帶往死亡的層層圈套。
故事一次次加速迎向高潮,卻又無預警陡降後再次攀升。每一個角色都戴著多重面具,情節推展彷彿看不見終點的雲霄飛車,我們只能提防字裡行間留下的警示:
一旦摘下面具,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
作者簡介:
S. J. 華森(S. J. Watson) 生於英國中部,居於倫敦。於伯明罕大學物理學系畢業後,曾任職於倫敦數所醫院的聽力醫學部門,並擔任英國國民保健服務計畫部門副主任。華森經常利用下班後的時間創作,2009年申請參加英國老牌出版社費伯(Faber & Faber)舉辦的寫作培訓班,獲選為第一屆學員,其間被文學經紀人發掘。處女作《別相信任何人》正是他在寫作班完成的作品,出版後聲勢一鳴驚人,不僅獲得英美各大書店選書推薦,更售出42國版權,成為文壇深受矚目的新銳作家。《週日泰唔士報》直指:「明天醒來,請記得 S. J. 華森這個名字。」驚悚小說天王李查德也大膽預言:「我們可能正目睹一位名家的誕生!」 《別相信任何人》出版以來獲獎不斷,全球銷量已突破4百萬冊,在台灣登上博客來、金石堂、誠品書店翻譯小說年度總冠軍,更締造了台北市立圖書館預約借閱人次破千,最長需等待超過三萬天的驚人紀錄。由名導雷利‧史考特製作公司籌拍、妮可‧基嫚與柯林‧佛斯主演的改編電影,也在2014年席捲全球。華森目前已辭去工作全心創作,2015年終於交出亮眼成績單《雙面陷阱》。
譯者簡介:
顏湘如 美國南伊利諾大學法文系畢業,現為自由譯者。譯著包括《事發的19分鐘》、《龍紋身的女孩》三部曲、《房間裡的小奇蹟》《時鐘心女孩》《S.》等數十冊。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完全放不下這本書!精巧的布局、可信的角色、令人緊張的情節設定,完全證明了S. J. 華森的成功不只是曇花一現!──《獨立報》 一路完美地鋪陳直到尾聲,堪稱2015年最刺激的驚悚小說!希望下一部作品不必再等四年!──荷蘭讀者 黑暗且張力十足,從頭到尾都令人坐立難安!我入戲到簡直想伸手到書中搖醒女主角,但又迫不及待翻到下一頁。請小心讀完後的重度失落感,因為你將完全投入於書中的虛構世界,難以抽離。──犯罪小說討論站CrimeFictionLover.com 犀利、勾人的文筆!在讀者眼中,隨著女主角的處境一步步瓦解, S. J. 華森在文壇的地位也完全確立了。──英國《每日郵報》 依舊充滿了S. J. 華森作者擅長的意外轉折與驚悚鋪陳,你會坐立難安地捧著書,直到那爆炸性的結局!──英國《太陽報》 讀來真實可信,卻又無比驚悚!準備踏入極度不安的閱讀領域吧!──《觀察家報》 你會坐立難安地捧著書,直到那爆炸性的結局!──英國《太陽報》 請小心讀完後的重度失落感,因為你將完全投入於書中的虛構世界,難以抽離。──犯罪小說討論站CrimeFictionLover.com
媒體推薦:完全放不下這本書!精巧的布局、可信的角色、令人緊張的情節設定,完全證明了S. J. 華森的成功不只是曇花一現!──《獨立報》 一路完美地鋪陳直到尾聲,堪稱2015年最刺激的驚悚小說!希望下一部作品不必再等四年!──荷蘭讀者 黑暗且張力十足,從頭到尾都令人坐立難安!我入戲到簡直想伸手到書中搖醒女主角,但又迫不及待翻到下一頁。請小心讀完後的重度失落感,因為你將完全投入於書中的虛構世界,難以抽離。──犯罪小說討論站CrimeFictionLover.com 犀利、勾人的文筆!在讀者眼中,隨著女主角的處境一步步瓦解, S. J. ...
章節試閱
我爬上樓梯但發現門關著,便在門外躊躇。如今人到了這裡卻不想進去,而是想掉頭轉身,回家。晚一點再試一次。 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展覽已經持續數星期,明天結束。現在不去就再無機會了。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專心將氣體注入肺部,挺起胸膛,吐氣時感覺到體內的壓力隨之消失。我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原本就常來這裡──和朋友共進午餐、參觀最新的展覽、聽演講。這次也一樣。這裡沒有什麼傷害得了我。這不是個陷阱。 最後,我終於覺得準備好了,便推門進入。 裡頭一如既往:灰白的牆面、擦得晶亮的木地板、天花板上裝設畫軌的痕跡。雖然時間尚早,已經有少數人在四下走動。我觀察片刻,只見他們停駐在一張張攝影作品前方,有人站得稍遠以較佳角度觀賞,有人聽著同伴低聲講評頻頻點頭,也有人細讀方才在樓下拿的文字解說。那是一種安靜肅穆、寧靜沉思的氛圍。這些人會端詳照片,會產生喜歡(或不喜歡)的感覺,然後走回外面的世界,回到自己的生活,而且很可能日後就遺忘了。 起初我只往牆面隨意覷上一眼,只見每隔一段距離就掛著一幅大型照片,共有十來張;另有一些較小幀幅的作品點綴其間。我暗想大可以自己到處逛逛,假裝對所有作品都頗感興趣,但其實今天來到這裡只為了看一張照片。 花了一會工夫才找到。掛在另一側的牆上,與另外兩幅影像相鄰──一個衣著襤褸的少女的全身彩色照,與一名化了煙燻妝、抽著菸的女人的特寫。即使距離這麼遠,看著仍教人怦然心動。照片是彩色的,不過是在自然光下拍攝,色調以藍與灰為主,放大到這個尺寸更添氣勢。這個展覽名為「狂歡過後」,儘管我走近到一、兩公尺外才仔細端詳,卻也明白這張照片何以占據如此顯著的位置。 我已經十年沒看它了。沒有正眼看過。雖然在當時這張照片不常被採用,但也曾出現在一、兩本雜誌,甚至是某本書中,然而這麼久以來一直沒有好好看過它。沒有就近看過。 我迂迴地靠近,第一個先看照片的說明文字。上面寫著:「茱莉亞.溥拉摩,〈鏡中的馬可士〉,一九九七年,正片放大」。僅此而已,沒有作者生平介紹,我暗自慶幸。我放大了膽子抬頭注視照片。 照片中是一名男子,看起來約二十歲,赤裸身子,拍攝的是上半身,正照著鏡子。他面前的影像清晰聚焦,本人卻不然,而且他的臉很瘦。他瞇著眼睛,嘴巴微開,好像正要說話,或是嘆氣。照片裡有種憂鬱的氛圍,但你看不見的是:直到拍攝前一刻,這個影中人馬可士一直在笑。那天下午他都和女友待在床上,兩人相愛之深不分軒輊。他們互相為對方朗讀,覺得溫暖、快樂、安全。走廊對面的臥室裡,收音機播放著節奏藍調音樂,而照片中他張著嘴巴,是因為女友、也就是拍照的女子正跟著哼歌,他也打算一起唱。 原始照片並不是這樣。本來女友也入鏡,反映在鏡中男子的肩膀後面,相機舉到齊眼。她赤身裸體,影像模糊。這是他們倆的合照,在當時那個年代,拍攝鏡中影像仍十分罕見。 我曾經喜歡照片那樣呈現。可是在某一刻──不記得究竟什麼時候了,但肯定是首次展出之前──我改變了心意,認定沒有我在裡面會比較好,於是便讓自己從照片中消失。 我現在後悔了。這樣不誠實,我第一次利用藝術說謊,很想對馬可士說抱歉。一切都很抱歉。抱歉跟他去了柏林,抱歉把他留在那裡,獨自留在照片中,抱歉沒能符合他對我的期待。 儘管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依然感到抱歉。 佇立良久後,我才轉身離開我的照片。我已不再拍攝這種人像照,現在改拍家庭照,像是康納的朋友們與家人合照,都是我在校門口接攬的工作。零頭小錢。倒也沒什麼不好:我盡力博得些許名氣,我是出色的。家長請我到孩子的派對上為賓客拍照,再以電子郵件寄發作為紀念;我甚至也在修工作的醫院為孩童舉辦的募款餐會上拍過照。我樂在其中,但純粹只是技術的展現,與拍攝這張人像照不同──勉強說來,那些不是藝術。有時我會懷念藝術的創作,也懷疑自己是否還有能力,是否還有那樣的眼光、那樣的直覺,知道何時是按下快門的最佳時機。那關鍵的一刻。我已經太久沒有真正去嘗試了。 修認為我應該重操舊業。現在康納大了,開始有自己的生活。由於他小時候狀況不好,我們倆都全心投入照顧他,但如今他已不像從前那麼需要我們,我也有了多一些空間。 我迅速瀏覽了牆上的其他照片。也許快了吧。我可以多投注一點心力在工作上,同時一面照顧康納。應該沒問題。 我下樓去等雅德琳。起初她想和我一起來看展覽,但我拒絕了,我想獨自看這張照片。她不介意。「那我在咖啡館等妳,我們或許就隨便吃點東西吧。」她說。 她早到了,坐在靠窗座位,桌上有一杯白酒。我走近時她站起來與我擁抱,然後一面坐下一面就開口了。「怎麼樣?」 我把椅子往桌面下拉。「老實說,有點怪。」雅德琳替我點了一瓶氣泡水,我倒了一杯。「感覺已經不像我的作品。」 她點點頭。她知道來這裡讓我有多焦慮。 「展覽中有些照片很有意思,妳要不要去看看?等一下?」我問。 她舉起酒杯。「也許吧。」我知道她不會去,但也不覺得生氣。她以前就看過我的照片,至於其他作品則無心理會。「乾杯,」她說。我們喝了一口。「妳沒帶康納來?」 我搖搖頭。「真的太奇怪了,」我笑說:「反正他也沒空。」 「和朋友出去了?」 「不是,修帶他去游泳了。」 她微微一笑。雅德琳是康納的教母,認識我丈夫的時間幾乎和我一樣長。「游泳啊?」 「新嘗試。是修的主意。他忽然發現自己明年就五十了,心生恐懼。他想保持體態。」我頓了一下。 「有凱特的消息嗎?」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飲料。本來是不想問的,不想這麼快問,卻已脫口而出。也不知道自己比較想聽到哪個答案,是有還是沒有? 她啜飲一口酒。「有一段時間沒她的消息了,妳呢?」 「大概三週前連絡過。」 「然後呢……?」 我聳聳肩。「老樣子。」 「大半夜?」 「是啊。」我嘆了口氣,回想起妹妹的最後一通電話。凌晨兩點,在巴黎那邊更晚。她聽起來不太清醒,我猜是喝醉了。她想把康納要回去,她說不明白我為什麼不把孩子給她,這樣不公平,而且順便告訴我一聲,不是只有她覺得我和修自私又不可理喻。 「還是老調重彈。」 「也許妳得找她談談。我是說再談談。等她不是那麼──」 「憤怒嗎?」我笑了笑。「這麼做會有多大用處,妳和我一樣清楚,何況我也連絡不上她。她不接手機,要是打市話,也只能接通她那個什麼都不肯說的室友。沒辦法,她已經鐵了心了。過了這麼久,她忽然一心一意只想照顧康納。還覺得我和修是為了私人原因才阻撓她。她連一秒鐘都沒有停下來思考康納會作何感想、他想要的會是什麼。她當然沒問過他。這次還是一樣,只想到她自己。」 我不再出聲,其餘的話雅德琳都知道了,無須我再多說。她知道我和修收養妹妹的兒子的始末,知道這些年來凱特對這樣的安排始終滿意。而我們兩人都不清楚她為什麼變了。 「妳可以跟她談談嗎?」我問。 她深吸一口氣,闔上雙眼。我一度以為她會要我自己想辦法,不能每次跟妹妹起爭執就跑來找她;以前爸爸常跟我說這種話。但她沒有,她只是微笑著說:「我盡量。」 我們點了午餐,聊起共同的朋友。離開前我忍不住逛了禮品店。主辦單位本想拿我拍的馬可士作為手冊封面,但我一直沒有回覆那封電子郵件,因此封面改用一個雌雄難辨的人正在舔棒棒糖的照片。我也沒有回覆專訪的請求,但還是有一家雜誌寫了關於我的報導。文中說我「隱世」,還說我的照片是這次展覽的重點之一,是一幅「動人又脆弱的親密寫真」。狗屁,我很想這麼回應,但我沒有。既然他們想要一個「隱世」的人,就讓他們如願吧。 我再次端詳這個舔棒棒糖的人,他讓我想起寒霜。我隨意翻了翻手冊,然後走到明信片展示架旁。平常我會買個幾張,但今天只買一張,就是〈鏡中的馬可士〉。有那麼一剎那,我很想告訴收銀員這是我的作品,是我為自己拍的,雖然多年來刻意迴避,依然很高興主辦單位將它展出,也讓我有機會再度擁有它。 不過我沒有,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喃喃道一句「謝謝」,將卡片收進袋子便離開藝廊。儘管二月寒氣逼人,我還是走了大半的路程回家;起初滿腦子只想著馬可士與我們多年前在柏林共度的時光。可是一走到羅斯伯里路,便終於脫離過去,轉而想到此時此地正在發生的事。我想到妹妹,儘管知道雅德琳無法勸醒她,仍懷抱一絲希望。我得親自和凱特談談。我會態度堅定,但和善。我會提醒她我愛她,希望她快樂,但同時也會告訴她,如今康納都快滿十四歲了,我和修是多麼努力想給他安定的生活,絕不能毀於一旦。我的第一要務就是讓她明白,最好讓事情維持原狀。這是我頭一次大膽地考慮到,我和修恐怕得去見見律師。 我轉進我們住的那條路。相隔幾戶的住家門前停著一輛警車,不過敞開的卻是我們家大門。我立刻起步快跑,心裡除了惦記兒子之外別無他念。我直到進家門、進了廚房才停下腳步,看見丈夫正和一名身穿制服的女警說話。我看見康納的浴巾和泳褲放在電暖器上烘乾,接著修和女警轉頭看著我。女警展現出完美而刻意的面無表情,而我知道修臉上流露的是傳達壞消息的神情。我胸口一緊,像作夢似的聽到自己大喊:「康納呢?修!兒子呢?」但他沒有答腔。整個房裡我只看得到他,他兩眼瞪得大大的,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麼可怕而無法言喻的事。告訴我!我想喊,但是沒有。我無法動彈,唇間吐不出話語,只是張開嘴又閉上,嚥下口水。我沉入水底,無法呼吸。我看著修朝我跨前一步,並在他拉起我的手臂時試圖甩脫,之後終於找回聲音說道:「告訴我!」我問了一遍又一遍,片刻過後他才開口。 「不是康納,」他說,然而我瞬間湧現的安心感幾乎還來不及流露,他又接著說:「親愛的,很遺憾,是凱特。」 ※※※(中略)※※※ 書擺在眼前,我卻視而不見。我知道自己無法集中精神,只會一再反覆地看著同一頁。只是徒勞。我打開筆電。不知道昨天網站上那個 Harenglish 有沒有回信給安娜,又或者和我聊天的 Eastdude 有沒有再留言。 我瀏覽訊息頁面,他留言了。我打開來。「怎麼回事?希望妳還好。」 一股焦慮竄遍全身,那是電流。除了焦慮,還有興奮;儘管他以為交談對象是凱特,我內心有一部分仍為他的失望感到受寵若驚。 我試著專注於重點之上,我必須更有條理地面對這件事。我告訴自己,他不太可能和凱特的死有所牽連,如果他對我說的話屬實,警察已經訊問過他並從調查中將他排除的話。何況他住在紐約。 無須回應他的留言。我按了刪除。雖然有點過意不去,不過他是陌生人,我們素昧平生。我不在乎他怎麼想,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瀏覽凱特的「朋友與最愛」頁面,詳看名單。這次我很小心,一一加以檢視,找出他們住在哪裡。這些人散居各地。Eastdude 不算,經常與她交談的有十一人,其中只有三人住在法國,而且只有一人住在巴黎:昨天安娜傳訊息過去的 Harenglish。 我猶豫了一下,打開 Skype,但安娜不在線上。我送出一個簡訊問她有沒有得到答覆,同時卻也知道若有回音,她自然會告訴我。 我提醒自己,Harenglish 保持沉默並不代表他就是殺死凱特的人,絕對不是。說不定他們極少交談,彼此不熟。說不定他很少登入查看訊息,也或許不會馬上回覆。他的沉默可能有百萬種原因,不一定是因為他知道她最後的下場。 但我必須確認。我坐了一會,啜著飲料,想著妹妹以及我能為她做的事。這時候,醞釀了一整夜的念頭終於成形。 我打電話給安娜。「我一直在想。」她說。 「什麼?」 「想妳的建議。就是妳說要找那個人聊聊,這或許不是什麼壞主意。」 我於是告訴她。「我在考慮建立自己的檔案。我想,如果我能和人聊天……如果他們以為我是新加入 的……更可能會向我透露一些事情吧。」 她向我詳細說明。我動作很快,沒花多少時間。選擇帳號名稱時,我有點遲疑,但隨即選定JayneB,和我的本名夠相似卻又不那麼相似。我選用的照片是幾年前度假時修替我拍的,照片中艷陽高掛在我後上方,將我的臉籠罩在半陰暗中。我不是隨意挑的;一般而言我和凱特並不十分相像,但在這張照片裡我們很像。認識凱特的人應該會提起我們的相似,那麼我便有機可趁了。我輸入一些詳細資料:生日、身高、體重等等。最後按下儲存。 「好了。」我說。 她提醒我小心。我又回到線上,滿心興奮,終於要做點什麼了。昨天那個 Harenglish 可能會和我交談,以為我是新加入的會員。也許到時候我就能得知他是誰,他對我妹妹又了解多少。 我留言給他。「嗨,你好嗎?」我寫道,心知他就算有回應,也不會是馬上,因此我走進屋裡再倒一杯飲料,順手從缽裡抓了一個蘋果。我暗忖這個人看見我的留言會怎麼做?平常留言給他的人多還是少?他全部都會回覆,或只回覆合他意的? 我又回到屋外。微風輕拂,現在涼爽了些。我又啜飲一口,然後重新坐下。我啃著蘋果,很脆但微酸。我把蘋果放到桌上,就在此時,筆電響起音效聲。 又收到一則訊息,但不是他,是一個新加入的人。打開訊息那一瞬間有種奇怪至極的感覺,彷彿縱身一躍,往下墜落。一道門輕輕推開。有個東西迎面而來。
我爬上樓梯但發現門關著,便在門外躊躇。如今人到了這裡卻不想進去,而是想掉頭轉身,回家。晚一點再試一次。 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展覽已經持續數星期,明天結束。現在不去就再無機會了。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專心將氣體注入肺部,挺起胸膛,吐氣時感覺到體內的壓力隨之消失。我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原本就常來這裡──和朋友共進午餐、參觀最新的展覽、聽演講。這次也一樣。這裡沒有什麼傷害得了我。這不是個陷阱。 最後,我終於覺得準備好了,便推門進入。 裡頭一如既往:灰白的牆面、擦得晶亮的木地板、天花板上裝設畫...
作者序
台灣版獨家作者序 出版《別相信任何人》的過程中,最讓人驚奇的事情之一,就是小說在全球所得到的熱烈迴響。創作時,我其實一心只想努力把書寫到最好,盼望會有人想要出版它,無論是任何人都好。我從來不曾有任何一刻暫時停下筆,想到這本書也可能在其他國家出版,翻譯為別的語言。如今書不僅在海外發行,更獲得了讀者的喜愛與珍視,這是我當初完全不可能預想到的。 讓我特別興奮的是,小說在台灣找到了許許多多的讀者。得知在世界上這樣一個擁有強大、活力充沛又迷人的文化的地方,這麼多人都看過我的作品、喜愛這個故事,並且想與家人朋友分享,我感到極為滿足。我無法預想能有這樣的成績,但確實由衷感到開心,並且深深感謝所有台灣的讀者,是你們造就了《別相信任何人》的空前成功。當然,我也希望你們同樣喜歡《雙面陷阱》這部新作品。且讓我透露一點小說的創作緣由吧。 我向來認為最好的構想都具有磁性,互相吸引、彼此契合,或是融入某個新意中,慢慢構築。然後,幸運的話,它們會到達一個臨界質量,又或者會產生另一個構想,進而解放其他所有的構想。轉眼間,你便有了打造一本書的素材。其實我為《別相信任何人》忙碌的那段時間──先是寫書,接著打書──這樣的過程一直在進行著,只是我並未意識到。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在我參與活動和讀者見面的時候,在我準備發行小說、談論電影的時候,另一本書正在慢慢孕育:《雙面陷阱》。但故事內容為何?構想從何而來呢? 多年前,我還在英國國民保健署服務並夢想成為作家時,無意間發現了一個部落格。格主是一名女性,年紀比我稍長,我與她不相識也從未謀面。當時,部落格寫作還很新鮮,至少對我而言,但這位女格主的率直與文筆之優美令我印象深刻。她每天會更新多次,深入且生動地描寫她一天的生活。她會敘述工作上的小插曲,或是與朋友的社交活動,她會談論政治、藝術與文化,她會描述自己去聽了哪些音樂會、上了哪間館子,甚至於擦什麼香水。我每星期都會追蹤她的文章數次,可是時間一久,我發覺了兩件事。 首先,我開始覺得自己像個偷窺狂,卻又有一種和她幾乎像是朋友的奇怪感覺。我覺得我認識她,但這是錯覺。我不斷在追蹤她的生活點滴,但她卻只是選擇性地分享。我自以為了解的她,大多都是一種投射;她和我們所有人一樣,呈現的是一個經過編輯的自我,吐露的也只是她選擇與眾多匿名讀者分享的點點滴滴。據我所知,她與她所呈現的形象截然不同。 其次,那些讀者若沒有成千上萬,少說也有數百人。而這名女子分享了許許多多。她會貼上自己的照片。她會談論自己居住的城市、社區,儘管沒有提到街道。她會提及上班搭的公車路線、離她家最近的商店,以及固定到附近的公園去喝咖啡的事。若碰上有心的讀者,相當輕易便能猜出她的確切住處,還能「意外」與她巧遇。他可以假裝和她喜歡同樣的音樂、同樣的料理,甚至是同樣的香水。只要他願意,就能裝作是和她天造地設的一對情侶。我想像他們約會、結婚。她可能會在多年後才發現真相。倘若她拒絕對方的追求,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當然,現在我知道那是我內在的作家性格將事實推演成小說,自己想像著「萬一如何如何」的可怕情節。到了某個階段,我不再上那個部落格,並著手寫起《別相信任何人》,但那些想法始終都在。接下來幾年,我開始大量思考關於網路生活,關於我們分享了多少的自己,關於匿名上網不僅能夠也會鼓勵人做出「現實生活」中想都不敢想的事。我發現記者與作家似乎都忍不住會匿名攻擊同儕。我開始在「下線」後與那些原本只在「線上」認識的人見面,甚至有一種人格分裂的感覺,因為我發覺在推特與臉書上貼文的「S. J. 華森」只是我的某一面,不同於我的親友所認識的「史蒂夫(Steve)」,然而卻也是同一人。這些念頭在我腦中迴旋、聚合、互相撞擊,一本名為「九面人生」的作品逐漸有了雛形,探討的是數個網路身分能夠造就多重自我。 但我還沒有準備好。我不想寫一本以虛擬空間為背景的書,但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想寫誰。第一本書的克莉絲汀已經完全在腦海中成形,可是第二本書的主角茱莉亞卻比較害羞,看來我得一點一點去發掘她。 沒想到就在兩、三年前,有個朋友對我說:「你知道嗎?上癮是一種很有耐心的疾病。」又有另一個朋友告訴我,說她母親二十出頭時有兩個男人向她求婚,一個是全身皮衣的重機騎士,另一個則比較保守,而她一直很好奇若是接受另一人的求婚會是什麼結果。這兩段話加入了混戰,並成為開啟茱莉亞與整本小說的關鍵之鑰。我開始思考在成長過程中,我們怎能度過各個不同階段,幾乎成為不一樣的人,卻仍保有不變的核心。我發覺茱莉亞就是這樣一個人,雖已走出前一段人生,過著另一個階段的生活,對於先前遺留下的卻不無遺憾。如果她決定去探尋另一個人生,那個她沒有選擇的人生,並發現也許能利用網路來實現,事情會如何發展?我發覺我想探索這個答案。我開始感到好奇,假如有某件可怕的創傷事件導致她出乎意料地失控,結果會如何? 當我一回過神,已經寫了起來。「九面人生」變成了「雙面陷阱」。 ──S. J. 華森
台灣版獨家作者序 出版《別相信任何人》的過程中,最讓人驚奇的事情之一,就是小說在全球所得到的熱烈迴響。創作時,我其實一心只想努力把書寫到最好,盼望會有人想要出版它,無論是任何人都好。我從來不曾有任何一刻暫時停下筆,想到這本書也可能在其他國家出版,翻譯為別的語言。如今書不僅在海外發行,更獲得了讀者的喜愛與珍視,這是我當初完全不可能預想到的。 讓我特別興奮的是,小說在台灣找到了許許多多的讀者。得知在世界上這樣一個擁有強大、活力充沛又迷人的文化的地方,這麼多人都看過我的作品、喜愛這個故事,並且想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