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五年的台灣會是個什麼模樣?
我們為什麼要在乎、預想十年後的台灣?本書作者提出「十年遠見」思維,為的是讓更多「十年後台灣」的討論與想像成為可能,而多元想像才能創造多元未來。用「未來歷史」來檢驗現實,對現實提出警告,要求現實該為未來做準備,不該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地等待未來降臨。讓台灣有機會提早為十年後的境遇做準備,看看十年時間,如果提早走不同路做不同準備,台灣可以躲掉哪些危險?台灣人能多創造出哪些幸福來?
本書第一章從歷史舉例說明「十年遠見」的真實意義,第二章到第六章則分別針對兩岸關係、民主政治、社會文化、經濟產業和國家體制,不同面向進行思考。〈序章〉和〈終章〉則是想像兩種二○一五年台灣圖像。一是假設我們什麼準備都不做,那麼十年後會面對什麼樣的大局?另一種則是假設,如果我們真能找出對的方法,做好準備,那麼,十年後台灣雖然不會變成天堂,卻有機會蛻化成為充滿美麗、平和、繁榮的健康社會。
書中強調台灣最大的危機不在於中共武力犯台,而在於快速地從全球化世界體系中被邊緣化。為擋住將台灣封閉起來的趨勢,努力將台灣拉在世界網絡之內,不要向邊緣孤立情境流離出去,應當保存台灣好不容易擁有的多元異質性,拒絕一元同質的壓迫性力量。這是《十年後的台灣》貫串全書的主要三大用心。
作者簡介:
楊照
本名李明駿,一九六三年生,台灣大學歷史系畢業,美國哈佛大學博士候選人。曾任民進黨國際事務部主任、《明日報》總主筆、遠流出版公司編輯部製作總監、台北藝術大學兼任講師、《新新聞》周報總編輯等職,現為《新新聞》周報副社長、東森ETFM聯播網「週末大人物」主持人。
楊照藉書寫釋放對社會的關懷,以不滅的熱情思索人生與文學,犀利的風格在文壇中生代裡獨樹一幟。曾獲得聯合報小說獎、賴和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吳三連文學獎、洪醒夫小說獎等,並榮選為一九九六年年度出版風雲人物。
著有長篇小說《吹薩克斯風的革命者》、《大愛》、《暗巷迷夜》;中短篇小說集《星星的末裔》、《黯魂》、《獨白》、《紅顏》、《往事追憶錄》;散文《為了詩》、《新世紀散文家:楊照精選集》、《悲歡球場》、《場邊楊照》、《Cafe Monday》、《迷路的詩》、《軍旅札記》;文學文化評論集《我的二十一世紀》、《知識分子的炫麗黃昏》、《流離觀點》、《夢與灰燼》、《文學的原像》、《文學、社會與歷史想像》、《在閱讀的密林中》、《問題年代》、《十年後的台灣》、《面對未來最重要的50個觀念》等。
章節試閱
【第三節 不太長又不太短的「十年」】
各種不同的時間尺度,「十年」應該具有特殊的地位,在台灣現實的條件下。
台灣從來不是個歷史意識與歷史知識發達的地方,而且對於過去歷史的敘述,夾雜了許多政治權力的介入扭曲。所以如果要用百年或五十年、甚至三十年,做為思考的尺度,那就難免陷入種種歷史事實認定的爭議。資料不足、史觀薄弱、偏見橫生,這些因素使得回溯歷史產生的智慧,很難產生。
而且台灣的變化實在太快,台灣所處的這個二十一世紀世界變化更快,太長太久遠的歷史整理出的法則,難免讓人懷疑其現實適用性。變化那麼快的時代中,當然,我們想要預見三十年後、五十年後的台灣,也同樣困難重重、不切實際。
十年,是大部分人都能切身經歷的有限時間,再怎麼健忘的社會,個人記憶還不至於完全喪失了十年光陰的烙痕。向前預想十年,我們也還能看得到分析得出台灣社會基本結構變與不變,可變與不可變的幅度。對於像黃仁宇那樣的史家,百年、兩百年、三百年,才是「長期合理性」的單位;對於我們一般關心本身命運未來的人,十年或許才是最能掌握、最具實質力量的單位。
檢驗「十年思考」是否有效,一個方法是以十年為單位,倒敘衡量「台灣經驗」,重建:一九九五年的時空背景下,可能如何展望二○○五?一九八五年的台灣,會如何預想一九九五?一九七五年的環境下,人們面對一九八五可以採取什麼樣的態度?
先從一九七五年看起吧!一九七五年,蔣介石逝世,強人威權非變不可。當年在國父紀念館前排隊等待「瞻仰遺容」的人,想像未來十年,一定立刻想得到幾個問題:政治接班會順利嗎?老蔣建立的個人崇拜要如何收場,有辦法轉移給蔣經國嗎?陷入孤立環境中的台灣,怎樣才不至於完全窒息?「第二次進口替代」、剛剛發動的「十大建設」,能替台灣帶來經濟契機嗎?蔣經國異於其父的「革新保台」路線,真能「革新」、真能「保台」嗎?
十年荏苒,事實證明,台灣發展的主軸,確實就是沿著這個一九七五年就看得出來的座標鋪陳的。那十年,是「蔣經國時代」,蔣經國穿一襲夾克深入民間,平易近人,成功塑造了完全異於蔣介石的領導風格。政治架構,是舊的國民黨黨國一體、政經統抓的威權架構,可是這大塊權力版塊表面,塗上了非常不同的顏色。
舊架構接上新風景的變化,也發生在那十年的台灣經濟上。舊架構是「出口導向」,這不是短短十年改變得了的,但一脈延續的「出口導向」經濟活動,透過「十大建設」的影響,卻大幅改變了出口項目的基本性質。農產品的出口快速衰退,不再扮演任何重要角色,初級原料加工的比例也降低了,取而代之,新興的出口主力,成了石化塑料相關產品,以及從成衣到收音機、電視機等代工成品。
更進一步,那十年間,「出口導向」及其所創造的財富,解決了一九七五年時看來極為嚴重的國民黨內外隱憂。靠著暢旺的出口事業,台灣得以擺脫從退出聯合國到中日斷交、再到中美斷交的連串打擊,保持與國際社會積極互動來往。同時,國民黨在台灣,也從一個「帶大家反攻大陸光復國土」的政權,轉變成一個「創造經濟奇蹟」的政權。換句話說,國民黨的統治合法性,由原先的中華民國「法統」,挪移到了經濟成就上。經濟成就,人人可以感受到的物質享受,當然比空洞的「法統」容易拉攏民心;而經濟成就取代法統,也正是「革新保台」真正的「革新」成果、「保台」效應。
應該可以這樣說:站在一九七五年的起點上,人們當然不能預見十年內會發生的所有事,然而只要他們願意,他們大有機會準確整理出那十年中最關鍵的變數,控制好這幾個在舊結構上冒發出來的新現象,理解舊結構的強度,與新現象的力道,有心人可以規畫出種種選擇,彰示台灣十年演變的軌跡來。
一九七五年站在國父紀念館前等待「瞻仰遺容」之人,大概想像不到,有一天國民黨的統治會開始動搖,大概也想像不到,有一天,「台灣錢淹腳目」會變成這個社會帶點自豪帶點諷刺帶點無奈,大大流行的俗語。
一九八五年的人,如果向前預測一九九五,卻很容易看到這兩項命運的新挑戰。因為他們經歷了風起雲湧的黨外騷動、經歷了詭譎卻又激情的「美麗島事件」、「林宅血案」和「軍法大審」,這些變化,構造了政治權力的新局面。他們也經歷了台灣外匯管制、刻意低估台幣所造成的出口大繁榮,這(漏文p.28)本省籍的年輕人被教育體制磨掉了日據記憶,他們應該會彼此相似彼此接近,形成新的社會族群吧?還有,經濟發展帶來的財富,使台灣從標準的貧窮狀況,進入曖昧的新富、半富階段,這種身分變化,將如何進行?
這些因素,歷史過程再度證實,就是那十年中的「長期合理性」,或者說,「中期合理性」。從一九八五年到一九九五年,台灣迸發了民主化的巨大能量,從蔣經國宣告:蔣家人「不能也不會」繼他之後接任總統,到解嚴、開放黨禁報禁,到老法統退職國會全面改選,北高直轄市長直選,以迄總統直選修憲定案。一九九五年結束時,台灣雖然還是國民黨執政,卻有了堅實的反對黨──民進黨,而且朝野兩黨正積極摩拳擦掌,準備投入有史以來第一次總統民選。
一九八五年時,沒有人能預見蔣經國會在三年後猝逝,李登輝在多番波折後掌穩政權。沒有人能預見台灣學生會齊聚在中正廟前,演出「九○學運」大戲。沒有人能預見九四年台北市長民選,國民黨分裂使得民進黨的陳水扁能夠勝出。然而,不能預見這些特定事件,卻無害於在一九八五年的時點上,看得出來「威權」與「民主」的角力,將成為台灣變化重點。
同樣地,一九八五年時,也沒有人能預見台灣股市會飆漲到一萬兩千點。不能預見一位財政部長無預警地宣布復徵證所稅,就讓股市崩盤,跌掉六分之五的市值。應該也沒有人能預見,土地與房地產會一下子三級跳,跳到受薪階級無力負擔的程度,同時製造出一大批「田僑仔」暴發戶。
不過,一九八五年時的有心人士,其實已經清楚看到,「勤勞賺懶惰花」的保守經濟行為模式,在台灣搖搖欲墜了。外幣管制政策帶來新台幣發行量年年激增,封閉系統中流通的貨幣無處可去,這絕對是台灣要面對的大難局。「十信案」隨後爆發,表面看來像是揭發了蔡辰洲一個人的巨觀貪婪,其實那巨觀是由數萬數十萬台灣人的小貪婪堆積起來的,而且那些小貪婪、小小貪婪中,還有深深的不安與無奈。「台灣錢」真的「淹腳目」,這卻不會是件好事。錢多到無處可去,表示投資管道、消費機會,未能隨著經濟成長調整;錢多到無處可去,更將誘引人性中企求不勞而獲的心思,直接且快速地破壞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來形塑的工作倫理。
股市大起大落、「大家樂」瘋遍全台、爛頭寸充斥、企業明目張膽規避政府法令,台灣經濟的舊秩序,被自己創造的成就給衝垮了。
政治舊秩序與經濟舊秩序都維持不住局面,老實說,怎麼會是一九八五年時看不出來的呢?迥異於從一九七五到一九八五的經驗,一九八五到一九九五這十年,我們找不到足夠的遠見智慧,預先安排即將到來的震動,也就找不到讓這震動緩和的機制。
於是我們度過了驚濤駭浪、騷擾不安的十年。幾乎一切都回到最原始「試錯」(try and error)方法,有什麼試什麼,錯了再換另外一樣上場。「試錯」過程,迸發出台灣社會前所未見的活力能量,但卻也付出了龐大、無可衡量的代價。
無可衡量:如果不要等到「台灣錢淹腳步」才在美國壓力下開始「自由化」腳步,這十年台灣經濟可以多有什麼樣的成長、長出什麼樣比較合理的局面?如果不要等到整個社會不耐煩,連教官都帶隊去中正廟前要求「國會全面改選」,就進行民主化改革,台灣可以省掉多少街頭抗爭、流血衝突的社會成本,可以替未來減緩多少族群衝突的隱憂呢?
一九七五到一九八五、一九八五到一九九五,這兩個沒多遠的例子,說明了:第一、「十年遠見」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決策者只需對自己的社會誠實、用心,很容易就能頗為準確地整理出「十年遠見」的要目││影響未來十年國家命運的關鍵在哪裡。尊重「十年遠見」,按照「十年遠見」來進行大格局思考,能夠有效地拆解地雷、避開陷阱、找到柳暗花明的轉折新道路。
反過來看,不管什麼原因,如果決策者疏於訓練自己「十年遠見」,或無暇無能提供「十年遠見」,那麼決策出來的作為,勢必會給整體社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災難。
不要倒果為因;並不是一九八五到一九九五那十年間,台灣社會亂到無法預期無從應付,而是那十年間,人們喪失了「中程眼光」,決策者提供不了「中程遠見」,沒有「中程遠見」引領下的藍圖共識,才使得台灣變得那麼亂,看來那麼沒有章法。
【第五節 「十年遠見」是一定要的啦!】
從歷史中吸取教訓,並不是說我們整理歷史資料,就能得到預測未來的神機妙算洞見,歷史沒有那麼奇幻奇妙。
歷史能給的,是種種提醒、以及種種警告。
歷史提醒我們:雖然世界越變越複雜,不過世界從來沒有真正複雜難解到我們應該放棄對未來的主觀想像與規畫。複雜的世界也許會讓我們無法再像以前的讀書人立志「為萬世開太平」,但至少十年的眼光、十年的提前思考,是我們可以做、也必須做的。
歷史還警告我們:一個沒有習慣用較長時間尺度思考的社會,放任自己在複雜的世界裡泅泳掙扎,有什麼抓什麼,最終往往哪裡都去不了,白白浪費了所有人的集體才智與集體努力。
一個設定了中程長程目的地的國家,當然不見得最後就能夠到得了那裡;然而漫無目標的漂流者,卻一定到不了提供給最多數人最大幸福的樂土。
看看韓國的例子吧。不到十年前,韓國才在九七、九八年的亞洲金融風暴中摔了一大跤,被迫接受屈辱的條件,用IMF(國際貨幣基金)提供的資金從破產邊緣爬上來。傳統大財團體制藏污納垢的弊病同時迸發,經濟基本結構隨時要坍塌。
然而也就在最是風雨飄搖的時刻,韓國政府訂定了清楚而明確的未來遠景││要以電腦時代的高科技需求,重建韓國。遠景之下,他們還找到了工作策略與落實焦點││立即推動全韓國家家戶戶有寬頻,讓寬頻網路成為韓國人生活中固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推動寬頻,帶起了韓國電腦硬體工業,還有周邊設備的研發生產。寬頻架設起來,當然就有了三級跳的影音內容需求,擴大的內容市場刺激了相關產業,從電腦軟體到攝影錄音設備,再到造型、音樂、戲劇等文化部門。
今天的亞洲「韓流」,就是在這樣按部就班規畫下掀起的,絕非運氣偶然。找出國家遠景,凝聚遠景共識,再一步步予以實踐,很困難嗎?不會吧,韓國人只花了不到十年的時間。
讓台灣也開始吧!站在二○○五年的現實上,我們希望二○一五年的台灣變成怎樣?我們又擔心二○一五年的台灣會變成怎樣?最好和最壞的情境,各自會由怎樣的路徑到達?
讓我們嘗試進行初步「十年遠見」思考,看看能不能在封閉的健忘現實之牆上開出一扇小小的窗,引誘更多人一起來眺望窗外的未來。
【第三節 不太長又不太短的「十年」】
各種不同的時間尺度,「十年」應該具有特殊的地位,在台灣現實的條件下。
台灣從來不是個歷史意識與歷史知識發達的地方,而且對於過去歷史的敘述,夾雜了許多政治權力的介入扭曲。所以如果要用百年或五十年、甚至三十年,做為思考的尺度,那就難免陷入種種歷史事實認定的爭議。資料不足、史觀薄弱、偏見橫生,這些因素使得回溯歷史產生的智慧,很難產生。
而且台灣的變化實在太快,台灣所處的這個二十一世紀世界變化更快,太長太久遠的歷史整理出的法則,難免讓人懷疑其現實適用性。變化那麼快的時...
作者序
我曾受過多年的學院歷史訓練,然而現在從事的卻是新聞工作。歷史與新聞,這兩者之間當然會有衝突。雖然有人喜歡將歷史與新聞拉在一起,說「今天的新聞,是明天的歷史」一類的話,不過我切身體驗、心知肚明,今天的新聞不會真的變成明天的歷史,充其量只會是「明天的掌故」。「掌故」和歷史還是有距離。掌故片段、瑣碎,雖然充滿了驚訝傳奇的趣味,能夠跨越時光仍然保持其趣味娛樂性,然而掌故就不是歷史,只能是歷史的邊緣殘餘。因為歷史擺脫不了判斷,擺脫不了「重要性」中心論旨。眾多紛紜的人類過往歷程,我們不可能留存全部、記錄全部,更不可能敘述全部。只能選擇其中最重要最關鍵的。
改變時代、改變人類經驗最大的力量在哪裡,歷史就選擇記錄什麼、描述什麼。有一段時期,人們相信偉大英雄創造風潮、引領變化,於是那個時期的歷史就集中彰顯偉人的事蹟。換一個時期,人們相信政治鬥爭、戰火衝突才是決定眾人命運的主軸,歷史就轉而大書特書不同君王們打過的重大戰役,是輸是贏、是成是敗。
法國「年鑑學派」之所以成立,因為有一群史家相信:社會習俗、儀式、組織,經濟生產與分配的模式,乃至於自然環境加諸於人與文化的種種限制,這些才是決定人類存在意義真正的因素。於是在他們寫的歷史書裡,沒有了英雄、沒有了轟轟烈烈的事件,取而代之的是長時間緩慢變化的「結構」。
「微型歷史」、「底層歷史」的興起,則是因為另外一群史家們相信:任何一個歷史時期最重要的個性與特色,不會由英雄偉人、君王將軍來代表,這些人都是「特例」。老是放大看這些「特例」,我們就和歷史的「正常」脫節了。真實的、重要的人類經驗存在「正常」裡。他們主張:我們應該去挖掘一般「平凡」人物的生活,從底層人民而非上層統治階級的角度,重新整理歷史。
不同觀點主導下,會寫出很不一樣的歷史。然而貫串這些不同,畢竟還是有歷史學家無論如何不能放棄的使命││找出重要的主題,書寫詮釋曾經發生過的重要人類經驗與意識。新聞工作也在判斷,也要不停判斷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什麼值得成為新聞什麼不值得報導。然而新聞評斷認為重要的、值得今天當下社會留心瞭解的,除了極少數例外,大概都通不過時間的考驗,等時間累積到成為歷史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新聞都失去了「重要性」,頂多只剩下一點「娛樂性」了,也就是,頂多只能成為掌故流傳下來。時間,是的,不同時間單位,勢必讓我們對於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產生不同的判斷。
我曾受過多年的學院歷史訓練,然而現在從事的卻是新聞工作。歷史與新聞,這兩者之間當然會有衝突。雖然有人喜歡將歷史與新聞拉在一起,說「今天的新聞,是明天的歷史」一類的話,不過我切身體驗、心知肚明,今天的新聞不會真的變成明天的歷史,充其量只會是「明天的掌故」。「掌故」和歷史還是有距離。掌故片段、瑣碎,雖然充滿了驚訝傳奇的趣味,能夠跨越時光仍然保持其趣味娛樂性,然而掌故就不是歷史,只能是歷史的邊緣殘餘。因為歷史擺脫不了判斷,擺脫不了「重要性」中心論旨。眾多紛紜的人類過往歷程,我們不可能留存全部、記錄全...
目錄
自序
序章 二○一五年一月一日
第一章 「十年遠見」的思維
第一節 健忘症與過多的新聞
第二節 從時間縱深中尋找「長期合理性」
第三節 不太長又不太短的「十年」
第四節 過去十年(一九九五~ 二○○四)的具體教訓
第五節 十年遠見是一定要的啦!
第二章 戰與和的選擇
第一節 驚人的中國因素
第二節 李扁路線賭中國終將崩潰
第三節 美國「單邊主義」下的美中關係
第四節 國際「自由貿易協定」潮流帶來的新威脅
第五節 敵對中國卻得罪美國
第六節 簡單而實在的「和平相處」三大原則
第三章 民主的挑戰
第一節 民主曾經是台灣最需要的救命丸
第二節 不同定義的「民主」在撕裂台灣
第三節 「版塊性選民」破壞了民主的合理性
第四節 人民當家卻用情緒做決定
第五節 惡質的獨斷綁架了台灣的民主
第六節 立刻調整選舉時程
第七節 訂定嚴格的「立法委員行為法」
第八節 庸俗假民主之名大行其道
第九節 重溫民主運動中的美好夢想
第四章 喚醒迷惘的社會
第一節 不再知道「教育」為何物的迷惘
第二節 不再知道「追尋答案」為何物的迷惘
第三節 不再知道「標準」為何物的迷惘
第四節 不知真實「本土」為何物的迷惘
第五節 不知「老化危機」為何物的迷惘
第六節 面對暴戾之氣束手無策的迷惘
第七節 分不清表演與事實的迷惘
第八節 再難都要做的社會再造工程
第五章 從集中到多元分散的台灣經濟
第一節 美國汽車工業興衰教訓
第二節 高科技代工掩蓋了台灣經濟策略的缺失
第三節 「亞太營運中心」留下來的深刻教訓
第四節 「重回亞洲」並「越過美國」的經濟策略
第五節 「國際化」、「公平話」以及「分散化」三大當務之急
第六章 用十年重組「正常」國家
第一節 「政府大民間小」的不正常狀態
第二節 政府權力頑抗不退
第三節 政府必須積極、確實瘦身
第四節 十年內讓政府正常化的三大步驟
第五節 將國家財政從失控懸崖邊拉回來
第六節 以多元「差異」解決城鄉「差距」
終章 二○一五年一月一日(另一種版本)
自序
序章 二○一五年一月一日
第一章 「十年遠見」的思維
第一節 健忘症與過多的新聞
第二節 從時間縱深中尋找「長期合理性」
第三節 不太長又不太短的「十年」
第四節 過去十年(一九九五~ 二○○四)的具體教訓
第五節 十年遠見是一定要的啦!
第二章 戰與和的選擇
第一節 驚人的中國因素
第二節 李扁路線賭中國終將崩潰
第三節 美國「單邊主義」下的美中關係
第四節 國際「自由貿易協定」潮流帶來的新威脅
第五節 敵對中國卻得罪美國
第六節 簡單而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