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獲得2008年西班牙最佳旅遊文學獎(Camino del Sid.)
「我選擇報導這些無法爬上載滿機會的火車的人,常借用他們的語氣,因為他們的故事充滿了勇氣與尊嚴,值得我一一寫下。」大衛‧希門內斯
近幾年亞洲雖然呈現高度的活力,迅速發展,甚至在人權問題上都有一定程度的進步,但是仍然有許多貧窮的人存在於此,有許多底層的人們不被看見。
雨季的孩子是一本真實故事集,新聞記者15年貼身觀察,講述在亞洲被遺忘了角落,處在社會底層,聲音不被所聞。書中藉著十個地區不同孩子的故事,反映亞洲不同的面貌以及悲哀,也看見了人性面對苦難的尊嚴與勇氣。
波蒂,5歲女孩,出生於柬埔寨,愛滋帶原兒,母親住在醫院,父親偶爾會來看他們,但只是為了找她孱弱的母親發洩性慾。作者離開醫院前要求幫她拍張照片,她選了她最喜歡的粉紅色洋裝,但令人不能相信的是她比母親早死,之後她母親也上吊身亡。
莊無敵,是12歲的泰國拳擊手,出身自最貧窮的區(Korat),那裏的雨季不是太長就是太短,在這村子能做的就是成為出色的拳擊手,然而Cuan至今7戰7敗,他們家仍然一貧如洗。
雷內,出生於馬尼拉的掩埋場,10歲,他每天就是等待垃圾車到來尋找可用之物,他甚至無法想像其他地方的生活該怎麼過,他最大的夢想就是開垃圾車,認識作者之後他的夢想改變成趕快長大離開這裡去從軍。
曼海三,是蒙古13歲地下兒童,那裡的孩子都是孤兒,他們口裡的家是地下坑管,在那裡,他們不會抱怨老鼠,他們討論黑暗飢餓還有恐懼,所有恐懼之中,最壞的就是警察。
作者在過去的旅途,親眼目睹了戰爭、政府對人民的壓迫,以及鄉村的貧窮,在那裡我們習以為常的日常用品,對他們來說卻是遙不可及的夢想;還有讓人們失去一切的天然災害,嚴峻的不公不義常發生在他們身上,但我們卻對此保持冷漠,好像這些我們所擁有的權力,他們不配獲得。它們不是悲傷的故事,只是讀起來有點苦澀罷了,因為它反映了某種我們不忍卒睹的現實。這些主角都別具特色,儘管他們的生存特別需要勇氣,還有許多關乎活下去的人性考驗。
作者簡介:
大衛‧希門內斯David Jimenez
1971年生於西班牙巴賽隆納,1998年成為第一位被西班牙世界報派駐在亞洲的記者,因擅長旅遊文學,被認為是西班牙的卡布辛斯基。目前獲得哈佛大學尼曼學人獎學金,旅居美國劍橋。《雨季的孩子》一書榮獲2008年西班牙最佳旅遊文學獎。
譯者簡介:
林品樺
輔仁大學西文系、台灣大學政治學研究所畢業。喜好翻譯工作,雖然身在其中總是痛並快樂著。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本書獲得2008年西班牙最佳旅遊文學獎(Camino del Sid.)
名人推薦:
李偉文 作家
李家同 清華大學榮譽教授
江明珠 Udn新聞台節目部副主任
程敏淑 作家
伍軒宏 政大英語系副教授
陳藹玲 富邦文教基金會執行董事
蘇彩足 台大公共事務研究所所長
「我喜歡本書對於現實狀態的描寫,也不會忘記書中的主角,因為每一位的故事都十分鮮明。敘事手法誠摯且感人,為了不忘記書中的細節我又重讀了幾次。我推薦給將去東南亞旅遊的朋友。」亞馬遜網路書店讀者
「雨季的孩子,個個讓人心疼!不論是因為貧困被父母拋棄而流落街頭的蒙古地下兒童、害怕打鬥卻被送上拳擊舞台的泰國男孩、或是被父母傾心栽培的上海鋼琴女孩。在無從選擇的命運裡,各自展現不同的堅強與韌性。作者大衛.西門內斯,以文學筆法,生動記錄外派亞洲的採訪見聞,除了不同孩子故事,還能從這個西班牙記者特別視角,看見亞洲的曾經。」江明珠(Udn新聞台節目部副主任)
「當歷史成為一個一個冰冷的數字,新聞報導只對名流韻事有興趣的現代,如何重新用人的角度看見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相信是習於對立謾罵與醜聞獵奇為主流的台灣民眾必須學習的,〈雨季的孩子〉裡的動人描述讓我們有機會用更悲憫的心看見久已失落的同情。」李偉文(作家)
得獎紀錄:※本書獲得2008年西班牙最佳旅遊文學獎(Camino del Sid.)名人推薦:李偉文 作家
李家同 清華大學榮譽教授
江明珠 Udn新聞台節目部副主任
程敏淑 作家
伍軒宏 政大英語系副教授
陳藹玲 富邦文教基金會執行董事
蘇彩足 台大公共事務研究所所長
「我喜歡本書對於現實狀態的描寫,也不會忘記書中的主角,因為每一位的故事都十分鮮明。敘事手法誠摯且感人,為了不忘記書中的細節我又重讀了幾次。我推薦給將去東南亞旅遊的朋友。」亞馬遜網路書店讀者
「雨季的孩子,個個讓人心疼!不論是因為貧困被父母拋棄而流落街頭的蒙...
章節試閱
曼海三
這不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大約16坪,2公尺高,位在地面下半公尺,當我們進去的時候一陣熱氣撲向我們的臉。在最冷的那一天,街上零下30度,但是在這擁擠的房屋裡卻是30度以上,熱氣讓這裡的空氣令人窒息。
每個房間與其他房間不相連,不屬於地下水道系統,而是蘇聯時期建置的暖氣系統。這些坑管夠大,足以容納兒童,睡在這些暖氣管上方而不會掉下去,暖氣系統與煤礦工廠相連。兒童睡的這塊地方,又小又深。許多坑管裡,充滿了滾燙的熱水,還有一些破裂的地方,代表這些坑管十分老舊。當有人大叫:「離開!離開!」他們就必須趕快逃離這滾燙的洪水。而當有小孩死掉,或是非政府組織在外面抗議,警察部們就會來個突襲檢查,逮捕大約一百名兒童,把他們關在老舊的烏蘭巴托郊外軍營,在那裡常常被羞辱以及毆打,之後又被丟回街上。
曼海三和其他小孩已經學會要懼怕這些突襲檢查。
「他們今晚會來嗎?」
他們形成了小團體,在牆上刻上他們的名字:為了劃定好範圍,警告其他孩子這裡已經被佔領了。有些衣服掛在管子上的勾勾,在這個臨時的避難所中,牆裡面有一個洞,放了個銀色的香皂和一瓶古龍水,這屬於年紀比較大的孩子奢靡行為。隧道有兩個入口,一個在人行道,另一個在街道的中央,因此如果有個孩子不小心探出頭,可能就會被首相的豪華轎車車隊輾過。但是沒有人可以控訴首相的疏忽:蒙古政客急於利用最新的資本主義到來,盡可能地變有錢,然而卻從未出現去關心這住在地下的四千名孩子。
曼海三這票人是由五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組成,曼海三與索索年紀位在中間,他們差不多十三歲或十四歲;巴蒙只有十歲,最小;埃爾德內其麥格十一歲,是個又狂野又害羞的女孩,她沿著坑管爬行,宛如松鼠般敏捷,有一雙美麗的、闃黑如夜的眼睛,藏在她一頭亂髮之下。她從未開口說話,也許她不認為對那些未經允許就進來得陌生人有甚麼值得好說。賽巴特,十七歲,他的夥伴伊吉巴特,十六歲,已經是老油條了。在這裡,沒有人看起來與實際年齡相符:在這座城市裡糧食短缺,阻礙了他們的發育,所以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年輕兩三歲。
兩個年紀比較大的男孩,與巴蒙一起消失在黑市。他們跟著一個集團,一起偷觀光客與心不在焉的當地人的皮包。我們到了市場看見他們工作的樣子,其他的幫派沒有打算要來偷青左里的皮夾,這讓青左里覺得很好笑。
「這些小孩很厲害。」他有些開心地說著,至少我的皮夾完好無缺。
這些地下兒童幫派分工細膩,之後再平分賺來的錢,部分拿來買食物、衣服或是伏特加。女孩就在巴士站為了五塊美金,出賣自己的肉體。男孩尋找一些稀奇古怪的工作來做,然後坐在鐵路上吃東西,如果沒有任何人從蒙古縱貫鐵路而來,他們就會自己去城裡買醉,對任何人來說,在烏蘭巴托的街上討生活不太容易,但對活在地底下的年輕人來說更不容易。所以沒有人問埃爾德內其麥格的錢從哪兒來。
他們甚麼都知道。
冬天裡的第一道寒流特別難熬:當巨大的嘩啦啦的水聲出現,這塊最好睡覺的場地就消失了。年長兒童的幫派,驅趕曼海三和他的朋友們,離開這個又大、位置又好的隧道,他們從十月就住在這裡。隔年三月結束,地下王國將會被清楚地分隔開來,野蠻的拿著刀子以及拳頭互相攻擊之後,出現各自的領地。
賽巴特參加很多次這種小爭鬥,在幫派裡頗受尊敬。他第一次出現在街上是一九九○年,那時蘇聯垮台,蒙古出現民主。莫斯科一年提供九億美金的補貼,支持那些擁有財產的人民,包含他們的意識型態,就是那超過整整七十年的規則。平均而言,蒙古人在蘇聯之下,至少都可以保證有份工作、一間公寓,食物和退休金,但是當資本主義出現,就把國家推向一片混亂,他們被迫自己去找生存之道。人民失去政府工作,上千名人民從國宅被驅離,也沒有了政府的工作,先前從莫斯科來的補貼,可以彌補國家經濟的三分之一,也消失了。蒙古縱貫鐵路不再載滿了蘇聯過來的官員,農業與工業衰頹,社會因為家庭分裂而瓦解。兒童被拋棄,或是因為家裡太窮、有人酗酒和家庭暴力而逃離。
賽巴特的家,在東戈壁省(Dornogov)地區,他們是遊牧民族,因為失去一切所以決定拋棄四個孩子中的一個,這樣才可以養活其他剩下的孩子。他們登上火車,當他到了烏蘭巴托火車站,他們給賽巴特一袋食物,一頂帽子,還有一件外套,告訴他在火車站等他們回來。那時他才七歲。兩年之間,他住在把他帶往城市的同輛火車車廂,坐回去又坐來,在月台上等著父母來找他。他靠著鐵路職員拿食物給他吃而活下來,直到有一天,在烏蘭巴托的月台上,另個小孩問他在等誰。
「我爸爸。」賽巴特說。
「他不會來了。」他們告訴他。
之後他加入了幫派,從此之後就與他們一起了。
當賽巴特說著這個故事的時候,忍住不在別人面前哭泣。他受人尊敬,也令人畏懼,就像是個地下王子,所以不能表現出任何的脆弱。蒙古男人自搖籃時期開始,就被教導不能表露情感,甚至與自己的朋友和家人都不行。蒙古男人絕對不可以哭。
曼海三
這不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大約16坪,2公尺高,位在地面下半公尺,當我們進去的時候一陣熱氣撲向我們的臉。在最冷的那一天,街上零下30度,但是在這擁擠的房屋裡卻是30度以上,熱氣讓這裡的空氣令人窒息。
每個房間與其他房間不相連,不屬於地下水道系統,而是蘇聯時期建置的暖氣系統。這些坑管夠大,足以容納兒童,睡在這些暖氣管上方而不會掉下去,暖氣系統與煤礦工廠相連。兒童睡的這塊地方,又小又深。許多坑管裡,充滿了滾燙的熱水,還有一些破裂的地方,代表這些坑管十分老舊。當有人大叫:「離開!離開!」他們就必須...
推薦序
季節的風,帶來希望
文/伍軒宏(政大英語系副教授)
十位人物,十則報導故事。
都在亞洲,雨季揮灑的區域。
古希臘的亞歷山大大帝,征戰來到亞洲,曾經吃過雨季的苦;兩千年後,越南戰爭時期的現代化美軍,也知道雨季的威力。雨季的孩子,要夠勇敢,要懂得等待,才能存活下來。
我們身處亞洲,未必意識到亞洲。好像聽過本書中類似的故事,卻不想多思索。吳哥窟、布達拉宮、巴米揚河谷、烏蘭巴托,我們可能去過,但不太願意去認識或想像那些地方的人們是怎麼生活的?景點背後的陰暗面是什麼?
以駐亞洲特派員身份為榮的西班牙記者大衛・希門內斯,從他接觸過的十位人物作切入點,讓我們看到在亞洲一些地區,個人生活受到負面政治生態壓制的悲慘遭遇。這些深度報導,暴露亞洲地區舊政權的陳痾,希門內斯語氣沈重,呈現問題,卻未沈痛控訴,只是娓娓道來。他總是希望報導中的十位關切人物,能夠帶來不同。
我說,我們好像聽過類似的故事,卻不想多思索。好像聽過,那是因為在小說和電影裡,相關的呈現已經出現過,我們不應陌生。記憶猶存,但我們沒有放進心裡。
例如,書中描述,馬尼拉市聖安東尼奧區垃圾山的貧民窟,是從馬可仕政權到雅羅育以來,菲律賓社會壓迫、分配不均的具體例證,讓人想到《貧民百萬富翁》中的孟買貧民區達哈維(Dharavi),和巴西電影《上帝之城》(或譯《無主之城》)的里約貧民區 favela。
阿富汗巴米揚河谷的哈札拉族,在塔利班統治下的遭遇,馬上讓我們連到《追風箏的孩子》裡面的人物哈山與他不幸的人生。講到印尼蘇哈托政權,希門內斯提到導演彼得威爾的電影《危險年代》,但蘇哈托下台後,印尼對東帝汶的軍事侵害卻變本加厲,呈現地緣政治的反諷。
柬埔寨「俄國醫院」裡的5歲愛滋小病患的故事,其實襯著巨大歷史陰影,那是完全柬埔寨本土波布政權進行的大屠殺,自己人屠殺自己人的慘劇。那就是電影《殺戮戰場》決心要控訴的,希門內斯說「這是一部描寫柬埔寨屠殺的最好電影」。另外,泰國貧瘠地區出身「泰拳」選手莊無敵的遭遇,讓我們看到熟悉的泰拳儀式與技擊表演背後的血淚。
其他的故事,包括游牧生活正被資本主義改寫的蒙古、堅持北韓打贏韓戰的辛小姐、一胎化之下共產黨嚴格控管的中國。還有香港:以前面臨因為緊閉與中國的邊界而帶來的問題,現在則面臨開放與中國的邊界帶來的新問題。
這幾個故事,在我們生活的東亞區域,也許可以感覺到希門內斯力有未逮,不夠瞭解。
書中人物,都是一般人民,受污辱與被損害的,除了一人例外。
西藏領袖達賴喇嘛,是希門內斯書中訪談唯一知名人士。但達賴的確不同凡響:「達賴喇嘛說他骨子裡是個社會主義者,他曾經很崇拜毛澤東,他認為他的平等理念和佛教很像,不過最後他發現共產主義缺乏基礎的本質:憐憫之心。」
憐憫之心,顯然無法解決亞洲的困境,但那是人至少應該要有的。
雨季帶來災難,也帶來孕育的希望。
雨季的不安,季節的風,指向潮流的變化。
雨季過後,總是有無比希望。
季節的風,帶來希望
文/伍軒宏(政大英語系副教授)
十位人物,十則報導故事。
都在亞洲,雨季揮灑的區域。
古希臘的亞歷山大大帝,征戰來到亞洲,曾經吃過雨季的苦;兩千年後,越南戰爭時期的現代化美軍,也知道雨季的威力。雨季的孩子,要夠勇敢,要懂得等待,才能存活下來。
我們身處亞洲,未必意識到亞洲。好像聽過本書中類似的故事,卻不想多思索。吳哥窟、布達拉宮、巴米揚河谷、烏蘭巴托,我們可能去過,但不太願意去認識或想像那些地方的人們是怎麼生活的?景點背後的陰暗面是什麼?
以駐亞洲特派員身份為榮的西班牙記者大衛...
作者序
作者給台灣的序(摘錄)
在過去的旅途,我親眼目睹了戰爭、政府對人民的壓迫,以及鄉村的貧窮,在那裏我們習以為常的日常用品對他們來說卻是遙不可及的夢想;還有讓人們失去一切的天然災害,嚴峻的不公不義常發生在他們身上,但我們卻對此保持冷漠,好像這些我們所擁有的權力,他們不配獲得。因此有許多人說我的書讀起來好悲傷,我卻不認為它們是悲傷的故事,只是讀起來有點苦澀罷了。我的書的確有些不同,那是因為它反映了某種我們不忍卒睹的現實,但我不認為它是悲傷的,因為這些主角都別具特色,儘管他們的生存特別需要勇氣,還有許多關乎活下去的人性考驗。這些人的故事應該都是身為記者必須持續報導的工作。如果少了這些堅持,記者將陷入犬儒主義且將失去對人性的信心。戰爭中,總有些不知名的勇士為了創造和平的綠洲在奮戰,保持活下去的希望;窮人中,總有一些充滿理想的利他人士,為了不平等而奮鬥;在那些集權國家,總有些異議人士為了終有自由之日而努力不懈。
我期待我的讀者們在閱讀的時候可以更堅強,因為這些都是無與倫比、充滿犧牲的故事,還有許多當他們選擇誠實的情景,可能都是特別匱乏或特別需要同情的時候。我相信書裡頭的故事和人物,台灣的讀者們應該都能認同,因為這些人的精神,在台灣努力成為現代化國家的時候也曾出現過。最後請允許我的一點點要求:請努力保有我所崇敬的台灣價值。
作者給台灣的序(摘錄)
在過去的旅途,我親眼目睹了戰爭、政府對人民的壓迫,以及鄉村的貧窮,在那裏我們習以為常的日常用品對他們來說卻是遙不可及的夢想;還有讓人們失去一切的天然災害,嚴峻的不公不義常發生在他們身上,但我們卻對此保持冷漠,好像這些我們所擁有的權力,他們不配獲得。因此有許多人說我的書讀起來好悲傷,我卻不認為它們是悲傷的故事,只是讀起來有點苦澀罷了。我的書的確有些不同,那是因為它反映了某種我們不忍卒睹的現實,但我不認為它是悲傷的,因為這些主角都別具特色,儘管他們的生存特別需要勇氣,還有許多關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