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聊齋》故事或《陰陽師》的你絕對不能錯過「次柳氏異聞」
──《地府皇家聯誼會》作者無患子的全新系列
有情的妖、有義的鬼,且看唐代文人柳飛卿如何以凡人之身,完成他們的心願?
如果蜘蛛愛上蝴蝶,他該如何展現自己的最大善意,打動佳人芳心?
柳飛卿閒時散心誤入亂葬崗,不幸遇到一隻蜘蛛精;蜘蛛大爺沒要他的小命,只要他陪牠聊聊心事,什麼心事?原來蜘蛛愛上了一隻小蝴蝶!然而笨手笨腳的蜘蛛卻不懂如何示好,受驚的蝴蝶一逃就逃去了長安城裡最有名的紅燈區:平康坊!
柳飛卿乾脆好人做到底,帶著蜘蛛深入平康坊尋找他心中的「什麼蝶」;假扮成人的蜘蛛竟有一股說不出的帥勁,迷得平康女子個個心跳加速,卻始終找不到他的蝴蝶……會不會,其實他愛上的不是蝴蝶,而是飛蛾?
一雙天敵怎能成對?且看唐代文人柳飛卿如何以一介凡人之身,完成蜘蛛大俠的心願!
本書特色 (編輯小語)
詭譎的墳場、多年的宿怨,彷彿武俠小說的起頭,卻因為有了不解人情世事的蜘蛛,而將整個故事導向了聊齋的世界。
有時候,看著武俠小說裡人物高來高去,也不免會想,如果這些大俠遇上了妖怪,會發生什麼事?無患子則更進一步,讓大俠本身就是個妖怪,而且還是隻八腳黑色大蜘蛛!不管是中國的西遊記還是佛經裡的鬼子母神,蜘蛛化妖的形象總是以女子為多,無患子卻一反常例,讓蜘蛛成了男身,而且還是個連平康坊裡識人無數的歡場女子都會流口水的超級好男人!
可惜外表雖帥,骨子裡依然是隻蜘蛛,他為了追尋真愛深入人間,卻依然不改蜘蛛本性的種種情節,令人發笑,更令人印象深刻。
無患子描寫人物向來出彩,《地府皇家聯誼會》讓皇室眾「鬼」活靈活現,而《次柳氏異聞》將時間點安在唐朝,人事時地物更是嵌合得天衣無縫!若是喜歡聊齋的氣氛,或是喜歡武俠的快意,那麼你絕對不能錯過她的全新系列《次柳氏異聞》!
作者簡介:
無患子
生長於臺北,成年移居香港,輾轉於兩岸三地討生活,立志行遍萬里路,以廣見聞。
少慕唐人風姿,長而學史,現轉習語言文字,嗜讀雜書,山醫命卜相囫圇吞棗不求甚解,尤好小說家言,自詡為第十流方家,以傳奇志怪為終身所好。
國立政治大學歷史系肄業
香港浸會大學中國研究歷史專業畢
北京語言大學對外漢語教學課程與教學論碩士畢業
短篇作品《染輕容》為第三屆奇幻文化藝術獎青龍獎首獎
《烏栖曲》則得到尖端出版2008浮文志新人獎首獎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推薦序:
柳飛卿不等於柳菲青、崔相河不等於崔湘河
得證:無患子不等於謝金魚!
我跟無患子姊姊絕對沒有一腿、也不是同一個人!
這兩個悲慘的誤會起因於我們兩個在連載的時候一直像推薦自己文章一樣拼命幫對方扛轎,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用分身自己吹捧自己。而我在寫《拍翻御史大夫》的時候又因為有兩個角色懶得想名字,直接跟無患子說:「姊姊,老柳小八借我用一下。」姊姊也很爽快地就把她的兩個兒子借到平行世界的大唐去做進士。而後我們又一起由繆思出版、一起到長安去流浪,於是就變成:如果無患子跟金魚不是同一個人,那一定是有一腿!
如果我會想到有一天我們被這樣誤會,我……我還是會借用老柳跟小八的,因為是他們兩個實在太可愛、太生動,或者換成時下流行的話:太萌了!
※※※
應編輯要求出來面對……不對,是解釋這兩位主角真的不是被抄襲仿冒的山寨貨,以免誤會後,就該來說說他們的娘親無患子與他們表演的舞台《次柳氏異聞》。
認識無患子姊姊是在連線小說版上,《次柳氏異聞》的名字出現在一連串什麼我的可愛男友、我的正妹小親親之類的文中,吸引了我的目光。因為這個書名頗有典故,脫胎自中晚唐牛李黨爭中李黨的頭頭李德裕所撰《次柳氏舊聞》,紀錄的是由史官柳芳流傳下來的唐宮舊事。書中內容是因為柳芳曾與被流放的大太監高力士對談,訪問出很詳實的唐宮故事,編成《問高力士》一書,由於高力士是地位很高的大太監、幾乎一輩子追隨唐玄宗又是許多宮廷鬥爭的見證者與參與者,這本書自然也很可信。可惜後來亡佚,只有李德裕曾記得一部份,於是寫了出來,便是《次柳氏舊聞》,又名《明皇十七事》。
關於《次柳氏舊聞》的典故並不為一般人所知,即使是歷史系本科生也不一定聽說過,所以當我看見有人能以此為書名,心中的雀躍與知音之感油然而生。然後就寫信去認識無患子,一聊之下,當真相見恨晚,乾脆燒黃紙拜兄弟,於是就演變成現在她幫我扛轎、我幫她寫序的狀況了。
《次柳氏》的背景是晚唐咸通年間,在此之前的一百年,唐帝國剛經歷了安史之亂的巨變。而後的中唐時期,唐文化面臨了巨大的轉折與更新,白居易元稹韓愈柳宗元都在此時出現;在政治上,唐帝國也有過短暫的元和中興與長達數代的黨爭。到了晚唐,人稱末世明君的唐宣宗力圖振作,依然無力挽回大局,到了咸通年間,已是整個唐帝國即將崩壞的時候。
而無患子卻選擇這樣一個無力的時代,透過兩個不完美的角色,重現出那個時代下的士人。柳飛卿聰明熱心,但是不帥也不錢,配上一個總是捅樓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有點短視近利但是出身名門長得又帥的奶油男配崔小八,這對主角,看起來沒有發展男男戀的可能,但是卻很鮮明地掌握住唐代士人的特色。相較於滿坑滿谷的宮廷鬥爭,我總覺得崔八與柳飛卿的故事也許更貼近未修飾的真實,他們有一大堆缺點,但是總是能在某些地方做到士人的本分。
〈蟲緝絲〉透過兩個天敵的愛情故事,立意新穎、別出心裁,深一層去討論異類對人的想法。〈梁上舉子〉則是從篇名到內文都出人意料的故事,出身名門、進士及第、娶五姓女,是標準的唐人理想,然而真正能如願的有多少?一篇不長的故事,精準地描繪出唐代士族中的喜怒哀樂。
當然,若用高標準看待,《次柳氏》還有些可以發揮的地方,不過作為中短篇來看,這樣的範圍恰到好處。作為歷史小說,當然有考據,而且考據得很過癮,你可以清楚得看到唐人坐什麼車、用什麼布、看什麼書;但並不拘泥於考據,在語言、場景上有她自己的語彙與幽默,適合細細地咀嚼。
翻開這個故事的朋友,我敢拍胸保證無患子文章的清新、瀟灑與妙趣橫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謝金魚
某一個被壓榨趕稿的日子於風城庚子賠款大學
名人推薦:推薦序:
柳飛卿不等於柳菲青、崔相河不等於崔湘河
得證:無患子不等於謝金魚!
我跟無患子姊姊絕對沒有一腿、也不是同一個人!
這兩個悲慘的誤會起因於我們兩個在連載的時候一直像推薦自己文章一樣拼命幫對方扛轎,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用分身自己吹捧自己。而我在寫《拍翻御史大夫》的時候又因為有兩個角色懶得想名字,直接跟無患子說:「姊姊,老柳小八借我用一下。」姊姊也很爽快地就把她的兩個兒子借到平行世界的大唐去做進士。而後我們又一起由繆思出版、一起到長安去流浪,於是就變成:如果無患子跟金魚不是同一個人,那...
章節試閱
蜘蛛愛上蝴蝶?這世上當真什麼事都有,柳飛卿情不自禁的想,這不是跟喜歡上食物一樣嗎?哪天情人吵架,他一怒之下,會不會把她吃了裹腹?
這想法十分令人髮指,於是柳飛卿自打個冷顫,佯咳了下道:「所以小蝴蝶是名化身成人形的蝶精,自稱住在平康坊,她還有說是以什麼營生的嗎?」
平康坊裡,各色歌姬舞女樂師眾多,「小蝶」又是個通俗的名字,若能縮窄範圍,將省事許多。
「跳舞,她在花叢間,舞跳得很好,非常好。」
這是舞姬囉?柳飛卿暗自推測,應該是這位谷大蜘蛛俠的個人幻想吧?但多一條線索總比沒有好。
「那麼現在名已正、言已順,請問谷公子您準備妥當了嗎?」話至此,柳飛卿瞥向他膝上那大包袱,猜測裡頭裝著多少身家。
谷承塵這回倒醒覺,自動自發解開包袱上的結,倏地「嘩啦」作響,隨著包布的鬆脫,幾錠黃澄澄的金子,十幾錠銀爍爍的銀子,幾十串穿線腐朽的銅錢,伴著條條珍珠項鍊和顆顆鵪鶉蛋大小的琥珀翡翠蹦落地上,看得柳飛卿這沒落世家子弟目瞪口呆,作聲不得。
谷承塵正想彎腰去撿,柳飛卿看他包裡還有成堆亮閃閃的金銀珠寶,連忙道:「我來、我來就好。」免得越幫越忙,又灑了一地。
谷承塵將包袱擱在榻上,看著柳飛卿撿好坐好,才開口:「我每樣都取了一點,這樣夠嗎?」
這樣才「一點」?柳飛卿拾起一錠金子,很俗氣的放到口裡咬了咬──果然是真的。
「應該夠了……」
據他粗略估算,包袱裡差不多有百兩金、百兩銀,糾結在一起的金鍊銀鍊、珍珠寶石等數量不可考,全被他像垃圾一樣裹在一起,加起來買戶別宅養個外室婦生個私生子都綽綽有餘。
「這人可以吃嗎?」谷承塵疑惑道,學他捏起一錠金子,張嘴用力一咬,卻差點沒把牙齒咬崩。
「……不可以。」
柳飛卿來不及阻止他,也不打算多費唇舌解釋為什麼要咬金子,逕自像說書先生般嘆道:「俗語有謂: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如今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我這就帶你去找人。」
「找小蝴蝶?」谷承塵學著柳飛卿的稱呼道。
「嗯,但首先得先找一個幫你找小蝴蝶的人。」柳飛卿眼一眨,賣了個關子,「記得別在人家姑娘面前化身成蜘蛛啊!」
柳飛卿家宅所在的崇仁坊,離平康坊僅僅一街之隔,不必駕車,徒步兩刻多鐘便至。時值午後,也是東市最熱鬧的時候,柳飛卿順便帶初出茅廬的大俠谷承塵繞去開開眼界,免得他一眼便被世故的鴇母妓女看出是頭待宰的肥羊。
谷承塵換上一件柳飛卿的墨綠袍子,以他高瘦的身材,衣擺顯得短了些,肩線則寬了一點,卻仍不失一股孤傲不羈的俠客風範。他一手挾著個檀木匣,走在柳飛卿身邊,目不斜視,也不知看不看得清身邊的事物。
柳飛卿難得披上件毛斗蓬,只因他目前「腰纏萬貫」,谷承塵攜來的「一點」身家,一半在他身上,一半在他床底下,大過年的若不稍微掩飾,被眼尖的扒手扒去,恐怕心痛的會是他自己。
「谷公子……谷公子……」連續叫了幾聲,柳飛卿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似的,身邊的人不搭理就是不搭理。
「喂,谷承塵!」
他大喝一聲,谷承塵終於如夢初醒的轉頭盯著他,柳飛卿懷疑他除了眼矇,還有耳背的毛病。
「我說谷郎君、谷公子、谷大財主,你可得先聽習慣自己的名字,不能十問九不應的啊!」柳飛卿苦口婆心的勸道,總覺得自己像個帶少爺上街的管家。
「長安好多人。」他輕輕道,完全不察覺自己答非所問。
難道很多蜘蛛精、蝴蝶精嗎?柳飛卿放棄和他繼續說教的念頭,逕道:「我帶你去見一個平康坊的朋友,她精明的很,她問什麼,你答不出來,就由我來應付,千萬別隨便透露你的身份。」不然人家準把你當瘋子,他暗暗補充。
「嗯。」他點頭,微瞥木匣,學著柳飛卿教他的口吻和應對套語:「微薄小禮,還請不棄。」
「對對對!」柳飛卿感動的幾乎流下眼淚,看來他也不是朽木土牆,否則武功也不會練得這般出神入化。
兩人邊說邊走進平康坊,市集的喧囂漸漸轉為迷人的脂粉膩香,曲折的小巷里弄,偶爾晃悠悠走過一輛馬車,看似靜謐,四周卻彷彿傳來嬌聲絮叨,催促著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這就是平康里?」谷承塵問道,連他都感受到此地的「煙花」之氣。
柳飛卿點頭微笑,若非嚴冬,恐怕他就要擺出副搖扇採花的紈袴子弟樣,「這裡晚上比白天熱鬧,不過要談事情,還是這時候的好。」
柳飛卿熟門熟路的走向平康南曲,直到一戶獨門獨棟的後院樓下,敲了敲門,馬上有個小丫鬟出來迎客奉茶,要他倆在客廳稍等。
谷承塵仔細看著柳飛卿掏出一串銅錢打賞,那小婢走後,柳飛卿順勢諄諄教誨道:「看到了嗎?找人要錢,看人要錢,喝杯茶也要錢,在這裡,少個子都寸步難行。」
谷承塵正想回話,樓上驟來一道清脆的女聲,「是誰早不來晚不來,膽敢吵著本姑娘睡午覺!」
「我的沈五娘,除了鄙人在下,還有誰長著這麼大一顆膽?」柳飛卿沒好氣的朝樓上道,一邊拽著谷承塵起身,一邊喃喃抱怨:「唉,火氣這麼大,早晚轉作當爆炭。」
兩人並肩上樓,推門便見柳飛卿的首席紅顏知己沈深深靠在榻上,柳眉倒豎,雙唇抿著一條髮帶,正在挽髻。谷承塵學著柳飛卿盤腿而坐,將木匣擱在膝上,眼睜睜看著這位「青樓師父」接下來如何動作。
「深深啊,大過年的,怎麼繃著張臉對人?」柳飛卿絲毫不以她的怠慢為忤,解下斗蓬,抓起把瓜子嗑起來。
「是啊,過了這年,又長了一歲,臉皮不繃緊點,就被你們這些臭男人嫌到臭水溝裡去了。」沈深深半笑半諷道,眼光斜睨,打量起面目陌生的谷承塵。
柳飛卿摸摸鼻子不敢吭聲,對於女人這類敏感話題,向來是不答為妙。但時光匆匆,當今沈深深所處的吟風弄月閣,同輩娘子嫁人的嫁人,退隱的退隱,假母珠四娘年逾四十,眼目不比年輕好使,沈深深倒有大半時間替她周旋應對,算得上半個管事,所以要在平康找人,柳飛卿頭一個想起她。
「怎麼不幫我介紹你的朋友?」沈深深終於將滿頭烏絲結成個高髻,披衣跨下榻來,柳飛卿便有話直說道:「這位大俠姓谷名承塵,今日乃有求而來。」
「微薄小禮,還請不棄。」谷承塵雙手捧上木匣,安安穩穩擱在沈深深膝前。
「深深賤軀,不知谷大俠有何見教?」沈深深瞥了瞥那不起眼的木匣,擺出招牌的待客笑容,語調舒緩輕柔,和對柳飛卿的態度大相逕庭。
柳飛卿神秘兮兮的俯下身子,低聲道:「妳不妨先打開看看。」
沈深深一臉狐疑,纖纖十指「答」一聲掀開木匣,三人六眼,只見滿室珠光,二十顆拇指大小的合浦明珠整整齊齊躺在匣中,連見慣世面的沈深深都不禁怔了。
柳飛卿笑了笑,也難為他從一堆雜亂無章的珠寶中,揀出這二十顆大小均勻的珍珠,細心拭去塵埃,再送去打磨一番,才敢拿來借花獻佛。
谷承塵沒有說話,沈深深默默闔上木匣,仍將它推到一邊,柳飛卿耐心等著她開口。
「先說清楚,拐賣哄騙的勾當我可不幹。」沈深深冷冷道,她在風塵打滾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在她這裡,雖非人人甘願賣笑,卻也沒一個是強逼硬擄進來的。
「我像這種無恥之輩嗎?」柳飛卿一臉被冤枉的無辜表情,「我們只想請妳幫忙找一個人。」
沈深深顯然不相信事情這麼簡單,柳飛卿也不多說,雙手探腰,取出其中密纏的金銀,通通擱在榻上。
見狀,沈深深露出和柳飛卿當時差不多的表情,驚嘆道:「你們究竟看上哪家姑娘,不惜一擲千金?」
「不是我,是『他』。」柳飛卿再度強調,「這位谷大俠喜歡上一名叫『什麼蝶』的舞姬,奈何襄王有心,神女無意,他又不知佳人本名,只知她身居平康,才有勞深深妳幫手。」
柳飛卿暗嘆,覺得自己真像個媒婆,隨口天花亂墜的胡吹,也不知谷承塵這正主明白幾成。
「等一等,什麼『什麼蝶』,沒頭沒腦的,我怎麼幫你找?」沈深深半氣半好笑的道,若非和柳飛卿相識多年,沈深深真以為是哪來的騙徒拿金銀誆她來著。
「我問你。」
沈深深突然轉頭,谷承塵一愣,盯著面前梳著高髻的美人。
「妳別嚇著人家,人家可是很純情的。」柳飛卿湊到沈深深耳邊道,沈深深一挑眉,像在說:你這種人也會有純情的朋友?
她一把將柳飛卿推回原位,對著谷承塵續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許他答,知道嗎?」
谷承塵不敢反對,沈深深便單刀直入問道:「你說那位『什麼蝶』的舞姬身居平康,你這大俠年輕多金,長得也不算差,人家怎麼不理你?」
「我得罪了她。」
「怎麼得罪法?」
「我說:『我要吃了妳』。」
柳飛卿聽著兩人對答,額上冷汗直冒,恨不得把谷承塵拖走,免得他繼續丟人現眼。沈深深卻像問出了興頭,站起身來,繞步打量這大俠一周。
只見他一頭長髮濃密且直,幾綹灰白銀絲垂落額間,外表看來二十五、六歲,兩邊顴骨高聳,一雙手較常人為長,身材雖不壯碩,但給人蓄滿力量之感,彷彿隨時出招,就能致人於死地。
「然後,她就走了?」
「我不讓她走,她不停掙扎,我怕纏死她,便把她放了。」谷承塵老實的道,明明此「纏」非彼「纏」,柳飛卿明白他說的是蛛絲纏在小蝴蝶身上,沈深深卻以為是肢體糾纏,幸好榫頭接得絲絲入扣,意思也沒有相差太遠。
「你太猴急了……」沈深深長嘆一聲,一手托肘,一手半掩粉臉,看來也拿這天兵沒輒。
「深深,妳覺得怎樣?」柳飛卿在沈深深旁邊道。
沈深深放開掩臉的手,瞅著柳飛卿反問道:「你今春不是要考進士嗎?還說這回考不中就要收山歸隱了,怎還有空閒陪大俠逛青樓?」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柳飛卿一副滄桑難言貌,的確他也是有口難言,「一句話,妳幫還是不幫?」
「放心,不看你的面上,也得看在這匣珍珠份上。」沈深深淺笑道,換上她慣有的八面玲瓏風貌,「有人有本錢,就算找不到正主,還怕沒有各色佳人送上門嗎?」
蜘蛛愛上蝴蝶?這世上當真什麼事都有,柳飛卿情不自禁的想,這不是跟喜歡上食物一樣嗎?哪天情人吵架,他一怒之下,會不會把她吃了裹腹?
這想法十分令人髮指,於是柳飛卿自打個冷顫,佯咳了下道:「所以小蝴蝶是名化身成人形的蝶精,自稱住在平康坊,她還有說是以什麼營生的嗎?」
平康坊裡,各色歌姬舞女樂師眾多,「小蝶」又是個通俗的名字,若能縮窄範圍,將省事許多。
「跳舞,她在花叢間,舞跳得很好,非常好。」
這是舞姬囉?柳飛卿暗自推測,應該是這位谷大蜘蛛俠的個人幻想吧?但多一條線索總比沒有好。
「那麼現在名已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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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謝金魚
緣起
壹、奇遇
貳、尋覓
參、蛾舞
肆、比試
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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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
壹、奇遇
貳、尋覓
參、蛾舞
肆、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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