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七個禮物》暢銷書作家 安迪‧安德魯斯 又一力作
美國四任總統召見他進白宮發表演說,並改變許多人的人生。
《紐約時報》評論:「從一個無家可歸的街友,變成成功的暢銷書作家。」並搖身一變成為「全美最具影響力的人之一。」
甫出道即同時登上《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今日美國》及《出版人週刊》暢銷書排行榜
這本書是我最傑出的作品,也是最有影響力的一部,
其中結合了懸疑、愛情及推理小說的元素,
最終目的是要讓讀者領會一個足以改變人生的原則。
~~安迪‧安德魯斯Andy Andrews
如果時間倒轉,我還會不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種子》、《七個禮物》暢銷書作家 安迪‧安德魯斯 感動人心的真實故事
埋在樹下的鐵罐,
讓安迪踏上追尋的旅程,
但塵封在罐中的,是一段不該被知道的過去誰能料到埋在樹下數十年的一個小鐵罐,其中竟隱藏著一段令人震驚的過去。安迪.安德魯斯以一貫獨特的敘事手法,融合歷史背景與真實事件,寫出這個動人心弦的故事。他不止描繪戰爭,也敘述了寬恕的力量;寬恕能讓人心掙脫枷鎖、重獲自由。安迪將再一次用他充滿魅力的寫作風格,帶你踏上一段追尋之路……
海倫從沒想過,最終帶給她救贖的人,竟是她最恨的那個人……就像許多個失眠的夜晚,海倫走在沙灘上,看著夜色中衝擊著海岸線的泡沫,咀嚼著內心的痛苦,一年多前,那棟屋子裡還充滿了笑聲、溫暖和愛,如今……只剩下仇恨和痛苦陪伴著她。瑪格麗特要她放下仇恨,心才會自由,但沒有了恨,她還剩什麼?只剩下……痛苦。
前方有個東西吸引了海倫的注意,這帶常有海豚擱淺,可憐的小東西,海倫一步步靠近,卻發現那不是海豚,是個活生生的人──如果她不快一點,很快就會是個死人了。海倫把那人翻過來,試圖讓他順利地呼吸,卻突然發現有哪裡不對勁,這個人是……各種傷心難過憤怒的情緒席捲而來,海倫瘋狂地擊打眼前這個負傷的人,直到用盡力氣,如果手上有刀或是槍,她一定會殺了他……
作者簡介:
安迪‧安德魯斯(Andy Andrews)
曾有《紐約時報》的記者誇讚安迪.安德魯斯是「現代威爾.羅傑斯,不著痕跡地躋身全美最有影響力的人之一」。
安迪.安德魯斯是《紐約時報》排行榜暢銷作品《種子》和《七個禮物》的作者,也是世界各大跨國企業爭相邀請的名嘴。作品《七個禮物》曾在ABC電視台的「早安,美國」節目中特別報導,這本書至今已經有二十多種語言的譯本,出版後在排行榜上停留了十七週之久。安迪也多次受邀到白宮演說,也受到美國國防部的邀請,到世界各地的美軍基地巡迴演講。
安迪不但寫書,也把作品改編搬上舞台。目前他和妻子與兩個兒子住在阿拉巴馬州的橘灘。
譯者簡介:
李儀芳
台大外文系、師大翻譯所畢,英國沃里克大學翻譯學博士。譯有《六個嫌疑犯》、《分手信》、《謀殺犯的女兒》等書。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名人媒體推薦】
◎《週六晚報》執行發行人羅伯特.史爾威斯
安迪.安德魯斯以精湛的手法寫就這一本最新作品,本書延續一連串暢銷著作的精采內容。故事情節、角色和敘事手法帶領讀者經歷一場令人難忘的旅程。
◎「茂宜作家會議」創辦人兼主辦莎儂.突利爾斯
茂宜作家會議中,我們的講者名單相當精采,包括電影製片朗.霍華和詹姆士.L.布魯克斯,還有普立茲獎候選人戴夫.貝利和卡爾.柏恩斯坦、暢銷作家艾爾摩.里歐納德、米奇.艾爾邦、羅賓.庫克.伊莉莎白.喬治和芭芭拉.金索夫,不過安迪.安德魯斯是其中的第一人。
◎「娛樂今夜」節目資深製作人邦妮.提格
一場高潮迭起的冒險,本書結合過去與現在,是必看的精采佳作!
◎美國CBS電視台體育主播提姆.伯納多
這個故事與主旨結合得天衣無縫,我的人生因此改觀。
◎WorldNetDaily新聞網站創辦人兼總編輯喬瑟夫.法拉
要是人生有『重開機』這個按鈕的話,就是《The Heart Mender》這本書莫屬。
【讀者推薦】
◎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Nancy Famolari
一個受過創傷的年輕女人和一個同樣受創的敵軍水手相戀,他們的生活從此天翻地覆,但最後兩人竟神奇地擁有美好的結局。這並不是甜到發膩的羅曼史,它描繪出在愛情中原諒的重要。我很喜歡這本書,並大力推薦給需要啟發的人。
◎The Heart Mender──S. Wilson
The Heart Mender是我讀過最棒的書之一。從第一頁開始,我便深陷在這個迷人的故事中無法自拔。安迪‧安德魯斯成功地將史實與愛情、陰謀、原諒交織在一起。
◎深受感動的閱讀體驗──L. Kylen
這是一本感人的書,其中巧妙結合了懸疑和史實。我個人很喜歡歷史小說,尤其是帶有一點愛情成分的歷史小說,所以這本書我讀起來非常享受。但愛情並非這本書的主旨,只是一個憑藉,藉此帶出在艱苦和恐懼的時代中,該如何去原諒。全書流暢好讀,引人入勝。我花了幾天就看完了,這本書深得我心。
◎深刻表達出原諒的真諦──Jamie L. Fugate
讀這本書讓我非常愉快。作者的文字相當迷人,沒有繁複的情節卻依然牽引著我,而且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兩個角色遭遇的事。還有另一點讓我欣賞的是,安迪筆下的人物相當真實,就像是你身邊會出現的人。
◎精采的故事、精闢的道理,原諒真的可以讓你自由──Thomas Duff
安迪‧安德魯斯是說故事大師,擅長將人生的道理編織在故事裡。他最新的作品The Heart Mender也不例外。他將他經歷過的真實事件寫成故事,道出憤怒可以摧毀你的人生,而原諒可以讓你自由。除此之外,這也是一個非常吸引人的故事。
媒體推薦:【名人媒體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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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宜作家會議中,我們的講者名單相當精采,包括電影製片朗.霍華和詹姆士.L.布魯克斯,還有普立茲獎候選人戴夫.貝利和卡爾.柏恩斯坦、暢銷作家艾爾摩.里歐納德、米奇.艾爾邦、羅賓.庫克.伊莉莎白.喬治和芭芭拉.金索夫,不過安迪.安德魯斯是其中的第一人...
章節試閱
§ 第八章 §
海倫雙眼大睜,盯著天花板,她已經輾轉反側了一個多小時,枕頭、被單都被她丟到一邊。今天晚上算熱,又悶,要是沒有從窗戶吹進來的微風,恐怕會更難以忍受。天上偶爾飄過一朵雲,遮住月亮又離開,在小屋唯一的臥室裡投下怪異的陰影。
海倫睡不著,她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有點厭煩。海倫在腦海裡回想下午跟瑪格的對話,很訝異自己居然會這麼失態,哭成那副德性。海倫已經很久沒掉眼淚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早把眼淚哭乾了,如今只剩下麻木,每天的情緒只是在麻木和不同程度的惱怒之間打轉而已。
海倫沒料到自己還會有其他的感覺;沒料到自己會這麼喜歡、欣賞瑪格、比利,還有丹尼。她簡直是丟臉丟到家了,居然會脫口承認自己也生他們的氣──或許「驚駭」是比較正確的說法,比「丟臉」貼切多了。
海倫轉頭盯著鬧鐘,快清晨兩點了。
拾起掉到地上的枕頭,她把兩個相疊枕在頭下,心想既然睡不著,乾脆讀點什麼好了,不過最後還是作罷。
海倫想到瑪格;想到自己在哭的時候,瑪格的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背。海倫努力回想自己的媽媽以前是不是也會這樣。這一點她真是不能確定。
海倫想到最後自己終於冷靜下來以後,瑪格問她:「妳還想這樣生氣多久呢?」
這是什麼荒謬的問題啊?海倫翻身側躺,心裡這麼想著。好像我有辦法決定似的!
「這樣實在不好,」瑪格說。「總是這樣生氣很不好啊!就像是自己吃了毒藥,卻希望其他人死掉一樣。甜心,這世界上沒有絕望的事,只有絕望的人。決定權在妳啊!」
聽完海倫又開始哭,邊哭邊告訴瑪格自己失去了好多好多,很怕自己除了憤怒和……痛苦,其他什麼都不剩。
所以我當然要生氣,海倫心想。不然我只剩下痛苦了。
海倫再度翻身趴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她告訴自己不要哭,嘴角卻不禁下垂。下午海倫就那樣離開了,沒有回話,是因為不希望自己失去控制,得罪瑪格。不過海倫對瑪格的建議感到相當恐懼。
「原諒吧!」瑪格說。「親愛的,這是妳唯一的希望了。只有寬恕才能獲得自由……到頭來,妳會發現把自己關起來的,其實就是自己。」
聽到這番話,海倫什麼都沒說。瑪格又繼續道:「拿出紙筆,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寫下來,把所有傷害妳的人也寫下來,如果包括上帝,就把祂也寫進去。然後原諒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海倫的反應是點點頭,然後離開。但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她只覺得自己更加憤怒。到現在,已經大半夜了,又是一個無眠的晚上。睡不著的海倫心想,那真是個瘋狂的建議,居然要她提筆寫下所有的不幸、所有傷害她的人?
想到這裡,海倫又把枕頭推下床舖。
真是瘋了!海倫心想。不但瘋了,而且根本辦不到!真要寫的話,全世界的紙都不夠我用!
*
過去的兩個鐘頭,璜恩連一輛車子都沒見到。他把車停在船廠後面,就在凱樂路邊,從這裡可以看到第三號公路。今天晚上很平靜,不過幾乎每個星期天晚上都是這樣,沒什麼大事──璜恩都是在星期天值夜班──所以無線電突然響起的時候,璜恩嚇得把手上的第三杯咖啡都打翻了。
「該死!」璜恩坐在巡邏車的駕駛座上大聲咒罵,一邊把身體往後挪,但熱咖啡已經在他的長褲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印漬。他手忙腳亂地想把保溫瓶放好,卻灑出了更多的咖啡在腿上。
最後璜恩總算空出手拿起無線電對講機,按下通話鈕。
「庫波,請說。」
「璜恩啊?」
「桃樂絲?」璜恩皺眉。「怎麼是妳?羅傑人呢?」
「他掛病號,而且病得不輕喔!他一口氣吃掉整包杏桃乾,當然會拉肚子拉個不停。杏乾是威考特太太做的,還親手剔核風乾喔!早知道就該告訴他杏乾跟李子乾效果差不多。所以警長就要我來代班,好像我白天都沒事幹似的!不過我告訴警長我會來,你也知道我不介意啦,不過要是郡政府的人覺得我──」
「桃樂絲!」璜恩打斷她,「桃樂絲!」
「怎樣?」
「有什麼狀況嗎?」
「什麼意思?」
「妳發訊給我啊!值班調度的人是妳,發生什麼狀況要處理嗎?」
老太太過了半晌才回答:「沒事啦!我只是想跟你聊聊,看你現在怎樣了。」
璜恩暗自惱怒。桃樂絲已經快七十歲了,在警局配置無線電以前就已經是警長的助理。她是個老菸槍,抽的是沒有濾嘴的駱駝牌香菸,聲音沙啞,就像用扳手轉動生鏽的螺絲一樣刺耳。在警局當班的調度員裡,只有桃樂絲一個人完全藐視規定,有事要通知副警長的時候,就直接探出窗戶,對睡在拘留所後方橡樹下的副警長大吼。
此外,桃樂絲也是璜恩奶奶的好朋友,所以璜恩總是下意識地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頂嘴。大家都曉得桃樂絲有點健忘,不過佛利畢竟是個小地方,大家都認識桃樂絲,也很了解這個狀況,自然不會想太多。但有時候實在很棘手,就像現在,要桃樂絲講重點、不偏離主題還真是困難。這一點讓很多副警長都受不了,不是忍不住大聲咒罵,就是大發雷霆,不過都只能在巡邏車裡發洩一下,還得記得把無線電關掉。
「你人在哪裡?」桃樂絲邊問邊乾咳。
「船廠後面。」
「狀況怎樣?」
「沒事。帕爾和其他人把公文處理好了嗎?」
「好了,跟羅傑一道弄的,在我值班前就完工了。」
璜恩想了想,接著問:「有什麼消息嗎?」
這問題讓桃樂絲打開話匣子,「說到這個啊,大家都知道警長氣得不得了,羅傑說警長打電話去潘薩寇拉打聽,還打去畢洛西(Biloxi)探消息,可海軍那邊就是一個字也不吭。」
「怎麼會什麼都不透露呢?」璜恩問。「我不相信完全找不到紀錄。所有的沉船都沒紀錄,怎麼可能?起碼已經有四艘船出事了,這麼多浮油,還有屍體到處漂,這還只是過去四個星期以來,在三十哩長的海灘上發生的事件而已。我是說,這實在沒道理。」
「你身邊沒人吧?」
璜恩搖搖頭,當然沒人。大半夜的,又在船廠,桃樂絲怎麼會覺得有別人在?「沒人。」
「我現在告訴你的事可別說出去喔!弗格森醫師的護士愛蓮跟我說了些傑瑞特‧德爾相普的事……」德爾相普是報社的記者,《地方紀錄報》是紐奧良和坦帕市一帶最大的地方報社。
「我在聽。」
「我聽說啊,傑瑞特說有海軍軍官去報社拜訪,親自上門喔,去找報社大頭『談一談』,說海軍會負責處理那些意外事件,還說不希望驚動民眾,說跟國家安全有關。基本上,就是命令報社什麼都不能報導。」
「報社也乖乖聽話嗎?」璜恩很懷疑。
「好像是這樣沒錯。」桃樂絲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在笑,接著大聲咳起來,咳了好幾聲,還正對著麥克風。
「你沒在報上看過任何消息,對吧?」
桃樂絲說得有道理,副警長心想,不過報紙有沒有報導還不重要,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已經不是什麼該死的祕密了。每次發現浮屍都是五具十具……大家怎麼可能什麼話都不說?璜恩打開手電筒看手錶,時間是十二點十五分,剛過午夜。
*
海倫從床上坐起來,長腿一伸靠在床緣,端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喝了點水,然後拉拉身上的睡衣,雙手理理長髮,一腳還在地上撈呀撈地,找到攤在地板上的長褲和上衣,那是工作服。前一天晚上回到家,她脫了衣服就順手扔在地上。海倫拾起衣服穿上。
她站起來,赤足走過小屋地板發出輕柔的聲響。她走到大門前把門打開,駐足片刻,感受清晨的微風吹在臉上,接著走出去關上紗門。她沒費事關上大門,就這麼走下門廊,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向沙灘。
海倫很謹慎地在沙丘之間穿梭,小心地避開扎人的仙人掌和龍葵,這兩種海濱植物個頭都不高,一不小心就會踩到。從海灣吹來的風拂動燕麥草,柔軟的葉片朝著海倫走來的方向飄動。海風也吹動海倫的一頭金髮,髮絲輕撫著她的臉龐。海風帶著一股濃濃的鹹味,這味道對其他人來說或許相當令人振奮,說不定還有人很喜歡,不過對海倫來說,海風只不過是另一個惹惱她的仇家。所以她一走到海灘上,立刻選了逆風的方向往西走,好像刻意要與這股看不見的力量對抗。
只要海倫睡不著,就會到沙灘上散步。這幾乎是每天晚上的例行公事了。有時候,就連下雨也阻止不了她。走在沙灘上,海倫無視腳邊的貝殼和浮木──這些小東西對一般人來說也很新奇。她來這裡走動不是為了撿貝殼,而是希望多走幾分鐘,走累了,看會不會比較容易入眠。對海倫來說,睡神已經很久沒有大駕光臨了。
不過海倫就算再鬱悶,還是會注意到身邊的美景。夜裡不時會看到浣熊或狐狸,忙著在漲潮的沙灘上覓食;在水坑裡到處找東西吃。海灘上的蒼鷺不屈不撓地搜尋獵物,這分毅力讓海倫相當佩服。當然也有英姿煥發的魚鷹,姿態優雅地沿著海濱打獵。有一回,在一個溫煦的五月天晚上,海倫足足在海灘上站了一個鐘頭,為了看一隻海豚在海裡生產,就在靠近迪西沙洲的海邊。
狄西沙洲大約兩哩長,往墨西哥灣延伸。沙洲是由摩比爾灣的潮汐往海外沖積而成,就在摩根堡半島外圍。這道沙洲阻礙航運,但對漁夫卻是一大福音,沙洲就好比是天然的珊瑚礁,潮汐環繞沙洲,帶來豐富的漁獲。西風和西南風鼓動潮汐,同時也抑制浪頭,讓駛在海面上的漁船能順利抵達漁場,一網打盡墨西哥灣內的漁獲。
海倫腳下的白沙沙沙作響,她已經走了快一個鐘頭,不在沙地上,也不在海浪裡,就走在海浪舔上沙灘的那條線上。海水裡有磷光閃爍,將白色浪花染上一抹神祕的淺藍。
海倫看著這幅美麗的景象,嘴角禁不住上揚。璜恩以前說過,夏天的晚上,海灘上的磷光看得特別清楚,但很多人都不曉得,璜恩說,更別提親眼目睹了。
突然海倫發現前方大概十五碼的地方有個黑影,於是放慢腳步,雙眉緊皺,瞇起眼睛打量。那影子就在海浪衝擊沙灘的地方。海倫心想,一定是海豚。她一面努力在微光中辨認,想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一面放慢動作,心裡清楚馬上跑過去是相當不智的舉動。
現在,那可憐小傢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已經回天乏術,這種情況海倫碰過兩次;另一種可能是那海豚還活著,那就比較棘手了。海倫聽比利說過,他以前曾幫忙拯救一頭擱淺的海豚,在營救的過程中,有其中一個救援的人手臂被掙扎的動物弄斷了。
海倫小心翼翼地上前,不打算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一個人面對一頭可能狂亂掙扎的野生動物。距離又拉近了點,海倫看到那個黑影動了動,往沙灘的方向爬了幾吋遠。這隻海豚搞錯方向了……
就在那一瞬間,海倫驚覺前方大約八呎遠的黑影不是海豚,而是一個人──一個男人。
海倫驚叫一聲,立刻跑向前去。那個人面朝下躺著,兩臂平伸,臉埋在沙灘裡,背向著海倫。海倫跪在那人一動也不動的身軀旁邊,才發現他在流血。受傷的是右邊肩膀,就在海倫眼前,不過那人右腿上還有更大片的血跡。
海倫伸手試探性地碰碰那個男人,立刻聽到他疼痛的低吟。海倫這下子完全慌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這裡距離小屋起碼要走個一小時,而且屋裡沒有電話,必須再加上一小時才有辦法求援。要是真等到那時候,恐怕他早就沒命了。海倫的腦筋拚命轉動,想要評估眼前的狀況。該不會是發生意外了吧?難道是那群璜恩提過的水手?不對,不可能。那群人的屍體已經泡在水裡好幾天了,但這人還在流血,應該才剛受傷不久。
海倫最後決定她必須移動這個男人。於是走到另一側,面向他的臉,這樣比較容易把他翻過來平躺。這人意識相當清楚,雖然他還是動也不動,但看到海倫走近的時候,兩隻眼睛拚命地眨,好像努力想看清楚。
海倫輕聲說:「撐著點!沒事了,我會幫你的。」海倫邊說,邊注意到那個人穿著一身黑,但也可能是因為他全身溼透了。是西裝嗎?海倫納悶著,還是制服?應該不是海軍。難道是商船的水手?
「你能一起出點力嗎?」海倫提高音量對水手說,聲音蓋過海潮拍打沙灘的聲響。「我得要幫你翻個身。」
那人點點頭,又咳了兩下。海倫把左手臂伸到那人肩膀下,瞥見他臉上的表情,知道他能理解她說的話。接著她把右手伸出去,用盡吃奶的力氣推那個人的髖部,想把他翻過來。那人順著海倫的動作改變重心,發出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單純為了用力的呻吟,順利地翻身平躺。海倫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他身上;翻身平躺的男子呼吸變得比較順暢了,立刻深呼吸幾下。
筋疲力竭的海倫把自己撐起來,一屁股坐下,癱在水手身邊。溼透的上衣掛在她纖細的身軀上;海倫舉起手臂擦去臉上的海沙。
「你能講話嗎?」海倫開口問道,眼睛專注地打量這個水手。「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應該可以。」他的聲音很沙啞,「我中彈了。」
海倫拍掉手上的沙,伸手拂去那人臉上和眼睛周圍的海沙。「我得找人來幫忙才行。我就住在海灘另一頭,大概三四哩遠的地方。」海倫邊說邊舉起手指向住處,眼睛也瞥了過去,突然她噤口不語,好像有什麼……小地方……讓她覺得怪怪的。皺起眉頭,海倫再度低頭打量躺在沙地上的男人,眼睛睜大地仔細觀察。
不太對勁。海倫打量那人身上的軍服,上面的綬帶和鈕扣都不是自己熟悉的樣式,瞇起眼睛,海倫頓時覺得心跳加快,酸水湧上喉嚨,她呼吸急促地開口道:「你不是美國海軍。」
那人簡短地回答:「我叫喬瑟夫。」
海倫覺得自己快要吐了,她努力克制,聽見自己用平板的語氣問:「你是德國人?」
「對。」喬瑟夫回答。
就那一個字,短短的一秒鐘,海倫感到各種情緒像雪崩一樣,排山倒海而來,淹沒自己的意識。心裡的感受太多讓她根本分不清楚,也無法描述,只知道自己彷彿在一片情緒的洪水中,就要滅頂──狂怒、懷疑、警戒、嫌惡、絕望、挫折、機會、滿足、仇恨、恐懼……
在這種情況下,有這麼多不同的感受、不同的反應可以選擇,海倫卻選擇將它視為機會。這一點相當有趣。不過話說回來,可能再也不會遇上這樣的大好機會了。只見海倫掄起拳頭,使盡全力揍向喬瑟夫的臉,接著再度揮拳,不偏不倚地打向喬瑟夫受傷的肩膀。
「你殺了我丈夫!」海倫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喬瑟夫身上。
直到她打累了,無法再邊哭邊出手打人,才蹣跚地爬開幾步,吐了起來。吐完她整個人癱軟在沙灘上,無法克制地嚎啕大哭,哭到連眼淚都枯乾了。終於,海倫冷靜下來,總算有力氣好好思考。看著那個水手,心想,他說他叫什麼名字?誰管他叫什麼名字?現在該怎麼辦?殺了他?我辦得到嗎?又沒有刀、也沒有槍……不然把他拖進海裡,頭按在水裡也可以,可是我沒力氣了。
海倫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城裡舉發這個德國佬。她低頭再次打量這個水手,只見他躺在地上、雙目緊閉。這傢伙肯定是哪都去不了,起碼走不了多遠。待會兒去餐廳上班,璜恩應該已經到了,到時候就讓璜恩接手處理好了。
海倫顫巍巍地起身,準備離開,卻聽到那傢伙開口說:「妳先生的事我很遺憾。」
海倫想要逃,可是喬瑟夫的聲音越過海潮聲,傳進她的耳裡,讓她動彈不得。「如果妳想要,妳可以多揍我幾拳,我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不然我很樂意幫忙。能不能拜託妳殺了我?」接著那德國佬居然哭了起來。悲悽的哭號聲遠遠傳過沙灘上的沙丘,往上飄進天際。他哭的時候沒有眼淚,只有椎心的哭號聲,飽含絕望和羞恥的哭喊。「塔提安娜!」他清楚地大吼,「塔提安娜!羅莎!噢,天啊!我的天啊!」
海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過不了多久,悲慘的哭號變成小聲的抽噎。這時德國人轉頭看著海倫,有點不必要地提高音量說,「他叫什麼名字?」海倫只是一臉空白地盯著喬瑟夫,「妳先生……他叫什麼名字?」德國人又重複了一次。
「泰勒‧梅森。」海倫終於回答。「為什麼問?」
德國人沒搭腔。
海倫想都沒想,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直直往德國人走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要他站起來,「起來!」海倫不客氣地下令。在她一點也不溫柔的協助之下,德國人勉強起身。
接著海倫把他的手臂拉過自己的肩頭,開口說:「走吧!」
「走去哪裡?」
「我家在那邊。」
喬瑟夫氣喘吁吁,整個人靠在海倫身上,感覺到這位年輕小姐用力把自己拖過沙灘。「為什麼要幫我?」喬瑟夫問。
「誰說我是在幫你?」海倫不客氣地說,「閉嘴!」
*
現在是五點十五分,快天亮了。兩人總算走回小屋,海倫把喬瑟夫扔在小屋唯一的樓梯底端。鐵定要遲到了。「藥在浴室裡;冰桶裡面有水。你自己想辦法爬上去吧。」海倫對喬瑟夫說。「不然就躺在這裡也行,我不在乎。」
海倫洗了澡,十分鐘後就準備好要出門了。喬瑟夫依然癱在門廊的臺階底端,看著海倫出門、開車離去。海倫經過喬瑟夫的時候,什麼話都沒說。
喬瑟夫背靠在圍繞著小屋的木欄杆上,看著海倫上車離開。喬瑟夫心想,她一定是護士。他注意到海倫換穿了白色制服出門,一定是因為這樣她才出手幫我。喬瑟夫知道醫生和護士都必須要宣誓救助病弱受難的人,一定是這樣沒錯。喬瑟夫抬頭打量樓梯,覺得以自己現在的狀況來說,那距離實在太過遙遠,雖然實際上不過是幾步之遙。喬瑟夫很清楚,自己沒死在海裡簡直是個奇蹟。
喬瑟夫的意識一直都很清楚,從中彈落海的那一刻開始,直到被沖上海灘,他都沒有失去意識;他也記得自己跟一個年輕小姐走了好長一段路。從頭到尾他能保持清醒,全是因為腦海裡不斷思考著,為什麼史奈德前一天晚上會對自己開槍?
現在喬瑟夫已然明白,史奈德早就想對自己動手了,所以才要求他到甲板上參與任務;才會藉口說「忘了」帶金子,要漢斯回船艙去拿。這樣甲板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除了紅頭船上的老傢伙。可是,小船帶來的補給是什麼?只需要三個人,不,其實是兩個人,就能裝卸的補給一定不會太多。還有,喬瑟夫中彈後不久,小船就離開了。等漢斯回到甲板上的時候,史奈德要怎麼解釋自己不見了呢?一連串的疑問,卻完全沒有解答。
史奈德掏槍瞄準自己胸膛的時候,喬瑟夫的確是嚇了一跳,不過起碼還記得要閃躲。第一槍射過來的時候,喬瑟夫側身閃避,才沒被子彈正中胸膛。不過點三二口徑子彈的衝擊力不容小覷,一槍打中喬瑟夫的右肩,讓他應聲落海。史奈德還不罷手,又往喬瑟夫落海的地方開了兩槍,其中一枚子彈劃過他的大腿。之後他努力游動,躲進兩船之間的陰影裡,避開最後一記攻擊。
喬瑟夫努力用一隻手臂往前划,來到船的另一邊,用力攀住船身側面欄杆上繫著的輪胎。他知道很多小型的船隻都會在船的左右兩舷綁輪胎,用來避震緩衝。接著喬瑟夫聽到柴油引擎發動的聲音,他抓緊輪胎,順著船隻往前飄動,離開潛艇巨大的陰影。來到大約三十碼左右的地方,喬瑟夫放開輪胎,希望自己能漂進潛艇探照燈的搜尋範圍。他知道艦長庫爾曼很快就會開始搜尋自己的下落,庫爾曼是個可靠的朋友,但潛艇的探照燈卻始終沒有點亮。最後,喬瑟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潛艇悄悄隱沒在海面下。
落單的喬瑟夫逐漸感覺到傷口的疼痛,他不擔心溺水,而是鯊魚。雖然他不太清楚傷勢有多重,但他知道自己在流血,也知道鯊魚的動作有多快,只要一察覺獵物或食物,用不了多久就會現身。喬瑟夫和潛艇上的弟兄都親眼看過,每次把潛艇上的垃圾清掉,成群的鯊魚就會蜂擁而來,不客氣地大快朵頤。那種瘋狂搶食的惡行惡狀讓旁觀的大夥又著迷又驚恐。喬瑟夫拚命壓抑心中漸升的恐慌,心想,數不清有多少次自己害怕會就這樣死掉?
喬瑟夫知道風向和潮汐對自己有利,當時的潮汐是往摩比爾灣的方向走,把海裡的一切都往海灘的方向推送。喬瑟夫緊緊攀著一塊浮木,順著幾乎和出海口平行的潮汐漂移。他記得在潛艇的航海圖上看過海灘附近有一道很長的沙洲,要是能漂到沙洲那一帶,潮水一定會繼續把他送往海灘的方向。
終於喬瑟夫的雙腳探到了淺灘,他想走到沙洲上,卻不時被海浪沖倒、載浮載沉,就這麼漂了兩英里,最後總算漂到海灘上。觸到海灘的喬瑟夫筋疲力竭,倒在淺灘上的他不曉得吞下多少海水,加上受傷流血,幾乎失去意識,不過還是很慶幸沒遇上鯊魚。
喬瑟夫想著想著,一邊往階梯的方向半走半爬。他抬頭看著小屋,不禁納悶自己究竟在海灘上躺了多久,才被這位年輕小姐發現。喬瑟夫努力站起來,卻覺得頭暈目眩,身軀不住搖晃,只好又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才這麼坐在臺階上,慢慢地、一階一階地往上移,來到小屋的大門前。
*
海倫來到餐廳的時候,璜恩不但已經開了門,連咖啡都煮好了。身為副警長,璜恩手上有城裡每棟房子的鑰匙,他當然也知道比利不介意自己開門進來。海倫進門之後什麼都沒說,璜恩也不以為意。
「早,我睡過頭了。」海倫只說了這幾個字。稍後吉伯特一家人上門吃早餐,渾然不知那天早上海倫遲到的事。
這天早上什麼事都沒發生,海倫本來以為瑪格可能會多注意自己一點,畢竟前一天自己還情緒失控。要是瑪格對自己特別注意,海倫也不怪她。
午餐時間,大夥談論的話題都是那些漂上海灘的浮屍、德軍潛艇,還說到週末該不該出門海釣。「我啊,我會在自家後院釣魚啦!」威佛‧蘇利文對另一個人說。
「蘇利,你家又不靠海!」另一個人搭腔。
「沒錯!」威佛回答,「所以就不會給魚雷轟到啦!」這打趣的話讓大夥兒笑了,卻難掩沉重的氣氛。
「嘿!璜恩……」另一個人開口,「哈利斯‧克拉瑪那老傢伙怎樣了?聽佩爾說,每次只要有沉船,他就會出海去。真是這樣嗎?」
璜恩點點頭,不過還來不及開口,又有另一個聲音接腔,「璜恩,你也知道他不賣魚、不賣生蠔,他的錢到底是哪來的?看起來還賺不少呢!」
這時比利插進一句,「但從他那艘破船上完全看不出來呢!」這話讓大家都笑了,不過話裡暗示的意味很明顯。
「要把他抓起來,得先逮到他幹壞事才行。」璜恩說,還聳聳肩。
「要伸張正義啊,璜恩,」哈爾‧布里格斯開口了,還把椅子往後推站了起來,「大家都很清楚那個老滑頭暗地裡幫助德國佬。警長也好、你也好,或是任何人都好!去把他抓起來!這種人應該關進牢裡啊!」旁邊幾個男人聞言交頭接耳,還贊同地點頭。
哈爾‧布里格斯個頭很大,不但是第一國家銀行的董事長,也是當地浸信會的執事。通常哈爾開口說話大家都會聽,不過璜恩覺得,大家只是在忍受哈爾而已,除了哈爾自己,說不定沒人喜歡聽到他的聲音。璜恩轉頭打量杵在櫃檯後面的比利,他很清楚比利不喜歡哈爾,但比利只是雙手抱胸,對年輕的副警長露出微笑。
哈爾又重複了一次,「庫波副警長,難道還要我再問一次?警長到底要不要處置克拉瑪這傢伙啊?難道要我們自己動手?」
海倫站在廚房裡旁觀,看到璜恩氣得漲紅了臉,不過還是用非常平和冷靜的語氣開口,「我說過了,」他慢條斯理地回答,「大夥兒都很清楚,『證實有罪以前,所有人都是清白的』,所以現在我什麼都不能做。不過哈爾先生要是想幫忙的話請不要客氣,尤其你的船是城裡最大的一艘,我想一定能容納在座的每一個人,乾脆就今晚吧,你們全部一起出海去,包管能把那傢伙抓個正著!」璜恩站起來,從皮夾裡掏出鈔票,啪的一聲把錢甩在桌上。「要是你真抓到克拉瑪跟德國潛艇做買賣,最好連那些德國人也一併抓起來,伸張正義嘛,哈爾先生,全部一網打盡,這樣就幫了我們警方一個大忙啊!」
說完這番話,璜恩就走出了餐廳。比利馬上轉身回到廚房,不想讓哈爾看見自己在笑。海倫在一邊焦慮地旁觀,很清楚自己還是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遇到一個德國水手的事,那傢伙說不定還在自己家裡。海倫本來打算早上一到餐廳就告訴璜恩那個男人的事,結果卻什麼也沒說,她不了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真的有好幾次想說出口,甚至有一度對副警長說自己有話要告訴他,但璜恩跟著她來到廚房後,她卻突然說不出口,只好結結巴巴地對璜恩道謝,謝謝他沒提起自己遲到的事。
海倫下午兩點就下了班,開車回家的路上都在生悶氣,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什麼都沒說。她心想,應該告訴比利才對!應該現在就掉頭回去,叫比利跟我一起回來,不然找璜恩也可以,任何人都好。
海倫把小貨車開上小屋的車道,仍在想著應該要掉頭回城裡去。不過她還是把車停在離屋子比較遠的地方,下了車,從後面拿了換輪胎的撬桿,才往屋子的方向走去。階梯前不見那男人的蹤影,海倫很清楚,這會兒他不是在屋裡,就是已經離開了。這兩個結果都差不多,沒好到哪裡去。我真是白癡,海倫心想,回城裡去,海倫‧梅森,回城裡去!
海倫小心翼翼地往大門走去,躡手躡腳地走上門廊,看到其中一道臺階上有一處深色的印漬,該不會是血跡吧?之前就有了嗎?海倫不是很確定。大門緊閉著,可能是他把門關上了……真希望我有槍。想到這裡,海倫停下腳步,一個念頭突然浮現腦海,那他呢?他有沒有槍?我記得沒有,不過也有可能是我沒注意到,真是這樣嗎?我到底在想什麼啊?海倫伸出顫抖的左手握住門把。海倫,放聰明點,回城裡去,去找璜恩和比利,不要進去!
但她還是進門了。
§ 第八章 §
海倫雙眼大睜,盯著天花板,她已經輾轉反側了一個多小時,枕頭、被單都被她丟到一邊。今天晚上算熱,又悶,要是沒有從窗戶吹進來的微風,恐怕會更難以忍受。天上偶爾飄過一朵雲,遮住月亮又離開,在小屋唯一的臥室裡投下怪異的陰影。
海倫睡不著,她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有點厭煩。海倫在腦海裡回想下午跟瑪格的對話,很訝異自己居然會這麼失態,哭成那副德性。海倫已經很久沒掉眼淚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早把眼淚哭乾了,如今只剩下麻木,每天的情緒只是在麻木和不同程度的惱怒之間打轉而已。
海倫沒料到自己還會有其他的感...
作者序
寫在前面……
在我的寫作生涯中,引發最多疑問的作品,就是您手上的這本書。因為本書的內容極有可能勾起讀者旺盛的好奇心、引發更多疑問,所以在您還沒展頁閱讀前,就讓我先做說明吧!
常常有人問我最喜歡自己的哪一部作品,沒錯,就是這一本。《The Heart Mender》不但是我自認為最傑出的作品,也是最有影響力的一部:一本結合懸疑、愛情和推理小說元素的作品,最終的目的,是要讓讀者領會一個足以改變人生的原則。
至於寫作生涯中,最大的失敗是哪一本?我的答案還是一樣,沒錯,就是您手裡捧著的這本書。不過書名倒不是同一個,我說的是這部作品的手稿。這樣說吧,這份手稿之前曾以另一個書名出版過,叫做《聖人之島(Island of Saints)》。不過當時發表的只有手稿中的一小部份,其他的稿子連書店的書架都無緣見到。這本書的前世很快就被遺忘了,當然,這是一連串的因素所造成的,包括時機不對、我個人的創作生涯還未成氣候,而完全沒有行銷策略和宣傳也是一個原因。
不過少數看過那本前身的讀者都很喜歡這部作品,而且那股熱衷一直持續到現在。讀者也對這本書的影響力印象深刻。過不了多久,有位電影製作人看了這本書後也找上門來,於是乎,那部似乎早夭的作品又重新復活了。
現在二度出版,安上的書名比之前的好多了,況且還有個樂意提供贊助的出版社,加上一些死忠書迷到處宣傳,說這是他們最喜歡的一本書。所以,《The Heart Mender》總算能重見天日了。現在,最多人問的問題來了:
「這個故事是真的嗎?」
每個看過這本書的人都會這麼問,絕無例外。
答案是?沒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確是事實。所有的數據、日期、歷史和提到的物件都是真的。當然,其中有些地名和人名有所更改,不過書中的主角是確有其人,只不過描述的細節和實際的情況稍有出入。有趣的是,好幾個書中角色的真實經驗相當普及,起碼比我預期的還要常見。這本書的前身完成之後,我接到好幾個不同家族的來信,說他們也有和書中角色一樣的經驗。
在本書的最後(不要做弊偷看!)我決定加上一段新的內容:「在那之後……」我想讀者應該會喜歡。還有,不必問了,讓我先回答你:沒錯,其中的內容很多都是真的!
安迪‧安德魯斯
寫於阿拉巴馬州 橘灘
寫在前面……
在我的寫作生涯中,引發最多疑問的作品,就是您手上的這本書。因為本書的內容極有可能勾起讀者旺盛的好奇心、引發更多疑問,所以在您還沒展頁閱讀前,就讓我先做說明吧!
常常有人問我最喜歡自己的哪一部作品,沒錯,就是這一本。《The Heart Mender》不但是我自認為最傑出的作品,也是最有影響力的一部:一本結合懸疑、愛情和推理小說元素的作品,最終的目的,是要讓讀者領會一個足以改變人生的原則。
至於寫作生涯中,最大的失敗是哪一本?我的答案還是一樣,沒錯,就是您手裡捧著的這本書。不過書名倒不是同一個,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