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故事之神眷顧的小女兒、直木賞決選入圍人氣作家恩田陸末日氛圍冒險小說,氣勢磅礡登場!
燃燒世界的女孩
恩田陸◎著 張智淵◎譯
擁有強大力量,是否還能被稱為人類?與眾不同是詛咒、還是祝福?
她是烈燄使者,一靠近,整個世界都開始燃燒!
地下神祕組織「ZOO」耗費數年光陰,不斷派出菁英追捕一名失去雙親、無依無靠,帶著一隻大型牧羊犬的神祕女孩伊勢崎遙。過程中,一連串毀滅性的災害在遙身邊不斷發生, 她是無辜的受害者……或是引發災變的元凶?
「妳知道自己的使命吧?妳必須達成使命。」
「我是為了什麼而生?」
「──燒光一切。」
如果世界末日即將到來,我們該祈求還是躲藏 ,或嘗試抵抗?
美國新墨西哥州發生了一場威力高達廣島核爆二十倍的嚴重核子事故,毀滅性的世紀災難將方圓五十公里內夷為平地,劇烈的火舌在爆炸止息一周後仍凶狠吞噬所有物體,惡火延燒,未見停歇。一名小女孩奇跡似毫髮無傷的在烈焰中存活下來,而她竟是神祕地下組織「ZOO」之中,專門研究生物科技的伊勢崎博士之獨生女,遙。
不斷隱姓埋名竄逃的小女孩為了保護重要的人而奮戰,卻為此不斷失去摯愛,母親在自己眼前慘死,最後甚至被迫與一路相伴的亞歷山大分離,重視的人事物一次次在眼前消逝,接二連三的痛苦衝擊與失去,讓遙的能力漸漸失控,四周也開始發生許多異常的事情,爆炸、崩毀、核彈、地雷,意外不斷,到底遙是注定被毀滅性災害圍繞、或者遙就是引發災難的源頭?這世界是否毀滅,原來全繫於她的手裡……
日本讀者網路評價:
「這本書精彩得無法中斷,若晚上打開這本書,就只能接受隔天睡眠不足的事實了!」
「文中女孩與狗相依為命的段落,或許是恩田老師表達思念的方式,在奇想與精采場面之中,帶有溫情和平靜的作品。」
「故事情節精彩可比擬宮部美幸老師的大作《十字火燄》!」
「如詩句般優美的句子,語出驚人、從未看過的觀點層出不窮!令人驚奇!」
「真希望可以看到續集!」
作者簡介:
恩田陸
被故事之神眷顧的小女兒 恩田陸
恩田陸,她是日本近期女性作家中,一顆耀眼的慧星。媒體譽之為「被故事之神眷顧的小女兒」、「懷舊的魔術師」。她的寫作風格精簡卻不冷硬,故事中充滿溫暖、淡淡悲傷的懷舊氛圍。
1964年生出於宮城縣,畢業於早稻田大學。被喻為「懷舊的魔術師」,擅長描寫充滿鄉愁的情景,喚起人們對過往的眷戀。由於筆下的故事引人入勝,橫跨推理、幻想、驚悚各個領域,因此日本達文西雜誌更稱讚她為「被故事之神眷顧的小女兒」,為當今日本最受歡迎的女作家。
1991年《六番目小夜子》入圍第三屆日本奇幻小說獎最後的總決選作品。
1997年「常野物語」系列《光之國度》獲日本書評雜誌《書的雜誌》SF部門全年度第1名、日本SF大賞第2名
2001年《光之國度》為日本NHK電視台年度大戲「光之帝國」原著
2005年《夜のピクニック》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本屋大賞
2006年「常野物語」續集《蒲公英草紙》入圍直木賞大獎最後的總決選。《尤金尼亞之謎》一書榮獲第五十九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長篇獎。
2007年「常野物語」系列《光之國度》中文版在台上市,獲全台超過200家書店人員熱烈迴響。本書榮登誠品書店暢銷排行榜翻譯文學類第3名,持續上榜8週,以及金石堂書店文學類暢銷榜第5名。
日本名家‧恩田陸作品集
常野物語系列:光之國度
常野物語系列:蒲公英手札
常野物語系列:終局END GAME
時間的齒輪(上下)
迷宮MAZE
埃及豔后之夢
彼岸(上下)
譯者簡介:
張智淵
台北人,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碩士課程修畢,從事翻譯十餘年,譯有《夢象成真》、《四疊半宿舍,青春迷走》(時報出版);《陌生的憑弔者》(圓神);《污點通訊》、《旋轉木馬》(麥田);《幽靈救命急先鋒》、《眾神的山嶺(上、下)》(繆思);《棄靈島》(春天出版);《所有男人都是消耗品》、《興趣無用論》(大田);《重力小丑》、《登山者》、《信》、《空中飛馬》(獨步文化);《布魯特斯的心臟》(皇冠)等三十餘本小說,以及多本心理勵志書,現為專職譯者。
E-mail:akiracat@seed.net.tw
章節試閱
「徹在哪裡?亞歷山大呢?」
聽力檢查結束之後,遙一面卸下耳機,一面問春子。
「徹正在別的地方接受訓練,而亞歷山大也在別的房間受到妥善地保護。」
意料之中的答案。結果應該檢查出了遙的聽力優於常人十幾倍,但是春子一臉沉著地看著數據。
「什麼訓練呢?」
「接下來妳也要接受的訓練。」
「我也要接受?」
「是的,為了將來讓你們兩人一起替軍方工作。」
「兩人一起?你們會讓我跟徹見面嗎?」
「那當然。」
這名女子的作風完全不像軍人,往往能夠從官僚口中問出的各種資訊,這名女子都四兩撥千金地避開。
我既不是「ZOO」的成員,也不是軍方的人。
腦海中浮現春子說過的話,那是什麼意思呢?她有可能是民間的研究學者嗎?或者是政府相關人士呢?
遙看著春子烏溜溜的秀髮,感到奇怪;年輕女性留著像這樣的黑髮,難道不擔心別人以為她不是美國人嗎?遙在這裡醒來之後,還沒見過春子之外的人。當然,遙大概是被隔離了。知道遙搭乘這艘艦艇的人,應該屈指可數。
徹又在哪裡?他肯定和自己一樣,身在被隔離的環境中。
他在艦艇的哪一帶?有可能接觸到他嗎?
遙悄悄抬頭看天花板。
因為是艦空母艦,所以牆壁都是以金屬製成。
遙曾聽說過,金屬難以透視,無法環顧四周的環境,令她覺得喘不過氣。
如果像當時一樣,能夠聽見徹的聲音就好了。
在這裡連徹的存在都完全感覺不到,遙自然也沒有預感會聽見他的聲音。
遙感到焦躁不安。
驀地,遙發現自己的耳朵聽見振翅聲,似乎是小蟲子在房間的某個地方飛。
因為是隔音牆內側,所以那個聲音感覺起來就像是黑色的污垢般明顯。
春子瞄了天花板一眼。
遙心頭一驚。
難不成……?
遙一面佯裝面無表情,一面觀察正在確認數據的春子。
春子或許是基於下意識的行為,不時抬頭看天花板。
她也聽見了。
遙確信,她也聽見了那隻不到橡皮擦屑大小的羽虱,在天花板附近飛舞的聲音。而且春子移動視線,正以目光在追那隻羽虱。遙意識到不知不覺間,汗水濕淋淋地沿著背部淌下。
難不成她也是?
春子突然從正前方望向遙的臉,遙不禁向後畏縮。
「我是突變體。」
簡直像在說「我喜歡蛋糕」一樣,春子滿不在乎地如此宣告。
「咦?!」
遙一時之間沒有聽懂這句話。
「很懷念吧?小時候在科幻劇中經常聽到的字,突變,仔細想想,這真是個露骨的字眼。『露骨』這樣用恰當嗎?」
遙一面思考春子這段話的意思,思緒一片混亂。
「總之,我和妳是同類,差別只在於我是自然產生的怪物,而妳是瘋狂科學家製造出來的怪物。如果我是哥吉拉,那麼妳就是科學怪人。」
「真的是自然的?」
遙無法相信,她雖然某種程度上相信超能力存在,但是大部分的人的能力都不穩定,大多人在危急狀況也可以發揮出超人的力量,而且每個人的能力都高低起伏、不同人之間的能力也有落差,所以遙一直認為沒有人足以稱為所謂的「超能力者」。然而,眼前的春子不但能弄飛馬克杯,還能聽見遠遠超過常人能夠聽出來的範圍的聲音。
「呵呵,連超乎常人的妳也無法相信?明明自己會使用超能力。」
春子面露有些冷酷的微笑。
遙心頭一怔,原來如此,因為能力而被人歧視的人明明習慣了被人歧視,但是也會歧視和自己一樣的人。
「來,妳也要開始訓練了,我會協助妳的。」
春子打開門,催促遙出來。
兩人穿越毫無異樣的狹窄走廊,在春子的帶領之下,來到了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小房間。
春子手摸牆壁,「喀嚓」一聲打開了開關。
天花板的小燈點亮,像聚光燈般照出固定在桌上的東西。遙不禁被吸引了目光。
玻璃展示櫃中,有個奇怪形狀物體。
錯綜複雜的電線、縱橫交錯的細鐵管,上頭安裝了大小各異的氣閥和螺絲釘。外觀看起來像是孩子做的收音機妖怪。
展示櫃底部,掉落著許多五顏六色的開孔扁彈珠,以及小彈珠。
「這是什麼?」
「妳坐到那邊的椅子上。」
兩人隔著桌子而坐。
白色房間的隔音設施也相當周到,遙發現,這裡包圍著更厚的牆壁,房間內極度接近無聲,牆壁的材質似乎吸音效果良好。
「集中精神。來,試著和我做一樣的事。」
春子抱起胳膊靠在桌上,馬上靜靜地注視玻璃展示櫃中。
一樣的事?
遙心不在焉地盯著展示櫃中;想起了小時候玩過樂高。這時,她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咦?怎麼了?有哪裡不對勁。
螺絲釘正在動。
螺絲釘正在緩緩轉動,安裝在一堆雜亂機械各處的螺絲釘,一起開始緩慢地以同樣的速度轉動。
這是春子正在做的事嗎?
遙交相看著展示櫃中和春子的表情。
春子沉著穩重;一直盯著展示櫃中,但是看起來並沒有專注到心無旁騖的地步。
不久,陸續抽出來的螺絲釘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掉落在展示櫃底部。原本以螺絲釘固定的細鐵管,也從主體脫落。
遙思緒混亂地注視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事。
好厲害。真的沒有什麼戲法嗎?
遙忍不住左右張望桌子周圍,但是春子依然將手臂靠在桌子上面,一動也不動。
忽然間,原本掉落在底部的開孔扁彈珠輕飄飄地浮到半空中。
因為太順暢地輕輕浮起,所以幾乎令人感覺不到發生了異樣的事情。
展示櫃的角落豎立著四根細金屬棒。
眼看著扁彈珠的孔穿過金屬棒,「喀嚓」一聲地掉落至底部。
五彩繽紛的扁彈珠不斷浮上來,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分別穿過四種顏色的金屬棒,短短的時間內,有四十個扁彈珠,各自穿過四根金屬棒,每根十個扁彈珠。
多麼快速啊!如果是一個一個來,遙還能夠接受,但是春子同時讓好幾個扁彈珠浮起,區分顏色分別讓每顆扁彈珠穿過金屬棒。
但遙仍舊半信半疑。
春子微微一笑,她好像看穿了遙的心思。
扁彈珠再度開始移動,這次是從最邊緣的棒子脫落,原本積在底部的扁彈珠一起迅速地浮到半空中,宛如滑行般從棒子脫落,然後像幽浮一樣呈一列飄在半空中。這時,它們突然一起掉落底部,接著,一旁金屬棒的扁彈珠也一樣脫落,在空中排成一列之後突然向下掉落。另外兩色的扁彈珠也一樣脫落,繼續掉落。
不久,原本掉落在底部的鐵管毫無停滯地豎立起來,吸附在主體的螺孔位置,戛然停止動作。接著,螺絲釘像生物般飄起來,被吸進各個孔中滴溜溜旋轉,將管子栓在主體上。
一轉眼工夫,一切恢復到了一開始的狀態。
「這真的是妳做的?」
遙不死心的繼續詢問,春子面露苦笑。
「我沒有使用任何戲法,再偉大的魔術師,在這裡也無用武之地。」
「妳怎麼辦到的?」
「妳也辦得到,無論是鎖得再緊的螺絲帽,徹都能拆卸下來。」
遙茫然地盯著玻璃展示櫃中的物體。
想要試著移動它們的心情,以及現在如果移動它們就無法走回頭路的恐懼,在心中交戰。
「該怎麼想像才行呢?」
喉嚨乾渴欲裂,猶豫和恐懼盤據在胃的底部。
「這個嘛。」春子露出思考的表情,一會兒後開口:「心想,移動。不是移動它,而是在那裡的東西移動。」
在那裡的東西移動。
遙注視著紅色的扁彈珠。
但是,扁彈珠紋風不動。遙暫時在腦海中勾勒一樣的畫面,但是一點也沒有改變,春子靜靜地看著她,再度開口說:
「妳身在庭院中,好一陣子沒有修剪庭院的樹木,所以葉子隨意生長。妳想要修剪樹枝,可是,想剪的樹枝在上面,手搆不到的高度,妳手上拿著長柄的剪刀;伸手動剪,剪刀在離妳的手很遠的地方剪斷那根樹枝,咔嚓。妳現在手上拿著剪刀,扁彈珠在那裡,而妳想剪扁彈珠──」
遙想像庭院樹木的畫面。
藍天之下,綠葉閃爍光芒,美國家中的檸檬樹,在長野看過的金桂,不斷伸長手,以庭院長剪剪斷上方的樹枝──
不是移動它,而是在那裡的東西移動。
突然間,紅色扁彈珠微微移動了五公釐左右。
遙大吃一驚。
春子輕輕點頭。
「就是這樣,試著讓它浮起來。」
「那太難了,我實在辦不到。」
「不要認為妳辦不到,妳要心想:扁彈珠輕飄飄地浮起來。」
在此同時,扁彈珠忽然浮起來了。
「這是我做的?」
「是的,是妳做的。」
遙不曉得那是不是自己做的,毫無驅動它的真實感,而且總覺得只是扁彈珠自己浮起來了而已。
其實是春子做的吧?就像孩童練習騎腳踏車時,有人跟在後面代替輔助輪一樣,會不會是春子助了我一臂之力呢?
遙反覆好幾次讓扁彈珠浮起來,但頂多是忽然讓它稍微向上移動,感覺無法完全控制。遙心浮氣躁地集中精神,但是不久之後精力耗盡,感到非常疲憊。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明天再繼續。今天睡覺之前,繼續練習想像就可以了。」
春子起身開門。
每天持續訓練。
遙雖然習慣了規律克己,但是從未經歷過如此完全按表操課的生活。
然而,遙純粹是對訓練感興趣。
開發自己新能力的練習很有趣,能夠忘記其他事情。
一旦學會如何控制,遙的能力的精準度和強度立刻突飛猛進,她馬上掌握了開關鎖緊的氣閥、拴緊螺絲釘、同時移動數個扁彈珠的訣竅。遙刻意不去想,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只是一味地集中精神,磨練移動眼前物品的技術。
不久,遙有一天察覺自己已經能夠隨心所欲地使用那種能力,開口問春子:
「這種訓練是為了什麼呢?」
春子以綜合微笑和緊張的奇特表情看著遙。
這一刻終於來了,兩人之間陷入沉默。
遙也曉得,春子等她這個問題等很久了。
春子輕輕地彎腰面向桌子,一面看著遙的眼睛,一面低語呢喃地回答:
「這種訓練是為了拆卸核子導彈。」
「徹在哪裡?亞歷山大呢?」聽力檢查結束之後,遙一面卸下耳機,一面問春子。「徹正在別的地方接受訓練,而亞歷山大也在別的房間受到妥善地保護。」意料之中的答案。結果應該檢查出了遙的聽力優於常人十幾倍,但是春子一臉沉著地看著數據。「什麼訓練呢?」「接下來妳也要接受的訓練。」「我也要接受?」「是的,為了將來讓你們兩人一起替軍方工作。」「兩人一起?你們會讓我跟徹見面嗎?」「那當然。」這名女子的作風完全不像軍人,往往能夠從官僚口中問出的各種資訊,這名女子都四兩撥千金地避開。我既不是「ZOO」的成員,也不是軍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