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馬特魯仲那天早上,我們在背包裡裝滿了之前練習的歌詞筆記……因為我們本來打算隔天就回家,所以沒有跟家人道別,也沒告訴任何人我們要去哪裡。我們不知道的是,這次一離家,就再也回不去了……。
熱愛嘻哈樂與舞蹈的畢亞萬萬沒有料到,短短一天與兒時友人離家參與才藝表演,竟讓他們與家人天人永隔,就在他們打算返家之際,卻傳來家鄉淪陷戰火的消息,原本純真歡樂的童年瞬間失色。
在尋找親人下落的路途中,為了避免落入叛軍手裡成為殺人機器,年僅十二歲的畢亞與朋友們穿過非洲的叢林與荒野,在飽受暴力蹂躪的土地上四處流浪,途中雖不乏友善的村民熱情相待,但更多的是人們因戰火綿延而對他們產生的猜忌與敵意,讓他們屢屢遭逢生死關頭;孰料,在命運的捉弄下,他們最終還是落入政府軍手裡,展開了驚悚駭人的軍旅生涯……
現致力於提升兒童人權的伊實美‧畢亞,透過其簡樸深刻的文字,娓娓道出九○年代發生於獅子山共和國的險惡內戰,描繪出童兵眼中戰爭的醜陋模樣,以及他如何被訓練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又如何透過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幫助脫離了械鬥殘殺的生活,學會原諒自己,最終重拾人性。
《長路漫漫》描述的是一個非比尋常、引人入勝的戰爭故事,令人讀之不忍動容。
作者簡介:
伊實美‧畢亞(Ishmael Beah)
1980年生於獅子山,一九九八年移居美國,在紐約的聯合國國際學校(United Nations International School)完成高中最後兩年的學業,二○○四年畢業於歐柏林大學(Oberlin College)。
他是人權觀察組織兒童人權分部諮詢委員會的成員,並曾在美國對外關係協會、美國海軍陸戰隊作戰研究實驗室的防患中心、以及許多討論戰爭中兒童的非官方組織會議當中發表演說。他也多次到聯合國演講,作品則曾刊登在《夜行》(Vespertine Press)和《文誌》週刊(LIT)上。
譯者簡介:
丹鼎
英國劍橋大學博士,現為自由翻譯。譯有《藝術家創意密碼》(久周出版)。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建國中學校長/吳武雄
無國界醫生/宋睿祥
交通大學傳播與科技系助理教授、資深媒體人/林照真
Blog讀家/WC看看
知名藝人/小豫兒
星巴克總經理/徐光宇
知名作家/李家同、南方朔、郝譽翔、陳雨航、褚士瑩、孫梓評
全美銷量直逼百萬冊,賣出30多國語言版權,為美國、德國、義大利、葡萄牙多國暢銷書。
媒體推薦:
「畢亞樸素的文辭卻字字充滿著男孩的驚恐。在他的筆下,戰爭非理性與殘酷的本質一覽無遺。」
--交通大學傳播與科技系助理教授、資深媒體人/林照真
「他留給世人的這部回憶見證,就是當今世上千千萬萬仍在拿槍搏命的童兵生活縮影。」
--文化評論家/南方朔
「本書勾勒出一片黑暗大陸,以及身處在亞洲的我們所不知道的真實。」
--知名作家/褚士瑩
「對於伊實亞的這本回憶錄,我禁不住愧疚,更深深的感謝,感謝他讓我們看見那勇氣,讓我們也要有勇氣對這個世界不能失望。」
--Blog讀家/WC看看
「《長路漫漫》會讓你深思,怎麼有人能夠在歷經了如此殘酷的慘劇和地獄之後,心中的人性和理性仍能毫髮無傷?」
--《紐約時報》
「一部令人心碎卻不自憐的作品,描述了一個幼小的靈魂如何在童年的純真霎時被剝奪時,依舊能夠倖存下來的故事。」
——《時代》雜誌
「這本回憶錄似乎注定將成為第一手戰爭記述經典,它道出了全球各地正不斷陷入戰爭困境的童兵生活。」
--《出版人週刊》
「深刻傳達了他所體驗的根本恐懼。」
--《柯克斯書評》
「《長路漫漫》以赤誠的文筆與出奇感人的力量帶領我們穿越時空,進入千百個由於戰爭而人生變調的孩子生活。」
——《明尼亞波里星壇報》
「畢亞永不妥協的聲音唱出了動人的哀歌,追念他們所受過的痛苦,讓我們牢牢記住在戰爭中無辜受害的人。」
--《邁阿密前鋒報》
「《長路漫漫》以震撼人心的深刻角度審視了戰時暴力。」
——《娛樂週刊》
「《長路漫漫》將以發生在獅子山難以想像的殘忍酷行考驗你的膽量,再以意想不到的仁慈作為觸動你的靈魂。伊實美‧畢亞的故事會將你的心撕成碎片,再強迫你重新將它拼湊起來,因為如果畢亞能夠擺脫駭人的過往,並保有完整的人性,那麼你至少也可以做到那點。」
——《玻璃城堡》作者/珍娜‧沃爾斯(久周出版)
「《長路漫漫》是我們這一帶最重要的戰爭故事之一。現代世界上最罪大惡極之事,其中一件便是將兒童武裝,然而我們對之所知甚少,因為那些孩子自己就已經讓他們被迫去打的戰爭給吞噬了。伊實美‧畢亞不但從這團混亂當中全身而退,更以他流暢的文筆記述了親身的經驗。」
--《完美風暴》(The Perfect Storm: A True Story of Men Against the Sea)作者/賽巴斯群‧鍾格(Sebastian Junger)
「《長路漫漫》是一個扣人心弦、文情並茂、引人入勝的故事。畢亞驚人的歷險記帶給我們的是一個難以磨滅的教訓,告訴我們和善的人也能夠做出極其殘酷的事,但亦能生出極大的仁心與勇氣。閱讀本書會讓你為之屏氣凝神。」
--《富蘭克林傳》(Benjamin Franklin: An American Life)作者/華特‧艾薩森(Walter Isaacson)
「這是一本文筆優美的好書。伊實美‧畢亞以平靜而令人難忘的文字描述了我們難以想像的事;他的回憶錄為其他地區被迫加入軍隊或成為民兵的兒童做了重要見證。」
--《鬼界戰爭》(Ghost Wars: The Secret History of the CIA, Afghanistan, and Bin Laden, from the Soviet Invasion to September 10, 2001)作者/史第芬‧寇爾(Steve Coll)
名人推薦:建國中學校長/吳武雄
無國界醫生/宋睿祥
交通大學傳播與科技系助理教授、資深媒體人/林照真
Blog讀家/WC看看
知名藝人/小豫兒
星巴克總經理/徐光宇
知名作家/李家同、南方朔、郝譽翔、陳雨航、褚士瑩、孫梓評
全美銷量直逼百萬冊,賣出30多國語言版權,為美國、德國、義大利、葡萄牙多國暢銷書。媒體推薦:「畢亞樸素的文辭卻字字充滿著男孩的驚恐。在他的筆下,戰爭非理性與殘酷的本質一覽無遺。」
--交通大學傳播與科技系助理教授、資深媒體人/林照真
「他留給世人的這部回憶見證,就是當今世上千千萬萬仍在拿槍搏...
章節試閱
有關戰爭的各種傳聞滿天飛,讓人聽起來事情好像發生在很遙遠的異域。一直到難民開始經過我們鎮上,我們才認清,其實戰爭是發生在我們國家。許多百里跋涉的家庭講到他們的親人被殺、房子被燒。有的人覺得他們很可憐,願意收留他們,但是大多數的難民都拒絕了,因為他們說戰爭終究會打到我們鎮上。來自這些家庭的小孩從不正眼看我們,而且他們聽到砍柴、或小孩子用彈弓打鳥把石頭掉在鐵皮屋頂上的聲音,就會嚇得心驚肉跳。跟著戰區孩子一起來的大人,則會在跟鎮上長老聊天聊到一半的時候陷入沈思。
除了疲勞和營養不良,他們很明顯是看到了什麼事讓心裡備受煎熬,可是如果跟我們一五一十全盤托出,我們又不會相信。有時候我會覺得那些過客講的故事有部分是誇大其詞;我所知道的戰爭只有在書上讀過,或是在「第一滴血」(*Rambo: First Blood*)之類的電影上看到的,還有我在BBC新聞上聽到,鄰國賴比瑞亞(Liberia)正在打的內戰$註1$。憑我十歲大時的想像力,還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奪走了難民們的幸福。
第一次被戰爭爪牙碰到的時候,我十二歲。那是一九九三年的一月,我跟哥哥朱尼爾(Junior)和我們的朋友塔洛伊(Talloi)一起去馬特魯仲(Mattru Jong)參加朋友的才藝表演,他們兩個都比我大一歲。我最要好的朋友穆罕莫德(Mohamed)那天因為要跟他爸爸一起重新整修他們家的茅草屋頂廚房,沒有辦法來。我們四個在我八歲的時候組了一個饒舌樂舞團。我們第一次聽到饒舌樂是有一次去莫賓比(Mobimbi)的時候,那裡是我爸爸在美商公司的外國同事住的宿舍區。我們常常到莫賓比的游泳池游泳,去看那台超大的彩色電視,觀察在訪客休閒區裡面擠來擠去的白人。
有一天晚上電視播出了一支音樂錄影帶,裡面有一堆年輕的黑人男生,講話講得很快。我們四個被那首歌給催眠了,坐在那裡想盡辦法要聽懂那些黑人男生在說什麼。影片結尾時,螢幕底下打出了幾個字,寫的是「唐山幫,『饒舌爽』」,朱尼爾趕緊抄在紙上。之後我們便每兩個週末來宿舍區一次,看電視學這種音樂。那時我們不知道它是哪種音樂,可是我印象很深刻,那幾個黑人男生居然可以把英文講得那麼快,而且還跟得上節奏。
後來,朱尼爾上中學交了幾個朋友,教他更多外國音樂和舞蹈的知識。放假的時候他就會帶錄音帶給我,教我和我朋友跟著音樂跳舞,這種音樂我們後來知道叫做「嘻哈樂」。我超愛跳這種舞,還特別喜歡學歌詞,因為歌詞很有詩意,也能增加我的英語字彙。有一天下午,朱尼爾、穆罕莫德、塔洛伊跟我在學艾瑞克B與雷金「我知道你有靈魂」的歌詞,爸爸正好回來。他站在鐵皮屋頂的土磚屋門口笑,然後問:「你們到底懂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啊?」朱尼爾還來不及回答他就走人了,坐到芒果、芭樂、橘子樹陰影下的吊床上,把收音機轉到BBC新聞台。
「聽好了,這才是好的英文,你們應該聽的是這一種,」他從庭院喊道。
爸爸一邊聽新聞,朱尼爾一邊教我們怎麼跟著節奏移動雙腳。我們輪流把右腳、左腳前踏後踏,雙手同時做一樣的動作,頭跟上半身也一同搖晃著。「這個動作叫滑步,」朱尼爾說。然後我們就會練習模仿之前已經背好的饒舌歌。在我們各自分頭去做打水、清油燈等晚上該做的家事之前,會說「安靜啦,小子」、「我掛了」等從饒舌歌詞學來的句子。屋子外頭,鳥兒和蟋蟀開始唱起了夜曲。
出發去馬特魯仲那天早上,我們在背包裡裝滿了之前練習的歌詞筆記,口袋裡也塞滿了饒舌歌的專輯錄音帶。那時候我們穿著垮垮的牛仔褲,裡面穿了足球短褲和運動長褲,方便跳舞。長袖襯衫裡面則穿了無袖內衣、T恤和足球衫。我們穿了三雙襪子,拉下來再反折,讓布鞋看起來鼓鼓的。白天太熱的話我們就脫幾件衣服下來,披在肩膀上。這樣子穿很時髦,而我們卻不知道這種奇特的穿衣法後來會對我們大有好處。因為我們本來打算隔天就回家,所以沒有跟家人道別,也沒告訴任何人我們要去哪裡。我們不知道的是,這次一離家,就再也回不去了。
為了省錢,我們決定走二十六公里路到馬特魯仲去。那天是個晴朗的夏日,太陽不至於太大,我們一路上東聊西聊、互相取笑、追來追去,也不覺得路途遙遠。我們身上帶著彈弓,拿來用石頭打小鳥、追趕想穿越泥土路的猴子。我們在好幾條河邊停下來游泳,其中一條河上有座橋,我們隱隱聽到遠方有車子駛來的聲音,就決定從水裡出來,看看有沒有辦法搭免費的便車。我比朱尼爾和塔洛伊先上來,抓了他們的衣服跑過橋。他們本來以為可以在車子到橋上之前就趕上我,可是後來發現一定來不及,馬上開始轉頭跑回河裡,結果他們剛好走到橋中間的時候就被車子追上了。卡車上的女生哈哈大笑,司機也猛按喇叭,實在太有趣了。接下來的路上他們一直試著想報復,不過都失敗了。
有關戰爭的各種傳聞滿天飛,讓人聽起來事情好像發生在很遙遠的異域。一直到難民開始經過我們鎮上,我們才認清,其實戰爭是發生在我們國家。許多百里跋涉的家庭講到他們的親人被殺、房子被燒。有的人覺得他們很可憐,願意收留他們,但是大多數的難民都拒絕了,因為他們說戰爭終究會打到我們鎮上。來自這些家庭的小孩從不正眼看我們,而且他們聽到砍柴、或小孩子用彈弓打鳥把石頭掉在鐵皮屋頂上的聲音,就會嚇得心驚肉跳。跟著戰區孩子一起來的大人,則會在跟鎮上長老聊天聊到一半的時候陷入沈思。
除了疲勞和營養不良,他們很明顯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