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官,她是賊,而她最想要偷的,是他的心。
「我不是偷他的人,我盜的,是這郎情妾意。」
☍第二屆原創小說大賞特別獎得獎作《九媱》,高價售出泰國版權,超高首刷量在泰引起旋風!
☍ 跨出國門的好評!連載中即接到邀約,泰國出版社心動提案《九媱》相關系列《千年上卷‧孟婆》!
作家貼身評論+讀者好評
▎編輯評論:
在無聊的滑世代中讀桓宓,是一種反差樂趣。遙想昌盛神秘的時代,也困惑
HD螢幕無法解析的愛恨情仇。──鏡文學/文學開發部編輯 黃深
▎作家貼身評論:
她描寫的故事,讓人彷佛身歷其境,文字細膩優美且富含濃厚的情感,讓人印象深刻。──作家・綰昕
我所知道的桓宓,無懼創作荊棘,總是想把最好的故事呈現給讀者們。一起走進她的故事海,看見人間的花開花落。──作家・午盞
對於寫作的專注與熱情,除了多年筆耕不 輟的堅持外,更體現在能輕易勾起人少女心的文字魅力上,總會被當中情節撩得心癢。──作家・東波
她總能用優雅細緻的文字,從你我心頭最軟的地方勾出柔情與浪漫。──作家・知岸
▎讀者一致好評:
讀者Kaza:看宓宓的的文有種特別的魔力,不用直白的描述,字裏行間帶出腳色細膩的情感,每看一次比上次更著迷,就像喝了杯蜜香紅茶滿口茶香,後韻帶了絲絲甘甜,讓人想一看再看。
讀者凱爾:一個致力於對讀者發刀,卻又常常寫出各種撒糖不用錢的女人,也是個手速和挖坑成正比,令小天使東阻西攔很心累(?)的作者。希望讀她故事的人能在她構築的世界裡有笑有淚,感受到故事的魅力。
讀者五月病:桓姊的文一開始都是文筆引人進入劇情,後來變成劇情和文筆相襯,缺一不可。
讀者檸檬酸:我因《九媱》喜歡桓宓,不死心在網上找了很久,在POPO找到的時候真的如獲至寶!
讀者似雪:可以的話希望妳的書都能放在我的書架上!
讀者月穎:桓宓大大的文一向很美,鋪陳是慢慢的但是很深入人心,讓人回味無窮。
────桓宓的作品國內外好評紀錄──
▸ 第二屆原創小說大賞特別獎得主,打磨三年全新創作,述說將軍與女賊從對立到攜手的酸甜之戀!
▸ POPO連載閃亮星作家專訪,雙作品推薦!
▸ 讀者評價最會寫古風的臺灣作家之一!
▸ POPO留言周榜第四名!
▸ POPO收藏周榜第六名!
▸ POPO人氣二十二萬的熱門選書!
▸ POPO潛力作家!
▸ POPO武俠歷史人氣榜冠軍!
▸ 原創市集異想綜合榜第八名!
▸ 原創市集本月強作推薦!
▸ 鏡文學連載第六名!
────故事中人是這樣想的──
‧世間欺你寬厚良善,縱使前方屍山血海,我也要踏進去──為你討一個公道!
‧那道溫和的嗓音,帶著一束不容黑暗掩蔽的光,照亮了她的世界。
‧人之一生,求不而得、求而既得,皆因心欲。這世間萬物,若求而得之,妳歡喜;若求之不得,妳也不可忿怒,繼而入了心魔──知道嗎?
‧不染血腥,終究還是沾了滿手的血……義叔,你說得對,江湖就沒有一刻是平靜的。
‧這份名聲不算好,可她從來,都想在他面前盡力維持到最好。
‧這世界上總有一個人的存在是特別的,無人可與他比擬,是你心之所向、命之所護。
‧他是她此生不敢奢求的天邊月光,她早決定好一輩子當他的影子,暗地裡守護他,陪他哭陪他笑,陪他度過戰場上每一次的血影刀光──
‧她轉過身來,在漫天燦爛的曦光中朝他微笑,清麗明媚的眼眉靈動得不可思議,滿目的風景都因為她的烘托,在他眼中方得壯麗波瀾。
‧你在哪裡,我便喜歡那裡──天南地北,歸途是你,風雪無懼。
────關於官與女賊──
他是官,她是賊,而她最想要偷的,是他的心。
江湖人稱千面盜仙的梁君閣少閣主雲琈有個不算祕密的祕密:她喜歡戚大將軍。
師弟妹們總說她為助戚將軍,私下居然為國為民做了好多事,沒半點賊氣,但她身為大師姊,讓他們別提他們就不敢提。
可惜她運籌帷幄的從容自在、姿態嬌豔的風流身手,全會在戚長君面前消失不見。
她一見他,就害羞到手足無措、身軀僵直,面色緋紅連話都說不清,而這份深情,全起源於幼時他無意間改變她人生的幾次相助。
但她從不敢癡心妄想,畢竟他們一個是官,一個是賊,本該天各一方──直到太后中毒,宮中能夠解毒的至寶血麒麟被盜。
戚長君奉命追索,可一樁十多年前的武林祕案,逼迫雲琈站到了他的對立面;慘案牽連甚廣,血麒麟再現江湖後掀起的波濤,遠遠不是腥風血雨可以形容!
多年來她護他助他,可這次雲琈動用梁君閣全力,卻是為了阻止他……
作者簡介:
桓宓
標準黛玉骨但不是美人,非仙子系寫手。一直夢想修煉成千年刀子精,奈何過程崎嶇不小心被扳彎,默默發展出捏糖人的興趣,目前在刀子精和捏糖人的雙重身分中兼職切換。
執筆以來最大的願望是:寫到不能寫為止。
FB/POPO原創市集/鏡文學:桓宓
章節試閱
晨光未明,薄曦朦朧。
官道上一小隊人馬快馬奔馳而過,而在這奔騰的隊伍之後,依稀有一道身影緊緊跟隨。
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地維持一段拿捏得當的距離,氣息隱密地幾乎讓人無從察覺。
戚長君駕著快馬,領著親兵護衛往前進,但天黑前趕不及到下一座城池,只能在途中的森林內過夜。
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再加上從上一個鎮子離去前物資都準備齊全,這會兒露宿野外也沒有問題,但是──
侍衛們將馬拴在樹上後,各自分工,生火的生火,備食的備食,有條不紊的進行被分配的工作。
戚長君朝護衛長示意了下,逕自走到一旁的林內,一路上跟隨的黑影也隨他的腳步移動。
他停下腳步,微仰起頭,婆娑樹影間,一抹人影蹲身扶著樹軀垂視他。
「……下來吧。」他道。
知道行蹤曝露,雲琈未再試圖隱藏自己。
「昨晚桌上的字條,是妳留的吧。既是如此,何必大費周章。」
雲琈啟脣欲言,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道:「護送將軍回京後小女子便走,將軍對小女子之舉若有不喜之處,請再忍耐一會……那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小女子這也是為了護將軍安全。」
他眉眼半分未動,然而重重葉影之下,他未能看清她的表情。「他們,要的是我手上之物。妳,不也是為此而來?」
「小女子確實是為將軍手中之物而來,但又不完全是──總之,小女子未曾想過要強奪。只想辨識一下真假罷了……」
「既要辨真假,妳這一路始終不露面,又要如何驗證?」他道,嗓音低沉醇厚,引人迷醉的音色,偏又淡然得有些冷酷。
雲琈欲哭無淚,不知道該怎麼朝他明說──她其實不敢正面明視他?
梁君閣內就沒人不知道,大煌朝年少有為、俊美無儔的定北將軍戚長君,是她兒時的救命恩人。
為了他,她數次隻身潛入敵國軍營,以身犯險;只要對他有益,不管是多麼困難離譜的事情,她都會去做,不惜任何代價。
雖她本人一直說是報恩,但閣內有誰不知,她是嘴硬不肯承認──
連命都能豁出去不要,這輩子守身如玉、終身不嫁的情感,分明就是愛慘人家了。
偏偏!平日調戲師弟時,那副風情萬種的模樣,在看到戚長君後,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徹頭徹尾變成靦腆無措的小姑娘,讓有幸見到她這面的師弟皆忍不住大喊質問她:姑娘您哪位?我們那巧笑倩兮,笑得禍國傾城的妖孽師姊呢?
她久久沒有出聲,他也沒有半點等候過久的不耐。
雲琈終於回答:「小女子自有方法可以驗證──」
未竟之意不用說白,聰明人都懂。
他頷首,少頃又問:「軍機圖、解藥,是妳?」
雲琈一愣,一張小臉尷尬得不行,已然要冒煙。
「……是。」她細聲應答,聲音小得不仔細聽就會漏掉。「小女子自知將軍智勇無雙,小女子這點微末本事,於將軍面前上不得檯面……但將軍為國效力,小女子雖是一介女流,若能幫得上忙也不會袖手。」話說到後頭,連她都不知自己究竟在說什麼,又想表達何意。
她說這話實在太可笑,欲蓋彌彰簡直不要更明顯,但他不知是沒發現,還是發現了卻沒明說,總之沒有戳破她。
「不管如何,總歸是救了我軍一命。軍中用水遭人投毒,毒性猛烈,若不是姑娘取得解藥,情況也不會那麼快就獲得控制。」他又退了半步,朝她拱手一禮,以表謝意。
他如此鄭重的感謝,讓她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對雲琈而言,為戚長君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這樣的誠懇和低姿態她不習慣──
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姑娘對我軍有恩,若是要驗血麒麟真偽,在下還是能通融一二。」話鋒一轉,他又說:「但驗過之後,姑娘要如何?拿走血麒麟嗎?」
話語直接,神情淺淡,月光下那玉樹臨風之姿更顯清冷端美。
雲琈不由得看呆。
大煌朝中誰人不知,定北將軍戚長君,俊美無匹,容貌之美,當世之最,舉國上下無人可與之相比。
若是它物,只要他一句話,她盡可放棄不取,但血麒麟不行。他手中那個若是真品,她必然要取走。
血麒麟如今已被人拿來作局,誰都可以在這局裡,唯獨他不行。
她抿脣,暗嘆一氣。「血麒麟從不是皇室之物,只是被皇家保管著,如今更是被人拿來當餌──皇太后身中奇毒,也是有心人陷害,將軍此番帶回的血麒麟如果不是真的,牽連該有多廣……將軍可知?」
「那姑娘可知,憑妳,無法從我手中拿走血麒麟。」
雲琈苦笑。「小女子曉得。將軍英勇震攝大煌邊境,保衛疆土數載,豈是小女子這等小人物可以相比的。只是為了這血麒麟,已有太多人受害……小女子亦是局內之人,早晚躲不過。」
聞言,他皺起眉。
她也止住續說的念頭,放柔了語氣:「將軍請回吧。在您進京之前,小女子必不讓不該出現的人,現你之前。」
他甫啟脣,便覺她氣息一匿,竟是迅速遠離了。
她若不願再談,多說也是無益──可他前來,除了要問血麒麟之事,更是要說:這野外危險不平,她一女子孤身在外多有不妥,還是跟他們一道……
眼下看來,他的擔心倒是多餘了。
戚長君回眸一望,緩步走回營地。
*
三更欲轉四更之時,戚長君睜開了眼,他眸光一掀,不遠的護衛也先後醒了過來。
手掌搭上腰間長劍,眾人戒備四周動靜。
戚長君眉間倏地一蹙,朝身側的侍衛長使了個眼色,便一人提劍往前方而去,腳下生風,一瞬不曾遲疑。
離前方尚有七尺之距,一陣氣旋當場爆開,他拂過煙塵看去,那抹纖影背對他,單膝蹲在地,右手軟鞭匍匐在側,左手緩緩擦去脣邊血跡。
「輕功身法不錯,可惜內息不夠渾厚……雲琈,憑妳一人也想與我們作對,這膽子是不錯,可腦子就不夠了!」
對面三人,一人站在她身前,剩下兩人各站她左右,將她團團包圍。
因想將她逼退,故留了退路。
本來三人奉令前來,從沒想過要跟戚長君硬碰硬,只想先探查一陣,回去覆命後待主子下令定奪。
誰知他們連戚長君的人都還未見得,雲琈已擋在前頭,不讓他們再進半分。
加上昨晚潛入戚長君院中時,雲琈出手傷了他們的人,現下雙方一言不合隨即大打出手。
「膽子夠就行,我跟你們這群老人家可不一樣!」語罷,雲琈直起腰桿,甩了甩手臂,掌中的鞭子也同時被她注入真氣,登時筆直如劍。
言下之意,就是對面三人的膽子不夠用,需要以三個人欺她一個才敢大聲說話。
「妳!」為首那人聞言,當下發怒;怒喝才出,隨即便止了後音,甚是戒備地瞪著她身後。
雲琈自有所感,手中軟鞭頓時卸去力道,柔軟溫順地垂在身側,挺直的背脊不鬆反緊。
她覺著自己額前都沁出汗了。
「幾位前輩星夜而來,在下有失遠迎。」
真的是他!
這個認知讓雲琈心頭一抽,當下就想哭出來,面上雖然不顯,但秀眉已擰起──她本想在他來之前將這些人全打退,不要費他一毫力氣的……怎麼又搞砸了呢……
「這……不敢勞將軍大駕。」為首的青衣老者,連忙拱手道。
戚長君側身提劍擋在雲琈面前。「這位姑娘乃是戚某恩人,不知幾位前輩有何指教,戚某在此代恩人領受。」
「不不……我們並無惡意,只是想見戚將軍一面,奈何雲姑娘咄咄逼人,這才動手──武者之間的切磋,皆是點到為止,斷不敢傷人性命。」
戚長君淡瞥他一眼,沒有接話,眸光卻飄向她脣邊未及拭去的血痕。
「嗯。內腑受創,也是點到即止。」
三人的臉色頓時沉下,左側的黑衣人忽道:「磨蹭什麼!要奪血麒麟就趁現在,我們三人難道還攻不下這兩人嗎?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搶了東西便走!」還不等話落,他率先動手,先發制人,一道凌厲掌風往戚長君打去!
雲琈連忙揮鞭去擋,半途卻被戚長君給攔住,壓下她的手腕,一劍劃了過去。
劍芒如虹,沉厚的內勁一下子卸去掌風勁力,黑衣人不料攻擊被人當頭化解,狼狽的躲開,仍受劍鋒所傷。
右側的檀衣青年見狀,提劍往戚長君打去,青衣老者見兩人先後都動了招式,也不再忌憚退卻,心想不如就將兩人擊殺在此,如此東西得手,也不會教人知道被何人取走。
主意一定,他的招式便大開大合起來,三人輪番上陣,攻勢便形成銅牆鐵壁,戚長君和雲琈皆受掣肘,一時半刻脫不了身。
若撬不開一個口突破,他兩人會生生被耗死在裡頭!
戚長君思及此,停了往前攻去的心思,他側首想叮嚀她一句,只見雲琈不知何時已停了攻勢,只在他附近移動,並未貿然進取。
他道:「……這樣不行。」
雲琈手腕一翻一轉,又幾鞭打過去,不錯眼地盯著三人,只分神瞥他一眼,道:「好,小女子掩護將軍。」
她竟洞察了他的心思。
他只說了一句,她就知曉他要如何做了?
戚長君剛挪首避開一道掌風,雲琈已出招迎敵,戚長君瞅準時機,長劍劍氣一凝,隔空拉出一道絢爛劍花!
隨著這道白芒而起的還有重如千鈞的推山之勢,往右側那名檀衣青年而去,鐵壁護網一破,排山倒海的攻勢霎時也失了泰半威力,黑衣人不甘,在青衣老者卻在下令收手撤退的同時,一掌朝戚長君打去!
「將軍!」雲琈瞠大眼,鞭不及援。
戚長君扭身一避,躲去大半力道,掌刃擦邊而過,劃開他胸口襟領,錦盒從他懷中掉了出來。
錦盒暗扣被震壞,一塊雕工精緻的血紅美玉彈盒而出。
雲琈收勢再揮一鞭,將血玉捲到手中,趁勢一看──
巴掌大小、暗紅成色,雕刻的圖案是血麒麟,但是──只是肖似的假貨罷了。
短短幾息間,雲琈已辨出掌中血麒麟真偽,在戚長君走來之時,把血麒麟還還他。
「……要還我?」問出這句後他有些意外,訝異的不知是自己的問話,還是她的反應。
「這是贗品。」雲琈豔美的臉龐上已有幾分凝重。真血麒麟不見蹤影這點,讓她心中沉晦。
戚長君凝眉,語氣沉了些:「如何分辨?」
雲琈肅著臉,月光柔和,她容顏豔麗,絕色染了層飄渺的銀輝,頗有幾分仙人之感。「傳聞真品在首部這裡有一團烈火紋,極易辨認。」她指著手中的血玉,又道:「此玉以雕工和玉質來說,都屬上乘,倒也是難得之物。」
「傳聞?妳也未曾親眼見過?」
雲琈抿脣,繃著神情點頭。
戚長君把它收回懷中。「既如此,妳如何斷言此物是假?」
雲琈掙扎半晌,緩道:「血麒麟乃玉虛宮贈與武林的神物,此等靈玉非常人不能號令,需由盟主用特殊方法驅使……小女子剛巧知道確認主玉關聯的法子,即是憑這點辨別。」
戚長君一頓,驚訝於她的坦誠。「妳輕易將此事告知我,沒問題嗎?」
雲琈一愣,他突如其來的關心,令她小臉瞬間彤紅,無措地往後退了兩步,垂下首不願再看他,連忙岔開話題──
「之前所言,還望將軍細想。天子欲尋血麒麟,乃是望其能解太后之毒,如今此物非血麒麟,貴人之毒也危在旦夕……還是盡早拿出個對策才好。」雲琈朝他疊手一禮,轉身就走,並未回頭再看一眼。
戚長君一人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僅幾個跳躍就離開他的視線。
幽影迷幻步……男人斂下了眼。
*
戚長君接過茶盞,淡道:「聖上說血麒麟遭竊,太后所中之毒需要血麒麟來解,我在西北時遇到皇上派去尋找的暗衛,一路護送他們回京,已約略了解狀況。不過東西雖帶回來了,卻是贗品。」
「贗品?」梁子玨瞠目,不可置信。「怎麼可能!聽聞血麒麟難有仿品,乃是因為其玉種特殊──你讓何人鑑定,如何得知是假的?」
想起月下靦腆無措又智慧果敢的女子,戚長君默了一會,才言:「我不知她是何人,只知她名喚雲琈。」
「雲、琈?」聽到這個名字,梁子玨瞬間變臉,牙關都咬緊了。
戚長君不明所以,頷首表示他沒聽錯。
「千面盜仙──」梁子玨磨牙似的吐出四字後,從桌案上邊抽出卷宗往他遞去,邊跟他解釋。
「長君你久未歸京,所以不知這『千面盜仙』的名號,可響亮了──」說起來又是長長的故事,梁子玨舉杯啜了口茶,復言:「這血麒麟也與她有關。」
戚長君抬眸瞧他一眼,梁子玨知他意思,潤了潤嗓子繼續說:「八年前宮裡玉露寶瓶失竊,就是她出的手。那次出手讓她聲名大噪,一夜成名,後來京城裡陸續又有幾樁竊案都與她有關。因她身姿飄然如仙,又能幻化千種面貌,江湖人稱『千面盜仙』。全城通緝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半次能將她逮捕歸案!再繞回來說,那玉露寶瓶雖是八年前失竊,但我懷疑她那晚拿走的不只寶瓶。」
「可藏寶閣總管清點時,確實只有寶瓶丟失。」
梁子玨撇嘴,這點他也知道,但千面盜仙神出鬼沒、從不失手,誰知道玉露寶瓶是不是幌子?他就是不相信滿閣樓珍寶,她會只取一樣!
「梁君閣少閣主?」戚長君修長指尖正好翻頁,第一句即讓他擰眉。
梁子玨點頭,繼續補充:「這還是我聽說書人說的。據說她是孤兒,五歲那年被梁君閣閣主撿回去,閣主見她資質不錯,便收她為徒。你也知梁君閣閣主終身未嫁,未有兒女,雖說是她的徒弟,但誰都知道是繼承人。」
「我記得京中護軍,也有身法不錯的,捉不了嗎?」合上卷宗,他隨手放在小几上,呷了口茶。
完全說到點上了!
梁子玨哀嘆一口氣,抱怨中亦有不解:「還真沒有!都說她所習身法乃是幽影迷幻步,且她身姿靈巧、輕如飛燕,確實挺難抓到。而且,一旦她脫離追捕者的視線,即可換成不同樣貌──目所能及時都很難抓到她了,何況是換了臉的?」
「不過現在我可不怕了。」他咧嘴笑,拍了下戚長君的肩。「我有你這個幫手,定能捉到她,將她逮捕歸案!」
戚長君睨他一眼。「未必。」
「為何?」對他和皇上來說,這天下間就沒什麼事情是他戚長君辦不到的,若非如此,皇上也不會在他帶回西北降書時就讓他接手這事。
現在他本人竟說未必──難道他已經和千面盜仙交過手了?
可也不對……長君武功不低,怎可能連雲琈都打不過?雲琈有那麼厲害?
「記得去年我軍被敵方投毒一事嗎?」
「當然記得!」
「投毒之後,我軍立勝,也記得嗎?」
梁子玨開始覺得不對勁了……長君少言,說話從來言簡意賅,很少會把話分成多次。
但他仍是回:「記得。你說你因緣際會,得到敵軍軍機圖。」
戚長君頷首,在梁子玨驚疑的目光中,緩道:「為我軍偷得解藥救命、盜軍機圖助我軍以少勝多的──都是她。」
「你說什麼──」京兆尹梁大人,有些受不了這個刺激,抱著頭癱倒在椅榻上。
「所以,只要不耽誤太后鳳體,我不會動她。」
梁子玨:「……」他覺得心好涼,人生好困難。
晨光未明,薄曦朦朧。
官道上一小隊人馬快馬奔馳而過,而在這奔騰的隊伍之後,依稀有一道身影緊緊跟隨。
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地維持一段拿捏得當的距離,氣息隱密地幾乎讓人無從察覺。
戚長君駕著快馬,領著親兵護衛往前進,但天黑前趕不及到下一座城池,只能在途中的森林內過夜。
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再加上從上一個鎮子離去前物資都準備齊全,這會兒露宿野外也沒有問題,但是──
侍衛們將馬拴在樹上後,各自分工,生火的生火,備食的備食,有條不紊的進行被分配的工作。
戚長君朝護衛長示意了下,逕自走到一旁的林內,一路上跟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