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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木賞作家 戀愛小說女王唯川惠創作生涯最高評價之作
知名作家 廖輝英 女士、現代婦女基金會董事 賴芳玉律師
誠摯推薦
那個男人太孤獨、太寂寞,
因為他只有我。
這繫在掌心的紅線彼端,
原本渴望的是可以託付終身的對象。
如今纏繞的卻是今生最大的夢魘。
「都是我的錯,我遭到家暴的事不想讓鄰居知道,我心裡覺得家醜不可外揚,所以沒告訴任何人。」
我不想受到別人的同情和憐憫。唯有在周圍的人面前表現出幸福的婚姻生活,才能夠彌補自己。我一點都沒有要袒護的念頭,只是拚命地想保護自己。
出身於日本東北山形縣小鎮的島田可穗子,家中雙親務農,自小成績不錯的她,高中畢業後便順利考取不錯的大學,自此離開家鄉。大學畢業後隨即進入東京準備就業,無奈由於大環境的不景氣,找不到正職工作的她,又不想回家鄉就此平凡度日,因而選擇了派遣公司,開啟了派遣生涯,年復一日,原本想藉由派遣工作轉換成正職員工的目標,也隨著年紀漸長,希望日漸渺茫,此時年紀已近三十的她同時面臨工作與感情上的雙重壓迫,正在苦惱是否就此放棄東京的生活回到鄉下家中重新開始,便在一次公司舉行的春酒宴上認識了永尾雄二,交往了一段時日後,深覺工作認真負責、待人溫柔體貼的雄二是可以倚靠終生、攜手共度的伴侶,因此便欣然下嫁。原以維繫在掌心的紅線,就此帶來的是幸福快樂的日子,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此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作者簡介:
唯川惠 (Kei Yuikawa)
1955 年出生於日本金澤市,在金澤女子短期大學畢業後便從事銀行工作。1984年以《海色的下午》奪得集英社舉辦的「cobalt novel 大賞」,踏入日本文壇,創作至今三十多年,作品已有百部之多,為日本著名愛情小說作家。
2001年,以《越過她的肩,看見戀人》榮獲第126 屆直木賞;2008年,以《近似愛的存在》獲得柴田鏈三郎賞。以往唯川惠的作品多為探討都會男女的感情世界,深刻細膩描繪出職場女性的多樣風貌,真實寫下女人不想向外人透露的深層心裡,女性讀者群往往視為知音,是都會女性的最佳代言人,曾經撰寫過經典日劇《戀愛偏差值》、《今夜只想擁抱心》原著小說的直木賞作家唯川惠這次再度深入女性議題:家庭暴力。
即便是日常生活上時常耳聞的事情,在唯川惠的筆下依然精彩且餘韻無窮。人性的醜惡、復仇的沉重與現實的殘酷,藉由書中人物呈現出真實社會的情節樣貌,給予曾經或是依然籠罩在家庭暴力的陰影下的人們,一個重生的力量。
如何將錯置的姻緣線回歸正確的道路?已經遭遇到挫折危難的人們,該怎麼面對命運的挑戰?進而重新活出屬於自我的嶄新生命。透過唯川惠文字的力量,給予對當下生活感到困惑的人們,一個全新的解答。
譯者簡介:
詹慕如
自由口筆譯工作者。翻譯作品散見推理、文學、設計、童書等各領域,並從事藝文、商務、科技等類型之同步口譯、會議、活動口譯。
近期譯作有《側耳傾聽遠方的聲音》、《日本80後劇作選》、《戰國三公主》、《光媒之花》、《新宿鮫》、《客房中的旅行》、《腦髓地獄》等。
臉書專頁:譯窩豐https://www.facebook.com/interjp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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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序曲
可穗子幾乎反射性地抓起購物袋。機會只有現在。
快逃。
她腦子裡只有這個念頭。
但是要到玄關一定得通過廁所前。現在門半掩著,可以聽到裡面如廁的聲音。
如果被他發現、擋住去路的話──。如果直接被他壓制住的話──。那不就──。
一抹不安掠過胸口,但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現在只剩下逃走一途。可穗子衝向玄關大門。剛剛被對折成兩半的手機被自己腳尖一踢滑了出去。沒時間穿鞋了。打開門鎖,她赤腳奔出走廊。
「啊!可穗子!」
暴雨般的咒罵聲在背後響起。可穗子奔馳在走廊上,只想甩開那些聲音。
沒時間等電梯了。她一路奔下公寓外加設的螺旋梯。
快、快點。他隨時都有可能從後方揪住自己的衣領,心臓緊張得撲通撲通大聲跳動。側腹好痛、膝蓋好痛、手腕好痛。身體每個地方都痛。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斷往前跨出快打結的雙腳,一心只顧著下樓。
她連滾帶爬從六樓衝下一樓,好不容易來到大馬路上,頭上卻傳來一聲大吼,「別以為妳逃得掉!」
「妳是我的!」
可穗子沒抬頭。要是抬起頭看見他的臉,一定會嚇到腿軟,一定會像鬼壓床一樣全身僵硬。如果被他帶回去一切就完了。
可穗子跑著。大半夜裡,在櫛比鱗次的住屋公寓間、空無人影的馬路上赤腳跑著。夏日溽熱潮濕的空氣黏膩。她腳步沉重,呼吸越來越困難。嘴裡溢出一股腥暖的味道,沿著唇角染紅了T恤。
彎過轉角後,有個人影從對面走來,那個看似中年上班族的男人訝異地止住腳步,但可穗子繼續從他身邊跑過。她不打算向他求助。現在停下腳步就無法再跑了。他可能會趁這個時間追上來。
目標是車站前的派出所。
這個住宅街距離車站步行約十五分鐘,特急和急行都不停靠這一站。建築物雖老舊,但也因此環境清幽、綠意豐富,決定新居時她很高興,覺得找到了理想的物件。換貼壁紙、換裝燈具,在陽台上排好香草盆栽。那時候真幸福。她原本以為,那幸福可以永遠持續。可是現在,可穗子卻赤著腳、口角流血地跑在深夜的大馬路上。
終於看見商店街了。店家都已經拉下鐵捲門。只剩下街燈星星點點地亮著。目的地就在前方。還差一點、只剩一點點。千萬別回頭。好可怕、好可怕。快、快呀。紅色燈光終於進入視野。可穗子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進去。
「救救我、請救救我!」
年輕警察急忙從椅子上起身。
「怎麼了?」
「有、有人要殺我,我丈夫、他要殺我。」
被送到醫院後,可穗子餘悸猶存。丈夫沒有出現在派出所,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現身。她不斷告訴自己,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這間醫院,可是每當走廊傳來人聲,她還是不自覺地全身僵硬。
一位看來五十多歲的女醫師仔細地檢查了可穗子的身體。
「臉部瘀傷、右眼球結膜下出血、口內裂傷、頸椎扭傷,肋骨雖然已經快好了,還是有裂傷的痕跡。一定很痛吧,真是難為妳了。」
聽到對方的安慰,眼淚就像決堤般汩汩湧出。這一年多來在恐懼和痛苦中的生活,面對的只有絕望的黑暗。現在終於脫離那種生活了。
「我來寫診斷書。離婚的時候會需要吧?可以嗎?」
醫師再確認了一次。警方可能已經告知內情了吧。
「好,麻煩您了……」
可穗子聲音嘶啞地回答。
「別擔心。明天配偶暴力諮詢的人會過來,之後的事可以跟他們商量。還有——」
醫師先看了一眼病歷表,確認她的名字,然後表情沉穩地再次轉向可穗子。想必已經很習慣這種案例了。
「永尾太太,恕我冒昧,妳身上有帶錢嗎?」
可穗子望向放在診察台旁籃中的購物袋。
「有一點。」
傍晚出去買東西花了三千多。當時拿出一萬圓鈔票還找了零,現在至少還有六千圓。可是既然到了醫院,就得付醫藥費吧。這些錢夠嗎?要是不夠,會被趕出去嗎?
醫師彷彿看穿了可穗子的心思,說道。
「我不是指醫藥費。像妳這種狀況國家有許多制度能幫忙,這些錢妳不用擔心。可是考慮到妳今後的生活,當然要有點錢在身上比較保險。看妳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有任何準備就逃出來了,是嗎?」
可穗子垂下眼,盯著自己的膝頭。
「一定是走投無路了吧,也不是妳的錯。」
儘管心知對方無意譴責,但這些話似乎點出自己的思慮不周,她依舊不敢抬頭。
連自己也有同感。為什麼不事先擬定計畫再開始行動?想逃走的念頭每天都會出現,可是這些念頭並沒有連結到實際的「逃跑」行為。腦中總是像灌滿泥漿一樣,呆滯沉重,無法清楚梳理思緒。不,她甚至害怕去思考。
「啊……有提款卡。」
可穗子突然想起這件事,抬起頭來。
丈夫每月會給十萬圓的生活費,匯入這張提款卡的戶頭裡。但是距離上次匯款日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剩下的錢可能不到五萬圓吧。
「這樣的話在候診室後面有一台提款機,妳最好明天一大早趕緊把錢領出來。對了,那個賬戶是妳自己的名義吧?」
她一驚。
「是妳先生的?」
「對……」
她點點頭,醫師急促地呼出一口氣。
「那錢大概提不出來了吧。妳先生很可能已經凍結賬戶了。只要賬戶名義人掛失提款卡,銀行一定馬上停卡。像這樣在經濟上把人逼入絕境,也是這種男人常見的手法。」
醫師的推測應該沒錯。丈夫是個事事謹慎的人。特別是關於可穗子的事,簡直像投注自己全部熱情一樣,總是相當仔細地策劃打算。
「總之,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吧。妳先生不會找到這裡來的,大可放心。」
丈夫被警察抓走了嗎?或者還在家裡?他真的不會到這裡來嗎?
「我幫妳打一針止痛劑吧。我想今天晚上傷口可能會痛。」
「謝謝,麻煩您了。」
可穗子整個人小小蜷縮在病房的床上。多虧了藥效發作,緩和了幾分痛楚。
明明已經筋疲力盡,但是閉上眼睛卻遲遲沒有睡意。丈夫的咒罵聲和怒吼聲像耳鳴一樣,不斷在耳朵深處迴響。餐具碎裂的聲音、家具傾倒的聲音。腫脹的眼皮內側浮現出丈夫的臉,那高揮拳頭、踹踢著自己心窩,揪著頭髮將自己撂倒,毫不留情踐踏在自己頭上、身上,那張脫離常軌的臉。
那對眼睛已經不像是人,也不是動物,甚至不是生物,那眼神更勝猙獰,不帶一絲情感,冷若冰霜,看起來反而無比地清澄透澈。
可穗子又將身子縮得更小。
不懂、我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們本來很幸福、很相愛。既不期待奢侈的生活,也不要求什麼特別的東西。我只想過著早上起床互道早安,迎接丈夫下班回家,兩人在餐桌上開心談笑的平凡日子。
然而,現在自己卻被丈夫的暴力擊垮,身體蜷縮得像個蛹。
不懂、我不懂。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怎麼想都想不出答案。該回到哪裡,我們才能重拾幸福?要修正甚麼,才能讓愛持續?這一切不幸的開端,到底是什麼——?
序曲
可穗子幾乎反射性地抓起購物袋。機會只有現在。
快逃。
她腦子裡只有這個念頭。
但是要到玄關一定得通過廁所前。現在門半掩著,可以聽到裡面如廁的聲音。
如果被他發現、擋住去路的話──。如果直接被他壓制住的話──。那不就──。
一抹不安掠過胸口,但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現在只剩下逃走一途。可穗子衝向玄關大門。剛剛被對折成兩半的手機被自己腳尖一踢滑了出去。沒時間穿鞋了。打開門鎖,她赤腳奔出走廊。
「啊!可穗子!」
暴雨般的咒罵聲在背後響起。可穗子奔馳在走廊上,只想甩開那些聲音。
沒時間等電梯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