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纏綿,足以融化一百四十七年風吹雨打的寂寞?
因果流轉,人不過只是宿命掌心裡的微塵,不存在任何的自主……
剜心之恨,用千刀萬剮之刑償還,
三世的輪迴,一百四十七年六個月零二十八天的等待。
他來了……
我站定在那兒,微微回頭。
他也正在回頭望我,我們相距不過尺許。
「紫鳳小姐,我會還妳的,我一定會還妳的。」那具骷髏被拖去轉輪臺的時候喊道。
「是嗎?」我冷冷地笑了,牽動畫皮的唇角,流瀉出來的卻是不勝的嬌羞。
在清晨的風中,我的羅袖與他的袍角一起飄動,細霧微嵐裡,
這,宿命的定格!
我的第一個男人,百年唯一的男人。
唯一的戀,唯一的仇──
【本書特色】
「詩鬼李賀」之女 驚艷成名力作
貪瞋 癡狂 瘋癲 淒楚 小青筆下的鬼各個美得令人駭怕
新古典插畫天后 【呀呀】 跨刀製作
Div、甘耀明、哈娜、梅洛琳、宴綺、無患子、綺綺、蝴蝶、駱以軍
跨界名家一致好看推薦【以上由姓氏筆劃順序排列】
作者簡介:
小青
其作品構思奇譎,文字華麗無匹,隱晦幽魅,風格直追唐代鬼才詩人李賀,被喻為「詩鬼李賀」之女。出版作品《劍器行》、《囚狐》、《歸去來》等。
【繪者簡介】
呀呀
專職插畫家 大學就讀視覺傳達設計專業,畢業後曾在上海某公司擔任原畫設計師。因為熱愛繪圖,決心辭退工作把日後的人生都投入在插畫這條路上。呀呀現居杭州從事自己熱愛的繪畫工作。自言自語,只要有愛,累又算什麽^-^~
各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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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名家讚譽推薦──
嬌艷剔透的花,一枝未開,一枝半殘。
永遠沒有怒放的時候,在一篇篇的寂寥中。關於愛情的無望和殘酷,摧毀自己,也摧毀別人。被別人摧毀,也被自己摧毀……絕望的輪迴。
脫胎於聊齋卻也沉淪於聊齋,精緻華美的文字,密密交織著,痴心與執妄的血淚。
夢啼妝淚紅闌干,令人掩卷不忍看。
作家/蝴蝶
《畫皮》是淒迷動人的愛情故事,凶殺、復仇與輪迴,再加入現實感的筆調,這是聊齋故事的進化版,吸引我捧書熬夜看完呀!
作家/甘曜明
以驚人的視角轉換,驚人的優雅文字,驚人的短句押韻,驚人的故事安排,將《聊齋》的畫皮賦予了全新的生命,讓曾經深愛畫皮故事的我,再次體驗驚人的感動。
作家/Div
若是諸君看過《聊齋》裡的畫皮,小青的這一篇畫皮便是將那再次仔仔細細描繪了一番,披著人皮的女鬼,痴心永世的王生,在小青的筆下寫來又是另一種深切的感悟,在這其中又如何痴纏糾結,但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說到底,美麗不過一張皮,深愛不過一世情。
掏了一顆心,便也還了一顆心了。
作家/哈娜
有一種鬼故事,不講究驚悚血腥,不追求恐怖刺激,只是藉著虛構的故事反應著世間裡真實存在的一種悲哀。小青筆下的,就是這樣的故事,口吻幽幽淡淡,娓娓道出在古老的時空,曾經有著無法為自己的命運作主的女子們,在愛情裡、宿命中隨波逐流,她們的愛、恨、嗔、癡、身不由己皆被作者以輕柔古典的筆觸描繪而出,淒美妖艷,惆悵而令人一嘆。
黑白館系列‧作家/綺綺
小青用古典優美文字,譜寫三段淒美又駭人的仿古聊齋。她以古代異誌為經,想像為緯,將人生百態與男女之情復以紙墨,細膩綿密的文字裡散漫著驚悚,直到故事的最後,散落在字裡行間的恐懼形成密網緊攥讀者的心。
作家/宴綺
從來女子說心事,嬌吟婉轉有誰憐?入木三分猶畫皮,道盡一顆細膩心。
紅塵多少浮生夢,溫玉染塵亦不悔;若使君怒為花煞,紅顏無語問蒼天。
作家/梅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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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畫鬼‧畫皮
文/「奇幻文化藝術獎」青龍獎首獎得主‧暢銷作家 無患子
關於畫鬼,《韓非子》記載了這麼個寓言:從前有一位畫師,齊王問他畫什麼最難,他說:「畫狗、馬最難。」齊王接著問他畫什麼最容易,這時畫師帶點狡黠地說:「畫鬼最容易,因為狗和馬隨處可見,不是畫得有點像就可以了;而鬼魅無形,一般人又見不著,沒有對照,所以容易畫。」
真是這樣嗎?
我們喜歡聽鬼故事——從樹下老人的鄉野怪談、被窩裡偷偷翻閱的小說,到電影院裡披頭散髮忽然迸出螢幕的女鬼──那是因為我們可以處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享受幾乎和故事中人相等的「驚嚇」,而又不會真被鬼怪挖心掏肺,只要享受鬼故事帶來的戰慄,頂多回家早早蒙著被子上床睡覺就好了。
但請試著想想:如果「鬼」就在你身邊,而且外表與「人」無異,也有人的七情六慾,言行舉止和你我根本沒有分別,你無從知道他是鬼,遑論看見這人皮底下的「鬼」是什麼模樣?或許你留戀這世界的榮華富貴,他留戀這世界的愛恨嗔痴,你們就這麼共處於這花花世界,彼此相安無事(現在可不是古代,到處有道士適時出現,看出你邪氣纏身)。而這就是「畫皮」吸引人的地方了,因為只有你知道女主角是鬼,故事裡其他人都不知道。
關於畫皮,《聊齋》是這麼說的:「躡足而窗窺之,見一獰鬼,面翠色,齒巉巉如鋸,鋪人皮於榻上,執彩筆而繪之。已而擲筆,舉皮如振衣狀,披于身,遂化為女子。」面目猙獰的女鬼,施施然把人皮鋪在床上,拿起畫筆描繪自己喜歡的面目五官的模樣,或杏眼、或豐唇、或尖尖的瓜子臉(同現在的整容技術原理其實大同小異),然後抖擻穿上,便化為一位我見猶憐的美女。這是多麼寫實的場景,好像只要打開窗戶,就能看到隔壁那位美女正在做差不多的事──可能她也只是在塗遮瑕膏、戴假睫毛而已。
照我說,畫鬼不易,因為我們聽過的鬼故事太多了,情節總不出愛怨生恨那幾種;畫鬼畫皮更難,因為〈畫皮〉乃聊齋名篇,影視小說改編無數,而且螢幕上「活生生」的鬼豈不是更嚇人嗎?小說字裡行間要怎麼細細描繪、別出機杼,那就要考驗作者的功力了。不同一般光靠粗糙的血腥殺戮情節營造恐怖感的作者,小青的用字有一股幽微玄異之美,正如詩鬼李賀,詞句隱隱透出森然之氣,引人寒毛豎立,卻又忍不住一頁一頁翻下去。看完《畫皮》這三篇故事,你可能會為那人鬼糾纏的愛恨情仇嘆息,或是跟我一樣,不禁對身邊活色生香的美女油然生出一股敬畏。特別提醒自命風流公子者,千萬別辜負佳人的一片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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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沒有怒放的時候,在一篇篇的寂寥中。關於愛情的無望和殘酷,摧毀自己,也摧毀別人。被別人摧毀,也被自己摧毀……絕望的輪迴。
脫胎於聊齋卻也沉淪於聊齋,精緻華美的文字,密密交織著,痴心與執妄的血淚。
夢啼妝淚紅闌干,令人掩卷不忍看。
作家/蝴蝶
《畫皮》是淒迷動人的愛情故事,凶殺、復仇與輪迴,再加入現實感的筆調,這是聊齋故事的進化版,吸引我捧書熬夜看完呀!
作家/甘曜明
以驚人的視角轉換,驚人的優雅文字,驚人的短句押韻,驚...
章節試閱
我再也不是那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女。
我的面孔變成慘綠色,目光如焰,長長的獠牙如鋸。
厲鬼的樣貌從來都是無可選擇的。
我成為遊蕩墟墓之間等待復仇的厲鬼。
當日在閻羅殿,我要張倫的鬼魂去投胎,重新做人。我要再遇到他,也將他的心完整地挖出來。,此我腔子裡空虛的巨痛才能停止。
按照判官的計算,我要到一百四十七年六個月零二十八天後,才會再遇到張倫的第三世肉身,才可以復仇。所以我一直在等待。
墓地裡其他的鬼都不敢接近我,我知道我的樣貌太可怕了。
沒有月色的深夜裡,我在城郊的小河邊臨流照影。周遭的動物和鬼魂紛紛走避,樹上的夜梟見到我,淒厲地長嚎一聲,沖天飛去。
那個杏花煙雨裡粉妝玉琢的姑娘哪兒去了?
百多年風霜雨雪的孤寂呀,誰能夠瞭解一隻沒了心的厲鬼的寂寞。
如今是那第一百四十七年六個月零二十七天的夜裡。
我獨自坐在我的墳墓之上,今夜月光明亮,照見我可怖的形貌,方圓十幾里內,都沒有生靈。
我執著彩筆,細細描畫——在一張人皮上。
這是一張三日前入葬的女人的皮,她的身量高矮同我活著時差不多。
我剝下了她的人皮,人皮是軟軟的一張,半透明的白,沒有眼耳鼻口,一片空白,我必須細心描畫,它對我來說很重要,沒有它,我根本無法出現在陽光下。
明日張倫的第三世便要來了,今夜我必須把一切都準備好。
淒冷的月光刷白了這片亂葬崗,遠近多少高高下下的墳堆,似波浪起伏,草都映成泛藍的銀色,有碧綠的磷火在其間飄來飄去。
我將人皮平鋪在地上,一筆一筆,細細地描,就像百多年前在湘簾低垂的繡閨裡描花樣子,一時間恍惚的幻覺蕩漾開來,彷彿還是在蘇州的家裡,明窗之下,花梨木的几案上鋪著素綢,纖手執著兔毫筆細細描畫一朵半開的芍藥,腕上的玉鐲輕輕地盪,春芸在一旁伺候著。蘇州城誰不知秦大人家的小姐雅擅丹青,樣子都用不著比著圖樣兒,自己便畫出來,深閨晝長,曾畫了多少的花,多少的鳥,多少的仕女……
仕女,月光下我看到自己枯乾的長長指爪握著彩筆,人皮上一點一點地現出了眉目,眉似春山,眼如秋水,櫻桃口,似有若無的淺淺笑靨……那雲鬢花顏,曾傾倒了整個蘇州城的容貌。
每一筆下去,空空的腔子裡一陣傷痛。沒有心,疼痛找不到著力點,便擴散到全身,火紅的眼眸裡射出光焰,我無淚可流,自從化為厲鬼,我便再沒掉過眼淚,眼睛裡日夜燃燒不停的火焰早已將淚水煎熬淨盡。
亂葬崗上,我畫著自己的舊日容顏。
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這樣地美麗過的呀!
忽然想起那時候背著人偷看《牡丹亭》,那杜麗娘,〈遊園驚夢〉,夢中的片時春色使她日漸瘦損,在幽閨自傷自憐,畫下自己的容貌。
「……輕綃,把鏡兒擘掠。筆花尖淡掃輕描。影兒呵,和你細評度。你腮鬥兒恁喜謔,則待注櫻桃,染柳條,渲雲鬟煙靄飄蕭;眉梢青未了,個中人全在秋波妙,可可的淡春山鈿翠小。
彷彿又聽得婉轉清亮的崑曲繚繚繞繞,那時我有心的,一曲《牡丹亭》,曾經暗暗地萌動了多少旖旎心事,深閨刺繡,繡到鴛鴦,也曾黯然顰眉,停針不語,一片芳心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可是我的心呢?我的心呢?
我陡生恨意。
我還不及杜麗娘,我還沒來得及有一個可以為他相思,為他憔悴的人,便被一把尖刀生生地刺入心窩。韶華如花,還未綻放便遭摧折。我多慘,甚至不給時間讓我愛上某個人,青春便戛然而止,然後是一百四十七年仇恨煎熬的孤獨歲月,我看著自己鳥爪一樣的手,青紫色的,指甲都有三寸長,尖如利刃。
月落西山,黑到盡頭的黑暗籠罩過來,那種寂靜比死還要死寂,片刻之後,東邊的天開始一點點地發白。
我站起身來,人皮刷地一下,披掛了全身,就像蓋在一個睡著的人身上的錦被,遮蓋了底下的噩夢。
*
藕色衫子,淡綠的百摺羅裙,白緞子的鞋尖上繡兩瓣海棠紅,頭髮鬆鬆地挽了個墮馬髻,插一支金步搖。
我滿意自己的幻象,一百多年過去了,所幸我還知道時世妝,不致太過時。
我在通往墓地的小徑上踽踽獨行,負著個白底藍花的包袱,纖細的腰身,力所不勝地,微微趔趄著腳步。
我知道他一定會來,這是一百四十七年六個月零二十八天之前在閻羅殿上便已註定了的一條路。
天色濛濛地亮起來了。
晨霧間,遠處現出淡淡的一個人影,細高的人影,一襲青衫,他迎面而來。
我輕輕地咬著下唇,猙獰地笑了。
不過在凡人的肉眼看來,我的笑容會比清晨綻放的薔薇更嫵媚。
終於、終於、終於,狹路相逢。
在擦肩的瞬間,我看清他的容貌,我曾見過他三次,一次在後衙西花廳,一次在我的閨房,一次在閻羅殿。
清秀有禮的少年書吏,手持尖刀的凶徒,血肉模糊的骷髏,彷彿也是半透明的人皮一般,在我眼前一張一張,重重疊印,透過這些映象,我看到這青衫瀟灑的書生。
是他,一百四十七年六個月零二十八天,他來了。
我站定在那兒,微微回頭。
他也正在回頭望我。我們相距不過尺許。
「紫鳳小姐,我會還妳的,我一定會還妳的。」那具骷髏被拖去轉輪臺的時候喊道。
「是嗎?」我冷冷地笑了,牽動畫皮的唇角,流瀉出來的卻是不勝的嬌羞。
在清晨的風中,我的羅袖與他的袍角一起飄動,細霧微嵐裡,這宿命的定格。
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驚豔的表情,僅是驚豔,並無其他。
他當然已不認得我,他已經喝過三次孟婆湯了,怎會還記得我,儘管百多年前他曾為我而死,刻骨銘心,可是他的骨與心都換過三次了,早都不留任何痕跡。
他有一顆完整的心,我想著。
感到胸腔裡劇烈的饑餓的空虛,那張著大口等待著的急迫,我必須控制自己的表情,遂低下頭,做弱不禁風狀,我敢肯定他已被我吸引。
果然他先開口道:「小生失禮了,敢問姑娘為何這麼早便一個人在此荒郊之地獨行?」
我煙鎖愁眉,婉轉地長歎一聲:「相公也不過是個過路之人罷了,便是告訴了相公,相公也不能解我憂愁,又何勞您相問呢。」
他雙眉一揚,現出當仁不讓之神色:「姑娘有何憂愁,不妨直言,若小生可略盡綿薄,定當不辭勞苦,為姑娘解憂。」
我轉過頭去,黯然道:「妾身命薄,只因父母貪愛錢財,將我賣入豪門為妾,夫人對我十分嫉妒,朝打夕罵,實是不堪忍受,因此我逃了出來,逃亡之人,心慌意亂,不辨道路,不覺間便走到了此地,妾身亦不知此是何地,還望相公告知。」
我在他眼中看到喜悅的光芒。
然而他卻歎息道:「這裡是太原城郊,一片荒野,不怕姑娘受驚,這條路乃是通往亂葬崗的,姑娘既是逃出生天,試問可有去處,小生願護送姑娘前往。」
原來他的喜悅是偷偷的。
「我是個逃亡之人,哪兒有什麼棲身之地呢,說不得走到哪裡,算哪裡罷了。」我語聲哽咽,只遺憾流不出眼淚,否則便更加逼真了,饒是如此,已贏得他心緒大亂,他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悅。
「寒舍離此不遠,既然如此,姑娘若是信得過小生,不妨枉顧。」
「這……」我抱著包袱,搖搖欲墜,一隻手扶上額頭,險些兒昏暈。
他及時地扶住我,順便接過我的包袱,我半躺在他的懷抱之中,星眸微睜。
這是一場等待了一百多年的戲,如今終於開幕,我在做戲,難得他竟與我配合得天衣無縫,好一場佳人落魄,才子相救。
「姑娘的手好冷,不如我們速速去我家,姑娘也好喝口熱水,暖暖身子。」
我感覺到他的溫度,他握著我的手,我是在做戲,我是來索命的厲鬼,我來,是為了要取他性命的——然而,生前死後加起來一百六十四年間,這是我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呀,那一世裡他剖了我的心,卻不曾抱過我,我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乾淨而溫熱的氣息。
他是第一個握住我手的男人,儘管隔了一張人皮。
我發現自己的手在他的手中顫抖。
「姑娘的手真的好冷,倘若再不趕快暖和暖和,只怕真要大病一場了。」他在耳邊溫存地說道。
我是鬼,我的手當然是冷的,你已死到臨頭了,還在憐香惜玉,當真是……可笑……至極……
如今他離我這麼近,他的胸膛就在眼前,只要伸出指爪,一抓,便可以了,然而眼裡只看到他的容顏,他的話聲像夜風在耳畔拂過。
我的手發抖,利爪,竟然伸不出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竟然真的開始有些兒昏暈起來。
我再也不是那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女。
我的面孔變成慘綠色,目光如焰,長長的獠牙如鋸。
厲鬼的樣貌從來都是無可選擇的。
我成為遊蕩墟墓之間等待復仇的厲鬼。
當日在閻羅殿,我要張倫的鬼魂去投胎,重新做人。我要再遇到他,也將他的心完整地挖出來。,此我腔子裡空虛的巨痛才能停止。
按照判官的計算,我要到一百四十七年六個月零二十八天後,才會再遇到張倫的第三世肉身,才可以復仇。所以我一直在等待。
墓地裡其他的鬼都不敢接近我,我知道我的樣貌太可怕了。
沒有月色的深夜裡,我在城郊的小河邊臨流照影。周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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