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氣新人作家 Smile
獻上2014最揪心的愛戀
= 寂寞不苦,眼淚不酸,真正揪人的是,我在心裡為你保留了位置,你卻一直不在我身邊。=
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朋友問了我一句話,「妳不覺得妳歷任前男友都跟他有些相似嗎?」
是的,我想,我總在別人身上尋找他的影子。因為,對他的感情,是我心中無法說出口的祕密。
就關係上看來,他是我的弟弟--雖然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怎麼有人會喜歡上自己的弟弟?
而當我知道自己喜歡他那天開始,每當對朋友介紹他,我往往只說他是我的「青梅竹馬」。
但是日積月累的愛,愈說不出口,就愈刻骨銘心,當他遠離我的生命時,我彷彿連自己都失去了……
作者簡介:
Smile
出生在寒冷的冬季。在冬天是個行動暖爐,完全不需要暖暖包。
討厭黏膩又悶熱的台灣夏季。
喜歡冷,越冷的天氣越愛。
喜歡悲傷的劇情,不管是電視戲劇、電影或是書籍,只要能夠讓人流淚的,無一不愛。比起第一男主角,男二的可憐角色更得我心。
喜歡對人微笑,無論和他相不相識,因為相信著:只要一個微笑,便能拉近彼此的距離。
很愛哭,覺得哭泣是一種清除內心垃圾的好方式。
笑點極低,大笑時常被別人覺得怪怪的。
擁有很多夢想,目前正在逐一實現。
已出版作品:《最後一次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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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1
週五晚間,這間名為「Relax」的鋼琴酒吧,不如往常只有純樂器彈奏的演出,今天還多了個歌手在台上演唱。主唱者是位女生,沒有在螢光幕前見過的生面孔,年齡看起來大約是二十幾歲,嗓音飽滿渾厚有力,時而甜時而有個性,高音聲線不會刺耳,唱低音時也能從聲音表達中感受到共鳴,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習慣性地坐在吧台位置,微微晃動盛著琥珀色液體的玻璃杯,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滑開手機螢幕想找酒友來陪我一起喝。
今天晚上我不適合一個人,也不想一個人。
只不過,在聯絡人清單滑上滑下,手指都有點痠了,仍找不到一個可以陪我喝的人。
找顏怡潔來等於白找的,與其跟一個只能喝可樂的人喝,我不如自己喝。
歐佳芸最近和男朋友賴祐暘正值熱戀期,想必週五的夜晚不會希望我這個好友好好的人不當,變成飛利浦打擾他們兩人美好的週末夜。
葉欣雅本來是最佳人選,但她說要回家替父親過生日回絕了我,還說今天晚上會住她爸爸家,不會回自己的租屋處了。
我回了一個驚訝的表情。驚訝的不是葉欣雅說要回家,而是居然願意留在家裡過夜。一直以來,她對「那個家」始終抱持著「能不回去就不回去」的心態,只在逢年過節回家幾趟,更別說留在家裡住一晚。細節我就不多說了,那畢竟不是我的故事。
螢幕最後畫面停在一個名字上,我點開聊天室,輸入文字,「對不起啊,我知道今天是小週末,屬於情人的夜晚,但看在我心情不好的分上,你就來陪我喝吧。連你都拒絕我的話,今天的酒就苦澀了。」
正準備按下傳送鍵把對話傳送給陳奕廷,我反而先收到他傳來對話要邀我喝九。還傳了一個火爆饅頭人哭喪著臉手拿酒瓶的貼圖。
把原本要傳的話刪了,我直接改傳酒吧的店名及地址給他。
等待的時間裡,我回想起和陳奕廷初次相遇的有趣情景,嘴角愉悅地微微上揚。
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新進職員的報到會議上,他用無害的天真臉龐笑著對我說:「妳好,許逸凡經理,我是陳奕廷,妳可以叫我Andy,請多指教。」
有的人當場大笑出來,有的人則替他冒冷汗,因為,他還是頭一個唸錯總經理名字的新進職員。當下他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表情,掛著納悶的微笑。看到他這個表情,我也笑了。
「那個字唸ㄆㄥˊ,不是ㄈㄢˊ。」聽了我的解釋,他連忙尷尬地道歉,我笑著表示不介意。
即使知道我名字的正確讀音,後來他還是堅持叫我小凡,不像姊妹們喊我小芃。我問他為什麼,他只說叫小凡比較順口。其實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稱呼我,他開心就好。
緣分大概就是這樣吧,總是會奇妙到讓人大呼不可思議。我從來沒想過現在我們居然會如此要好。
我們才剛認識的第三天時,有人提議要替新進職員舉辦歡迎會,於是下班後我們到燒肉店聚餐。當時他坐在外側的座位,我坐在他旁邊,席間,他忽然指著站在我們三、四桌遠處的男服務生,問我,「妳覺得那個怎麼樣?」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男生看起來是大學生的年紀,長得滿清秀,可惜不是我的菜,太白淨了。
他突然掩嘴竊笑,「呵呵,我的菜。」
我正咬下的一口牛舌瞬間掉進醬料碗裡。他局然是同志朋友!
我驚訝地瞪大眼轉過頭看他,很是……不!是超級不理解!
對我這個只認識三天,也還稱不上是朋友的人,他怎麼能如此坦白自己的性向?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那麼大方的人,真讓我有點招架不住。
大概就是從那次開始,我覺得陳奕廷非常有趣,雖然喜歡男人,可是他舉止不會過於陰柔,man起來的時候偶爾還會讓我忍不住覺得他好帥。
回憶完那一段歷程,他人也剛好到了。算得真準。
他一來,我就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屁股都還沒坐熱,他立刻乾掉一杯威士忌,抹掉嘴邊溢出來的酒,開始數落他情人的不是。
我安靜地聽他抱怨,沒有發表過多言論,因為我知道,他說得再多,也只是一時的氣話,幾天後兩人一定又如膠似漆甜蜜蜜放閃光給我看,戴上一萬支墨鏡都不夠遮的那種程度。
「好啦,我說完了,換妳了。怎麼啦?我的小親親。」
我會有耐心聽陳奕廷說完,不是因為我脾氣好、耐性佳,而是他真的只是單純發洩抱怨,傾吐怨氣時也從來不會問「我說的對不對」、「他是不是真的很過分」之類要人附和的話。
只要安靜聽他倒完苦水就沒事了,偶爾在他停頓的空檔出個聲表示你是專心在聽的,當然,聽到連我也覺得很不爽的事,我多少也會說個兩句。
像是「媽的他真賤」、「你怎麼不多賞他兩巴掌」。有時我甚至會忍不住說:「不如就毀掉最要的部位啊,你用不到,別人也別想用!」
呵,別想歪,我說的是手。陳奕廷最愛牽他達令的手了。
喝下一口酒潤喉,我淡淡地說:「我被劈腿了。」語氣沒有過多的情緒,只像在敘述一件與我無關的小事。
然而陳奕廷的反應大到好像他才是被劈腿的人,驚訝得站起來,「又來?這是今年第幾次啦?」因為他的激動,杯裡的酒灑了一點出來。
我抽出面紙將桌上的酒漬擦掉,嘴裡不自覺呼出無奈的嘆息。
如果不是為了拿回我的寶貝手鍊,也不會發現前男友今天不願意跟我約會的原因。
本來說好今天我們要一起吃晚餐,下午他卻傳來簡訊說要加班不能陪我,而我突然想起昨天去他家時,不小心把手鍊忘在那裡了。
如果是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我還不至於那麼著急,但那是顏怡潔為了我們幾個姊妹特別訂製的手鍊,用以紀念她領到J&J的第一份薪水。手鍊的墜飾是一顆實心愛心,其中一面刻上了每個人的生日月分,另一面則漆上我們各自最喜歡的顏色,四個一人一條。
當我用備份鑰匙開了門走進屋裡,卻發現玄關多了雙女鞋。我一看就知道不是我的鞋,我不會穿鞋跟超過六公分的高跟鞋,鞋型也是我不喜歡的魚口鞋,更不可能是他打算送我的禮物,因為那看起來就是穿了好一陣子的舊鞋。
還沒走近房門邊,就能聽見臥室傳來陣陣喘息聲。我很想馬上轉頭就走,可是一想到手鍊還在床頭櫃上,腳步又停了回去,畢竟從今以後我是不會再踏進這屋子的。
我打開房門,始終保持冷靜態度,並沒有像個瘋婆子上前扯著那女人吼道「妳這賤女人」,也沒有罵那個本來應該是我的,此刻卻擁著另外一個女人的男人。按照常理或是普羅大眾的想法,我問候一下對方長輩再送個過肩摔也不算過分。
但實際撞見這樣的場景,什麼痛心啊、哭泣啊,可能會發生的反應我都沒有,我只覺得他們腦袋有問題。選在家裡偷情,目的是為了讓我發現嗎?他難道不曉得我有備用鑰匙?
汽車旅館現在到處都有,而且還能選裝潢主題,為什麼非得在家裡?
前幾段的感情也都是如此,好像前男友們都說好了在家裡胡來,只有兩個是在陪另一個女人逛街時被我發現的。
此刻,我看著床上的一對男女。男人一臉驚恐地望著我,想開口解釋,但見到我冷靜如冰的臉,他又把話吞了回去。女人則用被子裹住身體,臉上卻沒有被撞見的羞愧。
我在心裡冷笑了一下,覺得社會真是變了,現在搶人家男友還可以理直氣壯的啊。但我沒有忽略她被我看見裸體的尷尬,畢竟我開門的時候他們正在高潮處。一想到這裡,我有點想吐,雖然不是沒看過成人電影,可是活春宮直接在眼前上演,搞得我的胃不太舒服。
好噁心,我要吐了。
我深呼吸壓制住噁心感,正準備開口說話,床上那個男人卻早我一步,「這不是她的錯,妳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吧。」然後便將女人擁入懷裡保護著。
請問我到目前為止說了什麼嗎?看起來像要上演正宮為了小三激烈爭吵的戲碼嗎?
如果他或她的目的是這個,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我今天來只是來拿手鍊而已,既然被我發現了,就結束吧,我許逸芃不屑演『我不要分手』那種爛戲!」說完,我拿起梳妝台上的手鍊緊緊握在掌心裡,關上房門,將備用鑰匙放在客廳桌上,不管那對男女接下來要做什麼都與我無關。我嘆了口氣,離開了那個地方。
陳奕廷屁股黏回椅子上,在我見底的玻璃杯裡再次斟酒,「好,不要管那個臭男人。我陪妳喝到掛、喝到吐、喝到爽。」我笑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真開心生命中有陳奕廷的存在。
除了那三個女人之外,他是我最信任的好朋友、好姊妹。如果沒有認識他,我今天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孤獨喝酒了。
我的朋友很多,交心的朋友卻很少,撇除從高中就認識的三位好友,我真心的朋友就只有陳奕廷。
然而,剛認識時我從沒想到過我們的交情會愈來愈好。很多我對姊妹們不能說的話,對他我什麼都說得出口。尤其是關於「他」的事。
我之所以沒有對姊妹說到關於「他」的事情,是因為在高二時,我們曾經為「他」而吵過架,那是一次相當嚴重的大吵,和好之後,彼此都很有默契地讓「他」成了一個禁忌話題。
陳奕廷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無意間揭開了我封塵已久,不想記起的回憶。
當陳奕廷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竟然問我,「妳不覺得妳前男友跟他有點像嗎?」
不是姊妹們不關心我的生活,沒有發現到這些小細節,只是畢業後進入職場,我們見面的頻率少了很多,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每一個月能夠抽出固定四人團聚的時間已經不容易了,更別說還要「親眼鑑定」彼此的情人。姊妹間的密語都說不夠了,哪輪得到情人啊。平時只能從臉書動態,或是Line的群組裡關心大家的生活,包括感情狀況。
因此,每當我在群組裡說我交了新男友,而她們說改天約對方出來大家見個面之後,很可惜往往那個「改天」都遙遙無期。不是她們太忙沒時間,而是還沒來得及把人介紹給她們認識,就已經分手收場。
到頭來,見過我男友最多次的就是陳奕廷了。所以我不曾從姊妹們口中聽到過陳奕廷問的這個問題,縱然當下我立刻敷衍過去了,可是之後他不再提出質疑,反倒是相當肯定地問:「妳為什麼要找他的替身?」
僅僅一句話,就直接戳進內心被我假裝遺忘的角落,回憶像是困在瓶裡漲滿氣泡的液體,一旦有了出口,就「嘩」地傾巢而出,想止也止不住,不斷冒出來提醒我,我有多喜歡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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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晚間,這間名為「Relax」的鋼琴酒吧,不如往常只有純樂器彈奏的演出,今天還多了個歌手在台上演唱。主唱者是位女生,沒有在螢光幕前見過的生面孔,年齡看起來大約是二十幾歲,嗓音飽滿渾厚有力,時而甜時而有個性,高音聲線不會刺耳,唱低音時也能從聲音表達中感受到共鳴,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習慣性地坐在吧台位置,微微晃動盛著琥珀色液體的玻璃杯,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滑開手機螢幕想找酒友來陪我一起喝。
今天晚上我不適合一個人,也不想一個人。
只不過,在聯絡人清單滑上滑下,手指都有點痠了,仍找不到一個可以陪我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