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好作文,閱讀、生活、寫作,三者一定要融合為一!
傳承半世紀的經典作文入門!
畢生致力於國文教學的教育家葉聖陶,繼膾炙人口的《文心》之後,另一本更實用的寫作指導手冊!
●文章是「提煉」日常語言而寫成的文字。
說話是最自然、最純熟的表達方式,所以文章要寫得自然流暢,必須從說話習慣中汲取經驗,進一步錘鍊出好的文字表達方法。作文和說話是分不開的。
●閱讀不離生活,寫作不離說話。
閱讀過的成語,學習過的詞彙,為何在寫作時常常忘記?或是用起來感覺彆扭?這是因為它與自己的說話方式和日常生活脫節。想要把學過的東西在寫作中運用自如,就必須讓所學的內容經常出現在日常生活中。常常說,常常接觸,自然運用自如。
●懂得修改文章,才能寫出好作文。
同樣一句話,同樣一件事,使用什麼字眼才更顯生動,如何舉例才讓人感到親切,這些都要經過修改比較,才知道優缺點在哪裡。而大部分的文章,也都是經過修改才達於理想。所以學會修改文章的要領,才能寫好一篇文章。
半世紀來,談到指導中學生作文,我們最直接聯想到的人,就是葉聖陶與夏丏尊兩位大師。這是因為他們對二十世紀中學國文教育的貢獻最多,所提示的作文指導也最有效。至今中國大陸仍每年舉辦全國性的「聖陶杯中學作文比賽」,足見其影響力之大。
葉聖陶先生最經典的作文入門指導,中學生不可不讀!
作者簡介:
葉聖陶(1894-1988)
原名葉紹鈞,是著名作家、教育家、編輯家、文學出版家和政治活動家。
1907年,葉聖陶進入蘇州草橋中學(即後來的蘇州公立第一中學堂)就讀時,開始接觸外國小說及當時的文藝新潮,不僅深受影響,更與同學組織了詩會《放社》。中學畢業後,於當地一家初等學校任教,並嘗試新式教學法。而後至上海商務印書館附設的學校任教,同年擔任商務印書館的小學教科書編輯。
葉聖陶終其一生都專注推動文學運動。曾參與北京大學的學生組織「新潮社」,並參與出版小說、新詩、小品、文學批評及劇本等各種文學作品。1921年起在上海、杭州、北京等地中學和大學任教,並與茅盾、鄭振鐸等人發起組織「文學研究會」。1923年在為文學家開辦的書室「樸社」擔任編輯。
葉聖陶擔任編輯之前,曾做了十多年的教師,教育名言是:「教是為了不教」。亦即教育學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激發學生具備自我教育能力,能自覺地豐富和完善自己,而不需再被誰教。更認為應當教給學生學習的方法,而不是僅止於灌輸書本知識。這個觀念帶給當時強烈依賴記憶與灌注的傳統語文教學方法,相當大的衝擊。
各界推薦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寫在前面
在出版了《文心》之後,我們很希望能再選一兩本專門討論寫作方法的書,作為《文心》的延續。這一方面是出於讀者的熱心建議,一方面也是我們認為應該繼續出版與《文心》理念相同的書,進一步發揮「閱讀、寫作必須與生活結合」的主張。
經過挑選,我們認為這本《給中學生的十二堂作文課》最能符合我們的想法。
這是葉聖陶先生所寫的一本談作文方法的小書。他以最簡易平實的文字,道盡寫好作文的各種祕訣,以及一些常被忽略的基本功。
葉聖陶是二十世紀三、四○年代的著名教育家,也是當時白話文運動的重要推廣者。他曾與夏丏尊一起創辦《中學生》雜誌,並先後擔任雜誌主編。《文心》一書即由他們兩人在雜誌上連載的文章集結而成。《中學生》是近代中國第一本專為青少年之閱讀、寫作需求所創辦的雜誌,由於內容豐富,包含科學、冒險、社會、文學等各方面有趣知識,極具啟發性,所以廣受歡迎。其重要性與感染力,類似於早年國語日報之在台灣。本書許多篇幅也同樣出自作者在雜誌上為青年學子所寫的文字。
葉聖陶在談及寫作時,一向鼓吹必須在生活體驗的基礎上,將日常語言提煉成流暢通達的文字。其次則強調淡化方言、注重文法、講究用詞用字、追求語調圓熟等寫作原則,對整個二十世的白話文寫作,以及中學國文教育,影響十分深遠。
綜合作者對作文的基本看法,可以用一句簡單的話語說明,那就是「文章是提煉日常語言而寫成的文字」。這個看法雖然承續胡適所提倡的「我手寫我口」主張,但他不認為把說話內容一字一句寫下來即是文章,而是強調話語作為文字的基礎,必須經過提煉、組織、講究之後才是文章。
換句話說,話語乃是我們最自然、純熟的表達方式,文章要寫得自然流暢,也必須從說話習慣中汲取經驗,錘鍊出好的文字表達方法。所以作文和說話也是分不開的。
例如,我們想在文章中自然的使用「一丘之貉」、「門可羅雀」等成語,那最好的方法是練習將這些成語運用在我們的日常語言中。如果我們在日常語言中沒有把握恰當的使用這些成語,那我們寫文章時也一定用不好它。又例如,某些很出色的比喻,很生動的材料,我們想運用到寫作中,而這些比喻或材料又已能純熟的融入我們的說話內容,那用文字來表達時也一定十分順當,很少會感到困難。相反的,如果我們平常很少這樣說話,但寫文章時卻偏要這樣表達,這便會讓文字顯得裝模作樣,僵硬不通,缺乏真實的情感。
有些人的閱讀量不小,可是寫起文章卻仍常感派不上用場,問題可能也在閱讀與說話、寫作與生活分離成二邊,合不在一起的緣故。因為凡不能用日常語言表達的東西,就表示我們還無法真正的掌握它,也還未親切的將它消化吸收,所以等到要「用筆說話」時,自然是阻礙重重。
從這裡來看,寫好文章似乎有三個學習步驟可循。第一步是豐富閱讀與生活經驗。因為這些經驗都是我們的真實生活內容。文章要言之有物,一定要奠基在某些真實情感之上,生活沒有感受,當然寫作就沒有內容。第二步是練習將這些經驗內容出現在我們的日常語言中,透過這樣的練習,等於幫助我們更好的掌握和表達自己的感受。然後則是第三步,也就是將話語鍛鍊成文字,並注意安排布局、開頭與收尾等方法,經過這些講究,把語言提煉成流暢又富有情思的作文。
《文心》一書,可以說是偏重在第一步,而在第二、三步雖有指出要領,但說得比較簡略。本書則主要在談第二、三步,所以可以說是《文心》的實用版或進階版。
本書除了從各種角度指引「提煉語言」的方法外,也特別說明「修改文章」的重要性。因為文章一定要經過修改,才知道如何表達得更為理想。同樣一句話,同樣一件事情,使用什麼字眼才更顯生動,如何舉例才讓人感到親切,這些都要經過修改比較,才知道優缺點在哪裡。而且大部分文章都是經過修改才達於理想,未修之前常常因小毛病太多而難以閱讀,所以學會修改文章的要領,實在對寫好作文影響極大。
葉聖陶一生,從年輕到老,幾乎都在從事國文教育事業,而他指導人如何寫作的文章,幾乎是這半個多世紀想寫好作文的人心中最理想的入門導引。本書挑選他最精華的十二篇,希望能對青年讀者有所幫助,也希望藉此傳達「閱讀、生活、寫作」不可分離的意思。
如果編輯部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寫在前面
在出版了《文心》之後,我們很希望能再選一兩本專門討論寫作方法的書,作為《文心》的延續。這一方面是出於讀者的熱心建議,一方面也是我們認為應該繼續出版與《文心》理念相同的書,進一步發揮「閱讀、寫作必須與生活結合」的主張。
經過挑選,我們認為這本《給中學生的十二堂作文課》最能符合我們的想法。
這是葉聖陶先生所寫的一本談作文方法的小書。他以最簡易平實的文字,道盡寫好作文的各種祕訣,以及一些常被忽略的基本功。
葉聖陶是二十世紀三、四○年代的著名教育家,也是當時白話文運動的重要...
章節試閱
談文章的修改
有人說,寫文章只該順其自然,不要在一字一語的小節上太多留意。只要看整體有沒有錯,即使有著小毛病也沒關係。如果留意了那些小節,醫治了那些小毛病,那就像個規矩人似的,四平八穩,無可非議,然而也就只是個規矩人,缺乏活力,少有生氣。文章的活力和生氣全依賴信筆揮灑,沒有拘忌,才能表現出來。下筆多所拘忌,就把這些東西趕得一乾二淨了。
這個話當然有道理,可是不能一概而論。至少學習寫作的人不該把這個話作為根據,因而縱容自己,下筆馬馬虎虎。
寫文章就是說話,也就是表達心思。思想,語言,文字,三樣其實是一樣的。若說寫文章不妨馬虎,那就等於說心思不妨馬虎。心思怎麽可以馬虎?養成了習慣,隨時隨地都馬虎地想,非但自己吃虧,甚至影響到社會,把種種事情弄糟。向來看重「修辭立其誠」,目的不在乎寫成什麽好文章,卻在乎絕不馬虎地想。想得認真,是一層。運用相當的語言文字,把那想得認真的心思表達出來,又是一層。兩層功夫合起來,就叫做「修辭立其誠」。
學習寫作的人應該記住,學習寫作不僅僅是在空白的稿紙上塗上一些字句,重要的還在乎學習思想。那些把小節、小毛病看得無關緊要的人,大概寫文章已經有了把握,也就是說,心思已經有了訓練,偶爾疏忽一點,也不至於出什麽大錯。學習寫作的人可不能與他們相比。正在學習思想,怎麽能稍有疏忽?把那思想表達出來,正靠著一個字都不亂用,一句話都不亂說,怎麽能不留意一字一語的小節?一字一語的錯誤就表示你的思想沒有想好,或者雖然想好了,可是偷懶,沒有找著那相當的語言文字:這樣說來,其實也不能稱為「小節」。說毛病也一樣,毛病就是毛病,語言文字上的毛病就是思想上的毛病,無所謂「小毛病」。
修改文章不是什麽雕蟲小技,其實就是修改思想,要它想得更正確,更完美。想對了,寫對了,才可以一字不改。光是個一字不改,那不值得誇耀。翻開手頭一本雜誌,看見這樣的話:「上海的住旅館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廉價的房間更難找到,高貴的比較容易,我們不敢問津的。」什麽叫做「上海的住旅館」?就字面看,表明住旅館這件事屬於上海。可是上海是一處地方,決不會有住旅館的事,住旅館的原來是人。從此可見這個話不是想錯就是寫錯。如果這樣想「在上海,住旅館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那就想對了。把想對的照樣寫下來:「在上海,住旅館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那就寫對了。不要說加上個「在」字去掉個「的」字沒有多大關係,只憑一個字的增減,就把錯的改成對的了。推廣開來,幾句幾行甚至整篇的修改也無非要把錯的改成對的,或者把差一些的改得更正確,更完美。這樣的修改,除了不相信「修辭立其誠」的人,誰還肯放過?
思想不能空無依靠,思想依靠語言。思想是腦子裡在說話——說那不出聲的話,如果說出來,就是語言,如果寫出來,就是文字。朦朧的思想是零零碎碎不成片段的語言,清明的思想是有條有理組織完密的語言。常有人說,心中有個很好的思想,只是說不出來,寫不出來。又有人說,起初覺得那思想很好,待說了出來,寫了出來,卻變了樣,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其實他們所謂很好的思想還只是朦朧的思想,就語言方面說,還只是零零碎碎不成片段的語言,怎麽說得出來,寫得出來?勉強說了寫了,又怎麽能使自己滿意?那些說出來寫出來有條有理組織完密的文章,原來在腦子裡已經是有條有理組織完密的語言──也就是清明的思想了。說他說得好寫得好,不如說他想得好尤其貼切。
因為思想依賴語言,一個人的語言習慣不能不求其好。壞的語言習慣會牽累了思想,同時牽累了說出來的語言,寫出來的文字。舉個最淺顯的例子。有些人把「的時候」用在一切提到的場合,如談到物價,就說「物價的時候,目前恐怕難以平抑」,談到馬歇爾,就說「馬歇爾的時候,他未必真的能成功吧」。試問這是什麽思想,什麽語言,什麽文字?那毛病就在於沾染了壞的語言習慣,濫用了「的時候」三字。語言習慣好,思想就有了好的依靠,好到極點,寫出來的文字就可以一字不改。我們普通人難免有些壞的語言習慣,只是不自覺察,在文章中帶了出來。修改的時候多加檢查,如有發現就可以改掉。這又是主張修改的一個理由。
談文章的修改
有人說,寫文章只該順其自然,不要在一字一語的小節上太多留意。只要看整體有沒有錯,即使有著小毛病也沒關係。如果留意了那些小節,醫治了那些小毛病,那就像個規矩人似的,四平八穩,無可非議,然而也就只是個規矩人,缺乏活力,少有生氣。文章的活力和生氣全依賴信筆揮灑,沒有拘忌,才能表現出來。下筆多所拘忌,就把這些東西趕得一乾二淨了。
這個話當然有道理,可是不能一概而論。至少學習寫作的人不該把這個話作為根據,因而縱容自己,下筆馬馬虎虎。
寫文章就是說話,也就是表達心思。思想,語言,文...
目錄
寫在前面
一、作文論
二、作自己要作的題目
三、「通」與「不通」
四、「好」與「不好」
五、寫作什麽
六、怎樣寫作
七、談文章的修改
八、寫文章跟說話
九、漫談寫作
十、和教師談寫作
十一、作文要道
十二、開頭和結尾
寫在前面
一、作文論
二、作自己要作的題目
三、「通」與「不通」
四、「好」與「不好」
五、寫作什麽
六、怎樣寫作
七、談文章的修改
八、寫文章跟說話
九、漫談寫作
十、和教師談寫作
十一、作文要道
十二、開頭和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