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無疾而終的愛情,真的都劃下句點了嗎?
還是其實仍「未完待續」……
如此溫柔,如此美麗!又如此驚悚,如此顫動!
除了紀優‧穆索,還有誰可以辦到?!
蟬聯法國排行榜3週冠軍!狂銷突破70萬冊! 曾經相愛的戀人,變成相互怨恨的仇人,再到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七年後,他與她,命運的重逢,將會……
那一個耶誕節前夕,妮奇突然闖入塞巴斯欽有條不紊的生活。她是美麗熱情的模特兒,倚賴男人的慾望而活。他則是嚴肅拘謹的製琴師,不容許一分一毫出錯。但他們就像相異的兩極,無法自拔地愛上彼此。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以為命中註定的愛情,卻逐漸被猜忌和輕視所取代,繼之而起的爭執和背叛,終於將他們之間的熱情消磨殆盡。兩人反目成仇,最後成為不相往來的陌生人。
然而,這不是故事的結局。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真正的故事從七年後的現在才要開始。一樁離奇的失蹤案讓兩人再度相聚,黑暗的陷阱、詭譎的謎團,逼得他們不得不展開一場既浪漫又暴烈的逃亡之旅。妮奇和賽巴斯欽絲毫未察覺,即使一步步接近危險,他們卻正重新朝向彼此的心接近……
作者簡介:
【最溫柔的法式療癒天王】紀優‧穆索 Guillaume Musso
一九七四年出生於法國南部的安堤布。十歲愛上閱讀,從此決定要成為小說家。十九歲時到美國生活數月,立刻愛上紐約。期間在冰淇淋店打工,認識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在回法國的路上,他的腦袋裡已經裝滿無數的寫作靈感。他在尼斯大學取得經濟學位後,繼續攻讀環保科學。他曾擔任高中老師,教授經濟學與社會科學,目前則專心從事寫作。
二○○四年,穆索出版了第一本小說《然後呢…》,即以新人之姿在法國書市締造了一百五十萬冊的驚人銷量!然而穆索的成功不僅於此,繼而推出的《救救我!》、《你會在嗎?》、《因為我愛你》、《我回來尋覓你》、《我怎能沒有你?》、《紙女孩》、《天使的呼喚》、《七年後…》、《明天》(暫譯,皇冠將陸續出版),本本均贏得法國讀者的衷心喜愛,屢屢空降暢銷排行榜的冠軍寶座。二○○七年,穆索榮登法國十大暢銷作家之列,二○○八年晉升法國暢銷作家的前五名,出版的四本書同時佔據法國口袋版年度暢銷榜的前二十五強!近年他更蟬聯法國最暢銷作家第一名,受歡迎的程度,無人能出其右!
穆索的作品總是洋溢著一貫的療癒特質,故事背景則常設於他喜愛的紐約,創造了其獨特的融合了懸疑與溫暖的現代風格。作品至今已被翻譯成三十五種語言,總銷量超過一千三百萬冊,除《然後呢…》已被改編拍成電影《今生,緣未了》外,《你會在嗎?》、《因為我愛你》亦已受到電影公司的青睞,即將躍上大銀幕。
譯者簡介:
陳蓁美
法國Poitiers大學電影研究DEA,目前為自由譯者,並在中央大學教授翻譯,譯作包括《斷線》、《在巴黎餐桌上》、《愛情沒那麼美好》、《巴黎‧愛情‧匆匆》、《冬季街區》、《瑪麗的真相》、《狼蛛》、《我們能說好多次再見》。
章節試閱
杜樂麗花園
巴黎
一九九六年春天
「美女們,最後一個鏡頭!就定位,注意……開麥拉!」
一群模特兒在羅浮宮前,為了拍攝廣告第十次重複表演。高級時裝公司大手筆邀請名導,投資華服和壯麗的佈景,並僱用大批女模眾星拱月襯烘那位屏雀中選的偶像明星。
我叫作妮奇‧尼柯夫斯基,今年二十五歲,是這群女孩中的其中一位。我不是第一線超模,不,我只是站在第四排的無名小模。現在是一九九○年代中期,只有少數幾位超模;像克勞蒂亞、辛蒂、娜歐蜜等有幸晉升為大明星,而我,我和她們活在不同的星球。我的經紀人喬依絲‧庫柏甚至不客氣地跟我說:「妳能去一趟巴黎就該偷笑了。」
我的人生沒有那些超級模特兒在雜誌上不斷重複的童話故事,我不是那種十四歲那年在海灘或超市,被一個碰巧經過密西根鄉下的伊麗特經紀公司攝影師發掘的幸運女孩,不,我的模特兒事業起步得很晚,是我二十歲來到紐約後才開始的。你不曾在時尚雜誌《Elle》或《Vogue》的封面看過我,我有時也會登上舞台走秀,不過是為了二流設計師。
我的身體可以撐到什麼時候?
我腳酸背痛,覺得骨頭隨時會散掉,不過我極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棒,我學過怎麼僵住笑容,如何炫耀渾圓的大腿和乳房,如何輕挪步伐,讓我像個女精靈般高貴。
不過今天晚上,高貴的女精靈累翻了,今天早上我才搭機到達巴黎,明天便要離開,這實在不算是度假啊!最近幾個月很難熬,我拿著行事曆,整個冬天到處試鏡,早上六點跳上開往曼哈頓的區間車,然後在缺乏暖氣設備的攝影棚拍照,拍一些「低預算」的廣告片。而且每天都得面對別人毫不留情的批評:我不夠年輕,少了一點小火花,不能像克莉絲蒂‧杜靈頓或凱特‧摩絲那麼閃閃發光,尤其,我老了。
「卡!」導演大叫。「好,可以了,美女們!好好狂歡吧!巴黎屬於妳們!」
愛說笑!
製片部在帳篷裡設置了一些更衣室。這天傍晚的陽光很美,不過冷得要命。當我在冷風颼颼下卸妝時,喬依絲‧庫柏的見習生告訴我:
「對不起,妮奇,皇家歌劇院飯店客滿了,我們不得不換旅館。」
她遞給我一張紙,上面寫著十三區的地址。
「妳在開玩笑嗎?怎不找家更遠的?乾脆住到郊區算了!」
她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對不起啊,現在學校正在放假,飯店都客滿了。」
我嘆了一口氣,換了鞋子、衣服,空氣彷彿通了電流,充滿挑動的氣息,女孩們都很亢奮,麗池飯店的花園有一場派對,拉格斐爾德 (Karl Lagerfeld)和加里安諾( John Galliano)都會出席。
當我到達現場,卻發現我的名字沒出現在賓客名單上。
「妮奇,和我們去喝一杯吧?」一位劇照攝影師央求我。
他和他的助手一塊,而後者從早上就色瞇眯地直盯著我。
我一點也不想跟這兩個渾蛋走,不過我沒有拒絕他們,因為太怕落單,也太需要被人渴望,即使被我所鄙夷的人渴望。
我跟著他們到阿爾傑路上的酒吧。我們一起喝了幾杯烈酒,那是一種用伏特加、君度和綠檸檬調製而成的雞尾酒,酒精溫暖我、讓我放鬆,同時很快地衝上我的腦袋。
我放聲大笑,看起來開心極了,然而我討厭這兩個變態攝影師,他們只想掠食旅人的身體,我很清楚他們的技倆:先把女孩灌醉,讓她們嗑一點藥,不斷巴結她們,利用她們疲倦、寂寞、空虛的弱點。妳美得不可思議!妳性感得要命!妳魅力四射!他們把我當成已經送到嘴邊的肉,我也不想揭穿他們,因為從男人眼裡燃燒的慾火,我可以得到養分,即使是眼前這兩個豬哥。我就像吸血鬼,靠男人的慾望而活。
在時尚界,我看不到魅力或希望,這個圈子只有壓榨、倦怠和競爭。我了解到我只是一個符號、一個用過即丟的女人、一個即將過期的產品。
這兩個傢伙貼近我,在我身邊磨蹭,他們的舉動越來越大膽,以為我會接受他們的3P計畫。
夜幕降臨,我看著街燈亮起,也看著這兩個男人猴急的模樣,我趁腦袋還算清楚的時候趕緊站起來,拖著行李離開咖啡館,背後傳來連聲咒罵:騷婆娘、浪蕩婦……
不就是賺點皮肉錢嘛。
里沃利路上招不到計程車,我只好搭地鐵,我現在在皇宮站,瀏覽了月台上的地圖,我搭上七號線,陸續經過新橋、夏特雷……朱修……哥布林……
到達義大利廣場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我以為旅館就在附近,不過還需要走好幾分鐘,而天空開始下雨,我想問路,不過因為不會講法文,沒人搭理我,真奇怪的國家……我拉著行李沿著巴比右街往上爬,行李輪子卡住了,而雨下得越來越大。
今天晚上,我全身濕透,遍體鱗傷,自己就像根枯枝搖搖欲墜,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單。我想到未來,我有未來嗎?我在這一行打滾了五年,卻沒有存下半毛錢,這要怪這個行業的體制,它就是有辦法讓妳不得不依賴它,模特兒經紀公司擅長玩這種遊戲,通常我的收入只夠償付傭金和旅費。
當我爬在人行坡道時,一隻鞋跟斷了。我手上拎著鞋子,自尊心消失殆盡,一瘸一拐地走到鵪鶉崗。
我從不曾聽過這個可以眺望巴黎的地方,這裡像個樸實的小村莊,沒有寬敞的馬路也沒有浩斯曼華邸,只有鋪石路和鄉宅。我好像是《愛麗絲鏡中奇遇》的愛麗絲。
我的旅館位於五鑽石路,是棟古老、狹小的建築物,門面看起來年久失修。我累得不成人樣、全身濕透走進破舊的大廳,然後將那張訂房單遞給老闆娘。
「二十一號房,小姐,一個小時前您表哥住進去了。」她告訴我,沒給我鑰匙。
「我表哥?您到底在說什麼?」
我只聽懂幾個法文字,她不會說英文,雖然旅館貼了一張員工都會說英文的公告。經過五分鐘嘰哩咕嚕的溝通,我勉強聽懂有個美國人宣稱我的表哥,在一個小時前住進我的房間。我央求她開另一個房間,她回應旅館客滿了。我要報警,但她說那個男人已經付清費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氣急敗壞走上樓,把行李丟在走道中央,爬到三樓,咚咚敲二十一號房的房門。
沒人應門。
我不死心,走到街道上,沿著一條鋪石死巷繞過旅館,我找到那個侵佔者的窗戶後,便擲出一隻高跟鞋,沒投中,但是我還有另一隻,這一次我的鞋子打破玻璃,數秒鐘後一個男人打開窗戶探出頭來。
「原來是妳在胡鬧啊?」他抱怨道。
我不敢相信所見……是塞巴斯欽‧拉哈比,那個曼哈頓製琴師,我無法按捺住怒氣。
「你在我的房間搞什麼?」
「我在睡覺……但那是在妳大吵大鬧之前。」
「你給我滾蛋!」
「恐怕不行。」他若無其事說。
「說真的,你為什麼在巴黎?」
「我特地來看妳。」
「來看我?這未免太抬舉我了吧?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調查過。」
我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是瘋子,他可能盯上我了,反正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癡漢」,不過這傢伙看起來滿正常的,也算友善、溫和……
我裝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有欠你什麼嗎?」
「抱歉。」
「是嗎?怎麼說?」
「首先,妳在三個月前扒走我的皮夾。」
「但我物歸原主啦!只是好玩嘛,我才會知道你的地址。」
「妳只需開口問一聲,我甚至還會邀請妳呢!」
「沒錯,不過這樣就不好玩了。」
一支路燈照亮死巷濕漉漉的石子。
塞巴斯欽露出迷人的笑容盯著我看。
「還有,我也怪妳沒留下地址便一走了之。」
我搖搖頭。
「那有什麼大不了啊!」
「我們好像睡過吧。」
「那又怎樣?我睡過一堆人。」我說,為了激怒他。
「那好,今天晚上妳就睡在外面吧。」他說,並關上窗戶。
天氣又黑又冷,我雖然筋疲力竭,但還是感到很驚訝,不管怎樣,我不能容許這個渾帳東西愛怎樣就怎樣。
「很好,這是你自找的!」
巷子轉角有個塑膠垃圾桶,雖然很疲憊,但我還是努力凳著垃圾桶,然後延著排水管爬上去,到了二樓,我像站在平衡木上似地站在花盆上喘一口氣,然後繼續往上爬,抬頭望著天空,我透過窗戶看到塞巴斯欽五官扭曲的臉,他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我。
「妳會摔斷脖子啊!」他大叫,同時打開窗戶。
我一時驚慌的失去平衡,沒抓好排水管,情急之下趕緊抓住他伸出的手。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一邊怒吼,一邊把我拉到窗檯上。
我一脫離危險便掐住他的脖子,然後拚命捶打他的胸部。
「我不知道在做什麼,你有病啊,我差點被你害死!」
他被我猛烈的攻勢嚇了一跳,奮力逃開我的拳頭,而我一氣之下抓起他放在床腳、已經打開的行李箱作勢扔出窗外,他連忙阻止我,雙手抱著我。
「冷靜下來!」他哀求道。
我們的臉只相隔幾公分,他的眼神燦亮,渾身散發一股迷人的人文氣息,讓他看起來值得信賴,他聞起來很香,是卡萊‧葛倫那一代的男人才會用的古龍水味道。
我忽然覺得很興奮,我咬他的嘴唇,把他推倒在床上,扯掉他襯衫上的鈕釦。
★
隔天一早。
我被電話鈴聲驚醒。這一夜很短暫。我睡眼惺忪地拿起電話筒,背靠著枕頭坐好。
那個老闆娘在電話另一端講了幾句英文。
我眨了眨眼,柔和的陽光透過蕾絲窗簾灑在這個侷促的房間。我一邊恢復神智,一邊伸長腳推開浴室門。
沒人……
塞巴斯欽‧拉哈比棄我而去嗎?
我央求旅館老闆娘慢慢重複剛才說的話:
「您的表哥在街角的咖啡館等您。」
我的「表哥」在街角的咖啡館等我。
好啊,他慢慢等吧。
我趕緊起床、洗戰鬥澡、收拾衣物、走下樓、拿回那個仍然放在大廳的行李。我和櫃檯後的老闆娘打了個照面,探出頭,看了街道一眼。
那家咖啡館位於飯店左邊一百多公尺的地方,我卻偏轉往右朝著地鐵站的方向走。走了二十公尺後,那位老闆娘追上我。
「我想您表哥拿走您的護照……」她若無其事地告訴我。
★
火玻璃咖啡館未受到現代化的洗禮,彷彿直接從一九五○年代穿越時光隧道來到今天:鋅板吧檯、格子桌巾、假皮椅、美耐板餐桌,而掛在牆上的黑板寫著前一天的菜單:開心果香腸、豬腳、特洛伊豬腸。
當我氣沖沖地走進這家咖啡館時,我看見塞巴斯欽坐在最裡面的餐桌,我走到他面前,威脅說:
「把護照還給我!」
「妳好,妮奇,希望妳睡得很好。」他說,並把護照遞給我。「請坐,恕我冒昧替妳點了早餐。」
我飢腸轆轆,面對如此豐盛的食物也只能投降:牛奶咖啡、牛角麵包、酥黃的麵包片、果醬。喝了一口咖啡,我攤開餐巾,卻發現一個繫了絲帶的包裹。
「這是什麼東西?」
「一個禮物。」
我翻了白眼。
「該不會因為我們上過兩次床,你就送我禮物吧……你叫什麼來著?」
「打開它,我希望妳會喜歡,不必害怕,這不是求婚戒指。」
我笑嘻嘻地撕掉包裝紙,那是一本書,是《愛在瘟疫蔓延時》限量版,附有插畫,裝訂精美,而且有馬奎斯親筆簽名。
我搖搖頭,不過我被他的心意深深打動。我全身起雞皮疙瘩,這是生平第一次有男人送我書,我感覺淚水盈滿我的眼眶,但我極力抑制,此時的我早已被她的舉動深深感動。
「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招?」我推開小說。「你應該為它花了一大筆錢,我不能接受。」
「為什麼?」
「我們不認識。」
「但我們可以學著認識彼此。」
我轉過頭,正好瞧見一對老夫老妻穿越馬路,但看不出誰是誰的拐杖。
「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年輕氣盛,一派天真地說:
「四個月來,我每天醒來時,滿腦子都是妳的影子。我無時不刻不在想妳,沒有人比妳……」
我驚愕地看著他,知道他沒在說謊,他打從心底相信他口中說出的話。為什麼這個男人那麼天真,那麼可愛?
我站起身打算離開,他拉住我的手。
「給我二十四小時說服妳。」
「說服我什麼?」
「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重新坐好,握著他的手。
「聽好,塞巴斯欽,你很善良,你做愛的技巧也不錯,你對我有心動的感覺讓我受寵若驚,但我並不相信牧羊女最後會嫁給白馬王子這類童話故事。」
「妳扮成牧羊女一定很性感。」
「正經一點!我們沒有共通點:你是上流社會新教知識份子、老爸是百萬富翁、住九十幾坪的豪宅、結交上東城的精英……」
「所以呢?」他打斷我的話。
「所以呢?我不知道你把我想像成什麼樣的人?不過我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人,我身上沒有任何一點你會喜歡。」
「妳不覺得把自己貶過頭了嗎?」
「不,我不穩定、不忠實又自私自利,你無法把我改造成殷勤體貼的小女人,我永遠也不會愛上你。」
「給我二十四小時,」他央求道。「二十四小時,就巴黎、妳和我。」
我搖搖頭。
「別怪我沒警告你。」
他笑得像個小男孩。
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對我感到厭倦。
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就在那一刻,我遇見了愛情;一場唯一的、真正的愛情,像野火燎原般既燦爛又壯麗,它給了你一切,卻又沒收一切,照亮你的生命,再狠狠摧殘,讓妳掉入深淵。
這場浪漫的相遇,真能讓妮奇和賽巴斯欽從此過著幸福甜蜜的日子嗎?
在後來的日子裡,他們將為對方瘋狂,再被對方狠狠傷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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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樂麗花園
巴黎
一九九六年春天
「美女們,最後一個鏡頭!就定位,注意……開麥拉!」
一群模特兒在羅浮宮前,為了拍攝廣告第十次重複表演。高級時裝公司大手筆邀請名導,投資華服和壯麗的佈景,並僱用大批女模眾星拱月襯烘那位屏雀中選的偶像明星。
我叫作妮奇‧尼柯夫斯基,今年二十五歲,是這群女孩中的其中一位。我不是第一線超模,不,我只是站在第四排的無名小模。現在是一九九○年代中期,只有少數幾位超模;像克勞蒂亞、辛蒂、娜歐蜜等有幸晉升為大明星,而我,我和她們活在不同的星球。我的經紀人喬依絲‧庫柏甚至不客氣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