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是輸是贏;
小倌,永遠不知道下一位客人是好是歹;
人生,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是悲是喜……
為了前世的理想,今生煌吟和七葉槓上了!
明明之前每次交手皆輸,她這次能扭轉情勢嗎?
★ 作者全新創作,從未在網路上曝光的內容,實體書獨家首發!
★ 女尊天后「逍遙紅塵」風華再現,展開另一段蕩氣迴腸、美男環伺、危機四伏的旅程!
隨書附贈:
1.逍遙紅塵加碼全新創作「患難與共,相濡以沫」獨家番外
2.貓君笑豬精心繪製「師傅贈妳一曲無悔」拉頁海報
2.加大版書衣,「人物款」與「完整款」裡外兩款封面任君選擇
【文案】
「你覺得我贏不了?那青籬可敢與我一賭?若我贏了七葉,你到百草堂做一個月的小倌。」
「不怕我把妳的客人嚇跑了?」
「很多女人就好你這一口呢!」
「也包括妳嗎?」
「你敢不敢答應?」
「若是我贏了,今後妳只能喊我師傅,見面大禮參拜。」
「成交!」
「我真希望看到妳那個醋罈子,跟妳一起對我下跪的樣子。」
和七葉幾番交手後,煌吟終於承認自己是天族族長「吟」的轉世,打亂了七葉想要接收族長之位的計畫,一山難容二虎,一個想還天下太平,一個卻想坐擁天下,兩人是彼此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因此終於站上對立面,七葉逼煌吟和她打睹,看誰一個月後能掌控「紫苑」,如果賭輸,七葉願從此放棄爭奪天下。
為了完成前世的理想,煌吟接下賭局,決定貼身保護紫苑唯一有繼承權的皇子回國,一行人要和心思縝密、作風詭異的七葉交手,果然一連串的計中計,差點讓沈寒蒔喪命,赫連卿更身中劇毒,歷經波折,好不容易抵達紫苑,卻還要面對紫苑朝政的暗潮洶湧。
曾對煌吟有過救命之恩的蜚零勸她不要賭,連冰塊師傳也不看好她,面對這個人人皆不看好的賭局,偏偏煌吟還遇到一個又瞎又瘋狂的男人來添亂,煌吟這次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這一局,妳贏不了,七葉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
「有,野心就是她的弱點,我會一步步贏光她所有的籌碼,包括……你!」
作者簡介:
逍遙紅塵
自稱某狼;讀者第一次通常喚狼大,數日後變破狼,最終定格為殺破狼,據說其後母行為導致無數人咬牙切齒揪狼毛。實際上是超級無敵悲劇體質,三不五時就會上演掉水坑、卡鞋跟、臉著地、撞玻璃的情節。
繪者簡介
貓君笑豬
畢業於川音美術學院油畫系,現為自由插畫家。
愛貓一族。喜歡音樂、旅遊,愛好一切美食。
曾為簡體版《星沉雁遠》《金風玉露》《簫月傾城》《幻想縱橫》與繁體版《美男十二宮》《藥窕淑女》《眸傾天下》《瀲灩江山》等小說繪製封面。出版個人畫集《曉見》、商業畫冊《花君宴》。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狼大筆下的女主角們,傲立朝堂,生殺予奪,狂妄霸氣,令人折服;筆下的男主角們,風華絕代,性格分明,情深如許,令人嚮往。這就是狼大的文風,痞氣只是表面,那些角色深深印在腦海中,是豪情萬丈或似水纏綿,一筆一畫皆深刻,一刻一痕皆銷魂。這是女子可以主政的時代,女主角的能力才識確實擔得起國,擔得起家,也擔得起那些愛她的男子們。喜歡煌吟的自信與自傲,還有很多美人尚未出現,許多謎題還沒解開,期待狼大寫出後續發展。煌吟的荒淫美人路,嗯啊,很讓人期待的未來呢。」──讀者 pythagoras0314
「本書是《美男十二宮》的續作,但不用顧慮沒看過前作的話會不了解本作情節,因《公子們,接客了》乃是全新篇幅的展開。情節發展饒富意味,我總是很訝異作者能置入些令我實在想像不到的驚豔手法,彷若各色花朵遍路開,爭奇鬥豔,概而論之便是四字——出奇不意。本書女主角的個性是瀟灑氣概、敏智風流人物,而角色一開始的老鴇設定實在有趣,於角色身分的轉換上,作者也是別出心裁。而作者這次在老鴇這個身分當中又置入了一個畫龍點睛的元素──小倌理論,這可是其一將我逗得最樂的部分了,道理直白不呆板,實在是深得人心。本書中的美男,媚、柔、俊、美、勇,各色皆有,其中描寫之細緻玲瓏,似如品味美人瓷肌玉貌,帶來令人久而難忘的霽月雲雨。」──讀者 卿虎
「作者的故事架構依然讓人覺得龐大而深厚,文字間不時有氣勢磅礡之感,且用詞精妙,即便主角罵粗話竟也不覺突兀。且與上一套作品《美男十二宮》的故事設定有明顯不同,我一口氣看完了這本書,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啊!目前出現的每個男角都很有魅力!不曉得這次女主角又會將幾位夫君金屋藏『嬌』呢?」──讀者 芴穎
「逍遙紅塵的作品都有一個共通點,故事中段以後劇情都會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虐身又虐心,讓讀者的心情常常跟著劇情大起大落,也因為如此,我們這些書迷們才會如此地為她著迷。讓我最喜歡的片段就屬煌吟在回憶起過去的時候吧,那種哀傷、悲痛也深深地傳達給我,我在那段停留了十分鐘,遲遲不能緩解情緒。」──讀者 anna10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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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美男十...
章節試閱
青籬的第二個請求
「寒蒔,我突然從宮裡消失,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擔憂,你先行替我回去告知鳳衣,我把餘事了了,就回來。」
沈寒蒔的目光掃過我,哼笑了聲,「不准勾搭青籬。」
我望天白眼,懶得回應。
天族的清晨別有一股清幽的氣息,草木的香氣也超越了外界,每一次呼吸都填滿心肺的甜美。
久違的味道,天族的靈氣味道,這麼多年終於有了歸家的感覺。
漫步在草地中,讓記憶與風景慢慢重疊,前世今生流淌著的回憶,恍恍惚惚的,不甚真切。
那些戎馬倥傯,半生兵戈,都彷彿還在昨夜,轉眼都已是百年雲煙,連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前方樹下,白衣男子負手而立,衣襬飄搖沒於草尖,軟軟的嫩草輕拂,讓他的身影看上去也變得溫柔。
他看著我一步步地靠近,目光牽連在我的身上,不曾挪動。
心頭一跳,這場景彷彿在哪見過。
再仔細想想,我又很快地否定了。我與青籬相處,都是速戰速決的行事,一個漫步、一個等待的情形從未出現過,或許是我記憶太多太雜,凌亂了吧?
當我走近,也越發清楚讀到了他眼中的讚賞之色,有情緒表露的青籬,讓人怦然心動。
「這衣衫顏色適合妳。」他先開口了:「與之前的陰沉之色比起來,自信又耀眼。」
我垂首,看著飄舞著的銀紅色裙角,無聲地笑了笑。
「妳看上去不一樣了。」
我抬起頭迎著他,「你覺得我擁有了吟的記憶之後,就不再是煌吟了、不再是『獨活』了?」
他不語,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一抹複雜。
青籬不是個擅長表露心思的人,無論他在想什麼,若他不願說,任誰也撬不開他的嘴。
「我是你一手塑造的,無論有沒有找回前世的記憶,我今生的一切都不會抹去,骨子裡我還是那個冷血暗衛,表面上也還是風月老鴇,這些都是我。」
青籬啊青籬,你太看輕你做過的事了,即便我的記憶回來了,我仍然擁有你捏出的靈魂,我只是多了前世的記憶,不是抹去了過去,既定的性格無法改變,屬於你的那部分,永遠都將存在。
只是我沒想到,他會在意這些,我以為他什麼都不在意呢。
「這算是父親看到自己養成的女兒有了改變後的心酸嗎?」我口氣隨意:「不過這改變不正是你所追求的嗎?」
他還是沉默著。
看來我無論變不變,都註定不會是一個幽默的人,他也不是個容易被逗樂的人,玩笑於我們來說,太難了。
偌大的空曠此刻只有我們兩個人尷尬對立著,我想說什麼,又覺得難得的寧靜不該被打破,索性坐下,隨手扯了幾根草編繞著。
完全的隨興所至,那細嫩的青草在我手中柔軟纏著,慢慢結成一個草圈,不漂亮,甚至有些拙劣的可笑。
耳邊窸窸窣窣,銀紅色的裙畔多了一片雪白輕紗,被風吹著覆上我的裙邊,紅與白交相疊鋪著,青草鬱鬱的香氣裡多了幾絲冷香幽幽飄來。
我不用抬頭也知道他在身邊,即便記憶變了,身體的感知也不會變,武者的感知依舊讓我習慣地容納他的存在,他可以輕易地侵入我的空間。
果然是——什麼都不曾改變。
當我從恍惚中回過神,手中的草結也越編越長,似乎有些大了,我繞了圈在手腕上,歎了口氣,果然大了。
就在我想要重扯青草再編的時候,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懸在我的面前,衣袖落在手腕處,修長白皙的手腕展露在我面前。
我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將草圈繞上他的手腕,倒是剛剛好。
我就著他的手腕打著結,指尖偶爾擦過他的肌膚,一片清涼玉潤,心神輕易地就搖動了。
當草環編好,我吐出一口氣,依稀聽到他舒展的聲音。
太親密的靠近,既覺不對,又捨不得放開這難得的親近,總是最折磨人的。
不想不改,拖拉著錯誤,又能維持多久?
看他手腕落下,青綠色隱隱從衣袖中透出,這稚嫩的顏色與他的冰冷清高,總有些格格不入,拙劣的手法編出來的東西,還有些好笑。
「你在這等我,該不會就為了這個東西吧?」
他手上掛著我贈送的東西,彷彿烙印似的占有感,怪怪的,「也不會是為了表揚我的裙子好看吧?」
他搖搖頭,「七葉走了。」
「她和我關係不深,你不會留下來就為了告訴我這個?還是說,現在木槿在她手中,她會為了報復我而對木槿動手?」我搖著頭,「她不是這種沒腦子的人。」
我敢當著七葉的面奪權,就是算定了她失去了這麼大的權勢之後,不會還願意樹下一個敵人。
「但她也不是會認輸的人,這個位置她覬覦了很多年,坐不上,她也會從其他地方得到她要的好處,她要我告訴妳,今天失去的,她會雙倍從妳手中拿回去,各憑本事了。」
我呵呵笑了,「擾亂我平定天下局面的計畫嗎?她是個不錯的對手。」
一個夠聰明、夠能力也夠手段的女人,我欣賞。在這個時候還能放話給我,這勇氣也值得我正視這對手。
「也是個防不勝防的對手。」他感慨。
我苦笑,「我知道。」
與七葉交手,幾次被算計,我可是印象深刻。最重要的,是我根本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所謂交手,除了武功,就是謀算。算的是什麼,不過就是對方的心,她的欲望、野心、行為模式,可是七葉這個人,根本無法知道她的想法,又何從算計起?
她對我來說,可謂是個大挑戰,不過我喜歡迎接挑戰。
「你的第二個要求呢,不準備說了嗎?」
他的唇邊展露個淺淺的小酒窩,不等他開口,我已經先出聲:「你記掛什麼,我也是清楚的。」
「我的第二個要求,要妳為我開一次『百玄山河陣』。」
我的表情僵硬了,「你居然知道它?」
「我當然知道,當年長老們為了召喚妳,最後動用的就是百玄山河陣,因為它是天族最強大的陣法,也因為它才終於感知到了妳的下落……」
我搶過他的話,「那你就更該知道強行發動這陣法的結果,所有長老武功損耗,至今沒有恢復,陣法過於剛烈,一旦駕馭不了,會反受其害,我不能答應你。」
「當初長老因為發動陣法而不能出族,他們答應我,只要我帶回族長,就為我開一次陣法,現在妳回來了……」
「所以我要收拾他們的爛攤子是嗎?」我無語,這群人為了找我,連這樣的話都敢答應,難怪我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不見了人影,怕我追究責任。
「這是你們欠我的。」
我沉吟了片刻,忽然笑了,「原來你處心積慮地栽培我,帶我回神族,十幾年的等待,就是為了百玄山河陣?」
「是!」
「百玄山河陣是天族禁咒,當年留下這個陣法,不過是為了制衡族長,怕族長有違天族族規的行為,所有長老開啟陣法,以精血感應通達天界,請求降下神罰於族長,這對普通人並沒有任何用處,我很好奇你要我開啟陣法的理由。還有……」我冷然著臉,「長老們稱呼你青籬公子,證明你不是天族的人,我不但懷疑你的請求,更懷疑你的身分。」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青籬是天族人,從未對他的身分有過半點懷疑,直到雲帛一聲青籬公子出口時,我疑惑了。
天族人,不可能被雲帛如此稱呼,因為除我之外沒有人能凌駕於長老之上,不是天族人……那他就不可能擁有天族人的血脈氣息,更不可能練就天族人的武功。
微風吹過,吹動了他的衣袂,吹揚了空中的花朵,飄落他的肩頭。風輕柔,青籬的笑也如風一般,無聲無息出現,「我的身分從不曾瞞過長老們,妳可以去問問,不過……」他停了停,「他們答應過我,唯有在開啟百玄山河陣的時候,才能徹底透露我的身分。」
說了和沒說一樣!
「我現在開不了。」我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既然是禁制族長的陣法,又怎麼會讓族長知道開啟方法?即便我能命令長老開啟,現在只怕也不能。」
我歎了口氣,「天族內鬥,長老分為兩派。當年一戰雅死了,支持她的長老也差不多全部凋零,長老的心法都是自己選定繼承人,口口相傳,百玄山河陣要二十四位長老各守一位,同時發動才能有效,若有一點差池就可能天地異變,他們會以殘缺陣法來感應我的精血,已算是放手一搏,讓他們賭贏了,你要我陣法全開,以現在天族的能力,做不到。」
「我可以等。」他淡淡地開口:「十幾年都等了,再等幾年又何妨?」
「好。」我鄭重點頭,「若他日我有能力,且不威脅天族的情況下,我會為你開啟百玄山河陣。」
他深深看我一眼,「願煌吟牢記今日所言。」
看白衣渺渺,飄然遠去,我那詭異的熟悉感又浮上了心頭。
明媚天色,碧草幽幽,白衣男子乘風如仙……
我在哪裡見過?在裡裡見過?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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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回到皇宮時,照舊沒見到容成鳳衣,對於他的行蹤不定我幾乎也習慣了,我與他,本就不是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的人,掛念放在心中就好。
雲麒告訴我,鳳衣去了神殿,我心間浮起酸酸的愧疚,填滿整個胸腔。
鳳衣一直在替我扛著國政,我不僅沒有分擔他的勞累,還要讓他數次奔波,牽掛我的安危。
至今為止,我甚至都沒有去過一次神殿,沒有在那孤寂空曠的大殿裡陪過他一次。
打定了主意,我無聲出了宮門,駕著馬兒馳向神殿。
一入神殿,就嗅到了熟悉的檀香味,這味道讓我更加急切地思念起容成鳳衣,想也不想地就跳入了後殿中。
幽靜的殿堂,迴廊曲徑,聖潔之氣迎面撲來,就連樹梢上的鳥兒都不敢吵鬧,只是偶爾傳出一兩聲清啼。
我順著長長的迴廊走著,盡頭的門開著,遠遠就可看到一道背對著我的清逸秀姿長跪在蒲團上,金色華服鋪展在身後,白玉髮冠攏著他的長髮,端莊高貴。
鳳衣朝堂上的高貴我見過,後宮中的風情我也見過,但這般的專注聖潔,卻是我從未見過的。
那眉眼、那容貌,只看著就是滿足、就是幸福,可這樣的日子卻太少了。
當那誦詠的聲音漸弱停歇的時候,我的雙手從他身後悄然環抱上去,他的身體一震,旋即放鬆了。
我小聲地湊在他的耳邊:「猜猜我是誰,若猜錯了,罰你吻我。」
他的聲音裡有著無奈:「這裡是神殿。」
是啊,神殿呢,人人都帶著崇敬而敬畏的心踏進這裡,我這麼不莊重,真是褻瀆。
可為什麼我卻從他的聲音裡還聽到了縱容?容成鳳衣可不是個乖巧古板的國師,他若古板,也幹不出換皇上的事了。
我帶著幾分壞壞的威脅,「你猜不猜?」
「那……我猜是花何。」他的聲音裡透著淺淺的笑意,掌心蓋上我貼著他眼睛的手,將我的手包在掌中,拉了下來,回首望我。
對上那雙飛揚的眸光,他的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我知道,他習慣了我的突然消失,也習慣了在沒有我的日子裡等待著,沒有歸期沒有音訊,所以這次如此快的歸來,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都流露出了驚喜。
他的笑容越發大了,慢慢湊上我的臉頰邊,細細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癢癢的。
我期待著,滿心歡喜。
忽然,我臉上表情凝結,冷然的目光如刀鋒甩向門口,與此同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伴隨著人影出現:「鳳后大……」
話還沒說完就在看到我之後,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轉而臉上是驚奇,「帝君,您怎麼在這裡?」
「朕怎麼在這裡?」我努力不讓自己眉頭打結,這個混蛋是第幾次打擾我和鳳衣親近了?我真想揪著她的衣領把她甩回紫苑,「蕭慕時,妳又怎麼在這裡?」
她被我瞪得一個哆嗦,趕緊低下了頭,「依照吾皇的意思,皇子身上雖然有印記,但為保萬全,最好還是做一個滴血認親的儀式。」
「有我們的見證,即便妳的帝君在這關頭死了,他皇子的身分也算得到承認了,是嗎?」
蕭慕時乾笑了聲,算是承認了,「原本想帝君主持這個儀式的,可鳳后大人說帝君昨夜扭傷了腰,所以、所以……」那眼神,瞄著我的腰,目光意味深長。
我刀子似的目光射向容成鳳衣,他居然真的用這個理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容成鳳衣眉眼飛挑,說著唯有我懂的魅惑。
「既然帝君大人抱恙前來,那就請帝君與鳳后大人一併見證。」
見證個鬼啊,上次那個胎記要我見證,這次滴血認親也要我見證,他家那個皇子怎麼事事都要我見證?
「朕……」我剛想開口拒絕,門邊陰影投落,纖瘦的人影走進,純淨如水晶的臉上有著小心和怯然,當他看到我時,這些神色瞬間消失無蹤,被安定取代,慢慢展開了一絲笑容。
像冬日裡的冰晶,反射了陽光,絢爛奪目,讓人無法呼吸,我的拒絕,在他眼中的孺慕裡,說不出口了。
「朕既然來了,那就一併辦了吧。」我別開臉,躲閃了那燦爛,怕被灼傷,卻看到了容成鳳衣眼底的調侃。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帝君大人!」蕭慕時突然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蕭慕時代吾皇懇求您,派人護衛我家皇子安然返回紫苑。」
「妳要朕如何護衛妳家皇子?」我失笑,「派一位將軍率領人馬陪在側,一直到安然入京師,可行?」
蕭慕時的臉上還有遲疑,想想還是點了頭,「多謝帝君。」
「那就這樣吧,七日後啟程。」我揮揮手,「朕要去休息了,鳳后、沈將軍,陪朕起駕回宮。」
特意遣盡了人,只有我們三個,沿著下山的臺階行著,難得欣賞著山間風景。
「妳想好了?」容成鳳衣悠然開口:「他身分未昭告天下,在歸途中刺殺是最好的時機,只一隊人馬未必能護衛周全。」
「想好了。」我平靜地出聲:「我能護他一時,護不了一世,歸途中刺殺不了,入了京師他身陷狼窩,下場更慘,即便他順利得到了皇子身分、帝王寶座,兵權拿不到手,他日發生政變是遲早的事。」
「妳可以順勢將紫苑收入囊中。」
我冷笑了聲,「紫苑此刻難道不在我囊中嗎?他若為帝,最聰明的選擇是依附於澤蘭,他若被宮闈鬥爭所殺,紫苑無主,我隨時都可以奪下這地方。我也沒違背對蕭慕時的承諾,根本不需要我賣身。這些事你想的比我透徹,不必再用話來試探我對他的想法。」
這話說給容成鳳衣聽,也是說給沈寒蒔聽。
「如此殊絕的容顏,令我自慚形穢,可惜了。」容成鳳衣歎息。
「人間不該有的絕色,會遭天妒的。」這是我的回答。
容成鳳衣搖頭,「我以為妳捨不得呢。」
難得一直沉默的沈寒蒔突然開口了,目光遙望前方,「她捨不捨得那一位不好論斷,我卻知道,有個她捨不得的人來了。」
山道旁,樹影下,黑色勁瘦人影站定,遠遠看著我,陽光落入他的眸底,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輝芒。
容成鳳衣和沈寒蒔聰明地停下了腳步,唯有我一人,邁著步子朝著他的方向行去,直到樹蔭下,才緩緩開口:「我就知道你會來,蜚零。」
「祝賀妳。」他眸底的輝芒又盛了幾分。
「你這麼快就知道了?」話出口,又恍然想起什麼的笑了,「是了,七葉回去了,你知道了也不稀奇。」
「我沒有想到,妳會是……」
「我會是那個失蹤已久的族長,如果不是這個身分,你依然覺得今生我不可能走到你的身邊,對嗎?」
「不,我從不懷疑妳的能力,只覺得沒有必要。」
我搖頭,「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
「我不希望妳與她為敵。」
「可我與她,註定是敵人。」
一方天地,容不了兩個野心巨大的人,大家都是彼此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都是除之而後快的人。
「所以,今日你來,恭喜我是你的私心,但只怕更多是替她傳話吧?」
蜚零點點頭,「是,她想與妳做一個賭約。」
「賭約?」我瞇起了眼睛。
七葉的挑戰,這麼快就來了!
「賭什麼?」
「紫苑皇子。」
好靈敏的消息,滴血認親才結束不到半個時辰,蜚零的人已經到了,看來結果是什麼,七葉早就了然於胸,還真是滴水不漏的算計。
「她要紫苑皇子的命?」
蜚零的臉又恢復了沉靜,「確切的說,她要的是紫苑。」
我冷笑,「你不如說,她真正想要的,是整個七國的天下,坐這霸主之位。」
得到天族族長之位,可以讓她的霸業之路一帆風順,所以她當初才會用盡心機讓我幫她撈族長令,算計了木槿、算計了青籬、算計了我,唯一算錯的,就是她引了我這狼入室,難怪她對我算是又恨又嫌了。
「那賭注呢?」
「一個月內,她若殺不了紫苑的皇子,從此放棄紫苑,也放棄對皇子的刺殺。」
我呵呵笑了聲,「她似乎沒有任何損失,這賭注於我而言,不公平呢。」
「但是妳一定會答應。」蜚零的周身,又縈繞起了淡淡的陰鬱,「她說的。」
「是,我一定會答應。」我明白蜚零的感覺,被人逼著賭,還不得不答應,從先手上來說,我已經輸了,「被賊偷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賊惦記,為了一勞永逸,我自然要答應。」
七葉知道我的身分,更知道我的責任,平復天下爭鬥,是我的使命,所以我勢必不能讓她得到紫苑,不能讓她有任何機會去登頂這霸主之位。
我要自打嘴巴了,才剛剛說過不管那傢伙死活,聽天由命的,現在就要為了保護他而鬥。
我看著蜚零的表情,「你似乎不贊同。」
「不要賭。」他輕歎,「如果妳願意聽的話。」
我只笑了笑,沒有回答,因為不必回答。
「這一局,妳贏不了。」他的話隱含著什麼,讓我捉摸不透,「七葉,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
「有,野心就是她的弱點。」近在咫尺的人,我沒有伸手去擁抱,現在的他,還不是真正屬於我,我還沒有資格去擁有他。
「我會一步步贏光她所有的籌碼,包括……你!」
第一次,我聽到了蜚零堅定的聲音,「我等妳。」
「她還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的?」
「妳倒是很瞭解她。」
我平靜無波,「唯有瞭解對手,才能戰勝對手。」
「從妳答應的時候開始,賭約正式成立。」
「那就是說,只要她樂意,隨時隨地都會出手。」
蜚零點頭。
「夏木槿的傷療好了,七日後,她會派人送夏木槿回來。」
七日後?那是紫苑皇子回家的日子!
意味著我在距離木槿最近的時候,卻只能擦身而過,我曾當著七葉的面許下承諾,會親自迎接木槿回來,以彌補自己丟下他的錯失。
木槿、皇子,皇子、木槿……
兩人之間,我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是去接木槿,還是護送皇子離開。
於理智,我應該選擇皇子,因為我與七葉的賭注;於情感,我承諾木槿在先,雖然做不到木槿不會責怪我,但我當著七葉的面對木槿說過,絕不再落空任何一個對他的承諾。
「她說……」
我搖了搖手,已經猜到了七葉這麼做的目的。
我的眼前,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慵懶的女子,揚起甜美如銀鈴的嗓音,散漫地說著:「我就是要膈應妳,看到妳不開心我就開心了,我就是攪屎棍。」
她很懂得怎麼讓人氣得牙癢癢。
我站在樹下,許久許久,久到容成鳳衣與沈寒蒔走到我身邊時,我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思慮著。
「人走很久了,別說影子,味都聞不到了,妳還要懷念多久?要不要我把這顆樹給妳挖回宮裡以茲紀念?」
這種嘲諷的語調,還能有誰?
我抬起眼,冷靜而鄭重開口:「從今日起一個月內,我會寸步不離地保護那皇子,七日後護送他回紫苑,我也親自前往,你派人準備,不能透露半點消息。」
從我的話語中聽到了認真,沈寒蒔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冷眼沉吟後,說出了他的決定:「那這護送的將軍人選,唯有我了。」
「不行。」我更希望他能留下,京師的守衛,鳳衣的安危,都需要他。
「他的確是最好的人選。」開口的是容成鳳衣,「沈寒蒔之名,會吸引所有注意力,妳才能更完善地保護皇子,他也能心安。」
話說的大義凜然的,那挑起半瞇著的狐狸眼裡寫的可不是那麼回事。
心安,究竟是保護我讓他心安?還是監視我不被其他男人勾搭讓他心安?帶個隨時會點炸的醋罈子在身邊,我還能幹出啥?
一個皇子,不僅膈應了木槿,還膈應了鳳衣和寒蒔,七葉果然混蛋!
「好吧。」我無奈地答應了,「免的你們對我不放心,總覺得我對那人有企圖心,呃,他叫什麼?」
那傢伙、那皇子的喊了這麼久,我居然忘記問名字了。
「他的身分確認之後,他應該叫赫連卿,至於之前的名字,我沒問過。」容成鳳衣給了我回答。
總算,知道了他叫什麼。
「並非我們不放心妳,而是那樣的人,實在讓人難以放心。」容成鳳衣感慨。
感覺到我的重視,沈寒蒔徑直丟下了我們,匆匆趕去安排。
「寒
此為精彩節錄,更多內容請見《公子們,接客了4》
青籬的第二個請求
「寒蒔,我突然從宮裡消失,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擔憂,你先行替我回去告知鳳衣,我把餘事了了,就回來。」
沈寒蒔的目光掃過我,哼笑了聲,「不准勾搭青籬。」
我望天白眼,懶得回應。
天族的清晨別有一股清幽的氣息,草木的香氣也超越了外界,每一次呼吸都填滿心肺的甜美。
久違的味道,天族的靈氣味道,這麼多年終於有了歸家的感覺。
漫步在草地中,讓記憶與風景慢慢重疊,前世今生流淌著的回憶,恍恍惚惚的,不甚真切。
那些戎馬倥傯,半生兵戈,都彷彿還在昨夜,轉眼都已是百年雲煙,連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