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和親切的筆法,刻劃出新世代愛情風貌.
自然系愛情吟唱者Yumi繼《流離在你的愛情之中》、《在愛情轉角處,想你》後最新溫柔力作!
在戀愛裡,我們嚐遍酸甜,我們受傷,
最終,只為奔向有你的地方……
這些年來,我不敢也不曾和誰明確的在一起。
家裡的因素,和許許多多的情緒,
在我跟愛情之間築起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張洛勝很努力地往我走來,
而我選擇保持著似有若無的距離,我選擇不給答案。
終於,有一天他累了,要一個明確答覆,
在那個當下,我明白那些不是愛,而是自己的貪心,欠了他太多。
我縮回自己的殼裡,直到蕭謹中走近我。
一直以來就在我身邊的普通朋友,現在卻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依賴,還是愛──
真的有一個人可以永遠不離開我嗎?可以永遠愛我嗎?
你,會是那個人嗎?
作者簡介:
Yumi
差點就要枯萎的草,長不成大樹,未來的日子裡希望能控制自己的懶散。
多了一隻不太受控制的貓,雖然會躺在樓梯上叫我拍拍她,但大部分時間我們兩個各自獨立生活著。
缺少發呆的時間,需要多一些泡在海水裡的時間。
還是喜歡醉醺醺的感覺,總是在入夜後小酌。
醉到傻笑的時候,希望可以擁抱著好好入眠。
著有:《流離在你的愛情之中》、《在愛情轉角處,想你》
章節試閱
走出大廈門口,就聽見有人按喇叭,一看是蕭謹中的車。
「你到樓下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剛來⋯⋯」蕭謹中話講到一半突然打住,接著打開門下車。
「你要做什麼?」
「上廁所。」
上個廁所而已有必要連話都不說完嗎?難道是很急?拉肚子?我鎖上車門,這年頭壞人很多,不上鎖萬一有人趁這時候開門來搶劫就糟了。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本來想撥電話給何家須,結果轉頭一看,蕭謹中跟張洛勝正面對面說話,兩個男人互相不太友善地凝視著對方。啊?!這是什麼狀況?!趕緊開鎖想要衝下車,結果被安全帶卡住,手忙腳亂地解開後蕭謹中一臉沒事的走回來,待在原地的張洛勝表情有點複雜我不會解讀。
「怎麼了?」
「沒事,勸了他幾句。」
「你認識他?」印象中沒見過啊他們兩人。
「看過幾次。」蕭謹中真是惜字如金啊。
我狐疑地看著蕭謹中:「勸了幾句?」
怎麼可能勸他什麼,昨天還氣得半死今天就能勸他?絕對是去威脅別人的,絕對。蕭謹中是著名的悶葫蘆,他不想講的話,怎麼都問不出來,我雖然一路旁敲側擊地詢問,卻什麼答案也沒得到。
等下把這事情告訴何家須,讓他來處理好了。
蕭謹中到家之後叫我先休息,他去備飯。
不知道為什麼在蕭謹中這裡總是覺得好放鬆,坐在沙發上就覺得想睡。
睡夢中好像聽見有人輕輕地說:「你這樣再三百年她也感受不到。」
「那就等吧。」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到時候又要眼睜睜地看她—」
「不會。」
好像夢境,但這聲音彷彿就在身邊,我懶得繼續思考,又繼續陷入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大力搖醒:「睡美人!地震啦,快逃啊。」
我揉揉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胡說八道啊何家須。」
何家須嗤之以鼻:「在那裡睡大覺等別人煮飯的傢伙沒資格說我,看看我的手,洗菜洗碗洗到變粗了。」
這時才聞到濃濃的香氣,瞬間喚醒全身所有細胞,啊,真是餓了。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直接往飯桌走,被何家須一把拉住:「規矩規矩,去洗洗臉看看頭髮成什麼德行了妳這是⋯⋯」
「唉唷。都已經老夫老妻了還管造型嗎?」我對何家須吐舌頭。
「妳這德行誰要跟妳老夫老妻啊,去洗臉。」
「蕭謹中救我。」我胡亂對著廚房方向鬼叫,蕭謹中探出頭來一看:「嗯,洗洗臉好。」
「哼。」我走進洗手間一看,頭髮亂得不成樣子,臉也睡到有壓痕,唉,膠原蛋白果然開始從我身上流失了。
整理好之後走出來,飯桌上已經是滿滿的菜餚,連飯都盛好了,還熱騰騰地冒著白煙,何家須跟蕭謹中兩個人坐在飯桌前等我,這畫面突然擊中我心裡某個地方,我只能站在原處動彈不得,眼眶一熱,眼淚就不聽使喚地流出來。我曾經多麼希望,多麼希望能再次擁有這樣的情景。
「喂!好端端的妳幹嘛?」何家須走過來抱住我,大手猛拍我的背:「痛痛飛走了,痛痛飛走了。」
這什麼啊?!聽見何家須安慰人的話本來想笑又覺得丟臉,正在掙扎的時候突然聽見「砰!」地一聲。
蕭謹中手掌按在桌面上,飯碗倒了,接著他站起身走進房間關上門。現在換成我丈二金剛毫無頭緒的站在原地,眼淚也嚇得縮回去。
「怎麼了?」我問何家須。何家須翻白眼:「不會自己問他喔。」
「怎麼問?」
「用嘴巴問。」何家須說完之後自顧自地拿起飯碗開始慢條斯理地吃飯:「大家不吃飯我來吃飯,又切又洗的幫忙,手都變粗了,好歹我沒功勞也有苦勞⋯⋯」
不理會何家須的碎碎唸,我走到蕭謹中房門前敲了敲,一會兒之後他沒回應,我又敲了敲。回頭看何家須,他打開電視正在看鄉土劇,一副不關他事的模樣。正準備繼續敲門,門開了,蕭謹中不等我問就說:「妳怎麼了?」
耶?這問題不是應該我來問嗎?我又不是拍桌子甩門關進房間的那個人。
「為什麼哭?」其實他不提我都忘記自己剛剛突如其來的感傷了。
「就⋯⋯人嘛,難免會緬懷過去什麼的,想起以前回家媽媽煮飯給我吃的畫面,雖然她的手藝很差,但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溫暖。」我揉揉鼻子:「好多年沒有感受到這種有人等吃飯的溫馨,所以心裡有點感觸而已。」
「好。」
好?好什麼?接著蕭謹中走向餐桌,一臉沒事樣把翻倒的飯碗拿起來開始吃飯。「妳也來。」
我依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最後可以吃飯好像結局還滿圓滿,只是這從頭到尾都是什麼樣的情形啊?不過這些困惑在拿起飯碗看著桌上的菜時全都消失殆盡,肚子咕嚕嚕地叫著,因為聲音太響亮,何家須忍不住轉過頭挑著眉:「天啊妳是有多餓?」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碗裡多了一大塊排骨。
蕭謹中說:「快吃。」
何家須也開始往我碗裡夾菜:「吃吧我的小寶貝。」然後他們倆輪流比賽夾菜,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碗竟然還可以拿來玩疊疊樂。唉,幼稚不分年齡啊,我起身走到廚房,拿了個超大碗公回來把碗裡的菜都夾過去:「兩位,我想,我的菜已經夠多了,你們自己吃飯吧不必忙。」這時候他們兩個正在互相吹鬍子瞪眼睛,真是有毛病。
「吃飯吃飯。」我拍拍手學日本人大喊:「開動啦。」
酒足飯飽之後,何家須坐在沙發上繼續看鄉土劇,我則是很盡責的收拾碗筷拿到水槽開始洗,蕭謹中在一旁慢條斯理地泡茶,接著問我:「要不要搬過來?」
「啊?」我想除了這答案也想不出其他字眼,這又什麼狀況?今天是機智問答的情境劇嗎?
「昨天剛好看見樓下要出租,問了一下,比妳現在租的便宜。」
「你這社區的房子比我那裡便宜?該不是凶宅吧?」我聳聳肩。旁邊何家須突然笑出來,轉頭一看他又認真地看著電視。
「不是,環境不錯,搬過來嗎?」
蕭謹中你能不能講得清楚點?「可是我沒看過房子,而且現在租的那間還有三個月才到期,搬家也是一件大工程⋯⋯這社區要管理費吧?接下來我沒工作⋯⋯」我開始想著之後沒工作怎麼辦。
蕭謹中又問:「搬吧,那裡他知道,不好。」這下子我聽懂了,他的意思是說張洛勝知道我住的地方,他覺得有安全上的疑慮。
是說跟蕭謹中講話需要無比理解力才行。「喔,不過我這房子還要三個月⋯⋯」
「放著就好,人搬過來,搬嗎?。」
「可是這樣我房租不就要交兩邊,這樣我的薪水⋯⋯」我拿出手機開始算,其實這樣也好,我也怕如果離開公司,張洛勝找來家裡會有些麻煩,但這樣想會不會有些太自作多情,自以為人家有多喜歡我。
蕭謹中一把拿過我手機:「我來,搬嗎?」
「耶?不可以的,哪有平白無故讓你付房租的道理?」
「不然你之後來我店裡工作,從薪水扣。」
「你店裡?」
何家須往後倒在沙發上,手還搥著旁邊枕頭。鄉土劇那麼好笑嗎?我探頭想看,卻被蕭謹中拉住:「好嗎?」
「我考慮一下。」
□
過了幾天,經理終於找到另外一個通過面試願意來上班的女生。經過吳小姐的前車之鑑,我這次不敢把整個檔案印出來給她看,只讓她每天知道應該要學習的進度,慢慢的把工作進度交代給她,總算是勉強度過最危險的第一個星期。在陪著新人的過程中,我才慢慢放下那些擔憂,和自己背叛了這個新人的罪惡感,現在我陪著她,以後卻要讓她自己面對那些龐大的工作量,我不過是離開一個無法負荷的工作,卻好像把這些沉重的擔子全都丟給下一個倒楣鬼。離職的日期越近,我卻好像沒有本來那麼愉悅的心情。張洛勝⋯⋯最近都沒有再跟我說話,希望隨著我的離開,也能夠讓他不那麼難堪。畫下一個句點,成為另外一個故事的起點吧。我在這個故事裡或許不是主角,或許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位,但是在下一個故事,或是下下個故事,總有一天,會等到那個重要的角色。張洛勝的那巴掌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打醒了我,打醒那些以為被愛就是幸福的畫面,如果不是正確的人,怎麼樣的寵愛都不會成為幸福。
下班回家的路途上,邊騎車邊想這些事情,一時沒注意到前方突然右轉的汽車,砰地撞了上去,記得好像飛離了機車,等到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地上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好像有什麼熱熱的液體在身邊流動,聽著耳邊傳來喇叭聲,人們的尖叫聲,然後是救護車的聲音。
接著畫面一黑,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最後的念頭是如果人生結束在這裡也太慘了,我都還沒有談過像樣的戀愛,這麼年輕漂亮就死了該怎麼辦。希望下輩子也這麼漂亮,有很相愛的爸媽,很多兄弟姊妹,談場像樣的戀愛,家庭美滿⋯⋯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張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還沒清醒,但好慶幸自己還能醒,全身都痛也無所謂了,只要還能活著就好。
「醒了!」何家須的聲音。
接著是腳步聲接近:「千梓。」
這是蕭謹中。
「嗨⋯⋯」我有點困難地開口,聲音乾啞得好似巫婆。
「認得我們嗎?」何家須的大臉突然在眼前特寫。
「走⋯⋯開,何家須。」
「不錯,聲音挺有元氣的。」何家須在我眼前咧開大大的微笑。
「你別鬧她。」蕭謹中拉開他:「妳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嗎?」
「撞到車?」
「根據目擊者說法是對方沒有打方向燈突然右轉,導致妳撞上她。我已經請律師過去警局處理了,後續我來負責,妳放心休養。」蕭謹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去跟醫師討論一下妳的傷勢跟後續的治療,妳先休息。」
接著蕭謹中離開,我勉強抬頭看了一下四周,單人病房啊,出院結帳肯定要哭出來。
「休息一下。」何家須撫著我的頭髮:「真不知道妳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是讓人擔心。」
「我也不知道。」我想伸手掩住臉,卻發現手痛得要命。
「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講完這句話就開始哭,真的好難過,這麼多事情接踵而來,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一直在給朋友添麻煩。
「別哭。」何家須的大手劃過,擦掉我臉上的淚。
「對不起⋯⋯」我好像只會說這句話了。
「妳怎麼這麼不懂得生活不懂得照顧自己,朋友看了會很難過的,連我都忍不住心疼了。」何家須撫著我的頭髮:「要不?為妳破例一次好了?」我看著何家須,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
「是妳的話,我願意試試看。」何家須的臉靠近我,呼吸聲清晰可聞,他淡淡的香水味傳進鼻腔。
「謝謝⋯⋯你喔。」
「好啦我還沒那麼想不開,下次吧。」
「全身都好痛啊。」
「傷勢可精采了,左手腕骨折,輕微腦震盪,加上挫傷擦傷一大堆,我看妳得躺一陣子。」
「臉沒事吧?臉很重要的。」
何家須翻白眼:「臉倒是沒事,腦子壞了。」
「等我恢復健康,絕對會去勾引那個健身教練。」
「哼,我才不介意。」
雖然是這樣的垃圾對話,卻讓人覺得不那麼沮喪了,感覺所有的壞事都在最近接連爆發,難道是很流行的水星逆行?難道是太久沒去拜拜?難道是卡到⋯⋯謝謝這些沒有營養的吵嘴停住了眼淚的開關。
沒有誰是生來堅強的,每個人之所以能夠堅強都經過無數苦難的磨練,我常常把回憶裡那些太過溫馨跟太過傷心的畫面都強制清除,不讓自己重新想起那些無法入睡的夜晚,自己獨自一人坐在電燈都打開的房間裡瞪大眼睛看天亮的過去。
不得不堅強,卻又討厭這樣的堅強。
用這樣的態度面對愛情,常常是矛盾而挫折的,害怕付出害怕依賴,怕有天如果自己失去依靠,所以常常還是覺得一個人好,雖然好,卻必須孤獨。看著醫院的天花板,聞著空氣裡的消毒藥水味,想著不知道何時可以出院,其實如果就這麼死了,或許可以見到久違的媽媽。
如果見到她,第一句話要說什麼好呢?還在胡思亂想,突然聽見手機鈴聲,何家須幫我拿起手機:「你好。」
「幹嘛亂接我手機?」我示意何家須把手機給我。
何家須不理我繼續說:「她受傷了在我旁邊,你哪位?張先生,哪個張先生?我會照顧她的不用你擔心,她現在不能接電話⋯⋯我不想告訴你耶,別再打來了。」聽完何家須一連串的話,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張洛勝打的。
等何家須掛掉電話之後他轉過頭看著我:「這人好婆媽啊。」
「他又不認識你。」
「我也不想認識他。」
想想也是,繼續聯絡對彼此一點好處也沒有,我確實不想再跟張洛勝有任何關聯,想想自己實在很自私。「我是不是很差勁?」
「是挺差勁的。」
「這時候你不是應該敷衍我一下嗎?」
「聽到這件事我是想罵妳的,這樣講話很客氣了,妳喔,談個戀愛談得這麼要死不活的,又不開心又不甜蜜是在幹嘛?」
「剛開始也是有點開心的⋯⋯」
「妳啊,該斷不斷該離不離,吊著別人胃口拿捏著人玩呢。」
「哪有⋯⋯」何家須拍拍我:「速食很容易買到,花點小錢不需要等待,一下子就填飽肚子,可是真正好吃的東西必須經過用心調理,這份用心,是需要無數時間淬鍊的,不要因為餓就亂吃,吃點對身體真正有益的東西。」
「好囉唆好囉唆。」我轉頭。
「對,我囉唆,我囉唆還不是為了妳,誰喜歡這樣好心沒好報,還說要去勾引健身教練呢。」
「你不是不在意嗎?」
「對,我才不在意。」
雖然傷口很痛,雖然覺得一切都超爛的,覺得煩死了為什麼已經夠衰了還要出車禍。但何家須確實讓我覺得好多了。
□
在醫院這幾天吃好睡好,又不用上班面對那些烏煙瘴氣,感覺自己變得好健康,難道要常常車禍嗎?生命中的每個階段,或許都會遇見幫助自己的人,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相遇,或許都會成為臨時的力量。想起那天車禍現場,隱約聽到有路人幫我叫救護車,叫我冷靜,陪伴著我,在耳邊呼喚,那些微小的力量,都成為我心裡很重要的回憶。
正因為有這些溫暖,或許可以重新相信人性吧。
車禍的後續處理,只是簽了幾個名,連內容我都不太清楚,最後蕭謹中說沒事,他都處理好了,真是一個效率很高的人。
除了這些事情,每天還給我送飯,體貼到我都覺得他喜歡我了。
「喂,你說蕭謹中是不是喜歡我?」趁著何家須在的時候,我突然問了一句。
何家須抬起頭來警戒地看著我:「怎麼了嗎?」
「沒啊,這樣每天給我送飯,什麼都處理好了,要不是這麼多年的朋友,我打從心裡瞭解他,真的要以為他喜歡我了哈哈哈。」
「哈哈哈⋯⋯」何家須看著天花板。「不過他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啊,真是奇怪。」「這妳問他啊哈哈哈。」
「何家須你幹嘛一直笑?」
「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
這時蕭謹中剛好走進來,淡淡地看了我們一眼:「說什麼這麼開心?」
何家須指著我:「羅千梓剛剛問我你是不是喜歡她?」
蕭謹中愣住,眼神轉向我這裡。
我張嘴正要說什麼,何家須又接著說:「啊我下午又要封測得先走啦,掰~」
講完這句話之後五秒內他就離開這間病房,我從來沒看過他走路這麼快。病房內一陣靜默。
轉過頭,發現蕭謹中仍然盯著我:「妳問什麼?」
「沒有啦,我開玩笑的,真的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蕭謹中眉頭都皺在一起。
「對啊,就只是開玩笑,你不要胡思亂想。」
我講完這句話之後,蕭謹中靜默著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然後轉頭打開房門走掉了。本來以為他可能是去外面拿東西之類的,可是整個下午他都沒有回來。
走出大廈門口,就聽見有人按喇叭,一看是蕭謹中的車。
「你到樓下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剛來⋯⋯」蕭謹中話講到一半突然打住,接著打開門下車。
「你要做什麼?」
「上廁所。」
上個廁所而已有必要連話都不說完嗎?難道是很急?拉肚子?我鎖上車門,這年頭壞人很多,不上鎖萬一有人趁這時候開門來搶劫就糟了。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本來想撥電話給何家須,結果轉頭一看,蕭謹中跟張洛勝正面對面說話,兩個男人互相不太友善地凝視著對方。啊?!這是什麼狀況?!趕緊開鎖想要衝下車,結果被安全帶卡住,手忙腳亂地解開後蕭謹中一臉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