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一百本軍文,不如讀一本《麒麟》。
這是一部讓中國軍人硬起來,讓13億華人站起來的鐵血之作。
耽美小說的頂尖之作再次重量級出擊,驚爆眼球,絕對有料!
突入絕地,虎口拔牙,這是一群特別有種的男人,他們經歷無數子彈與硝煙的淬煉,忍受生與死的考驗,上天成雄鷹,落地是猛虎。
在最危急的時刻,在最需要挺住的時刻,麒麟來了,夏明朗來了,陸臻來了……
引言
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人恐怕永遠不能夠想像什麼叫戰火,什麼叫窮困,什麼叫漫無止境的絕望……
夏明朗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輕聲嘆道:「我怎麼都想不通,怎麼有人會隨隨便便就要打起來。」
「很簡單,因為他們不知道現實是什麼樣子,因為他們不關心人應該怎麼活著。」
夏明朗轉身看過去,明烈的陽光照亮了陸臻年輕的臉龐,他更黑了,卻襯得眼睛更亮。那是一種意氣風發的帥,目光專注,帶著隱約溫柔的笑意。
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汗濕的脖頸和鎖骨,一條暗銀色的鏈子貼在皮膚上,泛著細膩的光芒。
夏明朗伸手挑出那條銀鏈子,把兩塊金屬牌捏到掌心細細摩挲,然後解下了其中一塊,換上自己的。
現在這兩個名字又貼在了一起,他的,和他的!
作者簡介:
桔子樹
自稱為新型植物人,低碳環保,活潑嚴肅,和諧有愛。喜愛陽光和水,喜愛溫暖的文字,喜愛廣闊的天地,喜愛分享這一切。堅持寫有愛的故事,偶爾禁忌情色。
她擁有著出神入化的筆法,將人與人的情感描繪得入木三分。她的文字可以組合出擁有魔力的咒語,讓你為之欣喜,為之悲慟。她可以在紛繁複雜的人際爭鬥中刻畫出感人至深的細節,也可以將各種禁忌情色描繪得純淨唯美。
《麒麟》系列是桔子樹傾注全部心血之作,其中包含了人對於愛情和信仰的探討,也設涉及了對人生百態與社會現實的反思。文章語言精彩、內容跌宕、內含深刻、回味雋永。從神秘的特種部隊選訓,到兩個男人強勢的情感碰撞,從冰天雪地命懸一線的生死離別,再到非洲大陸危機四伏的王者征戰……每一篇都將令你手難釋卷,廢寢忘食。
桔子樹同時在網路上也擁有一批忠實的讀者群,在某大型文學網站的擁護率一直名列前茅居高不下。她的文章能讓人在閱讀之後收穫各種人生領悟,讀者為其文章發表的評論,在質與量上都堪稱不俗。2008年《奢侈品男人》上市,中國各大書店發行,廣受好評。2009年出版《我的青春從愛你開始》,中國各大書店發行,長期出現在大型購書網站同類型圖書榜首。2010年《人間煙火》上市,在《青春》的餘熱中再創銷售新高。2009-2010年間,兩次刊印《麒麟》個人志,反應熱烈,仍供不應求。
從2008年10月起,《麒麟》系列連載至今,讀者陣營仍在繼續增加之中……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救援行動
1
海狼號那件事一完,返航的日子也就可以扳著手指算了,據說前來接班的編隊已經在離港特訓了。這次事件明裡暗裡最開心的當然是聶卓聶老闆,國人辦事一向以成敗論英雄,這十台機子如果真是丟了,沒人會去計算全球海運在印度洋的被劫持率。而現在既然漂漂亮亮地拿回來了,眨眼間壞事就辦成了好事,可以發嘉獎給功勳。
聶卓雖然一向詬病這種工作作風,可是這回得利的是他自己,也就自然忘了抱怨。雖然這麼一來引起了相關媒體的注意,貨物接收入境的過程會曲折麻煩些,可是總是要比在索馬利亞境內走漏消息把東西暴露給全世界看,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所以聶老闆對夏明朗很滿意,盛讚此人機智勇敢,將帥之才。最後,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夏明朗才賞了一個三等功,聶卓對此很遺憾。夏明朗只能安慰他,你看,如果我缺手斷了腳,那可能就是特等功了,一個特等一個手,算算值嗎?
聶卓啞然失笑。
除了明面上的大贏家聶老闆,還有個隱藏的小人物也正樂得翻倒,那就是柳三變。柳三變這輩子第一次出實戰就趕上了這種國際性的大任務,而且任務過程有驚無險異常順利,既練到了兵還沒傷亡,更神奇的是:耗彈量為零!
最後,集體二等功!
柳三變覺著,這種任務要是一個月來一個那有多好啊!
柳三同志本來就仰慕夏明朗,如今更是直接拜倒在夏隊長的作訓褲下,有事沒事蹭到祁連山號來學習工作,追問行動時的種種細節,比如說:你怎麼就,敢於……那麼多槍啊,你就那麼蹦出來了?
夏明朗被他纏得沒辦法,只能犧牲最後一支雪茄菸給他嚐了一口,說:「味兒不錯吧?」
柳三變皺著眉頭說:「還真不錯。」
「你說一個男人,生在亂世,有這樣的菸抽,有一群小弟,家裡藏著一流的好酒,床上等著漂亮姑娘,你說,這種人他怎麼可能捨得死呢?」
柳三變恍然大悟。
其實沒什麼,不過是一點點感同身受的理解力,一份洞徹的觀察力和一份膽量。
的確沒什麼,夏明朗此刻更關心的是這雪茄菸已經是最後一支了,以後想抽自己是買不起了。
早知道應該再多偷一些的……夏明朗無比惆悵地想著。
夏明朗結束這次海狼號的任務後就藉口自己偶感風寒有點頭疼,從馬漢手裡賴下了那個單間房。至於為什麼一大老爺們可以在赤道附近偶感風寒,而為什麼風寒了沒咳嗽發燒只是頭疼,正直的馬政委半點沒懷疑過,倒是關照梁一冰對夏明朗多多關照。而梁一冰是誰?人家可是身後有一朵解語花的姑娘,自然關照得非常到位。
返航在即,全員上下都激動萬分。水兵們想念軍港的夜晚,海陸們想念新鮮的蔬菜和蟹粥,麒麟們想起基地的柳條兒,春近了……不知道有沒有發芽。他們想起食堂的老貓,操場上的發財,草長鶯飛,萬物逢春。如果有人告訴你,說他熱愛大海,為了祖國寧願一輩子漂泊在海上……千萬不要相信他,除非他是海上鋼琴師。
大家熱情地討論著這次遠航的休養地應該在北戴河還是三亞,海軍的兄弟們強烈地鄙視了三亞,然後強烈地期待北戴河。方進興沖沖地問夏明朗,咱們也能去休養不?夏明朗陰沉沉地看著他說能啊。方進大喜,問到哪裡?夏明朗說中海……
在這船上耗這麼久,體能都泡軟了,回家拉練(拉去訓練)去吧!夏明朗惡毒地想。
這世界很大,總有人在歡喜,總有人在悲傷,不過那種千里之外的新聞船上人多半不太注意,只有陸臻這全球化操心的命會不時爆點猛料:某某地局勢不穩,某某地員警暴動,某某地的示威人群衝破了總統府。搞得大家每天早上醒來都要面對全球又少了幾十個人的悲慘現實。
夏明朗有時候覺得,你看人家那小腦袋瓜兒長得,多不容易啊,那麼小的體積,那麼大的容量。趕明兒約賈伯斯要給蘋果換廣告,別的啥都不用,就只要把這小子的一寸標準照往那兒一放,就齊活兒(完美)了。
那天晚飯,陸臻一如既往地在晚飯時聽廣播同聲傳譯天下大事,忽然他眉頭一鎖,靜了下來。
夏明朗伸手戳戳他:「哪兒啊?」
「喀蘇尼亞。」
「哦。」夏明朗心頭放寬,還以為中國哪裡又地震了呢。
「這下麻煩了,喀蘇尼亞南部省出現騷動。」
「這跟咱有什麼關係?」方進不解。
「有關係啊,咱們是喀蘇的最大貿易國,聯合國會馬上向中國施壓……」陸臻苦笑。
中國身為喀蘇最大的貿易夥伴,佔了接近一半的進出口額,對喀蘇政府的確具有很大的影響力。這個國家所有的通訊體系都由中資公司建立,中國石油控制著最好的油田,大街上跑著一半的中國車。在這種情況下,聯合國自然會暗示中國對喀蘇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人道主義危機行使一個大國的責任感。
「那咱們就派兵去平叛吧!」方進沒心沒肺地開著玩笑。
陸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真讓你去,你就該哭了,那鬼地方。
可惜,方進那張烏鴉嘴一向好的不靈壞的靈。幾乎是當天晚上,從國內國際一起傳出消息,喀蘇尼亞部分武裝員警系統在首都和北方三大城市集體暴動,副總統和外交部長成了人質。而中油國際在喀蘇尼亞的各路老大當時正聚在首都開會,毫無抵抗力地被人包了餃子(包圍),從油田到煉化到銷售……一個BOSS都沒逃掉。
情況由此急轉直下,中國以親身出演的方式向全世界證明了:他絕不會置身事外。
一時間輿論大嘩,那個名不見經傳的非洲小國就此紅遍大江南北,引得國內群情激昂,上至國防部下到小賣部人人口誅筆伐。外交部的照會像雪片那樣一輪接著一輪飛出去,敦促喀國政府儘快營救我國公民。
兩天後,喀國總統在逃亡中發表聲明,首先他對現實感到遺憾,其次他對現實感到憤怒,最後他對現實感到無奈……囉唆了一堆,翻譯成大白話就是:老子現在平叛都人手不足,你們自己人的事,能不能自己出點力?
噫!有活兒幹?
頓時,護航艦隊裡愛管閒事的、不愛管閒事的全管上了這個事,蘇彤藉職務之便監聽全球各大廣播電臺,隨時發佈第一手資料。夏明朗再一次收縮了特戰隊員的出勤率,展開戰前體能儲備,他有隱約的直覺,這次不用回家拉練了。
這是塊勢在必行一定要啃掉的硬骨頭,喀蘇的政府軍眼看著就不頂事(沒有用,沒有成效),靠他們去救人十之八九就得雞飛蛋打玉石俱焚。可是超遠距離的戰力投送,陌生的環境,再加上超高的媒體關注度讓這個任務的難度飆到了頂點。
戴著鐐銬跳舞,你跳得好是應該,跳錯一步就是政治失敗!
中央似乎還在猶豫,是勇敢地攬下這個事,還是把問題推給維和部隊。然而,歷史的車輪一旦啟動,那也就留不下多少空地供人徘徊。
很快,喀蘇的反對派們開始利用手中的各種人質向喀蘇尼亞流亡政府施壓,要求他們釋放戰俘與政治犯,並且驅逐所有外國石油公司。他們公開發表聲明歷數政府的罪行,爭取自己的支持者。自然,執政政府是腐敗的、無能的,外國勢力是貪婪的、掠奪的,他們必須為老百姓的貧窮與苦痛負全責。
一向很有被害感的國人遇上了更具被害感的喀蘇,夏明朗默默地修改起自己的備訓方案,因為他知道快了。果然,就在反政府武裝發出聲明的當天下午,陸臻就笑著向夏明朗報告了一個內幕消息,活兒拿下了,我們的。
這個任務來得不易,據說是夏明朗之前在索馬利亞的出色表現讓總參信心十足,而原本精兵一脈的少壯派軍事高層也都在聯手遊說,這才終於讓中央下定了決心。不過瘦田無人耕,墾開有人爭。調子定下後,公安部也開始搶這筆風頭,畢竟從理論上來說,城市反恐反劫持是特警的主戰場。
就這樣,高層會議開了一整夜,具體的方案在北京時間天明時正式確定:亞丁灣原本的護航工作暫時停止,護航艦隊全員戰備,全速開往喀蘇尼亞東北端的勒多港,介入營救人質與接僑的工作。
聶卓被任命為本次行動的軍方最高指揮官,雖然他從沒有過指揮部隊作戰的經驗。可是這次是公開的海外任務,國際關注壓力巨大。這種經驗誰都沒有,與其找個指揮出身的將軍心癢手癢,恨不能自己提槍上陣,還不如派個幹軍情出身的,可以更精準地把握國際大勢,畢竟這才是此次任務的最高指揮官最應該關心的。
而夏明朗則被任命為陸地軍事行動總指揮;同時,公安部派出四名精英特警攜帶相關裝備,借道巴基斯坦趕來會合。消息傳來,方進很有那麼一點憤憤不平,夏明朗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領頭的是什麼頭銜?」
陸臻笑了:「是位一級警司。」
夏明朗非常滿意地笑了,他的確不喜歡被束手束腳,但一名一級警司是沒權利對他指手畫腳的。
傍晚時分,護航艦隊迎著西沉的落日餘暉入港。
勒多是喀蘇尼亞的北部第一大港,因為首都奈薩拉暴亂,所有的飛機航班被迫取消,港區聚集了好幾百名急著回國的中國人,岸邊滿是黑壓壓的人頭,使館的工作人員在碼頭上走來走去,忙著安撫情緒生怕出事。也不知是誰起的頭,人們高聲大喊「祖國萬歲」,把周劍平激動得老淚縱橫。
能讓你在他鄉有難時殷殷期盼著的,大概也只有家了。
夏明朗微微有些動容,他看著底下激動的人群,那些祈盼的眼神,只希望自己能不負此望。
不一會兒,中國駐喀蘇大使梁雲山跑上船來與艦隊軍官一一握手,陸臻匆匆一瞥,只記得是個清瘦的中年人,卻沒有留下任何印象。在那個時候,陸臻還不知道自己將來會與他打那麼多的交道。
雖然手下不給力,但喀蘇總統為表誠意,還是派了個懂中文的專員領了人過來協助行動,夏明朗認命地把那群民兵給養了起來,只留下兩個消息靈通的地頭蛇當嚮導,協助嚴炎和常濱先行一步,從陸路潛入首都進行前期情報偵察。好在沒了人和還有地利,那幫石油巨頭們被關押的招待所居然是中油自己派人建的。全套圖紙都在公司存檔裡擱著,幾分鐘就調到了陸臻手上,把夏明朗感動得不行。
兵貴神速,夏明朗一秒鐘都不肯耽誤,催著當地專員在勒多港找了個差不多的樓,參考圖紙剔除多餘的房間,進入模擬實境演練。而此時,甚至只是祁連山號進入勒多港的第一天午夜。
然而就在這天晚上的小組會議上,夏明朗遇到了他此役的第一個難題——人手不足!
麒麟這次是奔著護航出來的,配了大量的狙擊手,22名隊員裡不算夏明朗有8名狙擊手,而算上夏明朗也只不過11個突擊手。就這11人裡還包括了更擅長遠端重火力壓制的沈鑫與張俊傑,更擅長叢林偵察的常濱與幾乎沒經歷過什麼高烈度戰鬥的宗澤,剩下真正可以做到電光火石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突擊高手不過7名。他們必須被平均分配到各個小組,也就是說,他最多只能分出三個組。可是那家賓館雖然建築結構簡單,樓上樓下卻全是獨立的小房間,要一個個檢查過來,用四個組來控制都很吃力,更別說只有三組人。
柳三變沒有要求把水鬼們打散充實進去,此行非同尋常,他不想也不敢貿然打亂夏明朗的佈局。而且按照之前的計畫,水鬼營要封鎖街區負責整個周邊安全,考慮到首都目前還在動亂中,他肩上的擔子也不輕。畢竟政府軍還沒有徹底控制局面,那也算是個一線戰場,隨時都會冒出一批莫名其妙的敵人來。
夏明朗手裡握了一大把姓名牌,眼睛死死地盯著建築圖紙,短暫的沉默後,陸臻輕咳了一聲:「電磁環境不複雜,阿泰、小順,三哥你再給兩個人,應該能把資訊這塊撐起來,我跟你們進去。我近身還是可以的,說不定比默爺還好一點。」
方進頗為鄙視地瞪著他,陳默倒只是淡淡地轉頭看了看,陸臻微微一笑坦然生受。
夏明朗扔下兩塊姓名牌:「跟陳默比,你也不怕閃了舌頭。不過你總比小嚴好一點,你跟著我。」
夏明朗把地圖抹平,開始排兵佈陣。整體資訊支援由馮啟泰負責,加上郝小順和柳三變那裡的兩位通訊員,足可以完成所有的資訊保障工作,
這個資訊小組的安全則交給嚴炎與柳三變麾下的幾員精兵。因為夏明朗算是僅次於方進的牛人(厲害之人),不得不親身進入,所以戰鬥開始後,前線一指由柳三變負責。柳三深感肩上的擔子巨大,臉色沉重如鍋底。
把陸臻勉強算成個尖兵,夏明朗還是咬牙分出了四個組,A組由他領隊,除了陸臻還有徐知著與另一名狙擊手武千雲,方進領軍的B組有陳默與宗澤……
柳三變畢竟是第一次經大事,上次的任務雖然也難,可是核心部分他沒參與,完全聽命行事,負責的也是比較低烈度的部分。而這次直接參與戰前策劃,眼睜睜著看夏明朗猶豫不決舉棋難定,他那個心啊,跳得忽上忽下的。一忽兒想到從軍多年但求一戰,如今硝煙在望;一忽兒又想到家中嬌妻,懷孕不久,你說萬一有個萬一,那不是連兒子的面都來不及見?
柳三變心思太重,散會後竟怎麼也睡不著,翻來翻去的。勒多港氣候悶熱,屋裡幾乎不能待人,夏明朗他們隨便找了塊清靜地方,連睡袋都用不著,大夥拿背包當枕頭倒頭就睡。
柳三變怕吵醒了人,只能偷偷爬起來溜達。
勒多素來就是貧瘠之地,被動亂卷過更是如此,放眼望去一無所有,只餘下浩瀚星空。柳三變順便查著崗一路走出去,卻聽到宗澤和夏明朗蹲在一叢灌木旁邊小聲討論著什麼。
宗澤根本沒打算把夏明朗招過來,因為他不敢。他雖然心裡知道夏明朗不是什麼兇神惡煞,也一直希望能像陸臻和方進那樣跟夏明朗打成一片,可是他還是跟夏明朗親近不起來,心裡有事也寧願向鄭楷說;他在夏明朗跟前根本都放不開,只要一見著人就會不自覺把自己繃得很緊,生怕夏老大臨時抽到什麼項目自己練得不好,被一腳踢出去跑圈兒(跑步)。
哦,當然的,其實他也不怕跑圈兒。
唐起說這是青春期暴力陰影,他建議宗澤要求夏明朗補償精神損失。
然而這次鄭老大沒跟出來,而且機密任務斷絕一切外界聯絡,宗澤就活生生被逼成了一頭困獸。困獸的眼神終究與常人有別,尤其是遇上大戰在即心細如髮的夏明朗,結果宗澤便灰溜溜地被夏明朗拎了出來。
護航熬到盡頭,香菸就成了緊俏物,夏明朗還是慷慨地給宗澤點上了一支,在煙霧中溫和地詢問道:「怎麼了?」
宗澤想了又想只想找藉口混過去,可是鼓了半天的勇氣,在夏明朗面前終於還是只敢說實話:「我有點怕。」
「怕殺人還是怕死?」
宗澤的臉刷的一下血紅,低下頭不說話。
夏明朗拍著他的肩膀說:「都這樣,你當我不怕嗎?我也怕啊!憑良心跟你小子說,老子現在不知道活得多開心。我現在混多好啊!有兄弟們跟著,有嚴頭兒賞識我,還……」夏明朗頓了頓,「對吧?你說我怎麼可能不怕死呢?那我當然更討厭殺人,你說誰閒著沒事去崩兩個人玩?血淋淋的多噁心啊,咱又不是神經。」
宗澤有些驚愕地看著夏明朗,他的確沒聽過這樣的夏氏奇談,畢竟他幾乎沒跟著夏明朗出過這種需要奇談怪論的任務,而即使是從來不說假大空話的鄭楷也不會把戰前動員說得如此……宗澤簡直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些話,因為它不是虛假的,可是……它似乎總也是不對頭。
「都是趕上了,沒辦法。如果這次人手還足,我也想把你放在周邊先練練,可是,沒說的,得拜託兄弟你硬撐了。你手上有多少貨我是有底的,我讓方進帶著你,我相信你能挺住。」
夏明朗是用並不太正式的語氣說這些話的,可是宗澤卻站起來立正,抬手向夏明朗敬了一個軍禮。夏明朗把宗澤抱進懷裡,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如果到時候心裡實在撐不住的話,我告訴你一個訣竅:拿槍的都得死,別當他們是人。」
宗澤臉上一僵,咬牙說道:「明白。」
「回去睡!」夏明朗笑著踹了他一腳。
柳三變沒想躲,因為夏明朗說不定已經發現他了,鬼鬼祟祟就瞧著難看了,所以他索性往前走,宗澤看到他似乎也沒有很吃驚,互相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去。
夏明朗看著他過去,又點上了一支菸:「你不會也怕了吧?」
柳三變啞然失笑,他剛剛零星聽到幾句怕與不怕的,難道真是某位英明神武的神獸同志也膽怯了,三更半夜求撫摸,他頓覺心頭大慰。當下也不答話,湊過去藉著夏明朗嘴上的火給自己也點上,深深地吸入一口輕嘆:「你說,萬一要是兄弟我光榮了,阿梅可怎麼辦啊!」
「放心兄弟!」夏明朗叼著菸頭,牢牢地握住柳三變的手,「你要是光榮了,你老婆就是我老婆,你兒子就是我兒子,你爹媽……嗯,咱不認識。」
「那我不是虧大了?」柳三變笑得直咳嗽,慢慢平復呼吸,卻不再開口。
夏明朗知道這不是一位需要聽狠話的主,他也懶得再說什麼。夜風輕拂,像溫熱的水澆在身上,全身濕熱,可到底也算是起風了,夏明朗很快就會了周公。柳三變聽到夏明朗有節奏的輕鼾聲,禁不住哭笑不得,沒過多久也倒頭睡了過去。
第一章 救援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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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狼號那件事一完,返航的日子也就可以扳著手指算了,據說前來接班的編隊已經在離港特訓了。這次事件明裡暗裡最開心的當然是聶卓聶老闆,國人辦事一向以成敗論英雄,這十台機子如果真是丟了,沒人會去計算全球海運在印度洋的被劫持率。而現在既然漂漂亮亮地拿回來了,眨眼間壞事就辦成了好事,可以發嘉獎給功勳。
聶卓雖然一向詬病這種工作作風,可是這回得利的是他自己,也就自然忘了抱怨。雖然這麼一來引起了相關媒體的注意,貨物接收入境的過程會曲折麻煩些,可是總是要比在索馬利亞境內走漏消息把東西暴露給全世...
目錄
引言002
第一章 救援行動006
第二章 鎮守南珈168
第三章 突破現狀328
引言002
第一章 救援行動006
第二章 鎮守南珈168
第三章 突破現狀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