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一出傾天下,情愛一瞬已《千年》
純真與禁忌之間,情愛如曇花一現,一瞬已過千年。
★繼《禍國》之後,十四闕經典之作《千年》首度登臺。
★用最心痛的文字,傾心打造最動人言情。
★十四闕傾心打造最婉轉動人的愛情故事。
【內容簡介】
那一朵花,在孤寂中悄立了很多很多年。
它的名字叫——曇花。
那一日,他救了被人踏過的它,小花凝眸,看見他眉眼空靈,不在人間。再待細看時,便只見一個背影青青,飄渺而去,地上露水現出七色,紅橙黃綠青藍紫,絢爛瑰麗。
梅花告訴它,那人不是人,是個神仙。
「妳這一輩子都再見不到他了,妳死心吧。」群花紛紛嘆息。
小花搖頭,盟誓道:「我要見他。如果只有神才能見神,那我就修煉千年又何妨?」
於是它苦修一千年,功德圓滿,成為一個女子。
然則邁入靈界,她發現記得自己定要成神,卻忘卻了,究竟為什麼要成神……
【好評如潮】
很動人的描述,帶著細膩和優雅,詮釋了兩份最淒美、最令人動容的愛情,即便是虛構的故事,也讓人不禁噓唏。
這是我最喜歡的十四闕的書,還記得在某個夜晚,我曾讀著《千年》和《那麼多年》,淚流滿面。
──卓越讀者‧茈
刹那有多短?永恆有多長?
在最初的那一刹那,便已註定了永恆。
她是一朵花,她的心很簡單,為了那最初的一刹那的溫柔,她願意付出一切,只願能為他開一次花。
千年的修煉,三世的輪回,優曇愛得執著,愛得義無反顧,即使忘了那最初的緣起,忘了她追逐了千年的身影,卻磨滅不了那份鐫刻在靈魂上的愛。
所以,韋陀,即使是神,祢終究還是動心了吧,終究為之動容了吧?
愛得如此無私的優曇讓我無法不感動,這份愛已經超越了世俗,甚至超越了神。
曇花一現,只為韋陀。
這是我第一次發表書評,獻給這篇讓我哭得稀哩嘩啦的文。
——晉江讀者‧gracemoumou
作者簡介:
十四闕,一隻戴著令外表低齡化的小紅花的千年龜……
自稱「某14」,和所有雙子寶寶一樣,人格分裂。
雖然塑造的女主角多以沉靜優雅為主,但本人其實是活潑開朗嘻嘻哈哈的馬大哈一隻。
十分喜歡植物!喜歡給所有的植物起名,但它們無一例外地都死掉了,因此又有外號「植物殺手」!
十分喜歡狗狗!尤其喜歡泰迪和比熊,但被朋友們竭力阻撓:「求求妳!饒了那些可憐的狗狗們吧!!!」
十分喜歡美少年!最最喜愛的動漫角色是殺生丸,因為是狗和美少年的結合體……
章節試閱
千年
題記——
彈指數千年。
佛曰:一切眾生,從無始際,由有種種恩愛貪欲,故有輪回。
01 起
千年又過,他划水而來。那風姿氤氳,水波依舊不興。
竹篙輕點,船達岸邊,青衫磊落間,溫潤明眸依昔。望定我,其笑淡淡。
「我們又見面了。」
我仰首望向遠方,水天一線間竟是山色空奇,泛著近似於白的藍。
深深吸進口氣,再幽幽地嘆出去:「是啊,苜蓿子,我又輸了這一世。」
舟身狹長,行於水上,如柳葉。而那輕塵薄霧,便做了這一世的消弭,下一世的始起。坐在舟頭,水紋漠漠,一漣一漪,皆可化做一個人的影子,隱隱然隔著浮生的距離。
再其後,影子淡了,現出我鮮豔的倒影,賽雪肌膚烏黑長髮,連指甲都泛著晶瑩的粉色光澤,這一世我何其美麗,豐容盛飾出現於朝堂之上時,文武百官齊變色,而他,他坐在龍椅上,眼神驚悸,失魂落魄。
「王嬙參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尋了千年,本以為這世必可如願,卻只盼來這匆匆一面。若我早知如此,何必選這傾國絕色。
這一個千年裡,他是漢王劉,我是美人昭君。金殿初見即成永訣,有緣無份至此,還有什麼可言。
悠悠一笑,恍若嘆息。
「苜蓿子,為何萬物皆想成神?」
抬眉處,他在沉思,竹篙點水,其聲清脆,於是又問:「苜蓿子,你為何會在這碧幽潭中持渡?」
「神渡世人,而我渡神。」
一句話惹來我笑,忍不住嬌嗔:「苜蓿子,我不是神。起碼,現在不是。」話至此,笑音漸失。
是啊,我還不是神……我每千年渡此碧潭,為的就是成神,奈何每千年都功虧一簣。
神說:「因我比眾生更苦,度三災九難七十二劫數,方可成神,故而更加高貴。」
神說:「萬物各自不同,優曇,妳欲為神,必先經遇千年尋覓之苦,妳花性短暫,無以持久,故,妳之劫為『恒』。」
神說:「我允妳每千年攜一願望落入人間,助妳早日功德圓滿。」
於是,第一個千年裡,我選了明德。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於至善。」
多年前有個叫孔丘的人說了這樣一句話。
為人當立德。這個被世人推崇為聖的男子,他說的話,應該是不會錯了的吧?
我在日出時分落入紅塵。
越國鸕鷀灣,有山名鳳,天邊朝霞似錦,映於溪中,紅豔絕倫。村中人人引為奇觀,紛紛讚嘆:「這女娃,恐怕是鳳凰兒飛來的呢!」
母為我起名為旦,父姓鄭。
鄭旦。
後世人是怎樣評價那個女子的?我在第二個千年裡清晰聽聞——
都說她隨西施一同去了吳國,作為政治的棋子,紅顏禍國。
都說吳王專寵西施,她受冷落,鬱鬱寡歡病逝宮中。
波光瀲灩盛載出西施與越大夫范蠡泛舟歸隱的動人傳說,都說那是越國的好女子,犧牲自己救了國家。
西施……西施……
脣角輕澀,為何我那一千年裡會撞見她?
「人道春色新,三年不見春。雖有清洌水,難洗亡國恨。」
傷痛亡國的人是我,應允計策的人是我,說服西施的人是我,因承歡仇主而倍受煎熬的人亦是我……
只因我不及她美麗,所以浣紗溪邊,那儒雅男子策馬而來時,第一眼看住她,眸中再無他人的存在。
范蠡,呵,那個男子啊……他是神安排給我的劫數啊,可是西施,妳以妳絕世之姿,輕易地就奪去了我追尋了千年的緣分。
只是當時,是不知的。
因為不知,所以在看見他們凝眸相視的那一刻,我便退出這場角逐做了個祝福之人。
然心中淒苦,亡國之恨,失情之苦,兩相折磨下,容色早衰,鬱鬱而終。
我自凡身裡悠悠飄起,回首見館娃宮中哭聲一片。那絕色女子拉住鄭旦的手哭道:「姐姐,姐姐……我們說好要一起回苧蘿山的,我們說好了的……」
她哭得好生哀傷,我靜靜地看著,渺渺間,紅塵俗世都變得遠了。
就在那時,我第一次看見苜蓿子。
潭水如碧,天空如洗,山間雲霧縈繞,那隻小舟緩緩地划到我面前,舟上之人,豐神如玉。
「我是苜蓿子,特來接妳去下一世。」
「下一世……」我輕聲呢喃,「那又是一千年了。」
「請上舟。」
他聲音溫柔,我聽在耳中,恍同天籟。怔怔地望著他,難掩傷感,似是委屈似是不甘又似是種不願回憶起來的嫵媚。
「騙人……騙人……孔丘騙我,什麼明明德,什麼可得天下,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我將頭上髮飾一把摘下,狠狠擲於水中,那水紋漪漪晃晃,容顏依稀繚亂,「豔色天下重,世人根本重色不重德,可笑我幼稚,竟選明德,虛度這一千年!」
「優曇?」他有些訝異,繼而又復了然,緩緩道,「此乃命定劫數,本就難避。況妳還有下一千年的希望。」
「劫數?」我不禁冷笑。
我不傻,在為鄭旦的這一世裡關於痴男怨女的故事已經聽得太多。就算西施,又如何?范蠡還不是為了國家將她拱手相讓?她在宮裡的日子並不比我好過。
「我之劫為恒,與情有什麼關係?難道范蠡愛我我便能永恆?下一千年……誰知道下一千年他會不會再次愛上別人,或是縱然愛我,但不過曇花一現,真能生死與共攜手白頭?」
他的目光一閃,輕聲重複:「曇花一現……」
「什麼?」
他笑而不答,眉宇間空靈異常:「上舟吧,我載妳去下一世。」
脾氣發過了,怨怒變成疲軟,我坐於舟上,看這山清水秀,幽幽低語:「下一世我要選傾國之姿,以魅世人,讓他見而銷魂,再不能愛上別人。」
苜蓿子欲言又止,我挑眉:「難道不行?」
「不,隨興就好。」停了一下,又道,「優曇,情不能恒。」
我不明其意,靜等他詳解。
誰知他不再說話,目光投向很遠的地方,沒有看我。
情不能恒,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點化我嗎?若我之劫非情,為何要我這般辛苦地千年追尋,只為求與那個男子相守一世?
水紋亂了起來,抬頭望他,他雙眉微鎖,似有難言之隱。
也罷,我從不強人所難,便不再追問。
靜謐中抵達對岸,我起身下舟,看見前方一片白霧。
回過頭去,他已不見了。
可惜這第二世……
「苜蓿子,原來美色不是萬能的。」我低頭輕嘆。第二世,可以說是毛延壽誤我,但亦讓我明白,權勢才是永利劍、長固鎖。
「別灰心,妳還有下一千年的希望。」他又是這樣安慰。
我苦笑:「一千年又一千年,若我下個千年、下下個千年,甚至永遠都陰錯陽差不能與他相守呢?我要追尋幾千年?」
「俗世千載,仙界不過彈指瞬間,妳又何必如此絕望?」
我別過臉去,不願他看見我眼中淚花閃爍。我修煉千載才有機會成仙,本以為終於苦盡甘來,豈料這命定劫數,竟比修煉更難。修煉時再苦不過是「清心」二字,而這道劫,走得我顛簸坎坷,身心俱累。
「苜蓿子,下一世,我要權傾天下,命令他娶我,看他還逃不逃得了。」咬緊下脣,淚水轉為怒意,我就不信次次都會擦肩而過。
苜蓿子若有所思地望向遠處,眉間愁色淡淡,那種神情似曾相識,我心中忽然一悸。
「苜蓿子,你一直在這裡操舟嗎?這麼久以來,你渡過多少神仙?」
他回眸,目光落到我臉上時,心頭熟悉的感覺又一閃而過,我忍不住皺眉。
他沒有答我,只是說:「到岸了。」
我站起來,那片白霧果然已經近在眼前。
「苜蓿子……」我還待說些什麼,轉頭卻見舟上空空,四下空空。
他再次憑空消失。
默立良久,忽然覺得這份心悸來得好生可笑,他縱不是仙人,也是半仙之體,身上有靈氣,覺得眼熟很正常,是我多慮了。
我搖頭輕笑,舉步朝霧中走去,行走的過程中逐漸形消體散。
一聲音問我:「汝已定乎?」
我答:「是,我要權貴。」
霧中紅光乍現,將我層層包攏,我向前邁出一步,整個人如跌下萬丈深淵,再無知覺。
與此同時的紫禁城內,一宮女匆匆跑上臺階,兩旁太監推開宮殿大門,她進去歡呼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正在批閱奏摺的明帝朱由檢抬起頭來,問道:「是男是女?」
「恭喜皇上,皇后生了位小公主!」
年輕的明帝將筆一拋,起身趕赴坤寧宮。皇后周氏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旁邊乳娘方氏剛為嬰兒洗完澡,用錦緞將她層層包起來。
明帝到,眾人下拜,朱由檢也不叫他們平身,逕自從方氏手中接過了嬰兒,連聲說:「好……好,朕的第一個女兒,朕的小公主!」
「公主龍瞳鳳頸,乃極貴之相,長得很像皇上呢。」
「說得好!」明帝越看越是高興,沉吟了一下道,「朕初登帝位,便得此愛女,希望妳能帶給大明朝好運,四海長寧,歌舞昇平。就叫妳長平吧!」
崇禎二年,明公主長平誕生,果然是傾世尊崇,潑天富貴。
02 承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那個男子。
低垂的眉眼,披散的長髮,眉心有道淺淺的紅痕,如嶇峭戈壁上探出的一朵迎風嬌花,如漆黑長街裡亮起的一盞旭暖明燈,如素色淒慘後翩然的一抹濃墨重彩,空靈了整個人間。
彷若被雷電擊中,一時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妳醒了。」男子開口,聲音溫潤如碧水,流淌著春天的氣息。
那般陌生,卻又分明熟悉——
似曾相識。
長平腦海中湧現出這四個字來。她掙扎,想要坐起,身子搖晃不穩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左臂。然而,好奇怪,斷臂處竟不痛了。那些椎心刺骨、針扎火燎般的疼痛,竟然通通消失了。
她以手撫肩,傷口已經完全癒合,新生的肌膚宛如嬰兒般光滑。她一怔。
抬眸處,還是那雙眉眼,即使看著她時,仍然讓人覺得縹緲不在人間。
「是你救了我?」依舊覺得不可思議,她究竟昏迷了多久,怎麼會一覺醒來,傷口即已痊癒?那是劍傷啊,是用一把劍活生生地將她整條左臂砍斷,血流如注,當即暈厥。這樣重的傷,怎會忽然間就好了?
「是它救了妳。」一塊玉佩垂到她面前。
本無一絲雜質的玉,在她目光鎖定的一瞬,竟似驟然綻放出血般絲網,如一隻神祕之眼,倏地睜開,靜謐中與她對視……長平頓覺頭疼欲裂,再睜開眼看去,卻什麼都沒有了。
男子把她的異樣盡收眼底,眸中精光一現即沒,緩緩道:「此玉有靈性,能療傷救人。妳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長平朝玉佩伸出手去,想看個究竟,男子忽道:「不,妳不能碰它。」
「為什麼?」
「碰了,會傷到妳,傷到妳的心。」
長平連忙縮手,對此深信不疑。光那樣看著便已覺頭疼難忍,更何況碰到?只是不知原來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靈玉,居然可以治病。
她垂頭,過了半晌才道:「謝……謝……相救。」本以為必死無疑,卻又絕處逢生,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起來吧,我帶妳走。」男子收起血玉長身而起,一襲青衫寬緩,絕世的優雅。
長平的眼睛又迷離了起來:「你是誰?」
他是誰?他是誰?他究竟是誰?她好像走入一片霧中,雖然看不見,但就是知道,霧的前方有她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男子回頭,淡淡道:「妳可以叫我風恕。」
千年
題記——
彈指數千年。
佛曰:一切眾生,從無始際,由有種種恩愛貪欲,故有輪回。
01 起
千年又過,他划水而來。那風姿氤氳,水波依舊不興。
竹篙輕點,船達岸邊,青衫磊落間,溫潤明眸依昔。望定我,其笑淡淡。
「我們又見面了。」
我仰首望向遠方,水天一線間竟是山色空奇,泛著近似於白的藍。
深深吸進口氣,再幽幽地嘆出去:「是啊,苜蓿子,我又輸了這一世。」
舟身狹長,行於水上,如柳葉。而那輕塵薄霧,便做了這一世的消弭,下一世的始起。坐在舟頭,水紋漠漠,一漣一漪,皆可化做一個人的影子,隱隱然隔著浮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