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開卷好書獎:最佳青少年圖書。
推薦理由:「閱讀過許多關於自然文學的書寫,這套書仍然令人耳目一新。驚訝於其體例之多樣,行文之活潑,融自然、知識、觀察、生活、記錄於一爐。俄羅斯的背景,1927年出版,2010年才得緣與台灣讀者見面,雖然來得晚了,但終沒有了抱憾。(凌拂)
一部比故事書更有趣的科普讀物
一部關於大自然四季變化的百科全書
評論界稱本書為史無前例的「大自然的頌詩」、「大自然的百科全書」、「大自然曆書」
斯拉德科夫稱比安基為「發現森林的第一人」
比安基稱自己為「森林啞語的翻譯者」
普通報紙上,盡刊登人的消息,人的事情。可是,孩子們也很喜歡知道飛禽走獸和昆蟲,是怎樣生活的。
森林裡新聞並不比城市裡少。森林裡也在進行著工作,也有愉快的節日和可悲的事件。森林裡有森林裡的英雄和強盜。可是,這些事情,城市報紙很少報導,所以誰也不知道這類林中新聞。
比方說,有誰看見過,嚴寒的冬季裡,沒有翅膀的小蚊蟲從土裡鑽出來,光著腳丫在雪地上亂跑?你在什麼報上能看到關於「森林大漢」麋鹿打群架、候鳥大搬家和秧雞徒步走過整個歐洲的令人發笑的旅行消息?
所有這些新聞,在《森林報》上都可以看到。
這部名著是俄羅斯著名科普作家維‧比安基的代表作。作者以其擅長描寫動植物生活的藝術才能,用輕快的筆調、採用報刊形式,按春、夏、秋、冬四季十二個月,有層次、有類別的報導森林中的新聞,森林中愉快的的節日和可悲的事件,森林中的英雄和強盜,將動植物的生活表現得栩栩如生,引人入勝。作者還告訴了孩子們應如何去觀察大自然,如何去比較、思考和研究大自然的方法。
作者簡介:
維‧比安基(1894~1959)
維‧比安基為俄國知名兒童文學作家、動物學家,從事創作三十多年。作品因其擅長描寫動植物生活的才能、輕快的筆觸、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受到廣大讀者的喜愛。
由於父親是俄國知名的自然科學家,維‧比安基的家庭環境中豢養有不少飛禽走獸,自幼便常到科學院動物博物館去看標本,隨父親上山打獵,住所更搬遷於郊外、海邊或鄉村之間,與自然界互動頻繁且情誼深厚。
維‧比安基的父親是他的科普啟蒙老師,帶他認識自然的面貌,這些記憶使得他在二十七歲時便已累積大量日記,並決意透過藝術的語言,使自然即景躍然紙上。筆耕三十多年的維‧比安基,作品相當豐富,《森林報》是當中的代表作。這部書自1927年出版後,連續再版,深受少年朋友的喜愛。
譯者簡介:
王汶(1922~)
王汶1922年出生於北京,現居天津,資深翻譯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天津市作家協會會員,教授級譯審。王汶自1949年開始從事翻譯工作,能夠翻譯俄、英、日等語種,譯文、譯著達三百多件。
章節試閱
你知道,髒雪和乾淨雪,哪一種融化得比較快嗎?
你知道,為什麼總有隻蒼蠅停在蠅蘭上頭嗎?
你知道,為什麼烏克蘭人要把車輪架在屋頂上嗎?
你知道,除了熊以外,狗和魚也會冬眠嗎?
你知道,哪種昆蟲的耳朵長在腿上嗎?
■ 秧雞徒步走來了
有一種有翅膀的怪傢伙—秧雞,從非洲徒步走來了。
秧雞飛起來很困難,而且飛得不太快。它這麼飛,鷂鷹和遊隼很容易把它捉住。不過,秧雞跑得非常快,而且很會藏在草叢裡。因此,它寧可徒步走過整個歐洲,悄悄地在草場上和灌木叢間前進。只有非飛不可的時候,它才張開翅膀飛,而且只有在夜裡才飛。
現在秧雞到了我們這裡,在高茂的草叢裡成天叫喚:「克列克—克列克!克列克—克列克!」你可以聽見它的叫聲,但是如果你想把它們從草叢裡攆出來,仔細看看它是個什麼樣子—那你可辦不到!試試看吧!
■ 雪裡的吃奶娃娃
田野裡還有積雪,可是兔媽媽已經生下了小兔子。
小兔子一生下就睜開了眼睛,身上穿著暖和的皮大衣。它們一出世就會跑,吃飽了奶就跑開去,躲在灌木叢裡和草墩下面,老老實實躺在那兒。兔媽媽跑得不知去向了。它們不叫喚,也不淘氣。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兔媽媽在田野裡到處蹦蹦跳跳,早把它們給忘了。可是小兔子仍舊躺在那兒。它們可不能亂跑呀!一亂跑,就會被老鷹看見,或者被狐狸發現腳印呀。
瞧,好不容易兔媽媽從旁邊跑過去了。不對,這不是它們的媽媽—是一位不認得的兔姨媽。小兔子跑到它面前要求:餵餵我們吧!好啊,請吃吧!兔姨媽把它們餵飽了,又向前跑去。
小兔子又回到灌木叢裡躺著。這時候,它們的媽媽正不知在什麼地方餵別家的小兔子呢。
原來兔媽媽們有這麼一種約定:它們認為所有的兔寶寶,都是大家的孩子。不論兔媽媽在哪裡遇到一窩小兔子,它都會餵它們奶吃,才不管這窩小兔子是自己生的,還是別的兔媽媽生的呢!
你們以為小兔子沒有大兔子照顧,日子就不好過嗎?才不是呢!它們身上穿著皮大衣,暖暖和和的。兔媽媽們的奶又濃又甜,小兔子吃一頓,就可以飽上好幾天。
到第八九天,小兔子就開始吃草了。
■ 春天的計策
在森林裡,猛獸常常襲擊和善的動物,不管在哪兒,一看見它們,立刻就把它們捉住。
冬天,白兔子、白山鶉在白雪地上,你不大容易很快發現它們。
可是現在雪正在融化,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地面。狼呀,狐狸呀,鷂鷹呀,貓頭鷹呀,甚至像白鼬和伶鼬這類小食肉獸,隔得老遠都能看見化了雪的黑色土地上的白獸皮、白羽毛。
所以,白兔子、白山鶉們,就使起計策來了:它們開始脫毛,改變成別的顏色。白兔子變得渾身上下一色灰;白山鶉掉了許多白羽毛,在原來是白羽毛的地方,長出了褐色和紅褐色帶黑條紋的新羽毛。現在不大容易發現兔子和山鶉了,因為它們改裝了。
有些襲擊小動物的食肉獸,也只好改裝了。冬天,伶鼬渾身雪白;白鼬也是這樣,只有尾尖是黑的。那時,它們能夠很方便的在雪地上偷偷爬到和善的小動物跟前去:白毛皮在雪地上不容易被發現,可是現在呢,它倆都換了毛,變成了灰色的。伶鼬全身都是灰的;白鼬也變成灰色的,只是尾巴尖兒還跟原先一樣,是黑的。不過,衣服上有個黑點,不論冬夏都不礙事—雪地上不是也有黑斑、黑點嗎?那是垃圾和小枯枝之類的。在土地和草地上,這種黑斑點更有的是了。
■ 森林之夜
有一位森林通訊員寫信給我們說:「我夜裡到森林裡去,聽夜森林裡的聲音。我聽見了各種各樣的聲音。至於那都是些什麼動物的聲音,我可不知道。那麼,叫我怎樣為《森林報》寫稿描寫這個夜森林呢?」我們這樣答覆了他:「請你把你聽見的聲音都描寫出來,我們會想法子弄明白的。」
後來,他就寄來了這樣一封信給我們編輯部:「說實話,夜裡我在森林中聽到的,盡是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一點也不像你們在報上所描寫的什麼樂隊。
鳥聲逐漸靜了下來,終於是一片靜寂。這是半夜了。後來,在高處的某個地方,開始傳來一種低沈的琴弦聲。起初聲音很小,後來越來越響,終於成了一種宏大的低音;隨後,聲音又越來越小,終於完全沒有聲音了。
我心想:「作為前奏曲,這還不算壞。雖然拉的是一根單弦,可總算是開了個場。」
忽然,從林子裡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呵—呵—呵!」這聲音才叫可怕呢!我感覺好像有一群螞蟻從我的背脊上爬了過去。
我心想:「這是誇獎音樂家嗎?—在笑話他吧!」
又靜下來了。靜了好久。我心想:「再也不會有什麼聲音了吧!」
後來,我聽見有誰在給留聲機上發條。一個勁兒上呀,上呀,可老沒有奏出音樂來。我心想:「它們的留聲機壞了嗎?」
不上發條了。靜寂無聲。後來又上起來了:特爾爾,特爾爾,特爾爾,特爾爾…沒完沒了,簡直討厭。
發條好不容易上好了。我心想:「現在該上唱片了。馬上要放音樂了。」
忽然間,有誰鼓起掌來了。拍得那麼熱烈,那麼響亮。
我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兒?還沒演奏,就鼓掌來了?」
我聽到的就是這些聲音。後來,又給留聲機上了半天發條,什麼音樂也沒放出來,可是又有人鼓掌。我一生氣,就回家了。」
我們應當說,我們的通訊員不該生氣。他起初聽見的、像低音琴弦似的嗡嗡聲,是一種甲蟲,大概是金龜子,在他的頭頂上飛過。那使人毛骨悚然的哈哈笑聲,是大貓頭鷹—灰林鴞—的叫聲。它的聲音就是那麼討厭,你拿它有什麼辦法!
「特爾爾,特爾爾,特爾爾,特爾爾—」給留聲機上發條的,是蚊母鳥。蚊母鳥也是夜裡飛出來的鳥,只不過不是猛禽罷了。蚊母鳥當然不會有什麼
留聲機—聲音是從它喉嚨裡發出來的。它自以為那是唱歌呢!
鼓掌的也是蚊母鳥。它拍的當然不是手,是用翅膀在空中呱呱呱地拍。那聲音非常像拍手的聲音。
它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們編輯部可沒法子解釋,因為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呀!
也許就是心裡高興,拍著玩的。
■ 在春水泛濫地區蕩小船
天空布滿了烏雲,今天的夜,像秋夜一樣的黑。我和塞索伊奇倆乘坐一隻小船,在林中小河裡蕩著,這條河的兩岸又高又陡。我坐在船尾划槳,他坐在船頭。塞索伊奇這位獵人,會打各種飛禽走獸。他不喜歡捕魚,甚至於瞧不起釣魚的人。今天他雖然也是去捕魚,可是他沒有改變老脾氣—他認為他是去「獵」魚的,不是用魚鉤釣、漁網撈,也不是用什麼別的漁具捕魚。
高高的河岸過完了,我們到了廣闊的泛濫地區。有些地方,灌木的梢頭聳出在水外。往前去,只見一片模糊的樹影。再往前去,就是森林了,好像一堵黑沈沈的牆似的。
夏天,在這裡的一條小河和一個不很大的湖之間,只隔著一條窄窄的岸,岸上長滿了灌木。有一條窄窄的水道,從湖裡通到小河裡。不過,現在用不著去找這條小道,因為四處水都很深。小船可以在灌木叢間自由穿行。船頭有一塊鐵板,鐵板上堆著枯枝和引柴。塞索伊奇擦了一根火柴,把篝火點著了。篝火發出紅黃色的光,照耀著平靜的水面,也照耀著小船旁邊光禿禿的灌木的黑細枝。
我們現在可沒功夫兩面張望,我們只是注視著下面,注視著火光照亮的水深處。我輕輕地划著槳,並不把槳伸出水面。小船靜靜地、靜靜地前進著。在我的眼前,浮動著一個奇幻的世界。
我們已經到了湖區。湖底好像藏著一些巨人,身子埋在泥裡,只露出頭頂,蓬亂的長髮無聲無息地漂動著。這是水藻還是草呢?
瞧,這是一個黑洞洞的深潭,深得沒有底。也許實際上這裡並不十分深,因為篝火的光,在水裡最多只能照到兩公尺深。但是,往這黑咕隆咚的深潭裡望,真可怕:天曉得底下藏著什麼東西?
一個銀色的小球,從水底黑暗裡浮上來了,起初上升得很慢,後來越升越快,越變越大。現在它朝著我的眼睛衝過來了,眼看會跳出水面,打在我的腦門上……我不由自主地把頭一縮。
這個球變成了紅色的,冒出水面就炸了。原來是個普通的沼氣泡呀!
我好像坐在飛艇上,在一個陌生的星球上飛行。有幾個島嶼在下面溜過,島上長滿了稠密、挺立的樹木。是蘆葦嗎?一個黑黑的怪物:把它那麼多節的手臂彎成鉤,向我們伸過來了—是觸鬚呀!這怪物像章魚、像烏賊,不過,觸鬚更多一些,樣子更難看、更可怕一些。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原來是一棵淹沒在水裡的樹呀!是個有交錯樹根的白柳殘株呀!.
塞索伊奇的動作,使我抬起了眼睛。
他站在小船上,左手舉著魚叉—他是個左撇子。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注視著水裡。他那個雄赳赳的樣子,真是威武極了,好像一個滿臉鬍髭的矮軍人,擎起長矛,要刺死跪在他腳下的敵人。
魚叉的柄有兩公尺長。下面一頭,有五個鋼齒,閃閃發光,每個鋼齒上還有倒齒。塞索伊奇的臉被篝火照得通紅,他朝我轉過頭來,做了個怪裡怪氣的鬼臉。我就把小船停住了。
獵人小心翼翼地把魚叉浸到水裡去。我往下一看,就只見水深處有個筆直的黑長條兒。起先我以為是根棍子,後來才瞧清楚是條大魚的背脊。塞索伊奇把魚叉斜對著那條魚,慢慢地向水深處伸下去。後來魚叉停住不動了,人也僵著一動也不動。猛一下,他把魚叉豎直,用力刺進了那條魚的黑背脊。
湖水一陣翻騰,他把獵獲物拖了出來:只見一條大鯉魚,足足有兩公斤重,在魚叉上拼命掙扎。船又繼續前進。過了一會兒,我發現一條不很大的鱸魚。它把頭鑽在水底的灌木叢裡,一動也不動,彷彿在深思似的。這條鱸魚離水面很近,我甚至能看清它身上的黑條紋。我瞅瞅塞索伊奇。他搖搖頭,表示不要這條魚。我明白,他嫌這條魚小。於是我們放過了它。
我們就這樣繞湖划著船。水底世界的迷人景色,一幕幕地在我的眼前浮過。等到獵人刺死水底「野味」的時候,我還捨不得把視線移開呢!
又是一條鯉魚、兩條大鱸魚、兩條細鱗的金色鯉魚,它們都從湖底進了我們的小船底。黑夜已經快要過去了。現在我們的船在田裡划著了。一根根燃燒著的枯枝和通紅的木炭,掉在水裡,嘶嘶地響。偶爾可以聽見一陣野鴨撲翅膀的聲音,嗖嗖地在頭上響過。在那黑黝黝的小島似的小樹林中,有一隻小貓頭鷹在柔和地叫著,好像在反覆地告訴什麼人:「斯普留!斯普留!」一隻小水鴨在灌木叢後唧哩唧哩叫著,叫得挺動聽的。
我看見船頭前,有一根短木頭,我就把小船往旁邊一拐,免得撞上了它。可是,這時突然聽見塞索伊奇怒氣沖沖地低聲喝道:「停…停…嘶—梭魚…」他興奮得連說話都帶起嘶嘶聲來了。
魚叉柄的上端,拴有一根繩子。他手疾眼快地把繩子繞在自己手上,非常精細地瞄準了半天,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武器插到水裡去。
他使出全身力氣向梭魚刺去。這條魚竟把我們拖著走了好一陣!幸虧魚叉刺得深,它沒法掙脫。
這條梭魚有七公斤重呢!
塞索伊奇好不容易把它拖上了船。這時候,天差不多大亮了。
琴雞唧唧咕咕、揪拂揪拂的叫聲,從四面八方透過了薄霧,傳到我們的耳朵裡來。
「好啦!」塞索伊奇高興地說,「現在我來划船,你開槍。可別放過機會呀!」他把燒剩的枯枝扔在水裡,我們對換了一下小船裡的座位。
涼爽的晨風,很快就驅散了薄霧。天空變明朗了。這真是一個美麗的、晴朗的早晨。
林邊的樹木被一層綠色的薄霧籠罩著,我們沿著林邊划著。一些光滑的白樹幹,還有一些粗糙的黑雲杉樹幹,從水裡直著伸出來。眺望遠方,樹林好像吊在半空中似的。朝近處看,有兩個樹林在眼前浮動:一個樹林樹梢朝上,一個樹林樹梢朝下。鏡子般的水面,奇妙地蕩漾著,反照出一根根白色和黑色的樹幹,它照碎了、搖散了千絲萬縷的細樹枝。
「預備…」塞索伊奇低聲的預告說。
我們沿著一片銀光閃閃的水的「林中空地」,划到樺樹林邊。在樹梢光禿禿的枝條上,棲著一群琴雞。叫人奇怪的是:這麼纖細的樹枝,怎麼沒有被這些又大又重的鳥壓斷呢?
雄琴雞壯實的身體,小腦袋,長尾巴,尾巴尖上好像拖著兩根辮子似的,在明亮的天空中,黑得格外的明顯。淡黃色的雌琴雞則顯得樸素、輕巧一些。
叢林下面的水裡,也有一排烏黑和淡黃的大鳥,腦袋朝下,在那裡晃蕩著。我們已經離它們很近了。塞索伊奇輕輕地划著槳,讓小船沿著林邊前進。為了不讓那些小心在意的鳥受驚,我從容不迫地端起了雙筒槍。
所有的琴雞都伸長脖子,把小腦袋轉過來朝著我們。它們很奇怪:這是什麼東西在水上漂浮?這東西沒有危險性呀?
鳥的思想是遲鈍的。現在我們離最近的一隻琴雞只有五十來步了。它正在心慌意亂地把小腦袋轉來轉去,心想: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往哪裡飛呢?它兩隻腳替換著縮上又踏下。細細的樹枝被它壓得彎了下來。為了使身子保持平衡,它驚慌地撲了兩三回翅膀。不過,它的伙伴們都待在那兒不動,於是它也放心了。我開了一槍。轟隆的槍聲,在水面上向樹林蕩漾過去,像碰到牆壁似的,傳來一陣回聲。
琴雞烏黑的身體,撲通一聲掉在水裡,濺起了一股水沫,水沫被日光染上了彩虹的七色。大群的琴雞,劈里啪啦撲著翅膀,一下子都從白樺樹上飛走了。我急忙向飛去的一隻琴雞開了第二槍,沒打中。
但是,一早就打到了這麼一隻羽毛緊密的美麗的鳥,難道還不知足嗎?
「好收穫!」塞索伊奇向我道賀。
我們撈起了溼淋淋低垂著翅膀的死琴雞,不慌不忙地慢慢划回家去。一群群野鴨,在水面上很快地掠過;勾嘴鷸尖嘯著;沿岸的琴雞叫得更響、更歡了,唧唧咕咕的聲音,還有氣呼呼揪拂揪拂的聲音不絕。太陽升到了樹林的上面。
雲雀在田野的上空鳴叫著。雖然一宿沒有睡,卻一點也不覺得倦哩!
你知道,髒雪和乾淨雪,哪一種融化得比較快嗎?你知道,為什麼總有隻蒼蠅停在蠅蘭上頭嗎?你知道,為什麼烏克蘭人要把車輪架在屋頂上嗎?你知道,除了熊以外,狗和魚也會冬眠嗎?你知道,哪種昆蟲的耳朵長在腿上嗎?■ 秧雞徒步走來了有一種有翅膀的怪傢伙—秧雞,從非洲徒步走來了。秧雞飛起來很困難,而且飛得不太快。它這麼飛,鷂鷹和遊隼很容易把它捉住。不過,秧雞跑得非常快,而且很會藏在草叢裡。因此,它寧可徒步走過整個歐洲,悄悄地在草場上和灌木叢間前進。只有非飛不可的時候,它才張開翅膀飛,而且只有在夜裡才飛。現在秧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