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最激勵人心的真實故事
美國CBS新聞節目《六十分鐘》專題報導、英國BBC特別拍攝紀錄片
勇敢母親的愛+不向命運屈服的盲童=奇蹟
雖然盲眼的雷克斯連鞋帶都綁不好,但他彈奏的音樂卻讓無數人為之動容!
他的故事告訴我們:生命不盡完美,就是因為處在黑暗中,才有機會抓住寶石般的燦爛光芒。
雷克斯,謝謝你,是你救了我!
我曾控訴上帝,為何要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受苦?
但我現在感謝上蒼,雷克斯因為天生的缺陷,才走出了自己的路。
醫生告訴凱瑟琳她的兒子會帶來很多難題:雷克斯坐輪椅、餵食管、不會說話、只吃流質食物。一開始真的好難,就像承受可怕的酷刑。眼睛看不見的自閉小孩躲在自己的黑暗世界裡,情況一天比一天嚴重。為什麼上帝要讓這個無辜的小孩承擔如此沉重,連成人都難以承受的障礙?他要如何才能進入人群?
「無憂無慮的童年」對雷克斯來說太奢侈,養育的困境一波波朝凱瑟琳襲來,丈夫因無法理解她的辛酸與挫折而選擇離開。凱瑟琳一再壓抑憤怒與痛苦,她的內心掙扎無人能理解,只因為她的兒子不是個和一般小孩一樣的孩子。
一個音樂鍵盤改變了困境:音樂替他解開了身上的謎團,奇蹟也接二連三出現。
美國CBS重要新聞節目《六十分鐘》專訪凱瑟琳和雷克斯兩次,英國BBC也製作了紀錄片,他們的故事帶給類似狀況的家庭莫大的鼓舞,也深深感動所有看過的人。誠如勇敢的母親凱瑟琳所說,儘管未來的路仍不會好走,但她相信雷克斯因為有音樂而熱愛生命。
「只要有愛和信念,就可以創造奇蹟。」這句話聽起來不像是真的,但凱瑟琳和雷克斯確實攜手創造出奇蹟,而你,會為他們流下感動的熱淚。
作者簡介:
凱瑟琳.路易斯 Kathleen Lewis
從小生長在南加州充滿鄉村氣息的歐海谷,在史丹佛大學取得國際關係學士學位。
畢業後在法國住了十二年。拿到法國商學學位後,她投入金融市場。在充滿挑戰、步調快速的貨幣市場工作幾年後,凱瑟琳決定回到加州。
自從雷克斯出生後,對兒子的愛和責任感占滿了她的生活。為雷克斯在公立學校裡爭取福利時,她發現教育系統缺乏視障專家,懂得自閉症的專家更是付之闕如。在強烈母愛的驅使下,她很希望能有機會幫助有同樣問題的孩子和家長,於是再度回到學校,取得視障教育專家的資格。
凱瑟琳住在加州馬里布,除了視障專家的工作,她也負起單親媽媽的責任,養育狀況錯綜複雜的雷克斯,並帶他到世界各地發表演說和表演鋼琴,給雷克斯機會和別人分享他的才華,也讓她自己有機會分享雷克斯的奇蹟和優點。
譯者簡介:
嚴麗娟
台大外文系畢業,英國倫敦大學學院 (UCL) 語言學碩士及西敏斯特大學 (Westminster) 雙語翻譯碩士。譯作包括《生物科技大商機》(聯經出版)、《21世紀新性愛聖經》、《女人要的不只是愛》、《誰說結婚沒有好下場》、《金凱特蘿 ──聰明性愛》。
章節試閱
我們的寶貝八週大的時候重四點五公斤,醫生認為他夠強壯,可以接受外科手術,要在頭顱中央割開一個十公分的切口,他的頭比這個切口大不了多少。神經外科醫生會在囊腫各處開很多洞,抽乾後囊腫就會像橡皮球一樣消了氣。我問醫生為什麼不把囊腫切掉,他說囊腫太大了,已經完全和腦部組織纏在一起;如果把囊腫切掉,雷克斯的腦子也會少了一半!
我用意志力叫自己挺住,似乎能藉此抵銷雷克斯的脆弱。要進行開腦的大手術,我兒子似乎還太小。我集中精神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只希望手術快點結束,也強迫我自己控制情緒和理智。我的丈夫喜怒不形於色,我覺得他太壓抑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男人的特質,或者我之前沒發現威廉這一方面的性格。
我們在加護病房外默默等候。聽醫生說手術過程很順利,已經在囊腫上「開窗」。感覺等了好久,是不是出問題了?突然走廊上的門打開了,一陣騷動打破了寂靜,好幾個巨人跑進來,他們看起來很高大。他們彎著腰,急著要把病床推到加護病房。一開始我只能看到病床上有一堆管子,糾纏不清的塑膠維生系統蓋住了下面的病患。醫護人員的身型擋住了四點五公斤的小病人,但那一定就是雷克斯!我的心臟猛跳,整個人也跳了起來!他們急忙通過時,我對著病床衝過去,焦慮和母愛散發出的威力讓我的本能反應更加敏銳。還好,雷克斯的頭向後倒,他的臉龐轉向我。
那時我才看到他的眼睛。我覺得雷克斯的眼睛刺穿了我的身體,全身的空氣一下子洩光了。雷克斯的眼睛呆滯無神,直直盯著我,好像要我給他解釋。我覺得他的雙眼呼喊著要一個理由。我想告訴他:「沒有理由。」我的眼睛停留在他身上,他的眼睛穿過我的身體,我感覺到我們之間建立起無法磨滅的親子關係。雖然從雷克斯一出生我就很愛他,甚至可回溯到我第一次感覺到胎動的時候,但現在感受不太一樣,第一次有這種燃燒的感覺,爆發出強烈的母性和保護慾。對我來說,就是當下有種一箭穿心的感覺。
過了好幾年,我仍然忘不了雷克斯那天的樣子,他看起來好無辜,充滿了懇求,總在夜半時分無情地糾纏著我。他呆滯的眼神其實別有意義,但我想錯了。身為母親,我應該早就知道兒子的眼神代表什麼。但我無法看透那複雜的謎題,自責和反控的感覺矇蔽了我的想法。兩個月後,我們又去看了另一個醫生才明白真相。聽到消息後,永恆的意義也改變了。我怎麼沒分辨出來?那天在醫院雷克斯並沒有瞪著我看,他的眼神也不是在祈求。事實上,他永遠看不到我。我現在明白了。
雷克斯才六個月大就開始上學了!只要一醒來,想到他身上貼了「落後百分之九十」的標籤,就覺得其實六個月不算早。他被分在「媽媽寶寶」班,也就是說,他在學習的時候,我也要學在家照顧他的方法。視障兒童中心的對象實質上是整個家庭,而不只是小孩。家長要在家貫徹中心的教學,才能看到真正的成效。討論會主要針對心理和情感。他們知道剛剛發現自己小孩是盲人的父母整個世界都分崩離析,所以要透過討論來幫忙修補,讓他們回歸正軌,讓我們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心的員工看過統計數字;如果沒有堅強的父母來支持孩子和捍衛他們的權益,視障兒童就不太有希望能夠克服難以置信的艱辛。心灰意懶的父母沒辦法扶持孩子。因此中心的員工除了米蘭達外,還有三名社工幫助我們應付,也幫我們了解。但我永遠無法明白為什麼,我真的沒辦法明白這麼沒有意義和難懂的事情。
雷克斯在中心的頭幾個月非常順利。比我好多了。他還是個小嬰兒,頭腦很靈活,我的腦子就轉不過來,被某些模式占據了。他正要開始所謂的人生,我卻被一生訓練出來的既定想法束縛得動彈不得。我的兒子開始培養技能,學習用手拿東西吃和探索物品,就像他這個年紀的小孩該做的事情。雖然他的學習給了我一絲希望,但整體來說依舊不合理。明眼人的世界感覺太大了,是個很難達成的目標。雷克斯永遠看不到海洋,他怎麼能學到海洋多有廣大?在沒有顏色的世界裡,又怎麼才能培養感性和和諧?
同時,我也為自己的問題苦惱,也就是強烈創傷帶來的情感。米蘭達和中心的社工告訴我,悲傷、憤怒、內疚和恐懼這四種情緒最常出現。得不到夢想中的「完美」小孩是一大重創,我真的很難過。同時,我也覺得憤怒。米蘭達告訴我憤怒其實難免,因為我們被搶走了非常寶貴的東西。我用了「無知」和「武斷」等字眼,聽到別人說「就是這樣」會讓我心中燃起怒火。我希望有人告訴我為什麼。接下來我開始覺得內疚,從某個角度來看也算是我的錯。好人也必須承受這麼糟糕的報應嗎?至少當有人說「就是這樣」的時候,我沒辦法保護我那無辜且毫無抵禦能力的兒子。我想,總結我們的情況,就是對未來的恐懼宛若排山倒海。
內心懷著沉重的包袱,每天都要經過一番搏鬥才能有少許進展,雷克斯的父親卻能繼續平日的生活,更讓我覺得難過。當然,威廉忙著應付工作和事業上的煩惱,無暇顧及我和雷克斯共同度過的每一天。我決定放棄回到職場,反正工作已經失去了意義。曾經投入無比熱情的金融市場現在只讓我覺得困惑。買進、賣出、再買進、再賣出;一點都不重要了,我不懂是為了什麼。重複教導雷克斯能讓他學到東西,相較之下無止境的重複買賣一點價值都沒有。
中心的員工教我,要幫雷克斯進入正常世界的關鍵在於不停重複,建立概念和獲得生活技能。就連用湯匙吃東西這麼簡單的工作,都不能認為他會像其他的小孩一樣自然而然就學會了。對看不見的人來說,每項工作都有無數的步驟;找到湯匙,找到盤子並知道盤子邊緣在哪裡,找到盤子上的食物。還有無窮盡的問題:你怎麼知道你用湯匙舀起來什麼?你怎麼知道食物有沒有灑到桌上或地板上?如果湯匙舀到了食物,停在空中時應該沒有把食物弄掉吧?不用手碰的話,你怎麼分辨馬鈴薯泥和青豆呢?問題可以一直繼續下去。基本意義就是雷克斯需要母親在身旁。我必須陪著我兒子。所以我的「辦公室」就是各種情緒的戰場。有時候我被壓在重重的重擔下,有時候我只想當個愛孩子的好母親。
「祝……你……生日快樂!」三天後,我和雷克斯等著看診,醫生要解釋他剛剛做完的磁振造影掃描結果,腦海中仍然聽得到生日快樂歌的旋律和殘餘的咯咯笑聲。醫生曾告訴我們:「一歲時要做例行檢查,看看腦內囊腫的情況。」
那位著名的神經外科醫生拿著掃描結果走進來,劈頭就說:「囊腫又長大了。看來我們必須放一個引流器在裡面。」
我瞪著他,視線變得模糊,覺得天旋地轉。又長大了?引流器?我只能聽到兒子的生日快樂歌和他的笑聲。彷彿又回到派對去了,而不是在醫院裡。
「路易斯太太,這個手術很簡單,而且只能用引流器來保證囊腫不會再度結痂並開始膨脹。」
醫生的臉在我眼前扭曲;說的話也沒有意義。他一直講話,但是我的思緒已經飄走了。
「引流器會把囊腫液體排出來,好讓腦脊液正常循環。」
他不能住口嗎!為什麼他要喋喋不休?手術?排乾?不要再把寶貝的頭骨切開了!他不明白我一句話都沒說嗎?我只想抱起雷克斯,逃出這個地方。
他又說了:「希望你能相信我,這是預防水腦症最好的方法。」
「水腦症」三個字在我頭上重重敲了一記,我終於開口了,嚅囁著:「水腦症?」
醫生點點頭,眼神無比凝重。我臉上一定閃過了一抹驚駭,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派對結束了。蛋糕和彩帶不見了,生日快樂歌聽了反而失望。我轉身看著我的小寶貝,腦子裡馬上要裝一個引流器!我別無選擇,因為我知道水腦症指的是腦部積水腫脹,最後可能會導致腦部受損。我要哭了。
我們的寶貝八週大的時候重四點五公斤,醫生認為他夠強壯,可以接受外科手術,要在頭顱中央割開一個十公分的切口,他的頭比這個切口大不了多少。神經外科醫生會在囊腫各處開很多洞,抽乾後囊腫就會像橡皮球一樣消了氣。我問醫生為什麼不把囊腫切掉,他說囊腫太大了,已經完全和腦部組織纏在一起;如果把囊腫切掉,雷克斯的腦子也會少了一半! 我用意志力叫自己挺住,似乎能藉此抵銷雷克斯的脆弱。要進行開腦的大手術,我兒子似乎還太小。我集中精神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只希望手術快點結束,也強迫我自己控制情緒和理智。我的丈夫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