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一個獨立不到百年的國家,不僅教育成果傲人,
更以音樂、建築與設計美學上驚豔全球,它是如何辦到的?
★本書完整破解芬蘭美力教育的成功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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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居芬蘭六年的陳之華,透過親身的體驗,分享芬蘭如何從教育中培養孩子對藝術、音樂與建築的欣賞能力;以及如何讓美力在日常生活中綻放,讓環境及城市未來更加美好。
美力的基礎,來自於美感的養成,而這一切,都緣自於幼年即開始的教育。
美感是對周遭事物的感受力,來自於對自我環境的了解與認識,來自於聆聽,來自於觀賞,來自於感受,來自於接觸,來自於體驗。它可以是音樂饗宴,也可以是影像與設計感的震撼,更可以是環境的舒適、心靈的洗禮、人文的沉澱。
北歐芬蘭本著「以孩子為中心」的思維,將「美感」教育往下扎根,讓孩子從小多動手做、多欣賞、多接觸、多感受,自然而然對藝術、音樂與人文產生興趣與欣賞能力;芬蘭更將「美感」貫注在世代子民的日常生活中,讓音樂、建築、設計美學成就驚艷世界。這樣的美力教育,對於整個國家社會、無數子民以及你我孩子的影響力,值得你我深思。
作者簡介:
陳之華
曾旅居北歐芬蘭六年,亦曾居住英國、美國、奈及利亞等國多年。旅遊足跡遍及四十餘國,對於跨文化與教育之觀察、體認,極有興趣。
英國曼徹斯特都會大學視覺傳播碩士,曾任職美商李奧貝納廣告公司,亦曾於美國開設個人工作室,及擔任西非洲卡拉巴大學藝術系講師、芬蘭赫爾辛基國際婦女會理事等;現專職書寫與演講分享。
回國兩年半來,經常接受各地縣市政府教育局處與文化局、各級學校、圖書館、各機構團體、單位、院所等邀約,就有關教育及跨文化觀察等專題進行演講,所舉行之講座活動已超過兩百餘場;另也亦持續接受兩岸三地各大報章雜誌、電視與廣播節目專訪及專欄、稿件等撰寫邀約。
陳之華的部落格:http://tw.myblog.yahoo.com/yolanda-chen/
獲得2007年全球華文部落格大獎年度最佳「生命紀錄」首獎)
章節試閱
與赫爾辛基音樂院的相遇
二○○三年一月,我們在芬蘭最嚴寒的冬季,舉家搬遷來到首都赫爾辛基。一開始先住了三週的短期出租公寓,直到尋覓了合適的住宿地點後,才搬進後來一住就是六年的古樸華廈。
就在一家四口的生活陸續底定之後,我開始靜下心來為當時七歲和五歲的女兒,探尋幾項可做為興趣與嗜好的課外活動。
女兒們先前在台灣的三年,上過些許的音樂啟蒙課程,所以搬到北歐之後,我們很希望能夠找到合適的老師,以延續先前的學習。
大女兒一開始就讀於赫爾辛基國際學校(Helsinki International School),校園近旁正好也就是赫爾辛基音樂院(The Helsinki Conservatory of Music);小女兒最早則先入讀了住家附近的國際幼兒園,而芬蘭最著名的西貝流士音樂學院(Sibelius Academy)正巧就在同一條街口。我順理成章的前往這兩座音樂院,看看是否能從院方的布告欄上找到可以教導孩子們短期音樂課的老師,以及適合將來銜接的課程。
經過兩、三週的探詢後,我漸漸認識了一些芬蘭在地的音樂人。一開始是請了一位在西貝流士音樂學院研修大提琴的捷克布拉格音樂院學生,來教大女兒。可惜不久後她就得返回捷克,我只好再透過當時教導小女兒的芬蘭小提琴老師,輾轉請到在北歐知名的芬蘭電台交響樂團(Finnish Radio Symphony Orchestra)擔任第二大提琴的呂莎(E. Rysä)來家裡教琴;同時間我也接洽了一位俄裔的芬蘭鋼琴老師,來教兩位女兒。
呂莎教了大女兒兩個月後,建議她可以試著申請芬蘭的音樂學校,一般約在每年四月下旬報名,五月底考試。我們依日後就學方便為考量,並了解各院所的老師後,分別報考了距離國際學校較近的赫爾辛基音樂院,和離市中心和住家都不遠,位於德盧(Töölö)公園近旁的中央赫爾辛基音樂學校(Keski-Helsingin Musiikkiopisto)。
七歲的大女兒就在這樣的因緣際會下,通過這兩所音樂學校的入學考核,也分別收到學校寄來的大提琴正規學程錄取入學函件。最後,我們選擇了方便女兒放學後去上提琴課的赫爾辛基音樂院。
我深刻記得,當時中央赫爾辛基音樂學校還體貼的想到我們初來乍到芬蘭,不懂芬蘭文,所以特別以英文撰寫錄取信函,不僅恭喜孩子,也告知入學相關手續,使我們頗為受寵若驚。更讓我們相當感懷的,是看到兩所學校的芬蘭教師願意收取第一次來到芬蘭居住、連一句當地語言都不會說的外國孩子。兩所學校老師們不僅在考試時都以英語和孩子溝通、面談,日後也將以英語做為主要的教學語言(樂理課除外)。
除此之外,我們也相當訝異芬蘭的音樂教育,竟已如此「國際化」--老師在招收和教學上,可以揮灑自如的運用外語,來與世界溝通。而日後當我更深入了解後,才發現芬蘭同時也做到「在地化」--在全國各地設立了水準相當的音樂學校或音樂院,深入扎根。
赫爾辛基音樂院讓大女兒入學的同一年,小女兒則列入中央赫爾辛基音樂學校的備取小提琴生名額。不過,當時五歲的她參加考試之後,回家講述經過給我們聽,那可真讓人哭笑不得。
她說,當時老師溫婉的問:「哦,妳有帶小提琴來啊,想不想拉一首曲子給我們聽聽呢?」小女兒則搖搖頭說:「No….」
我們倆一致的反應是:「啊?」姊姊則調侃她說:「天啊,小姐,人家問妳要不要,妳說不要,那你大老遠跑去那裡做什麼?」
妹妹則很無辜的看著姊姊說:「我哪知道?老師讓我自己選,我當然選擇我最想做的啊……」,然後老師在現場就是以節拍、歌唱和面談等做甄選了。
其實,我知道這倒真的很符合小女兒的某些性格。再說,當時她的外語溝通能力有限,所以一時三刻就選了個「謝謝,再連絡」也不令人意外。就因為在這樣有趣又帶點人性的甄選過程,我才明瞭,芬蘭幼童要進音樂學校或音樂院的正規或預備課程,可以是已經會拉琴、會彈奏某些樂器,但也可以是什麼都不那麼懂,什麼都不會;孩子並不需要表現得像個嚴謹、完美無缺的小大人,或是非得要拉出一首完美或高度技巧的曲子,才會被錄取。
爾後,我確實看過不少就算很會彈奏某種樂器,也沒有被錄取的例子;而有的孩子卻什麼樂器都不擅長,也被錄取了。
那,他們到底是如何在年幼時「選才」的呢?
其實,標準就靠各位主考官的多年經驗、智慧與專業了。說是要有音樂性也行,要具有音樂感也是,也或是可塑性吧。他們認為,只要孩子在應考過程中,能透過輕鬆自然的節奏哼唱、鼓掌打拍子,表現出節奏感,或是在面談或演奏過程中展現出對音樂的特定悟性與音感,就具備可以進一步引領的潛力、資質。所以,就算是一個說不要在老師面前拉琴的孩子,也有機會被錄取。
但對於許多絞盡腦汁想讓子女擠進音樂學校的亞洲父母來說,這樣的招考方式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也覺得根本沒有標準可言。沒有規定的表演樂曲,沒有紙筆測驗,公平嗎?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只是強求初階選才的某些公平性,要孩子一味苦練、強求音準,卻沒有從悟性和可塑性來考量,是否為真公平呢?如果因為家境較好,才有機會先行學習,那麼又如何給那些對音樂有興趣卻未能及早接觸的孩子一個均等的機會呢?又將如何去發掘一塊璞玉呢?
小女兒在隔年也進入赫爾辛基音樂學院,她年紀小,是以預備生身分入學。她一共讀了兩年的預備生,再轉為正規生,同年就進入和姊姊一樣的音樂院所屬少年弦樂團。能跟著姊姊打轉,揹著小提琴在學院裡進進出出,又總是遇到懂她又有耐心的老師,讓她很開心,而姊妹倆真的就在音樂院裡待上將近六年,直到我們離開芬蘭。
從兩個孩子學習音樂的機緣,以及孩子們六年來在芬蘭的學習,讓我對於芬蘭教育的均衡發展有了更深層的體悟,也連帶開啟了我對於芬蘭這個國家及人民「美感」素質如何透過基礎教育體系,而能世代養成的濃厚興趣。
芬蘭國際知名指揮家法蘭克(Mikko Franck)曾說:「音樂並不是知性,而是感性。你不見得真的要去懂得什麼,但卻必須要能敞開心胸,勇於去體驗音樂中的情感。這就好比說,我不是一個生物學家,卻能享受漫步於森林中的喜悅;同樣的,你不需要成為一位音樂學家,才能享受、聆聽音樂饗宴啊。」
北歐將音樂已然生活化,並且長期致力將音樂之美融入市民的生活,更習於將文化、藝術、建築或設計平民化。而百年樹人的教育,也注入了相同的推廣概念,讓「美力」的養成與發揮,充分與你我生活連結。唯有這樣,才能擁有更豐厚的人文涵養,在不同世代激起更多創意的火苗。
在六年的北歐生活裡,我與女兒們一星期總有三、四天會在赫爾辛基音樂院裡活動,不是上課就是音樂會。這樣的機緣與邂逅,讓我時時有機會深入了解芬蘭在「美學」推廣和「美感」教育上所投注的巨大心力,渾不自覺的一頭栽進其中,展開這一段「美力」的探索之旅。
注:台灣俗稱為「才藝課」,本書將統一稱為「興趣與嗜好課」(Hobbies);請參照作者二○○八年著作:《每個孩子都是第一名》p234,「不說學才藝,是去找興趣」
與赫爾辛基音樂院的相遇
二○○三年一月,我們在芬蘭最嚴寒的冬季,舉家搬遷來到首都赫爾辛基。一開始先住了三週的短期出租公寓,直到尋覓了合適的住宿地點後,才搬進後來一住就是六年的古樸華廈。
就在一家四口的生活陸續底定之後,我開始靜下心來為當時七歲和五歲的女兒,探尋幾項可做為興趣與嗜好的課外活動。
女兒們先前在台灣的三年,上過些許的音樂啟蒙課程,所以搬到北歐之後,我們很希望能夠找到合適的老師,以延續先前的學習。
大女兒一開始就讀於赫爾辛基國際學校(Helsinki International School),校園近旁正好也就是赫爾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