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韓國超人氣宮廷羅曼史
韓國第一入口網站Naver連載Top1,
破5000萬人次狂熱點閱網路小說,
2016年8月電視劇火熱上映!
當紅大勢新星朴寶劍(請回答1988)、金裕貞(擁抱太陽的月亮)領銜主演!
★關於封面:
為同時表現古典與優雅,又不至於太過於古板老派,特地選用能表現日本抄紙經驗精華的日本柳葉紙,紙如其名,其上有著不規則、彷彿在躍動的柳葉絲紋路,紙質觸感細緻,典雅之中又有清新脫俗之感。
他們的愛情注定無法單純,
身分的差異、朝廷的陰謀鬥爭,
讓他們愛得越深越危險……
愛,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保護盾,也可能是最危險的武器。
為了心中規畫的國家大業,李旲低調微服出訪,
欲邀請隱居的先生重出朝堂,他卻提出一個奇怪條件:想在冬天吃到桃子。
就在尋找桃子過程中,在天時地利人和之下,李旲對羅溫表白了:
「我思慕著妳。」
就算王世子被教導不能對人事物有特別喜愛,但她是唯一想擁有的,他絕不會放手……
她不懂她的世界怎會在一夜之間發生變化?
本來還沉浸在找到失聯已久的爺爺的喜悅中,
下一刻她卻和世子在冰天雪地裡找東西,
接著又莫名其妙穿上紅色嫁衣,世子突然對她表露心意,害她心慌羞怯,
翌日早晨,她正覺一切很美好,連雪天都不覺得寒冷時,
突地,一群殺手包圍她和世子,手無寸鐵的他們似乎逃出生天無門……
小說於Naver網站連載時,網友瘋了般熱愛,紛紛向出版社請求出書:
★ 故事感人,寫作實力驚人!
★ 讓人真心想蒐藏的一部小說。
★ 令我感受到許久未有的悸動。
★ 讓人想一讀再讀!
作者簡介:
尹梨修
織網以捕夢,醬缸台上層疊雲彩,屋簷下纏繞著風,夢著從不凋零的夢。
作為新手媽媽,為了克服產後憂鬱症,在育兒的空閒時間,將她的心力寄託於可以帶給她快樂的寫作上。《雲畫的月光》在韓國第一入口網站Naver連載排行Top1,超過5000萬人次點閱,更即將在2016年拍成電視劇。
著有:《雲畫的月光》、《雪花》、《蝴蝶宮闕》、《錦緞繡花鞋》、《琵琶香》、《十一夜》
相關著作
《雲畫的月光﹝卷三﹞: 月戀》
《雲畫的月光 ﹝卷二﹞: 月暈》
《雲畫的月光﹝卷一﹞:初月》
譯者簡介:
莊曼淳
畢業於國立政治大學韓國語文學系。畢業後即前往韓國發展、定居,目前從事醫美諮詢及海外宣傳。
賜教信箱:lznuscr1990@gmail.com
Tina
自由譯者,目前主要從事商品、網頁與書籍等翻譯。
賜教信箱:f771109@hotmail.com
章節試閱
1.從頭開始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覆蓋著靄靄白雪的山丘上,映著美麗月光的雪地與四周的黑暗相襯,隱隱的,有一抹青燈的微光流瀉,在這透著光的漆黑中,羅溫和李旲正面對面。
羅溫的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緊張,不自覺地吞嚥著唾液。李旲小心翼翼地拉開她襯衣的衣帶,如同蝶翼的襯衣堆疊在腳踝邊的大紅嫁衣上。微光滲入房內,羅溫圓滑的肩膀在李旲的眼前展現,突然沁入肌膚的寒意讓羅溫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咬了咬下唇,她竭力想隱藏緊張卻徒勞無功。看著眼前這樣的羅溫,李旲的唇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妳在緊張嗎?」
「不,沒有。」
咕嚕。在這情況下,羅溫只能不停地吞著唾沫,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識「咕嚕咕嚕」地吞著口水。
覺得口乾舌燥的羅溫,對即將發生的事感到茫然與害怕。那恐懼,是以前從妓女那裡聽來的故事所造成的。
當羅溫還是雲從街三才時,在與妓女商談感情煩惱時曾聽過許多故事。她們向羅溫訴說疲憊的日常生活,總會添加一些有時令人心動、有時充滿魅力、有時又充滿誘惑的話題,當然,有時候也會聽到一些令人眉頭緊皺的殘忍內容。不過,她們所說的故事對羅溫來說都很奧妙,常常帶給她相當大的衝擊。
仔細剖析那些妓女的動機,她們也只是要嘲弄羅溫的純潔才對她說那些話,不過當時無法分辨什麼是真話、什麼是謊言的羅溫,只能將她們說的話照單全收。羅溫聽到的故事中,對她衝擊最大的非「春宮畫」莫屬。
描繪男女之間隱晦場面的春宮畫,裡面全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內容。有位妓女曾對羅溫說,只要成為某個男子的戀人,就要做春宮畫上的事,這是那名妓女為了誘惑羅溫才如此對她說,但本就是女兒身的羅溫看著將女人的身體畫得像麻花捲般的春宮畫,著實受到不小的驚嚇,不僅如此,那時看到的幾張春宮圖就像水蛭般停留在她腦海,至今仍揮之不去。
今晚,我和花草邸下就要像那些春宮畫一樣……
羅溫不敢再想下去,但是她的雙頰已經像火爐一樣熱燙,原本隱約模糊的恐懼感如今近在咫尺。羅溫呆呆地望著正輕撫她雙肩的李旲,感覺嘴唇發乾,心臟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彷彿一口氣跑上山丘般喘不過氣。
怎麼辦?究竟該如何是好?
不停溼潤著乾燥的雙唇,羅溫低下頭想了又想,再三思量後,她還是沒有自信,便吐出一句悲痛的話語:「我做不到。」
李旲的手震顫。事到如今她後悔了嗎?所以才在應該羞怯不已的時刻,反而出現悲痛冷淡的表情?
李旲望著她的眼裡充滿疑惑,實在不忍直視他的目光,羅溫只得把頭垂得更低,屏著氣道:「不管再怎麼想,我還是做不到。」
「妳莫不是變心了?回頭想想,發現其實對我沒有意思?」
「不,不是。我真心愛慕花草邸下,對,真的愛慕邸下,但是……」
「但是?」
「不管再怎麼想,還是沒辦法做出畫裡的那種事。」
要是因為那件事丟了性命,那該怎麼辦?
羅溫把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和著唾液硬生生吞了回去。
「畫?」
她的話越來越不明所以,李旲困惑地歪著頭,此時,羅溫抬起頭,用無比悲壯的聲音說:「請給我一點時間吧,如此我才能鍛鍊身體,做出和畫裡一樣的動作。」
「妳到底在說什麼?究竟是什麼畫?為什麼要鍛鍊身體?」
「所以……不是必須照著畫裡的動作做嗎?」
「妳所謂的畫,到底是什麼?」
「是春宮畫。」
「春宮畫?」
「青樓裡的妓女說,當男女互相愛慕時,應當像春宮畫裡一般相愛,那才是互相愛戀的人應有的樣子,所以……」
「所以,妳想要像春宮畫裡的人那樣做?」
「……不是嗎?」
羅溫眨著一雙大眼反問,表情無比認真,看著她的李旲臉上表情一陣糾結,然後──
「哈哈哈。」
這才解開他的困惑,他不禁大笑,
難怪她如此緊張,該拿這純真的傢伙怎麼辦才好?
「妳看過春宮畫上的內容嗎?」
「這個嘛……」
在李旲不停追問下,羅溫這才哭喪著臉,結結巴巴地描述印象中的春宮畫內容。
「原來如此,所以妳才會說妳做不到。」
「我是說現在做不到,可不是永遠做不到。」
身處於黑暗中,看不見李旲臉上促狹的表情,羅溫繼續有條不紊地訴說心情,看著這樣的羅溫,李旲的心頓時更加炙熱。
「我該拿妳怎麼辦?」
該拿這美麗的傢伙怎麼辦?要怎麼對待這可愛的小東西才好?好想把她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只有自己才能欣賞。
「您在笑什麼?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我是因為開心才笑的。我喜歡妳,已經喜歡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彷彿要證明自己的話,李旲將羅溫緊緊擁入懷中。他清楚地感覺到她纖瘦的身軀正在他懷中顫抖。李旲輕輕地將額頭抵在她小小的額頭上。
「這個小腦袋裡竟然裝著如此猥瑣的畫面,妳還不會走,就想要跑了?」
「但是,她們說那是基本中的基本……不是嗎?」
「讓我們從頭開始吧。」
「要怎麼從頭開始?」羅溫兩眼發光地問道。
李旲微微一笑,輕柔地在羅溫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聲說:「把眼睛閉上。」
羅溫就像個聽話的孩子般閉上雙眼,李旲的唇從羅溫的額頭上移開,而後像蝴蝶一樣,輕輕停留在羅溫緊閉的雙眼上,再從眼睛離開,落在小巧的鼻頭,再來是雙頰……李旲輕輕地、慢慢地在羅溫臉上,落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
狹小房間裡充斥著蘊含熱氣的呼吸聲,在看見羅溫潔白耀眼的身軀時,李旲頓時忘了呼吸。儘管身處於黑暗中,她的美麗卻鮮明地刻印在李旲的腦海,他屏氣凝神地看著羅溫,連一吋肌膚都不放過。
毫不掩飾的視線讓羅溫轉過了頭,她只覺恍惚暈眩,被李旲注視的肌膚冒出了雞皮疙瘩。
「別這麼看我。」
羅溫羞怯地顫抖,這模樣毫無遺漏地映入李旲眼中,看著羅溫的眸光更深沉了。李旲原本在羅溫臉龐輕柔游移的唇順著她雪白的頸部慢慢向下,她虛軟無力地掙扎,但是李旲不容許她抵抗,大手縛住她的雙手,繼續膜拜著她的嬌軀。
羅溫不禁弓起身,酥麻的感覺順著血管傳遍身體各個角落。若是眼前的男人,她願意獻上自己的一切,就算最後像天上閃爍的星辰隕落,為了他,她也心甘情願。若是這個男人,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
細微的輕吟從羅溫的唇間逸出,在她眼前彷彿有朦朧的夢境展開,她感覺像是從高空落入陷阱,腳不著地的飄浮感令人暈眩,心也一併墜落,陷入瘋狂。手指、腳趾不斷傳來酥麻感,順著血管流遍全身,而後都往一處聚集──只向著某處,只向著某人的本能奔馳。
「邸下……」
對突如其來的陌生感受覺得害怕的羅溫,像個孩子一樣緊攀著李旲的胸膛。
「我在這裡,就在妳身旁。」
李旲不斷輕拍著像孩子般害怕的羅溫,但事實上,他也沒比羅溫好到哪裡去。想要直攀頂峰的慾望糾纏著他,耳邊傳來的嬌喘聲,還有身下青澀的迎合,都讓他變得萬分敏感,但,他一點也不急躁。
活到現在,唯一一個讓他想真正擁有的人就在懷中,她是如此嬌弱、如此令人憐愛,讓他不敢用力。他所愛的女人,比愛他自己還要多的女人……也是將永遠愛著的女人,眼裡只有他的存在。
想要擁有、想要占有,我只想要妳。
無聲的哭泣在空氣中掀起一陣漣漪。他輕掠過羅溫的視線與大掌,蘊含著他完整的愛意,想要擁有她的慾望和守護她的渴望交織在一起。
互相渴求的兩人,開始奔向眩目的恍惚之境,做為兩人美好未來的開端的夜,也越來越深了……
***
早晨,微曦靜靜地從窗櫺流瀉而入,微溫的陽光熨著羅溫的臉頰,讓她不禁皺了皺鼻頭。羅溫覺得自己的身體如同吸飽水的棉花一樣沉重。
「已經天亮了?」
羅溫有些惋惜地咕噥,她輕緩伸了伸懶腰,仍似夢非夢,朦朧的視野中出現了某人的面容。
花草邸下?我在做夢嗎?
羅溫抬起手用力揉著仍帶有濃厚睡意的雙眼,然而,花草邸下的面容依然在眼前。
花草邸下怎麼會在我身邊……怪事不只這一樁,她感覺到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被子,但仔細一看,緊緊包裹著她的並不是棉被,而是花草邸下的手臂。
怎、怎麼會這樣?等等!這陣怪異的涼意究竟是……
羅溫一頭鑽入棉被中探看,隨後,一抹紅暈爬上她的耳根。脫、脫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羅溫發出哀嚎聲時,這才想起昨夜的種種:她穿著嫁衣和花草邸下互訴情衷,然後、然後……
羅溫理解了眼前的情況,臉上的羞赧卻未曾消退。事實上,就在她意識到整件事是怎樣發生的之後,不只雙頰,連身體也染上淡淡緋紅。昨夜因為是在黑暗中,她還能挺住,但現在是白天,連花草邸下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怎麼辦?
羅溫的眼眸滴溜溜地轉著,思緒也跟著飛快運轉。
在房間的另一頭,兩人的衣物散落一地……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羅溫努力屏住呼吸,悄悄地、慢慢地坐起身。不知是否察覺了她的心思,李旲在半夢半醒間一個翻身,更用力地將她擁入懷中。
「啊!」
羅溫好不容易才抑住驚叫聲,閉上眼睛裝睡。當李旲的呼吸恢復平穩,羅溫再次小心地、慢慢地掙脫他的懷抱,停留在胸口及腰間的溫度就像初春融化的冰雪般慢慢消失,儘管感到有些失落,但羞怯的感覺還是比其他感受強烈。好不容易從李旲的懷抱中脫身的羅溫,一件一件地找回衣物穿上,衣服的下襬還有些水氣,應該是因為冬天溫度不夠高,衣服才沒辦法好好晾乾。
應該沒多久就會乾了吧?
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了,她絕對沒辦法再穿上嫁衣。穿戴完整的羅溫踮著腳離開房間──不,是正要離開房間,但她打開房門正要踏出去時,隱約有股留戀抓住了她的腳踝,也或許,是好奇心和衝動留住了她的腳步。雖然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樣的感情,但是……好想他,屬於我的男人。一想起他在她耳邊低訴對她的戀慕,她便已開始想念。
羅溫躡手躡腳地沿著原路跪著回去,來到正在沉睡的李旲旁,低下頭看著他。李旲熟睡的面孔映入羅溫眼中,端正的額頭與高挺的鼻子,加上美麗的眼眸和紅潤的唇,在早晨的陽光映照下,就如一幅畫般美麗。
「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長得如此美麗呢?」
羅溫的自言自語中摻入了一絲不悅。比起身為女人的她更美的李旲……不管怎麼說,都太不公平了。她抬起手摸著自己的臉,隨後也伸出手撫摸李旲的額頭。她的手指順著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來到如花瓣般柔軟的唇,突地,一陣奇妙的酥麻感從指尖流竄至四肢。
李旲紅潤的唇誘惑著羅溫,感覺彷彿是顆飽含甜美津液、熟透了的水果。羅溫不自覺地「咕嚕」一聲嚥了口口水,左右張望,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預防萬一地查看有無其他人在,然後又再次低下頭。
有件事她至今一次都沒有做過,但偶爾會想著總有一天一定要試一次。羅溫猶豫了一會兒,便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低下頭,接著,她的唇覆在李旲的唇上。
啾!令人羞怯的吻轉瞬便發生。李旲的唇散發著甜美誘人的香氣,那香氣隱約曾在記憶中出現,稍微將唇移開,她略略躊躇了一下,又再次往李旲的唇而去。就一次,一次就好,她渴望再次汲取那甜美的氣息。真的再一次就好!羅溫不斷在心中說服自己,將頭慢慢低下,就在這時,原本以為正熟睡的李旲突然睜開眼睛。
「啊!」
受到驚嚇的羅溫,像石像般無法動彈。
「妳在做什麼?」
「我、我錯了。」
太過驚訝而吐出一句不相干的話,羅溫一溜煙地逃出門外。
「竟敢……」
過了一會兒才掌握狀況的李旲露出頑皮的笑,他輕撫著被羅溫親吻過的唇,再次閉上了眼,而在此時,羅溫再次打開門,從門縫中探頭進來。
「洪羅溫。」李旲閉著眼呼喚著羅溫。
「……是。」
感覺了無生氣的嗓音傳入李旲耳中,他的嘴角揚起喜不自勝的笑。
「過來!」李旲向羅溫伸出手。
「如果我說不呢?」
雖然口中冷硬地拒絕,但羅溫還是慢慢地靠近李旲,李旲坐起身,將羅溫散落的髮撥往耳後。
「竟敢不經許可就親吻王世子的唇,妳不覺得應該要接受處罰嗎?」
「昨晚還說不要在意身分的……」羅溫辯解道。
李旲的唇悄悄覆上她的。「這是妳膽敢不經許可就親吻王世子的回禮,然後……」
一轉瞬,就見李旲拉過羅溫,緊緊將她擁在懷中。
「這是那個吻的處罰。」
李旲望著羅溫的眸光更加深沉了,深知那眼神的涵義,羅溫慌慌張張地想脫身,但為時已晚,再次被困住手腳的羅溫,又被李旲拉入被褥中……
***
陽光鑽入房間深處,仍被李旲擁著的羅溫將頭探出棉被外,李旲從背後摟著她。
「再多睡一下吧。」
「已經晚了,趕快起身吧!平常不怎麼睡的人,今天怎麼這樣賴床呢?」
「說得也是,我也不知道今天為何這麼想偷懶。」
「快起來吧,爺爺正在等我們呢!」
「我們沒有要去茶山先生那裡。」
「不去嗎?」
「對,起床後就要回宮了。」
「但,爺爺一定在等我們。」
「他說不定已經啟程前往漢陽了。」
「爺爺已經往漢陽出發了?」原本萎靡不振的羅溫臉上立即恢復血色。
「回到漢陽後還有很多事要做。」
「什麼事?」
「首先……」
「首先?」
「要先脫了妳的宦官服。」
「先脫了……我的宦官服?」
羅溫下意識地覆誦李旲的話,而後突然像彈簧般從位子上跳了起來。
「為什麼?」
被羅溫嚇到的李旲撐起上身。
「您說要讓我脫離宦官的身分?」
「當然,只有這樣妳才能……」才能完完整整地成為我的女人,不是嗎?
羅溫的神色複雜。「小女子惶恐,請您收回成命。」
「妳說什麼?」
「我想當『資善堂的洪羅溫』。」
「為什麼?」
讓她擺脫宦官的身分,成為真正的女人,對他來說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但她卻拒絕這個提議。
「妳厭倦了嗎?」
「……」
「妳不想待在我身邊嗎?」
「就是想待在您身邊,才這麼請求的。」
「如果妳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怎會有這種想法?」
羅溫柔柔一笑,道:「我想要永遠守在您身邊才這麼說的,我不想和淑儀娘娘一樣,只能整天期盼著邸下的到來,也不想被關在猶如巨大鳥籠的居所中。」
李旲對她來說,是如同天一樣高的存在,若恢復女兒身,便不能像現這樣,在咫尺之遙守護著他。
「……」
李旲望著羅溫的眼神更深沉了。就算沒有特別說出口,李旲也能察覺到她在擔心什麼,她在擔心世俗的標準會在兩人之間劃出不可跨越的鴻溝。李旲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別擔心,任何人都無法將妳我分開,況且,妳已改變了我,將我變成沒有妳一刻也活不下去的傻子了。」
儘管李旲信誓旦旦地承諾,羅溫還是堅持自己的心意。不是無法相信他的話,正是因為相信他,才讓羅溫的意志更堅定。
她的存在,對一位王世子來說,並不是無可取代。李旲肩負重要使命,正準備振翅飛向遼闊的蒼穹,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成為他肩上的累贅,她不是會做出這等蠢事的笨蛋。顯而易見的,自己的存在將會是李旲無比沉重的負擔,給了朝中大臣撻伐王世子的機會。
所以,她無法答應李旲的要求,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倒不如以「資善堂的洪羅溫」、「宦官洪羅溫」的身分守護在他身旁。
「讓我保有宦官洪羅溫的身分,反而可以留在邸下身邊,從白天到黑夜,隨時隨地都能像影子般和邸下在一起。」
「羅溫呀……」
李旲低聲喚著,羅溫握住他的手。
「請答應我,這段時間讓我暫時以宦官洪羅溫的身分留在邸下身邊。」
請耐心等待吧!日後,等邸下振翅飛向遼闊的天際,我便可以沒有顧慮地找回女子身分,那時,我將完全成為邸下的女人。請耐心等待,直到那天的到來吧!
1.從頭開始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覆蓋著靄靄白雪的山丘上,映著美麗月光的雪地與四周的黑暗相襯,隱隱的,有一抹青燈的微光流瀉,在這透著光的漆黑中,羅溫和李旲正面對面。
羅溫的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緊張,不自覺地吞嚥著唾液。李旲小心翼翼地拉開她襯衣的衣帶,如同蝶翼的襯衣堆疊在腳踝邊的大紅嫁衣上。微光滲入房內,羅溫圓滑的肩膀在李旲的眼前展現,突然沁入肌膚的寒意讓羅溫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咬了咬下唇,她竭力想隱藏緊張卻徒勞無功。看著眼前這樣的羅溫,李旲的唇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妳在緊張嗎?」
「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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