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科幻學會】理事長兼會長 難攻博士
POPO(方世欽)(歐美娛樂分析Geek-Base總管理員)
讀角窗 UNIQORN 聯合創辦人 葉子
文學評論家 楊勝博
東華大學中文系兼任講師 馬立軒
攜手推薦
捷運 ╳ 殭屍
小說 ╳ 漫畫
在第二集,來自高雄的創作者們大舉參戰啦!
且讓我們透過作品,呈現台灣南、北不同的都會視角!
八位創作者,在共同的開端底下各自揮灑
綻放出八篇奔放獨到的殭屍故事!
【本書特色】
高雄作者 ╳ 高雄捷運故事 大舉參戰!
一種殭屍,各自表述!
捷運,是唯一僅有的共識。
當殭屍出現在捷運,當驚悚成為日常
我們休戚與共的都會,會呈現什麼風貌?
當象徵都會的『捷運』,遇見反思文明的『殭屍』
會碰撞出什麼火花?
海穹文化新書系:Diversity (多樣性)
2018年首波主打故事集!
捷運 ╳ 殭屍
小說 ╳ 漫畫
八位創作者,以共同命題各自揮灑
綻放出八篇創意滿點的殭屍故事!
科幻、奇幻、懸疑、驚悚、幽默、諷刺……
不拘題材、不限類型、也不怕觸怒誰!
《捷運 ╳ 殭屍02》
帶您見證台灣新生代創作者的可能性與多樣性
以及他們眼裡的這座都市……
Diversity:多樣性,創造你的可能性!
◎海穹文化首部跨平台作品
書籍 ╳ 遊戲
《捷運 ╳ 殭屍》 聯名手機APP
7月GooglePlay、iTuns、Web-PC陸續上架!
請密切注意https://goo.gl/NLfZBU
作者簡介:
〈超越理解之外〉吳尚軒 Shan
高雄人在台北,正宗文組人,傳媒工作者,堅信文字有改變社會的力量。
〈救我〉唐澄暐
喜歡怪獸和空想世界的創作者。著有短篇小說集《陸上怪獸警報》、長篇小說《蔣公銅像的復仇》等。
〈屍變年代〉陳奐羽
跳躍式的人生探索者,大學讀社會工作,碩士卻念起體育,現職為武術教練。曾經戮力於奇幻文學創作和推展,如今決定重拾紙筆再次留下點什麼。
〈A.C.I.D._004〉柏斯
自由接案平面藝術家與刺青師,同時全力支援海穹文化的美術設計。
bossinblack@gmail.com
〈覓光者〉子藝
看過銀英傳之後,發願要變不良中年。等真的來到中年,而且的確不良之後,頓失人生目標。於是開始努力敲打鍵盤,瘋狂紀錄自己思緒,意圖在世上留下腳蹤。
〈工作是一種病〉劉揚銘
文字工。出過兩本書,在幾個網路新媒體寫專欄,努力用文字生存下來。
〈Undead-ʌnˈdɛd-名殭屍科幻電影形不是死亡狀態的〉綺羅
作白日夢的奇幻廚,宅坑內的迷途羔羊。
最近的興趣是在沒人時大喊「RR我的王之力啊!」
被看到就趕快裝死。
〈你才殭屍,你全家都殭屍〉伍薰
熱愛生命科學、崇尚多元、對演化著迷!
曾在動物園與百獸為伍。雖然不是Superhero,不過也曾經幹過拯救地球的事情
致力於科幻奇幻創作,要寫出好看又獨特的故事!
堅˙持˙原˙創!
設計 柏斯
自由接案平面藝術家與刺青師,同時全力支援海穹文化的美術設計。
bossinblack@gmail.com
推薦序
All You Humans
文:馬立軒(國立東華大學中文系兼任講師、中華科幻學會常務理事)
西方世界對於殭屍(Zombie)的想像大抵起源於海地巫毒教(Voodoo)的殭屍;當地因為資源貧乏,某些無良地主會聘請巫毒教巫醫幫他們「製造」殭屍。這些巫醫透過藥劑或其他方式讓受害者進入假死狀態,迫使其親族以為受害者已經過世,然後在對方下葬後偷偷將其「屍體」挖出。接著巫醫們透過催眠、迷幻藥,甚至以木棒破壞腦部的方式,讓受害者受到控制,成為廉價、可消耗並聽話的勞動力。但是巫毒教的起源其實並非位於海地;根據考證,英文的「Zombie」源自海地法語的「Zombi」及海地克里奧爾語的「Zonbi」,而這兩個詞的詞源則是非洲剛果語的「Nzambi」(意思為神)與「Zumbi」(意思為拜物教中的物神)——巫毒教的起源實際上也來自於非洲。
1932年的美國電影《白殭屍》(White Zombie)是目前所知的第一部殭屍好萊塢電影,故事講述一名男巫醫為了搶奪即將嫁人的暗戀對象,決定利用巫毒教的力量將對方變成殭屍的恐怖故事。這個時期,美國人對於殭屍的想像還停留在巫毒教殭屍的概念上;殭屍只是一種無腦的奴隸勞動力,談不上感染、吃人等更加詭異獵奇的形象。直到1954年,美國小說家李察.麥森(Richard Matheson, 1926-2013)的科幻小說《我是傳奇》(I Am Legend)出版,故事裡將吸血鬼劃分成沒有思考能力、只會到處找活人咬的低階吸血鬼,以及後來進化出來、跟人類一樣可以正常思考,甚至演化出自己的文化、文明的高階吸血鬼;在這兩種差別之間,低階的吸血鬼後來就成為了好萊塢殭屍片裡面的殭屍原型。
在那之後,殭屍作為一種「象徵」,不斷在各種通俗娛樂作品中扮演不同的角色。冷戰初期美國作品中的殭屍代表了那些被「赤化」的美國人,也透露出美國對共產主義滲透的恐懼;去年剛過世的喬治.羅梅洛(George Romero, 1940-2017)自1968年開始執導的《活死人》系列(Romero's Dead series)反其道而行,以殭屍對故事中角色的侵害暗喻資本主義對人們的嚴重影響。而後通俗娛樂作品市場越來越龐大,殭屍的象徵性逐漸被娛樂效果給掩蓋,甚至在電子遊戲普及化之後,成為新一代人的「抒壓方式」。
隨著《惡靈古堡》遊戲的熱賣與改編電影的推波助燃,世紀交替之際殭屍風潮再起,並延續至今——從英國拍攝的《28天毀滅倒數》(28 Days Later, 2002)與《28週毀滅倒數:全球封閉》(28 Weeks Later, 2007)、美國重拍第三次的《我是傳奇》(I Am Legend, 2007)與改編自小說的《末日之戰》(World War Z, 2013)、日本的《學園默世錄》(学園黙示録HIGHSCHOOL OF THE DEAD,2006-2013)與《請叫我英雄》(アイアムアヒーロー,2009-2017),到韓國幾年前拍出的《屍速列車》(부산행,2016)……這些作品各自呈現出不一樣的殭屍樣貌,也帶給觀眾娛樂價值以外的諸多思考。
殭屍作品到了近代,更出現許多後設作品。《活人甡吃》(Shaun of the Dead, 2004)嘲笑殭屍作品的老哏,最後甚至跟殭屍「和解共生」;2006年開始的《死亡復甦》(Dead Rising)系列遊戲讓玩家用想像得到的各種惡搞方式去屠殺殭屍,但遊戲中強大的各種魔王卻都是比殭屍更加喪心病狂的人類;《殭屍哪有這麼帥》(Warm Bodies, 2013)融合《羅密歐與茱麗葉》的劇情,讓本來已經死去的殭屍為愛重生;英國影集《復生》(In the Flesh, 2013-2014)用殭屍象徵各種弱勢族群,以被成功治癒的年輕人為主角,看盡與現實無異的歧視與荒謬……。這些作品有時候揶揄殭屍作品的俗套、嘲諷殭屍作品的既定模式,有時候卻能夠突破殭屍作品的侷限,開創出殭屍作品的新局面。
根據網路上的彙整資料,《白殭屍》以後,世界各地至今至少拍出了450部以上的殭屍電影、20部殭屍系列影集、140款殭屍相關系列遊戲、75本殭屍小說與40套殭屍相關漫畫;但是台灣本土創作在這些作品中所佔的篇幅其實是微乎其微的。
在這樣的背景下,《殭屍╳捷運》系列迎了第二本作品的出版。創作者們描寫的依然是西方的殭屍形象與台灣捷運系統的結合;就好像台灣這塊土地,也在數百年的歷史中經歷過荷蘭、西班牙、中國與日本的統治、殖民之後,融合交雜了許多不同的文化價值一般。在今天這種本土文化意識逐漸抬頭的時代,或許會有些人質疑使用西方殭屍作為創作素材的實際效應;但請放心,每個故事的不同創作者們,其實都有自己一套對於殭屍的概念與想法,這些作品絕對不會是單純地直接搬用西方既定印象中殭屍形象的老套作品——
柏斯的〈Appropriated Communicated Interracial Deficit〉用漫畫帶出一段同性間純真而真摯的情感,結局卻也讓我想到草東沒有派對的那首〈情歌〉,看下來不自覺有種惆悵感。
尚軒的〈超越理解之外〉維持他本職上的洞察力,寫成這一篇富含台灣政治生態寫實特色的科幻作品。從地方政治、都更議題、警民關係到記者的社會意義,〈超越理解之外〉反而讓讀者能夠從這樣虛構的作品中理解到某些台灣的真實,相當有趣。
澄暐的〈救我〉以特殊的殭屍、捷運設定帶動劇情,在已經研發出時效性解藥的環境下,開展出一段「更生人」的末日故事;這是一部結局令我落淚、飽含情感的動人作品。
陳奐羽〈屍變年代〉中的殭屍不會吃人,卻有著另一種令人恐懼的特質。故事中的四個主要角色各自擁有對於殭屍不同的角度立場,讓讀者有機會瞭解不同的人對於「成為殭屍」會有什麼不同的反應。
子藝的〈覓光者〉延續《殭屍╳捷運》第一本合集中〈貝多芬第五號交響曲:殭殭殭殭〉的故事觀設定,繼續講述在那之後世界所發生的各種轉變。尚未看過《殭屍╳捷運》第一集的朋友,或許可以在閱讀本作之前先看過前篇,才能更加瞭解這篇故事的背景。
伍薰的〈你才殭屍,你全家都殭屍!〉描繪了統治者、既得利益者在殭屍末日下依舊不變的嘴臉。有些閱聽者們對於殭屍末日所能造成的消弭貧富、打破階級結果感到欣慰,但這篇故事用更現實的角度告訴我們《駭客任務》(The Matrix, 1999)中莫菲斯的著名台詞:「你是個奴隸。跟所有人一樣,從出生就不自由,活在一座毫無知覺的牢籠中。」
揚銘的〈工作是一種病〉饒富趣味地翻轉了巫毒教殭屍延續至今的某種概念,透過完全相反的立場與象徵,生動描述了一段認真上班的工作狂與廢物魯蛇的意識形態之爭。這到底是作者本人的心聲,還是一種反諷的手法呢?
綺羅的〈Undead[ʌn’ded]-[名]殭屍(科幻電影);[形]不是死亡狀態的〉有著有趣的作品篇名,講述的故事則是末日之後的世界中,一群人誤入廢棄捷運的故事;殭屍是否引發了末日?製造殭屍的源頭又是什麼?這篇故事給予讀者許多有別以往的答案,令人回味無窮。
這一共八篇的作品構成了《殭屍╳捷運02》這部作品合集;其中風格各異,卻又極具內涵的故事,深具本土意義。當殭屍具有某種獨特的本土象徵,而南北兩座大城市的捷運又成為現代都會的象徵地標時,殭屍與捷運交織的故事能否為身為台灣人的我們帶來更多啟發呢?
看完這些作品,或許我們也能夠回望現實:
我知道這些殭屍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可是你們這些人類又是從哪來的呢?
你最該恐懼的,不是殭屍
文:葉子 ( 讀角窗 UNIQORN 聯合創辦人)
你走在甬道裡,亦步亦趨,小心翼翼。你以為,這或許是生命最後的一段路吧?因爲生命的開頭,就是鑽過一段不易的隧道,有人說,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但你仍不放棄,手扶著兩旁任何能扶著的東西,一步步,每個堅硬的地面、厚實的把手,都能讓你安心,讓你,重拾對自己的信心。因為在這視覺幾近無效的時候,你的觸覺,早延伸至心臟在體腔裡跳動的撞擊。
噢!當然還有那該死的聲音與氣味!在你進來前,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在這諾大的地下迷宮裡,遠處偶而傳來的水滴聲、某個通風孔忽然地風吼一聲......,加上怎樣也揮不去的濕氣與霉味,以及,混雜在其中時濃時淡的血腥。你簡直無法再忍受下去了!
不過,以上所有感官刺激的總和若有倍數成長之可能,大概乘以十倍都不足以形容你對殭屍的恐懼吧?有時,你一腳踩在有點柔軟、伸手碰觸到無法確定是什麼的東西時,總會心一驚。尤其,那沒有任何呼吸飄忽來去的殭屍,不知何時會出現在近身,你只能在如履薄冰的步伐下急促地趕路。不過坦白說,趕去哪裡?你一點概念都沒有,只能從空中,試圖嗅著那縷清新空氣的由來,往偶然出現的亮光處前進。
如果任何以殭屍為主題的創作,都只是在不斷疊加上述所有感官上的恐懼時,讀者觀者最後終將麻痺,因為恐懼無法帶來思考,顫慄無法促成反省,到最後你只想躲開這一切。但這《捷運X殭屍》第二集的系列中,每篇文章都有超越感觀恐懼外,針對人性、社會、甚至道德倫理的深入思索與討論的可能。其中尚軒的〈超越理解之外〉道出了臺灣政治與社會上「喬事」的黑暗面,虛幻裡有真實生活,並將居住正義、新聞自由、長照悲歌的故事鑲嵌在這我們難以理解的殭屍世界裡。而在澄暐的〈救我〉裡,更生人的角色似乎跟意外「清醒」恢復人性的殭屍有更多的共鳴。奐羽的〈屍變年代〉則道出了過勞社會中的醫學倫理及特殊族群議題,並提出了一個大哉問:你願意放棄一部分的靈魂以換取物質生活嗎?同樣在談勞動,楊銘的〈工作是一種病〉試著用另一個有趣的觀點,讓讀者陷入「努力工作與享樂生活之間究竟有無因果關係?」的矛盾。
相較於上述幾篇作者將殭屍角色放置於現今我們熟悉的日常生活中,子藝的〈覓光者〉及綺羅的〈Undead[ n’ded]-[ 名] 殭屍( 科幻電影) ; [ 形] 不是死亡狀態的〉,則將讀者帶到了不同的世界觀設定中。前者設定若干年後在核災後被殭屍大規模佔領的臺灣,在閱讀的過程中,我試著用殭屍的觀點,來思考「文明」究竟是怎麼回事;而後者拉得更遠,當我跟著末日之後的人們進入廢棄捷運隧道時,並藉由故事裡向知名科幻電影「致敬」的態度,我幾乎已然在心中架構出屬於殭屍的「本體論」。而在伍薰的〈你才殭屍,你全家都僵屍!〉裡,整個臺灣被南北切割成淪陷區與自由區,最後才發現,這荒謬的「切割」下,污名化的標籤影射著政商與黑道間不可告人的權力結構。在這故事裡,殭屍是被人類「製造」出來,用以造成恐慌與脆弱心靈的工具。讀著讀著,突然覺得如果這樣的故事結構放進我們的現實生活裡,竟然一點也不違和。
本書最特別的,應該是美術設計柏斯的漫畫〈A.C.I.D_004〉。看了這麼多「殭屍」的故事,我不禁想到:如果哪天我被「感染」了,隨時都有可能性情大變成為「殭屍」。在這之間的剩餘人生,我要用來做什麼?我想,柏斯給了我們一個令人動容的答案:愛。
在這些故事裡,「恐懼」的來源早已脫離了單純對殭屍「殺不死」的害怕。從日常生活中常見的疾病、勞動、媒體、政治人物,到科技發展、醫學、倫理......,當我們的身體與心靈,一而再再而三被這些每天打開新聞與社群源源不斷入侵我們世界的各種價值觀所侵蝕、佔據、甚至永無斷捨離的一刻。當我們用手指無止盡的滑動著,各式各樣「被製造」出來的訊息,不停地餵養著我們,強制塞滿了工作與生活外所有的碎片人生。而那些被製造的無辜對象,在被凌遲的同時仍繼續被獵巫般的群體變態追殺著。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這些東西的「宿主」,我們成了時代共業下,生活在這不停滑動下永無止盡的捷運甬道里,被制約後喪失思維自由的活死人。
於是,我們擅長在日常生活中,被各種獵奇的故事吸引著。當有人率先戴上分類表情時,我們爭先恐後抄起制式化面具。「啊不好棒棒?」、「我嚇得吃手手惹!」......。事實上,我們真的成了會吃自己手手的恐懼來源!思想的僵化來自島民幾世代教育的僵化,我們總說某些人被洗腦洗得很透徹,但這真的是自己觀察、自己思考、自己推論下的自主陳述嗎?還是,根本不存在所謂的自由意識,因為生長在臺灣這塊土地上,我們總是有意無意為著各種意識形態左右著。於是,我們只能帶著正向的態度,在長長的甬道里摸索光明的可能。或許啦,直到我們「意識」到「型態」的本質與虛實後,才能突破同溫層,在跳出既有甬道的框架限制,站在下一個甬道口,繼續前進摸索著。
對我來說,這些殭屍X捷運的故事,其實就是在不同甬道裡提醒著我們:你最該恐懼的,不是殭屍。
All You Humans
文:馬立軒(國立東華大學中文系兼任講師、中華科幻學會常務理事)
西方世界對於殭屍(Zombie)的想像大抵起源於海地巫毒教(Voodoo)的殭屍;當地因為資源貧乏,某些無良地主會聘請巫毒教巫醫幫他們「製造」殭屍。這些巫醫透過藥劑或其他方式讓受害者進入假死狀態,迫使其親族以為受害者已經過世,然後在對方下葬後偷偷將其「屍體」挖出。接著巫醫們透過催眠、迷幻藥,甚至以木棒破壞腦部的方式,讓受害者受到控制,成為廉價、可消耗並聽話的勞動力。但是巫毒教的起源其實並非位於海地;根據考證,英文的「Zombie」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