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小說歷史上最重要的經典之作!
一道血紅色的斑痕依舊留在空中,掛在遙遠西邊的天際如同裂開的傷口……
他指了指一個封得十分嚴實、沾滿了塵土的酒瓶。兩隻高腳酒杯就放在酒瓶旁的託盤裡……
在他經過這裡時,他看到老管家早已關燈睡覺了。他那十分寬廣的住宅裡只剩下寂靜和黑暗,一種全新的體會湧上心頭……
馮.波克慢慢解開繩子,把外面的兩層紙打開。書上藍色小書出現在他面前,他暗自吃驚,坐在那裡看著呆了一會兒……
福爾摩斯為何又重操舊業了呢?
柯南道爾如是說:
對於一個算正的推理家而言,如果有人指給他事件的一個方面,他不僅能推斷出這個事件的各個方面,而且能夠推斷出由此將會產生的一系列後果。正如動物學家居維葉經過仔細思考就能根據一塊骨頭準確地描繪出一頭完整的動物一樣。
作者簡介:
亞瑟‧柯南道爾(Arthur Conan Doyle)
英國人,世界著名小說家。因成功地塑造了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形象而成為偵探小說歷史上最重要的小說家之一。除此之外,他還寫過多部其他類型的作品,如科幻小說、懸疑小說、歷史小說、愛情小說、戲劇和詩歌等。
章節試閱
二、福爾摩斯的謝幕詞
那可能是世界歷史上最可怕的8月的晚上的9點鐘,或許人們都能想到,這個墮落的世界在上帝的詛咒中變得越發無聊,一種令人恐懼的靜寂和期待渺茫的感覺在悶熱的空氣中氤氳。太陽落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一道血紅色的斑痕依舊留在空中,掛在遙遠西邊的天際如同裂開的傷口。星光點綴在夜空,船隻上發出的光亮閃耀在下面的海灣裡。花園人行道的石欄旁邊佇立著兩位著名的德國人。一長排低矮的人字形房屋站在他們身後。
他們眺望著不遠處白堊巨崖腳下的一大片海灘。就像是一隻不停遊蕩的山鷹,馮・波克在4年前終於在這處懸崖附近留了下來。他們站在一起小聲地密談。從下面向上望去,兩個紅光閃爍的煙頭如同兩隻惡魔的眼睛,從黑暗中冒著煙窺視過去。
作為一個卓越的人物,馮・波克是所有在為德國皇帝盡忠的諜報人員中最棒的。出於對他才幹的信任,他因為要去執行一項極其重要的使命而被派到英國,然而,從那以後,世界上有限的幾個瞭解真相的5、6個人終於越來越對他的才幹深感佩服。這其中就包括他現在的同伴、公使館的一等秘書馮・赫林男爵。此時鄉間的小巷堵塞了男爵的那輛一百馬力的賓士轎車,他的主人將會被送回到倫敦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也許本週內你就能夠回到柏林去,」秘書說道,「親愛的馮・波克,只要你回到那邊,你就一定會對自己即將得到的歡呼感到驚奇,我偶爾曾聽過這個國家的最高執政對你在倫敦的工作的看法。」秘書的身材高高大大,口音又緩慢又深沉,這些都成了他政治生涯中的重要資本。
馮・波克開始笑起來。
「騙過他們其實並不難,」他笑著說道,「溫良而單純的人總是如此。」
「這一點我並不清楚,」秘書似乎有些感觸。「他們腦袋裡有些莫名其妙的限制,我們不得不首先學會遵守這些限制。正是由於表面上看似簡單,陌生人才容易墜入他們的陷阱。他們給人的第一個印象往往是溫和之極。可是,你總會突然在他們那裡遇到十分嚴厲的事情,這時你才會明白你已達限度,適應事實才是最應該做的。舉例來說,他們那偏執的習俗,就是必須要遵守的。」
「你是說需要『良好的禮貌』這樣的東西嗎?」馮・波克長嘆一聲,就像是一個苦頭盡吃的人似的。
「也許是那些表現出來的眾多難以理解的英國式偏見。我就曾經犯過一次相當大的錯誤--我難得在別人面前提起自己的錯誤,如果有人充分地瞭解了我的工作,那就會輕而易舉地知道我的成就了。我那時第一次來這裡,結果被邀請去一位內閣大臣的別墅參加一個那裡舉行的週末聚會。那談話簡直沒有顧忌。」
馮・波克隨即點了點頭。「我也去過,」他面無表情地說。
「結果我當然把這些情報都向柏林作了簡要的彙報。很不幸,我們的好首相並沒有對這類事情特別在意,他隨後在廣播中的談話將他已經知道這次談話內容的事實表露無遺。我馬上就被查到了頭上。我吃的這次虧簡直糟糕透了。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的英國主人們可絕不是溫和可欺的。我一直花了2年時間才消除了這次影響,所做的一直都是和你一般的運動家姿態--」
「別,別,這不是做姿態。姿態是故意而為的。而我是非常自然的,我天生就是個運動家,這是我的愛好。」
「這樣啊,那效果就會更好了。你和他們賽艇,和他們一同打獵,馬球也不例外,在所有運動中你都能和他們比一比,在單人四馬車賽上你甚至曾在奧林匹亞得了獎。據我所知,你還曾和年輕的軍官賽過拳擊。結果如何?你還不是原來的你。你真是個『運動老行家』,一個德國人中非常體面的傢伙,你還酗酒,上夜總會,遊逛在城裡,小夥子,你有什麼怕的東西嗎?你的安靜的鄉村住宅幾乎成了一個中心,在英國的一半破壞活動都是在這個地方進行的。一個鄉紳體育愛好者竟然是全歐洲最聰明的特工人員。我親愛的馮・波克--天才啊!」
「男爵,您過獎了。可以說,我並沒有虛度在這個國家的4年。你還沒有看過我的小庫房吧,您願意去那呆一會兒嗎?」臺階對著書房的門。馮・波克很快推開了門,在前面引路。他「啪」一聲打開了電燈,那個大塊頭跟著他進來後,門在他的背後關上。他小心翼翼地拉嚴花格窗上厚厚的窗簾。直到看起來再無破綻,他的那張曬得黝黑的鷹臉才轉向他的客人。
「有些文件不在這裡了,」他說,「我妻子和家屬昨天剛剛離開這裡去福勒辛了,那些不太重要的文件已被他們帶走。剩下的一些,使館會進行特殊保護。」
「你的名字已經在私人隨員的名單上,你和你的行李應該都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當然,我們也並不是一定要離開,這樣也是可以的。英國也許會丟下法國不管,那法國只有聽天由命了。至少我們知道,英法間並未簽訂任何約束性的條約。」
「那麼比利時呢?」
「應該也一樣。」馮・波克搖了搖頭。「我還真不清楚為什麼這樣。條約明明就擺在那裡。這一屈辱比利時永遠都無法逃避。」
「可是它至少能得到暫時的和平。」
「它還有榮譽呢?」
「嘿!親愛的先生,這可是一個充滿功利的時代。中世紀的人們才看重榮譽。而且,英國並沒有做好準備。高達5千萬的戰爭特別稅,誰能看不出我們的目的,這就如同在《泰晤士報》的頭版上刊登廣告,可是英國人偏偏沒有從美夢中驚醒,這多麼不可思議。到處都有人談論這個問題。我就會幫他們尋找答案。到處都有這樣那樣的怒氣,我的任務就變成平息眾怒。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說,在那些最關鍵的問題上,例如軍需品儲備、潛水艇襲擊、製造和安排烈性炸藥等等,他們都並無準備。特別是由我們挑起的愛爾蘭內戰,已經鬧得亂了套,英國人已經自顧不暇了,參戰?怎麼可能!」
「它難道不為自己的前途想想?」
「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在想,不久的將來,我們對英國也將會有十分明確的打算,總之,你的情報是非常重要的。對於英國這個約翰牛來說,今天或者明天它就會死去。如果她選擇在今天,那我們的準備是充分的。如果它寄希望於明天,那我們將會進行更充分的準備。在我看來,英國還是聰明一些比較好,參加盟國作戰顯然對它更加不利。但這只是他們自己需要決定的事。這個星期他們的命運就會確定下來。對了,你剛才提到了你的文件。」他在靠椅裡坐著,他光禿禿的大腦袋上灑落著燈光,雪茄在他嘴裡冒出煙來。
幕簾遮擋著這個四周是橡木護牆板,四壁則是書架的大房間。幕簾拉開,一個黃銅的大保險櫃就會露出來。馮・波克把錶鏈上的一把小鑰匙取了下來,在鎖上一番撥弄之後,沉重的櫃門打開了。
「看!」他站在一旁,用手指著櫃子。
打開的保險櫃的裡邊被燈光照得雪亮,男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保險櫃裡那一排排塞得滿滿的分類架。每一個分類架上都對應了標籤。他順著架子望過去,是一大串標題,包括「淺灘」、「港口防禦」、「飛機」、「愛爾蘭」、「埃及」、「朴次茅斯要塞」、「海峽」、「羅塞斯」等等。每個格子裡都塞滿了文件。
「幹得不錯!」男爵感嘆。他把雪茄煙放下,兩隻肥碩的手來回輕輕拍著。
「4年裡弄到了這些,男爵。這對於一個只喜歡飲酒騎馬的鄉紳來說,幹得還不賴吧。而且我所有收藏中的珍品馬上就要到了,位置我都佈置好了。」他把一個空格指給男爵看,那空格上印有「海軍信號」的字樣。
「可是你這裡不是已經有一份卷宗材料了嘛。」
「那些過時了,和廢紙一樣。海軍部可能察覺了,密碼全被換了。男爵,這是我全部活動中所受的最嚴厲的打擊。不過所幸的是我還有存摺和阿爾塔蒙這個好幫手。今天晚上一切都會順利的。」男爵看了看錶,有些失望,發出一聲聲音很小的嘆息。
「看來,我已經無法等下去了。現在,卡爾頓大院裡的事情還在進行,這些你都能想像吧。我們馬上各就各位。我原本以為能把你獲得這樣大成功的消息一併帶回去。阿爾塔蒙有沒有說時間?」馮・波克翻出一封電報。
今晚一定會帶火星塞來的。
阿爾塔蒙
「火星塞,這是什麼?」
「你也清楚,他假裝是品車的行家,像我是開汽車這行的。我們所說的汽車備件,其實是我們的聯絡暗號。如果他說散熱氣的話,這指的就是戰列艦;要是說油泵,那指的一定是巡洋艦,以此類推。火星塞這個就是指海軍信號。」
「在中午的那段時間會從樸資茅斯打來的,」秘書邊說邊查看姓名地址,「對了,那麼你想給他什麼?」
「嗯,如果辦好了這件事,就給他5百鎊作為獎勵。當然他的工資是不會少的。」
「真是些貪婪的無賴。他們這些賣國賊對我們還是有點用處的。不過,像這樣就給他們一筆賞錢,我很不甘心。」
「如果是給阿爾塔蒙,我倒是什麼都願意。他對工作還是表現很好的。就像他自己說的,只要我能給的起錢,他任何時候都能交出貨。另外,他並不是賣國賊。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和那些真正擁有愛爾蘭血統的美國人相比,我們泛日爾曼容克貴族在對待英國人這方面的感情方式表現的只不過像隻幼鴿。」「哦,他是擁有愛爾蘭血統的美國人嗎?」
「你如果和他談過話,相信你是不會質疑的。但有些時候我真是無法瞭解他的想法。他的舉動有時看起來像是和英國人宣戰了,也挑戰英國國王的權威。你一定要在這時候走嗎?他可能隨時會來。」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再停留了。明天早上我們會等你,直到你從約克公爵臺階的小門裡成功地取到那本信號簿,你就圓滿完成你在英國的使命。嘿!這是匈牙利葡萄酒!」他指了指一個封得十分嚴實、沾滿了塵土的酒瓶。兩隻高腳酒杯就放在酒瓶旁的託盤裡。
「在您走之前,我請您喝一杯怎樣?」
「算了,謝謝。你看起來是要痛快地喝一番嘍。」
「阿爾塔蒙對喝酒相當感興趣,特別是我的匈牙利萄萄酒。他的性子火烈,在一些事情上我總要敷衍一下。我可以保證,我沒辦法不細察他。」他們就走到了外面的臺階上。臺階那頭,男爵的司機已經踩動了油門,發動著的大轎車不停地搖晃起來。「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哈里奇的燈火,」男爵說著就把風雨衣披上了。「一切都是多麼寂靜而太平啊,可是一個星期內這裡就將會被另外的火光吞沒,英國海岸就不再是那麼平靜的啦!當然,一旦齊伯林答應我們的建造飛艇的事情實現,那天堂都不會再太平。咦,那個人是誰?」在他們的身後一個窗戶露出了燈光。屋裡點著一盞燈。一個頭戴鄉村小帽臉色紅潤的老年婦女坐在桌子旁邊。她正在佝僂著腰織東西,偶爾停下來摸摸她身邊凳子上躺著的一隻大黑貓。
「這是我唯一留下的僕人,她叫瑪莎。」
秘書咯咯笑了起來。
「她簡直就是不列顛的象徵,」他說,「專心致志卻悠閒自在。就這樣吧,再見,馮・波克!」他揮了揮手,鑽進了汽車。兩道金黃色的光柱從車頭上的燈射出來,把黑暗穿透。男爵依靠在這個豪華轎車的後座上,滿腦子都被馬上就將降臨的歐洲悲劇充斥。當他的汽車不停拐在鄉村小街上時,迎面一輛小福特汽車開了過來,卻根本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車燈的亮光漸漸在遠處消失,馮・波克這時才緩緩向書房走去。
在他經過這裡時,他看到老管家早已關燈睡覺了。他那十分寬廣的住宅裡只剩下寂靜和黑暗,一種全新的體會湧上心頭,由於他的家業很大,在他家裡的人都相當平安。只有那個老婦人還在廚房磨蹭,否則此刻再沒有人能分享他的地盤,這樣想著,他的臉上不自禁地掛著欣慰的笑。書房裡的很多東西仍需整理,他很快就幹了起來,他俊美的臉逐漸被燒文件的火光烤得紅起來。一個旅行提包就放在桌旁。
接著他開始專心致志地整理那些貴重的物件,打算放進皮包。正當他要開始這一工作時,遠處有汽車聲傳進了他那靈敏的耳朵。他情不自禁地長吁了一口氣,拴好皮包上的皮帶,關嚴保險櫃門,然後鎖好,就匆忙地走向外面的臺階。走上臺階,一輛小汽車的車燈照了過來。一直到門前,小汽車才停下,車裡隨即跳下一個人,向他快速走來。車裡的司機灰白鬍子,看起來上了一點年紀,但身體十分結實。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像是要在這值夜班似的。
「怎麼樣?」馮・波克一邊急切地問著,一邊走向來訪的人。
那人十分得意地揚起一個黃紙小包,大聲回答。
「今晚我應該很受歡迎呀,先生,」他嚷嚷著,「我終於得勝而返啦。」
「信號嗎?」
「我電報裡說的東西啊,都在這裡,信號機,燈的暗碼,馬可尼式無線電報--不過,你記著,這些都是複製品,可絕非原件,那可太危險了。但你放心,這都是真貨。」他大咧咧地拍了拍德國人的肩膀,看起來十分親熱。但德國人漠視了這種親熱的表示。
「快點進來吧,」他說,「這屋裡就我自己。我等了這麼久就為了這個,就是要等到你帶來的複製品。原件可不行,要是原件丟了,他們就會全部更換。你的複製品可靠嗎?」
這個來自愛爾蘭的美國人邁步進了書房,把他修長的四肢都靠在了椅子上。這是一個高高瘦瘦的60歲左右的人,臉色清臒,一小撮山羊鬍子吊在下巴上,像極了山姆大叔的漫畫像。一支已經吸了一半的、幾乎被唾沫弄濕掉的雪茄煙叼在他的嘴裡。他一坐下,馬上划了根火柴,重新點燃了煙。「要搬走啦?」他說著,看了看四周。「嘿,先生,」隨著他的目光落在保險櫃前面打開的幕簾時,他繼續說道,「你難道就把文件都放在這裡嗎?」
「有什麼不可以嗎?」
「嘿,全在這麼個關不嚴的新鮮玩意兒裡!你會被他們當成間諜的。嘿,一個拿著開罐頭的小刀的美國強盜都能把它弄開。如果我早就知道是這樣一個不保險的地方保存著我的來信,我才不會像個傻瓜似的給你寫信哩。」
「沒有一個強盜能動這個保險櫃,」馮・波克輕描淡寫地回答說。
「任何工具都難以鋸斷這種金屬。」
「那鎖呢?」
「也一樣。它有兩層鎖,或許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才不知道,」美國人說。
「如果你要打開鎖,首先你必須要知道某個字和幾個號碼。」他說著站了起來,指了指鑰匙孔邊上的雙層圓盤。「外面一層用來撥字母,裡面的一層才是用來撥數字的。」
「哦,哦,那還不錯。」
「這絕不像你看起來的那麼簡單。4年前我請人製成了這個東西。你對我選定字和數字的方式有什麼看法?」
「我一點也不清楚。」
「哦,『8月』是我選定的字,數字則是『1914』。你看看它吧。」驚異和讚嘆的神色馬上現出在美國人的臉上。」
「嘿,這可真了不起!真是奇妙的玩意兒。」
「你說得沒錯,能猜出這個日期的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現在你也是其中之一了。我明早就會離開這裡,關門不幹了。」
「這樣,你是不是最好也把我安頓了呀。在這個他媽的國家裡,我可不願孤零零地繼續留下來。依我看,可能不到一個星期,約翰牛就會跳起來發火了。在這裡,我還不如過了海再回頭觀望觀望。」
「你可是美國公民啊?」
「那又如何。傑克・詹姆斯不也是美國公民,現在照樣呆在波特蘭的監牢裡。對於英國員警來說,你是美國公民根本不管用。員警只會說:『在這裡是英國法律和秩序管轄的地方。』對了,說起這個傑克・詹姆斯來,先生,我想你並沒有盡全力保護好你的手下。」
「你說這話有什麼企圖?」馮・波克神情嚴厲地問道。
「嗯,你不是他們的老闆嗎?你應該不可能會讓他們失敗的。顯然他現在失敗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營救他們呢?就說詹姆斯--」
「這本來就是詹姆斯自己的過失。情況你是清楚的。他向來喜歡自作主張,不聽人勸。」
「好吧,詹姆斯確實是個笨蛋!我承認。那霍里斯呢?」
「這個人更是一個瘋子。」
「也對,他最後也確實是糊塗了。他一開始就和一百多個員警對峙,和這個傢伙打交道,這實在讓人瘋狂了。不過現在又有一個斯泰納……」
馮・波克聽到猛然一驚,臉色也由紅開始轉白。
「斯泰納現在又是怎麼啦?」
二、福爾摩斯的謝幕詞
那可能是世界歷史上最可怕的8月的晚上的9點鐘,或許人們都能想到,這個墮落的世界在上帝的詛咒中變得越發無聊,一種令人恐懼的靜寂和期待渺茫的感覺在悶熱的空氣中氤氳。太陽落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一道血紅色的斑痕依舊留在空中,掛在遙遠西邊的天際如同裂開的傷口。星光點綴在夜空,船隻上發出的光亮閃耀在下面的海灣裡。花園人行道的石欄旁邊佇立著兩位著名的德國人。一長排低矮的人字形房屋站在他們身後。
他們眺望著不遠處白堊巨崖腳下的一大片海灘。就像是一隻不停遊蕩的山鷹,馮・波克在4年前終於在這處懸崖...
目錄
一、魔鬼腳根………………3
二、福爾摩斯的謝幕詞………………53
三、獅鬃毛………………85
四、三個同姓人………………121
五、顯赫的委託人………………153
六、波希米亞醜聞………………203
七、三角牆山莊………………253
一、魔鬼腳根………………3
二、福爾摩斯的謝幕詞………………53
三、獅鬃毛………………85
四、三個同姓人………………121
五、顯赫的委託人………………153
六、波希米亞醜聞………………203
七、三角牆山莊………………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