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我的好姊妹,我是妳的手帕交。
我無助時,只有妳肯耐心傾聽。
妳心碎時,我不禁陪妳潸然淚下。
然而,其實我們心裡都很有默契地藏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祕密──
我們根本沒有那麼要好!!
說壞話、扯後腿、撕破臉、選邊站,都是一定要的!
隨時與人和睦相處實在太累了,情不自禁的勾心鬥角才是人際關係的王道!
是彼此關懷,還是雙方都需要一個情緒垃圾桶?
是相互取暖,還是雙方都需要對方來填補空虛、打發無聊?
互訴心事、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就一定真誠以對、情義相挺、彼此信任嗎?人性恐怕不是如此簡單,人生的變動與轉折也不斷考驗著友誼的堅定。在相互扶持的表面底下,或許嫉妒的暗潮蠢蠢欲動,或許懷疑與猜忌早已占滿胸懷。
《我們沒有那麼要好》說的是女生世界中常見的故事,或許不夠甜美溫馨,卻絕對真實:女朋友之間,除了相互扶持的溫暖時刻,其實更有許多壓抑在心中、相互較勁的心情。作者以輕盈有趣的筆調深入勾勒出這些「小心機」,令人不禁微微臉紅、會心一笑,讓人讀著讀著不禁覺得「對對對,我也有這種姊妹淘」、「對對對,其實姊妹淘的真面目應該是這樣」,甚至「對對對,我自己就是這樣的雙面人、壞朋友」!
***
溫娣和黛芙妮從學生時代開始就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已婚的溫娣苦於不孕,與丈夫亞當的性生活充滿壓力,而不熱中於「做人」的亞當卻頻頻對溫娣冷嘲熱諷,沮喪的溫娣只能找黛芙妮傾訴心事。未婚的黛芙妮是個絕世美女卻情路坎坷,常向溫娣哭訴自己那有婦之夫的「男友」米契不肯離婚。
溫娣表面上總是安慰黛芙妮,黛芙妮表面上總是為溫娣打氣,但其實溫娣向來嫉妒黛芙妮的美貌及男人緣,如今溫娣步入婚姻、黛芙妮仍在爛男人之間周旋,也讓溫娣有種「反正最後我贏了」的優越感。
然而,溫娣的婚姻充滿問題,除了不孕,還有個眼高手低的老公──夢想當個作家的亞當並不出門工作,只在家裡塗塗寫寫,兩人只靠溫娣的一份薪水租房子住。不料,有一天,兩人連這棟房子也保不住了……
此時,情路坎坷的黛芙妮卻遇到了真命天子:年輕有為的律師強納森。強納森不止有錢,而且真心愛著黛芙妮,兩人不僅閃電結婚、搬進氣派的郊區豪宅,更將迎來一個新生命!
眼看著好友雙喜臨門、飛上枝頭當鳳凰,溫蒂嘴裡說著「真為妳高興」,內心卻泛著嫉妒的苦澀。心口不一的祝福漸漸消蝕她們的友誼……
作者簡介:
露欣達.羅森斐(Lucinda Rosenfeld)
畢業於美國康乃爾大學比較文學系,第一筆稿費來自於一篇關於報復前男友/女友的文章,之後又為《紐約郵報》(New York Post)撰寫品酒與夜生活的專欄,短文作品散見《紐約客》(The New Yorker)、《非小說類創作》(Creative Nonfiction)期刊、網路雜誌Slate.com、時尚雜誌《魅力》(Glamour)等報章雜誌。二○○○年,她出版了第一部小說《她發現》(What She Saw),以幽默的筆調記錄女主角菲比從諸位男朋友身上學到什麼,電影版權已由迪士尼旗下的米拉麥克斯影業(Miramax Films)簽下。第二部小說《回家的理由》(Why She Went Home)則是《她發現》的續作。
《我們沒有那麼要好》還沒上市便備受文壇矚目,並獲得暢銷書《醜聞筆記》(Notes on a Scandal)作者卓伊.海勒(Zoë Heller)、《荷蘭》(Netherland)作者約瑟夫.歐尼爾(Joseph O’Neil)強力背書,出版後更受到《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出版人週刊》、《波士頓環球報》、《紐約客》雜誌、《娛樂週刊》等媒體好評。目前她與丈夫及兩名幼女定居於紐約市布魯克林區。
譯者簡介:
郭寶蓮
台大社會學碩士,輔大翻譯研究所肄。專職譯者,近期譯作包括《心願清單》、《重生》、《長椅上的天使》、《鯨魚之歌》、《血色童話》、《夜之屋》系列等。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這本小說就像暈醉銷魂的狂喜派對。書裡的滔滔不絕、搬弄是非、歡笑場面會帶給妳極大的閱讀滿足感。」──《傷害者》(The Underminer)作者維吉妮雅.赫芙南(Virginia Heffernan)
「作者露欣達.羅森斐這部傑出的小說趣味橫生、帶著巧克力的黑澀滋味,肯定吸引書評家及成千上萬讀者的目光。我真替她高興。」──《荷蘭》(Netherland)作者約瑟夫.奧尼爾(Joseph O'Neill)
「精準、逗趣又戳進痛處,透析出女人愛跟朋友賴在一起的邪惡理由。」──《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媒體推薦:「這本小說就像暈醉銷魂的狂喜派對。書裡的滔滔不絕、搬弄是非、歡笑場面會帶給妳極大的閱讀滿足感。」──《傷害者》(The Underminer)作者維吉妮雅.赫芙南(Virginia Heffernan)
「作者露欣達.羅森斐這部傑出的小說趣味橫生、帶著巧克力的黑澀滋味,肯定吸引書評家及成千上萬讀者的目光。我真替她高興。」──《荷蘭》(Netherland)作者約瑟夫.奧尼爾(Joseph O'Neill)
「精準、逗趣又戳進痛處,透析出女人愛跟朋友賴在一起的邪惡理由。」──《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章節試閱
1
自從溫娣.莫門八個月前準備懷孕起,她和丈夫亞當.史瓦茲之間的床笫之歡就變成軍事化的按表操課:隨「性」所至的熱情和溫存能省則省,提「槍」上陣的時機和精準度才是王道。不過那個週日深夜,亞當不甩「操課表」──當天是溫娣生理週期的二十四天,幾無受孕的機會──直接在床上翻過身,來個霸王硬上弓,右手食指拉開她內褲的鬆緊帶。溫娣的第一個直覺是告訴他,讓她好好睡,而他也得保留「做人」的子彈,以便在最佳時機發揮戰力,但她不想觸怒他,況且想到他對她仍有「性趣」,她也頗開心。
客廳電話響起時,溫娣衡量該怎麼做比較好,最後她決定推開亞當,起身接電話。
「不能讓答錄機接嗎?」亞當將頭埋入枕頭裡嘀咕。
「一下下就好。」溫娣匆忙跑出房門外。
來到客廳,漆黑之中,脛骨不小心撞上茶几,她痛得一手按著小腿,一手摸索著仍在響的電話。終於,她找到擱在地板上的話機,就在上週那期藝文生活類雜誌《紐約客》和名人八卦雜誌《In Touch》週刊之間。今晚稍早,她一直在讀專寫環保暖化議題的作家伊麗莎白.克爾伯特那篇關於南北極冰冠融化問題的萬言文,只不過後來被《In Touch》封面上那則女星珍妮佛.安妮斯頓重返曠男怨女集散地的標題所吸引。真可憐,看來又被甩了,或者起碼這本雜誌是這麼說的。「喂?」她接起電話。
「溫──娣。」話筒另一頭傳來顫抖的聲音。
果不其然。電話一響,溫娣就在想應該是黛芙妮.猶柏洛夫,她從大學時代起最要好的朋友。即使三更半夜接到黛芙妮的電話,她也不感訝異。過去這些年來,黛芙妮愈來愈依賴她,她也愈來愈覺得自己對這個朋友的心理福祉與情緒健康負有重責大任。她關心黛芙妮,也不想錯過黛芙妮生活中的最新發展。她努力振奮精神,以當下所能表現出的最熱情口吻說:「阿黛,怎麼啦?」
「對不起,這麼晚打給妳。」黛芙妮先是道了個歉,抽泣的聲音讓人聯想到老式浴缸的排水聲。「可是,我心情真的很糟。」
「又是米契惹妳呀?」溫娣問。這話可說明知故問,因為一直以來都與米契有關,就像「米契.科羅克來自華府的實況報導」這句話那麼耳熟能詳。這傢伙年約五十五,滿臉皺紋,加上臉色蠟黃,活像乾皺的金黃色葡萄乾。根據溫娣所獲得的資訊,黛芙妮在電視上看到他的頻率大過在現實生活中,原因除了他是某人的老公(據說那女人叫雪兒,氣象播報員,頂著一頭永遠文風不動的髮型),可能也因為他住在華府,而黛芙妮住在華府三百多公里外的紐約。
「他今晚來紐約,打了電話給我。」黛芙妮幾乎是用力換了一口氣後才繼續說:「我們本來要見面的,但我真的好失望,因為他只待幾小時就要走。(清晰可聞的吸氣聲)所以我就說,我覺得我這裡好像旅館,他匆匆入住,又匆匆離去;他說很抱歉讓我有這種感覺,不過他已經設法給我他所能給的時間。」又是清晰可聞的吸氣聲。「所以我就說,這樣不夠,我要知道這段關係到底會有什麼結果。他說……」換成哽咽啜泣。「他說,如果我要求他承諾未來,我們就不該再見面,因為他絕不會在孩子大到能離家前離開他們,否則他無法原諒自己。可是那得等上兩百年,到時候我就已經兩千歲了呀!」黛芙妮嗚嗚哭了起來。
「喔,阿黛,我替妳好難過。」溫娣說,克制衝動不去糾正黛芙妮謬誤的算術。「他真是可惡的混蛋,令人失望透頂!」她努力讓語氣聽起來既同情又同仇敵愾。要做到這樣可不簡單。溫娣以前就聽過同一齣戲碼的千百種演法,黛芙妮也曾叫她幫忙解讀無數封來自米契的電子郵件和留言,雖然它們全都沒重點。溫娣很自豪她當得起好友的角色,況且她知道黛芙妮這段日子很難熬,不過老實說,她對老友深陷情傷卻死不放手的行為愈來愈不耐煩。
在米契偶一為之的浪漫時刻(比方想跟黛芙妮上床前),他會告訴黛芙妮,他幻想兩人一起浪跡天涯,到位於古巴外海的特克斯和凱科斯群島找個海灘小木屋定居。然而,事實上他一次都不曾承諾將離開妻子,也一次都不曾(就溫娣所知)用「愛」這個字眼來描述他對黛芙妮的感情。在溫娣看來,米契.科羅克這傢伙唯一主動提出的承諾就是他剛好進城時,黛芙妮可以過去共用他於中央公園南側下榻的五星級飯店套房。
說真的,溫娣實在厭煩了這一成不變的劇情,渴望見到新角色登場,或者劇情有新發展,任何能讓情節往前推進的人事物都行。
隔不了幾分鐘,她的願望果然成真,只不過並非她企求的突破。「我好想拿汽油往自己身上淋下去,然後點一把火。」黛芙妮哭哭啼啼地說。
「黛芙妮,妳立刻把這話收回去!」溫娣急得大喊,雖然她心裡想的是:好啊。反正她以前就聽過這種話,以前的以前也聽過。黛芙妮威脅要自殺,頻率之高讓溫娣變得幾乎有聽沒到,即使黛芙妮的招數愈來愈誇張。有一次她說要吞藥,這會兒則嚷嚷要搞一場煙火秀。
「幹嘛收回呀?我活著對誰有意義呢?」黛芙妮依然啜泣不停。
「對很多人有意義。」溫娣嘴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想不出任何一人。
「我這輩子註定孤零零一個。」黛芙妮宣稱。
「不會的。悲慘的人會是米契,他會陷在他可怕的婚姻泥淖裡動彈不得,而妳會與別人墜入愛河。我敢發誓,到時候妳回頭來看這段感情,一定會納悶當初在跟這傢伙攪和些什麼。」溫娣反駁。
「讓他浪費我兩年的青春歲月。」黛芙妮說,鼻子一吸,噗嗤一笑。
溫娣鬆了一大口氣,看來黛芙妮的淚水已經止住,起碼當下如此。「聽著,我要妳明天一起床就打電話給卡蘿。」卡蘿是黛芙妮的心理治療師,她的所有朋友都知道卡蘿這號人物,因為黛芙妮開口第一句話經常是「卡蘿認為」。「然後,去找人按摩,如何?妳要對自己好一點。」
「我現在需要的是找醫生開鎮定劑給我。」黛芙妮說。
「若有必要可以吃。不過答應我,妳不會吞超過一顆。」
「我很想整瓶吞下去……」
「黛芙妮!」
「幹嘛?」
「妳又在嚇我了。」
「我不會吞下整瓶的,好嗎?」
「妳發誓?」
「我發誓。」
「妳需要的不是吞藥,而是甩掉米契。」
「好讓我孤單坐在這裡,感覺更悲哀?」
「黛芙妮,我跟妳保證,妳的孤單只會持續……五秒鐘吧。」溫娣說,眼睛瞥向有線電視盒上的時鐘。再過二十分鐘就一點了。然後視線落在DVD播放器上,她還在懷念那臺老舊的VCR機。當時她好不容易才學會設定VCR──在買了之後第五年,科技就推陳出新了。錄影帶被吸入VCR內槽的嗡嗡聲給人一種奇怪的滿足感,況且誰有那個力氣去閱讀不同的說明書,搞懂這臺新DVD的遙控器那四個不同的「play」播放鍵究竟有什麼不同?
「是喔,應該吧。」黛芙妮說。
「妳不相信我沒關係,但我說的肯定沒錯。」溫娣說。
之後幾分鐘,對話內容大體差不多︰溫娣對黛芙妮的未來提出樂觀預測,而黛芙妮一一反駁──雖然她的聲音愈來愈微弱,不過這很可能是因為她剛剛吞的鎮定劑藥效發作了。
溫娣先確定黛芙妮接下來應該只會昏睡個十三小時,不會做出什麼危險舉動,然後才掛上電話。她心想,讓黛芙妮好好睡一覺也好。二十五歲左右時,黛芙妮在紐約市一家專載休閒藝文訊息的雜誌擔任編輯助理,辭掉這差事後她就沒有真正的工作。不過話說回來,那雜誌的差事也不算是「真正的」工作,因為工作內容不過是「撰寫」每週商品折扣訊息(某某牌子的超輕薄喀什米爾高級羊毛衣物下殺三折……),而最近她的工作則是替一家小小的影片製作公司彙整「觀眾自拍影片」,只不過全年就做個三、四回。
溫娣一邊回想黛芙妮的工作生涯──或者該說她缺乏工作的生涯,一股舊恨浮上心頭。溫娣在《路障》雙月刊雜誌擔任資深編輯,這份左翼的新聞雜誌一九六八年創刊於加州大學柏克萊校區,在雷根主政時期遷移到紐約。當前出版業時興「數位化」,不過至少到目前為止,這份雜誌繼續以品質相當於發展中國家機場廁紙的紙張來印刷。該雜誌號稱雙週發行量九萬份,但溫蒂懷疑大概起碼四萬份都是免費贈送給公立圖書館和快絕跡的嬉皮社區。另外,她也在想,會閱讀《路障》的人應該本來就與該雜誌抱持一致的觀點吧。不過起碼這份工作讓她對左翼思想的傳播對話有所貢獻。
溫娣和黛芙妮不同,她是醒來就得工作的人。
話說回來,別人的好運不必然是踩在她頭上得來的,至少溫娣的心理治療師鼓勵她這麼想──或者應該說是前心理治療師,瑪西雅.梅爾澤,擁有博士學位、社工碩士學位,還取得臨床社工師執照。溫娣後來炒了她魷魚,因為她先是要求漲價,後又拒絕繼續向溫娣投保的健保機構申請費用。透過該機構所退還的費用雖然不高,但起碼有她索價的三成五之多。此外,自從上次朋友邀請溫娣和亞當到外地度個長長的週末假期後,她和瑪西雅的關係就變得很緊張。當時溫娣不希望沒去諮商還得付費,所以裝出鼻音在瑪西雅的答錄機上留言,說得了感冒必須取消約診。不料瑪西雅還是執意收她那堂的錢。走回臥房途中,溫娣提醒自己,人家黛芙妮的好運到目前為止也沒好到誇張的程度,只不過她參加的健保機構願意繼續支付她與卡蘿約診費用的八成。就這點來說,溫娣確實覺得有點不公平。
「對不起。」溫娣說。
亞當已經在床上坐起身,閱讀燈開著,大腿上擱著一份免費的輕鬆幽默報刊(頭版標題是「吃三明治的男人」)。溫娣暗忖,這想必是他在附近的咖啡館拿的。平時的「工作日」,他大多泡在那裡。兩個月前他辭掉知名財經新聞網站文案主管的工作,專心寫劇本。那時,她很想告訴他,劇本寫作是一種需要多年磨練的技能,而他只不過是個菜鳥,但她實在不想當那個潑他冷水、摧毀他夢想的人。畢竟他是她丈夫,她想相信他,況且她也不喜歡衝突場面。他說厭煩了之前的工作,關於這點她並不怪他,否則繼續待下去,他還要替多少拼錯的「Dow Jones Industrials Average」(道瓊工業指數)補上漏掉的s啊?所以,她願意支持他一年,在這一年內,理論上他應該最少要寫出一份劇本草稿。
不過溫娣發現,這兩個月內亞當很可能連第一個句子都還沒寫。證據如下:兩人共有的信用卡帳單上出現高達三位數的iTunes下載費;每次要他讀所寫的劇本給她聽,就顧左右而言他;他的外套和毛衣上瀰漫著大麻味;午後偶見他和他深愛的老杜賓狗波莉一起在展望公園溜達。然而,這會兒,溫娣對亞當無所事事的失望感覺暫時冷卻,因為她想到自己剛剛為了接黛芙妮的電話而拒絕他的求歡。他肯定很受傷,不過顯然也很好奇。「那麼,『黛姊人生』這齣戲有何最新發展?」她爬上床,鑽入被褥,回到他枕邊時他這麼問。「劫車未遂?或者毒癮發作?」
「噢,就跟以前一樣。米契仍然不願離開那個報氣象的女人,不過這次增加的劇情是黛芙妮威脅要自焚,所以這通電話才講那麼久。」溫娣說。
「她威脅要把自己活活燒死!」亞當頭一仰,揪緊的額眉流露既驚恐又陶醉的表情。「妳在開玩笑吧。」
溫娣驀然想到,有好幾次他們夫妻感情之所以能緊密聯繫,就是因為兩人都喜歡聽故事:八卦、文學、喜劇、悲劇、政治陰謀、老電視劇的情節,對他們來說都是津津有味的聊天題材。「我想,她這次的認真程度大該跟以前差不多吧。」說出口後她心生愧疚,但對於利用黛芙妮的悲慘遭遇來治療她的婚姻,罪惡感可能沒那麼強。「不過誰知道呢。」
亞當慢慢搖頭,笑著說:「妳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美女總是遇人不淑嗎?」
「你真的認為她還是很美?」溫娣問。她自己承認黛芙妮很美是一回事,由丈夫口中證實又是另一回事。「我的意思是,她十年前的確很美。」
亞當聳聳肩。「嗯,她現在是不比以前,不過比起操她的那根夜間新聞小臘腸,還是好看兩百倍。」
「就是說嘛。」見到丈夫語帶保留,溫娣鬆了一口氣,但多少仍有些不安。「可不可以再親親我?」她說,嘟嘴皺鼻,悄悄往丈夫挨蹭。
「我剛剛本來要親妳的,」他雙眼瞥回報紙上,「是妳自己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得忙。」亞當似乎乍然記起剛剛求歡被拒的怒氣,不過一看見溫娣的受傷神情,反倒出現促狹笑容。他將報紙放到床邊桌上,說:「好,就給妳最後一次機會,讓妳來體驗體驗我肉體所提供的美妙滋味。」說完就往溫娣身上湊過去,她整個人融化在他的嘴唇和擁抱裡。即使在一起七年,亞當那兩瓣軟綿綿、肉嘟嘟的嘴唇仍讓她嚐得津津有味,另外她也很愛他結實手臂上肌肉的觸感,瘦巴巴的他能有這種肌肉男的線條實在令人稱奇。
「我愛你。」她的臉埋入他胸膛,輕聲低喃。
「我也愛妳,雖然妳滿腦子都是另一個女人。」
「你還真幽默。」她說,往他蹭得更近。
亞當抓起她的手往自己鼠蹊部湊去,溫娣又得盡力克制才能忍下不抽手。這次大概沒法脫身,因為沒有需要她關懷的朋友當藉口,好讓她把自己從被撩撥的情慾裡拯救出來,所以,她任憑自己融化。最後,她很高興能臣服於情慾中,也高興能取悅到亞當,更高興到了這把年紀,進入婚姻這麼多年,雙方都能從這「一時性起」的床上活動獲得真正的愉悅滿足。
或者,這只不過證明他們的婚姻應該能再延續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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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溫娣.莫門八個月前準備懷孕起,她和丈夫亞當.史瓦茲之間的床笫之歡就變成軍事化的按表操課:隨「性」所至的熱情和溫存能省則省,提「槍」上陣的時機和精準度才是王道。不過那個週日深夜,亞當不甩「操課表」──當天是溫娣生理週期的二十四天,幾無受孕的機會──直接在床上翻過身,來個霸王硬上弓,右手食指拉開她內褲的鬆緊帶。溫娣的第一個直覺是告訴他,讓她好好睡,而他也得保留「做人」的子彈,以便在最佳時機發揮戰力,但她不想觸怒他,況且想到他對她仍有「性趣」,她也頗開心。
客廳電話響起時,溫娣衡量該怎麼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