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全新創作,從未在網路上曝光的內容,實體書獨家首發,小說搶先看!
做將軍就和做小倌一樣,靠的都是功夫。
搞不定傲嬌將軍和狐狸鳳后,也打不過冰塊師傅,
煌吟的小倌理論能治國,卻治不了特立獨行的美男?
★ 歡迎來到全新的女尊世界,看公子們各展風情、各顯神通!許多謎團有待作者以更加曲折離奇的劇情為大家一一解答!
★ 天增歲月姐增夫,春滿乾坤爺滿門。老鴇變皇上,小倌理論成治國良方?女尊天后「逍遙紅塵」風華再現,展開另一段蕩氣迴腸、美男環伺、危機四伏的旅程!
隨書附贈1:作者加碼創作「從今天起,妳是我的」獨加番外,不容錯過!
隨書附贈2:貓君笑豬精心繪製「沈將軍,我敬你一杯」拉頁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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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來幹什麼?」
「你太囂張了,一個人衝進敵陣,夜戰穿白袍,是怕敵軍找不到主將在哪裡嗎?」
「妳比我更囂張,妳連盔甲都沒穿,還身著龍袍,生怕人家沒刺殺的目標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才是我許諾的並肩,你的背後,只能由我來守護!」
「混蛋……」
原本是青樓老鴇的煌吟在陰錯陽差之下成為澤蘭國的女皇,掌政沒多久就傳出西南邊陲有流寇侵擾,於是沈寒蒔前去平亂。
同時,容成鳳衣探查到原女皇端木凰鳴亦出現在西南邊鎮上,於是煌吟隻身前往探查,卻意外發現天冬已與白蔻聯手,設計暗殺澤蘭最擅戰的沈寒蒔後要出兵攻打澤蘭。煌吟和沈寒蒔奮力阻止而雙雙身受重傷,兩人躲避追兵兼療傷的同時也聊出了感情,更發現了一段關於天族的神祕往事。
獲救後的煌吟正式向白蔻宣戰,戰事一觸即發,但煌吟的感情戰爭先爆發了,讓她夾在鳳后和將軍間一個頭兩個大。偏偏她當暗衛時的師傅青籬突然現身,請她以女皇的身分退兵,條件竟是某個人的命!讓緊張的三國情勢(外加三角關係)變得更加混亂……
「並轡千里,攜手百年,永世相伴,生死不負。」
這幾個字是用醋而不是墨寫的吧,怎麼透著一股陳年酸味?難道容成鳳衣也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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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逍遙紅塵
自稱某狼;讀者第一次通常喚狼大,數日後變破狼,最終定格為殺破狼,據說其後母行為導致無數人咬牙切齒揪狼毛。實際上是超級無敵悲劇體質,三不五時就會上演掉水坑、卡鞋跟、臉著地、撞玻璃的情節。
繪者簡介
貓君笑豬
畢業於川音美術學院油畫系,現為自由插畫家。
愛貓一族。喜歡音樂、旅遊,愛好一切美食。
曾為簡體版《星沉雁遠》《金風玉露》《簫月傾城》《幻想縱橫》與繁體版《美男十二宮》《藥窕淑女》《眸傾天下》《瀲灩江山》等小說繪製封面。
出版過個人畫集《曉見》、商業畫冊《花君宴》。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女性讀者試讀後一致好評】
「狼大筆下的女主角們,傲立朝堂,生殺予奪,狂妄霸氣,令人折服;筆下的男主角們,風華絕代,性格分明,情深如許,令人嚮往。這就是狼大的文風,痞氣只是表面,那些角色深深印在腦海中,是豪情萬丈或似水纏綿,一筆一畫接深刻,一刻一痕皆銷魂。這是女子可以主政的時代,女主角的能力才識確實擔得起國,擔得起家,也擔得起那些愛她的男子們。喜歡煌吟的自信與自傲,還有很多美人尚未出現,許多謎題還沒解開,期待狼大寫出後續發展,煌吟的荒淫美人路,嗯啊,很讓人期待的未來呢。」──讀者 pythagoras0314
「本書是《美男十二宮》的續作,但不用顧慮沒看過前作的話會不了解本作情節,因《公子們,接客了》乃是全新篇幅的展開。情節發展饒富意味,我總是很訝異作者能置入些令我實在想像不到的驚豔手法,仿若各色花朵遍路播開,爭奇鬥豔,概而論之便是四字——出奇不意。本書女主角的個性依是瀟灑氣概、敏智風流人物,而角色一開始的老鴇設定實在有趣,於角色身分的轉換上,作者也是別出心裁。而作者這次在老鴇這個身分當中又置入了一個畫龍點睛的元素──小倌理論,這可是其一將我逗得最樂的部分了,道理直白不呆板,實在是深得人心。本書中的美男,媚、柔、俊、美、勇,各色皆有,其中描寫之細緻玲瓏,似如品味美人瓷肌玉貌,帶來令人久而難忘的霽月雲雨。」──讀者 卿虎
「作者的故事架構依然讓人覺得龐大而深厚,文字間不時有氣勢磅礡之感,且用詞精妙,即便主角罵粗話竟也不覺突兀。且與上一套作品《美男十二宮》的故事設定有明顯不同,我一口氣看完了這本書,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啊!目前出現的每個男角都很有魅力!不曉得這次女主角又會將幾位夫君金屋藏『嬌』呢?」──讀者 芴穎
「逍遙紅塵的作品都有一個共通點,故事中段以後劇情都會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虐身又虐心,讓讀者的心情常常跟著劇情大起大落,也因為如此,我們這些書迷們才會如此地為她著迷。讓我最喜歡的片段就屬煌吟在回憶起過去的時候吧,那種哀傷悲痛也深深地傳達給我,我在那段停留了十分鐘,遲遲不能緩解情緒。」──讀者 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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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大筆下的女主角們,傲立朝堂,生殺予奪,狂妄霸氣,令人折服;筆下的男主角們,風華絕代,性格分明,情深如許,令人嚮往。這就是狼大的文風,痞氣只是表面,那些角色深深印在腦海中,是豪情萬丈或似水纏綿,一筆一畫接深刻,一刻一痕皆銷魂。這是女子可以主政的時代,女主角的能力才識確實擔得起國,擔得起家,也擔得起那些愛她的男子們。喜歡煌吟的自信與自傲,還有很多美人尚未出現,許多謎題還沒解開,期待狼大寫出後續發展,煌吟的荒淫美人路,嗯啊,很讓人期待的未來呢。」──讀者 pyth...
章節試閱
【大標】詭異的夢境
手中是沈寒蒔的捷報,自從他到了西南,匪患立即得到壓制,他決定乘勝追擊,將盜匪徹底清除,最多半月就可還朝。
一連幾日,我在朝堂和百草堂之間悠閒地晃著,容成鳳衣又去了神殿常住,不知在忙些什麼。
他是個萬事隱藏在心中的人,我常覺得他有事瞞著我,可他不說,我也就不問。
我對鳳衣總有些小心翼翼,我不是癡纏相處的人,能給他的,唯有尊重。
「皇上!」花何在旁邊小聲地喊著我:「鳳后著人傳話來,說今夜亥時回宮。」
剛想到他,就得到這麼一個消息,這算是心有靈犀嗎?
「什麼時候的事?」
「下、下午。」花何哆嗦了下。
我看了眼水漏,已接近亥時了,狠狠地瞪了眼花何,「既然妳早得到了消息,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花何的腦袋越垂越低,「鳳后要求的,他、他還說……」
「說什麼?」
花何的臉扭曲成一團,鼓起勇氣開口:「他說讓皇上洗乾淨在床上等他來臨幸。」
一瞬間我的臉也和花何一樣扭曲,但是很快又舒展開,變成了笑。
能用高貴清雅的姿態說出這麼市井的話,也唯有容成鳳衣了,這傢伙骨子裡根本比我還大膽不羈。
「臨幸是嗎?」我撫著下巴,玩味地開口:「那我就洗乾淨攤平等著,看他如何臨幸了。」
花何的表情更加扭曲,「皇上,矜持、矜持!」
「矜持?」我嗤笑了聲,「如果我的矜持能讓容成鳳衣在床上更爽一點的話,我會考慮的。」
花何幾乎是綠著臉走出了門,在我的吩咐中撤去了所有的守衛,就連雲麒、雲麟都被我趕到了寢宮院牆之外老遠。
既然容成鳳衣特意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喜,我自然也不希望有人打擾,更不樂意有人聽牆角。
這偌大的寢宮中,只剩下我一個人,聽著水漏滴答。
就在我心中凝滿期待,靜候著容成鳳衣的時候,我的心忽地猛跳一拍,筋脈中的血液洶湧地流動起來。
不止是血液,就連筋脈中的純氣也開始劇烈地湧動,在身體中衝撞著,似乎要衝破筋脈的禁錮,破體而出。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不僅是疼,更多的是無能為力,我制止不了它們,也控制不了它們,只能任由它們澎湃著,撕扯著我的筋脈和身體。
這是純氣的反噬嗎?
記得當年青籬給我功法口訣的時候曾說,純氣是一把雙刃劍,能讓武者擁有夢寐以求的武功,卻也極難掌控,若無強大的內力做支撐,很容易被反噬。
曾經我有深厚的內力,所以從未把這話放在心上,之後依靠著純氣的強大才擺脫了廢人的身分,更不曾在意這個警示,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它的反噬出現了。
這反噬就像是暴風雨來臨時的海水,一波比一波猛烈,一波比一波瘋狂,尋找著突破點,誓要將我撕裂成碎片。
我的視線漸漸模糊,身體的感知度在一點一滴地失去,意識也在疼痛中慢慢消散。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失去三年才重新站起來的功力,我更不想失去容成鳳衣,在他剛剛對我交付感情的時候。
可現在的我,就像一抹幽魂,什麼也控制不了,眼前一片通紅,模模糊糊的,最終被徹底吞噬。
氤氳的畫面,如石子投入水潭,蕩漾著圈圈點點,只能依稀看到兩個朦朧的人影,還有喁喁私語。
「這次征戰結束,我們就歸隱如何?」
遙遠的女聲,沉穩而有力,可以聽出是一個長居上位的人,我還能聽出,這話語的背後藏著濃濃的溫柔。
可這聲音為何如此的熟悉?
不等我想清楚這聲音在哪兒聽過,另外一道聲音再度讓我驚愕。
「妳不要這天下了?為我一個人值得嗎?」
這聲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屬於沈寒蒔。
若說有不同,也是那聲音裡藏不住的愛戀,這種低柔的嗓音也是我從未在沈寒蒔口中聽到的。
「你能陪我征戰十載,我又為何不能還你百年相依?」女子輕聲笑著,充滿了嚮往,「不再有陰謀算計,不再有睡不安寢,只有你在身邊,便是幸福。」
「只有我嗎?」沈寒蒔低沉的笑聲飄蕩開,「那麼多愛慕妳的男子,妳都不要嗎?」
「不要!」女子堅定回答:「這麼多年的責任、使命,幸虧始終有你在我身邊,我不貪戀男色,也不追求三夫四君,我只要你一個人,唯你一人!」
沈寒蒔嘆息聲起:「既陪了妳十年,再陪百年便是。」
猶如誓言的話語還在我耳邊迴盪,那水波蕩漾的畫面也緩緩平靜了下來,兩個依偎的人影顯露我的面前。
水色長袍的男子環擁著懷中的女子,那女子一身銀紅色的長裙,說不出的耀眼奪目,修長的手臂勾著男子的頸項,指尖摩挲在男子的喉結處,露出饜足的笑容。
衣袂交疊,素色與亮色互相拍打著,說不出的和諧。碧空暖風中,兩人的髮絲纏繞。
我的魂魄彷彿與那女子相融,心底的聲音與她開口的唇形相疊,響徹我耳邊:「併轡千里,攜手百年。」
為什麼我會知道她要說什麼?這熟悉的感覺又從何而來?
沒有人能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該問誰,我只知道心裡的聲音伴隨著她的話,依舊在同步著,「這一戰若贏,換得天下永遠太平安寧,這一戰若輸……」
「若輸,就同處埋骨,魂魄不離。」他的唇貼上她的耳邊,訴說著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話。
筋脈再次被撕扯,將我從沉沉的昏迷中拉向現實,那水波景象在一點一滴地淡去、消散,我還想再看什麼,卻看不到了。
我無力地趴伏在桌子上,全身的力氣猶如被抽乾,身體就像從水中撈出來般濕淋淋的,衣衫全部被汗水浸透。
無法動彈的我,依舊沉浸在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中無法自拔。
那女子的臉,剎那間讓我以為自己在照鏡子。
一樣的眉目、一樣的面容、一樣的身形,可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我。我不愛張揚的顏色,銀紅如此奪目的色澤,絕不會是我的選擇。至於那充滿柔情的笑……
我極少笑,除了冷笑或者不正經的譏諷,那也是淡淡地唇角一勾便了事,笑得如此燦爛,在我記憶中,似乎沒有過。
可若不是我,那心底泛起的眷戀又如何解釋,在聽到那句百年相陪的話時,酸澀的湧上眼角的感覺又是為什麼,那噎在口中說不出的感動又為何?
明明只有她能聽到他的話,為何我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我的腦海中,浮現著男子溫柔的嗓音:「永世相伴,死生不負。」
我慢慢咀嚼著那話,喃喃地品味著。
我與沈寒蒔的感情,絕沒到可以輕率許下承諾的地步,可這令我們都無法解釋的話,又從何而來?
沈寒蒔必是看到過這般的情景,否則不可能說出我只要他一人、唯他一人的話。
那女子是誰?
「嘖嘖,不過幾日不見,牽掛如許,真令人羡慕妒忌。」耳邊一聲輕笑,金色的衣衫劃過我的手背。
抬頭,容成鳳衣正挑著眼角,睨著我。
眼中有調侃,也有幾分澀。
「鳳衣。」我喊著他的名字:「你來了?」
他的目光緩緩下滑,停在我拽住他衣袍的手上,依舊是那玩笑的語調:「這算是熊掌不在,只好將就我這魚了?」
他這個傢伙,明明心如明鏡般通透,偏偏要拿話刺我,我不信他不知道我與沈寒蒔之間,根本沒到熱戀的分兒上。
「是嗎?」我不甘示弱地揚起臉,手指點上他的胸口,慢慢滑動著,「那不知道這尾魚什麼時候才能被我吞下肚呢?」
手指忽地被他緊握住,我又看到他眼角輕輕挑起,魅人的風情悠悠地展露我面前,無邊動人,「希望這一次,不會再有人打擾了。」
沉淪在他的誘人的眼神中,心頭忽然閃過一絲不安。
如果依沈寒蒔的話,我們看到的是將來的彼此,那鳳衣又在哪兒?
思量間,人已被他抱了起來,抬首間正對上那雙眸子,蘊滿柔情的眸光。
不,他不會的。
「妳在走神。」他在我的唇上齧了下,小小的疼,「既然我的魅力無法吸引妳,我現在只好去百草堂跳支天魔舞,證實一下自己是否還有吸引力。」
「你敢!」我繞著他腰間的絲帶,慢慢拉開,「今夜,你哪兒也不准去!」
「那我明天去!」
「明天也不准,後天也是。」我以唇吻上他的頸項,「我可是奉旨等待臨幸,鳳后不幸夠十天,哪兒也不許去。」
他笑著,吻上我的唇角,聲音漸低:「好。」
忽然,我聽到一絲衣袂破空的輕響,隨即耳邊傳來冷冷的哼聲:「一對姦夫淫婦,好不要臉。」
我臉色一冷,閃身落在容成鳳衣身前,同時一道光芒穿破窗戶,飛向我的方向。
抬腕,暗器入手。
觸手軟軟的,帶著潮濕的水氣,還有醉人心脾的香氣。
「茶花?」我看著手中的暗器,不禁失笑出聲,「好別致的暗器。」
不止是別致,還妖豔。
全然綻放的茶花,像是剛剛從枝頭採摘下來的,豔麗的藍色層層疊疊,盡情釋放它的美豔,彷彿暗夜魅靈的凝聚,在我的掌心中輕顫。
「沒有想到妳居然會武功。」屋外的聲音再度傳來:「想來也是,不然也做不出冒充皇帝的膽大之事。」
話入耳,我心頭一驚,腳下微動,人已飄落在寢宮門外的院落裡。
精美的琉璃瓦上站著一道人影,正用譏誚的目光打量著我,我也打量著他。
緊身的短衫只到膝蓋上面,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小腿,黑色的衣衫下襬繡滿了盛放的茶花,銀絲線勾勒的花邊讓每一朵花都像是要從他衣衫上飛出來般,被風吹拂著,繞著那修長的腿飛舞。
那暴露在視線中的大腿上,金色的絲帶交錯環繞,長長地揚在風中,讓他看上去恍如剛剛凌空落下。
足尖點在飛簷上,那雙足竟是全赤著的,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柔軟的光,腳踝處一條金絲鏈子環繫著,中間一個小小的金鎖,旁邊綴著兩個精緻的小鈴鐺,絲帶飄飛中,叮叮的清脆聲不絕於耳。
目光漸漸上移,我徹底看清了他的衣衫,不同於我身邊所見的男子衣領高束,他的領口是敞開著的,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鎖骨,隱約可見金粉描繪的藤蔓,攀附在他的鎖骨間,沿著頸項向上,花朵開放在眉眼角處,藍色的花瓣盛放在眉骨上,和我手中的茶花一樣的顏色,妖姬的顏色。
紅豔的唇拉扯著不屑的線條,從高處睨著我,低嗅著手中的花朵,那朵藍色的花苞就在他的輕嗅間無聲地綻放,從花苞開始慢慢張開,直至盛放。
「你是紋葉族人吧?」目光從他臉上的藍色茶花上收回,我揚起聲音:「聽聞紋葉族自認是自然的精靈,隱居在山靈水秀之地,最喜以花瓣紋身展露自己的美,還喜以花葉為食,茶花是族之圖騰。」
為了和容成鳳衣單獨相處,所有人都被我轟得遠遠的,沒想到獨處的時間沒享受到,倒給了我和這個人大膽交談的機會。
「不如我來猜猜你出現的原因?」我在他的笑容中悠悠然地吐出幾個字:「端木凰鳴。」
他唇邊的笑容散開,月色剎那又濃了,「妳很聰明。」
「不算聰明。」我搖搖頭,「這本就是最隱祕的事,朝中都無人知曉,你一個遠在深山中的人怎麼會知道?唯一能讓你如此肯定真相的,那只能是你遇到了真正的端木凰鳴,而她告知了你她的身分。」
當那眼神再度抬起時,已變得鋒冷,即便他的笑還是那麼妖豔,「我今日來只是警告妳,不要再鳩占鵲巢妄想做皇帝,如果妳還不走,我會親手取妳的性命。」
我摩挲著柔軟的花瓣,眼睛卻看著他噙著花瓣的姿態,見著那抹藍色緩緩消失於唇畔,「聽聞紋葉族的人至情至性,一生只動情一次,一旦愛上便是瘋狂地交予性命,永世不離棄不背叛,你如此冒險入皇宮,不可能僅僅為了警告我,端木凰鳴是否你的愛人?」
他揚起下巴,笑得張揚,「是的。」
沒有遮掩,也不羞澀,如此自然而然地宣告,從他口中道出,充滿著占有與自信。
這個人,就如同我手中的茶花一樣,不嬌羞不造作,全然綻放自己的美,還有魅力。
「如果我說不呢?」我冷笑開口:「如果端木凰鳴真的在乎這個皇位,她就不會走,既然走了就是放棄,沒有人能既霸占著帝王這個頭銜,又不做帝王之事,如果她氣憤我占了她的皇位,那就請她自己來拿回去。」
頓了頓,我壞壞地朝他抬起手,指尖直指著他,「一旦端木凰鳴回來了,容成鳳衣還是鳳后,那你……不知算個什麼?」
他不言,只是笑,明媚而濃豔的笑。然後,輕輕地抬起了手腕。
他手中花朵離手而起,飛向我。
力道灌於掌心,我伸手欲接下這朵茶花,忽然心念一閃,想到了什麼,定睛看去,那片片花瓣的邊緣上,有著一圈淺淺的紅痕。
手快速收回,掌心中內氣彈出,我手中的茶花頓時脫離,一片片的花瓣激射而起,彈向那朵花。
每一片花瓣打落一枚瓣片,以比來勢更猛的速度向他倒飛而去,藍色的花瓣在空中連成了線,直射向他。
他手指彈了彈,那些繚繞在他身邊的花瓣飛快落下,柔軟的花瓣不是落在地上,而是片片刺入青磚中,轉眼間,青色的磚石上就瀰漫起一層黑氣。
「好厲害的毒。」我嘖嘖讚歎,「聽聞紋葉族擅毒,今日一見,傳言果不欺我。」
「我說了,今日只是警告,如果妳再不滾出皇宮,我給妳的就不僅僅是毒了。」他抿唇一笑,媚氣乍現,「記住,我叫忘憂,曲忘憂。」
人影騰身空中,金絲飄搖中轉眼沒了身形。
我苦笑當場,回望身邊容成鳳衣的臉,「看來今日還真的是個警告了。」
「好一個驚豔無雙的男子,若是進了妳的百草堂,不知道能為妳賺多少銀子呢。」
我翻了個白眼,「驚豔是驚豔,可惜太毒,百草堂要不起!」
經過曲忘憂的一鬧,我和容成鳳衣之間也提不起親熱的興致,偌大的寢宮中,安靜得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一杯茶遞到我的面前,「妳在想什麼?」
我接過茶啜了口,放了太久的茶水已經有些苦澀,喝得我口中也是苦苦的。
他手指摩挲著我的唇瓣,暖暖地氣息灑在我的臉上,「若是端木凰鳴真的想要這皇位,今天來的就不會是曲忘憂,而是端木凰鳴本人。」
「若她對帝王之位還有牽掛,曲忘憂絕不會只是出手警告這麼簡單,他會直接殺了我。」我思量著,「曲忘憂那麼喜歡端木凰鳴,氣不過有人冒充她才出頭而已,應該不是端木凰鳴的意思,看那男人的心性,應該是個做事只管自己喜好,根本沒想那麼多的人。」
「總算明白了。」容成鳳衣的手繼續摩挲著我的唇瓣,殘留的檀香味隨著他的動作鑽入我的鼻息間,我壞壞地張口,齧住了那根使壞的手指。
他輕哼了聲,那抑制不住的聲音從喉嚨裡飄出來的瞬間,銷魂蝕骨。就這麼不經意的一聲,我從骨頭裡面酥到了外面。
我忍不住瞪他一眼,「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勾引人?」
他半瞇著眼睛,水霧霧地挑著眼尾,像極了一隻被順毛舒坦至極的狐狸,髮絲垂落身側,慵懶誘人。
「沒有。」就連聲音也是含著幾分水氣,軟綿綿的,「我只聽人恭維我高貴無邊,不敢有褻瀆之心。」
「若你是修習過媚術的人,只怕你的媚術早已登峰造極。」我緩慢地吐出幾個字,又倏忽失笑,「但你是什麼身分的人,又怎麼可能修習過媚術。」
「妳在好奇我的來歷?」他一語點進我的心頭,「怕我欺瞞妳什麼?」
我平靜地望著他的雙瞳,認真地開口:「好奇,但不怕你欺瞞,我只想說,容成鳳衣你若想騙我什麼,那就騙我一世,永遠不要讓我知道真相。」
那雙魅惑半瞇的眼睜開,眼眸中也是一片清明,與我相視良久,鄭重地點頭,「好!」
「記住你的承諾!」
他豎起三根手指,「我容成鳳衣對天起誓,若有朝一日欺瞞利用妳,願被妳棄若敝屣,永不相見。」
我起身,「我要出京師,找一個人。」
「端木凰鳴?」
容成鳳衣啊容成鳳衣,你簡直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才開口你就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麼。
「是,我要徹底問清楚一切。」我仰起頭,自信地勾起唇角,「我更要站在她面前對她說,容成鳳衣這個男人我要定了,從她面前堂堂正正地帶走你。」
這不是狂妄,是信念,我給自己的信念。
錯失過一次,覺不容許自己失去第二次,太女如何,帝王又如何,我要的,死也不放手。
這種執念,違背了我一貫的冷靜判斷,不是我從前所求的權衡利弊無欲無求,或許說,當我選擇鳳衣之後,心境已經在悄然改變,被他改變。
「妳知道她在哪兒?」
我看著桌上那朵藍色的茶花,「我不知道端木凰鳴在哪兒,但是茶花只在澤蘭西邊才能生長,既然曲忘憂來自那兒,端木凰鳴也應該在那個方向,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妳說的!」他的眼中露出了算計得逞後的光芒,「站在端木凰鳴的面前,告訴她,我是妳的。」
我似乎從他的目光中讀到了什麼,苦笑著朝他伸出手,「你查探到她的下落了?那拿來吧。」
我的掌心中多了一紙信箋,還殘留著他的手的餘溫。
「落霞觀?」我蹙起眉頭,「什麼地方?」
「澤蘭以西的邊陲小地,傳說中曾有人在那兒修仙飛升,端木凰鳴神往已久,我本不認為她會真的去,只是密探回報,打探到有人在那兒出現,說是相貌頗有些相似,也許未必是真,但是……」
「但是她的身分,讓別人去確認顯然是不合適的,只有我祕密前往才合適。」我接下他的話,「你今日匆匆回宮,根本不是找我纏綿,而是給我這個消息的對不對?」
他點點頭,「朝中有我坐鎮,六國暫時也不會有大動靜,此刻行動再合適不過。」
我哼了哼,嗤笑,「這個消息只怕在宇文佩蘭到來之前,你就已經收到了吧?忍到這個時候才說,真虧你憋得住。」
他只是笑著,不語。
「那時候宇文佩蘭即將到來,她又遠在千里之外,即便找到也來不及趕回,更別提她願不願意回來,找個替身是最好的辦法,等應付完一陣子,再想辦法尋回,只是你沒想到碰上個難纏的主,屁股黏在寶座上捨不得抬起來了。」
「我更沒想到的是,我也捨不得這個無賴了,甚至願意為了她去青樓賣笑。」他搖頭嘆息。
是啊,過去又何必計較,無論容成鳳衣以前算計過什麼,他也給了我他能給的一切。
我站起身,「好,我去。」
指尖點在他的唇間,「這次去,我會告訴端木凰鳴,不止容成鳳衣,她不要的這個澤蘭天下,我也要定了。」
「若她不肯呢?」他反問著我。
「她不肯……」我冷然一笑,「那這天下間,將只會有一個端木凰鳴。」
我從不掩飾自己的冷血,也不隱藏自己的無情,我的手從未乾淨過,也不在乎什麼倫理道德、禮義教條。
我只知道,永絕後患。
對於我的回答,容成鳳衣竟沒有半點意外,他比我更懂得權衡利弊,也更清楚澤蘭的未來無法依靠端木凰鳴那種性格的人。
「那我在京中等你們回來。」他輕柔的笑聲裡,媚眼如絲。
你們?
恍然想起,我所去的地方在澤蘭西邊,而沈寒蒔剿匪之處在西南,相距不過三百里地,即便我原本沒有去看他的打算,也在這句話中無奈地搖頭。
「我還想今夜幸了我的鳳后呢。」我半真半假地嘆息,「看來又只能等等了。」
是夜,我帶著雲麒、雲麟,悄然無聲沒入夜色中,朝著西邊而去。
此為精彩節錄,更多內容請見《公子們,接客了2:做將軍就和做小倌一樣》
【大標】詭異的夢境
手中是沈寒蒔的捷報,自從他到了西南,匪患立即得到壓制,他決定乘勝追擊,將盜匪徹底清除,最多半月就可還朝。
一連幾日,我在朝堂和百草堂之間悠閒地晃著,容成鳳衣又去了神殿常住,不知在忙些什麼。
他是個萬事隱藏在心中的人,我常覺得他有事瞞著我,可他不說,我也就不問。
我對鳳衣總有些小心翼翼,我不是癡纏相處的人,能給他的,唯有尊重。
「皇上!」花何在旁邊小聲地喊著我:「鳳后著人傳話來,說今夜亥時回宮。」
剛想到他,就得到這麼一個消息,這算是心有靈犀嗎?
「什麼時候的事?」
「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