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公平的硬幣可以連續擲出多少次正面?
每一次的拋擲都是一個美夢成真的機會……
【內容簡介】
只要擲出正面,你的任何願望都能成真,
唯一的問題是,你能幸運多久?
艾弗朗有一天放學回家,看到母親倒在廚房不省人事,手裡還拿著藥瓶,他簡直嚇壞了。母親自殺的原因甚至更為駭人,她相信那天她在醫院看到了艾弗朗的屍體。
艾弗朗在那具與他相仿的屍體遺物中,找到一枚神奇的紀念銀幣。只要他許願並擲出正面,他的願望就能成真。靠著這枚銀幣,他把酒鬼母親變成模範家長,更贏得夢中情人的芳心。但並不是所有變化都是美好的。奪人性命對銀幣來說並不難,一如它最初幫助艾弗朗復活那樣。
銀幣能滿足艾弗朗一切心願──只要他在運氣用光前學會掌控它。
作者簡介:
E.C.邁爾斯E. C. Myers
在紐約州的揚克斯市,由來自韓國及德國的部件組裝而成。他的母親和公共圖書館共同撫養他長大。他是Clarion West寫作工作坊的結業成員,也是專職作家團體Altered Fluid的一員。在埋頭寫作以外的極少數空閒裡,他都在theviewscreen.com發表關於《星際大戰》的文章、玩電動遊戲、看電視和欣賞經典電影、盡可能少睡一點,還有在網路上浪擲光陰。
想知道更多關於E.C.邁爾斯的資訊,請至:ecmyers.net或Twitter@ecmyers。
譯者簡介:
游懿萱
著有《征服者1:瀚海蒼狼》、《彩色珍藏版達文西的機械》等書。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 安德烈‧諾頓文學獎(Andre Norton Award)2012最佳青少年科幻小說
☆ 康普頓‧庫克文學獎(Compton Crook Award)2013最佳小說
☆ 西德尼‧J‧伯斯文學獎(Sydney J. Bounds Award)2013最佳新人小說
☆ 亞馬遜網站逾八成讀者給出4.5星好評
媒體推薦:
「一場極富娛樂性和刺激的科幻冒險。」────《校園圖書館期刊》
「喜歡探究蟲洞、量子實體的重度科幻讀者,這本書可說是你們的校外教學日。」────《書單雜誌》
「風趣、俏皮且出乎意料地直擊核心,此書完整演繹了『許願務必要小心』的真正內涵。」──蘿倫‧麥可勞夫林,《倒數計分》作者
「這本書有太多引人遐思的元素:熱血的冒險、紮實的理論物理、真實的危機以及幽默的文筆。」──潔米欣,《繼承三部曲》作者
「在這本重新闡述古諺『許願要當心』的小說中,魔法及科學激盪出非凡火花。」──雷文‧霍勒,RT書評部落格作者
「一流的初試啼聲之作,機智、緊湊且發人深省。」──梅蘭妮‧麥庫倫,A New Kind of Ordinary部落格作者
得獎紀錄:☆ 安德烈‧諾頓文學獎(Andre Norton Award)2012最佳青少年科幻小說
☆ 康普頓‧庫克文學獎(Compton Crook Award)2013最佳小說
☆ 西德尼‧J‧伯斯文學獎(Sydney J. Bounds Award)2013最佳新人小說
☆ 亞馬遜網站逾八成讀者給出4.5星好評媒體推薦:「一場極富娛樂性和刺激的科幻冒險。」────《校園圖書館期刊》
「喜歡探究蟲洞、量子實體的重度科幻讀者,這本書可說是你們的校外教學日。」────《書單雜誌》
「風趣、俏皮且出乎意料地直擊核心,此書完整演繹了『許願務必要小心』的真正內涵。」──蘿倫‧麥可勞夫...
章節試閱
如果再有醫師或護士走過來,說他救了媽媽一命,或說她不省人事時有他在場真幸運,艾弗朗覺得自己就要反胃了。
他媽媽的所作所為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她到底打算做什麼?
救護車駛向薩默塞榮民總醫院時,她的意識恍惚,時昏時醒,醒來時總瞪大雙眼盯著他看,彷彿不敢相信他在身旁。她還以為他死了,她這麼說。
他一抬頭就看見門邊的護士,她有著咖啡色的捲髮,一臉親切的微笑,雖然兩人素未謀面,卻彷若似曾相識。她胸口的名牌寫著茱莉亞‧莫瑞爾斯。
「艾弗攘姆‧史考特?」她把他名字中的捲舌音發得特別明顯,叫他「艾弗攘姆」,就跟以前爸爸叫他的方式一樣,而不像其他人叫他「艾弗朗」。他滿喜歡這種帶著西班牙腔的發音。
「我在這裡。我媽媽怎樣了?」他問。
「她還在加護病房,但至少舒服地睡著了。感謝老天,幸好當時有你在她身邊。」
艾弗朗打了個寒顫。
她決定改用較溫和的方式和他說話,於是在他身旁坐下,抓著他的手臂說。「你母親現在沒事了。迪克生醫師認為應該不會出現永久的後遺症,但是我們得讓她留院觀察一晚。」她皺著眉頭說。「或許更久吧。」
「更久?」
「我們必須先評估她的精神狀況,才能讓她回家,確保她不會再做一樣的事。」
「那不過是個意外,」他說。「她把自己的藥混在一起,然後多喝了幾杯。只是這樣而已。」
「親愛的──」
「她以前沒做過這種事。她不是故意的!」
在這小房間裡,他的音量大到自己都嚇了一跳,不得不閉嘴。
「知道了,」護士說。「你還好嗎?」
「我?」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對你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實在是件大事。如果你想找人聊一聊──」
「我只是擔心她而已。」
她輕嘆了一口氣。「你讀薩默塞高中嗎?」
他點點頭。
「或許你認識我女兒。瑪莉和雪萊‧莫瑞爾斯?」
這就是為什麼他覺得她很眼熟了,原來她是瑪莉和雪萊的媽媽。這時他想起了她們的相似之處:她的頭髮就像她們的一樣捲,小巧的鼻子和濃密的眉毛簡直如出一轍,身材也一樣凹凸有致。
「我和她們在英文課同班。」他沒說出其實她們並不認識他。那對同卵雙胞胎姊妹人緣極好,根本不會注意到艾弗朗,再加上周圍又有一堆送殷勤的男生,連他的摯友奈森‧麥肯錫也不例外,不過她們對奈森也是一樣視若無睹。
他差點就要問莫瑞爾斯太太為何將女兒命名為瑪莉和雪萊,因為上學期時,班上只要念到《科學怪人》,全班都很喜歡拿她們的名字開玩笑。
「那……現在怎麼了?」他問。「我是說我媽。」
「會有精神科醫師去和她聊聊,看看當時是怎麼回事,就是她──」她故意不把句子說完,雙眼飄到天花板上。他發現她的脖子上掛著條細鍊,鍊上有個銀色的十字架。「兒童福利中心的人也會去找她談談。還有你。」她說。
艾弗朗緊咬著牙關。「但她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真的很正常。」除了酗酒和憂鬱以外。
「這是醫院的規定。」
艾弗朗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一直說我……死了。感覺她真的認為是這樣。」他說。
她的手有點像在教堂祈福一樣,在空中劃了個十字。
「有人弄錯了。」莫瑞爾斯說。
「什麼意思?」
「今天下午,我們確實收到一位車禍的罹難者。那個男孩年紀和你差不多,身高相仿,髮色也一樣。他的臉已血肉模糊,但說真的……我能夠理解為何有人把他當成你。」她仔細端詳著他。
他勉力維持冷靜的表情,雖然心裡一片混亂,既震驚又憤怒。這件事很重要──他媽媽沒發瘋。她只是和其他人一樣被騙了。
「他被公車撞了?」艾弗朗問。
莫瑞爾斯點點頭,雙脣緊抿。「就在圖書館外面。他們說,他當場死亡,這樣至少對他比較好。」
「如果你們無法指認,媽媽又怎麼知道這件事?為什麼沒有人先和學校確認?我整個下午都在學校裡。」艾弗朗在學校待到很晚,希望有機會和怪咖女孩中最火辣的珍娜‧金聊個幾句,那時候他媽媽差點自殺成功。
「我們有很好的理由認為那個人是你,他的錢包裡有你的借書證。」
艾弗朗把手伸到牛仔褲的右口袋,拿出鼓鼓的皮夾。他前一天才剛用過借書證,他記得後來有把卡塞回原本的地方。難道沒有嗎?
「雖然借書證已經足以確認身分,我們還是打電話請你母親來一趟。我想那個可憐的孩子一定是在哪裡撿到你的證件。在你今晚走進來之前,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她噘起了嘴。「文件上還是。我最好趕快改一下。」
「我可以拿回借書證嗎?」
「在你母親來的時候,我們把所有你的──他的──東西都給了她。」她搖了搖頭。「很抱歉讓你母親經歷這些事。如果我的一個女兒……這真是悲劇。現在我們還得設法找到他的家人。」她站了起來。
她走向門口時,艾弗朗的身子向前傾了幾分。「那個,嗯,屍體還在這裡嗎?」
她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想看的。」她在門廊停下腳步。「我再一個小時就下班了。你有地方去嗎?還是可以聯絡誰?」
艾弗朗不想回到自家公寓,因為回去就得清理媽媽的嘔吐物,還得趴在廚房地板上,撿拾那些紫色的藥丸。
「沒有耶。我不能就待在這裡嗎?」
「今晚你替她做的事已經夠多了,不是嗎?我們家有個空房間。今年暑假我的大兒子留在大學裡打工。」一想到可以和奈森說自己住過瑪莉和雪萊的家,艾弗朗差點忍不住露出微笑。不過他還是想待在附近,以免媽媽醒來時看不到他。要是他下午在媽媽身邊就好了,現在他不想在她需要自己時離開。
「不用了,謝謝。」他說。「我想待在這裡。」
「如果有什麼變化的話,我會請其他護士跟你說,至少你明天不會漏掉學校的重要課程。」
艾弗朗不需要她的提醒。他心心念念期待著的正是學期最後一天──直到他發現媽媽倒在廚房桌上才忘了這回事。
莫瑞爾斯去巡房了,艾弗朗直挺挺的坐在候診室裡,他的胃大聲地叫了起來。他當然沒吃晚餐。雖然現在沒什麼食欲,但他知道自己應該吃點東西。此刻醫院的自助餐廰已經打烊了。他看見走廊盡頭有臺販賣機,不過卻發現自己沒錢可以買東西。
艾弗朗拿起媽媽的皮包。救護人員抵達時,他便帶了媽媽的皮包,以免醫院臨時需要她的身分證、信用卡或其他東西。他翻找著,看看有沒有零錢,他摸到揉成球狀的面紙,上面沾了些許睫毛膏,也摸到條狀的口紅,還有個裝蘭姆酒的兩盎斯塑膠空瓶。他把瓶子丟到走廊另一頭,空心的聲響在成排的座椅間迴盪。
他將手伸到皮包底層,摸到了一個透明的塑膠袋,上面印著「薩默塞榮民總醫院」。他用手指摸索著包裝裡的內容物,突然覺得脖子後方像是被什麼刺到似的。塑膠袋裡有一個皮夾,一串鑰匙,一只黑色的電子錶,還有一枚二十五分硬幣。
艾弗朗把塑膠袋裡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旁邊的橘色塑膠椅上。他數了數鑰匙圈上的鑰匙。正好五支,和他口袋裡鑰匙的支數一樣:一支是大廳的鑰匙,兩支是公寓的,一支是學校電影社儲藏室的,另外那支又小又圓的鑰匙,則是腳踏車鎖的。
那只卡西歐電子錶不值什麼錢,他左手腕上也戴著同樣的款式,只是那只錶的錶面有許多裂痕。他用姆指壓住螢幕,褪色的數字在破碎的液晶螢幕上跳動。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拉開灰色帆布皮夾的魔鬼氈。皮夾握在他的手中有種舒適、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一樣。他如果閉上雙眼,還會以為那是自己的錢包。他翻過一些紙片,好像是外國紙鈔或大富翁的紙鈔,五顏六色的,還有褪色的收據,以及一張漫畫店名片,那是間他連聽都沒聽過的店。另外還有張新開幕電玩店的會員卡,以及《神經漫遊者》的影城票根。一張過期的免費霜淇淋兌換券。三張幸運餅乾的紙條,還有,在拉鍊拉起的最裡層,有一個密封的保險套。
艾弗朗的借書證就塞在塑膠夾層裡,和他平常放的位置一樣。他從口袋掏出自己的皮夾,與陌生人的皮夾形式相仿,只不過是黑色帆布材質。他打開皮夾仔細端詳,裡面卻沒有借書證。他仔細翻找所有的卡格和夾層卻徒勞無功。一定是弄丟了。
艾弗朗吐了一口氣,手中滿是冷汗。他替自己打氣,希望突然就找到另一張借書證,這只是出乎意料的恐怖巧合而已。
現在塑膠袋裡只剩下一樣東西。他拿出那枚二十五分硬幣時,觸電一般的感覺讓他嚇了一跳。那是一枚美國的紀念幣,背面上方寫著「波多黎各1998」,下面寫著鑄造年份2008,正面的圖樣則是一隻青蛙與有棕櫚樹的島嶼。
他房間裡有個專門收藏五十州紀念幣的玻璃罐,但他從來沒看過波多黎各的錢幣。這是限量版,因此數量比同系列的其他錢幣少得多。但五十州紀念幣全都是2009年鑄造的,表示這枚應該是紀念幣的原型,不知為何竟流入市面。他心虛地將錢幣偷偷塞進褲子後口袋裡,說服自己這枚錢幣屬於懂得它價值的人,而非被丟進停車計時器或販賣機裡。如果醫院聯絡了另一位男孩的家人,他就會把這枚錢幣還給他們,並且說明原委。
艾弗朗也拿回了自己的借書證。他把其他東西都丟回塑膠袋裡,把袋子塞回媽媽的皮包,然後他把皮包夾在腋下,走向長廊另一端。
他媽媽只有幾枚零錢,就塞在香煙的塑膠包裝紙裡。他挑了一包洋芋片、一盒奶油海綿蛋糕、一罐汽水。在走回候診室的途中,他發現有人走在他前面,看起來好像是奈森。
「奈森?奈森,等等!」艾弗朗跑到了轉角處,但是沒看到他的朋友。負責那一區的護士盯著艾弗朗,皺起了眉頭。「抱歉,我以為看到了認識的人。」他說。
反正那不可能是奈森。艾弗朗沒跟他說自己要來醫院。
艾弗朗轉身時注意到角落的一扇門。他慢慢走過去,讀出上面一行小字:太平間。那男孩的屍體就放在這裡。他還來不及阻止自己,就伸手轉動了門把。他不會真的想進去吧?艾弗朗回頭看了一下護士的工作站,她沒注意到他。
反正門應該是鎖著的。但他輕輕轉動門把時,門就開了。再一秒他就能溜進去。
不,他不打算溜進醫院的太平間。雖然他的好奇心一向惡名昭彰,還是沒辦法允許自己做出這種事。艾弗朗拉上了門,走回候診室,把媽媽的皮包、洋芋片、小蛋糕都丟在旁邊的椅子上。
艾弗朗拉開飲料的拉環後,汽水就噴了出來。他完全來不及伸長手臂把汽水罐移開,右腳的褲管被噴得到處都是。一定是他從走廊另一頭跑回來時搖得太大力了。
「棒透了。」他嘟嚷。在有空調的室內,牛仔褲上深色的漬痕很快就變得又冰又黏。至少這樣能讓他清醒好一陣子。眼前的夜晚十分漫長。
到了早上,院方把艾弗朗的母親從加護病房移到了三樓的病房,緊鄰另一側的精神病房,令他們不大自在。
她看起來糟透了,活像前晚洗胃洗了一整夜,一副瀕死的樣子。拉下的窗簾擋住了晨光,床頭上方的日光燈也沒辦法讓她的氣色變好。她的皮膚蠟黃,嘴脣乾燥龜裂,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他的母親。他感到雙眼灼熱彷彿即將哭泣,但他不再有淚可流。
「嗨,媽媽。」艾弗朗走到母親身邊時,注意到她臉上先露出驚懼的神色,然後才掛上一抹蒼白羸弱的微笑。他俯身緊抱她,驚覺她居然這麼脆弱。她手臂上有條塑膠管,連接到監測器旁的點滴上。
「那是我的皮包嗎?你拿很好看呢。」她說。
他拉下肩上的背帶,將皮包放在床邊的伸縮桌上。
「噢,感謝老天。」她說,並且翻找著包包。「我想抽煙想得要死。」
「別那麼說。」艾弗朗說。她轉頭瞪著他。「反正妳不能在這裡抽煙。」
他拉來一把椅子坐下,突然覺得筋疲力盡。他徹夜直到現在都沒闔眼過。
他想握住她的手,想和她說說話,但她卻不願意正眼看他。他還是開口了。
「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搖搖頭。「我以為……嗯,別管我說什麼了。是我弄錯了。」她從包包裡拿出那個塑膠袋,小心翼翼地放在大腿上。
「那些不是屬於我的。」他說。「他們搞錯了。」他輕輕地從她手中拿起袋子,放在一旁的桌上。「我沒死,看得出來吧。」
她笑了。「當然沒有。」
「但即使我真的……天啊,媽,妳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他緊抓著床的護欄。「自殺?媽,妳是認真的嗎?」
「對不起,艾弗朗。我不知道那時候在想什麼。」她眼中盈滿淚水。「親愛的,我唯一擁有的就是你了。」
「都是我的錯。」他說。「我當初該早點回家的。我太晚離開學校,沒想到妳會發生這些事。」他想把喉中的哽咽隱藏住。
「學校?」他媽媽斜眼瞄著病房四周。「現在幾點啦?」即使她問今天星期幾,他也不會覺得驚訝。
艾弗朗看了一下錶。「剛過七點。現在是一大早。」他看了一下塑膠袋中的那只破錶。
「那你為什麼沒去上學,小伙子?」
「妳在開玩笑吧?今天是學期的最後一天。妳現在住院中。」
「你從來沒缺過課,我也不希望你今天破例。艾弗朗,你不該待在這裡,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副德性。」她拭去眼淚,虛弱地笑著。
那她每次坐在電視前的沙發上,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又是怎麼一回事?每次他必須從她手中抽出香煙,以免公寓著火又是如何?
如果再有醫師或護士走過來,說他救了媽媽一命,或說她不省人事時有他在場真幸運,艾弗朗覺得自己就要反胃了。
他媽媽的所作所為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她到底打算做什麼?
救護車駛向薩默塞榮民總醫院時,她的意識恍惚,時昏時醒,醒來時總瞪大雙眼盯著他看,彷彿不敢相信他在身旁。她還以為他死了,她這麼說。
他一抬頭就看見門邊的護士,她有著咖啡色的捲髮,一臉親切的微笑,雖然兩人素未謀面,卻彷若似曾相識。她胸口的名牌寫著茱莉亞‧莫瑞爾斯。
「艾弗攘姆‧史考特?」她把他名字中的捲舌音發得特別明顯,叫他「艾弗攘姆」,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