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遠古之時,只有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被稱為「阿古勒斯」天宙。
阿古勒斯的世界,有十二位天神,住在凡人無法到達的天空之城。十二位天神各自有信奉其力量的守護者,這些自遠古開始替諸神守護天空之城的神聖種族,擁有駕馭四方精靈的能力,世人稱之為──「守天者」。
經歷了第二紀元龍族入侵,阿古勒斯被十二主神失衡的力量所撕裂,世界崩塌,分裂成兩塊。
光明、正義、自由、生命、秩序、時間六位主神守護上世界的天空之城,而黑暗、命運、破壞、死亡、智慧、幻象六位主神則留在了無垠的下世界。
處於上世界的守天者依然以天空之城的守護者自居,並指導倖存的人類重新建立了城市和村莊,讓上世界變得像原來的阿古勒斯一樣的好,他們更認為毀滅的源頭,是主宰下世界的天神,祂們的存在威脅著阿古勒斯,對於祂們的守天者,蔑稱為──「魔族」。
墮落於下世界無法回到天空之城的守天者,為了適應毀滅後貧瘠而被魔化的大地,外貌漸漸改變,皮膚變得蒼白發紫,手腳的指甲也像野獸的鉤子一般尖銳,就連背上曾經雪白的翅膀也逐漸變成漆黑的顏色。他們渴望重新回到天空之城,重新成為──「天族」。
第三、第四紀元不可避免地受到戰火的洗禮,在死亡和生存的夾縫間,阿古勒斯迎來了第五紀元。
然而,儘管戰火已然熄滅,但暗潮依然無聲地在看不到的黑暗中洶湧。
第一章 被激怒的沙蠍王
下世界被稱為貧瘠之地的卡塔平原。
焦土般龜裂的地表上寸草不生,巨大的斑朵拉巨象骸骨折射出森白光芒,一隻小嚼齒鼠快速地奔過,突然赤紅的蠍尾像響尾蛇一樣迅速地從沙下抽出,扎在嚼齒鼠身上。
細沙從光滑的硬甲背上分開滑落,像羅盤一樣巨大的沙蠍才從地下冒出頭來,將尾巴勾住的獵物拖到身邊。
恐鷲站在象骨頂端,用那雙如死神般的眼睛注視著牠的死亡領地。
突然一道劍芒撕裂了空氣,沙蠍敏銳地察覺危險,甩開獵物試圖鑽入沙中,但那把劍好像早就預料到牠的行動,精準無比地扎穿牠的硬殼,將牠牢牢釘在沙地上。
棲息在象骨上的恐鷲頓時被嚇得四下飛散。
強碩的黑影籠罩過來,大手伸過來將肉串一樣的沙蠍從劍上拔下來,丟進一個皮袋,裡面顯然已經裝滿了牠的同伴。
防風沙的面巾包住了那人的面孔,男人非常健碩,只單單從外露的手臂、衣服下有力的腰背就知道他應當是個扛起重甲揮動戰劍、像坦克般足以碾過一切的戰士。不過他現在並沒有穿上任何盔甲,只是隨便穿了件低廉的獸皮革,手裡的劍更加是撿便宜買的粗製雜貨。
但這並不影響他揮劍的速度,及攻擊的精準。
只要擁有力道和精準,即便他手裡拿著的是一把小餐刀,也能輕易割斷敵人的喉嚨。
沙蠍雖然攻擊力不強,但卻非常的敏銳,牠沒有眼睛卻能靠地面的震動感應敵人的靠近,因此異常地難捕捉,然而牠尾巴上的毒腺卻是製作上等魔藥的材料,所以經常有魔法師發布捕捉沙蠍的傭兵任務,可惜願意在茫茫沙原上尋找這種小獵物的傭兵並不多,畢竟要花的時間和得到的金錢往往難成正比。
不過對於眼下這個男人來說,卻似乎樂此不疲。
抓到的數量已遠遠超出了預期,但他仍然注視著地面,儘管沙子的表面似乎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偶爾有風吹過的時候令表面的沙粒遊動,然而他卻沒有忽略在風偶爾停下的瞬間,那片沙地仍然沒有停止輕微的流動。
看來他的運氣不是普通的好,這沙子底下居然還藏了不少沙蠍!
他把皮袋別好,反手握了劍放輕了腳步靠近過去。
那下面的沙蠍似乎沒有察覺他的靠近,依然在緩慢地移動。
高舉的劍身反射光芒,一閃而下,「叱──」一聲刺破了沙下的硬物。
突然間風停頓了。
「碰!」一聲巨響,一隻像小沙丘一樣巨大的沙蠍沖天而起,炸開了漫天黃沙!氣浪頓時將那個男子直接整個掀翻出去。
被激怒的巨大沙蠍不斷揮動巨螯,粗大的尾巴鞭打沙土,沉重的象骨轉眼間就被拆散一地,然而這顯然不足以平息牠的憤怒。
在沙土飛揚中爬起來的男子完全傻了眼……
擁有卡塔平原邊緣地帶維爾多谷底的貴族,是阿羅德男爵。
今天貴族大人心情難得的好。
剛從約克鎮回來的他,剛剛從魔藥商手裡拿到之前預約的魔法草藥。
按照書劄上的記載,他發現了一種從來沒聽說過的魔法藥劑,這種藥劑可以融合恢復之力和重生之力,能夠令折斷的肢體得到重生。但是所需要的材料卻非常的稀少,也非常的昂貴。
他帶去約克鎮的普倫幣幾乎已經是他全部的財產,回來的時候錢袋就已經輕得能夠被風吹走也不會察覺了。
儘管天族戰士並不在意他失去了那雙漂亮的白色翅膀,甚至覺得既然要在下世界生活那麼白色的翅膀實在太惹眼和危險,沒了也不怎麼可惜。
但是他卻不願意看到這樣的莫雷斯。
守天者的翅膀,是創世神的恩賜,讓神的眷屬可以像鳥兒一樣翱翔,並擁有在空中作戰的能力。
失去了翅膀的守天者往往比斷四肢更令人無法接受。
雖然守天者擁有比人類更優秀的回復能力,更可以借助魔法藥劑的效果加速恢復,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擁有像蜥蜴一樣肢體重生的能耐,被斬斷的部位無論如何是無法重生的。
他翻閱了祖輩留下的典籍和手劄,希望從裡面能夠有所發現。
儘管不斷嘗試,也不斷地失敗,但他卻從來沒有放棄過希望,他依然渴望著能夠在看到那雙美麗的雪白翅膀,在天族戰士蜜色的背脊上張開,拍動,帶著他飛起。
男爵尋思著,看來還得在多接幾個傭兵任務賺些錢。
之前搜集沙蠍的任務因為要研究新魔法藥劑的緣故一直擱置了沒有去做,這回正好可以……
「啪沙──碰!啪沙──碰!碰!」
古怪的巨響由遠而近,地面傳來震動,甚至遠遠已看到像沙暴一樣揚起的大量沙塵。
阿羅德不由感到奇怪,舉目看過去,無比意外地看到那個本來應該乖乖待在家裡的傢伙突然從沙丘頂端冒出來,並快速向他奔來。
「莫雷斯?!你在這裡幹什麼?!」
就像被成群的恐狼追趕的男子撒開兩腿地奔跑,在越過貴族身邊的瞬間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完全來不及解釋就將他也一併扯著往前奔跑。
「快跑!」
「怎麼回事?!」
阿羅德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跑起來。
天族戰士顯然經歷了一段非常長的逃跑過程,儘管看上去一頭沙子非常狼狽,但腳步卻一點都有沒慢下來。
「沙蠍王!」
像回應莫雷斯的話,沙丘頂端隨即響起震天巨響,阿羅德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那隻大得誇張的沙蠍凶猛地舞動巨螯,幾乎把整個沙丘都鏟飛般弄得沙塵滾滾。
這絕對是一隻帝王級的沙蠍王!可這種怪物從來只待在地底下,怎麼會突然冒出來襲擊人?
他邊快速奔跑邊再回頭看了一眼,視力相當不錯的魔族注意到沙蠍王赤紅堅硬的背殼頂插了一柄劍,這顯然是激怒牠的由頭。
而那把劍,本來應該安靜地躺在他的儲物櫃裡!
「莫雷斯!」
第二章 晚餐時間
「我不是故意的……」
勒令強制反省的戰士蹲在廚房門口的位置,可憐兮兮地看著桌上一盤盤熱氣騰騰的美食。
顯然男爵依然對食物的烹調方式非常講究,除了魔法草藥之外,他還帶回了舒心草、辣味粉之類的調料。
大塊大塊淋滿風味辣汁的火烤跳羊肋排、祕制的舒心草熏魚燴沙龜肉、熬成奶白色的奶油鮭魚湯,還有餐前小吃的油炸小陽紋魚以及飯後點心的美味煎蛋捲!
而把一切都弄好之後,魔族貴族洗乾淨了手,施然落座,桌上只有一份餐具,他先嘗了嘗炸得金黃酥脆的小陽紋魚,然後又舀了一碗鮭魚湯,奶油的香濃和鮭魚的鮮味搭配得剛剛好。
蹲在角落的天族戰士簡直要發出痛苦的哀嚎。
這簡直是最殘忍的酷刑!他情願被倒吊、被鞭打、被棍子打屁股,也不要禁受這樣看得到吃不到的恐怖刑罰……
「阿羅德……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吧!」
「這句話聽起來真熟悉,對了,」阿羅德完全沒有被他可憐兮兮的語氣所打動,「記得上一回我外出的時候你偷偷跑出去,陷入流沙裡被困了三天,被我挖出來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本來流沙對守天者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危險的地帶,但是對於失去翅膀的天族戰士,那簡直是致命的陷阱。而莫雷斯也實在強頑,被埋在流沙中三天三夜居然還能活下來。當然回來的時候面對魔族的雷霆震怒,他當時非常認真地反省並保證不會再犯。
而這一回,這個傢伙居然把沙蠍王都給惹出來,要知道一個身上沒有任何盔甲也沒有稱手的戰劍的戰士,幾乎等於赤身裸體地走到敵人的面前!
一想起這個曾經強壯得彷彿能撐起天空的天族戰士現在卻折斷了翅膀、失去了曾經擁有的榮耀、甚至連曾經的家園也回不去,更可能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被陌生的下世界吞沒……他的心臟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捏住,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然而這個傢伙卻一而再,再而三不顧危險地偷偷溜出去!
莫雷斯偷偷瞧了魔族貴族一眼,見他漂亮的側臉沒有動怒的猙獰,依然平靜甚至有些淡漠,心裡大叫不好。
看來這回阿羅德是真生氣了。
他站起來,蹭到阿羅德的身邊,並不在乎他身上散發出來足以讓人凍僵的冷漠氣息,強壯的手臂從後環住對方,耳語般在尖長的紫色耳朵邊低聲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只是……想幫助你……」
熟悉溫度貼在後背,儘管有兩層衣服的阻隔,但天族戰士總是無比熾熱的體溫彷彿能輕易地燒燙冰冷的心。
「床鋪……」
手臂收緊了一下。
「總是很整齊,你其實很多時候一整晚都沒有睡下去過。」或許是因為為了搜捕沙蠍在荒漠上奔波了一整天還沒來得及喝上水,莫雷斯的聲音有些乾燥的沙啞,「這裡離城鎮應該很遠吧?為了賣掉田裡的收穫然後買食物還有魔藥,你總是一趟一趟地跑。所以我想……希望能幫上一點忙。……」
阿羅德有些意外,儘管他擁有男爵的爵位,但是這個爵位除了這片維爾多農場的領地之外並沒有給他帶來更多的財富,因此他不得不為生存而奔波,而且魔藥的煉製更花費了他大量的精力。
然而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身體的疲憊,卻被這個神經無比粗大的天族戰士沉默地一一看在眼裡,並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去分擔。
阿羅德轉過頭來,注視那雙淡藍色眼睛。
儘管在那一天,天族戰士保護一個魔族的行為足以讓他再也無法光明正大地回到他所屬的上世界,甚至連他曾經信奉的正義主神也不會再眷顧背叛整個上世界的墮落天族,但是莫雷斯的眼睛依然正直而澄清,不帶一絲陰鬱,像雨後清爽的天空。
「我以後一定不會再亂來了。阿羅德,你原諒我這一回好嗎?」
「……你總是有下一回。」
「不會了!嗯,真的!」
魔族微微轉開臉,紫色的頸側便完全裸露在莫雷斯的眼前。
筋脈帶著強力的生命力,在脆弱的皮膚下跳動,天族戰士禁受不了這種無意識的誘惑,嘴唇輕輕印在血管的位置,用內唇敏感感受那牽連著魔族心臟的脈搏。
「你幹什麼!我還沒洗澡!」
到約克鎮走一趟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加上之前還被巨大的沙蠍追趕了一路,要不是在氣頭上,男爵大人早便第一時間泡進乾淨的水裡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洗刷乾淨。
伏在魔族脖子上已開始肆無忌憚舔吮的天族戰士嘟噥:「我無所謂……」
「笨蛋……嗯!……不行……我身上黏了沙子和灰塵……」
魔族的抗拒變得無力,天族戰士的手不知何時悄悄從寬敞的斗篷下面潛了進去,不斷地撫摸衣服下結實的胸膛。
吸吮的嘴巴裡還真是舔到了一顆細沙,嘎吱地在莫雷斯的牙齒間摩擦了一下,他並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大了親吻的力道,在蒼白的紫色皮膚上留下了醬色的吻痕。
「我喜歡這種味道……好甜……」
這讓他記起了科索達那堆積了無數屍體所形成戰壕下面,他把最後一塊乾酪塞進嘴巴裡嚼,在戰鬥中的跌滾早就讓乾酪沾滿了泥沙,沙子在牙齒間嘎吱嘎吱地叫,但豐潤的甜味仍然讓他在瞬間忘記了四周驅之不散的血腥與死亡的氣息。
阿羅德並不知道自己被當作一塊夾了沙子的乾酪,莫雷斯的手一直用力地按摩著他結實而略為突兀的胸部肌塊,常年握劍的手可不會細膩到那裡去,粗糙的摩擦帶來陣陣酥麻的感覺,漸漸蓋過了疲憊。
儘管知道現在應該繼續嚴詞斥責這傢伙的魯莽,更應該拒絕他的求歡,但莫雷斯直率的親近卻總是讓他無法冷酷的將對方推開。
在他猶豫的時候,天族戰士早就毫不猶豫地發動了進攻。他放棄了被吮得斑斑點點的頸側,張口咬住了阿羅德耳尖的軟肉,時重時輕地用牙齒撕咬,而衣服下的手更不需要眼睛去幫助確認,準確無比地捏住胸口的兩顆乳頭揉捏起來。
「呃……這樣不行……嗯……」
「我不做什麼,我只是……想讓你舒服……」耳邊的聲音沙啞而隱忍,捏著乳尖的手指稍微用力地揪起那顆嫩嫩的果實,然後又突然放手,反覆地逗弄令並魔族衣服下的乳頭被撫弄得略略脹成充實的果粒。
魔族坐在椅子上,耳朵和乳尖這些敏感的部位被身後環住自己的戰士不斷地施與刺激,讓胯下的也漸漸熱烈,遮掩下身的斗篷被頂起了一處。
「……你別想就這麼……蒙混過去……」
「不給我吃晚餐……我就吃你好了……」
第三章 弄髒地板的濃漿
莫雷斯的聲音像古老的風琴吹奏著最低的音調,透過魔族的耳朵直接顫動魔族的心臟。然而甜蜜的威脅不帶一點反感的強硬,反而有些親暱討寵的味道。
啃咬著耳朵嫩肉的牙齒報復似地加重了力道,微微仰起的紫色頸部喉結上下滑動著吞嚥了一口唾液,並在微微的震動中溢出一聲隱忍的悶哼。
突然,門外傳來唧唧喳喳的聲音,還不等他們兩個回過神,沒怎麼關結實的門被一下子推開,幾個矮小、毛茸茸的古古族小孩跑了進來。
在維爾多農場的古古族人擁有極大的自由度,牠們從來沒有像在其他上級魔族貴族手下幹活的同類一樣被鞭打被強行奴役,牠們甚至可以在收穫田裡的龍蕨之後從阿羅德手裡拿到工錢。
進來的一群小孩就像一堆毛茸茸的豚鼠,被簇擁在中間的那個手裡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塊美麗的藍色水晶。
牠們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但是卻沒有鑒別能力,所以經常來找阿羅德幫忙。
古古族都知道這個看上去冰冷冷的魔族貴族其實非常的有耐心,然而不懂得察言觀色的牠們不知道,並不是什麼時候男爵大人都方便。
阿羅德只得按捺住體內湧動的熱潮,接過古古族小孩遞過來的水晶石。
古古族人都知道這個突然出現在維爾多農場的男人跟男爵大人的關係很好,而且經常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會突然地撲上去擁抱男爵大人,而男爵大人雖然很多時候都會皺起眉頭喝責他,但從來沒有將他趕走的意思。
所以他們對於現在像黏糕一樣貼在男爵大人背後的男人已經習慣地視而不見。
莫雷斯可不在乎這些,那些滴溜溜的小眼睛對他來說全無威脅,也沒有任何眾目睽睽的自覺,儘管沒有再用牙齒咬噬那片紫色的耳朵,但斗篷下的手卻完全沒有閑下來。
阿羅德被衣服下蠢蠢欲動的手弄得無法集中精神,要知道鑒別水晶成色是種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活計,做事一向認真的男爵大人從來不會因為古古是下等族群而隨意糊弄牠們。
「莫、雷、斯。」
「嗯……」正把手往下面伸自顧自幹活的天族戰士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顯然並沒有將因為有外人在而變得無比尷尬的狀況放在心上。
甚至潛入了褲子下面,準確無誤地捕捉到那根不受主人意志限制而硬了的肉棒。
所幸阿羅德坐在桌旁,下身被厚重桌布遮擋,矮小的古古族並不能看清楚他們在那裡的動作。
「──」
阿羅德簡直有將後面那個肆無忌憚的傢伙一腳踹開的衝動,然而脆弱的部位現在被捏在對方的掌中,掌心熾熱的溫度緊緊包裹住敏感的柱身,幾乎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然而面前站著那些毛茸茸的生物正以無比認真和期待的眼神看著他,等待男爵大人對水晶石的判定。
貴族大人不得不盡可能地集中精神,但是衣服下握住陽具的手慢慢滑動,動作很輕柔,握劍的指頭布滿粗糙的厚繭,與陽具表面細嫩的表皮一接觸,便彼此都有了突兀而明顯的觸感。一隻可惡的手握住柱身上下緩緩律動,另一隻手則留在下面逗弄兩顆沉甸甸的囊球,一下子把他的注意力給徹底打散。
「唧唧?」「唧唧唧?」「唧?」
古古族人開始有些疑惑地互相看,畢竟牠們的男爵大人從來沒有拖過那麼長的時間。
阿羅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波湧的情潮中艱難地冒出水面般,死死盯住那顆水晶石。
「是……是品質相當好的石魂水晶,嗯──」
天族戰士沒有尖銳的指甲,但是圓圓而短硬的指甲摁在龜頭頂端的小孔上,仍然能造成極大的刺激,以致於分神其他的阿羅德無法控制地悶哼。
指尖沾到了簡短溢出的腺液,黏稠在指縫間然後擦到綿軟的嫩肉上,稠溼的體液摩擦聲被掩蓋在厚重的斗篷下。
「大概價值五十普倫幣。」阿羅德咬著牙把話說完,然後將水晶石很快地放回到古古族小孩的手裡。
得到肯定的古古族人接過水晶石,快樂地跑了出去,總算走得一個都不剩。
男爵大人總算鬆了口氣,身後那頭發情期過長的野獸仍然毫無所覺,阿羅德忍不住一拳砸在他的腦門上。
「嗚──」被砸到的天族戰士委屈地撇嘴,「怎麼了,阿羅德?是這樣弄覺得不舒服嗎?」
阿羅德艱難地忍住給這顆依然沒弄清楚問題重點的大腦瓜再來一記的衝動:「我沒有讓人圍觀的喜好!」
「那些古古又不懂這個……」
「不懂也不行。」
「知道了,我去把門鎖上。」
「……」
把門關上仔細加了鐵鎖確保沒有任何古古能進來打擾他們之後,莫雷斯又跑了回來。他一下子鑽到桌子底下,跪到魔族貴族的雙腿之間,直接拉開斗篷的遮掩,那根筆立的肉棒馬上彈跳般蹦直。
「斗篷弄溼了……」不等再被敲上一記,天族戰士非常自覺地張開嘴巴一下子含住了龜頭的部位,奔波了一天還沒來得及洗澡的魔族,陽具腥膻的味道比平常更重了一些。
事實上這反而是非常少出現的狀況,畢竟阿羅德非常注意保持清潔,無論在任何時候,特別是在要做這事之前他總是先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所以每次莫雷斯用嘴的時候,都能嘗到一股清新的月光草味道。
「這是誰的錯?……嗯……」魔族的背部靠在椅子上,被挑起的情欲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忍耐,一天下來的疲憊讓他不再想動彈,只任由跪在他身前的天族戰士為他服務。
莫雷斯嘴巴的技巧並沒有太大進步,但是每一次魔族都能感受到他的認真和努力,溫熱的口腔包裹住陽具的頂端前後地吞吐,而笨拙的舌頭只是偶爾蹭過連著龜頭的陽筋,然而這些卻都能輕易地挑動他的情欲。
這個曾經在上世界得到過戰功榮耀的強大男人,在他原來的世界裡想必有無數的天族女人願意在他身下交纏喘息,然而這樣的他,現在嘴巴裡卻含著另一個男人陽具,不及吞嚥的唾液從天族戰士的唇角溢出來,流到下顎,讓那張剛正的臉龐染上了淫穢的顏色。
他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胯間,握住那根同樣被情欲催硬的陽具,魔族眼下的陰影足夠說明對方的疲憊,因此儘管他非常想要進入魔族的身體,但他卻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這樣就已經很足夠了,至少現在魔族貴族幾乎不會拒絕他的求歡,呃……當然,前提是地點不發生在正開火做晚餐的廚房,或者堆滿龍蕨的倉庫……
「……舒服嗎?……阿羅德……」
含住越來越硬熱的陽具,莫雷斯的話變得含糊不清。
這讓阿羅德更能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肉棒正在對方嘴裡進出的事實,不由得身體發燙。
「閉嘴……嗯……快、快一點……晚餐放涼了……」
「嗯……我們一起……」
莫雷斯更努力地收緊了嘴巴,活動的頻率加劇,讓紫色的陽具更深地進入他的口腔,在每一次的深入中幾乎都頂到了他的喉嚨上。而下面握住自己的動作也在加速地掄動。
儘管門被鎖住了,但是外面還是能聽到古古族孩子們唧唧喳喳跑來跑去的腳步聲,魔族靠在椅子上的頭部有些難以承受地向後仰起,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將難以自控的聲音禁錮,頸部繃緊的線條上凸起的喉結微微震動著發出低沉而斷續的吟哦,伴隨著不該在餐室出現的黏稠濡溼的摩擦聲。
燭光下重疊的影子映出了模糊卻充滿情欲的景象。
在終結般地哼哼中,渾身一陣緊繃,陽具抽搐著在天族戰士嘴裡射出幾股濃稠的精液。因為被灌入精液而本能的屏住呼吸,窒息的錯覺令快感加劇,戰士強壯的腰部劇烈的顫動了幾下,白色的濃漿弄髒了光潔乾淨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