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天后」的生涯轉捩點,
啟發推理名作的靈感之旅x尋回獨立自信的壯遊歷險
★亞馬遜網路書店「名人傳記小說」類銷售排行冠軍
★Goodreads網友超過6000則五星滿分評價
阿嘉莎‧克莉絲蒂在真實人生中搭上的東方快車,沒有屍體與偵探,
卻將她載向一連串比謀殺案更難解的謎團……§故事簡介§
一九二八年,阿嘉莎‧克莉絲蒂接連遭逢喪母與離婚的打擊之後,渴望逃離無所不在的流言蜚語,便以假名避人耳目,搭上了豪華的「東方快車」,遠赴中東展開探險度假之旅。在列車上,她結識了兩位同樣從英國出發、藏著神祕心事的旅客:
外表亮麗的考古學家凱薩琳正要前往美索不達米亞遺址的挖掘基地,她也有過一段以悲劇收場的短暫婚姻,但早已拋開陰霾,嫁給考古團隊的團長,投身於兩人共同熱愛的工作領域。列車啟程不久,她就發現阿嘉莎正是不久前因為婚變傳聞與失蹤事件大受矚目的知名作家,卻二話不說為她保守祕密。
年輕的子爵夫人南西懷有身孕,卻決心逃家前往巴格達,投靠任職於領事館的親戚,因為她看似幸福夢幻的豪門婚姻其實徒具空殼,子爵一心只想利用她謀奪財產,使她婚後一再遭受冷暴力。不料,她在旅途中接到親戚猝逝的噩耗,無處可去又無法回頭的絕望處境令她一度嘗試跳車自殺,所幸被阿嘉莎救下。
這兩名女子的陪伴讓阿嘉莎重新感受到友誼的溫暖,但也逐漸察覺兩人各自隱瞞的祕密讓旅途蒙上了危險的陰影。凱薩琳盛情招待她們參觀考古挖掘基地,其他團隊成員卻傳言她是別有所圖才與團長成婚,甚至暗指她前一任丈夫的死因也相當可疑。另一方面,南西臨盆前夕坦承胎兒的生父是她婚外情的對象,卻又絕口不肯說出那名男子的身分,偏偏此時她的丈夫得知她出逃的消息,正匆匆追來中東。阿嘉莎原本計劃的散心假期,頓時變得和她筆下的故事一樣驚險懸疑,她該如何將真實生活的謎團抽絲剝繭?這段意外的旅程,又會如何影響她的生涯與創作……?
§讀者迴響§
「對於將真實人物事件與虛構情節融合的小說,我原本不太中意……但是這位作者成功地將真實與想像編織出極為迷人的效果,令人忍不住一頁接一頁往下翻。」──英國水石書店讀者Marjorie Odonnell
「三名女子的命運彼此交織,引發的結果改變了她們的餘生。我非常喜歡這部小說中事實與虛構的巧妙結合,以及躍然紙上的鮮明女性角色。我愛極了書中對她們遊覽地點的描寫,文筆如此美妙,讓我感覺自己彷彿也到美索不達米亞遺址走了一遭。」──亞馬遜網路書店讀者Damaskcat
「文筆相當精湛,故事的概念與情節也十分出色。艾胥佛創造出一群絕妙的登場人物……我相信克莉絲蒂若地下有知也會感到滿意。」──Audible.com讀者Duane
「我遠比一開始預期的更喜歡這本書。我其實沒有讀過阿嘉莎‧克莉絲蒂的作品,但是這本書充實的故事情節與角色發展讓我深深著迷。」──Goodreads讀者Leslie D.
作者簡介:
琳西.珍恩.艾許佛 Lindsay Jayne Ashford
在英國渥佛漢普敦長大,是劍橋皇后學院創校五百五十年歷史上第一位女性畢業生。她擁有犯罪學學位,曾任職於英國廣播公司,也曾以自由記者身分為全國性報章雜誌撰稿。
她的創作類型包括現代犯罪小說與歷史小說,近作《月蛾細語》(The Whisper of the Moon-Moth)、《祕密的色彩》(The Color of Secrets)及《東方快車上的女人》均是以二十世紀早期史實事件為藍本。
她育有四名子女,有時住在英國威爾斯西部海岸邊的海景住宅,有時住在西班牙。寫作之餘,她熱衷於兒童福利義工活動、划獨木舟、以及帶她的愛犬一同散步。
譯者簡介:
楊佳蓉
台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畢業。現為自由譯者,背負文字橫越語言的洪流,在翻譯之海中載浮載沉。近年譯有《傀儡師殺手》、《閣樓裡的小花5》、《奇蹟博物館》、《尋找消失的女孩》、 《福爾摩斯小姐》系列、《是誰在說謊》 等書。
章節試閱
阿嘉莎夢見了托基,在夢裡,她坐在母親家的院子裡,被水仙花包圍。她跟亞契都穿著看賽馬的輕便禮服,他突然伸手,將兩人頭上的帽子互換。他的帽沿遮住她的眼睛,她掀起帽子,看到他隔著網紗和絲綢布花對她露齒而笑。他們對望幾秒,哈哈大笑,他說:「老天爺啊,我真的好愛妳!」她正要張嘴,還來不及回話,他的帽子又滑下來蓋住她的臉,悶住她的聲音。接著,她往下墜落,穿過水仙花園,陷入冰冷黑暗的泥土。下沉的過程中,她碰上約克夏㹴東尼的屍骨,碰上跟消防水管一樣粗的蟲子,蠷螋舞動猶如餐刀的尾鉗。往下、往下……
帶她回到現實的是那股氣味。刺鼻的碘液。她睜開雙眼,對上窗外的藍天,凱薩琳的臉龐移到她面前,帶著光暈的金髮使得她有如守護天使。
她按了按傷口,阿嘉莎一個瑟縮,揚手想摸摸自己的頭。
「不行,還不能碰。」凱薩琳的語氣變了,比先前要柔和許多。
「我……她……」阿嘉莎試圖起身,亂七八糟的影像塞滿她的腦袋。
「沒關係──妳不用解釋。」凱薩琳搭上阿嘉莎的雙肩,扶她躺回枕頭上。「我都看到了。那時候外頭傳來好可怕的聲響,我跑出來,看到妳抱著那個女孩倒在走道上。妳們運氣好,沒有摔出車外。妳救了她的命。」
「她……?」
「嗯,她沒事,只是有點瘀青。妳知道她是誰嗎?」
阿嘉莎移開視線。她知道嗎?安.尼爾森真的是亞契的情人嗎?她沒有半點根據。
「安.格蘭菲子爵夫人。」凱薩琳從綠色錫盒裡取出一片藥布,貼在阿嘉莎額頭上。「幾年前的社交季被選為年度最佳新人,還登上《時尚》雜誌封面。前陣子她嫁給尼爾森子爵,應該是四五月左右的事情吧。」她撫過藥布邊緣,讓它緊貼皮膚。「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凱薩琳一收手,阿嘉莎就緊緊閉上眼睛。碘液帶來的刺痛她還能忍,但凱薩琳提供的情報彷彿是往她肚子狠狠揍了一拳。她覺得自己好蠢,腦中一片混亂。所以說她不是她丈夫的情人,是別的南西:社交界名人,美麗的臉龐已經成為公共財。這至少解釋了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是呢,假如她不是亞契追求的對象,那麼阿嘉莎在車上看到的男子又是誰?她幾乎篤定那是她的前夫。亞契有沒有可能跟子爵夫人牽扯不清?因此他才拼了命地拒絕在離婚官司期間讓她的名字曝光?假如那人真的是他,這位南西小姐為何會在與他道別後不到幾個小時便試圖自盡?
等她睜開眼睛,陽光令她一陣目眩。她驚覺自己不知道現在是何時,列車又開到了哪個國家。
「別起身。」看到阿嘉莎抬起頭,凱薩琳立刻制止。
「我只是……」阿嘉莎再次沉入枕頭堆中。「這裡是哪裡?」
「南斯拉夫。列車剛過國境。」她看了看錶。「妳沒有昏迷太久,停靠迪利亞斯特的時候,他們找了個醫生上車,不過妳應該沒有印象吧。」
阿嘉莎皺眉。「嗯……呃、他怎麼說?」
「他說妳可能有點腦震盪,要我仔細盯著妳。現在感覺如何?不會想吐吧?如果妳頭會痛的話一定要跟我說。」
阿嘉莎按住太陽穴。頭會痛嗎?撞到扶手的地方有點痛。指尖碰到耳朵上緣時,她倒抽一口氣。
「怎麼了?會痛嗎?」
「呃、不是……我的眼鏡……妳知道放哪裡嗎?」
凱薩琳從桌上拿起她要找的東西。「來,乘務員收床的時候找到的。」
阿嘉莎不悅地盯著凱薩琳掌中的玳瑁鏡框,接過眼鏡。凱薩琳凝視她的雙眼,若有似無的笑意可能意有所指,也可能沒有任何意圖。凱薩琳看到《羅傑.艾克洛命案》封底的照片了嗎?她知道了嗎?
「妳好好休息,我就坐在這裡看書。」凱薩琳的語氣不帶半點諷刺。「我要妳閉上眼睛,試著睡一下。再過一兩個小時,如果妳有胃口了,我就去點一些東西來吃。」
凱薩琳的話語彷彿帶著催眠般的力量,突如其來的疲倦襲向阿嘉莎。現在做什麼也沒用了,就算她的身份曝光,她打算晚點再來面對,現在她只想忘掉一切。
南西將被子拉到頭上,她好想一人獨處,然而天不從人願。面容嚴肅的義大利女子身穿列車公司的合身深藍色制服,帶著醫生上車,就這樣待在她的包廂裡不走。
南西的義大利話沒比女子的英語好,兩人的談話相當有限。但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解釋。提達蒂小姐顯然是來盯著她,不讓她尋短。
「妳要睡了?」她自然是一番好意,可是生硬的語氣使得這句話更像是命令。南西毫無睡意,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燒起來了。
要是她真的跳出去了,會有什麼後果?要是那名女子沒有抓住她呢?現下她人在安全的包廂裡,難以想像其他可能性。她只慶幸自己還活著,無論接下來要面對什麼。站在被月光照耀的火車門邊,寒風從她體內奪走呼吸,腹中傳來熟悉的騷動,那個半成形的生命似乎掙扎起來,哀求她聽聽他的聲音。那一刻,她意識到自己無權因為絕望而為所欲為,因為她要摧毀的不只是她一個人的性命。
她閉上雙眼,想起拚上性命救下她的女子。記憶一片模糊。她記得白色棉布翻飛,宛如月光下的船帆。穿著睡衣、要去廁所的女子。假如她沒有醒來,沒有離開包廂……
南西深深吸氣。如果立場顛倒,她會怎麼做?她能鼓起勇氣,阻止毫無瓜葛的陌生人跳下高速行駛的火車嗎?不對……南西整理昨夜的片段影像。不對,不是陌生人:她清楚記得有人呼喚她的名字。
無論對方是誰,她一定受傷了。想起這件事,南西的指甲刺入手背皮膚。她頭上有道傷口,睡衣沾了幾滴血漬。一定要盡快找到那名女子,求她寬恕,感謝她救了自己一命。是的,要好好感謝她。只要想到未來,恐懼、驚惶便從心底浮現,即便如此,她仍舊有活下去的目的。她無法克制衝動,好想跟那位好心人說她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條性命。
南西微微睜開眼睛,瞄向看守她的義大利女子,發現對方正捧著筆記本寫字。不知道是否要經過她的同意,才能離開包廂,去尋找那位穿著睡衣的女子。提達蒂小姐八成是奉命要護送她到大馬士革。這是很合理的安排,她想,列車公司可不希望乘客在車上尋短。等到她下車,她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黛莉亞不會在巴格達等著接她回家。
想到表姐,南西喉頭一緊。兩人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兩年前的維多利亞站,她即將遠去。兩名水手上身探出車廂,在遠去的列車上對她們拋來飛吻,逗得她們笑個不停。
「有空來找我!」黛莉亞上車前對她大喊。「我們來大玩特玩!」
南西笑著用力揮手,直到濃煙把她趕離月台邊緣。巴格達聽起來好陌生,好奇異。聽過黛莉亞描述的生活點滴──酷熱、蚊蟲、帶著成群妻妾的部落男性──南西認為她絕對不會把巴格達列入渡假清單。
黛莉亞的死訊缺乏現實感。她對工作滿懷熱情,熱愛人生。那封電報沒有提供任何蛛絲馬跡。南西納悶發信人究竟是誰。大概是黛莉亞服務的單位,英國領事館的人員吧。她靈光一閃,心想說不定可以請求領事館幫她找個地方待著,直到她打理好身邊事務。他們應當要協助身陷危難的英國公民,不是嗎?不會有任何危機比南西現下的狀況還要急迫了。
凱薩琳細細端詳阿嘉莎的睡臉。在明亮的陽光下,從前額傷口旁的髮際可以看出她的髮根和髮絲顏色不同。新的頭髮才剛剛長出──凱薩琳猜她是不到一個禮拜前染的頭髮──但足以暴露瑪莉.米勒這頭紅髮並非天生。
她翻開小說封底,悄悄拿到旅伴臉頰旁邊。對,鼻子一模一樣:線條強烈的鷹勾鼻透出獨特的魅力。嘴巴說不上小巧,上唇比下唇飽滿一些。還有那對眉毛:這是凱薩琳樂意描繪的眉形,吸引旁人目光,卻又不顯突兀。沒有任何人工變造的跡象──沒有拔除雜毛或是眉筆勾勒,宛如海鷗的羽翼般覆蓋在她的雙眼上,眉尾伸展到睫毛上半吋處。
她閉著眼睛,很難完全篤定。在凱薩琳眼中,這就像是看著半埋在沙裡的文物漸漸浮現。她習慣拼湊碎片,看出還有什麼東西尚未尋獲。她凝視躺在鋪位上的女子,小說封底的照片影像飄浮在半空中,漸漸長出血肉骨架。
「就是妳,對吧?」她低語。
阿嘉莎在南斯拉夫境內沒有清醒過,等她恢復意識,列車已經停在保加利亞邊界。窗外豎立的標誌印著陌生的字母,月台上有個小攤販,冒煙的炭盆旁堆著黑色白色的肉腸。一名婦人在火車窗外兜轉,手中的托盤裝著像是烤過的切塊南瓜,灑上胡桃跟糖霜。阿嘉莎看了看錶。下午三點半,她餓壞了。
凱薩琳早就料到她的反應,她叫來乘務員,後者立刻送上一盤擺得漂漂亮亮的三明治和裝在瓷碗裡的巧克力慕斯。
「妳有胃口就好。」阿嘉莎忙著進食,凱薩琳說問道:「晚上要如何安排?妳想妳走得到餐車嗎?」
「應該可以。不過這個可以拆掉嗎?」她指著前額的藥布。「看起來一定很悽慘。」
「可以拿東西遮起來。妳有髮帶嗎?」
「沒有──只有帽子。可是我總不能戴著帽子吃飯吧?」
凱薩琳搖搖頭。「別擔心──我有。底色是淡紫色,上面有黑色跟銀色亮片。妳手邊有能搭配的東西嗎?」
「我有一件黑色的縐綢及膝連身裙──這樣可以嗎?」
「太完美了。妳有別的眼鏡嗎?這一副真的跟妳很不搭。」
「喔……我……」熱氣從阿嘉莎的喉嚨湧上臉頰。
「妳的眼睛很美,把它們遮起來就太可惜啦。」凱薩琳又露出蒙娜麗莎般的笑容。阿嘉莎窘迫極了,舌頭像是被纏住般動彈不得。凱薩琳是刻意設局,要逼她自己承認嗎?還是說她只是單純的直腸子?
乘務員敲門送來一束白玫瑰和氣味香甜的法國薰衣草,替阿嘉莎解危。
「女士,這是給您的。」乘務員又遞上一張卡片。
「是她?」凱薩琳輕輕抿唇。
「對。」阿嘉莎念出卡片上的文字:「我對您感激萬分,誠心期盼您早日康復。等到您可以見客,我很想親自向您道謝。南西.尼爾森。」
「我猜她不會想在餐車露面。」凱薩琳掏出一根菸,插進菸管。「她大概會請妳到她的包廂。不知道她會給出什麼樣的解釋。」
凱薩琳逮住阿嘉莎去洗手間的空檔。她幾乎忍不住衝動,想趁阿嘉莎睡著時偷看,不過風險太大了,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將她驚醒。
翻動別人的手提袋絕非光明磊落的行徑,但凱薩琳說服自己這都是為了阿嘉莎著想。倘若她真打算造訪烏爾的考古基地,好好參觀一番,那就要贏得李奧納的認同。他對觀光客沒有好感,就算只有幾個小時,也無法忍受他們的存在。要放一個外人在基地廝混幾天幾夜,他肯定難以掩飾厭惡之情──對方是女性的話就更不得了了。
李奧納是徹頭徹尾的大男人,不過他真心尊敬擁有聰明腦袋的對象,無論男女。另一項保證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事物是金錢。假如瑪莉.米勒真的是阿嘉莎.克莉絲蒂,李奧納一定會展開雙臂迎接她。
她的目的不到幾秒鐘就達成。指尖碰到堅硬平坦的物體,用蕾絲邊手帕包著。她抽了出來,看到一角黑色的霧面。蕾絲下金光一閃──印著獅子和獨角獸的英國護照。翻開護照前,她瞄了包廂門一眼。她要找的證據就在這裡:阿嘉莎.瑪莉.克萊莉莎.克莉絲蒂。閨姓:米勒。
阿嘉莎夢見了托基,在夢裡,她坐在母親家的院子裡,被水仙花包圍。她跟亞契都穿著看賽馬的輕便禮服,他突然伸手,將兩人頭上的帽子互換。他的帽沿遮住她的眼睛,她掀起帽子,看到他隔著網紗和絲綢布花對她露齒而笑。他們對望幾秒,哈哈大笑,他說:「老天爺啊,我真的好愛妳!」她正要張嘴,還來不及回話,他的帽子又滑下來蓋住她的臉,悶住她的聲音。接著,她往下墜落,穿過水仙花園,陷入冰冷黑暗的泥土。下沉的過程中,她碰上約克夏㹴東尼的屍骨,碰上跟消防水管一樣粗的蟲子,蠷螋舞動猶如餐刀的尾鉗。往下、往下……
帶她回到現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