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未來的世界裡,時空旅行不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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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骨湯〈下卷〉:十二人消失的夜晚》隨著清晨的海潮,十二具屍體沖上了沙灘,
每個人都是一臉安詳地溺死,毫無掙扎。
終於出現了,這個兇手……
他必須殺死他,才能回家。
***
金華英看著新聞裡十二具沖上沙灘的屍體。他認得那些面孔,兇手是他嗎?他看起來不像是會殺人的人,但除了他,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楊昌根看著沙灘上的十二具屍體,宛如一幅詭異的畫。教室殺人案件還未偵破,買賣器官的組織也不見蹤影,這種時候居然又出現十二具身分不明的屍體……
朴鍾大一直以來都特別注意去處理那些沖上岸的屍體,如今竟然有十二具被警方發現,這很可能會造成問題,但是,說不定也能成為他達成目標的契機?
李雨歡看著自己殺死的十二個人。或許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到了打開門的後果,但他還是做了,他還是想在這裡活下去。他鑄下了大錯,事到如今,只有一個人可以幫他……
清晨隨著海浪沖上岸的十二具屍體,將他們偶然相遇的人生緊緊糾纏在一起,如果未來可以改變,或許這就是唯一的機會。
作者簡介:
金永卓 Youngtak Kim김영탁
韓國電影導演、編劇。
2005年踏入電影圈,曾參與《大膽家族》、《傻瓜》的編劇。2010年推出第一部自編自導的電影《開心鬼上身》,創下220億韓國票房佳績,並獲得百想藝術大賞最佳新人導演獎。2014年再次推出自編自導的《宅男慢半拍》,同樣廣受好評。
《牛骨湯》是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
譯者簡介:
金學民
一個從小在台灣長大的韓國人。從有記憶以來到高中都在台灣長大,高中一畢業便回到韓國,就讀大學。韓國外國語大學中國語學系(第一主修)、日本語學系(第二主修)畢業。現為自由譯者。常常韓國、台灣兩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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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推薦:
Mr.V|臉書粉絲團「Novel小說.」版主
neko鳴喵|說書人、youtuber
陳栢青|作家
彭紹宇|專欄作家
「不可多得的人物、獨樹一幟的劇情,每位角色的掙扎和渴望真實的呈現於書中的文字上,栩栩如生。」──M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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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1
「那些頭髮是誰的呢?那三個人似乎是一家人呢。」
雨歡聽到那句話後,其他話都聽不進去了。從朴鍾大把他留在辦公室前自己離開,到他騎著腳踏車自遙遠的影島回到餐廳的路上,雨歡的耳際不斷盤旋著那句話。不論是經過雜亂冷清的崩塌高架橋旁;或是自己一個人停在紅綠燈前;或是雙腳放鬆地騎下坡路;或是用力踩著踏板騎上坡路,雨歡都只想著「三個人是一家人」這句話。回到餐廳時,鍾仁正在看電視,節目裡報導著死了十二個人的事件,這才將雨歡的注意力從那句話裡拉了出來。雨歡看到了被海浪沖上沙灘的死掉軀體。雨歡看到了自己殺死的那群人,一共有十二個。雨歡當時沒有顧慮到那些人,他只想著要離開那艘船,無論如何都要打開門離開。雨歡打開了門,導致船沉沒,但對雨歡而言,他是為了逃離沉沒到另一個時空的船,才打開門的;他是為了活下去,為了在這裡活下去,才打開了那扇門。
或許有那麼一瞬間,雨歡想到了打開門的後果,可儘管如此,他還是打開了那扇門;儘管如此,他還是想在這裡活下去。
預見死亡和目睹死亡是截然不同的。死者的身軀不再匆忙,他們本來是有家可歸的人,那裡有他們的人生,他們不該如此悠閒地躺在這裡,任由身軀被海浪沖刷。雨歡這才發現自己鑄下了大錯,他害本該回去的人不得不留在這裡;他害本該勤奮過活的人再也無法起身。
看著海邊發現十二具屍體的駭人新聞,鍾仁說道:
「昨天順熙沒有回來呢。」
***
「柳正勳」雖然沒有承認,但也不再要求離開偵訊室。
楊昌根親切地告訴「柳正勳」在祈望醫院住院的男子的事,然後又告訴他不久之前,被明明不是兒子的「柳正勳」,以罹患老年痴呆為由送去住院的老太太的事。楊昌根還說了老太太雙眼直視著臉皮被剝掉、看起來像怪物的男子,看著那個令人不禁皺眉、避開視線的男子,一邊掉淚一邊宣稱那個男子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事。又轉告他,老太太說她非常想殺了把自己兒子弄成這樣的混帳。
為了確認「柳正勳」的真實身分,江道英採取了他的所有指紋。「柳正勳」乖乖配合,但沒有鬆口。楊昌根不斷提及朴鍾大,不管怎麼想,他都覺得朴鍾大一定與這件事有關聯。
指紋比對沒有結果,沒有與這個謊稱是柳正勳的男子指紋一致的人。
也許是沒有登錄或者被註銷,雖然很荒唐,但如同江道英所說,他有可能是外國人。可是做正經生意的人不可能會被註銷住民登錄或者沒有登錄,不管怎樣,目前能確定的是,他不是柳正勳。
雖然「柳正勳」依然沒有鬆口,但他肯定在思索著自己做的事,想著自己犯下的錯,想著警察能查出哪些事,其中又有哪些可以推說不是自己幹的,以及能推到誰身上,而在那些人之中一定會有朴鍾大。
楊昌根從偵訊室走了出來。既然在祈望醫院的男子看到自己的母親時有所反應,那麼看到「自己」的臉,一定也會有反應,或許就能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但在安排兩人見面之前,最好讓「柳正勳」先供出朴鍾大,畢竟真正的柳正勳在精神病院,精神病患的證詞是沒有效力的,偵訊室裡的「柳正勳」的自白更能成為證據。那一定是手術痕跡;在醫院的柳正勳的臉,一定是被眼前這個男子偷走的。
隨著時代進步,過度發達的技術就只有購物和整型。人只要有錢,無論在哪裡都能消費任何東西,而且能成為任何人。
越來越多人把臉整得跟明星一樣,甚至有明星對整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提出告訴。整得像明星的人假扮成那個明星賺錢的例子也時有耳聞,因而導致了不少與利益分配相關的法律訴訟,但其中一個案子卻不太一樣。
大部分被告都會整得像當紅明星的臉,但這個案件中的明星不但已經過氣,而且也老了。被告整型成那個明星年輕時的樣子,對一個失去所有 包括青春 的女子來說,看著別人頂著自己再也無法擁有的臉,似乎是超乎想像的痛苦。
一個女子衰老的臉和年輕的臉同時出現在法庭上的景象非常奇異,比起主張理應屬於自己的權利、名譽和倫理的老女人,人們的視線反而都集中在頂著年輕的臉的女子身上。「真的,一模一樣。」法庭裡連連傳出這樣的感嘆。
技術已經發達到如此地步,那個號稱釜山醫術最高超的整型外科醫生要換掉柳正勳和朴鍾大的臉,想來並非難事,但也不會是把臉皮剝下來、貼上那麼簡單,所以問題是,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把某個人的皮膚剝下來、毀掉那個人的人生?又為什麼偏偏是朴鍾大和柳正勳的臉?他們既不是明星,也不是知名人士……
楊昌根正想到這一點,在旁邊的江道英就說道:「朴鍾大和柳正勳又不是明星,而且也沒有特別帥啊?」
江刑警竟然也在想類似的事情,楊昌根感到很驚訝,本以為這個時間他應該餓了,在想晚餐吃什麼之類的。
總之,現在只能等待,除了等待之外,別無他法。在「柳正勳」主動開口要求見朴鍾大之前;在確認被沖上岸的十二具屍體的身分之前;在驗屍報告出來之前,他們只能等待。
***
原本以為再也不會來圖書館了。
華英的包包裡仍塞著要給妹妹和媽媽的禮物,他走向網路檢索臺,輸入「警察局」三個字。不管怎樣,因為那個活下來的人,華英現在無法回去了,他不得不殺了那個人。他必須知道是誰活了下來,於是用「警察局救援」重新檢索。
***
江道英討厭重複。如果有人問他怎麼有辦法在日復一日的生活裡,每餐都吃不一樣的東西,他只能回答是因為執著。江道英有點這種傾向,他希望自己是一個思想開明的人,而一個四十幾歲的男子每餐都吃一樣的東西,那可不是思想開明的人該有的樣子。江道英每天至少一餐、少的話兩餐、多的話四餐,都會吃不一樣的東西。所以說,江道英是有意識地過日子,也因此是個思想開明的人。雖然當了將近二十年的刑警,卻沒有變得故步自封,就是因為那分執著;執著,對每餐不重複抱持的執著。
「江刑警,晚餐要不要叫清鞠醬湯?中午的很好吃欸,我們再點一次吧?」
問這種問題的崔生源刑警肯定會在五年後變得故步自封,思想必須要開明才行。江道英訓斥了崔刑警,把他趕走後,又煩惱了十分鐘,要吃什麼才好?已經連續三天都沒有吃重複的餐點,是要繼續下去?還是要再點三天前午餐吃過的雪濃湯?他很煩惱,雪濃湯很好吃。
新菜單裡有三明治。三明治?竟然在乾巴巴的麵包裡夾入生火腿和生菜吃,怎麼有人這麼隨便?在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有瘋子把生魚片夾進麵包裡吃,世界正因為隨便而邁向毀滅。江道英因為擔心這個世界而停止了煩惱,雖然執著很重要,但避免世界毀滅更重要,他想在這個世界上,以刑警的身分長命百歲。江道英就是這樣,是個重視平衡的人,於是他叫了崔刑警。
「晚上就吃雪濃湯吧,我的麵要多一點。」
江道英的雪濃湯大概吃到一半,卓誠進通知說十二具屍體驗完了,要他們過去。雪濃湯很好吃,江道英覺得應該要把好吃的東西吃完才對,剩一半也剩太多了。楊昌根的雪濃湯也吃到一半,但他馬上站了起來,走去驗屍間。會遭天譴的,江道英才不會那麼做,反正花不到兩分鐘,於是他狼吞虎嚥地把湯舀入嘴裡。
就在這一瞬間,江道英旁邊出現了一個人。大概是因為江道英正忙著一口氣把雪濃湯塞進嘴裡,所以沒有注意到;僅僅一瞬間而已。
是個高.、長相白淨的男子。那男子一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表情察看四周。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和江道英對上了眼,但他馬上就消失了。
卓誠進覺得這次驗屍出乎意料地無趣,只要確認了身分,就沒自己的事了。但把十二具屍體擺在眼前並不是件愉快的事,他們本來要去哪裡,竟然會都還沒抵達目的地就喪命、被沖回海岸?卓誠進心裡亂糟糟的,他記得這裡還有剩下的酒,要不要在其他人到之前喝一口?他邊想邊找著那瓶酒。
在這個時候,那男子又出現了。大概是因為這位優秀的法醫學者、卓越的驗屍官正忙著尋找放在驗屍間某處的酒,所以他沒有看見男子出現的瞬間。畢竟只有一剎那,彷彿一閃而現。
卓誠進把找到的酒瓶放回原位,必須要保持清醒才行。那男子還真是從容,或者應該稱他為少年?少年從容地,不,應該說沉著地,一一確認十二具屍體,確認他們的臉。就在這個時候,卓誠進看到了那個少年,但他除了想著必須保持清醒之外,腦袋一片空白。
少年從登場的方式,到每一個動作都有著引人注目的魅力。少年確認了最後一具屍體的臉,表情變得為難,或者說不安。就在這個時候,楊昌根打開了驗屍間的門,走了進來,他和少年對上了眼。雖然不曉得雙方在想什麼,但楊昌根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採取任何動作,就那樣站在原地,少年也一臉不安地佇立在那裡,然後忽然就消失了。
楊昌根轉頭就跑,無論如何先衝到警察局外面再說,或許會再跟那個男子撞個正著,又或許能在他再次消失之前抓住他,至少能再看一次那男子的臉。
楊昌根衝上樓梯,跑到走廊上,那男子突然出現在走廊,似乎有點錯愕。楊昌根撲向那個男子,以為自己能抓住他,但在楊昌根碰到那男子之前,他又消失了。
***
沒有李雨歡,擠滿驗屍間的十二具屍體中沒有李雨歡。華英就算不知道其他人的長相,也一定知道李雨歡的臉。他雖然希望不是李雨歡,但確實
就是李雨歡,殺了十二個人活下來的是李雨歡。他說他是來學做牛骨湯的,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殺人的人,為什麼要那樣做?但這不重要,華英必須殺了李雨歡。華英沒有殺過人,也不樂意殺人,但現實逼得他不得不為。首先,他必須把李雨歡找出來,也許會需要一點時間,但李雨歡沒有身分,不能自由移
動,只要找遍釜山的所有牛骨湯餐廳,終究會遇到他的。華英試著回想其他與他有關的事情。
***
他沒有想到會是個少年,沒有想到年紀會那麼小。當然,那個少年並沒有跑進警察局,在誰的身上開個洞,但楊昌根直覺認為,剛剛從自己手裡逃掉的少年,很可能就是殺了出現在某所高中、讓一個男學生渾身浴血的男子的嫌犯。不只是楊昌根,所有在警察局裡看到那個少年的人都這麼想。即使那個少年沒有殺了男子,稱不上是嫌犯,他也顯然與案件有什麼關聯,畢竟能那樣出現又消失的人並不常見。
除了江道英,他明明親眼看到了,卻還堅持是錯覺,嘴上念著:那個人可能只是動作很快而已,有人看到他下樓梯嗎?難以置信,楊昌根又開始覺得棘手,力不從心了。
今天,楊昌根必須面對十二個被大海沖上岸、到現在都還無法確認身分的死者,和一名偷了別人的臉還保持沉默的男子,還有一個在別人身上開了一個洞的殺人嫌犯,而且那個嫌犯還是個少年。少年悠哉地跑來警察局,反覆出現又消失,甚至跑到驗屍間一一確認那些死者的臉。
為什麼一個多月前,使用不知名的武器殺死一名男子的少年,今天非得要來確認那些被大海沖上岸的屍體?為什麼無法用指紋確認身分、也無法得知原本長怎樣的男子,不是選擇明星的臉,而是選了柳正勳的臉,而且還把整個臉皮都剝了下來?楊昌根想不透原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完全摸不著頭緒。要是可以,他真想把這一切,連同與每個案件交錯在一起、死纏著自己不放的各種情緒全部丟下,等過幾天再來面對。
但是,少年的臉卻浮現在腦海裡。少年為什麼要確認死者的臉?他是在找誰?卓誠進說,少年似乎每確認完一具屍體的臉,就變得更焦躁。少年為什麼會一臉不安地離開?
因為沒有某個人。
再次出現在走廊上時,少年顯得錯愕,是因為沒有某個人;少年原本希望可以在死者中找到某個人。楊昌根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想少年的臉,最後他彷彿變成了少年問道:「為什麼他沒有死,而是活了下來?」到頭來,這十二具屍體,沒有一具能確認身分。
***
夜已經深了。不安在躊躇,欲望昭然若揭。十二個人死了,被犧牲了,不能讓他們白白死去。雨歡在孤兒院度過十八年、在廚房度過二十六年,從來沒有貪圖過人人都在追求的幸福。只要是人類,就會追求自己的幸福,同時也會覬覦別人的幸福,只是程度不同罷了,所有人都一樣。雨歡必須下定決心,他必須得到幸福,連同那些被犧牲的人的幸福。順熙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雨歡正在等待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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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頭髮是誰的呢?那三個人似乎是一家人呢。」
雨歡聽到那句話後,其他話都聽不進去了。從朴鍾大把他留在辦公室前自己離開,到他騎著腳踏車自遙遠的影島回到餐廳的路上,雨歡的耳際不斷盤旋著那句話。不論是經過雜亂冷清的崩塌高架橋旁;或是自己一個人停在紅綠燈前;或是雙腳放鬆地騎下坡路;或是用力踩著踏板騎上坡路,雨歡都只想著「三個人是一家人」這句話。回到餐廳時,鍾仁正在看電視,節目裡報導著死了十二個人的事件,這才將雨歡的注意力從那句話裡拉了出來。雨歡看到了被海浪沖上沙灘的死掉軀體。雨歡看到了自己殺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