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搖尾河岸的貓打嗝,喜歡四處旅行,當遊客紛紛前來搖尾河岸散步時,她卻拖著灰撲撲的行李前往陽光朗朗的義大利。旅程中,她意外的來到威尼斯,遇見了夢中的乞丐,乞丐的微笑竟解除了她從小到大的噩夢。貓打嗝回到搖尾河岸,家裡一切都沒變,只是多了一隻叫「麻雀」的貓……故事就在貓打嗝一次次的旅行和奇遇中展開,她和丹麥老爹透過一封封的電子郵件,一起在丹麥的漁港散步;她和老木鞋婆婆因為遺失的行李,相約在荷蘭的臺夫特見面;她因為「麻雀」走失而遠走美國,竟在一個陌生的小鎮,和韓國女孩金娟與她的貓「香蕉」相遇;還有搖尾河岸的白房子咖啡店老闆、穿紅圍裙的女孩、長馬尾的畫家、鳥巢頭太太、急急忙忙老爺爺、陌生友人「空心菜」……,這些可愛的人物豐富了貓打嗝的生活,也讓故事更為立體、動人。
作者以清麗溫柔的散文筆調,娓娓道出一個個如真似夢、童話般的故事,愛和友誼貫穿了全書,加上繪者畫龍點睛的細緻插畫,賦予了本書更大的想像空間。
書籍重點
一本瑰麗的驚奇之書
作者以獨到的清麗文字,
結合繪者獨特的細緻畫風,
將一趟又一趟尋找愛與友誼的旅程,
交織成一幅幅炫麗的風景……
作者簡介:
目前擔任童書編輯。曾榮獲牧笛獎、九歌現代兒童文學獎、陳國政兒童文學獎等首獎,以及信誼幼兒文學獎、「好書大家讀」年度最佳少年兒童讀物獎等獎項。已出版的作品有:《媽媽的座頭鯨》、《鳥人七號》、《二○九九》、《仲夏淡水線》、《潛水艇和流浪狗》、《危險!請不要按我》、《小恐怖》、《金魚路燈的邀請》等書;譯有《聖誕老人機密檔案》、《看!線條怎麼說話》、《給我的解憂娃娃》等繪本。
祝福翻閱這本書的每位讀者,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搖尾河岸!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推薦序】
一本瑰麗的驚奇之書
知名作家、親子教育專家 李崇建
我讀過侯維玲數本童書,每一次閱讀都有美好的感覺,深深感覺她是童書界的異數,堅持踏著自己獨有的步伐,不為流俗喜好動搖;她也是純粹的文字藝術家,擁有唯美深邃的眼界,構築出屬於自己獨有的風格,在童書界有了清楚的辨識度,已經卓然成家。
她的童書也許不是最暢銷,但是最需要列給孩子們閱讀。
我有著重要的理由。
獨特的風格,獨到的文字
在這個天馬行空、戲謔與詼諧當道的童書界,不缺幽默的笑話,也不乏輕薄的故事,但缺乏細膩深刻的文字表述。我這樣說並非鄙薄童書市場,而是孩童需要更豐富多元的文本,有能力品味豐盛的文字,開發與建構他們的世界。
這個時代的孩子,是歷史上享有資源最豐盛的年代,也是閱讀量最多的時代。既然如此,為何眾人還不斷的大聲疾呼:閱讀、閱讀、閱讀?原因之一,也許是孩子的閱讀面向單一;原因之二,也許是孩子的書寫能力低落。
套句狄更斯《雙城記》的開篇名言:「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智慧的時代,也是愚蠢的時代……」
孩子們擁有比過去更多的閱讀活動,他們閱讀的介面最多的是電視、電影、電腦遊戲、漫畫與網路資訊。回到紙本的閱讀,可以檢視孩子們讀的文本,是否也是速食社會裡的通俗劇?取向豐富且表達多元嗎?還是偏向單一的面貌?
侯維玲的著作,有著與眾不同的風格,文字充滿通透的靈性。她不僅在故事風格上,有著緩緩推展的脈絡,不走通俗劇的戲碼,彷彿童書界的藝術電影;在文字表現上,她充滿立體的畫面、感受性的文字,以及讓人閱讀後靜謐的氛圍,值得細細咀嚼,也令人不經意便細細回味。
我認為她的書,能為孩子帶來文字的藝術性、感官的覺知與擴張,還有瑰麗的想像力。
我也有一條搖尾河岸
當我閱讀這本書,不會一口氣讀完,數度闔上眼睛遐想。我彷彿化身為貓打嗝,透窗聆聽著細雨,看繽紛世界的顏色,鼻腔盈滿纖細的氣息,我也住在一條搖尾河岸。
我的搖尾河岸,也許有白色的五節芒,有著汨汨流淌的的河水。但再次翻開書,再度進入貓打嗝的河岸,瞥見各色的傘花,有著如織的遊人,河水飄來流浪的氣息,也有一方靜謐小天地。
我聽見威尼斯的乞丐歌謠,透著紛飛的細雨而來,帶我到威尼斯的街頭,看見微笑的怪獸,一隻咧嘴的狗,有鳥名字的貓;北國的老爹朋友正遛一瓶「酒」和遛一座「山」,冬雪正為春雨融化,夏雨為秋風吹斜。於是我又閉起眼睛,看見自己坐在窗畔,搖尾河岸的景物裡多了特別的貓與狗,四季的景象從腦海中漂流,牽牛花攀越窗櫺木……
這就是我閱讀本書的經驗,不僅感官漸次放大,心靈裡的訊息逐漸豐富,和文本、腦海的畫面與眼前的世界交織成炫麗的風景,而風景不停變換著,故事交錯著現實,有一種特別的滋味。
來上寫作課的少年們,探著頭打量我的閱讀,幾頁文字讀下來,他們立刻給了評價:
「好犀利的文字。」「畫面好美!」「讀了會起雞皮疙瘩。」「我好喜歡『睛天飲冰梅子香片,雨天啜熱茉莉花茶浸檸檬片…』感覺好像超讚。」「好多顏色、聲音和氣味喲!」
我猜想他們進入一小段文字,也創造屬於自己的搖尾河岸了吧!
因為侯維玲的書,具有一種魔力,文字的瑰麗長出自己的世界,感官也跟著擴大了體驗感,那不只是套裝的詞語能夠說明,而是一種在靜謐中,讀者的語言與想像都發了芽,迅速竄長的創作能量,彷彿閱讀的人打開了一個世界,也感染了細膩的文字能力。
翻轉印象中的關係
這本書除了擴充感官,也要顛覆感官。
貓打嗝是人名?「打嗝」卻是荷蘭語『再見』的意思;麻雀是一隻貓的名字,當「空心菜」收留麻雀,「小偷」成了貓的新名字;貓打嗝找尋麻雀,遇見韓國人金娟養的貓,名叫「香蕉」,長相和麻雀相像;想要尋找快樂的貓打嗝,遇到想要去搖尾河岸的老木鞋,而搖尾河岸卻是老木鞋的悲傷記憶……,一連串不相干的名字,錯綜複雜的連結成人際網絡,也連結成情感的網絡。
作者在「我」與「他」之間的敘述轉換,藉著一趟尋奇之旅,讀者看著貓打嗝,自己也成了貓打嗝,和所有的悲傷道再見,翻轉了生命中的傷痛,找到快樂的方程式。
這是一本瑰麗的驚奇之書,我極力推薦給所有少年朋友們。
名人推薦:【推薦序】
一本瑰麗的驚奇之書
知名作家、親子教育專家 李崇建
我讀過侯維玲數本童書,每一次閱讀都有美好的感覺,深深感覺她是童書界的異數,堅持踏著自己獨有的步伐,不為流俗喜好動搖;她也是純粹的文字藝術家,擁有唯美深邃的眼界,構築出屬於自己獨有的風格,在童書界有了清楚的辨識度,已經卓然成家。
她的童書也許不是最暢銷,但是最需要列給孩子們閱讀。
我有著重要的理由。
獨特的風格,獨到的文字
在這個天馬行空、戲謔與詼諧當道的童...
章節試閱
三月才來,
冰冰的雨就溼了搖尾河岸的樓房,
在有淡淡魚腥味的河風裡,河岸開滿遊客的傘花。
大家都喜歡來搖尾河岸散步,
淋這裡的雨,看這裡的河,聽雨打在河上的聲音。
貓打嗝卻拖著灰撲撲的行李,掩上屋門,
數著自己的腳步,
打算前往一個陽光朗朗的地方,
尋找另一座更快樂的河岸。
威尼斯的乞丐
小時候,我不喜歡笑。即使輕輕的擠嘴角微笑,也嫌煩。
我喜歡發脾氣。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可以讓我皺眉、嘟嘴,從早氣到晚。不過,我不亂哭,只會用自己剛學會的「討厭鬼」和「臭雞蛋」罵上幾聲。
生氣時,若被時髦的小阿姨撞見,她老是眨眨沾滿睫毛膏的大眼睛,用塗得紅紅香香的大嘴說:
「小孩子一天到晚生氣,連威尼斯的乞丐都比妳快樂!」
我知道,乞丐,就是坐在路邊討錢的可憐人。
那麼,威尼斯到底是什麼?
是一座美麗的城堡?一個神祕的王國?還是一顆充滿笑聲的星球?
媽媽告訴我,威尼斯是義大利的一座海上城市。那裡的人不開車,他們走路或駕船,因為威尼斯沒有大馬路,只有藍綠色的運河和數不完的彎彎小橋。
阿姨的那句話和媽媽的這番說明,成了我從小到大的噩夢。
每當我含著怒氣入睡,就會夢見自己困在一座名叫威尼斯的迷宮裡。不論划船或走路,我始終繞不出這座迷宮,到處都是拱橋和運河,走也走不完……
最後,我總會遇見一個跳舞的乞丐,在他爽朗的笑聲中驚醒。
關於威尼斯的噩夢,就這麼纏我纏到大。
長大的我仍然喜歡生氣,討厭笑。不同的是,我變得非常愛哭,動不動就流眼淚,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為了讓自己快樂一點,我常常旅行;行程當然不包括威尼斯,絕對不!
現在,我正坐在義大利的一節火車廂裡。火車靜靜的停在鐵軌上。
原本打算到小城維洛納看看羅密歐與茱麗葉談情說愛的陽臺,卻在火車上睡過頭。火車一路駛過鹹鹹的潟湖湖水,闖進一座陌生的城市——威尼斯……
我踏出車廂,坐在火車站門口的大臺階上,望著藍綠色運河畔的一長排宮殿華宅,在冷颼颼的陽光下哭了起來。幾隻鴿子在我腳邊走來跳去,咕嚕咕嚕笑個不停。
十分鐘後,我拖著行李踏進威尼斯,歎了一口氣,越過第一道拱橋。因為火車站站長聽了我的夢,用很像義大利話的英語告訴我——除非找到那個乞丐,否則噩夢會一直纏著我。
是的,我要找到他,狠狠揍他一拳,看他會不會還笑得那麼快樂。
就跟夢裡的情節一模一樣,我真的在威尼斯迷路了。
一個個長得很像的觀光客、似曾路過的麵包店、好像已經踩過三遍的小橋、明明已經來回五趟的小巷……我拖著行李繞呀繞,到處都是義大利麵的番茄肉醬香氣,熏得我十分想念媽媽的蔥燒滷雞腿,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經過一間糕餅鋪前的石砌拱橋時,我突然瞥見一張熟悉的臉。
是夢裡的那個乞丐!
不過,他比夢裡的模樣還要瘦小,也不跳舞或大笑——他正坐在一把輪椅上,手裡握著一個厚重的馬克杯。有人投錢,他就點頭道謝並問安,嘴上一直掛著知足的微笑。
巷尾的一家肉鋪嘩啦啦的拉下鐵捲門。下午一點了,每個義大利人都放下手邊的工作,準備午休。
整個威尼斯漸漸靜了下來。許多商店暫時鎖上店門,巷道裡不再擠滿觀光客,大家都忙著吃中飯、喝咖啡或睡午覺。
乞丐並未離開。
趁糕餅鋪關門之前,他從馬克杯裡掏出幾枚硬幣,請女店員在這個空杯裡注滿熱咖啡;接著就坐在空盪盪的橋邊,一邊喝,一邊用熱杯子溫手。喝完之後,他竟然吹起口哨,是快樂的歌謠。
我站在石橋的另一端,傻傻盯著他,早就忘了要揍他一拳這回事。
乞丐晃晃手中的杯子,慢慢朝我轉過頭來。他頑皮的眨眨眼,比手畫腳告訴我:太陽好溫暖,妳應該像我一樣,去買杯咖啡,坐下來聽聽運河的水聲;不然,舔舔冰淇淋也不錯。
他快樂的笑了起來,這回,我不再從噩夢中驚醒,嘴角卻彎成一抹微笑。
阿姨說的沒錯,連威尼斯的乞丐都比我快樂。
下午,我很快就找到一家溫暖乾淨、擺滿柳條藤椅的小民宿,打算在威尼斯住上幾天。
威尼斯不再是夢裡的樣子。
第二天清晨,我雇了一艘黑色貢多拉,穿梭在一彎又一彎的橋下。
總督府的迴廊、歎息橋的雪白倒影、莊嚴平和的聖馬可廣場鐘聲、里亞托橋畔的市場叫賣聲、某扇窗口傳出的歌唱、古老陽臺上的花朵……繽紛優雅的落入藍綠色河道,和我的水中倒影融成了另一個快樂的夢境。
鴿子的咕嚕笑聲,更是友善的陪我遊逛每座宮殿和美術館,還親切的在咖啡桌旁絮絮叨叨,像好友的叮嚀。
但是,不管我怎麼繞、怎麼找,卻再也沒遇見那個乞丐。我原本打算請他暍一杯「謝謝咖啡」。
至於那個噩夢,早就被我的那抹微笑嚇跑,逃回遙遠的童年時光了。
三月才來,
冰冰的雨就溼了搖尾河岸的樓房,
在有淡淡魚腥味的河風裡,河岸開滿遊客的傘花。
大家都喜歡來搖尾河岸散步,
淋這裡的雨,看這裡的河,聽雨打在河上的聲音。
貓打嗝卻拖著灰撲撲的行李,掩上屋門,
數著自己的腳步,
打算前往一個陽光朗朗的地方,
尋找另一座更快樂的河岸。
威尼斯的乞丐
小時候,我不喜歡笑。即使輕輕的擠嘴角微笑,也嫌煩。
我喜歡發脾氣。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可以讓我皺眉、嘟嘴,從早氣到晚。不過,我不亂哭,只會用自己剛學會的「討厭鬼」和「臭雞蛋」罵上幾聲。
生氣時,若被時髦的小...
作者序
我,真的不是「貓打嗝」!
「『貓打嗝』就是妳吧?」許多人闔上這本書後,應該會睜著晶亮或朦朧的眼,好奇的提出這個問題。
我已經準備好據實且誠懇的回答:「不,貓打嗝不是我。她是從我靈魂的某個部分迸出來的。我,真的不是貓打嗝。」
其實,最初的我,應該是〈感冒炸彈〉裡的紅圍裙女孩。
從小到大,對於遙遠的另一座河岸、另一座城市……甚至在另一方穹蒼下飄著的某一朵雪花,我常懷抱著天堂般的想像。
別怪我。生長在保守端謹的臺南古城,從小一律清湯掛麵頭、夾粉紅蝴蝶髮夾;媽媽買給我的衣裙像日本漫畫裡的乖乖女:最熟悉的是上下學或補習走的幾條街路。
當時,跟紅圍裙女孩一樣,我覺得自己生活的地方真是全世界最無聊的地方,一心只想掙脫那種穩穩靜靜的氣氛,去更好玩的他鄉居住或旅行。
十八歲那年,我真的離家了,把大學志願填得遠遠的,從此愈走愈遠。
有位專業旅行家曾說:「旅行他鄉,必得經歷三大重要階段──興奮、幻滅與接納。」
我完全同意,也在幾座陌生的大城小鎮裡,經歷這三樣心情的洗禮。每每在「幻滅」的同時,家鄉的影像總會模模糊糊泛上來,逐漸幻化成我心中憧憬的另一座河岸,以為自己再熟悉不過,其實分外生疏。
走著走著,各種各樣的感觸,擦撞成一團溫溫的火,暗暗的在我靈魂的某處燃燒。有一天,打算寫點什麼的時候,貓打嗝就從那團溫火中迸了出來。
「小時候,我不喜歡笑。」
這是貓打嗝所說的第一句話。清清楚楚的,貓打嗝不是我,因為我一出生就笑得兩眼瞇成線。
然而,貓打嗝畢竟曾經蜷在那團溫火裡,跟著我東西南北住住走走,我的每一絲感受,像銳利的火鞭灼打著她;我遇見的人與風景,像一瓣瓣美麗的火焰暖護著她。
循著相同的季節和道路,迸出那團溫火的貓打嗝也去旅行,認識了跟我的朋友很像的朋友,歷經了跟我的感受很像的感受。她一路走,走出了我的故事,留下自己的故事……
許久前的某個早春午後,我只是冷漠的打從〈威尼斯的乞丐〉眼前經過,完全無法預料──他居然是貓打嗝從小到大的噩夢。
我很喜歡狗。牠們的微笑,讓我彷彿看見了天使。在貓打嗝眼裡,牠們是來自遙遠童年的血口怪獸。〈黃昏,有怪獸微笑〉令貓打嗝慌得猛打嗝。
丹麥老爹,是我在網路上認識的朋友。我們從未見過面,我只曾在瑞士阿爾卑斯山谷的小旅館中與他通過電話,兩人卻能如父女般聊著生活瑣事並關心彼此。貓打嗝一定極喜歡如此奇異溫暖的友誼,也興致高昂的〈陪丹麥老爹散步〉,看盡了北國四季。
旅居美國東北的那年冬天,我結識了一個韓國女孩。她滿口京片子溜得很,常向我詢問作家三毛的大小事。整個冬天,我們總在早晨的餐廳碰面,臨著窗外的雪景,一塊兒吃早餐。就在同一座小鎮裡,貓打嗝卻悽慘的歷經了〈沒有麻雀的冬天〉。
離家,有時是旅行,有時是為了別的原因;因此,我意外的在初春的荷蘭住上一個多月。印象中的荷蘭,是鑲滿彩色的鬱金香花田;我看見的荷蘭,竟是灰撲撲的蕭瑟。〈打嗝豌豆湯〉我只喝過一次,哪兒知道貓打嗝跟這碗湯,以及初春的荷蘭,還有段長長的故事。
後來,某個夏天,喜歡三毛的韓國女孩扛著一箱充滿麻油、粗鹽香氣的烤海苔,從韓國飛來臺灣找我。來臺前,她感冒發高燒,硬是吃藥、打針,說什麼也要來。這枚可愛的〈感冒炸彈〉威力果然不輕,炸得我和貓打嗝的世界飄滿了來自異國的病毒!
偶爾在別處的窄巷裡,發現一盞暈黃的老式電線桿路燈,就以為只要再拐個彎,步上一段小石階,楊老師的畫室即在眼前。我曾經在一座原是禮拜堂的大畫室裡學了幾個月的畫,還畫了生平第一幅油畫。多年後,貓打嗝竟然扮演了〈下午的咖啡快遞〉,循著我記憶中的小巷尋訪,就這麼踏進了另一座畫室。
這幾年,我突然發覺──臺灣的夏天愈拖愈長。天氣燥熱,人人發懶,除非不得已,否則沒人想出門晒太陽。碰上這樣的夏天,連貓打嗝和朋友也〈失去聯絡〉,很無奈的。
我第一回離家,是拎著行李到淡水,準備嘗嘗新鮮人的滋味。一直到現在,這座老鎮的街坡水岸與夕陽,仍然鮮明清麗的映在心底,成了那四年大學歲月的永恆象徵。
貓打嗝一定也在她的河岸找到了某種永恆的象徵,才能清楚望見〈快樂在河上的倒影〉,給予自己和每個朋友最深摯的祝福。
……我的旅程還在延展,貓打嗝的故事也還在繼續。
我,真的不是貓打嗝。
如果非要在故事裡尋找我的身影,就是那個紅圍裙女孩吧!
最後,我和貓打嗝要手牽手,一起誠摯感謝小天下和繪者唐唐如此精心重現貓打嗝的世界,同時也祝福翻閱這本書的您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搖尾河岸!
我,真的不是「貓打嗝」!
「『貓打嗝』就是妳吧?」許多人闔上這本書後,應該會睜著晶亮或朦朧的眼,好奇的提出這個問題。
我已經準備好據實且誠懇的回答:「不,貓打嗝不是我。她是從我靈魂的某個部分迸出來的。我,真的不是貓打嗝。」
其實,最初的我,應該是〈感冒炸彈〉裡的紅圍裙女孩。
從小到大,對於遙遠的另一座河岸、另一座城市……甚至在另一方穹蒼下飄著的某一朵雪花,我常懷抱著天堂般的想像。
別怪我。生長在保守端謹的臺南古城,從小一律清湯掛麵頭、夾粉紅蝴蝶髮夾;媽媽買給我的衣裙像日本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