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國會生態大公開
我的國會秘書生活充滿著:
初次見面的政界大老,
活生生的「首相本人」,
到各委員會、國會旁聽,
或是黨內各式各樣會議的代理出席……
忙到眼睛都花了,但又很盡興。
日本國會生活圈,可以說是一個以國會議員為圓心旋轉的大舞台,舞台的幕後有一大群議員秘書,以及供給生活上需要的各種職員、公務員,浩浩蕩蕩。大舞台上的舞台燈,照在身為閃亮主角的國會議員身上。生活圈的裡與外,就像是灰姑娘身上的美麗晚禮服、馬車、車夫,在十二點魔力失效後突然回歸到莫名的現實,界線很清楚。
作者在日本就讀研究所時,偶然的獲得日本國會議員秘書的實習機會,之後成為正職秘書,展開一段大約兩年的日本國會生活,看到日本國會特有的生態,那裡有可以讓我們反思的地方,也有值得我們取法的所在,因此她以輕鬆的方式,寫出這段經歷,希望以看故事的角度,帶領讀者進入這個普遍被認為嚴肅的議題。
◎本書特色
1. 日本國會議員助理的親身經歷,日本國會生態的第一手紀錄。
2. 輕鬆、幽默、有趣,有別於一般描寫政治生態書籍的嚴肅,讓讀者在愉快的閱讀氣氛中,了解日本國會的運作與日本社會現象。
作者簡介:
李芝慧
高中時期跟隨父母自台南移居日本東京,截至目前有一半的人生在東京渡過。
大學在早稻田唸文學心理,因為想為台灣做點事,研究所改唸國際關係/國際法。
在東京經歷七年包括日本國會議員秘書的學徒生涯之後,決定隻身回台灣冒險。
回台灣一年,除了將在日本擔任國會議員秘書的神奇經歷出版成書,讓台灣的讀者了解日本的國會生態,進而能有所反思與取法之外,也親身參與台灣的政治改造工作。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序
芝慧的「雙鄉記」 /張文薰
《雙鄉記》是長成於日治時代的台灣菁英葉盛吉的傳記,以日文寫成、在日本出版,後來亦翻譯為中文版面世,是一部使後人得以窺見跨越時代、語言、政權的台灣人心靈之複雜深微的記錄。
葉盛吉出生於台南,仙台第二高等學校畢業後進入東京帝國大學。在日治時期,這樣的台灣菁英求學歷程極為自然——殖民統治下,台灣人的國籍亦登記為日本,葉盛吉前往日本甚至不能稱為「留學」,因為是「國內」移動。然而,以日文為思考書寫語文、也透過日文進入開闊世界的葉盛吉,其自我認同並未被「日本」所定義。當戰爭結束、台灣「光復」後,選擇回歸母島台灣的葉盛吉,在白色恐怖中死去。他搖動擺盪於日本、台灣、中國之間的國族認同意識,在民主化的今日看來,仍是台灣人未解的難題。
一九九八年,芝慧與我相識於東京;如今想來,隨父母而來的她與將進入研究所的我,當時都站在人生的轉折點。那是九○年代末,電視衛星頻道開播,日劇、日本電影帶來乾淨、簡潔、明亮的城市生活想像、今日幾乎已成為死語的「哈日」風潮席捲台灣都會區;我們都不是因著追隨、吸附於這高漲如熱氣球的日本夢而來到異地。
日文對我們來說,不是可以與偶像歌曲、影音世界連結的符號,更不是前輩台灣人如葉盛吉般,在生長環境中隨時間而浸附於身的母語,而必須透過教科書才能逐漸認知到日語:一種與中文漢字看似相近、思維組織方式卻千差萬別的陌生存在。而時代雖已不復葉盛吉一九三○~五○年代的波瀾萬丈,但台灣的國際地位與政治主體依舊曖昧未定;只是一開始我們都那麼年輕,尚未意識到從「舊殖民地」來到「舊帝國」求學本身可能具有的「溯源」意涵,以及「留學」行為中所顯現的兩地學術權力位階。
於是,我們總相約在東京各處:新宿(芝慧鍾愛伊勢丹)、澀谷、惠比壽(我的寄宿地)、銀座,逛街購物看時髦繽紛的街頭人物,或找尋當期雜誌報導的甜點美食店家,與此平行前進的是競爭激烈而壓力沉重的校園生活。從「我可以試穿嗎?」都得比手劃腳才能與店員溝通,到可以用日文進行論文寫作、發表、學位審查答辯;從只能跟同操「國語」的族類一同行動,到與異國戀情的開展與消散;七年過去,當語言不再是最主要的障礙與隔閡,對「日本」的覺知卻未必能如濃霧散清,更多時候可能是強烈的迷惘。
如果那謙和婉轉、行事如儀的組織文化是日本,那麼監禁殘殺無辜過路人、沉迷於機械式無機質遊戲如小鋼珠或偶像團體的又是什麼?台灣資訊節目、旅遊導覽中由名嘴、職業旅者所演出的潔淨有禮、多情婉轉的日本,彷彿是東亞地區現代化後的理想型態,然而交纏著高度競爭、因而壓抑猥闇的實際面,也只有在怎麼記也記不完的大量情緒詞彙中、透過日復一日的真實生活經驗才能體悟。
芝慧開始半開玩笑的稱我「先生」,大概是我開始教書以後的事;一直以來,她以日文發音叫我「ぶんくん」,名字後不加「さん」,則是延續台灣中文口語的使用習慣。離開學生身分後的工作性質,讓我們獲得了重新觀看台灣、並轉化傳遞「日本」經驗的機會。在閱讀書稿的過程中,我多次按下自己提筆修改的職業病衝動——中文語境中透出「違和感」的文字運用,不正與芝慧的「雙鄉記」互為呼應,因此可以成為獨特風格?能進入日本政治核心:「國會」工作的經驗至為稀有,而這樣的經驗在芝慧回到台灣、並決定在政界一角邁出步伐之際更顯難得。讀者應可隨著芝慧那驚訝、讚嘆、不解、困惑的視線,對照由台灣媒體或書物所提供的形象知識,在紙上遊覽一次日本與台灣的「雙鄉記」。
(本文作者為國立台灣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助理教授)
名人推薦:序
芝慧的「雙鄉記」 /張文薰
《雙鄉記》是長成於日治時代的台灣菁英葉盛吉的傳記,以日文寫成、在日本出版,後來亦翻譯為中文版面世,是一部使後人得以窺見跨越時代、語言、政權的台灣人心靈之複雜深微的記錄。
葉盛吉出生於台南,仙台第二高等學校畢業後進入東京帝國大學。在日治時期,這樣的台灣菁英求學歷程極為自然——殖民統治下,台灣人的國籍亦登記為日本,葉盛吉前往日本甚至不能稱為「留學」,因為是「國內」移動。然而,以日文為思考書寫語文、也透過日文進入開闊世界的葉盛吉,其自我認同並未被「日本」...
章節試閱
找到工作——新米國會議員秘書
當我還在研究所一年級時,偶然的申請到在某個日本國會議員(參議院議員)國會辦公室的實習機會。從那天開始,直到我的國會生活落幕,只有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每天卻都有很多令人驚奇又可以不斷從中學習的事。
所謂的實習(internship),就是學生於在校期間在外面的短期訓練,透過實際演練的經驗,增加思考未來出路的參考資料。好比說,專攻經濟學的大學生,可能會尋找在企業、銀行或是金融機構幫忙或是見習的機會—當然也有人在與自己專攻不同的領域裡實習。我不太清楚台灣的現況如何,在日本或是美國,在校生實習經驗還蠻普遍的。如果說打工的目的是賺錢,那麼實習的目的就在於賺取經驗。所以,實習不一定有工資,但是比起打工,卻可以經歷到一些不同的。幸運的話,也許對方會提供交通費或是午餐費。我很幸運,兩個費用都拿到了。
學生在畢業離校一年前開始找工作,畢業前決定好出路,這在日本是一般常識。在學生與雇主間這種關於工作的非正式約定,叫作「內定」或是「內內定」——日本的年度是由四月開始算起,也就是預定在三月畢業的學生,在前一年十月以後確定的是「內定」,而十月以前到手的叫作「內內定」。學生們在畢業之前,怎麼說都要獲得一家公司以上的內定,否則面對畢業漸近的日子會很難熬。而企業或是公司,也整年度都在對預定畢業的學生做考試、篩選。有些學生在開始就職活動——簡稱「就活」——一段時間,就獲得內定;有些學生在畢業前因為還沒拿到內定,焦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拿到許多家內定的學生,在做好最後決定後,也必須寫封辭退信給其他公司的人事主管。
總之,我的新鮮實習生活充滿著:初次見面的政界大老、活生生的「首相本人」,到各委員會、國會旁聽,或是黨內各式各樣會議的代理出席,忙到眼睛都花了,但又很盡興。畢竟我在研究所專攻國際關係/國際法,這個可以親眼目睹、親耳聽見以政治為舞台的人事物的實習,是我的大好機會,是一本活教科書。我甚至開始做了「可能會因為這樣的機會成為台日間橋樑」的美夢。
在實習期間,我還分頭忙碌著研究所的課程與論文的寫作,以及另一份自大學以來就開始的美商公司工作,非常耗體力。一般的實習都是幾週到二、三個月,而我「究竟要實習到什麼時候」這個問題,議員沒交代、沒明說,也不好意思自己問,於是就這樣過了「每天奔忙於學校、永田町的國會、九段下的工作」的幾個禮拜。有一天,老闆對我說:「把現在的工作辭了,沒課的時候就到辦公室來。畢業以後就繼續在這裡工作吧?」當時可以說「突然的」就這麼找到工作了。在那之前,我也嘗試找過跟「國際協力」有關聯的機構或團體的工作,但始終停留在還沒成功的挫折中;這從天而降的幸運,讓我能夠喘口氣。他們當天就幫我做了名片,並做了秘書登記,領了秘書記章。
「既然這樣,身為一個台灣人、一名女性,我決心要吸光可以吸收的寶。」我對自己這麼說,而且很單純的為這件事開心了好幾天。
代理出席
日本的國會議員遇到自己不能出席的會議或餐會,也可以出一張「代理出席」的牌,而代理出席者通常是議員的秘書或配偶,並且有deputy/分身的作用;不過也限於主辦人容許代理出席的場合才能如此。代理人有時候會被邀請代理傳達議員的信息、發表議員的意見等等,除了代理人頭之外,也扮演傳信兵的角色;通常代理人也會跟老闆報告與會情況。像是部會、議員們的社團,或是工會組織、各國大使館主辦的一些餐酒會這種人數比較多的場合,常常看到專門代理出席的人頭。
每一個辦公室的做法都不同,我們的做法是在收到的邀請函、出席通知上蓋上「出席、缺席、代理、保留」的四合一印章,它們分別代表了老闆不同的內心話:「這個會的重要度頗高,我要參加」、「不能/不打算參加」、「不能/不想參加,但此會有其重要度,還是派個人頭露臉」、「不能參加/不打算參加,不過很難說,到時候再看好了」。新米秘書理所當然的時常被指派為代理出席專員,出門前,我另一個資深同事—「國會之母」,就會向小秘書切切叮嚀:「錢拿了沒有?」、「這個會啊……你聽完致詞,然後跟主辦人打個招呼再走」、「這個餐會嘛……乾杯完你就可以走了」。旺季時,一個晚上有時要趕三、四個場,名片不帶整盒根本不夠用。如果是在國會生活圈內的部會、議員社團場合,通常都會在報到桌前一面遞出名片,一面簡單自我介紹「我是來代理參加……」,只要一句台詞就清楚明白。有的民間場合或餐會,也會特別設置代理人的報到處。
在我進入國會生活圈工作沒多久,就被指派參加某個工會的餐會。雖然已事先跟主辦單位回覆將派人「代理出席」,但當天因為工作,晚了三十分鐘才匆忙奔到會場,不但報到桌收了,餐會也已經開始。雖然是二十幾桌的熱鬧大型餐會,我還是一面帶著表示歉意的微笑、四處點頭,一面跟著帶位人走。沒想到人都還沒坐下,台上的主持人就大肆廣播:「現在某參議院議員的秘書剛剛進場;難得的機會,我們請他上來說幾句話。」一時之間,在場的賓客們都放下手裡的筷子,眼睛集中在倉皇從主持人手中接下麥克風的我。勉強用職業笑容藏住心中的不安,此時此刻我的內心話是:「哩嘛幫幫忙……我才剛上班,怎麼就叫我致詞啦……救命。」雖然覺得莫名奇妙也沒有經驗,但仍只好假裝鎮定的開始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致詞:「大家晚安,今天很高興代理某參議院議員參加貴組織的盛會……」
下台之後又必須跟同桌的賓客敬酒和交換名片,並不能坐到位子上恢復神智或收驚,小秘書的第一次致詞可是耗費精神的。收到名片的人可能很快就會明白我不是日本人,所以我必須比他們大方,在所有來換名片的賓客開口之前,先跟他們說明自己如何跟隨父母來到東京,又如何成為國會議員的秘書……。當天晚上,筷子到手時已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重點好菜已幾乎都被收走,只剩下冷掉的一兩道菜。從那天晚上開始,新米秘書就告訴自己,出門在外不能不小心言行舉止,畢竟四周圍有這麼多人在關照著。
有了這次初體驗,往後不管是參加酒會、餐會、演講會,該在什麼時候拿飲料準備乾杯、交換名片,需不需要與會到最後、會不會一直站到最後,或是臨時被點名致詞,新米秘書都漸漸能夠以平常心冷靜處理。不可思議的是,在這種場合裡,不管是多珍貴、看起來多美味的美食,吃起來都沒有什麼味道。
東京都名勝景點——國會議事堂
正如最高山脈富士山是日本的神聖象徵一般,國會議事堂的建築也是讓人一眼就看出是東京的地標。不知道是不是常出現在電視的效果,幾乎所有不住在東京的日本人,都能夠認出這個建築物。
國會議事堂是在一九三六年建好的,整個大計畫則是在明治時期伊藤博文首相時代就開始進行。建築過程幾度因為關東大地震、火災等等事故而中斷,一共花費了十七年。戰後,日本公佈憲法,也以國會取代原來的帝國議會,成為行使國家主權的最高機關。國會議事堂的周邊集中了政府各部會、各黨派的黨中央,使永田町成為日本政治的中樞。
話說開會期間,每天都可以看到洶湧的人潮,或說是觀光客來﹁朝拜﹂聳立於永田町的國會議事堂,因為議事堂有開放參觀。參觀的報名地點也同樣分為參、眾兩處,由身兼嚮導的侍衛陪進陪出。原則上,參觀只接受團體報名,並且需要在申請表上填寫國會議員作為介紹人。最常見的參觀團體是學校——像是學生的畢業旅行,或是在選區支持議員的「柱仔腳」或組織團體等後援會。每到畢業旅行旺季,住在東京的人就不難看到身著制服、從日本各地來的中、高校生在四處自由行動,據說國會議事堂就是這些畢業旅行的「must see」景點之一。也有些沒有計畫或沒有時間進到國會裡的畢業旅行團,學生乘坐在滿載的大型巴士上,張大雙眼目覽國會議事堂。於是,我們經常會看見一些「制服團」,在議員會館對面的參觀報到處前,沿著仿白金漢宮的鐵欄圍牆集合,他們大多人多勢眾,甚至佔據整個人行道,一改國會生活圈平時令人緊張的氣氛。參訪的行程大概有五十分鐘,侍衛會扮演嚮導的角色,帶領團員到國會議事堂裡,一面介紹歷史、秘辛,一面沿著設計好的路線走,最後一站是在議事堂正門的噴水池前拍照留念。
除了參觀國會之外,還可以到國會旁聽。一般民眾按照規定辦好手續,即可到同樣分為參、眾議院的國會本會議或是各委員會旁聽,親眼、親耳監看法案質詢或是審議過程。不過,由於參加旁聽的民眾是與國會議員共享相同的時間與空間,因此比起參觀導覽,安檢就嚴格了一些,通過body check之後,不但要鎖住所有的手提行李,如果在旁聽席上有越軌行為—像是站起來,就會被趕出會場。
總之,不管是旁聽還是參觀,報名時都需要有「介紹人議員」,而且一個國會議員的名字只能提供一名旁聽機會,所以,我們有時候必須繞著議員會館,才能借到數十名的旁聽席位子,招待從地方來的後援會。
國會紀念品
日本人喜愛買紀念品的程度,也算是世界聞名。日本國內的觀光地、溫泉區,到處都充斥著地方名產,有的是地方出產的酒、醃漬物這種屬於食物類的,也有像手機吊飾、布巾等周邊產品。這些限定只能在某地才買得到的商品,好像跟現正流行的「全球化」(globalization)唱著「地方化」(localization)的反調,是個有趣的現象。每個觀光景點都巴不得可以出產個什麼造成轟動又大賣的限定商品,吸引更多的觀光客。既然國會在某種角度來看也算是觀光景點,國會的商店裡也應該要販賣一些只在這裡有的限定紀念品。這些東西統稱為國會紀念品。
國會議事堂形狀的紅豆雞蛋糕、人形燒、餅乾,國會筆記本,國會信紙組,印有首相漫畫臉的馬克杯,印有歷代首相臉的大毛巾,各式各樣,什麼都有。國會生活圈裡,不管是建築、裝潢,還是氣氛,都讓人感覺是「區公所」中的區公所,嚴肅又無趣,但是每當經過那些來參觀的阿桑們,看到她們擠成一團在挑選紀念品的樣子,小秘書也很難再維持原有的嚴肅感。可以說是很奇妙的畫面!
日文有一個說法是「差一味」——「一味違った」,用以形容跟別人不同的、不尋常的人事物。當時我很懷疑這些國會紀念品究竟會不會真的吸引人,所以從來也沒認真看過它們,後來才知道這些可是大有名氣的國會限定商品。當時的小泉純一郎首相,因為他與歷代首相差一味的作風、一頭捲髮的獅子頭,還有誰聽了都明白的語調,都是引起國會紀念品大賣的重要因素。
找到工作——新米國會議員秘書
當我還在研究所一年級時,偶然的申請到在某個日本國會議員(參議院議員)國會辦公室的實習機會。從那天開始,直到我的國會生活落幕,只有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每天卻都有很多令人驚奇又可以不斷從中學習的事。
所謂的實習(internship),就是學生於在校期間在外面的短期訓練,透過實際演練的經驗,增加思考未來出路的參考資料。好比說,專攻經濟學的大學生,可能會尋找在企業、銀行或是金融機構幫忙或是見習的機會—當然也有人在與自己專攻不同的領域裡實習。我不太清楚台灣的現況如何,在日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