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有新書,必攻佔紐約時報排行榜
◎出版二十餘部作品,總銷量超過五百萬冊
◎作品橫跨科幻、奇幻、懸疑驚悚,風格多變
◎最新作品《神父的告解》獲選2011年亞馬遜十大懸疑小說!
為了拯救女兒,你是否願意讓其他人粉身碎骨?
他舉起錘子,然後重重落下。
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女孩的痛苦嗚咽傳入耳中,
他原以為這兩種音色會相當衝突,沒想到卻出乎意料地和諧、悅耳……
他們叫他碎骨人,因為他會敲碎年輕女孩的骨頭,並以此為樂……女孩的身體青腫、斷折,被標樁撐在地上,四周有一圈蠟燭環繞。凶手無所不用其極地折斷受害者的骨頭,一次折一根,但都沒有劃破皮膚。在幾天的時間內,凶手由小到大,一路折到最大的骨頭……為了尋找「完美」的女兒,碎骨人四處綁架年輕少女,如果少女的體態沒有完全符合她的標準,他就會弄斷她全身的骨頭。在殺害七名少女之後,碎骨人終於找到體態完美的貝瑟妮,她可說是他最終極的目標。然而,貝瑟妮的軍人父親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抓,為了救回女兒,他用盡一切方式找到碎骨人和貝瑟妮的下落。然而,他卻反遭碎骨人所擒。在碎骨人眼中,他是一名「不合格」的父親,於是他要求貝瑟妮打斷她父親的骨頭,並承諾只要她照做,就會饒她父親一命,所以,貝瑟妮只好咬緊牙根,艱難地舉起鐵鎚,往父親的身上敲下……
作者簡介:
泰德‧戴可〈Ted Dekker〉
泰德‧戴可是一位傑出的美國驚悚作家,作品融合靈異、驚悚、奇幻的特質,還帶有些許基督教的靈性和神學色彩,尤以電影般的快節奏和強烈的正邪衝突著稱。戴可出生於印尼,雙親均是傳教士,十九歲前都在熱帶的叢林和異國文化裡打滾。從國際學校畢業後,他返美攻讀神學和哲學,之後曾擔任加州企業的行銷總監,後來更曾自行創業。他在二○○○年出版第一部小說,至今已發表二十餘部作品,均由全美最大的基督教出版社Thomas Nelson發行,橫跨成人驚悚、恐怖和青少年冒險,展現寬廣的書寫幅度。
二○○八年,戴可攜新作《碎骨遊戲》和《新娘標本》加盟Grand Central出版集團,簽約金高達兩百萬美金,正式進軍主流書市,也開創了全新的暢銷高峰。目前戴可已出版二十餘部作品,總銷量超過五百萬冊,不僅屢次攻佔紐約時報排行榜,更深受史蒂芬金、詹姆士‧羅林斯、泰絲.格里森等名家喜愛,儼然是當今驚悚小說界的天王級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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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簡介:
喬伊
政大西洋語文學系畢業,曾在電子公司上班,目前為專職翻譯。譯有臺英社「知性之旅」系列旅遊叢書;《阿根廷,別為我哭泣!》、《祕密沒說完的事》、《學會情緒平衡的方法2》(方智出版社);《愛與規範不衝突》(遠流出版社);《天氣改變了歷史》(究竟出版社);《禁忌界線》、《那樣的美麗》(臺灣商務出版社);《失蹤》、《簡單放下,天天度假》(高寶出版社)等。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充滿戴可式的懸疑感,這部完成度極高的驚悚小說在讀者的引頸企盼下出版,雖然它充滿暗黑元素,但分量恰到好處。
──《圖書館週刊》
《碎骨遊戲》不只令你毛骨悚然,那分恐懼將常駐你心,三不五時還會突然扯你一下,就像它偷偷在你體內住下一樣。
──紐約時報暢銷小說《謊言之書》作者布萊德.梅爾樂
一旦開始閱讀便無法停止,懸疑小說中最具力道的作品。
──紐約時報暢銷小說《伊甸園的祭壇》、《猶大病毒》作者詹姆斯.羅林斯
《CSI犯罪現場》外加上帝與撒旦的對決,他知道何時該下猛藥,戴可完全懂得怎麼讓人無法自拔。
──《西北大學報》編輯亨利.卡瑞根
名人推薦:充滿戴可式的懸疑感,這部完成度極高的驚悚小說在讀者的引頸企盼下出版,雖然它充滿暗黑元素,但分量恰到好處。
──《圖書館週刊》
《碎骨遊戲》不只令你毛骨悚然,那分恐懼將常駐你心,三不五時還會突然扯你一下,就像它偷偷在你體內住下一樣。
──紐約時報暢銷小說《謊言之書》作者布萊德.梅爾樂
一旦開始閱讀便無法停止,懸疑小說中最具力道的作品。
──紐約時報暢銷小說《伊甸園的祭壇》、《猶大病毒》作者詹姆斯.羅林斯
《CSI犯罪現場》外加上帝與撒旦的對決,他知道何時該下猛藥,戴可完全懂得怎麼讓人無法...
章節試閱
他是厄文.芬奇,會這麼說不是因為這是他的名字(雖然,這的確是他的真名),而是因為他「自稱」厄文.芬奇。
有人叫他「碎骨人」。
也有人叫他其他名字,這得看他人在哪裡,在做什麼事,他發現,沒有什麼比這更有趣,一個人在平靜和又恐佈的地方獨自思考,就像他現在這樣。如此美妙、可怕的狀態,天堂與地獄在此相撞,在他的腦海裡。
過了兩年的平靜夜晚,他知道自己完成了那些事,他存活了下來,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厄文又開始不安。
他的使命一直是令人痛苦但卻明確。一方面,他要處罰父親,所有的父親,因為所有的父親都是謊言造就的,沒有一個父親像他一樣知道如何愛自己的女兒。
另一方面,厄文正在找尋完美的女兒,會全心全意愛他、就像他愛自己一樣愛他的女兒。可是他找不到,他要殺光所有的女孩,起碼這樣可以處罰那些父親。
然後,當局因為他的使命而怪罪另一名男子,他好好地休了個假,深知自己會在適當的時機重新開始他的搜尋。
不過他逐漸升起的不安已經在三個星期前轉到那個平靜又恐怖的地方,當時,他發現了一件事,如今,那件事揮之不去,要等他擁有一個女兒或者死去才會消失。
厄文.芬奇拉開他穿了一整個早上的紅袍子,看著袍子掉落在腳邊成一堆。這個全新的他全裸地站在全身鏡前,他因為嚴格的運動瘦了二十磅(也可能是受了刺激),新聞不斷報導這整個國家有多自肥。他那雙明亮的藍眼睛深情地凝視著自己,他白色的肌膚有多美,沒有人比得上。眼睛是他進入天堂的窗戶,時常提醒著他原有的本質。短短的金髮包覆著他的頭,容易保持清潔。
他每天早上都會修剪自己的毛髮,剃除頸部、下巴和雙頰的毛髮,拔除露出鼻孔、耳朵的鼻毛、耳毛,還有不順的眉毛。他把頸部以上打理得像一般人一樣整齊。
頸部以下,他精緻到完美無瑕。
聯邦調查局公布在報紙上的身形資料幾近完美,不過這沒什麼好意外。他符合這整套統計資料:體重約一百九十磅的白人,六英尺高,穿十三號鞋,開小貨車,頸子有點晒紅。這類男性多不勝數。
他是撒旦。
碎骨人、厄文.芬奇、撒旦,這三個名字喚醒他腦海裡那個平靜又恐懼的地方。這些都是他的名字。
地獄古怪之處在於:它包含天堂的一部分,至少是感覺像天堂的地方。平靜就在完美的恐懼所在之處。說得更確切一點,他的平靜是在完美的恐懼中尋得。單就這一點,就是厄文.芬奇在人世間的天堂。
厄文.芬奇有白色的肌膚,不論以何種角度審視,都幾近完美。柔軟而細緻,像年輕女性,不過比年輕女性的肌膚更光滑,因為他不容許肌膚上長毛,他經常剃毛、去毛,自從三十多年前母親給了他第一罐白色的樂爽美護膚乳液,他就一直有抹乳液的習慣。
厄文熱愛幾樣東西。他愛無瑕的肌膚,因為這讓外在的一切完美無缺;他愛花蝴蝶型的女人,因為她們擁有完美的肌膚。
他愛肥皂,許許多多的肥皂。
厄文踏進淋浴間,慢慢用六盎司無香味的沐浴乳塗抹整個身體,又沖又抹再沖再抹,共四遍,而頭髮要洗三遍,當他處在平靜和恐懼共存之處,他習慣如此,就像現在,等他那容量一百加侖的浴盆熱水變溫,他才把水關掉,擦乾身體,踏到磁磚地板上。
蒸氣覆蓋了整面鏡子,他想再看看自己潔淨、光滑的肌膚,所以拿了乾淨的毛巾擦拭鏡面玻璃,然後用吹風機除掉鏡子上所有的溼氣。
他又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外貿,特別注意自己的白色小腹,不管他做了多少下仰臥起坐,還是看得到一小團油脂,這是所謂的腰間贅肉。不過除此以外,他相當滿意。
他從梳妝臺上拿了一罐藍色罐子的樂爽美,四隻手指頭伸進乳霜裡沾一下,然後邊看著鏡中的自己邊將這種奢侈的護膚霜塗抹在雙手。他持續塗抹著自己光滑的肌膚,因而有股興奮感,從胸膛開始,一路往下,直到柔軟了腳踝和腳底。
現在,整個人都滋潤了,接下來要修剪腳趾甲,這件事他每天做,不急不徐地從每片腳趾甲挑出足垢,把最細微的汙跡清除掉,然後用面紙將剪下來的腳趾甲掃乾淨,捲成一球,丟進馬桶裡往下沖。
他很滿意如此潔淨的自己。他穿上寬鬆的工裝褲,套上格子花紋的棕色襯衫。在埃爾帕索及其西,他會戴一頂帽子,不過這裡是城市。他發現不論社區的外觀如何,真正戴帽子的人少之又少。人們穿工作靴和工裝褲,以及格子圖案的棕色襯衫。
厄文走進臥房,在床邊停了下來。他從來不開百葉窗,愛檯燈勝過會損壞肌膚的明亮太陽。此時,床邊的兩盞檯燈都暗了,不過他仍舊看得見映在牆壁上的臉孔,正凝視著他,他停下來,讓那些臉孔盯著他看。
他牆上的照片編號已經超過一百,所有面孔都是年輕女孩和十幾歲的少女,全都盯著相機鏡頭看,全都沒有一顆面皰或傷疤。
這些女孩全都曾是他中意的人選,全都可能成為他的女兒。厄文需要女兒,這是他擺脫不了的迷惘。一個完美的女兒,可以讓他用值得的方式愛她。當然,這無關性愛,只有病態的人才會如此自貶身價。不管是蒼蠅還是蚊子,這種人應該被蹂躪。
他的方法很簡單:在世上搜尋可能成為完美女兒的人選,他只挑最好的。
從這些最上等的人選中,挑出其中的少數,經過祕密的調查,看看是否接近且符合他的標準。他選中七個,但在強大的壓力下卻沒有一個符合標準。
他看著她們失敗,只好把七個全殺了。一旦她們接觸到他,就不能活。不過他很清楚,從眼前的所有麻煩中他至少得到了某些樂趣。
她們的骨頭一定要斷,一根接一根,直到內出血讓她們一命嗚呼。
他在那七張他殺死的女孩照片右上角打了一個小紅點做記號。雖然七個中沒有一個合格,但是他頗享受她們那樣盯著他看,現在,他正考慮脫掉身上的襯衫。
他的腦袋裡塞滿了新女兒的臉蛋。他轉身,不再面對那面貼著冒牌女兒的牆壁。厄文是個講理的人,能控制自己的需求──甚至是對女兒的需求。當警方怪罪另一名男子傷害那些受害者,他就決定好好休息一陣子。
三個星期前,他這段空窗期被一張照片戲劇性地打破,像閃光彈掉進他的世界。威爾許,那個糟糕又偽善的傢伙,在警方釋放了菲爾.史威茲後又重新立案偵查。
當然,厄文再次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他曉得很多,很重要的一點是,有個男人說他在伊拉克跟一個像碎骨人的凶手有糾葛。萊恩.伊凡斯上校,他是一名父親。
不過,在厄文目前所知的消息中,這不過是一小部分。萊恩.伊凡斯可不是一名普通的父親,他有個最特別的女兒,與其說她常駐於萊恩的心裡、腦海裡、或家裡,倒不如說是在惡魔的心裡、腦海裡、家裡。
厄文無意發現這個女孩的那天,他知道自己的空窗期結束了,他已經找到了會把他當父親來愛的女孩,而且不管有什麼限制都勸阻不了他。
他走到床前舉起枕頭,拿出那張照片。這個女孩會是厄文.芬奇的女兒。此刻,什麼事都不重要,只要他右手中這張五乘七照片裡這名漂亮女孩回看他。他會帶走她,打死自稱是他父親的騙子,他要得到她的真誠對待,不然就殺死她。
厄文把照片塞回枕頭下,離開臥房,讓顫抖的雙手平靜下來。
客廳很暗,雖然公寓外面是白天。他打開電腦旁的檯燈,發現剛過正午。這趟旅程要花一個半小時,他一定要在太陽下山時到達。但沒關係,他已經等了兩年多,可以再多等一個小時。
厄文憎恨兩件事,不,他憎恨且厭惡的事情有三件。他憎恨人類,尤其憎恨醜陋不堪的卑鄙小人,或是擁有完美、姣好臉蛋和肌膚的卑鄙小人。
他憎恨所有的父母。
對母親的恨,是因為他憎恨自己的母親,他母親造就了他這個模樣,雖然他珍愛自己,可是也憎恨自己。
憎恨父親,是因為天下的父親全都是假正經,不像他那樣愛自己的女兒,而他愛女兒的方式是他母親原本應該愛他的方式。
如果厄文可以為所欲為,他會要世上的父母全排好隊,一個個折斷他們的骨頭,給他們一個教訓。
厄文替自己做了一份起司三明治,慢慢地吃,搭配一大杯冰牛奶。他在這間特別的公寓裡待不到兩個月,但他已經付了六個月的租金。他向房東解釋,他經常出門旅行,不想犯下少給房租的錯誤。
他不確定明天離開後會多久才回來,可能一星期、一個月、或者更久。但他知道所有的等待很快就會結束,包括他在每一個地點的準備工作、拖車、貨車、綁架下一名受害者的手法。
厄文吞下最後一口起司三明治,將玻璃杯沖洗乾淨,接著檢查前門,確定門鎖好。然後他繞著漆黑的公寓走一遍,確定一切井然有序,才踏出後門,下樓到車庫。
他早在兩年前就賣掉了那輛福特小貨車,當時警方正緊盯著菲爾.史威茲,這人連在吃麥片粥時不讓粥水嘴巴流出來都做不到,更別說在不傷害表皮地殺害七名女子。現在停在車庫裡的福特F150是一輛藍色貨卡,跟他以前用過的那輛一樣。他們要知道那名父親回來了,當著他們的面帶走了他的女兒。他貨卡的輪胎和他的靴子留下的痕跡最能夠證明這整件事。
厄文花了一小時四十五分鐘才到達奧斯汀市郊區。他把車停在七十一號公路和比凱夫路轉角那家HEB雜貨店停車場,側躺著休息一下。
但他的期望過於強烈,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他無法成眠,只顧著壓抑一陣陣的興奮感。這趟特別的旅程只是排練,不過他很認真看待每一次排練。如果一切進行順利,他會在明天折返,完美無瑕地執行任務。他曾在軍中學到一些事,現在就是派上用場的時候,規劃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六點鐘,他走進那家雜貨店,買了兩顆檸檬、一盒壽司、以及兩公升的Mug牌沙士。
太陽緩緩落到西方的地平線以下,不願意再等一小時的厄文發動那輛福特,沿七十一號公路而下,往西南林蔭公路前行。等車子開上了巴頓河大道,他已因為心中的期望而激動不已。
其後,他把貨卡車停好,徒步走到他在那棟房子附近預設好的位置,在這裡,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孩的臥房,此時的他汗流浹背。他許久以前就覺得在滿是汗水的肌膚上塗抹乳液很噁心,人會變得像魚一樣滑溜。因此,他掏出背包裡的毛巾,小心翼翼地脫掉襯衫,在冷涼的肌膚上抹上些許乳液,覺得清涼了再聳聳肩,把襯衫穿回去。
現在,他定下心來,等到半夜再走到窗邊,仔細瞧瞧房內的動靜。
三星期前,他決定把女孩帶走,之後他就一直注視著那棟房子。那名檢察官柏頓.威爾許顯然正在追求貝瑟妮的那名淫蕩的母親,這是一分驚喜,雖然厄文的計畫因此複雜化,但其實這樣再好不過。
還有另外一名自稱是貝瑟妮父親的人,這件事更引起他的注意。就是這時候,他打從骨子裡知道,時機已成熟。
有幾樣事物能讓碎骨人感受到言語無法表達的興奮,令他不由得渾身震顫。
年輕女孩哭著求饒。
樂爽美護膚乳液。
肌膚底下骨頭折斷的聲音。
*
十點鐘了嗎?萊恩睡得像死了一樣。
他站起來伸伸懶腰,感覺到一分寧靜。他拉開綠色窗簾,陽光射進室內。新的一天等待著他,不會令他失望。他已經活過了最糟糕的人生。
他心想,就連死也奈何不了他。他面對過死亡,現在已不再恐懼。
接下來兩個小時,他花了好長的時間沖了一個十分舒適的熱水澡,在酒店隔壁的Denny’s津津有味地吃著培根加蛋,他喝完第四杯咖啡,付給收銀員十六美元及額外的五元小費,然後往外走到他的豐田Camry旁。
他喜歡附近的兩個公寓區,所以都填了申請表,並告訴那兩位經理他會再連絡。他並不急,兩區都有好幾個急著趕快租出去的空房間。
開車回韋科的路上平淡無奇,只有駕駛節奏除外,這節奏提供他絕佳的狀況,可以想清楚一些事。現在的自己又有能力了──雖然賽琳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中。
貝瑟妮長大了,變成一名年輕女子,有光明的未來,她會在這片自由的北美土地上成長。
而他卻變成了局外人,在既不需要他、也不想要他的地方活著,沒有情人,也沒有光明的未來。
這個想法的確為他帶來幾分痛苦,不過現在他的心智健全,已經可以了解有點情緒是好事,只要不跟健全心智相衝突就好。
他在大學旁邊租下的那間公寓並沒有因為兩天沒人在而變糟。他將電燈啪地一聲打開,鑰匙扔在吧檯上,然後又沖了一次澡。在睡前一小時左右沖個熱水澡可以提高皮膚的溫度,身體為了要降溫往往會覺得睏倦,這樣便能好好睡上一覺。
他穿上灰色運動褲和黑色Nike T恤,然後坐下來看看有線電視播些什麼節目。可惜除了恐怖分子進占另一棟大廈的消息之外,沒什麼節目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對播出的新聞沒興趣,那些所謂的「晚間肥皂劇」也沒有比較好看。他轉到「科學頻道」,那頻道正播出一個講科技如何改變蒐證和犯罪現場調查的節目。
他覺得這個節目很不錯。不過五十分鐘後節目就播完了,接下來都在講「鐵達尼號」就沒那麼有趣了。
沖了熱水澡後萊恩覺得好睏,於是卡嗒一聲把電視關掉,替自己倒了一杯水,朝床的方向走去。
他把被子往下拉,鑽進冷涼的被窩裡,但在突然間想到還沒有查看電話答錄機的留言。他已經幾天、甚至一個星期沒有查看留言了,郝唐斯神父曾經為此責怪過他。
但晚上十點鐘查看電話答錄機的留言又好像沒那麼重要,等明天醒來再查好了。
萊恩滑進被窩裡,深深地嘆了口氣。兩個多月以來,他花許多時間在休息,不過當時的無意識狀態是因為他在心理上想逃避現實。此時,他的身體所需的睡眠來自健康的心智。
隔天早晨來得太快,電話鈴響起,害他沒能好好享受這一覺。他從床上翻身而起,蹣跚地朝廚房走去,時間已經是八點十五分了。不過他才走到客廳電話鈴就停下。
無論如何,該起床了。
不管是誰打來的,對方似乎懶得留言。他走進廚房,打開咖啡機,將咖啡壺加滿水。電話答錄機的小紅燈閃個不停。
所以真的有留言?
他看得更仔細些,四通留言。
四通?住進這間公寓以來,他收到的留言不過五通,他將正注入水的咖啡壺放回水槽,擦乾雙手,按一下播放鍵。
第一通留言來自關心他的郝唐斯神父。「萊恩,如果你在的話,把電話拿起來。我有話跟你說。」一小段寂靜無聲。「看新聞。盡快打電話給我。」
新聞?他從沒有聽過郝唐斯語氣那麼急迫。
萊恩讓電話答錄機繼續播放下去,第二通也是郝唐斯神父的留言,他要萊恩立刻打電話給他。萊恩趕緊走進客廳,將頻道調到有線電視新聞網。
橄欖球得分報導。
FOX新聞頻道也沒什麼更好的,一隻熊攻擊一位攝影師,攝影師──
頭條新聞。又是體育新聞,不過頭條新聞以字幕播放的形式跑過螢幕底部。
反抗軍攻擊索馬利亞的軍事基地,殺死三十四名美軍……
在房市反彈消息的激勵下,股市上揚三一二點……
人稱碎骨人的凶手在沉寂兩年後,又擄走了另一名受害者……
中國……
萊恩的心鎖定在剛從螢幕上消失的字句。碎骨人又開始行動了,有可能因為警方剛從牢裡釋放出來的那名男子就是碎骨人,也可能因為凶手不想再躲在被誣陷的男子身後。
郝唐斯神父打電話給他是要跟他談這件事,因為他怕他反應過度。
他吐了口氣。郝唐斯不了解這幾天以來萊恩的進步有多大。他不但已經不在意碎骨人與他在沙漠中發生的事有何關聯,而且已經放下使他捨不掉這段經驗的罪惡感。
他已經放下貝瑟妮了。
頭條新聞討論著麥可.傑克森。萊恩看了好一會兒,等著字幕轉回碎骨人那則新聞。他只是假設自己有可能錯失一些訊息。
第三通留言又是郝唐斯神父,昨天下午留的,同樣要他回電。
滾過螢幕底部的字幕再次出現:人稱碎骨人的凶手……
第四通電話留言開始播放,廚房傳來溫柔、低沉的聲音。「哈囉!這位父親,你的女兒在我手中喔!」
萊恩朝廚房的方向轉頭。
那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她的名字叫貝瑟妮,現在是我的了。你花了七天時間造就她,現在我給你同樣多的時間拯救她。如果你認為自己找得到她,那就跟著我到烏鴉飛起之處,一個人來,親愛的爹地。」
卡嗒。
他是厄文.芬奇,會這麼說不是因為這是他的名字(雖然,這的確是他的真名),而是因為他「自稱」厄文.芬奇。
有人叫他「碎骨人」。
也有人叫他其他名字,這得看他人在哪裡,在做什麼事,他發現,沒有什麼比這更有趣,一個人在平靜和又恐佈的地方獨自思考,就像他現在這樣。如此美妙、可怕的狀態,天堂與地獄在此相撞,在他的腦海裡。
過了兩年的平靜夜晚,他知道自己完成了那些事,他存活了下來,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厄文又開始不安。
他的使命一直是令人痛苦但卻明確。一方面,他要處罰父親,所有的父親,因為所有的父親都是謊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