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低賤女仵作到情動三帝的一代皇后逆襲之路,磅礡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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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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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從前甚嚴,如今事事縱著為夫,倒叫為夫受寵若驚了。」
「此後餘生,我都會寵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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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登基為大圖皇帝的巫瑾相認,暮青不但洗清前人冤屈,更被封為鎮國郡主平亂理政,以轉世神女的神官身分坐鎮四州,改革政教不分、以權謀私的陋習,歷經千辛萬苦,終得成效;至今,她已與步惜歡分開五年……然而前來道賀的除了自家的使臣,更有北燕的,而兩邊,都送上了求親的婚書。
元修稱帝六年了,仍對她執迷,不惜大軍壓境……本來回鄉之路就很艱難,各路人馬心懷鬼胎,暮青一路遭伏,兩軍在國境對峙,她邊戰邊逃,渾身是傷,而絕望之際,步惜歡為她而來,所以她毫不猶豫從城樓上縱身一跳,相信對方的懷抱能將她接牢。
此次執手,本想再不分離,但步惜歡身上蠱毒發作,眼看沒剩多少日子,而方法只有把毒過到血親身上一途,在這世上,步惜歡只剩一個雲遊海外的父王……明明成親這麼久了,在一起的日子卻那麼少──不!
上蒼讓她穿越千年去尋浩瀚時空中唯一契合的靈魂,既已尋到,她絕不放手!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鳳今」最新力作!
※讀者好評不斷
.「描寫細膩,從驗屍的科學性,到微表情的觀察表述,再到犯罪心理學的探究,加之暮青為所愛之人而改變的心理歷程,多個角度的描述,使暮青這個人物的性格更加鮮活,非常好看!」
.「作者文筆好,文字功底深,情節精采引人入勝,真是一部不可多見的好作品啊!」
.「寫得太好了,故事內容相當有趣,感覺比其他的穿越作品還好看,真的真的很棒。」
※經典佳句
.「人生在世,總有理想,販夫走卒,帝王將相。就像每個帝王都希望能成為明君一樣,我只願我能不負一生所學,求一世天下無冤。。」
.「我不贊成殺人,那有違我所受的教育,但你所受的教育與我不同,所以我認為你狠毒不代表你有錯。你無需在意我的想法,我不喜歡將我的想法強加於人。我不贊成殺人,我自己去做便可,不求別人也做得到。你即便做不到,我也不認為你有錯,只要這井裡埋著的不是無辜百姓,你便不會是暴君。」
.「承諾就像戀愛,有的人總擔心戀人出軌,恨不得日日看得牢牢的,殊不知,他若是那多情之人,看也看不住,他若是不是那多情之人,又何需去看?」
.「天下無戰事與天下無冤,只怕是自古最難之事。」
.「戀愛使人智商為負!她不能想像她智商為負的樣子,也不允許這種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讚譽推薦
專欄作者:說書人柳豫
作者簡介:
鳳今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溫柔多情的雙魚座O型。
因喜愛玄學而動筆寫下《傾城一諾》。
文字細膩卻不矯揉造作,劇情引人入勝,下筆前會構思並塑造完整的結構。面對不理解與枯燥的寫作生涯,就是努力堅持下去。
章節試閱
一品仵作(十一)試閱
「寬衣,讓我看看。」
「……娘子先讓為夫瞧瞧,可好?」
「好。」
風推高帆,浪移船山,百餘戰船拱衛著壯闊如樓的寶船。華艙外,神甲侍衛們面海而立,個個賽礁石。
屋裡榻前,腳凳上擱著銅盆,水已見紅。喜服被棄在地上,上頭扔了兩塊血帕。
暮青裹著龍袍坐在榻邊,步惜歡為她塗著藥膏,燭影珠光映在男子的眉宇和指尖,窗外是寂寂深秋,屋裡卻似在人間陽春天兒裡。
暮青看著步惜歡,看著看著,就出了神。一別五年,此刻如若醒來,覺知一切是夢,她也是信的。
「可疼?」步惜歡問。
「疼。」暮青的手心滿是縱橫交錯的割傷,她能忍,卻不願忍,因為此刻有人疼惜。
步惜歡的力道果然輕了幾分,似雪羽在撓她的掌心。
暮青道:「看樣子我的手要廢幾日,所以你別勞我動手,自己寬衣吧。」
「傷口雖深,萬幸未傷著筋骨,娘子能不能不咒自己?」步惜歡抹著藥膏,語氣頗淡。她的手燙傷過,雖用心養護,仍留了疤,而今傷上加傷,他忽然惱悔,惱當年答應她離開,悔今夜放元修離去。
男子的眉心鎖著,鎖住了燭光珠影,也鎖住了苦悲憂愁,抬眸時眸中已盈滿笑意。「娘子替夫寬衣別有一番情趣,不妨養傷為先,待養好了傷,一切花樣兒任由娘子,可好?」
暮青看著步惜歡眼中克制的情意,聽著他百般推拒的言辭,越發確信他有事。他知道瞞不住她,可還是要攔著,只能說明他更擔心她看見衣衫下的景象,那景象一定是她難以承受的。
「阿歡……」暮青艱難地問:「兄長真遇刺了,是嗎?」
暮青看著止血膏,恍惚間回到她離開洛都皇宮的那夜,又回到義莊尋父那夜,爹爹身上蓋著的草席和兄長朦朧的笑容交織在一起,分不清當年今日,是幻是真。
步惜歡將暮青擁入懷裡,慢條斯理地道:「大圖長公主刺駕是宮侍們親眼所見,事後姬瑤挾持廢帝營救藤澤,景子春不慎被兩人逃入永安渠中,人是否尋獲,尚無消息。據監察院的消息,姬瑤刺駕,巫瑾遇刺,此二事皆可信,但駕崩一說尚且存疑。」
「存疑?」暮青頗為意外。「宮侍親眼見到天子遇刺,為何駕崩存疑?莫非沒人親眼看見天子駕崩?」
「的確如此。據說太后封了門窗,待火撲滅後,殿內的兩具屍體已是焦屍了。妳斷案無數,理應知道,世間之事親眼所見也未必為實,何況是未見之事?」
「但你的蠱毒發作了。」暮青枕在步惜歡胸口,聽著時沉時虛的心跳聲,把悲痛掩在了眼底。
「蠱主是他,他傷得重,我蠱毒發作也不足為奇。大圖內亂當頭,監察院容易行事,不日定有奏報,妳莫要憂思過重,事情尚有出現轉機的可能,相信天無絕人之路。」步惜歡撫著暮青的背,像是要將她的每一根髮絲、每一寸肌骨都印入掌心,刻在心頭。
「我不知道你竟信天了。」暮青的淚水奪眶而出,他六歲登基,外戚攝政,母妃被害,父王懦弱,六親無靠,何時信過天?這回竟要信天命,可見轉機多麼渺茫。「若無轉機,你能壓制蠱毒多久?」
步惜歡未答,暮青聽著他陡然沉急的心跳聲,不敢相逼,等了許久,聽見一聲長嘆。「三年五載總是撐得住的。」
暮青本已有心理準備,在得知兄長遇刺時,她就知道她失去的不只兄長,終將失去的還有此生至愛。只因兄長說過阿歡的功力能壓制蠱毒,她便存著僥倖心理,想著若上蒼不肯許他們相守一生,縱是半生也無怨,沒想到他的時日竟只剩三年五載?
暮青腦中一片空白,回過神來後,不顧步惜歡的阻攔強行扯開了他的衣襟。只見曾經明潤如玉的胸膛上密布著青黑的脈絡,如同以活人的血肉織了張網,網中有塊肉瘤,許是步惜歡的情緒陡然生變,那肉瘤竟動了動,向著心脈鑽去。
見步惜歡蹙緊了眉頭,暮青跳下床榻,不顧披髮赤足衣衫不整便往外奔。「婆婆!婆婆!」
步惜歡要攔,奈何蠱毒發作,情急之下,心脈奇痛,不由哼了聲。
暮青聞聲折返,萬幸的是,屋外傳來了魏卓之的聲音──
「微臣即刻去請!」
登船時,暮青因怕武林義士們會遭大圖朝廷迫害,故而說服眾人前往南興。梅姑本有回鄂族之意,奈何暮青下馬禮拜,說有要事相求,她才上了船。
魏卓之匆匆來請,梅姑來得很快,一進屋就問:「少主人?」
暮青撥開珠簾,低聲道:「婆婆請隨我來。」
她在地板上赤足行走,腳步放得極輕。步惜歡正在榻上調息,蠱安分了些,但離心脈近了寸許。
梅姑見之大驚。「血蠱?陛下怎會……」
話未問完,她就已有所悟,罵了句混帳,匆忙道:「先容老奴助陛下療治。」
「有勞婆婆。」暮青深深一禮,而後退至簾外,盤膝坐下,對帳枯等。
這一生,似這樣煎熬的夜晚暮青已歷經數回,她坐在駝毯上,沐著珠簾瑩白細碎的光,隨著海浪沉沉浮浮,好似此生仍是羈旅之客,幼時安穩,幾年歡愉,不過是前生羨而不得的大夢罷了。
朱窗未啟,星月雲海皆不可見,暮青卻仍然望著天,她要一直看著這天,看它會不會一直黑著,直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可她等來的不過是日月斗轉,夜盡天明。
天終究是亮了,熹微的晨光從海上照來,照亮了暮青的眼眸。那眸明澈無波,不見悲怨,能見到的唯有山石般的堅毅。
她看向錦帳,帳子恰巧掀開了。
梅姑面帶疲色,暮青將她扶到桌旁坐下,命人備茶水衣袍。
梅姑擺了擺手。「老奴無礙,倒是陛下,蠱毒雖暫且壓住了,但只可緩一時……」
暮青問:「婆婆可知解蠱之法?」
梅姑聞言,眼中湧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決然搖頭道:「沒有。」
暮青沉默了片刻,往梅姑面前一跪,她還穿著天子龍袍,這一跪是代步惜歡,代朝廷百官,代南興萬民。「請婆婆莫要瞞我,無論是何酷法,我都願一試,不惜己命!」
見暮青長叩不起,梅姑想起故主,不由悲從中來。她離席跪下,悲憫地道:「並非老奴誆您,血蠱的確無法可解,欲除此毒,唯有移蠱。」
「何意?」暮青看向梅姑,她從未在她眼中見過如此悲憫的神情。
梅姑道:「需擇一人,將蠱蟲引出陛下體內,移入那人體內。此法謂之移蠱,實為替命之法,殘酷至極。當初在先聖墓中,守棺之蠱便是血蠱,乃先生以心頭精血豢養而成,唯後人之血能飼喚血蠱。陛下所中之蠱同理,當年,陛下必是以心頭精血飼煉的蠱蟲,故而替命之人須是他的血脈至親。據老奴所知,陛下與少主人尚未育有一兒半女,即便日後有了,血濃於水,你們忍心捨此孩兒嗎?」
「……」
「血蠱是神殿豢養死士的手段,死士如若叛主,需獻祭至親之命。老奴所言的『沒有』,說的不是無法,而是無解。無解,少主人可懂?」
暮青險些脫力,卻穩住了自己,過了半晌,她鄭重一拜。「謝婆婆告知。」
梅姑悲嘆一聲,扶起暮青。「陛下使的是蓬萊心經的功法,少主人可知,此功祕笈原是先生之物?當年,先聖女殿下決定捨棄兒女情長,將一生獻給鄂族,先生早已料到,於是將祕笈贈予殿下,本意是想保護殿下,誰料突發事端,兩人被迫私奔那夜,殿下未將祕笈帶在身上,祕笈便成了神族之物。老奴此生最恨老天,今日倒信了輪迴之說,世事輪迴,萬物有靈,先生興許一直在保佑著少主人。如非陛下因緣習得心經,少主人與夫婿絕無再見之期,而今既能相見,便是上蒼憐恤。老奴會盡力為陛下延壽,路尚未絕,望少主人萬萬打起精神來。」
「我會的,謝婆婆。」暮青笑了笑。
梅姑看著這笑,彷彿見到了當年決意繼位的故主。她想再說些什麼,可如同當年那般,話到嘴邊,挑挑揀揀,皆覺得蒼白無力,最終只能哽在喉頭。
少主人才二十三歲,背負的也太多太重了。
「陛下每日需調息三個時辰,戒大喜大悲,勿操勞過重。每月朔日,血蠱躁動,老奴自會為陛下護法。陛下近日會虛弱些,望膳食清淡,切勿大補。」梅姑囑咐了些務實之言,而後便叩安告退。
臨走時,她瞥了眼錦帳,搖了搖頭。在城門外,她竟未看出南興帝身中蠱毒,他毒發近一個月,竟能日夜驅馳,率軍血戰,與人交手,談笑風生,這人的風華氣度真像當年的先生……可惜天妒英才,老天慣愛捉弄人,從古到今,一直未改。
帝后的衣袍和茶食已擱在門口,梅姑一一端進屋中才走了。
暮青到榻前撥開錦帳,見步惜歡睡得沉,剛拿來帕子要為他擦汗,手腕便被握住了。
「妳的手傷著,怎麼就是不當回事?」步惜歡睜開眼,嗓音乾啞,語氣疼惜。
「你醒了?」暮青見步惜歡眸中只有倦意,不見睡意,不由猜測梅姑之言他聽見了多少。「我為你擦擦汗,換身衣裳,可好?」
步惜歡一聽,想起往事,竟有些窘迫。「娘子這些日子也是奔波勞苦,不如寬衣上榻,妳我共枕同眠,可好?」
這話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暮青心軟了,點頭道:「好。」
她褪下龍袍,垂下帳子,上了榻。
錦帳遮了晨光,帳中昏昏如夜,暮青為步惜歡褪下汗溼的衣衫,男子的肌骨清俊明潤,暖玉雕砌的一般,步惜歡苦撐著半坐起來,雖盡力避著,但更衣之時兩人難免肌膚相觸。她肌膚微涼,他的卻微燙,彷彿春冰與溫泉相逢,寒翠與暖玉相撞,那戰慄感令兩人都屏住了氣息。
不知不覺間,步惜歡出了一身細汗,肌膚顯出幾分春粉顏色,倒襯得氣色好多了。
暮青笑了笑,看來這人沒背著她偷過腥,她為步惜歡繫上衣帶,免他折磨之苦,而後遠遠地躺了下來。
被紅帳暖,兩人同衾共枕,卻隔著距離,想親近,卻避著,像極了洞房羞怯的新婚夫妻。
許久後,步惜歡將暮青攬入懷裡,肌膚相親的刹那,兩人感受著心跳和苦痛,誰也沒說話,就這麼相擁著,彷彿這一刻便是千古。
青鳥在海上盤旋,啼聲傳入屋裡,和著潮湧聲,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半晌後,暮青道:「阿歡。」
「嗯?」步惜歡闔眸而應,聲音慵懶得讓人聽了想睡。
暮青道:「待你身子好些了,我們要個孩兒可好?」
步惜歡一僵,暮青睜開眼,心知梅姑之言他一定聽到了。
「青青。」步惜歡睜開眼,望著精雕美飾的榻頂,像望著萬里無雲的青空,平靜地問:「待駛出大圖海域,命魏卓之率船隊出使西洋,妳隨船西行,可好?」
暮青一愣。「西行?」
步惜歡道:「《祖州十志》中記載:『西邊有海,無望無際,盡處有異人國。』太祖時期時,曾有漁民出海時打撈到一具浮屍,金色捲髮,高鼻深目,漁民以為是妖怪,報與海師,海師奏報朝廷,朝臣猜測是西洋人,只是此後再未遇見過。這些年,魏卓之督造戰船,寶船戰艦已具備了遠洋之力。妳不是說師從英國的威廉教授傳授的嗎?英國可是西洋國?那位教授可還在世?送妳去投奔他可好?為夫……時日無多,即便孩兒出世,也難盡為父之責,不過是徒享幾年天倫之樂,而後留你們孤兒寡母面對政事沉浮,閱盡黨爭醜惡,嘗盡人世酸楚罷了。」
「你是擔心我教導不好孩兒,還是擔心孩兒年幼時,我扛不住社稷的重擔?」暮青坐起來問。
步惜歡撫上暮青的臉龐,流露出的眷戀之情像刀子般割著她的心。「只要妳想,定能做好,可妳志不在此。自從蠱毒發作,我常悔當初貪戀兒女情長,將妳癡纏在帝王家,令妳無時無刻不在涉險……這些年來,妳所嘗的苦皆因我而起,如今,我既知自己時日無多,何忍妳誕下孩兒,此後餘生,空守深宮,撫育幼子,肩負江山,孤苦白頭?與其如此,我寧願護妳遠走,放妳去大洋彼岸尋妳的志向去。」
暮青聞言,淚意盈滿眼眶,問道:「你怎知大洋彼岸能成全我的志向?」
步惜歡道:「那套學說非本朝之學,妳的恩師既肯將學識授予女子,想來大洋彼岸的國度必定思潮開明、國力昌盛,以妳的才學,在那裡必定大有可為,興許……還能再遇見一人,相知相惜,共度餘生。」
「不可能再有那樣一個人了。」暮青躺下,眼淚滾落,她悶在他懷裡,倔強得像個孩子。「我不去,也去不了,況且語言早就生疏了。」
步惜歡笑著呢喃:「妳果然會說西洋話……」
暮青愣了愣,卻沒吭聲。
步惜歡玩笑般的問:「可還記得妳曾說要給為夫講個鬼故事?如今莫說百日,便是千日之期也過了,可能求娘子講來解乏?莫怕為夫嚇著,為夫可是將要做鬼的人了。」
暮青聞言呼的一聲仰起頭,顯然被這玩笑給惹惱了。
步惜歡一向不懼暮青的眼刀,瞪了會兒,暮青又窩了回去,悶聲悶氣地道:「當年不是說了嗎?你半信半疑,我可沒瞞過你。」
步惜歡的心跳漏了一拍──是,她當年的確說過,死後化魂,再世為人,猶記得前世之事……
她的確不曾瞞過他,這些年往來的詩信中,她提及的典故和教導查烈時所列舉的朝代君王,史學經集中皆不可考。這些年,他常回想她當年之言,從將信將疑到愈發深信,卻不知從何問起。
暮青也不知從何說起,那一生雖年華短暫,卻也不是寥寥幾語說得清的。
步惜歡也不催促,只是撫著那錦緞般的青絲,像撫著一把人間難尋的瑤琴,奏著一曲無聲的紅塵曲,網羅起諸般心緒。
許久後,暮青的氣息愈漸緩長,正當步惜歡以為她睡了,她忽然說道:「法醫,我從前的職業。」
一品仵作(十一)試閱
「寬衣,讓我看看。」
「……娘子先讓為夫瞧瞧,可好?」
「好。」
風推高帆,浪移船山,百餘戰船拱衛著壯闊如樓的寶船。華艙外,神甲侍衛們面海而立,個個賽礁石。
屋裡榻前,腳凳上擱著銅盆,水已見紅。喜服被棄在地上,上頭扔了兩塊血帕。
暮青裹著龍袍坐在榻邊,步惜歡為她塗著藥膏,燭影珠光映在男子的眉宇和指尖,窗外是寂寂深秋,屋裡卻似在人間陽春天兒裡。
暮青看著步惜歡,看著看著,就出了神。一別五年,此刻如若醒來,覺知一切是夢,她也是信的。
「可疼?」步惜歡問。
「疼。」暮青的手心滿是縱橫交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