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為了大局,夫妻歲歲年年不得相見。
能忍下這寂寞,都是因為心中有那個人的存在,
愛可跨越山海,陪伴彼此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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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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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過鐵甲,斬過荊棘,心能作鐵石,刀頭能飲血。群臣猜疑我不在乎,世人詬病我不畏懼,這世間能讓我怕的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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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大圖分裂為信奉神權的圖鄂,與王權治國的南圖,而巫瑾乃圖鄂聖女與南圖皇帝之子,是帝位最有利競爭者,太多人不願他活著回去!暮青護他還鄉途中屢遇陰謀,遂偽裝身分參加神官大選,率手下闖陣。
她披荊斬棘、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到達神廟,怎料裡頭藏著間墓室,地面懸著如網的棋盤,棋子大如斗石,底下是萬丈深淵。最後關卡,是要破此殘局──這裡是先代聖女的墓室,也就是……她的外祖母。
原來一切全是命中註定,她見過的人、聽過的話;似是而非的際遇、似懂非懂的提醒,都應在了今朝,破陣後她不但從守墓人口中確定了身世,還從先祖墓中拿回失落多年的大圖傳國玉璽與聖物!這局前人留下的棋,遠不只是為了守護祕寶,更是在立一個破神殿基業、一統大圖的契機!
要助兄長登基復國,廢舊立新,全先人之願,不是朝夕可及,她勢必得留下。只願此時的長分離,能成就日後的,長相聚。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鳳今」最新力作!
※讀者好評不斷
.「描寫細膩,從驗屍的科學性,到微表情的觀察表述,再到犯罪心理學的探究,加之暮青為所愛之人而改變的心理歷程,多個角度的描述,使暮青這個人物的性格更加鮮活,非常好看!」
.「作者文筆好,文字功底深,情節精采引人入勝,真是一部不可多見的好作品啊!」
.「寫得太好了,故事內容相當有趣,感覺比其他的穿越作品還好看,真的真的很棒。」
※經典佳句
.「人生在世,總有理想,販夫走卒,帝王將相。就像每個帝王都希望能成為明君一樣,我只願我能不負一生所學,求一世天下無冤。。」
.「我不贊成殺人,那有違我所受的教育,但你所受的教育與我不同,所以我認為你狠毒不代表你有錯。你無需在意我的想法,我不喜歡將我的想法強加於人。我不贊成殺人,我自己去做便可,不求別人也做得到。你即便做不到,我也不認為你有錯,只要這井裡埋著的不是無辜百姓,你便不會是暴君。」
.「承諾就像戀愛,有的人總擔心戀人出軌,恨不得日日看得牢牢的,殊不知,他若是那多情之人,看也看不住,他若是不是那多情之人,又何需去看?」
.「天下無戰事與天下無冤,只怕是自古最難之事。」
.「戀愛使人智商為負!她不能想像她智商為負的樣子,也不允許這種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讚譽推薦
專欄作者:說書人柳豫
作者簡介:
鳳今
瀟湘書院金牌作者,溫柔多情的雙魚座O型。
因喜愛玄學而動筆寫下《傾城一諾》。
文字細膩卻不矯揉造作,劇情引人入勝,下筆前會構思並塑造完整的結構。面對不理解與枯燥的寫作生涯,就是努力堅持下去。
章節試閱
長明燈滅,內室幽暗,暮青背靠牆壁,喉口抵著把刀。
梅姑問:「你是何人?」
暮青道:「我也想知道。」
梅姑道:「別耍花樣!那九步根本未破棋局,陣卻破了,是誰指點過你?」
所謂的九步定生死,未必是定棋局的生死,她也是在陣破的一瞬才悟出來的,此理數十年來無人參透,竟被一個後生在須臾間看破了,若說背後無人指點,她絕不相信。
「若我說指點我的人正是無為道長,婆婆信嗎?」暮青趁著梅姑吃驚時撥開喉前的刀,說道:「請婆婆在我弄清身世之前莫要逼問。」
此話令梅姑更為吃驚,回過神來時,暮青已在內室中央。
「有勞婆婆掌燈。」暮青背對著梅姑,忽然不再低沉著嗓音。
梅姑驚得神魂游離,不由藉著薄光看向暮青,見她面棺而立,風姿好生眼熟……
梅姑取出火摺子時,手顫抖得似一個行將就木之人。內室一亮起來,她就藉著燭光審視暮青,暮青環視了一眼內室,見內室僅三丈見方,四角立有如意鳳頭燈,中間陳著一口石棺,棺前的供桌上立有一塊神位,上書:「叛族罪女軒轅玉之魂位。」
牌位上縛著鎖鍊,鑄有符文,供桌兩旁立有銅柱,柱上綁有鎖鍊,一只黑陶罐子被懸空鎖著,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牆上刻字兩行──焚香叩首,歃血祭棺!
字似是以指力刻上去的,深達寸許,蒼勁有力,轉折處隱約可見黑斑,憑經驗,暮青覺得那很可能是血跡。
香燭就擺在供桌上,暮青取來三支點燃,整了整衣袍跪了下來。
叩頭聲被拚殺聲掩蓋,暮青起身時卻聽見石棺上傳來一聲異響,她聞聲轉身,燭光在薄如蟬翼的面具上掠過,額頭隱隱見紅。
梅姑盯著暮青的額頭,若有所悟。
暮青看向石棺,見棺首推出一只暗格,裡頭放著只玉匣子,鎖頭是玳瑁扣,她叩了一下,匣蓋便彈開了,裡頭盛著半匣腥臭的黑水,養著隻白胖的蟲子,蟲皮薄如蟬翼,肉眼竟可見皮下的血絲脈絡。
暮青皺了皺眉,「歃血入棺」指的該不是要把血滴入玉匣子裡吧?
梅姑道:「此乃血蠱,是無為先生用心頭血融以奇藥煉製的。此蠱在藥血裡長眠了數十年,妳把手指給牠咬一口,牠喝飽血,棺就會打開。」
「然後,我就會因為細菌感染而死?」暮青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但匣子裡的藥血存放了幾十年,蟲子又在血裡泡了幾十年,她嫌命長才會把手給蟲子咬。
梅姑問:「怎麼?妳怕死?還是心虛?」
暮青道:「怕死,我不能死,有人在等我回去。」
說話間,她心中生疑,梅姑問她怕不怕死倒也罷了,為何會問她是否心虛?她為何要心虛?
無為道長將棋譜託付給空相大師,有心指引後人來到這間墓室,棺中有以他的心頭血為引子煉製的蟲蠱,而開棺需要歃血祭棺,顯然他只希望開棺之人是他的後人。也就是說,假如有人僥倖破陣,卻不是他的後人,即便進來也是徒勞一場。既然開棺的條件是血脈,那有血就夠了,何必非要被咬?
她告知梅姑她的身世與此墓有關,梅姑自然不會輕信,假如她存心誆騙,想詐取開棺之法,那麼在得知要以血餵蠱時自然會心虛。也就是說,梅姑在詐她,她想知道她是否在騙她,而開棺只需要血,並不需要被蠱蟲咬指吸血。
想通了關竅,暮青取出解剖刀在指腹上一劃,血嗤的冒了出來。她把手抬得高高的,將血滴進了玉匣裡。
梅姑哼笑一聲,這丫頭沒因她是守墓人而信從於她,頭腦靈慧,行事果決,倒真有幾分無為先生與聖女殿下的遺風。
血滴入後,那沉睡了數十年的蠱蟲渴飲著鮮血,蟲體內的毛細血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著,血管將蟲身填滿的那一刻,蟲身通體血紅潤澤,暮青終於明白了此蟲為何名為血蠱。
血蠱吸飽了鮮血後便將口器收回,慢悠悠地蠕回原地,窩著不動了。
暮青屏息而待,面前忽然伸來一隻手,將玉匣子推入了棺內。
梅姑盯著棺槨,少頃,棺內傳來喀嚓聲,沉重的石棺蓋子緩緩地推出了一寸!
僅僅一寸,天地都為之一靜,墓道中的打殺聲漸遠,耳畔唯餘隆隆之音。
棺蓋重達千斤,梅姑連出數掌,燈燭急搖,室內光影猶如鬼手,聲色歸寂之後,棺中的景象才顯了出來。
這是一口石槨,槨中有薄棺一口,棺槨之間架著一排機關錘,錘身烏黑,乃玄鐵所造。剛剛若石槨未開,怕是要和棋陣一樣被毀。
暮青不由暗忖,棺中究竟放了何物,無為道長寧可毀棺也不外傳?
梅姑顫著手將棺蓋抬起,只見棺中陳著一套衣冠,衣裙已不見豔麗的色彩,唯有那頭朱雀盤絲玉釵大冠寶氣仍存。
「殿下……」梅姑顫巍巍地跪了下來。
暮青沒有打擾,此刻她的內心也不平靜──棺開了,即是說她真是無為道長和先代聖女的後人?
正想著,梅姑忽然轉身一拜。「少主人,老奴總算等到您了!」
「婆婆請起。」暮青扶起梅姑,以血蠱辨別血脈雖不知有何醫理可尋,但她初到大寒寺那晚易著容,空相大師一眼便識破了她的身分,此事無解,只能說她既能再世為人,便不能咬定世間絕無天機之說。
梅姑道:「老奴是聖女殿下的掌事女官,在此守墓。」
暮青對梅姑的身分並不意外,她摘下面具,梅姑一見她的容貌,果真如見故人。
「……像!太像了!」梅姑情不自禁地想摸暮青的臉,卻終究沒撫上去。「老奴不知少主人到來,置少主人於險地,老奴有罪!」
「不知者不罪,婆婆請看。」暮青把棋譜取了出來,此次出來,經書和棋譜她一直帶在身上,因有神甲庇護,水火不侵,故而未被打溼。
「這是?」梅姑見棋譜上的《寒山弈譜》四字,急忙接了過來。「此乃先生的字跡!」
暮青道:「婆婆請看末頁。」
梅姑翻看之下,嘶了一聲,猛地望向棋陣。
暮青道:「三年前,我偶至大寒寺,得見空相大師,此譜正是空相大師所贈。大師說,他等候無為道長的後人多年,譜中所記是他與道長的弈局,最後一局乃是殘局。我百思不得破局之法,直到今日看到棋陣才有所參悟,說來還要多謝婆婆。」
梅姑道:「原來先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這陣是為了等待少主人才布的……」
說罷,梅姑陷入了沉思,暮青未打擾她,只在一旁靜待。
半晌後,梅姑道:「當年,先生布下此陣後便帶著小姐離開了,從那以後,再未相見。惡人陣中時有武林人士前來投奔,老奴久經打聽,得知先生回到了大興,在盛京城外辦了間書院,深得天下學子仰慕。再後來,聽說大興老皇暴斃,武平侯一族受了牽連,先生亡故,小姐不知所蹤。盛京離此太遠,老奴苦苦打聽,始終沒有小姐的消息。」
話到此處,梅姑眼中的希冀之光叫人不忍久視。「敢問少主人,小姐可還安好?」
暮青神色黯然。「我娘被發落為奴,到了汴州古水縣,生下我後便過世了。」
梅姑眼中的神采被澆滅,悲慟地道:「小姐竟和殿下一樣命苦。」
暮青看向棺中,剛想詢問,梅姑便問:「少主人應是大興人才是,緣何要闖天選大陣?還這身打扮?」
暮青道:「說來話長,請婆婆容我日後詳說。我原要去往惡人鎮,卻沒想到鎮上出了事。婆婆今夜被人逼至墓中是何緣由,還望告知,我好決斷。」
梅姑道:「此事也是說來話長。黑白老鬼是神殿的爪牙,因先生在聖女殿下的墓室中布下了棋陣,外頭傳說墓中可能藏有聖典,故而來犯。」
「聖典?」暮青大為意外,聖典是書籍,放在棺中豈不易腐?
梅姑道:「聖典易腐,先生並未放入棺中,而是帶走了……」
話至此處,梅姑嘶了一聲,暮青心中也咯登一下!
梅姑問:「少主人,除了棋譜,空相大師可還交給過您別的物什?」
暮青將手探入甲衣內,將經書遞了過去。
梅姑盯著經書內的古文半晌,撲通一聲跪下,伏地而拜!
這一拜,暮青篤定經書便是聖典無疑!真沒想到,神族遺失了兩百餘年的聖典竟然一直藏於大興國寺中。
暮青的耳畔彷彿傳來老僧當年之言──女施主與我佛有緣,定有一日能看得懂。
原來一切應在今日!
「蒼天有眼!」梅姑激動地來到棺旁。「少主人請看!」
她將朱雀盤絲玉釵大冠捧開,把棺下的玉枕取了出來。玉枕兩端雕有如意翹頭,其下藏有暗扣,梅姑打開暗扣,內裡竟藏有暗屜。屜中有一物,金玉為製,方圓四寸,上雕五龍,周刻篆文。
此物汴河宮太極殿中也有,暮青太熟悉了,只見前後刻著:「大圖天子,奉天之寶!」
翻手再看,璽下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此乃傳國玉璽──大圖傳國玉璽!
梅姑道:「傳國玉璽與聖典是一起被找到的。當年,殿下和先生為逃避追殺,躲入了司命大神官的墓中。神族就是在司命大神官的主張下興戰,終致兩權分治的。神殿大修其墓,圖鄂歷代神官皆將其奉為開國大神官。聖女殿下和無為先生也沒想到會在大神官的棺中得見傳國玉璽和聖典,當時,兩件祕寶同藏於陪葬玉枕中,兩人躲入棺中,因不小心撞到玉枕,才發現內有玄機。」
暮青倒不知大圖戰亂時連傳國玉璽都丟失了,這兩件寶物不可能是司命大神官生前所藏,他主張自治,藏神族聖物說不過去。雖不知兩件寶物是何人所藏,但藏在大神官的墓中倒是高明,司命大神官受神殿尊崇,神殿挖地三尺也絕不會掘他的墓,而大圖分裂後,南圖皇室想要派人探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老奴是流民之後,被拘入神殿藥作司,本該作為蠱童,煉為蠱人替神殿效力,卻被殿下所救。殿下反對齋戒淨法,心懷改革之志。可她還未繼任聖女,便在一次喬裝遊玩時遇見了無為先生……」
「大興男子雅韻風流,先生才學冠絕天下,殿下對先生一見傾心,常與先生討教大興的朝政民生、風土人情,先生對殿下之志頗為欽佩,卻無從政之心,亦無久居圖鄂之意。兩人有情,卻都未說破。殿下掙扎過,終是放不下志向,神官大選落定那日,殿下繼任聖女,聽說先生要離去,便託老奴傳信約見,為先生餞行。那天夜裡,殿下剛與先生碰面,宗法司長老便率兵趕到,稱殿下與人私奔,要拘回宗法司問罪,並要拿下先生按神規戒律處置。殿下與宗法司動了手,與先生齊力殺出重圍,躲入了司命大神官的墓中。」
經年往事就如今夜的風雨,聽著墓道那邊的刀劍聲,暮青彷彿看見了當年浴血拚殺之景,她問:「外婆是遭人暗算?」
兩人剛碰面,宗法司的人就到了,怎會這麼巧?再說就算被抓個正著,罪名也該是私會,而不是私奔。新神官、聖女剛繼任,正當政權交替之時,私會醜事可大可小,並非沒有挽回的餘地,私奔就不同了,聖女叛族而去,事情就無法挽回了。
這不是暗算,是政變。
有人發動政變,意圖逼走聖女,那麼繼位之人是誰?
梅姑冷笑道:「聖女殿下深知改革不易,顯露抱負,必遭反對,故而一直很謹慎,救蠱童或赦免齋戒少女都假裝是隨興而為,神殿上下都以為殿下是年少貪玩,驕縱些罷了。只有她的胞妹,從小喚她阿姊,形影不離,經年累月,旁的人窺看不出,她的胞妹總是能發現些端倪的。那夜她告密,竟說是因為害怕阿姊觸犯族規。呵!為了權力,女子的醜態可不比天下男子好看多少。」
已經走到這裡了,暮青卻沒想到真相如此不堪,此事只怕兄長也不知道。
「殿下和先生雖在墓中發現了祕寶,但殿下深知私奔之罪已坐實,回不去了。祕寶現世,天下必會紛爭不斷,於是便將祕寶封存,沒有帶走。從墓中出來後,他們入了武牢山,經十里聖谷進了天選大陣。」
「婆婆曾說過當年有人破過千機陣,說的莫非是外公外婆?」暮青問道。
梅姑道:「沒錯!真沒想到多年之後還能見到有人破陣,那人竟是少主人。天選大陣西起武牢山,北至神脈山北麓,地域甚廣,那些陣癡在千機陣下埋了水火牢陣,出了陣就到了死澤林外,過了死澤向北是神廟,就算是出陣了,這是給破陣人的獎賞。當年,神廟山下建有護城河和高牆,內外有重兵鎮守,天選大陣是神廟的後防,從無刺客能夠闖入。殿下和先生也沒想到會來到離神廟那麼近的地方,神殿也想不到要找的人就在死澤林外。殿下和先生在山溪上游的小山後建起一座木屋,過了三年與世隔絕的恩愛日子,小姐是在第三年的暑月裡出生的。」
「小姐出生後沒多久,殿下夜觀星雲,卜知將有山崩地裂之災。神殿裡有她的娘親、她的族親,城鎮中有黎民百姓,她終究放不下。那天,趁先生外出狩獵,殿下將小姐交給老奴,回了神殿。先生得知後,前去搭救殿下,當天夜裡,炎魔羅吼,山崩地裂,木屋被山火燒毀,老奴的半張臉被火石擊中,幸而小姐無事。」
「山火燒了好些日子,老奴抱著小姐四處躲避,無法得知外頭發生了何事,只記得天色放晴那日,先生回來了,卻孤身一人。那一刻,老奴就知道與殿下天人永隔了……」
「神殿那些無恥之輩,得殿下報險才能撤離,卻說是她叛族才招致此禍,將她圍攻生擒,綁在殿柱上祭奠神廟。他們走了,留下殿下面對那地動山搖、山火焚城的景象,先生遲了一步,眼睜睜看著殿柱崩塌墜入地縫,被山火所焚。那罈子裡裝著的不是殿下的骨灰,是神殿用來欺瞞世人的,殿下留在世上的唯有這一副衣冠和一點血脈而已。」梅姑說罷,涕淚橫流。
「先生回來後像變了個人,他帶著小姐和老奴去了惡人鎮,結識武林人士,並與千機陣的守陣人雷老怪成了至交,棋陣是先生與雷老怪論陣時得到的啟發,煉蠱之法是先生向老奴請教的。棋陣耗時三年,竣工前夕,先生夜探司命大神官的墓室,將兩件祕寶取出,傳國玉璽被收放在棺槨中,聖典則被先生帶在了身上。因棋陣浩大,當年鎮上不少人襄助過先生,這些人裡,有些過世了,有些熬成了老傢伙,今夜一起進了墓道。」
「棋陣建成後,先生將陣圖張貼在惡人鎮上,放出話去說,九步定生死,破解棋局者可得墓中祕寶,之後就帶著小姐離開了。他本想帶老奴一起走,是老奴自願留下守墓的,今日能見到少主人,老奴死也瞑目了。」梅姑看著暮青,悲憤地道:「老奴雖不知少主人為何要闖陣,但若有機會,少主人定要殺盡仇人,為殿下報仇雪恨!」
暮青看向牆上那以指力刻下的血字,沉默不語。
她有種直覺,外公下了一盤很大的棋。
他若不把陣圖張貼出去,好事者定會在他走後想盡辦法探墓。因墓中之物是外公留給後人的,墓道中未布殺機,故而不能抵擋探墓者。當時墓道已封,機關已設,倘若探墓者不擇手段,必會造成棋陣崩塌,影響後人入墓。
外公把陣圖張貼出去,將好事者的興趣轉到了棋局上,那句「九步定生死」之言誤導了世人數十年。因墓室中藏有祕寶,好事者怕破壞棋陣無法取寶,故而沒有解出棋局,誰也不敢入陣,棋陣才保留到了今天。
外公之志本不在政,卻把大圖的傳國玉璽留給了後人,神殿費盡心機才奪下四州之權,復國派至今心不死,若傳國玉璽現世,天下紛爭再起,神殿的美夢恐怕要毀於一旦。
以外公的家世才學,回到盛京後,想在朝堂上立足並不難,可當年的大興,北有五胡滋擾,南有嶺南擁兵,國庫之力皆用在西北,朝廷絕不會在南疆無外族滋擾的情況下去侵擾圖鄂。外公的政治抱負難以實現,所以才遠離朝堂,在天下寒士中謀求聲望。
不知外公有沒有在空相大師那裡得到過點撥,但他留下來的東西和聲望皆對她有大助。
外公彷彿用一生在下一盤棋,等一個毀神殿兩百年基業的弈局……
神殿自是要滅的,可暮青並不想傷及兄長,如何決斷,她自有打算。
長明燈滅,內室幽暗,暮青背靠牆壁,喉口抵著把刀。
梅姑問:「你是何人?」
暮青道:「我也想知道。」
梅姑道:「別耍花樣!那九步根本未破棋局,陣卻破了,是誰指點過你?」
所謂的九步定生死,未必是定棋局的生死,她也是在陣破的一瞬才悟出來的,此理數十年來無人參透,竟被一個後生在須臾間看破了,若說背後無人指點,她絕不相信。
「若我說指點我的人正是無為道長,婆婆信嗎?」暮青趁著梅姑吃驚時撥開喉前的刀,說道:「請婆婆在我弄清身世之前莫要逼問。」
此話令梅姑更為吃驚,回過神來時,暮青已在內室中央。
「有勞婆婆掌燈。」...
目錄
第一章 聖谷迷陣
第二章 千機殺陣
第三章 大破棋局
第四章 身世之謎
第五章 神權之亡
第六章 復國喪鐘
第七章 轉世神女
第八章 兩國婚書
第九章 螳螂捕蟬
第十章 再見元修
第十一章 血戰邊鎮
第一章 聖谷迷陣
第二章 千機殺陣
第三章 大破棋局
第四章 身世之謎
第五章 神權之亡
第六章 復國喪鐘
第七章 轉世神女
第八章 兩國婚書
第九章 螳螂捕蟬
第十章 再見元修
第十一章 血戰邊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