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秀作家 果寶 X 亮眼繪師 黑色豆腐 華麗組合──
墮入黑暗界的中華一番小廚娘,
咬著嘟唇含著眼淚的地獄廚房之路──
鬼畜府君&白目眾鬼施高壓=料理「跪」婦淚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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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地府來相見,無緣對面不相識──
猝死的顧綿綿被黑白無常拘提至陰曹地府,
一不小心被迫擔當府君的廚(勞)娘(工),
從死因不明女鬼→御用廚娘→24 hours家政婦→豪門跪婦,
府君一個眼神一抬下巴,就要自入萬能御用下女模式,
偏偏妖嬌的地府機要祕書(府君的緋聞女友)還補刀她企圖勾引府君大人;
Excuse me!
這種鬼生要怎麼過下去唷(眼神死)~~~
眾鬼曰: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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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顧綿綿
性格:古靈精怪,超級狗腿、自戀,她自譽:「會說話的沒她那麼會哭,會哭的沒她那麼美。」
簡介:東府小廚娘,一心想還陽,卻被男主設計成了他的奴隸。
陸銘
性格:高冷腹黑、說話簡潔,自帶強大氣場。
簡介:東府府君,做事目標明確,自制力強。
江子耀
性格:張揚不羈,自信自傲,行事高調,喜歡逗弄顧綿綿。
簡介:西府府君,與陸銘是政敵。
周媛
性格:擅長交際,表面和善,其實心機頗深。
簡介:冥王殿高級特助,深得冥王信任,愛戀陸銘。
作者簡介:
果寶
業餘寫手,若初文學簽約作者。
年紀不大不小,性格不好不壞,拖延、糾結、優柔寡斷集結於一身的21世紀小女人一枚。
著眼於細膩,喜歡細水流長的感情、新的事物,鍾愛不知名的兩人偶然而必然的遇見,然後開始我心裡的小故事。文風輕快詼諧,擅長感情戲,尤其偏愛男女主角對手戲。文字極具帶入感,很能觸動人心,立志寫出心中所有愛的故事給喜歡我的人看!
果寶作品集:
鬼神君的御用廚娘01(長鴻出版)
章節試閱
府君瞥了眼瑟瑟發抖的我,慢條斯理地收起槍,繼而隨手將槍扔到桌面,雙手互挽,長腿伸直;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瀟灑不凡。不是我花痴,他這個動作真的很帥,讓我不自主想起一些大片裡的英武男主,結束一場戰鬥時會帥氣地吹槍以示圓滿。
「做我奴隸,為我賣命。」府君薄唇微啟。
這個要求令我十分驚訝,我以為我本來就已經是他奴隸了,不過我沒敢高興太早,而是囁囁問:「賣命是指什麼?」
府君似乎有點意外我會反問,還是答了:「字面的意思。」
這答與不答好像也沒差,我小心確認:「就是無條件服從您的命令麼?」
府君的俊臉上浮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他從資料夾裡取出幾張紙遞給我,標題赫然印著「賣身契」三個大字!
我腹腓,府君肯定是古代遺留下來的苛刻鬼,不然現代人誰會隨時備著這個?
可我看完內容才發現其中的詭異,這紙合約好像是為我量身訂做的!
上面除了N多例如可隨意打罵、看心情決定我生死等不平等條約外,竟還有「所有收入均用來賠償羊脂白玉杯」這一項!
合約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府君怎麼會提前知道我會打碎這個白玉杯呢?難道府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有疑問?」
府君清淡的語氣下帶著一種「妳敢囉嗦一句我就不再跟妳廢話了」的不耐之感。
我自然不敢有什麼意見,比去受極刑或灰飛煙滅,這種賣身契還是要好很多,日子還長,說不定會有另外的轉機呢。
我被自己的樂觀精神感動了,馬上自入奴隸狀態,很狗腿地說:「我只是在感激府君的仁慈。」
不過府君並未被我的話感動,他拿出一個像瓶子一樣的器皿,「將手指戳破伸進來。」
我詫異:「這是幹什麼?」
「取走妳的一魂一魄。」
我心中隱隱起了種不好的預感,問:「那……我會怎樣?」
「魂魄不完整者不能轉世投胎。」
這這這……
「不是簽字畫押就好了麼?」
「雙管齊下。這其實不算什麼制約,妳本來也沒有投胎資格。」府君和善補充。
我腦子一下變得靈活,反問:「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
府君意識到我太會見針插縫,冷了臉,「妳只需要服從。」
我還是忍不住問:「那我不會變傻吧?」
「妳認為我會弄個傻子奴隸給自己找麻煩?」
我怎麼有種被罵了的感覺?
事已至此,我只得含淚戳破手指,伸向瓶口,而後在賣身契上簽名按印。
搞定這一切,府君很「人道」地說:「妳去找李管家熟悉我的作息時間及生活要求,明天再來伺候。」
我應聲而退。
於是,短短兩天,我從一個活潑可愛美麗大方的人變成了鬼,又從鬼變成了少了一魂一魄的奴隸,我想我上上輩子應該是破壞了銀河系,不然怎麼會如此悲催呢?
接下來幾天我都安分老實地伺候著府君。
我不明白他是真需要這樣伺候還是故意懲罰我,大約說下我每日流程:早起熨好府君當天要穿的衣物,再備早餐,收拾房間,將乾洗手洗的衣物分類處理,中午備好餐親自送去東府,待他吃完再回陸宅,刷鞋子整理洗淨衣物等,晚餐後候在他書房外隨時聽候差遣,還有給他放洗澡水、擠牙膏等等等……
總之事情多得可以寫一本《地府苦情奴隸日常》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歡姐除卻態度微冷倒沒生事,而余莉與另幾個廚工對我敵意也少了許多,特別是汪大力,還心疼地勸慰我說「天降大任者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綿綿,府君這是在鍛鍊妳!」
事實證明汪大力這番文藝的說詞很正確,我接到重大任務了。
在我伺候完府君用完午餐後,府君遞給我一份資料。
我疑惑打開,阿瑞,就是一直貼身跟著府君的黑衣鬼,大致地解釋了一下:最近冥城最大的商貿街要重建,由於拆遷及規劃等原因,商貿街的舊商戶不願離開,而此事被關注度太大,不能造成不好的影響,只能妥善漂亮地解決。
解決此事的關鍵主要在商會主席,也是冥界有名富商賈萬貫,只要他願意出面,商戶們定會聽從;可賈萬貫錢財女人什麼都不缺,又是冥王欽點的榮譽市長,極不好應付,阿瑞說此前東府派人以府君名義交涉過幾次,人家並不買帳,於是他們私下調查了賈萬貫的愛好。
阿瑞還沒說完,我已看完了手中賈萬貫的個人資料。
我想說阿瑞雖是府君最信任的私人助理,但他這表達能力可不怎樣,我直接問:「你講那麼多的意思是想讓我做出一款賈萬貫喜愛的點心,然後以此拉近關係好說服他?」
阿瑞明顯被我良好的總結能力驚到了,頓了一下才說:「這點心並不容易做,因為是賈萬貫生前他母親做給他吃的,待他來地府,他母親已投胎轉世了,除了知道有薑味,其他具體口味及評判的標準是賈萬貫自己。」
確實不容易,我提議說:「那我試試做一些帶薑味的點心,看能否讓他滿意?」
「是一定要讓他滿意。」府君清冷道,「三天後中午『聚福樓』,屆時妳送來。」
我小心徵詢:「那……萬一他不滿意呢?」
府君驀地笑了,狹長好看的眼睛透著溫柔的光,「有差錯就送妳下油鍋。明白?」
嗚嗚,府君,您一定要用這麼溫柔的臉說出這麼殘忍的話麼?
我捏著資料,試探問:「那我這幾天要研究食材食譜,伺候您的事可不可以……」
府君蹙眉,「嗯?」
「可不可以不要假手於人,我怕他們會伺候不好您!」
阿瑞的臉明顯抖了抖,他大概又被我的機智折服了。
於是,在繁重的瑣事中,我又多了項艱巨的任務,研究富商賈萬貫懷念的點心。
人多力量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所以我請來余莉汪大力幾個廚工一起研究;幾人做了N種薑味點心,都感覺太難,因為完全沒有評判標準。
「綿綿,妳每天都這麼多事了,府君為何還讓妳來做這道點心呢?」汪大力突然問。
大力哥這話問得太好了,我也想知道,陸宅與東府的廚師並不在少數,為何偏偏就是我呢?
我有個優點,不恥下問,心中有惑自然想解決。
所以我趁著往書房送茶給府君的時間便問了他,為何是我。
許是我虔誠的樣子感動了天,向來高冷的府君居然答了我的問題:「因為妳長得好看,又會做飯,還很機靈。」
我當即便驚呆了!
並非府君說錯了,我確實有這麼優秀,可我不相信這話會從府君嘴裡說出來。
身體快過思維,我伸手就朝府君臉上撕去,「你是誰?」
府君縱使反應敏捷,也抵不過我這般貿然的動作,在他避開的同時還是被我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臉頰。
可就是這一下,比讓我受到誇獎更驚詫萬分!府君的臉有、溫、度!
有溫度為何會驚詫,因為我們魂魄在冥界雖是實體狀態,可身體不會像人類一樣有溫度啊!
我哆嗦:「你……是誰……府君……你不是府君……」說著又想伸手確認。
府君冷臉,「我不介意將妳兩隻手都剁了。」
我嚇得縮回。
這樣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樣確實是府君的風格,可,府君為何會有溫度呢?
府君瞥我一眼,漠然道:「妳的幻覺。」
不,這不可能,因為我的手指冰冷,所以碰到熱的物體更能快速的感應,我很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覺。
我還想再問,府君已是不耐:「滾出去候著。」
我怎麼想都不明白,可府君明顯不會給我答案,在百思不得其解下,夜晚,我敲開了余莉的門。
我太需要和誰討論一下了,余莉雖不是最好的人選,可我並沒有更好的人選。
敲了半晌,才傳來余莉略帶睡意的聲音,「誰啊!」
我嘿嘿笑了一下,「余莉,妳沒睡吧,開下門,我有事找妳。」
「叭嗒。」我話音剛落,門鎖便有了解鎖的聲音。
我打開門,發現余莉躺在床上,並未起身,那鎖……
「是小法術。」余莉鄙視我的大驚小怪,「用意念控制的。」
我興奮地抱住她手臂,「天哪,妳還會法術啊,太厲害了,上次那根草也是法術對不對?這種法術難不難學,可不可以教我?」
余莉嫌棄地推開我,從床上坐起,「妳找我到底什麼事?」
瞧我,一激動把正事給忘了。
我想了想,問:「余莉,妳來地府也挺久了,妳知道鬼魂的身體會不會有溫度麼?」
余莉白我,「廢話,妳摸摸自己不就知道了。」
「那有沒有可能某些鬼魂在地府待久了,有一定的修為,他就能讓身體有溫度呢?」我認真問。
余莉倒是想了一下,說:「冥界沒有陽氣,就是有修為之魂應該也不能保持身體的溫度吧。」
我小聲問:「那如果一個鬼魂身體有溫度代表著什麼?」
「可能是陽差。」余莉見多識廣地說:「我曾聽師傅說過,陽間有些人過世,像武將員警之類正氣之人,由於他們身體陽氣過重,陰間鬼差難以接近他們的魂魄,便只能由陽差去執行。」
「所以妳的意思,陽差是……人?」
「是人的生魂,只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會來冥界,所以可能會存有溫度。」余莉有了談興,「人間不是有流傳陰陽人還有通靈者之類的麼,他們中就有人是陽差。」
我沒心思跟她討論這些,而是追問:「妳的意思是陽差並不會長期待在冥界?」
「廢話。」余莉一副嫌棄我智商的表情,「長期待冥界不就是鬼魂了麼。」
余莉說著狐疑問:「妳在哪遇到了有體溫的鬼魂?」
我打了兩聲哈哈,心裡糾結要不要告訴余莉是府君,余莉卻了然道:「是東府吧?東府時常會處理一些在人間做亂的鬼魂事宜,會用到陽差也正常,別那麼大驚小怪。」
「是府君。」我忍不住說了,因為我很想聽聽余莉的結論。
「府君?」余莉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霎時變得意味深長,「歡姐說妳想勾引府君我還不太相信,原來是真的。」
我一下沒跟上她的思維,脫口問:「什麼勾引?」
余莉鄙夷,「哼,還裝無辜!妳不勾引怎麼會知道府君的身體有溫度!」
同為女性,我都被她思考問題的方式折服了,重點不是府君為何會有體溫嗎,怎麼變成勾引之事呢?
「不是妳想的那樣。」趁余莉沒趕我出去前,我簡單告知事情經過。
余莉聽後明顯不信,「是妳太敏感了吧,我在陸宅好幾年了,怎麼沒聽過這種事?」
我信誓旦旦,「我沒騙妳,我的感覺是千真萬確的。」
「那妳想怎樣?」
問到正題了,我說:「妳不好奇嗎?」
余莉沒好氣,「妳的話根本沒有可信度,再說好奇又如何,府君的事是我們能管的麼?他可是東府府君,冥界位高權重者,連冥王都敬他三分。」
余莉這話倒是有道理,可我真的很想余莉相信我,我覺得自己一個人懷著這個祕密太痛苦了。
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余莉終於同意配合我證明一下我的感知沒有錯。
隔天早上,我做了三明治,鎮定自如地說:「府君,早餐也可以換個口味,這三明治裡包了新鮮的青菜,配上雞蛋,既營養口感又好!」
府君沒有異議,接過阿瑞遞的毛巾將手擦乾淨,雙手拿起三明治。
結果才吃一口,醬汁就漏出弄髒了他的雙手,阿瑞想遞毛巾,我攔住他:「剛擦過太髒」,叫過剛好捧著一疊紙巾的余莉,「快來幫府君擦一下手!」
余莉依言走來,卻在幫府君拭手時用埋怨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不是驚訝是埋怨?我覺得奇怪,自己也抽了張紙去幫忙,這一碰,又驚住了,隔著紙巾都能感覺到府君的手掌冰涼!
我訝異的目光才落到府君的臉上,「顧綿綿,妳又在搞什麼鬼?」阿瑞不悅的聲音已然響起。
連阿瑞都識破了我的小心眼,我心一驚,趕緊向神態自若的府君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做的三明治不好,我馬上給您換。」
府君並沒怪罪,揮退了余莉,似笑非笑地對我說:「我相信憑妳的心思,兩天後肯定會令賈萬貫滿意。」
此時此刻,我哪還敢多嘴,只得唯唯應聲。
……
回到廚房,余莉質問:「顧綿綿,妳故意耍我的吧?」
「我沒有,我昨晚明明……」
「我要是還相信妳就是傻子!」
余莉被我氣走了,我也沒有心情管她了,任務嚴峻,我再次研究起賈萬貫的資料。
賈萬貫是生前是H市人,赫赫有名的企業家,因信奉神鬼,還養了些能人異士在身邊,故而生前就已供奉無數香火給冥王殿,又令人在自己死後燒了無數冥幣、高樓別墅,轎車美人等,令他在冥界也成了一方富豪。
賈萬貫在單親家庭長大,幼年家境不好,最幸福的事就是吃到母親做的點心,可惜母親去世得早,於是這味點心便成了他的想念。
我估摸著這點心不會太名貴,可他母親做的到底是什麼呢?
我凝眉想了許久,決定去市場轉下,看能否有所收穫。
沒錢寸步難行,這在哪兒都一樣,於是我去找李管家支款,結果他竟拒絕我這光明正大的要求。
他不讓我出去採購的理由很高大上:需要什麼讓人直接送來即可,陸宅的日常需求都是由專人送來的,品質要比一般市場好許多,特別是有關府君的食物,都是第一等。
難怪陸宅的工人們都有種莫名的優越感,敢情待遇這麼好呢。
我告訴李管家不是給府君準確食物,而是為了做一款不名貴的點心,需要何種材料不清楚,需要去市場轉轉,總之一番好說歹說才使得固執的李管家同意,但他也提出條件,讓個工人陪我去。
我想我大概給李管家留下太多不好的印象,不然他怎會如此提防我呢?
不過我初來冥界,大路不認識幾條,對於李管家這個條件,我就當他是關心我。
我和工人來到冥城綜合市場。
平時我都是陸宅與東府兩點一線,這是我來冥界第一次逛市場,市場很大,也很乾淨,檔主們吆喝聲起伏,我開心地東看西看,大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我有針對性地在市場買點心食材的地方逛,也順便向檔主打聽有哪些薑味的特色小吃,可惜檔主們推薦的大多太平常,並不合要求。
可能是我身後跟著的工人讓檔主們以為我是個大主顧,於是,我在認真看一款食材時,身材瘦小的檔主突然湊過來問:「美女,你在哪裡工作的?」
我從他精明的目光中接收到一些資訊,作勢地昂起頭:「我是東府府君的工人,專門負責採購,想挑些品質上選的材料。」
不得不說,東府府君這幾個字超級好用,我這般說了後,他立馬給予了我極大的熱情,如我預料的一樣,他暗示如果在他家買東西可以給我回扣。
我面上鎮定,心裡卻興奮得很,要知道我可是個窮光蛋啊,對錢當然十分渴望!
不過我沒有馬上答應他,只是裝模作樣地拿了幾件,讓他開好收據,再讓工人過來付款,臨走前,我告訴他:「先用著,如果可以明天再來。」
他自然滿口答應。
東西買了些,而府君的午餐時間又快到了,我和工人回了陸宅。
晚餐後,我端著一些新做的點心想讓府君給點意見,結果遇到從書房出來何海與高個鬼差賴強,我剛想給他們打招呼,賴強卻冷淡地看我一眼走了。
好像自從我沒被再次關入地牢,賴強對我就是這種態度。
「不用管他,他就這德性。」何海寬慰,「咦,妳這做的是什麼?」
「一些薑味的點心,挑來看府君要不要吃點。」見何海盯著點心雙目放光,我大方遞給他:「嘗幾塊吧,也給點意見!」
何海猶豫一下,「這不太好吧?」
「沒事,廚房還有呢。」
何海這才放心地大吃起來,邊讚:「嗯,沒有添加過多佐料,保持著食物的原汁原味,很好吃。」
他對我做的食物向來大力讚賞,所以我也就淡定笑笑。
結果他說著竟感嘆起來,「妳做的東西很精緻可口,讓我想起媽媽做的點心,我媽媽是個賢慧的女人,出身江南,童養媳身分,所以手特別巧,做出的東西都有股江南溫婉的味道……」
「你說什麼?」我突然打斷何海的回憶。
「童養媳?」
「不是,上一句。」
「這點心很好吃。」
「何海,這些點心你都拿回去吃,我明天還會做,到時再給你留著,我有事先走了,拜。」
我飛奔回宿舍,拿出賈萬貫的資料,上面果然有寫他母親是湘南某民族的,之前一直是我忽略了,只著重想賈萬貫的喜好,其實從他母親的習性研究才是正確的啊。
李管家在家務通裡提醒我,府君沐浴的時間快到了,讓我快去準備。
萬惡的資本家,洗個澡還得人伺候!
我嘀咕地洗好浴缸,調好水溫,趁著放水的時間我又思考起點心問題。
我曾在實習期去過湘南一些地方,出於吃貨本性,也搜羅過一些小吃,賈萬貫母親做的可能是哪一種呢?
正想得入迷,「嘩啦!」一聲,洗手間門被推開,我一抬頭──上身赤裸的府君出現在眼前!
挺拔的身材,寬厚的肩膀,健美的腹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妳在這幹嘛?」
直到府君冰冷的聲音響起,我才驚覺自己失態,趕緊垂眸,卻發現浴缸的水不知何時已滿了,我邊關水龍頭邊認真解釋,「府君,我不是故意要待在這兒的,我剛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
「滾。」府君清冷地吐出一字。
呃,真是個名符其實的冷面鬼。
不過,提到鬼這個字,我又記起昨晚碰到他臉的事兒,雖然早上與余莉一起證實過我想多了,不過我是個充分相信自己直覺的同學,我堅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
於是,我靈光一現,覺得此時是個再試驗一次的好時機。
我垂著頭,裝作惶恐的樣子往外走,快到門口處故意一歪,整個人往府君身上撲去──
沒有想像中的溫暖懷抱,強勁手臂,沒有電影裡四目相對的唯美慢鏡頭。
府君居然閃、開、了、身!
「咚!」一聲悶響中,我摔了個狗吃屎!
我疼得齜牙咧嘴,特別是手肘,疼得快斷掉了!
我氣急攻心,忘了自己的身分,朝著府君一聲怒吼:「你是不是個男人,見到人家摔倒,不會伸手扶一下麼?」
府君倒沒計較我的態度,攤開手,無謂道:「不會。」
我氣得快嘔血了,睜眼瞪著他!
我因為趴在地上,從這個角度看府君更顯高大,他長腿筆直,皮膚白皙,雙臂結實,一動胸肌也跟著在動,配上他無可挑釁的俊顏,比我見過的任何男星寫真還要好看……
正恍著神,我突覺鼻子有點癢,因為趴著,手又好疼,只得將頭低下用手指抹了一下,定睛一瞧──鼻血!
我只覺腦袋傳來一陣暈眩,不是暈血,是因為這個恥辱的畫面。
我堂堂一美女,毫無形象地摔到地上,想用瞪眼來抗議自己的憤怒時,卻對一個我本該生氣的男鬼流鼻血!
我即使能還陽成人,我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說出去還怎麼做人!
千古奇辱啊!
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還是疼的,總之我哭了,邊哭邊抹著一手鼻血可憐問府君:「我會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
應該是我現在樣子太醜了,府君將頭微微偏向一旁,聲音怪異道:「鬼魂是不會得絕症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府君的話裡竟帶著一縷哄慰!
我試探伸出手,「拉我起來?」
「趕緊滾出去,別弄髒了我的地板。」
嗯,確實是我的錯覺,無良府君,沒同情心的傢伙,不懂憐香惜玉為何物的冷面鬼!
我忍著疼,一拐一拐地出了浴室。
更多精彩內容,就在《鬼神君的御用廚娘01》中!
府君瞥了眼瑟瑟發抖的我,慢條斯理地收起槍,繼而隨手將槍扔到桌面,雙手互挽,長腿伸直;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瀟灑不凡。不是我花痴,他這個動作真的很帥,讓我不自主想起一些大片裡的英武男主,結束一場戰鬥時會帥氣地吹槍以示圓滿。
「做我奴隸,為我賣命。」府君薄唇微啟。
這個要求令我十分驚訝,我以為我本來就已經是他奴隸了,不過我沒敢高興太早,而是囁囁問:「賣命是指什麼?」
府君似乎有點意外我會反問,還是答了:「字面的意思。」
這答與不答好像也沒差,我小心確認:「就是無條件服從您的命令麼?」
府君的俊臉上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