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乾桂繼《爺爺的神祕閣樓》後,專為大小朋友所寫的全新創作
★小男孩和紙片人的真摯友情與奇幻冒險
史金和爸爸常去的五柳書店,傳出鬧鬼事件,史金決定帶著自己發明的熱鳴器和閃影器夜宿書店,一探究竟。
原來不是鬼,是「頁子」,從三千歲的神木製成紙張的紙片人。頁子一心想回森林,於是決定用樹語術,找出隱藏在書店裡的其他紙片人,請大家一起想想辦法,頁子像個老祭司,口中唸唸有詞,手勢古怪,手舞足蹈起來,配合嚕嚕嚕的怪聲,向天空發送符號……
曾在《老鷹》中學過飛行術的紙片人奇奇,又專研《氣功》練習新的提神功法,還有住在《季風》紙片人小槿,提供風向的資訊,再加上史金解說《鷹的盤旋原理》,頁子的飛行技術越來越好了,他決定開始展開旅程……可是才飛行沒多久,竟然犯了「醉機症」該怎麼辦呢?
作者簡介:
游乾桂
「每一個作家都該替孩子寫一本值得一讀的書。」
游乾桂就是在這句話的感召之下,開啟他替兒童書寫的藍圖,而且不止一本,他關心兩大主題,一是生命教育,二是環保教育,於是從《古拉生命教育故事繪本》開始,接續了《氣泡人》(新手父母版)、《爺爺的神秘閣樓》,以及《一張紙的奇幻旅程》,本本都是神思妙想很有意思。
游乾桂童書不止是童書,他引用明朝大儒鹿善繼的話說:「讀有字書,要識無字理。」意思是說,字只是一種媒界,義理藏身其中,他的童書全都講述義理的,卻是用有趣的情節來包裝,引人入勝的讓人跟著故事起承轉合。
游乾桂擅長心理學,主修習臨床心理,曾任818醫院、台灣地區婦幼衛生中心、建國聯合診所心理師,《父母親月刊》總編輯、宜蘭生命線主任等職;目前是鞋子兒童劇團發展顧問、中國健康家庭協會秘書長。他集合作家、心理專家與演說家三種角色於一身,目前已出版著作逾百本,除了童書之外,更是著名的親職教育專家。
作品質量俱佳,感性與理性兼備,曾榮獲北市新聞處年度好書獎、省新聞處好書獎、新聞局金鼎獎、衛生署健康好書獎、市圖好書大家讀年度好書等等。部落格「游乾桂的桃花源」:http://blog.readingtimes.com.tw/ycg1206/ 。
繪者簡介
吳嘉鴻
自由插畫工作者,圖畫書俱樂部成員。從一九九六年俱樂部成立至今每年舉辦插畫與繪本的創作聯展及多次個展。作品有《喜歡高空彈跳的微笑蜘蛛》、《心靈雞湯》、《別急著吃棉花糖》等。創作繪本有:《我一個人》、《阿魯先生》、《找快樂的鱷魚先生》、《鱷魚日記》等書。
章節試閱
1
柳書坊傳得沸沸揚揚的鬧鬼事件,始作俑者就是我。
每個星期五的黃昏,下班後的祕密約會,一直是我的期待。對象是一個小孩,臉上戴了一副時髦的黑色膠框眼鏡,身高一百四十公分,體重三十七公斤,笑起來有兩個小酒渦,說話帶著花蜜的味道……。哈,我幹嘛講得如此詳細,好像尋人啟事。根本不必這些特徵,我仍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因為他是我的獨生子史金。我們通常先約在時鐘廣場前音樂舞臺下方的石階碰頭,牽手漫步到附設的溫馨咖啡雅座用餐,這個慣例維持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這一天,鋒面來襲,天空灰濛濛的,綿綿的細雨像髮絲一樣,毛毛的,落了下來,帶著一點涼意。我依約到老地方等他,可是他遲遲沒來,我傳了一封簡訊,告知會先進書坊看書,請他逕自進來與我會合。
這間書坊採用胡桃木色系設計,高雅出眾,讀者受到尊貴的款待,吸引很多藝文圈的人士。我輕鬆自若進到書店,很熟門熟路的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坐下翻閱。我注意到書的封面是一片墨綠色森林,樹木刻意製作成浮雕形式,摸起來非常立體,顯見出版社的用心。可惜如此精緻的書,乏人問津,外皮早裹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輕輕觸碰,一縷煙塵在透光中迷濛開來。
我有過敏的毛病,翻動這本年久未有人觸碰的書,灰塵飄了起來,立刻引爆奪命連環不止息的大噴嚏。離我不到一米處,一位穿著百褶裙的女士被我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退好幾步,急忙用手摀住口鼻。我非常不好意思,用餘光偷瞧,她用了忿恨的、狠狠的眼光,白了幾眼。我嘴巴裡囁嚅著,又佯裝若無其事,把目光集中在書上,尷尬帶笑代替賠不是,她似乎沒有領情,轉身走人。我偷偷目送她走出書坊大門,才敢繼續閱讀,進而發現手中的環保書內容的確不錯,很有深度與見地,言之成理,可能是理論艱澀,難以咀嚼,才成了書店中的骨董書,我忍不住替作者抱屈。
「可惜喲!」
我嘴脣微微開合,心中嘀嘀咕咕。
「多可惜啊?」這就是我在書坊第一次撞鬼的情形,我完全可以確定幽冥的聲音,百分之百的存在,從書中的內頁彈跳出來,不偏不倚塞進我的耳朵,根本來不及思考,?嚓一聲,手上的書便順勢掉了下來,差點打中自己的腳,反彈起來,擊中另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士。雖然力道不大,但依舊惹火她了,以為我圖謀不軌,狠狠吐了一句:「登徒子,冒失鬼。」
我一臉無辜,彎身拾起,拍拍書上沾黏的灰塵,心想這種事一連兩回,真是有夠倒楣。
就在這一刻,史金滿臉通紅,氣喘噓噓,滿頭大汗找到我,已迫不及待講述半小時前發生的事。形容自己是個很有愛心的人,護送一位步履蹣跚的老爺爺走過斑馬線,甚至好人做到底,乾脆送他回到家。老爺爺的家人留他下來一起吃晚飯,他意思一下用了幾口,就趕過來與我會合了。
剛剛的尷尬被這件愛心的事稀釋了,我們一起下了樓,點了一客滑蛋牛肉麵,開心吃了起來。
沐浴更衣之後,我忽而想起書坊的鬼事件,一五一十告訴史金,他反而氣定神閒,雙手托著下巴,聚精會神閱讀他的童話故事書,連頭也不抬,只用眼角的餘光,帶點善意,微微點點頭,輕聲的說:「可能是真的!」
莫非他也見過鬼?否則怎會沒有大驚小怪?瞧他一點也沒有興致,我倒頭就睡了。隔天,我再度光臨書坊,隨機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我選中《彷彿看見我》,好巧不巧,這是一本我很愛看的小說,張力十足,看似無關的情節,在作者巧妙的布局之下,絲絲入扣。我翻了幾頁,便無法自拔的,一頁頁讀了下去,忘了找鬼才是真正的目的。
我讀得入神,隨著作者明快的節奏一字一行滑行時,黑白鑲嵌的字竟然有如琴鍵輕快跳動,很有音樂韻律。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出其不意的,從書中拉長出來,眼珠子轉了三回,眨了眨,骨碌骨碌幾圈,對我擠眉弄眼,咻的一聲,躲回書中。雖然我講了這麼久,事實上只有三秒鐘。
我的靈魂差點嚇得出竅,起初我懷疑自己眼花,畢竟有點歲數了,書中的文字像蚊子一樣跳來躍去,算是很正常的事。
我問過幾位與我年紀相仿的朋友,他們一口咬定,那叫飛蚊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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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書坊傳得沸沸揚揚的鬧鬼事件,始作俑者就是我。
每個星期五的黃昏,下班後的祕密約會,一直是我的期待。對象是一個小孩,臉上戴了一副時髦的黑色膠框眼鏡,身高一百四十公分,體重三十七公斤,笑起來有兩個小酒渦,說話帶著花蜜的味道……。哈,我幹嘛講得如此詳細,好像尋人啟事。根本不必這些特徵,我仍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因為他是我的獨生子史金。我們通常先約在時鐘廣場前音樂舞臺下方的石階碰頭,牽手漫步到附設的溫馨咖啡雅座用餐,這個慣例維持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這一天,鋒面來襲,天空灰濛濛的,綿綿的細雨像髮絲一樣...
作者序
一張紙的反思
給父母(自序)
小說一直是我的最愛,尤其喜歡在夜深人靜時,躺臥床上,扭開夜燈,閱覽長河史詩般的故事,我也寫小說,而且愛寫。只是當被定義成專家之後,書寫的形制也跟著被制約成了一種心理學的橋段,即使努力想掙脫專業的包袱,依舊不可得,只能改用散文的筆觸書寫專業小品。
關於小說的書寫,我從未忘情,我的人生經歷中有太多故事像小說了,未能快意書寫的確可惜;可是時間有限,力不從心,難以舉棋擺譜。
同一時間,一些想與孩子談的觀念,透過父母皆很難成,原因是根深柢固的偏見,如何直接對孩子成了我思考的問題。故事,或者像小說的故事,正巧浮現,這是我想及少年小說的開端,也是我發心書寫的起點。
德國小說家強調,故事取自經驗。至少對我個人來說,我喜歡這種論述,而且我的經驗格外豐富,足以強化故事的肌理。從小我就在山野長大,家中有果園,成了我的玩樂處所;暑假工讀,我選擇上山,包括雪山、梨山、武陵、環山等等部落,採桃、摘梨、收成蘋果,當林道工程隊員,讓我有機會長時間與隱於深山的神木相處,累積一些特別的情感。我很難理解高聳入雲。樣貌美麗。吸附煙塵。提供生物棲息的大樹,何以會被貪婪的人類摸黑砍伐,這些疑惑早早藏於心中,反芻沉澱。
在我成了爸爸之後,晚安故事成了我家的必要。時間一到,兒女們上癮似的,自動上床,等待我的開講,很長一段時間,成為我們家特別的活動。自編的晚安故事,多數是天馬行空,沒有劇本胡謅來的。可是他們卻很捧場,把耳朵拉得老高,聚精會神的聽著我的不合理的光怪陸離情節,並且嘻嘻嘻回應。這是《一張紙的奇幻旅程》的雛型,醞釀期長達十年。
我的故事慢慢結合一些經驗,被激發開來,愈是無厘頭的結局,打破常態的,孩子愈是喜歡,同時引發了他們的想像力,星空下與我一起馳騁。
後來我把它寫成了幾千字的文字發表出來,同時出版了一本很受歡迎的圖文小書《假如少了一棵樹》,榮獲當年的最佳環保好書獎。更長的故事被我鎖在電腦D槽之中,重見天日一度遙遙無期,終於在一次出版社的邀約中,我突兀的想及這些可以再發展的故事,一部分奇思寫成了《氣泡人》(新手父母出版),另一部分的妙想寫成了《爺爺的神祕閣樓》(九歌出版),並且保留一些幻夢繼續發酵。至此我大約可以肯定一事,孩子喜歡幻想的故事,我觀察到情節愈是趣味橫生,孩子愈能優遊其中,我也從中得到難以言喻的成就感。用語言與人溝通是我的強項,如果能夠把這項才華化約成為文字,應該也很吸引人。
同一時間,我閱讀一篇關於黑猩猩媽媽珍.古德女士的專訪,原來的她,只想此生安靜待在森林,與那些靈長類動物共度,有一次她參與國際研討會,目睹其他保育專家拍攝黑猩猩被獵殺的畫面,牠們的棲息地被人為大量砍伐;因而改變初衷,決定離開她最愛的森林,創造保育的新方向,因而促成「根與芽」計畫的誕生,甚至寫成了與黑猩猩完全無關的《用心飲食》(大塊出版)一書,她在其中闡揚對環境與動物的友善。
全世界已有一百多個國家的民間響應,共有九千多個「根與芽」小組,單單臺灣就占了五百多個。她希望日益暖化的地球,能因森林的復育而得到喘息的機會,間接給黑猩猩更大的生存空間。
這篇專訪給我極大的撞擊,書寫的方向悄悄起了變化,我開始思考:寫書,抑或書寫有意義的書?《用心飲食》被我歸類為有意義的書,而非無病呻吟的文字,《讀者文摘》早年登過一篇作家紀沃諾書寫的《種樹的男人》(時報出版),這篇文章思考人與土地,人與自然的平衡關係,應該屬於有意義的故事。趁著過年春假得以賦閒休假時,我一口氣把《周三的謊言》(天培出版)一書讀畢,這本很有意義的小說,讓我更進一步理解鹿善繼在《四書說苑》裡所言的道理─讀有字書,要識得沒字理。
生物學家克勞瑟有篇關於自然天籟的研究,發現自然界的音律就像交響樂團,每一種生物都有其責任與位置,如同樂團中的大號、小號、黑管、鋼琴、大提琴、小提琴等等樂器,各自占有音域,諧和奏出樂音。可是當人為破壞大自然之後,這些聲籟就變調了,有些音域缺的樂團。
日本小說家井上靖寫著一本膾炙人口的小說《樓蘭》,他把樓蘭的滅亡定調成戰爭,後來的調查指向人為的生態破壞,大量的黃楊木因而致死,一個強大的國家就此走進歷史之中。生態的力量不可小覷,原來沒有了樹,人也不可能活得下去的。
藏於電腦D槽的一堆無意義文字,此刻毫無預警的重新閃爍飛躍出來,化約成了有意義的活泉,我大約知道這本書該怎麼寫了。我把它取名為《一張紙的奇幻旅程》,它是老少咸宜的書,我站在一張被人伐下變身成紙的立場,反思人與土地的關係。神思妙想是它的基本元素,我利用有趣的情節,神妙的故事,精彩的過程,把我對土地環境關懷的種籽藏於書中。
這本書書寫的後期,日本發生規模九的強震,震出了人類的傷感,也震出人定勝天的迷失。如果不與海爭地,也許傷亡不會如此慘重;如果不刨山蓋屋,也許不會有土石流;如果不大量砍伐森林,或許不會有世紀病毒。這些已經發生的事件,在在點出環保問題的重要性,它已刻不容緩了,我們即刻需要教導孩子一套新的土地倫理觀。我的書也許不具有這樣偉大的功能,但潛伏這樣的想望。游乾桂 寫於閒閒居之尋夢樓
一張紙的反思
給父母(自序)
小說一直是我的最愛,尤其喜歡在夜深人靜時,躺臥床上,扭開夜燈,閱覽長河史詩般的故事,我也寫小說,而且愛寫。只是當被定義成專家之後,書寫的形制也跟著被制約成了一種心理學的橋段,即使努力想掙脫專業的包袱,依舊不可得,只能改用散文的筆觸書寫專業小品。
關於小說的書寫,我從未忘情,我的人生經歷中有太多故事像小說了,未能快意書寫的確可惜;可是時間有限,力不從心,難以舉棋擺譜。
同一時間,一些想與孩子談的觀念,透過父母皆很難成,原因是根深柢固的偏見,如何直接對孩子成了我思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