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特色】
★作者土反口安吾為日本高中教科書必選作家,為日本戰後最活躍的作家之一。
★作品風格多變,從純文學到推理小說皆有耀眼佳績。與太宰治同為「無賴派」作家。
★《明治開化安吾捕物帖》為土反口安吾最著名之推理短篇集。
★《明治開化安吾捕物帖》結合歷史與推理,以明治維新為時代舞台,可一窺日本轉型期的風貌。
★傅博、黃錦容熱烈推薦!
【內容簡介】
大時代下的傳奇探案集!
時局動盪、情勢緊張,
直指案情核心、揭開真相的關鍵何在?
「捕物帖」源自日本江戶時代的「捕物帳」,是日本獨有的偵探小說形式。當時日本尚未與西方科學文明接觸,捕頭只能憑直覺和單純的推理找出真兇。土反口安吾以西風東漸的明治維新為背景,更添加了「捕物帖」的多元風格和時代色彩。
十九世紀末,正值日本明治維新,人心不安、時局動盪,紳士偵探結城新十郎崛起於東京神樂町,與維新英雄勝海舟等人,展開一連串曲折奇妙的推理冒險。本書收錄《安吾捕物帖》九篇精選之作,在精巧細膩的解謎過程中,展現土反口安吾對推理小說的獨到見解;即使是詭譎懸疑的陰謀算計,亦堅持符合理性及人性,揭示推理小說前所未有的深度及廣度。
作者簡介:
土反口安吾(1906 - 1955)
日本作家,本名土反口炳五,新潟縣出身,東洋大學文學部印度哲學科畢業。早年性格叛逆浪漫,嗜讀諷刺喜劇及巴爾札克、谷崎潤一郎、愛倫坡、波特萊爾等名家作品。一九三一年以《風博士》一文躍上文壇,作品多呈戲謔及反叛色彩。
一九四七年以前創作以純文學為主,和太宰治、石川淳同為戰後新文學的旗手。這群人包括土反口,因作品風格接近,在文學史上被歸類為「無賴派」或「新戲作派」,活躍於戰後文壇。此派書寫主題多揭露人類的墮落與放蕩,反抗既定現實,寧為人生的失敗者也不願踏入現實社會的殘酷鬥爭,構築出一種頹廢而浪漫的「輸家哲學」。
土反口亦讀遍古今東西的推理小說,並熱衷於其中的解謎遊戲。土反口後期的創作力十分旺盛,不論是純文學作品,或包括推理小說的大眾小說,為數都相當可觀。一九四八年所著《不連續殺人事件》為土反口唯一長篇推理小說,翌年得到第二屆「偵探作家俱樂部賞」(即後來的「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其後曾改編成電影、電視劇上演。
一九五五年因腦溢血去世,得年四十九歲。代表作品有《墮落論》、《白痴》、《肝臟先生》、《盛開的櫻花林下》、《不連續殺人事件》等。
譯者簡介:
楊明綺
東吳大學日文系畢業,赴日本上智大學新聞學研究所進修。目前專事翻譯與文字工作,譯有小說、雜誌類、漫畫等出版物,譯作有《世界推理小說選Ⅰ》、《日本偵探小說選Ⅶ:夢野久作作品集1》、《賣給不想買的人》、《瑞典館之謎》、《幽靈刑警》、《瑞士手錶之謎》(小知堂文化)。
章節試閱
這場化妝舞會最初計畫於鹿鳴館(譯註:鹿鳴館建於一八八三年,由英國建築師喬賽亞‧康德所設計的磚式二層洋樓,整體建築呈現兼具義大利文藝復興風格及英式建築的優雅,為當時政商名流交遊之所)舉行。五兵衛為因應時代風潮,新建豪華宴會廳,雖然已經使用過兩、三次,但論及規模、氣派,還是不足以用來招待政府官員與各國王公大使。不過在旁人極力慫恿下,還是決定於自宅舉行,雖不及鹿鳴館豪華,也絕非擺不上檯面的場地,五兵衛心裡倒不覺丟臉。
五兵衛之妻厚子為貴族之女,年方二十七,是續絃。很顯然地,她不是梨江的親生母親,親生母親在梨江和兄長滿太郎年幼時因病去世。就讀於劍橋大學的滿太郎今早剛回國,雖然這次舞會表面上不是為他所辦,但五兵衛心裡早就視這場舞宴是為了慶祝滿太郎學成歸國,向世人誇耀他有個一表人才的兒子。但因考慮這是家中私事,不好意思大肆宣揚,但這既然是舉辦這場舞會的重點,於是五兵衛捨棄鹿鳴館,決定在自家設宴。
梨江被喚至厚子房間。厚子都是早上睡覺,中午才醒來,所以不會和大家一起用午膳,也不曾送丈夫五兵衛出門。
「今晚舞會妳打算扮成什麼?」
梨江被繼母這麼一問,
「我才不會特意喬裝呢!」
「那總會戴個面具吧?」
「不,我討厭面具,對舞會也沒什麼興趣,所以今晚打算和朋友去學騎馬。」她冒出意外之言。
畢竟厚子是貴族之後,天生有股高傲的威勢,旋即面露慍色,那豔麗瞳孔中棲宿著妖氣。
「已經替妳準備好喬裝用的衣物了,妳要扮成西方名畫中沐浴的維納斯。今早回國的滿太郎恰巧帶回一只瓷壺,只要穿上下襬稍長的衣裙,手抱著壺,步履輕盈地走著,活脫脫就像個在河邊愉悅散步,想找處地方沐浴的美女。」
只見厚子眼神銳利地盯著梨江,
「聽說伽梅洛斯會扮成回教蘇丹王,如果他邀妳共舞,妳只要帶他到庭院那處隱蔽樹蔭,然後倒些壺裡的威士忌給他喝就行了。」
穿著像是長袍睡衣的維納斯,與只用毛巾包裹身體的蘇丹,在酒宴上演出這麼一場戲碼,還真是詭異。這計畫只要稍微出點狀況,兩人似乎就會在眾人面前出糗。
雖然厚子應不至於淪為善鬼與五兵衛的爪牙,但有可能為虎作倀。身為貴族之後的她,果然十分任性。
「我會在壺裡放條眼鏡蛇,看著好了!」
梨江斜睨貴族之女一眼,機靈地轉身跑走。
不愧是貴族之後,承繼了歷代先人的膽識,厚子派人暗中監視梨江的一舉一動,絕不容許舞會之前發生任何狀況。同為女人的厚子當然深知女人心,因此梨江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舞會當天,五兵衛應該早早回家準備,卻遲遲未歸。眼看賓客來了近半數,忽然一輛人力車連翻帶滾似地停在後門。
「哎呀!早成了冤魂啦!那傢伙不可能還活著吧!」
有個喬裝成箱根轎夫的人,邊拂去汗水,邊喃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囫圇吞了三碗飯後便急赴會場。雖然趕路趕得滿頭大汗,逼真演技堪稱一流,但應該不是幹這行的人才是。
總之,遲到一事不僅對會場賓客十分失禮,更對同伴過意不去,同伴指的就是轎夫的好友,光頭警長速水星玄。他也擔著竹轎等待五兵衛現身。這個大光頭雖然喬裝成脾氣暴躁、粗俗無禮的酒鬼,不過他本來就是個難登大雅之堂的鄙俗男人。無奈的是,他又特別喜歡出席社交場合。雖然費盡唇舌勸他打消念頭,還是勸說不動,只好硬著頭皮邀請他來。
五兵衛趕到時,星玄並不在玄關,而將竹轎擱在女侍們端送料理進出的陰暗門邊。只見他叫住路過的女侍,搶走菜餚,不客氣地大快朵頤起來。星玄一見到五兵衛,就說:
「唷!你來啦!你撐住前面,我在後頭扛著,可不能讓那些臭男人搭這轎子!只能載美女,知道嗎?如果有男人一屁股坐上去,我就立刻鬆手。」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的警長。
大光頭一聲吆喝,兩人便擔起竹轎踏入會場。總理大臣善鬼一身鎧甲、頭盔,手執指揮扇,打扮得中規中矩,不過雙眼直盯著伽梅洛斯,暗自擔心梨江小姐的事,不知她何時才會出現?顯露出一副坐立難安狀。
伽梅洛斯內心也很焦急。諷刺的是,離他不遠處,裝扮成神官的典六卻一派悠閒地與人聊天。
瞄了一眼佛萊肯,他只戴了面具出席,而且正在與同樣只戴著面具的厚子跳舞。神田正彥應該也在場,還沒遇見他,不曉得他扮成什麼模樣?
善鬼忍耐不住,叫住扮成轎夫的五兵衛,
「梨江小姐怎麼啦?為何還沒出現呢?」
「不會吧?她應該已經來了,可能是您沒注意吧!」
「拜託!我從三十分鐘前就一直睜大眼搜尋她的身影……你還好吧?哪裡不舒服嗎?」
額頭直冒汗,大口喘著氣的五兵衛,微笑回答說:
「沒事,可能是擔著竹轎走來走去累了吧!我會儘快安排梨江的事。」
他走向正與佛萊肯跳舞的厚子身旁,旋即回來對善鬼說:
「應該馬上就來了。」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善鬼愉悅地走回位子。
就在此時,梨江現身了。她奉厚子之命,裝扮成出浴的維納斯,捧著瓷壺出現在會場。臉上掛著笑容,神色自若,邊環視眾人邊朝伽梅洛斯走近。走到只離伽梅洛斯三步距離時,忽然發現有個東西纏住手,趕緊察看捧著瓷壺的左腕。
「啊!」
梨江發出一聲尖叫,身體像被斬成兩截一般。只見一條大蛇從壺裡爬出,纏繞在她手腕上。
梨江手一鬆,瓷壺應聲落地,隨即昏倒在碎裂的壺片上。
大家紛紛趕去梨江身邊,伽梅洛斯抱起梨江,其他人忙著踩死大蛇,罵聲不絕,掀起一陣騷動。此時,距離人群稍遠的一角,傳來震天怒吼。
「喂!喂!快叫醫生啊!」
大家紛紛回頭,大光頭轎夫拋下竹轎,一副倉皇失措狀。身穿黑衣的僧侶放下手中的簫,抱起另一位轎夫。
加納五兵衛慘遭殺害,而且還是當著警長面前下手。
這場化妝舞會最初計畫於鹿鳴館(譯註:鹿鳴館建於一八八三年,由英國建築師喬賽亞‧康德所設計的磚式二層洋樓,整體建築呈現兼具義大利文藝復興風格及英式建築的優雅,為當時政商名流交遊之所)舉行。五兵衛為因應時代風潮,新建豪華宴會廳,雖然已經使用過兩、三次,但論及規模、氣派,還是不足以用來招待政府官員與各國王公大使。不過在旁人極力慫恿下,還是決定於自宅舉行,雖不及鹿鳴館豪華,也絕非擺不上檯面的場地,五兵衛心裡倒不覺丟臉。
五兵衛之妻厚子為貴族之女,年方二十七,是續絃。很顯然地,她不是梨江的親生母親,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