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多魔鬼的國度裡,
要伸張正義,就得化身成魔鬼,
進行這一場超越法律、人性對決的遊戲……
好母親的定義是什麼?
為了愛與正義,你願意做到什麼程度?
在整場反擊魔鬼的遊戲中,我一直想著:
如果可以就此免除兒子的疼痛,我樂意打斷我的手臂、打碎我的心。
妮娜是個對事業充滿進取心的檢察官,起訴兒童性侵犯是她的每日例行工作。
然而,在漏洞百出的司法制度下,她見過許多性侵犯無罪開釋、逍遙法外,
徒留下心靈受創的孩童及父母暗自哭泣。
她總以為看過所有悲劇、聽過眾多心碎故事後,自己對這些不幸已經免疫,
卻在得知五歲大的獨子納坦尼遭性侵後,妮娜的世界完全崩潰。
她熟知在軟弱司法體制內,要將性侵犯定罪的機會十分渺茫,
受到嚴重驚嚇的納坦尼不僅出現畏縮、尿床的現象,甚至失去了語言能力,
他不僅無法在法庭上說出真相,更無力讓法庭採信一個五歲孩童的證詞。
就在一念之間,憤怒又徬徨的妮娜對真理和定罪的判斷有了極大的轉變,
貿然決定不計一切代價與犧牲,透過自己的雙手為兒子爭回正義。
她要親手殺了那個讓納坦尼如此痛苦的人渣。
作者簡介:
茱迪.皮考特 Jodi Picoult
1967年生於紐約長島。普林斯頓大學創意寫作學士,哈佛教育碩士。
她的作品已經被翻譯成三十多種語言,並在四十餘個國家發行銷售,繁體中文版有:《姊姊的守護者》、《事發的19分鐘》、《第十層地獄》、《換心》、《死亡約定》、《小心輕放》、《當愛遠行》、《完全真相》、《失去的幸福時光》、《家規》(依臺灣商務出版時間排列)。皮考特眾多著作中的《死亡約定》、《完全真相》已被改編成電視電影集,暢銷著作《姊姊的守護者》並翻拍成電影於全球上映。
其在2003年獲得美國新英格蘭最佳小說獎,並榮登《紐約時報》暢銷作家之列,多部作品皆一出版便盤據《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第一名數週之久,第十八本作品《Sing You Home》於2011年3月出版。
目前皮考特和丈夫及三個子女住在新罕布夏州。個人網站:www.jodipicoult.com。
譯者簡介:
蘇瑩文
輔仁大學法文系畢業,曾任職外國駐華機構及外商公司十餘年,
現為英、法文自由譯者。
譯有《再見,寶貝再見》、《沉默的十月》、《停屍間日誌》、《遺失的薩林魔法書》、《莎拉的鑰匙》、《怪盜紳士亞森.羅蘋》、《金髮毒物》、《當愛遠行》(台灣商務)、《鄰人》(台灣商務)等書。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皮考特筆下的人物太觸動人心,總是讓讀者引頸期待再次相逢。」──《今日美國》
◇皮考特文風細膩,以銳利的眼光處理細節,並且掌握了棘手又複雜的人際關係。──波士頓環球報
◇一本關與母性及其複雜情緒的小說……《魔鬼遊戲》以充滿感情的角度,來探討一名母親的道德轉折。──紐約《每日新聞》
◇皮考特儼然成了處理棘手議題的大師,以洞察力十足的文筆,將這些故事轉變為讓人愛不釋手的作品……她迫使讀者努力思考對錯的分野,沒有人能逃脫這個魔力。──華盛頓郵報
◇以多面的角度來觀察人可以如何輕易地改變。──奧蘭多守望報
◇《魔鬼遊戲》讓我們知道:人多麼容易驟下結論,本著正確的理由做出錯誤的行為。──《Glamour》雜誌
媒體推薦:◇皮考特筆下的人物太觸動人心,總是讓讀者引頸期待再次相逢。」──《今日美國》
◇皮考特文風細膩,以銳利的眼光處理細節,並且掌握了棘手又複雜的人際關係。──波士頓環球報
◇一本關與母性及其複雜情緒的小說……《魔鬼遊戲》以充滿感情的角度,來探討一名母親的道德轉折。──紐約《每日新聞》
◇皮考特儼然成了處理棘手議題的大師,以洞察力十足的文筆,將這些故事轉變為讓人愛不釋手的作品……她迫使讀者努力思考對錯的分野,沒有人能逃脫這個魔力。──華盛頓郵報
◇以多面的角度來觀察人可以如何輕易地改變。──...
章節試閱
我們這幾個檢察官和當地辯護律師之間的關係十分脆弱,我們對大多數的律師僅僅維持基本的敬意,畢竟,他們也是在盡本分。但是卡靈頓是個截然不同的類型。他是哈佛畢業生,滿頭銀髮,態度莊重,具備了典型的父親形象。他是個備受尊崇的長者,以提供建議謀生。一般來說,陪審員都會願意相信這類型的人。所有的檢察官都遭遇過這樣的狀況:我們準備了如山的鐵證,結果卻不敵卡靈頓那雙和保羅.紐曼一樣的湛藍眼眸和洞悉人心的笑容,讓被告安然脫身。
不消說,我們一致痛恨費雪.卡靈頓。
在行為能力聽證會上遭遇卡靈頓,無異先是一腳踏進地獄,隨即還發現唯一的食物只有血淋淋的肝臟,這簡直就是在傷口上抹鹽。
就法律上而言,所謂具備出庭的行為能力,意味著當事人的溝通方式足以讓旁人瞭解,讓人有機會挖掘出事實。舉例來說,小狗有能力嗅出毒品,但是無法出庭作證。對於遭受性侵害的兒童而言,如果性侵犯尚未認罪,那麼唯一有可能定罪的方式,是把受害的兒童帶上法庭作證。但是在這之前,法官必須判定證人是否具有溝通能力,並且能夠區分真相和謊言,知道自己必須在法庭上說出實情。因此,我只要一碰到兒童性侵案,就會主動聲請召開行為能力聽證會。
先想想看,假設有個勇敢的五歲孩子不顧父親的死亡威脅,告訴母親自己每天都遭到父親強暴。接著再想,依據法律程序,孩子必須來到一個大如足球場的法庭裡回答檢察官的提問,然後面對辯護律師連珠砲般的問題。這個陌生人會讓孩子惶恐落淚,到最後不得不央求停止發問。再加上每個被告都有權面對指控者,而父親就近在咫尺,因此,在出庭期間,孩子還必須承受父親的注視。
聽證會上會出現兩種狀況。一是孩子被判定不具備出庭作證的能力,法官拒絕立案,孩子不必再次站上法庭,這讓孩子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有可能會不停地夢到律師可怕的盤問,還得繼續面對父親的面孔,而且極有可能再次受到侵犯。另一種狀況則是孩子有能力出庭,然後不停重複訴說不堪回首的一幕……而這次,還會有十多名旁觀者圍觀。
我雖然身為檢察官,但是我也會第一個跳出來說:倘若一個人無法以某種方式溝通,就無法透過美國的司法制度取得正義。我處理過的兒童性侵案不下百起,親眼看過上百個孩子出庭。這些孩子為了自己無法接受的事實架構出一場幻象,而我和其他的檢察官及律師全都一樣,不斷拉扯這些孩子,直到他們放棄那個假想的世界為止。這全都是為了定罪。但是我心底明白,孩子們會因為能力聽證會而再次受到傷害,即使我贏得聽證會,孩子也不見得獲勝。
就辯護律師而言,費雪.卡靈頓仍屬可敬。他不會打擊孩子,讓孩子坐在證人席上的高腳凳上渾身打顫,也不會想盡辦法誤導。他的舉止就像個祖父,如果孩子願意說出實話,就有棒棒糖可以吃。我們曾經兩度交手,其中一次他讓孩子獲判無能力出庭作證,變態的性侵犯因此公然走出法庭。至於另一次,我則成功地將他的委託人定罪。
被告在監獄裡關了三年。
受害者在療養院裡住了七年。
我抬頭看著彼得,說:「最佳劇本?」我挑戰他。
「啊?」
「對,」我輕聲說:「這就是我的重點。」
瑞秋五歲時父母離異,分手時雙方還撕破了臉,不但各自暗藏存款,夜半時分還會有人在車道上潑油漆。一個星期之後,瑞秋告訴母親,說爸爸經常用指頭戳她的陰道。
她對我說,第一次遭侵犯時,她穿著小美人魚的睡衣,坐在廚房餐桌邊吃五彩繽紛的圓圈圈早餐穀片。第二次,她身穿粉紅色的灰姑娘睡衣,在爸媽的臥室裡看《科學怪人》影片。瑞秋的母親蜜莉安確認在女兒三歲的時候為她買過印有美人魚和灰姑娘圖樣的睡衣,也記得從小姑家借來《科學怪人》。那個時候,她和丈夫仍然住在一起。那個時候,她曾經讓丈夫和小女兒獨處。
不少人對於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如何記得自己三歲時的遭遇感到懷疑。天哪,納坦尼連昨天做了什麼事都交代不清。但是話說回來,他們並沒有聆聽瑞秋一次又一次地訴說同樣的故事。他們沒有諮詢精神科醫師,不知道對孩童而言,創傷就像喉嚨裡的刺一樣揮之不去。同時,他們和我不同,沒看到瑞秋在父親搬走之後,如同花朵一樣綻開。就算他們全都不知道,我也不可能忽視孩子說的話。我選擇忽略的任何一句話,都可能是最嚴重的真相。
瑞秋今天就坐在我辦公室裡的旋轉椅上轉圈圈。她的髮辮及肩,雙腿細瘦得宛如火柴棒。我的辦公室並不是進行安靜訪談的最佳地點,從來就不是。這裡有警察來來去去,想當然爾,我和另一位地方檢察官共用的書記官也選在這個時候把一疊文件往我桌上丟。「要很久嗎?」蜜莉安問道。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女兒。
「希望不會。」我回答她,起身招呼瑞秋的外婆,她會坐在旁聽席上,在聽證會上作為精神後盾。蜜莉安是本案的證人,因此無法出席。這又是個無解的窘境,在大部分的案件當中,母親都無法陪在出庭的孩子身邊,以提供安全感。
「這真的有必要嗎?」蜜莉安問了不下百次。
「是的。」我直視她的雙眼,斷然地給個答案。「妳的前夫拒絕協商認罪。這也就是說,我們如果想證明事情的確發生過,只能靠瑞秋的證詞。」我在瑞秋面前跪下,拉住轉個不停的椅子。「妳知道嗎?」我向她自首:「有時候,當辦公室的門關起來的時候,我也會轉圈圈。」
瑞秋用雙臂環住絨毛玩具。「那妳會不會頭暈?」
「不會。我假裝自己在飛。」
門打開,我的老朋友派屈克探頭進來。他穿著全套藍色制服,不同於平常便衣警探的裝扮。「嘿,妮娜,妳知不知道郵局要回收名檢察官系列的郵票?因為大家都不知道該朝哪一面吐口水。」
「杜沙姆警探,」我尖銳地回應:「我現在有點忙。」
他臉紅了起來,更襯托出他的眼睛。我們小時候,我老愛取笑他這雙眼睛。當我們約莫在瑞秋這個年紀的時候,我還一度讓他相信他的眼睛會藍得如此透徹,是因為他的頭顱裡沒有大腦,只有空氣和雲。「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他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擄獲了辦公室裡所有女人的心。如果他有意,絕對可以指使室內的全體女性站起來做體操,而她們也會照辦不誤。但是派屈克之所以是派屈克,就是因為他從來不想這麼做,也從來不這麼做。
「佛斯特女士,」他正經八百地說:「我們下午的會議不會取消吧?」 所謂下午的會議,指的是我們長久以來,每星期一次在桑佛一家小的牛排酒吧餐廳的午餐約會。
「會議照常舉行。」我真想知道派屈克為什麼一身正式打扮,為什麼會來高等法院。他在畢德佛擔任警探,地方法院比較像是他的地盤。但是這些問題都得稍後再提。我轉回身子面對瑞秋,聽到派屈克出去之後關上了門。「我看到妳今天帶了小朋友過來。妳知道嗎,我想妳應該是第一個帶河馬給麥卡佛伊法官看的女孩。」
「她叫做路易莎。」
「我喜歡這個名字。還有,我也喜歡妳的髮型。」
「我今天早上吃過鬆餅。」瑞秋說。
這句話讓蜜莉安滿意地點個頭,讓瑞秋吃頓豐盛的早餐非常重要。「十點了,我們該走了。」
蜜莉安彎下腰來,眼眶含著淚水對女兒說:「從現在起,媽咪得留在外面。」她拼命忍住淚水,但是聲音裡可以明顯聽得出來。她的語調太過圓潤,充滿了痛苦。
納坦尼曾經在兩歲的時候跌斷手臂,我站在急診室裡,看著醫生接回骨頭,為他打上石膏。他很勇敢,勇敢到連一聲也沒哭出來,但是他用沒受傷的手緊緊握住我的手,指甲在我的手掌心上留下小小的半圓形印痕。在整個過程中,我一直在想:如果可以免除兒子的疼痛,我樂意打斷我的手臂、打碎我的心。
瑞秋不是難纏的孩子,她雖然緊張,但沒有崩潰。蜜莉安的決定十分正確。為了這對母女,我會盡全力讓過程不至於太痛苦。
「媽咪,」瑞秋說話了,現實像一場席捲而來的風暴。她手上的河馬掉到地上,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孩子彷彿想一頭鑽進母親的肚子裡。
我走出辦公室關上門,因為我有職責在身。
我們這幾個檢察官和當地辯護律師之間的關係十分脆弱,我們對大多數的律師僅僅維持基本的敬意,畢竟,他們也是在盡本分。但是卡靈頓是個截然不同的類型。他是哈佛畢業生,滿頭銀髮,態度莊重,具備了典型的父親形象。他是個備受尊崇的長者,以提供建議謀生。一般來說,陪審員都會願意相信這類型的人。所有的檢察官都遭遇過這樣的狀況:我們準備了如山的鐵證,結果卻不敵卡靈頓那雙和保羅.紐曼一樣的湛藍眼眸和洞悉人心的笑容,讓被告安然脫身。
不消說,我們一致痛恨費雪.卡靈頓。
在行為能力聽證會上遭遇卡靈頓,無異先是一腳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