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選好書大家讀第39梯次圖畫書組書單
發現閱讀的樂趣
書裡面不僅僅有文字,還住著小白兔、小精靈,還有公主、王子……不信?好膽打開書,不怕你不讀書!
米娜生長在一個書堆成災的家庭裡,父母嗜讀如命,偏偏米娜就是不喜歡看書。但是,一場意外卻改變了她……
有一天,為了拯救心愛的小貓,米娜打翻了高聳入雲的書堆,一時群書應聲而倒,包括許多故事書,從飛揚的書頁間,書中的主角也跟著跌出來,擠滿了整個房間,又鬧又跳,嚇壞米娜。米娜必須想辦法讓這些主角各自回到他們的故事裡,只是她不知道他們誰是誰,更慘的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該回哪裡去?米娜只得硬著頭皮拿起一本一本書來讀,好幫主角們找到他們的「家」,讀著讀著,漸漸地,米娜開始喜歡起閱讀。一本發現閱讀樂趣的書。
作者簡介:
作者
曼殊夏.帕瓦基(Manjusha Pawagi)
在印度出生,在加拿大長大。曾經擔任廣播電台和電視記者。現在她在多倫多做律師,專門從事保護兒童的工作。這是她寫的第一本書。
繪者
琳妮.法蘭森(Leanne Franson)
從小時候在加拿大的沙克斯其萬省,就一直愛看書,愛畫畫和巧克力。現在她和她的狗和貓一起住在蒙特利。
譯者簡介:
蔣家語
水瓶座.基督徒;為小朋友創作兒童故事,最早一本是《瓶子裡的小星星》;另一本《長不大的小樟樹》1991年入選義大利波隆那國際插畫展,翻譯很多繪本故事書,《傻鵝皮杜妮》《養豬王子》《小羊和蝴蝶》《小種籽》《國王的新衣》,還有給少年的讀物《瑪雅的第一朵玫瑰》。
為大人寫新聞報導,1990年得到曾虛白新聞獎;寫小說;寫生態影片腳本《台灣獼猴──毛毛臉和她的朋友》《藍鵲飛過》《台灣野鳥百年紀》。
推薦序
千萬不要打開書!!/蔣家語
沒有書的年代
應該有人早點教我:千萬不要打開書。
小時候,電視節目少,我也不太喜歡看。特別是我有一位高瞻遠矚的爸爸,堅持很快就會有彩色電視,到時候黑白電視很難處理,所以他一直跟我們說:「我們要就買彩色電視,不要黑白的。」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後來我們買彩色電視時,鄰居都很羨慕,又不知怎麼處理黑白電視。
沒電視看的時候,想看書想得要命。
那年代買書很奢侈;尤其閒書。
買工具書像字典什麼的,可以用一輩子嘛,還勉強說得過去。要給小孩子買故事書,可就太不划算了;買一本,不到半天就看完了,永遠買不夠。爸媽總是說:去借著看就好了。有時候花點錢去租也可以。為了借一本漫畫,哥哥和我可以走上一個多小時,到住在大屯山上的同學家去敲門。
爸爸買過幾套故事書給我們,都是他認為寓意深遠的好書:廿四孝啦,成語故事啦、中國偉人傳記啦……雖然不太合我們的意,也在沒書可看的狀況下,一看再看,看到都快背下來了。至於他自己也喜歡的《七俠五義》、《包公傳》、《小五義》,他寧可每在夏天晚上,坐在院子涼椅上,招來附近小孩十幾個,小板凳圍坐在他旁邊,聽他每天一段每天一段的講。
那時自己好像一台吸字機,到處找打開裡面有很多字的東西。先在家裡書櫃上翻,撇開那些硬幫幫的軍事教科書不看之外,只要有一點點故事,不管字句多麼拗口彆扭,印刷多麼簡陋粗糙,都看得津津有味。所以小學三年級每天抱著書架上最有故事的一本《愛的教育》,努力消化爸爸翻譯的《玻璃動物世界》,另一本《傀儡家庭》則讓我看得似懂非懂,完全沒有啟發女性主義的想法。
爸爸在我和哥哥苦苦糾纏之下,有時在圖書館借幾本書回來給我們看。不管內容是什麼,只要是厚厚的一本,我們就高興得直跳──又可以看很久了。那時看了些很棒的厚書:《悲慘世界》、《雙城記》、《野性的呼聲》、《白牙》,雖然當時不懂這些著作多麼有名;可以看很久,才是我們的第一名。
去租書店時,手心裡緊緊攥著錢,眼睛不斷搜尋著架子上的書,先找到一兩本薄薄的,翻翻看哪本比較有趣,然後就站在昏黑的小店裡狼吞虎嚥的把它看完;如果看不完,偷偷做個記號,下次來還書時再繼續看。要租的書,當然先考慮同級價錢裡最厚的,像現在已經絕版的《微曦》,還有瓊瑤的《幾度夕陽紅》、爸爸常講的《小五義》、《七俠五義》……就這樣,租書時買一送一的計畫,省了不少錢。武俠小說因為特別薄,我從來捨不得租。
寫字換書看也是一個辦法。我們小四班上,有個男生,爸媽很捨得買書給他,而且都是我們很嚮往的東方出版社的大本中西名著;條件是看完一本要交一篇心得,才買下一本。這男生愁眉苦臉對同學一說,大家紛紛自願幫他捉刀,只要書分給我們看。因為願意寫的人太多了,所以大家輪流,每交一篇大概可以看四、五本。很划算呢!感謝這男同學(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的名字和模樣)和他的爸媽,讓我看完了垂涎已久的大盜亞森羅蘋和福爾摩斯全集,以及不及勝數改寫的中國古典名著。
書滿成災的年代
等到自己有能力賺錢了,買書變得很容易,災難來了!不管住過的小房子、大房子,到處書滿為患。雖然沒有像米娜的家那樣連洗衣機、冰箱裡都有,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椅子上、床上、廁所、甚至地上都堆著書。
換了幾個住處,最後決定為了安置泛濫成災的書和資料,要搬一個大房子,雖然沒有錢裝潢,但書架一定要做。我仔細量了書的長度──什麼叫書的長度呢,就是排滿書的書架上每一排有多長,總共有幾排,然後和設計師精打細算做書架,四米半挑空的客廳從地面一直做到頂還不夠,樓上又做了四組,每組六到八層,而且每一層都打算放裡外兩列書,以節省空間。木工一邊做,一邊搖頭:「小姐,你家到底有多少書啊?」
搬家時,整整運了兩大卡車,搬家的工人一看這麼多書,臉色全很難看。為了怕他們把書運去丟了,只好自動加錢,全程賠笑臉。但是這兩大卡車的書,還不包括另外忍痛淘汰的如山的資料和書。我踏遍大街小巷好不容易尋訪到一位收舊貨的老伯,千萬拜託他來運走。後來他回來告訴我,總共運了六百公斤,把他的三輪車輪都壓爆了。
九二一大地震,朋友紛紛互打電話問安。我很感恩:「我家很平安,連一本書都沒掉。」真的,因為擠在書架上的書太緊密了,書和書架已結合為一體,像一堵堵大大的、堅實的牆。
這麼多書,都讀過嗎?當然沒有。
我從小就很有危機意識,早早就計畫要培養幾種到老還管用的嗜好。經過試驗,選定種花、打毛衣和看書;做這三件事的時候,同時可以聽音樂、喝茶。這三樣都可以不太費體力,也不一定要呼朋引伴。到時候老花眼視力若不太好,看書用放大鏡,打毛衣用粗針大線……我都盤算好了。有些書,買下來沒時間看,是要等老了才慢慢看的;像一罈老酒,總要釀個廿卅年。聽起來杞人憂天,可是最近我找兩本書,卻已經絕版,無論如何買不到了。
這五年多,從平面媒體轉到電子媒體工作,每天由早忙到晚。面目可憎,因為幾乎沒時間看書。
八十八年春末,突然知道自己罹患鼻咽癌,差不多進入第四期了。早上耳鼻喉科醫師很含糊的說:「還是下午到腫瘤科去確定一下比較好。」腫瘤科病人很多,我是最後一個。我估一估,大概輪到我總要在晚上七點了。一點也不浪費時間,我立刻溜去台北捷運站,因為來醫院的路上,看到一個書展的紅布招。
等我六點鐘從書展提著一大袋書,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回醫院時,醫生已經以為我為病情嚴重心生恐懼落跑,而派人到處去找我了。他哪想到,我是去為接下來這半年治療時間去買書了呢!
雖然不敢說,因為治療癌症讓我平白從忙碌的生活裡揀到了一段時間看書而高興,至少因此覺得心裡很安定。我本來還想在看書之餘同時打件毛衣,試驗我的老年生活會如何──病人的體力和老人其實相去不遠──後來決定還是全心看書就好,夏天打毛衣畢竟太招搖。
我的癌症治療滿順利,醫生都說和我的心境始終開朗樂觀有關。其實我不是沒有惆悵過:為老年做了這麼多準備,可是完全沒準備也許我沒機會變老呢?
書,最近又從書架溢出來了。我就像米娜的爸媽,出門看到書就手癢想買;提進門看到觸目皆書又有點後悔。說真的,如果來得及,我願意學著做兩個人:一個是看書從來不留書的張愛玲,一個是還沒打開過書的米娜。
對,從來不打開書的米娜是幸福的。大家都不知道打開書是多麼危險的動作,那不是一個打開的動作而已,那是一個災難的開始──因為書有毒,開卷有癮,你會就此陷進書堆裡,一生難戒。
你在書裡可以透過別人的眼睛去遊歷一輩子也許都去不到的地方,你可以知道如果你要去這樣的地方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可以感同身受的體驗古今中外各種不同階層的人生的經驗,你可以隨著作者的悲歡離合而喜怒哀樂而認識人性的許多層面,你可以了解科學發現的有趣過程,你可以眼見一個王朝如何興起如何衰亡,你可以知道大文豪的羅曼史,你可以看到數百年前神秘的宮廷生活的點點滴滴,你可以飛進大思想家的腦海裡,你也可以只是照著書上的步驟學著烤一盤餅乾,打一件毛衣,種一盆美麗的台灣百合……你覺得你變聰明了,談話時旁徵博引;你覺得你視野打開了,不但有歷史觀,還熟悉千里外的一個小島的生態。你可能抱著一本書,像傻瓜一樣笑得跌在地上,也可能像瘋子一樣熱淚盈眶、傷心欲絕……
對!你中毒了。
千萬千萬記得不要打開書。別說我沒警告你。
你已經看到這裡了?你真的看到這裡了?
你完了!
千萬不要打開書!!/蔣家語
沒有書的年代
應該有人早點教我:千萬不要打開書。
小時候,電視節目少,我也不太喜歡看。特別是我有一位高瞻遠矚的爸爸,堅持很快就會有彩色電視,到時候黑白電視很難處理,所以他一直跟我們說:「我們要就買彩色電視,不要黑白的。」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後來我們買彩色電視時,鄰居都很羨慕,又不知怎麼處理黑白電視。
沒電視看的時候,想看書想得要命。
那年代買書很奢侈;尤其閒書。
買工具書像字典什麼的,可以用一輩子嘛,還勉強說得過去。要給小孩子買故事書,可就太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