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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朔.吳惠林.黃國華.劉必榮.張金鶚.梁永煌.盧秀燕.高志鵬.黃偉哲.邱沁宜 鄭重推薦!
*本書作者點出了二十一世紀第二個十年可能的演變,如中、美、台經濟的消長和發展,也提出了亞洲資產泡沫的嚴重性。這是一本繁體中文界近年
來堪稱「最有高度」的財經書籍!
──總幹事 黃國華
*王伯達清晰解說美國將繼續強大的前因後果,而且和《民國100年大泡沫》一樣輔以豐富的數據和圖表,將歷史經驗、石油美元、糧食美元、網際
網路產業發展、生產力提升等種種標示「美元不可能下落」的因素,以及兩岸如何振衰起弊,娓娓道來,極具說服力。
──中華經濟研究院研究員 吳惠林
*這本書既另類,又具啟發性,值得閱讀!
──立法委員 盧秀燕
台灣最有高度的財經書
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個十年已經過了,就一個站在全球政經金融高度的投資者而言,過去十年有哪些面向是值得深思玩味的,未來又有哪些事件會改變過去十年的慣性,亦或者,已經正在發生巨變而只是大家還尚未察覺其滾滾洪流呢?
王伯達的這本書,稱不上會讓人財源滾滾,也不是一本讓投資人按圖索驥的參考書,而是一本繁體中文界近年來堪稱「最有高度」的財經書籍。他用兩個面向的分析去闡述未來十年可能面臨的財經新局,一是鑑往知來的金融史觀,二是用台灣人最熟悉的棒球術語來妙喻他所架構的總經趨勢分析。
伯達兄的論述之所以有其高度,最主要的憑據是來自於他的金融史觀。本書從石油危機、日本泡沫、東南亞金融風暴、網路泡沫到次貸危機等一次次的金融危機中,抽絲剝繭地找出許多共同點,伯達兄直指這些共同點的核心──亞洲人被美元制約的歷史共業,當然,本書並不會以陰謀論來作為分析與推論的主軸,所以書中所提出的所有推論,都是建立在嚴謹總經數字和金融史實上。
美國人對亞洲說:「美元是我們的,但問題是你們的!」一句話便道盡了本書所點出的問題核心,作者從匯率、國際分工(壓榨?)、原物料等不同的切入點去剖析美元,再用美元的角度冷眼旁觀二十一世紀第一個十年的演變與第二個十年的變數,論述十分嚴謹中肯,伯達兄對於總經與金融的分析高度,對讀者而言有如站在巨人的肩膀,他幫讀者建立起相當完整的國際金融基本知識的架構,讀者可以藉由巨人高度的視野去思索未來的投資與理財方向。
更難能可貴的是,作者用生動逗趣的棒球術語來形容他所看到的未來,比方說他用「強迫取分」來形容中國的過度投資,用「進軍大聯盟」來比喻中國未來可能的發展和其困難度,他以「九局下半逆轉勝」來描述對美國榮景再起的預期,更妙的是,他用「服禁藥」來揶揄台灣央行不當干預匯率而造成資產泡沫的政策,並對當局提出「可能終生被禁賽」的沉痛建言。當然,在這些逗趣的比喻下,作者順道點出了二十一世紀第二個十年可能的演變,如中、美、台經濟的消長和發展,也提出了亞洲資產泡沫的嚴重性,相當具有研讀的價值。
伯達兄一直是我很欣賞的財經作者,他繼我之後,在《壹周刊》長期撰寫「台股教戰」專欄,和我一樣是專業的法人背景出身(金控公司的承銷部門),也一樣是從事網路筆耕起家,難能可貴的是,伯達兄成名後並不會利用自己所得到的媒體舞臺和名氣,去替上市公司大股東做股票的宣傳,也沒有去販賣所謂的金融商品,更沒有收會費搞投顧的商業行為。除了總經學養外,我更景仰的是他的個人操守。
這本書是伯達兄繼《民國100年大泡沫》之後的第二本著作,容我東施效顰,如果《民國100年大泡沫》是王伯達在創作生涯的「新人獎」,那麼我認為本書應該就是伯達兄在創作領域上的「勝利打點」了。
黃國華
看穿「五鬼搬運」的金錢遊戲
去年(二○一○)九月,我為《民國100年大泡沫》這本書寫序,純粹是因為該書徹底破解了「外匯存底的迷思」,有助於世人不再繼續沉淪,也或可因此減少天災人禍。其實,我在一九八八年就曾於報紙發表〈富裕的煩惱——解開外匯存底過多的結〉一文(後來收錄於一九九○年《自由經濟的坎坷路》一書)。二○○四年一月起,我在《中國時報》「財經漫談」專欄中,連續以七篇短文解說外匯存底的迷思(後來收錄於二○○四年十一月出版的《生活中的經濟學》一書)。儘管我不時於報章雜誌中為文宣導外匯存底過多的危險,卻還是眼看著朝野上下,尤其是政策制訂者,仍死抱著錯誤的觀念,陸續做出錯誤的決策,以致一再出現「錯誤的政策比貪汙更可怕」的後果。
於是,當我看到《民國100年大泡沫》一書講出我的心聲,而且以完整豐富的圖表和數據、淺顯易懂的文字呈現時,儘管我不知作者為何許人,仍撰文為其推薦。結果,該書一出版即驚動立委就該書內容質詢央行總裁,不但高踞暢銷排行榜首位,最終也成為去年的暢銷書。這證明了王伯達這位年輕作者的寫作功力非凡。
事實上,不只台灣有著外匯存底過多所引發的大泡沫疑慮,全球的新興經濟體都有同樣的毛病,而對岸中國高達三兆多美元外匯存底的病兆最為嚴重。與之唇齒相依的台灣,就算能趕緊遠離,都無法免於災難,何況我們的政府還一味提出飛蛾撲火策略,方便台商西進,將雞蛋投向同一個籃子裡。
究其主因,應是「中國經濟強大,GDP已超越日本,正在追趕美國」的認知。當前,美國普遍被世人看衰,尤其在嚴重雙赤字的陰影下,似乎顯現日薄西山的頹勢。但實情真是這樣嗎?我可能是近年來「看好美國」的極少數人之一。別的不說,只要看「去去去,去美國」仍是各國流行的現象,就可窺知一二!而「美國的寶貴資源都還保存著」,則是我最常用來支撐這個論點的證據。
●美國和美元仍將堅強屹立
雖然我堅信自己的論點無誤,卻苦於無法說服大家,而沒想到年輕的王伯達在短短的半年之內,繼《民國100年大泡沫》之後再寫成《美元圈套》這本書,清晰解說美國將繼續強大的前因後果,而且和前書一樣輔以豐富的數據和圖表,透過層次分明、平鋪直敘的迷人筆調,將歷史經驗、石油美元、糧食美元、網際網路產業發展、生產力提升等種種標示「美元不可能下落」的因素,以及兩岸如何振衰起弊,娓娓道來,極具說服力。有類似看法的我,當然樂於撰文大力推薦。
全書扣人心弦的內容,還是讓讀者親自去品嚐,我則藉此機會補上一些重要的基本觀念供大家仔細思量。
本書中緊扣的「錢」或「貨幣」概念,正是最關鍵的因素。很不幸的是,人類發明了錢,到頭來卻反被錢所役使,如今「貨幣戰爭」響徹雲霄,「經濟戰爭」更是早已稀鬆平常。
本書前言提及,在台灣最早指出外匯資產猛增現象的是已故中研院蔣碩傑院士,其留下來的篇章就是一盞明燈。蔣院士畢生捍衛「貨幣的本質」,認為應謹守「貨幣為交易媒介」的原則,各國央行應嚴控貨幣數量。然而,當今世人扭曲了貨幣的本質,將交易媒介的「信用」內涵掏空,使得所謂的「衍生性金融商品」如雨後春筍般大量湧現,人們在「槓桿原理」的催眠之下大玩金錢遊戲,上演「五鬼搬運」的戲碼,並在金融泡沫破滅之後深受其苦。一切的一切,其實可以說都是「貨幣過多」和「對貨幣角色誤解」惹的禍。除非人類能導正觀念,回歸金錢與貨幣的本質,回歸互通有無、好東西與好朋友分享的「經濟真相」,否則日子將會愈來愈苦,不但天災人禍不會斷絕,還會愈來愈多、愈來愈強,甚至於「毀滅」都不是危言聳聽呢!
就讓我們從蔣碩傑院士在一九八二年八月三十一日發表於《中國時報》的〈「五鬼搬運法」觀念之澄清〉這篇文章談起。
●貨幣供給不當的推手
蔣院士在文中清楚解說了「五鬼搬運」和「金蟬脫殼」的現象,也明確指出造成貨幣供給額變動的三大因素:一是財政赤字,二是金融赤字,三是國外資產淨額增加。在寫作該文當時(一九八○年代初),台灣政府的財政保持盈餘,國外資產淨額增加也不明顯,但出自銀行的金融赤字卻是大有問題,因此他寫下了「五鬼搬運法就是金融赤字」的文句。無論出於哪一種因素,最後都導致貨幣供給的增加,接著必然帶動物價的上漲,進而產生「金蟬脫殼」的事實。所以,貨幣供給才是主角,貨幣「過量」增加將會肇禍。那麼,造成貨幣供給「不當」增加的三大因素,其「推手」是誰?
可以說都是政治力量在作祟。台灣在一九八○年代中期之後外匯存底猛增,是政府不當管制政策所致;外匯存底的猛增,與政府刻意管制進口、鼓勵出口,以及匯率、利率政策都脫不了干係。財政赤字則是國家入不敷出,舉債度日,這當然是政府一手導演。至於金融赤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金融機構沒盡好金融中介的責任,實際上卻往往是政治力量指使或壓迫金融業者,或政府沒盡到監督責任,甚至縱容金融業者所致。姑且不論早期金融機構被政府壟斷,遭政府、民代及特權人士主導的那段歷史,就是後來在新銀行開放設立、金融自由化開步走之際,我們不是常見政府以軟硬兼施手法,要銀行低利貸款給有關業者嗎?「紓困」和「打銷呆帳」正是明目張膽的做法。無論是哪一種「不當」增加貨幣供給的做法,都是政治黑手在指導,都是妄想以「可見之手」取代「無形之手」來調控市場,不讓市場機能自由發揮。
為什麼政治力量那麼喜歡、那麼自然地操控貨幣的供給?關鍵就在於貨幣是存量或流量的觀念。蔣院士始終堅持貨幣是「流量」而非「存量」,並曾在多篇學術論文中反覆強調。他說:
「……討論貨幣理論究應採用凱因斯學派之存量分析法抑傳統之流量分析之問題。以戰前一九二九年前後美國股市之大波動及崩潰為例證,闡明一九二九年前股市之狂漲,實係由於投機者大量購買股票之資金,乃係由股票經紀商代向銀行融通所得。而銀行融通之資金又係因聯邦銀行不欲令利率上漲故而增加貨幣數量以供應者。因此股票之多頭投機,遂連帶的引起通貨之不停膨脹。及至一九二八年終,聯邦銀行始了解寧可任利率上升,不可再任貨幣數量上漲,於是急速緊縮信用,使貨幣數量之增加快速停止。股市遂亦停止上漲。多頭投機者於是急速拋售其股票以求償還其債負。而償還之資金流入銀行後又不一定能再由銀行迅速貸出。於是貨幣流通數量因而急遽下降。例如一九三○年一年內股票經紀人借款餘額下降三十四億美元,而各銀行之活期存款則亦下降四十八億美元,遂造成深重之不景氣。此間來龍去脈顯然仍以用傳統之流量分析法——特別是Wicksell的『累進式銀行信用膨脹理論』——說明之最為清晰明瞭。如用凱因斯之存量分析法,則反易失察貨幣數量變動之動態及因果也。」
貨幣流量的概念,就如同把貨幣視為人體中的血液,流動不已,使經濟體系得以順利維持動態的運作,而經濟體系的運作當然是無數的「個人」之交互關係、或交易行為的不斷進行。換句話說,貨幣是作為「交易媒介」,本身沒有價值,只是一層「面紗」,這也是古典經濟學家的說法,用當前的經濟詞彙來說就是「狹義貨幣」。
蔣院士在一九八一年六月二十日發表於《中國時報》的〈貨幣理論與金融政策〉一文中這麼說:「……我所以堅持要用狹義的『貨幣數量』的定義,其理由是在通貨膨脹威脅之下,貨幣只可能被用作『交易的媒介』或『支付的工具』,不會再被廣泛的用作『價值的儲藏工具』了。同時也只有狹義的『貨幣』才能用作『支付工具』,其他附有利息的儲蓄性存款,雖然可以用作『價值儲藏工具』,卻不能用作『支付工具』,而必須轉換為『貨幣』才能用以購買或支付,與其他『票據』等並無二致。所以我一向主張不可將儲蓄性存款與狹義的貨幣合併在一起而統稱之為廣義的貨幣M2。」
流量的概念或狹義貨幣,就是只承認貨幣作為「交易媒介」的功能,貨幣需以生產或服務行為的價值作後盾,本身並無價值。蔣院士在一九八二年七月十八至二十日刊於《中央日報》的〈紓解工商業困境及恢復景氣途徑之商榷〉一文中,就明白指出:
「在通用貨幣為交易媒介而不准私人自製貨幣的國家,一般人民及廠商要想得到一些貨幣以供行使之用,必須先從事一種生產或服務行為以賺得相當價值之貨幣。其所賺得之貨幣,即是他對國民生產的貢獻之指標。他們以如此賺得的貨幣來購買一切商品,就是享受他們自己的生產行為應得的成果。」
●五鬼搬運,與竊盜行為無異
由此概念,蔣院士提出「五鬼搬運法」這個名詞。他接著說:
「假使有人既不從事生產或服務,又不肯以適當之代價向人告貸,而私自製造一批貨幣,拿到市上來購買商品,那就等於憑空將別人的生產成果攫奪一份去了一樣。這不是和竊盜行為一樣麼?而且這竊盜行為是極神祕而不露痕跡的。它能夠不啟人門戶,不破人箱籠,而叫人失去財物。吾人不妨戲稱之謂『五鬼搬運法』。這種法術,費景漢教授曾稱之為凱因斯的魔法。其實這絕非凱因斯所發明,在我國兩千多年前早已有人使用過。就是漢文帝在他老糊塗之後,曾經因為聽說他的嬖佞鄧通依相法當餓死,就特地賜他一座銅山,並准他私自鑄錢。這就等於特許他使用『五鬼搬運法』,任意搬取別人財物一樣。因為別人辛苦生產的成果,他只要以私鑄的錢,就可以取得。這種特權自然是眾人所嫉。一旦文帝崩逝,年輕有為的景帝即位後,就迅速將他的特權取消,並且將他那份富可敵國的財產,全部籍沒,使他最後還是餓死街頭。」
●金蟬脫殼,擺脫債務的伎倆
提出「五鬼搬運法」之後,蔣院士又生動地導出「金蟬脫殼法」,他是這樣敘述的:
「現代的鄧通們聰明得多了。他們不向政府要求私印鈔票的特權,而只慫恿政府銀行去大批增加貨幣供給,用極低的利率來貸款給他們,由他們去使用以購取財貨。其結果也同樣的能以非從事生產所獲的新製貨幣來攫取別人生產的結果,而他們卻避免了犯刑法的罪名。往往他們一筆低利貸款,就遠遠超過漢朝鄧通一輩子可能鑄造的錢。至於他們因此積欠銀行的負債,他們另有一套『金蟬脫殼之法』來解脫。」
如此巧妙的偷天換日法術,蔣院士指明是凱因斯引介出來的,他說:「這一套法術,雖然也未必是凱因斯所發明,卻曾經由他推薦給法國財政局。原來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法國政府曾因戰費欠下一筆龐大的公債。這公債的利息與還本,成為法國或政府戰後財政上極沉重的負擔。凱因斯在他當時發表的一篇論文中曾經建議:假如他對法國財長借箸代籌的話,他一定要故意製造一場強烈的通貨膨脹,使物價大幅度的上漲,那麼這筆戰時公債的真實負擔自然也隨之減輕了。我做學生的時候拜讀了這篇文章,深怪這位大師何以竟如此充斥著野狐禪氣息,所以始終對他的理論頗存戒心。不料今日台灣的報界竟滔滔者皆凱氏之徒也。」
其實,不只當時台灣報界滔滔者皆凱氏之徒,全球應都如此,而迄今似乎也沒什麼大改變,反而更在「刺激消費」的口號下,盡情運用凱因斯傳授之法大印鈔票。畢竟,「可見之手」的調節就是權力的同義詞,追求名利的凡人怎麼可能捨棄呢?何況,指責施用五鬼搬運容易,但要舉證揭露卻難上加難。二○○八年上演的金融海嘯,只能說是歷史重演而已,其根源正是誤解貨幣、濫用貨幣、濫發貨幣、如今「印鈔救市」的紓困措施當道,而金融風暴、經濟衰退不斷循環上演,一點都不足為奇呢!
蔣院士在一九八○年代初那場轟動全台的「蔣(碩傑)王(作榮)論戰」所提出的針砭,三十年後由王伯達這位年輕人在本書中再予以詮釋,可說是承先啟後。王伯達在書末呼籲:「每一刻都是改變台灣的機會,每一個人都是改變台灣的機會。」改變,必須具備正確的觀念,而我認為,閱讀本書就是一條建立正確觀念的捷徑!
吳惠林(中華經濟研究院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