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復道門就從收徒開始,
只是……怎麼都是他在被徒弟「欺壓」??
✦ 瀟灑路痴大理寺少卿╳善良呆萌小道長
✦ 知名耽美作者風花雪悅古風玄幻力作!
許三清覺得自己真是倒楣,父母雙亡三餐不繼就算了,
好不容易拜入道門,結果朝廷就打壓道教,
他還身負找回鎮教之寶、光復門楣的重責大任!
蘇星南覺得自己也很倒楣,二十年來最討厭的就是道士,
卻整天被某個小道長追在身後要收他當徒弟?
玉石礦場裡的原石與管理人於一夜之間消失,
看似監守自盜的事件,卻在許三清的堅持下往另一方向展開調查。
而束縛住蘇星南的過去,竟也在誤打誤撞之間被撕破了真相,
更讓他改變了對小道長的印象,更起了一絲心動。
鎮教之寶尚未露面,奇異之事卻不斷浮出,
是真正的惡鬼當道,還是人心叵測……
「師父,你說陰陽相合會壞了童子身,那兩陽相合不就萬事大吉了?」
「理論上是這樣……咦?等一下,徒兒你幹嘛脫為師衣服!」
作者簡介:
風花雪悅
社交方式是「等別人認領」的北極圈作者,長年埋頭各式各樣的腦洞,也多虧這些故事,才有人願意認領我。如果你願意看一眼,我會回饋你一個值得的好故事。
weibo:@拉郎之神選中的少女
繪者簡介
兔仔
推特:@s86070070(平常放興趣繪)
很榮幸有機會給這部小說畫上封面!
章節試閱
第三章
「喲,小道長脾氣倒不小啊。」
一邊走路,賀子舟一邊開解蘇星南:「你啊,這麼久,脾氣還是這麼硬,人家又沒偷沒搶,沒要收錢驅魔捉鬼,你又何必把人家的信仰說得一無是處呢?」
「那不是信仰,那是妖道!」
「你又來了,妖道,是迷惑人不做好事做壞事的,可你看人家小道長,一心一意就是怕我們生病出事,哪裡有害我們的意思呢?就算把那坑平了,把玉搬走了,於他有什麼好處?」賀子舟道,「我知道你爹……」
「別扯我爹身上去,我厭惡那些神棍,是因為他們很多人都傷天害理。要不,皇上也不會在數年前禁止這些宗教活動了。」蘇星南搖搖頭,「得了,別說這些話了,我們好久不見了,今天不說掃興話,只管不醉無歸。」
「那可不行,我要是醉了,憑你那方向感,可真要無歸了。」
「……接下來走哪邊?」
兩人在玉羅城裡吃喝一番,賀子舟把蘇星南送到衙門才折返礦場大棚。這天收穫其實頗多,他打算把帳目理一理,也好趕上月底上繳朝廷。
打著火石,把自己帳篷裡的油燈點上,賀子舟開始翻看帳本。
一陣風過,彷彿傳來了一陣悲哭,賀子舟一愣,拿手去給油燈擋風。
另一陣風吹到了他鼻間上,睡意頃刻排山倒海而來,賀子舟身子一歪,趴在了桌子上。
許三清怒氣沖沖地跑回城西那座破落道觀去,氣鼓鼓地往地上蒲團一坐,痛得又生氣地喊了一聲「哎喲」。
──哼!明明是什麼都不懂的凡人,竟敢汙衊我正一教是裝神弄鬼的騙子?!
想當年他剛剛拜入師父門下時,正是皇帝把太子送到道觀裡學習修道的時節,天下人都以皇家馬首是瞻,對僧道皆十分和善信賴,常有布施。他也經常看師父為百姓排憂解難,驅魔捉鬼,道術確實是真才實學,能造福萬民的一門學問。
所以即使後來師父仙遊了,他憑著一些皮毛也能把自己養活,卻不想五年前皇帝忽然怒斥神佛之說是虛妄妖邪,禁止所有修真之人進入京城。除已成習俗的,不許任何僧道在外進行門派活動。要不是朝廷一副要把他們趕盡殺絕的模樣,他也不至於落到如此潦倒境地。
最可惡的是,那個蘇星南竟然還反駁得頭頭是道,而自己偏偏無法拿出方法來教訓教訓他。
許三清本就生氣得想破口大罵,但想到蘇星南那張秀色可餐的臉,明火也都轉成了悶火,擠在心裡無處發洩。他悻悻然扯了兩個蒲團,一個墊頭一個墊屁股,從布包裡摸出一本書來,就著微弱的月光,瞇著眼睛細看,一邊看一邊嘴裡念念有詞。
「哼,我師父是正一教六百零一代許清衡真人,我是我師父親傳的關門弟子,師父說我有仙緣,只是時機未到要經受考驗。我不是神棍,只要我好好學習,把道術都學會了,就會像師父一樣厲害,再把鎮派寶貝找回來,就可以向聖上展示神威,重振道門聲威!師父你放心,我不會消沉的,我一定好好學習,找好多好多法寶回來,重振本門聲威。我一定會的、我一定會……」
許三清把書塞回布包裡,翻身把臉埋在蒲團裡,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累了,便縮成小小一團,攬著那爛蒲團睡過去了。
許三清粗生粗養,倒是一夜黑甜睡得安穩,直到嘈雜的人聲來到身邊也沒反應,還是被人推了兩把才醒的。他揉揉眼睛,看見幾個捕快,嚇得跳了起來:「差大哥,我這不是被罰禁足三天嗎?這就是我家啊,我沒到外頭你們可不能冤枉我捉我去再打一頓!」
「說什麼傻話?我們來找人。」捕快把一張畫像給他看,「有見過這個人嗎?」
「咦?這不是礦場的賀先生嗎?」這畫像畫得很好,一看那清秀和氣的樣子就是賀子舟。
「對對對,有見過他嗎?」
「我昨天傍晚在礦場見過他。」許三清整整衣衫,想了想,「我知道他接著跟那個蘇公子一起去吃飯了。」
「這我們知道了,那之後呢?入夜以後,有沒有什麼人走到這邊來。」
許三清搖頭:「我很早就睡了,沒有留意。賀先生不見了嗎?現在還早啊,說不定他去吃早飯而已。」
「小子,你會帶著幾百斤玉石去吃早飯嗎?」捕快聲音大了一些,威嚇道,「大人懷疑賀子舟監守自盜,連同盜匪盜竊玉石,你要是見到了一定要告訴官府,說不定還能換口酒錢,可別不知死活地包庇他啊!」
許三清搖頭搖得像鞀鼓:「怎麼會呢,我可是一等良民。」
「最好如此。喂,我們去搜另一邊!」
這破道觀也就這一點地方,捕快們搜不到什麼,便轉去其他地方了。
許三清皺起眉頭來,在觀裡踱起步來,賀先生看起來不像那樣的人啊,而且幾百斤玉石要搬走談何容易。還不如把玉石當場剖了,只撿大塊的,水頭兒好的拿走,幾百斤的原石搬回去,要是剖開來都是淺淺一層皮,那不是虧大了嗎?
那個碎玉池子嫌疑最大,但此刻他被罰禁足,不能出道觀一步,否則就是犯規,誰知道又要再罰多少板子啊!
或者,賀先生真的只是去了別的地方轉一轉呢?
許三清停下,昨天賀子舟為他解圍的情境在腦海裡浮現出來,他咬咬唇,用力跺了一下腳:「大不了再打一頓,人命關天呢!」
說罷,許三清一把捉起那破布包就往城裡跑。
蘇星南皺著眉頭看案上卷宗,往日一目十行,今天卻是一炷香了還翻不過一頁。
他心思根本不在卷宗上。
早上礦場工頭來報案,說賀子舟跟礦場裡的原石全都不見了,像是監守自盜,蘇星南雖然相信賀子舟,但上繳玉石的日期快要到了,到時交不上數,那賀子舟無論是不是監守自盜,這責任都一定會推到他頭上的。
蘇星南也想早點出去找他,但他知道自己這路痴的毛病,待會自己走丟了,還要把人手分出來找他,豈不是添亂?
現在他只能在衙門裡坐立不安,期望捕快們趕緊把人找出來了。
譚勝山忽然跑進內堂內:「蘇大人,昨天那個小道士又來了。」
蘇星南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是罰禁足了嗎?不在家思過又跑出來。討打?那就成全他再打十五!」
「不不不,大人你先聽我說完。」譚勝山知道賀子舟是蘇星南同窗,也知道蘇星南氣在心頭,但正因如此才要說個明白,要不萬一那小道士說得是真的,自己卻沒報上來,豈不是錯在他了?
「那小道士說他有辦法救賀子舟,請大人一定要見他一見。」
「救?」蘇星南聽著用詞,莫非賀子舟是被偷玉石的賊人捉住了當人質,許三清知道了來通風報信,「快傳!」
不一會許三清便咋呼地跑了進來,瞧見蘇星南便衝,蘇星南也上前,趕著要知道消息,兩人衝到跟對方面對面了站住,張口便問。
「賀子舟在哪?」
「帶我去礦場!」
這兩句話重疊在一起,還挺押韻,蘇星南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問:「去礦場幹什麼?你還是趕快帶我去救賀子舟吧。」
「就是去礦場才能救賀先生啊!」許三清拉著蘇星南往外走,「我早說過那樣的布局是要出事的,你趕緊帶我去礦場觀察下環境,捕快圍在那裡我進不去。」
「你是什麼意思?」蘇星南拽住許三清,「你是想告訴我,賀子舟不見了是被妖魔鬼怪給捉走的?」
「也不一定是捉走,很有可能是他被迷了心智自己跟他走的……哎喲!」許三清正解釋,蘇星南就生氣地把他一把推開。
「我沒空聽你胡說八道!」蘇星南臉色鐵青,一甩衣袖轉身道,「送客!」
「人命關天,你就不能先把你那高貴的尊嚴學識放一邊嗎?」許三清急了,從布包裡掏出一張黃符紙,咬破舌尖吐了一口血上去,「天地靈氣,正一借法,開!」
「你發什麼……哎!」蘇星南回轉身來想罵他,就被他一道黃符拍到了腦門上,他伸手去扯,卻怎麼都拉不下來,「你玩什麼把戲!」
「你別動,跟我來!」許三清拉著蘇星南跑到外面,指著院中的花草樹木,「你看到什麼東西了嗎?」
「我又不是瞎子!」那道黃符撕不下來,蘇星南只能把它掀起來,「還不是一樣的花草樹木……就是有點霧氣,咦?」
蘇星南定睛看去,那籠罩在花草樹木上的一團團的水氣不是白色的,而是泛著些淡綠的顏色,他揉了揉眼睛,那綠氣也沒有散去。
「你看看我,我又是什麼樣的?」
蘇星南聞言,拉開兩步,打量起許三清來,只見人還是那個矮小瘦削的小道士,周身卻也一樣蒙了一層淡淡的水氣,不是白色也不是綠色,而是很淺很淺的藍色。
「這是……」
「我用靈符給你開了天眼。」許三清把那黃符扯下,蘇星南只覺得額頭彷彿被重擊了一拳,頓時暈眩起來,許三清早已料到,伸手扶住他,「我借法力強行打開你天眼,你靈氣外洩,是會暈眩一陣的。」
「……那些水氣是什麼?」蘇星南並不馬上就認同許三清的話,或者他只是使了個障眼法呢?
「氣,萬物皆有氣,生物有生氣,死去後有死氣,修道人有真氣,墮入外道的會有邪氣。」
許三清看看蘇星南,見他一言不發,眉頭緊蹙,眼神雖有動搖,但更多的是疑惑,不像相信,不禁在心裡嘆氣,賣豬肉的大叔說美人都沒什麼腦筋很容易騙,我看大叔你才騙人。
「我知道讓你一下子相信我說的有點困難,但你就讓我試試看啊!反正你也沒別的法子,救人一命要緊啊!」
反正你也沒有別的法子。
蘇星南總算鬆開了眉頭,他搭著許三清肩膀,那沒幾兩肉的骨頭硌得他手痛:「你要是敢愚弄本公子,就不是二十大板的事了。」
許三清哭笑不得:「走了,蘇公子!」
蘇星南跟在許三清後頭來到礦場,礦場已經停工了,只有捕快守在礦場入口,捕快都認得這「低調」地微服私訪的蘇公子,不做阻撓便讓他們進去了。
「昨日我跟賀子舟在辰時末刻分手,捕快說他帳房裡的油燈有燒過的痕跡,應該是回來後不見的……喂,我跟你說話呢,許三清!」
許三清剛走進礦場,沒幾步便停住了發呆,蘇星南喊了他幾聲他才回過神來:「哎,你們說賀先生不見了?!」
「是啊,連同那幾百斤的玉料原石……」
「他在這裡啊!」許三清指著那個原來放玉碎的小池子,「他在這裡。」
蘇星南看了看那小池子,奇怪了,小池子裡的玉碎也不見了,難道那些賊人竟連玉碎也不放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唉,這裡,就是他就在這裡,你們卻看不見他。」許三清走過去蹲下,摸了幾把池底的泥土,「還好是乾的……」
「你是說有人在這裡設下了類似陣法這類的東西,讓我們看不見他?」蘇星南讀過兵法,八陣圖就是這類疑陣的典型,通過特殊的地理環境讓敵人看不見己方的動靜,但現在這裡開闊寬敞,哪裡有什麼陣法痕跡?
「差不多是這樣的意思,但這陣法不是石頭泥木,是妖法妖力。」許三清見蘇星南又皺眉了,趕緊跳過這段,「總之,我有法子讓賀先生回來,但現在日頭正盛,沒法子破陣,等到日落以後,月光出來了,我們再來。」
「難道不是趁白天陰氣弱才好破嗎?」
蘇星南說這話純粹是要跟許三清抬槓,但許三清卻有點開心了,以為他對陰陽道法沒那麼排斥了,便耐心地給他講解起來:「一般人被民間傳說誤會了,都會這樣想。可是你想想,如果我要來明目張膽地來你家殺人搶東西,你明知道自己白天的時候最虛弱,你會不會把門關得比平常緊?」
「那是自然會的。」
「人會這樣想,山精鬼魅也會。」許三清指了指整一片玉羅山,「我覺得是這裡的玉氣凝結成了精怪,才會來迷人。」
「玉器?這沒有玉器,玉石加工成玉器都在城裡做。」
「不是那個玉器,是氣。就像你剛才看見的模糊的生氣一樣,雖然都是石頭,但玉石的靈性更高,又是這麼一大片一大片的,玉氣凝聚,背陰集水,就容易成怪了。」
許三清一邊解釋一邊拖著蘇星南往礦場外走,蘇星南微微蹙了蹙眉,掙開他髒兮兮的手:「去哪裡?」
「當然是去買些家當啊!這可是玉羅山的玉靈啊,你以為真的只要黑狗血一潑、童子尿一灑就完事啊!」許三清說到這,忽然抬起頭來,眼神裡充滿了期待,「蘇公子你還是不是童子啊?雖說不是萬試萬靈,但備著些總沒錯。」
「……」蘇星南展開摺扇擋住了許三清湊過來的臉,把他推開了十步遠。
道教這幾年被打壓得厲害,基本上已經找不到光明正大賣這些東西的鋪子裡,兩人跑了不少棺材鋪、紙紮鋪、菜市場,最後連藥材鋪都去了,許三清才拍拍大大的布包說:「好了,我們到衙門大牢去。」
「衙門大牢?去那裡幹什麼?」蘇星南一路沉默看他置辦東西,像什麼桃符黃紙,礞石朱砂,他還能猜到一二是作何用處,但看到後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也不懂了,心想反正他也只有付錢的份,便不再理會,這下聽他說要到衙門大牢,如此重地卻不得不問清楚了。
「大牢裡煞氣重,你幫我問問,有沒有哪把逼問犯人的刑具曾經把犯人打死了。」
「胡說,豈有這等屈打成招的案件!」蘇星南斥責道。
「呃……那,那用得久了的刑具也可以,越久越好。」
「我幫你問問。」蘇星南走了兩步,皺了皺眉,把摺扇收起,拿過那壓得許三清走路直喘氣的大布包,「你要那刑具幹什麼?」
「那個叫殺生刀,殺氣很重,平常小妖怪叫他劃一刀就沒了。」
「不是用桃木劍嗎?」
「殺生刀又不是隨處可見。再說,殺的人越多殺氣越重,最後反過來吞噬主人的事情也是有的,所以一般人用辟邪的桃木劍也就夠了。」
「那你幹嘛要用殺生刀?」蘇星南這一問,許三清就紅著臉不做聲了,蘇星南便恍然大悟,「一般人道行高深用桃木劍就夠了,你這個小道士學藝不精所以要去找殺生刀壓一壓場子是不是?」
「……要你管!」
──師父,徒兒對不起你,學藝不精讓外人踐踏正一道門的尊嚴了!
許三清毫不猶豫地把個人榮譽上升到門派恥辱,可惜他師父已經不能為了門派雪恥,幫他教訓這個可惡的蘇星南了。
到衙門問了一輪,還真問出了這樣一把刀來。很多年前有個捕快捉賊,不想撞破自己老婆勾漢子,一怒之下拔出佩刀來便殺了姦夫淫婦後自殺,其他捕快嫌棄它晦氣,那把刀就一直放在衙門沒用。
得了這把背著三條人命的殺生刀,許三清頓感壓力少了很多,也不再折騰了,就在衙門裡頭歇息了半天。
蘇星南其實挺想問問他,昨天不是才挨了二十大板嗎?怎麼今天這麼生猛。但回頭一想,這小道士還真的像賀子舟說的那樣,並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救人才這麼用心出力,也就不挖苦他了。養精蓄銳一番,吃過晚飯,待到入黑,兩人便一同到礦場去了。
第三章
「喲,小道長脾氣倒不小啊。」
一邊走路,賀子舟一邊開解蘇星南:「你啊,這麼久,脾氣還是這麼硬,人家又沒偷沒搶,沒要收錢驅魔捉鬼,你又何必把人家的信仰說得一無是處呢?」
「那不是信仰,那是妖道!」
「你又來了,妖道,是迷惑人不做好事做壞事的,可你看人家小道長,一心一意就是怕我們生病出事,哪裡有害我們的意思呢?就算把那坑平了,把玉搬走了,於他有什麼好處?」賀子舟道,「我知道你爹……」
「別扯我爹身上去,我厭惡那些神棍,是因為他們很多人都傷天害理。要不,皇上也不會在數年前禁止這些宗教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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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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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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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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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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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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