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們為何能一直保持沉默?
人們談起這則事件,叫它「玻利維亞鬼魂強暴案」。
自2005至2009年間,多達上百名少女及婦女遭到當地人以為的妖魔鬼怪強暴。受害者的說法多被斥為是「女性的淫蕩幻想」。
「這根本是《使女的故事》在眼前發生。居然出自真實事件!別錯過這本小說!」
──瑪格麗特‧愛特伍2018年5月當這則貼文在私人推特上傳之後,立刻被瘋狂轉發。事件本身的話題性和禁忌程度,在作者米莉安‧泰維茲出人意料的敘事手法下,翻轉成一部如火山爆發般緊迫,令人憤怒,同時充滿一個個女性獨立情緒及機智的現代文學傑作。最終本書盤踞加拿大暢銷書榜長達兩年,隔年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榜。
譽為作者至今的代表作。
獲選2019年《紐約時報》年度百大好書。
『這本小說揭露的罪是不能講的。』——朗‧查爾斯,《華盛頓郵報》首席書評人
什麼是真相?
她們說,比真相更重要的,是生命。
作者說:「如果當年沒有離開,我可能是其中一人。」
★「#MeToo」運動浪潮中最重要的一本小說。
★《親愛的小小憂愁》米莉安‧泰維茲新作。瑪格麗特‧愛特伍背書推薦。
★「意外」奧斯卡影后法蘭西絲‧麥朵曼買下電影版權,即將搬上大銀幕。
一部不折不扣的創傷敘事。
世界上有些社區是外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莫洛奇納就是這樣一個集體生活的社區。長期以來,社區內的女性白天醒來便會頭暈,全身瘀傷。當她們向長老求助,卻被斥責思想「放蕩」,她們身體的疼痛是惡魔懲罰的例證。直到有一名犯人落網,真相才水落石出,原來社區內的八名男性經常趁深夜對一百多名女性下藥施暴。當所有男人為了保釋犯人出獄,聚集到城市去的時候,有八名婦女在穀倉閣樓召開祕密會議。為了保護自己和和孩子不再受到傷害,女人們必須趕在男人回家以前,決定她們未來的去向,究竟該原諒犯人、反抗犯人,還是離開社區?
在那些強暴犯被保釋回家之前,我們只有兩天時間決定。
婦女們應該報復她們所遭受的傷害嗎?
或是應該原諒那些男人,以獲准進入天堂之門?
但是我們當中有些人精神崩潰,有些人就是無法原諒。
或者,我們就殺了他們!
書中共有八名女性,年齡跨越三代,為期兩天的會議中,作者以虛構故事作為對這起真實事件,及加害者口中「女性幻想」的回應。作者十八歲以前也是在與真實事件中同樣保守宛如中世紀氛圍的社區中長大,女性大多不識字,自然不可能有#MeToo或者任何啟蒙進步思想,然而故事卻在這個集體決定去留的過程中,她們交換身體經驗、情緒創傷,清算罪行和謊言,也討論信仰、美德和希望,女性的集體之聲,透過唯一識字的男性做紀錄,諷刺性高明,是一本現代風格強烈的文學新經典,斬獲評論界一片讚譽。
縱使置身絕望,也不忘世界上還有良善與希望的存在;
縱使揭露霸權的壓迫,也還有反轉暴力、走出洞穴的可能性。
會議紀錄會帶給婦女生命。重要的是生命。
八名女人以言語輻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譜,她們沒有時間悲傷
不再沉默
任何暴力都無法正當化。
#MeToo
本書出版後隔年,被起訴的加害者們各自遭到判處長達廿五年的徒刑。
作者簡介:
米莉安.泰維茲 (Miriam Toews)
著有《親愛的小小憂愁》,該書贏得了羅傑斯基金會文學獎與加拿大作家協會文學類獎,入圍加拿大吉勒文學獎。以及其他五部作品:《我奇妙幸運的夏天》、《好血統男孩》、《12號公路女孩》(二○○六加拿大好讀獎、二○一○年加拿大十年好讀獎)、《飛翔的鱒魚男》(羅傑斯基金會小說獎)以及《爾瑪.佛次》;另外還有一本非小說作品《低盪輕搖:人生》。她曾得過加拿大總督文學小說首獎、加拿大書商協會藏書票獎、羅傑斯基金會小說獎與作家信託基金瑪莉安.安革耳/提摩西.芬德力大獎。目前定居多倫多。
譯者簡介:
李建興
李建興,台灣台南市人,輔仁大學英文系畢,歷任漫畫、電玩、情色雜誌與科普、旅遊叢書等編輯,路透社網路新聞編譯,現為自由譯者。譯有《把妹達人》系列、《刺客教條》系列、丹布朗的《起源》、《地獄》、《失落的符號》,及《超能家族》等數十冊。samsonli@ms12.hinet.net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2019年布魯克林公共圖書館文學獎
●2019年安大略省延齡草圖書大獎入圍
●2018年加拿大總督文學獎入圍
●《紐約時報》年度百大書籍
●《衛報》年度最佳書籍
●《時代雜誌》年度最佳書籍
●《華盛頓郵報》年度最佳書籍
●「美國公共廣播電台NPR」年度最佳書籍
●「LITHUB文學網站」年度最佳書籍
●《SLATE》雜誌年度最佳書籍
●《柯克斯評論》年度最佳書籍
●《出版人週刊》年度最佳書籍
●《圖書館雜誌》年度最佳書籍
●Electric Literature年度最佳書籍
●VOX新聞年度最佳書籍
●BUSTLE年度最佳書籍
名人推薦:
●「出人意料,火山爆發般的小說。」──蘿倫‧葛洛夫,《完美婚姻》作者
●「現代經典……讓你滿心敬畏的完美作品。」──作家凱薩琳‧蕾西
●「多麼美好的作品,發人深省卻又活力充沛,卡司具有各自強烈個性,說出的每個字都給人深刻感受。對於那麼野蠻的犯罪有如此敏感卻又迷人的寫作,是個可觀的成就。這是能流傳久遠的小說。」──麗莎‧麥金納尼,《光榮的異端》作者
●「《沒有聲音的女人們》是讓人浮想聯翩、諷刺性高明的小說,它觸及了惡的本性、自由意志、集體責任、文化霸權,甚至是寬恕。」──《紐約時報》
●「米莉安‧泰維茲是厲害的逃離藝術者,她總是為她筆下的角色從困住自我的狀態找到解套的方法。」──《紐約客雜誌》
●「這本書語言是福克納式的。它是永恆不朽且普世的。」──《衛報》
●「這本美麗的戰吼小說是與當代時刻的迫切對話。」──《金融時報》
●「泰維茲沒有深究犯罪,而是從書中主角的道德與神學面來回掙扎寫出意料之外的劇情,爭吵如何在一個被殘暴地用來背叛她們的體制中最能維持信仰。」──《觀察家報》
●「溫柔,令人憤怒,洋溢著苦澀的機智。」──《泰晤士報》
●「痛苦、野蠻又相當駭人的讀物,會讓你傷心欲絕。」──《先鋒報》
●「利劍般的小說……泰維茲熟練的機智與對險惡主題的掌握讓她與瑪格麗特‧艾特伍並駕齊驅,她的小說中精準簡要與幾近蘇格拉底式對話,具有法庭戲或希臘悲劇的衝擊力。」──《書單雜誌》
●「強而有力……這是本啟發人心又難忘的小說。」──《出版人週刊》
●「對父性威權文化的敏銳批評……令人難忘又有啟發性……驚人地創新又非常引人注目。」──《柯克斯評論》
●「米莉安‧泰維茲回應世稱『玻利維亞的鬼魂強暴案』,讓被噤口的婦女們發聲,把她們的故事轉化成一本感人的小說。」──《ELLE雜誌》
●「銳利且具破壞力,足證女性集體聲音之力。」──Buzzfeed
得獎紀錄:●2019年布魯克林公共圖書館文學獎
●2019年安大略省延齡草圖書大獎入圍
●2018年加拿大總督文學獎入圍
●《紐約時報》年度百大書籍
●《衛報》年度最佳書籍
●《時代雜誌》年度最佳書籍
●《華盛頓郵報》年度最佳書籍
●「美國公共廣播電台NPR」年度最佳書籍
●「LITHUB文學網站」年度最佳書籍
●《SLATE》雜誌年度最佳書籍
●《柯克斯評論》年度最佳書籍
●《出版人週刊》年度最佳書籍
●《圖書館雜誌》年度最佳書籍
●Electric Literature年度最佳書籍
●VOX新聞年度最佳書籍
●BUSTLE年度最佳書籍名人推薦:...
章節試閱
我是奧古斯特.艾普──此事別無其他目的,只因我受人委託為這場婦女會議的紀錄者,因為她們是文盲無法自己來。既然紀錄如下,而我是會議紀錄者(我也是學校老師,天天指導我的學生做同樣的事),我覺得我的名字應該跟日期一起列在卷首。莫洛奇納社區的歐娜.弗里森問我能不能幫忙做紀錄──不過她沒用「會議紀錄」這個字眼,而是問我能否記下這場會議,製作一份關於她們的文件。
這段對話發生在昨晚,我們站在她家和我回到社區七個月以來住的小屋之間的泥土小路上。(據莫洛奇納主教彼得斯的說法,這只是臨時安排。「臨時」意思可長可短,因為彼得斯不採用一般人對時間與日期的計算方式。我們無論在這裡或在天堂,都是永恆,我們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社區的主要房屋都供家庭使用,而我單身,所以我可能會繼續,永遠,住在這棟小屋,我倒也不太在意。它比牢房大,夠讓我和一匹馬居住了。)
我和歐娜交談時避開陰影。我們談話中,風一度吹動她的裙子,我感覺到裙襬摩擦我的腿。因為陰影逐漸拉長,我們側步走進陽光下,一次又一次,直到陽光消失,歐娜笑著向夕陽揮舞拳頭,罵它叛徒、懦夫。我忍住向她解釋地球有兩個半球的念頭,我們必須跟另一半的世界共用太陽,如果你從外太空觀察地球,一天內就能看到多達十五次日出日落──或許跟全世界分享太陽可以讓我們學習分享一切,學會一切都屬於每個人!我終究只有點點頭。對,太陽是懦夫,像我一樣。(我保持沉默,因為我傾向相信世界如此豐盛,大家都可以分享一切,結果不久前我因此坐牢。)事實上,我的對話技巧不太高明,卻又不幸地會為了未能表達的念頭痛苦得分分秒秒如坐針氈。
歐娜又笑了,笑聲給了我勇氣,我想問她我這個人是否令她想起邪惡,社區的大家是否這樣看我,邪惡,不是因為我坐過牢,而是很久以前,我坐牢之前發生的事。不過當然,我只是答應做紀錄而已。除了同意別無選擇,因為我願意為歐娜.弗里森做任何事。
我問她如果婦女們無法閱讀,為什麼想要做會議紀錄?歐娜深受精神崩潰之苦,容易緊張──我也一樣,我的姓氏艾普源自白楊樹(Aspen),顫抖的白楊樹,這種樹的葉子會顫抖,因為葉子動個不停,有時也被稱作婦人舌──她這麼回答。
今天一大清早,她看到兩隻動物,松鼠和兔子。歐娜看著松鼠全力奔跑,攻擊兔子。就在松鼠即將觸及兔子時,兔子跳上空中兩三呎高。那隻松鼠看起來感到迷惑,至少歐娜這麼認為,牠轉身又從另一個方向撲向兔子,卻再度撲空,因為兔子在最後一瞬間高高躍起,避開了跟松鼠接觸。
我喜歡這個故事,因為是歐娜說的,但我不太懂她為什麼說這些,這跟會議紀錄有什麼關係。
牠們在玩啊!她告訴我。
是嗎?我問她。
歐娜解釋:或許她原本不該看到松鼠和兔子玩耍。當時很早,只有歐娜在社區到處亂晃,頭髮沒有包好,衣服也沒有穿得很整齊,看起來很可疑──照彼得斯形容她的話,像魔鬼的女兒。
但是妳確實看到了?我問她。這場祕密遊戲?
她說,對,我親眼看到了──在這瞬間,講故事的時候,眼神興奮地發亮。
‡
會議是艾嘉塔.弗里森和葛瑞妲.羅溫為了應對這幾年來困擾莫洛奇納婦女們的怪異攻擊事件而倉促召集。打從二○○五年,幾乎每個女孩和婦女都被大多數社區成員認為是鬼怪或撒旦的東西強暴過,還推測是她們罪孽的懲罰。事情發生在半夜。她們的家人熟睡時,女性被一種以顛茄為原料、用於農場牲畜的噴霧麻醉劑迷昏。她們隔天早上醒來會感到疼痛、暈眩,而且經常流血,搞不懂怎麼回事。最近,出手攻擊的八隻惡魔被揭露是真實的莫洛奇納本地人,其中很多是女方的近親──兄弟、表兄弟、叔姪之類。
我勉強算認識其中一個。他和我是小時候的玩伴。他知道所有行星的名稱,至少他掰得出來。他給我取的綽號是Froag,在我們的語言是「問題」的意思。我記得我跟父母離開社區前想要跟這孩子道別,但是我媽告訴我他十二歲的臼齒有些毛病,不幸感染必須待在臥室。現在,我不確定那是真的假的。無論如何,離開之前這孩子或社區裡的任何人都沒人跟我們道別。
其餘的犯人年紀比我小得多,在我跟父母離開前還沒出生,或只是嬰幼兒,我對他們沒什麼印象。
莫洛奇納如同我們所有的社區,是自行執法的。起初彼得斯打算把那些人關在小屋裡(類似我住的這棟)幾十年,但是不久發現那些人會有生命危險。歐娜的妹妹莎樂美用鐮刀攻擊其中一人;還有一群受害人的男性親戚酒醉盛怒下把另一名犯人的手吊在附近的樹枝上。他就死在樹上,顯然被遺忘了,因為那些醉到發怒的男人醉倒在樹旁的高粱田裡。事後,彼得斯跟其他長老決定找來警察逮捕那些罪犯──應該是為了他們的人身安全──帶到城裡去。
社區裡剩餘的男人(除了癡呆或老弱,以及我本人,有難言之隱的)全進城去幫被囚禁的罪犯們申請保釋,希望他們在等候審判時能夠先回莫洛奇納。罪犯們回來之後,莫洛奇納的婦女們會有機會原諒這些人,以保障每個人在天堂的位子。彼得斯說,如果婦女們不原諒他們,婦女們就必須離開社區,到她們一無所知的外界去。婦女們集合共識的時間很短,只有兩天。
昨天,歐娜告訴我,莫洛奇納的婦女投票了。選票上有三個選項。
1. 什麼也不做。
2. 留下來反抗。
3. 離開。
每個選項都附有說明的插圖,因為她們不識字。(補充:我不是故意不斷指出婦女們不識字,只在有必要解釋某些行為時。)
十六歲的奈婕.弗里森畫了插圖,在她母親米娜.弗里森過世後,她的監護人現在是她阿姨莎樂美.弗里森(幾年前奈婕的父親巴爾塔薩被彼得斯派到社區的偏遠西南角去採買十二匹幼馬,至今還沒回來):
「什麼也不做」的插圖是空曠的地平線。(不過我暗自認為,這也可以用來代表離開的選項。)
「留下來反抗」的插圖是兩個居民拿著沾血的刀子打鬥。(大家都認為太暴力,但是意思很清楚。)
而「離開」選項的插圖是一匹馬的屁股。(我又暗自認為,但是沒說破,這暗示著某些婦女看著其他婦女離開。)
投票結果第二和第三項形成僵局,血腥持刀決鬥和馬屁股圖。首先,弗里森家的婦女想要留下來反抗。羅溫家的人則偏好離開,不過有跡象顯示兩方陣營都有人改變主意。
莫洛奇納有些婦女投了什麼也不做,交給上帝作決定,但她們今天不會出席。最支持「什麼也不做」的婦女疤臉珍絲,她是社區的忠堅分子,本地的接骨師,她還以擅長估算距離的眼光著稱。她向我解釋過,身為莫洛奇納人,她想要的什麼都有了;她只需要說服自己她需要的不多。
歐娜告知我,激烈的反崇拜偶像者莎樂美.弗里森在昨天的會議中指出「什麼也不做」其實不算選項,但是允許婦女們投給「什麼也不做」至少能給一點權力。梅嘉兒(在門諾低地德語的意思是「女孩」).羅溫也認同,她是個友善、兩根指尖被燻黃的老菸槍,我猜想她一定有什麼祕密生活。但是歐娜告訴我,梅嘉兒也指出莎樂美.弗里森並未被推舉為宣告現實狀況或有什麼選項的代表。羅溫家的其他女人明顯地點頭同意,同時弗里森家的女人以迅速不屑的手勢表達不耐煩。弗里森家和羅溫家兩派辯論中充滿了這類的小衝突。然而,因為時間有限急需作決定,莫洛納的婦女一致同意讓這兩家人辯論每個選項的優缺點──但排除社區大多數婦女斥為「愚蠢」的什麼也不做的選項──再決定哪個合適,最後選擇實行該選項的最佳方式。
(待續)
我是奧古斯特.艾普──此事別無其他目的,只因我受人委託為這場婦女會議的紀錄者,因為她們是文盲無法自己來。既然紀錄如下,而我是會議紀錄者(我也是學校老師,天天指導我的學生做同樣的事),我覺得我的名字應該跟日期一起列在卷首。莫洛奇納社區的歐娜.弗里森問我能不能幫忙做紀錄──不過她沒用「會議紀錄」這個字眼,而是問我能否記下這場會議,製作一份關於她們的文件。
這段對話發生在昨晚,我們站在她家和我回到社區七個月以來住的小屋之間的泥土小路上。(據莫洛奇納主教彼得斯的說法,這只是臨時安排。「臨時」意思可長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