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家庭國際資訊董事長/詹宏志、作家/辜振豐 讚揚推薦
中國時報開卷版特別專文報導!
編輯這種病,不會要人命。但如果病入膏肓,我就不敢保證了……
他的每一步都很大膽,都寫下了出版史上無人能超越的黃金傳說。
這些話,他們只對見城徹說--
尾崎豐:「只要你活著的一天,我的問題就是你的問題。你逃不掉的,你得跟我一起受苦!」
中上健次:「我想跟你借三十萬。若得到芥川賞,再用獎金還你。」
村上龍:「你連我的作品都沒看過,怎麼會知道我很厲害?」
?本龍一:「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好想聽到你的聲音哪。」
松任谷由實:「如果是見城先生想替我出書,我願意。」
林真理子:「我看見你就驚慌失措,所以關於『不能愛上你』這點我辦不到啊!」
「我的工作就是我那進退兩難的人生……無論對方多麼任性、討人厭、把我耍得團團轉,只要他的作品可以感動我,叫我做什麼都無所謂,就算要我去殺人放火,我也想和這個人共事……」--見城徹
幻冬舍,由一個抱持著「無名」、「年輕」、「貧窮」和「天真」之「革命四條件」的四十二歲中年男子見城徹,以一千萬日圓所創立的新出版社。成立首年,就破天荒在《朝日新聞》砸下三千六百萬日圓買下全版廣告,行銷一口氣推出的六本新書,最後全部大賣,成功打響創業的第一砲。
在所有人皆不看好的情況下,見城徹陸續為作家們量身打造寫作企劃、激發其創作潛能,暢銷話題作包括村上龍的《工作大未來》、五木寬之的《大河的一滴》、唐澤壽明的《兩個人》、村上隆的《藝術創業論》、北野武的《全思考》、藤原紀香的《紀香魂》、弘兼憲史的知識漫畫講座系列……等。在2008年底爆出小室哲哉詐欺並破產事件後,亦隨即在隔年為其推出《罪與音樂》一書。
見城徹領導下的幻冬舍,每次推出新書都引發藝文界轟動,也成功網羅如吉本芭娜娜、?仁成、銀色夏生、山田詠美、天童荒太、五木寬之、石原慎太郎、鄉廣美、小林紀善……等作家,把他們一舉推上寫作生涯的最高峰。
什麼是幻冬舍傳奇?以千萬日圓的資本起家,只花了十年時間,資本額就翻升了四千倍!這就是幻冬舍傳奇。見城徹憑著對編輯一職的熱情與獨到見解,親手打造了出版界的奇蹟,箇中祕辛,全寫在本書裡!
作者簡介:
見城徹
1950年生,現任幻冬舍社長,被舉為「暢銷書之神」。曾有長達十年的時間,每天睡不到四小時。因為他連睡覺的時間都拿來跟作家交往。他可以跟北方謙三喝酒喝到半夜兩點,回家後跟宮本輝講電話一個小時,之後又因為村上龍打電話來,再講一個小時,然後是喝得酩酊大醉的中次健司來敲家門,早上九點進公司後,又趕忙寫信給五木寬之……
曾經是大學剛畢業,投遍履歷也進不了大出版社的熱血青年,卻在好不容易進入「廣濟堂」後的第一年,就以二十四歲的新人之姿,企劃出暢銷近四十萬本的《公文式數學的祕密》,並讓原本會員只有五萬人的「公文數學研究會」一舉躍升為年營收超過六百億的大企業。
在角川書店服務時,曾將《角川月刊》的發行量,從數千本擴大到十五萬本的規模。好不容易爬到董事的位置,被認為將一生無虞時,又毅然決然離開角川,成立「幻冬舍」出版社,屢次打破出版常規,甚至不惜賭上公司的存廢發行新書,在十三年內創造出十三本銷量破百萬本的暢銷書。
而他從事編輯最大的準則與使命便是——
新的東西如果不放膽去做,到底能改變什麼呢?
譯者簡介:
邱振瑞
曾任前衛出版社總編輯。日本文學愛好者,更是國內日文翻譯界響叮噹的人物──從轟動台灣的日劇劇本,到近期日本芥川賞作家宮本輝系列作品、直木賞作家山崎豐子新作,全都出自他精心推敲、完美轉介的譯筆。
從小立志當小說家,出過一本短篇小說集《菩薩有難》,現以翻譯日本小說為志業。譯著有宮本輝《流轉之海》、《地上之星》、《血脈之火》、《天河夜曲》;山崎豐子《女系家族》(麥田出版);松本清張《點與線》、《砂之器》、《黑色記事本》(獨步文化)等書。
章節試閱
序章
離開廣濟堂出版社到角川書店任職,並負責該公司剛創刊不久的文藝雜誌《野性時代》編輯工作時,我只有二十五歲。每次到作家家裡造訪,在場的責任編輯群當中,總是我年紀最小。他們常對我說:「你是最年輕的呀。」讓站在角落裡的我更顯得誠惶誠恐。回想起來,這些往事宛如昨日般歷歷在目。
如同「Only Yesterday」這句英語,我深切感受到三十年的時間真的是轉眼即逝。在我不斷往前奔波打拚之際,不覺間我已邁入五十五歲的大關。至今我仍不敢相信自己還能以編輯的身分,與成名的作家們面對面接觸。不過現在,因為無論在什麼場合,我都是最年長的編輯了,所以也就愈來愈常思考,該如何為自己的編輯生涯劃上句點這件事了。
所謂編輯,就是「從無到有,將人類抽象的思想與意識,製作成商品(書籍)藉此賺取利潤」的工作。魔術師變魔術尚有機關暗門可循,而編輯就好比沒有道具的魔術師,要將人的思想與意識製作成商品,如同流雲過眼難以捉摸。在我看來,要誠實地體現這個創意,編輯的做法就會受到嚴厲的詰問。換句話說,編輯能坦誠至何種程度地與作家交心契合,絕對是無從迴避的重要課題。
三十幾年前,我大學畢業後進入廣濟堂出版社任職,第一年便企劃編輯出《公文式數學的祕密》這本在當時大為暢銷,銷售近四十萬冊的書。進入廣濟堂出版社立刻就能推出銷售近四十萬本的暢銷書,確實非常幸運,但之後不久,單是企劃出書或僅是推出實用書籍,已經不足以吸引我。我開始熱切盼望可以參與藝文類書籍的出版工作。我原本就喜歡閱讀小說,但一直到與榮獲芥川賞的作家高橋三千綱結識後,才真正點燃了這個機會。
當時的高橋三千綱是《東京體育報》的記者。同一時期我所負責編輯的《十萬日圓創業祕訣》一書正好出版,銷售成績算是差強人意。但某日突然有位自稱任職於《東京體育報》姓高橋的男記者打電話到我們編輯部,表示無論如何都希望可以採訪到該書的作者三宅竹松,還強調這次採訪能夠增加該書在市場上的能見度。現在回想起來,那次採訪究竟為《十萬日圓創業祕訣》增加了多少能見度,實在令人懷疑,但因為高橋答應用很大的版面刊載那篇專訪,所以我才同意他的請求。而這就是我與高橋「建立日後交情的開端」。
那次採訪結束後不久,有次我翻閱《朝日新聞》的時候,看到一篇附照片的報導,標題為「高橋三千綱先生榮獲《群像新人賞》」。當時我覺得有點驚訝,盯著報紙上那張小照片猛瞧,怎麼看都像是那位《東京體育報》的記者。於是我迅即拿起話筒撥電話到《東京體育報》,劈頭就問他:「刊登在《朝日新聞》上的照片是你嗎?」
高橋不帶感情僵硬地回答說:「是啊。」當下我便說:「那就讓我做東幫你慶祝一下吧。」
此後,我們每天晚上流連在新宿附近飲酒作樂,交情日漸深厚。
不久後,我便在角川書店找到一份兼職打工的差事。那時我曾與摯友高瀨幸途談及這個想法。高瀨幸途目前為太田出版社的社長,同時也是本書的編務負責人。由於當時高瀨任職於洽談海外書籍翻譯權的公司,與國內出版社往來密切,我是透過他的介紹進入角川書店的。
後來,我成為角川書店的正式員工,高橋三千綱可是說居功厥偉。那時候角川書店的角川春樹社長計劃打造一艘名為「野性號」的古船,並按照《魏志倭人傳》中描述的路線,由釜山出發一路航行到博多。要與角川春樹社長一起搭乘古船航海,並撰寫一篇採訪報導,實在是件麻煩的苦差事。但高橋三千綱還是面帶苦澀、勉為其難地為了我而接下了這份工作。多虧高橋三千綱不辭勞苦的鼎力相助,最後我才得以順利保住角川書店正式員工的飯碗。在那時,我就已下定決心,無論三千綱日後提出多麼任性的要求,我都要鞠躬盡瘁地回報。
隨著我正式展開文藝編輯生涯的同時,我的「編輯病」亦日益加劇了起來。畢竟我在角川書店最初負責的工作,就是將森村誠一在藝文雜誌《野性時代》上的連載小說《人性的證明》集結成冊。該書後來在角川春樹社長的努力下被拍成電影,最後總計銷售四百萬冊,堪稱是一本超級暢銷書,也讓我命運的轉輪不得不跟著加速前進了。
開始擔任文藝編輯一職後,我的肉體與精神每天都承受著無比的壓力,猶如被撕扯般痛苦。我除了面對公司內部的壓力之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必須與作家、詩人、運動選手、音樂家或演員鬥智費神。我要應付的對手不是少數,至少有上百名的文藝創作者名單不斷在我腦海裡打轉,可說每天都活在「病狂」與「戰鬥」之中。從那時候起我就罹患了嚴重的失眠,加上各種接踵而至的突發狀況,簡直使我處於發瘋的臨界點。雖然我仍繼續編輯的工作,在精神上與創作者們同遊,但是我的精神之旅最終卻走向地獄,而非天堂。然而,對創作者來說,正因為地獄才有遍地黃金,所以我每天都過著精神折難的日子。
法國詩人韓波(Rimbaud)在《地獄裡的一季》的〈告別〉一詩中這樣寫道:「秋天。我們的船在凝滯的霧中飛騰著,駛向苦難之港--泥、火彌天的大城。」
韓波這首詩所說的,正是創作者和其作品間的戒律和行動準則。它要駛向苦難之港,而非安全的避風港。對我而言,直面苦難化為黃金的瞬間,是一種無可取代的狂喜。這才是我所謂名符其實的「編輯這種病」。
我很清楚自己已年過半百,愈來愈靠近死亡。雖然二、三十年前的往事,對我而言都記憶猶新,恍如昨日,但我的軀體確實不斷在衰老。即便我為此感到懊惱,卻也十分了解自己日漸老化的事實。我自作主張地認定,自己約莫可以活到七十歲。從現在算起,也只剩下不到十五年的光景了,駕鶴西歸的日子應該轉瞬間就會來臨吧。無論是暑假、黃金週、過新年或是賞花活動,我也許都只能再經歷十來回了。所以我想更認真地參與生命中的每個活動。只是愈是想用心過日子,就愈發多愁善感,忍不住潸然淚下,淚眼迷濛的次數遽然增加。
這本書是我身為現職編輯,以及承受編輯這種病所苦的總結,因此也算是我人生的總結。我總是將自己的生活態度融入工作之中,無論是我平常遇到的各種問題和難關,或是我對情人的思念,都將在本書裡一一浮現。這本書也可以說是我還活著的證明,因為我的失敗困頓、幸福喜悅和事業高潮都銘刻其中。多年來,我的工作就是持續將創作者的精神世界,以書本的形式呈現。因此書裡肯定或多或少,也留下了我的印記。
序章
離開廣濟堂出版社到角川書店任職,並負責該公司剛創刊不久的文藝雜誌《野性時代》編輯工作時,我只有二十五歲。每次到作家家裡造訪,在場的責任編輯群當中,總是我年紀最小。他們常對我說:「你是最年輕的呀。」讓站在角落裡的我更顯得誠惶誠恐。回想起來,這些往事宛如昨日般歷歷在目。
如同「Only Yesterday」這句英語,我深切感受到三十年的時間真的是轉眼即逝。在我不斷往前奔波打拚之際,不覺間我已邁入五十五歲的大關。至今我仍不敢相信自己還能以編輯的身分,與成名的作家們面對面接觸。不過現在,因為無論在什麼場合,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