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青春推理的極限,拋出裹著糖衣的謎團
作家喚醒沉睡在我們心中屬於青春年代的纖細脆弱★《暗殺教室》超人氣演員橋本環奈驚呼:太有趣了,一口氣全部讀完!
★ 連續入圍「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寶島社推理權威雜誌年度選書!
★ 少年少女到大叔熟女,日本讀者從高中到出社會一路追隨,絕不自我設限的校園推理故事!為了好好地進入這個世界
我們必須破壞自己最心愛的事物。
價值連城卻消失不見的象牙琴鑰匙,賭上青春卻在搖滾舞台失蹤的主唱,
右眼看不見,左手不能動但勝利的決鬥師,及五枚色彩繽紛的彩虹徽章;
〈伊甸之谷〉、〈失蹤重搖滾樂手〉、〈決鬥劇〉、〈千年茱麗葉〉
遊走現實和幻想的作家初野晴,獻上四則令人難料的連作短篇!
【故事簡介】
「壽命有限的我們,如何去確定那無垠的事物?」
精力無窮又多愁善感的高中生穗村千夏,在草壁老師的爭奪戰中,仍然無法與青梅竹馬兼情敵的美少年上条春太分出高下,但令人掛心的管樂社終於慢慢步上軌道,一年一度的文化祭「南陵祭」又盛大展開!兩人和社團努力籌備表演,要在文化祭中打響管樂社的名號,不過半路殺出數名不速之客,還帶來了一籮筐的謎團……
染著一頭棕髮,穿著像姆米谷阿金的神祕大姊,竟然親暱地喊著草壁老師的名字;
害羞內向的金髮搖滾繭居族,在前往演唱會的途中突然在計程車內發瘋;
流著西部拓荒血統的少年編劇,試圖破解藏匿在三次絕不可能獲勝的決鬥中的祕密;
期望成為茱麗葉祕書,解開世上所有戀愛難題的重病女孩,
突然來到了文化祭,尋找經過千年仍然不會改變的神祕物品──
四名不可思議的少年少女,四個包裹希望與憂傷的溫柔謎團,
春太和千夏再度聯手出擊,原來要打破青春的蛋殼進到成人的世界,
我們必須一次又一次地讓世界挑戰自己最心愛珍貴的事物……
【來自作者的悄悄話】
比起真實重現管樂社,我更追求閱讀的樂趣。所以,我在作品中放入成年人的視點,並融合社會上各領域的話題,希望將主角們生活的世界拓展得更多彩多姿。這是我的一點玩心。──初野晴
作者簡介:
初野晴
二○○一年參加橫溝正史推理大獎,首次投稿便進入最終審查;次年作品《水之時鐘》奪得大獎並於出版後正式出道。著作多冊,高中管樂社作為舞台的「春&夏推理事件簿」系列在日叫好叫座,一舉改編成動漫及電影,男女主角由佐藤勝利和橋本環奈飾演。目前已出版《退出遊戲》、《初戀品鑑師》、《幻想風琴》、《千年茱麗葉》、《行星卡農》,持續連載中。
初野晴希望在「春&夏推理事件簿」中為讀者帶來快樂,因此謎團不講求龐雜困難,重點在真相及人物成長與改變。他塑造人物時並非以「寫實性」為首要考量,而是「有這樣的人在身邊應該會很有意思」,創造深具趣味和特色的可愛角色。此外雖以校園當舞台,但描繪「非日常世界」一向是他作品主軸,巧妙藉著異想天開的謎團,將尚是高中生的視野延伸至全球局勢、社會議題及世界歷史,擄獲不分男女老少的讀者,為當今日本日常推理小說注入一股嶄新風氣。
相關著作
《幻想風琴(春&夏推理事件簿)》
《初戀品鑑師(春&夏推理事件簿)》
《退出遊戲(春&夏推理事件簿)》
繪者
Rum
自由插畫工作者,喜歡貓、茶飲和各種有特色的東西。
最近也在嘗試繪畫以外的領域,世界真是充滿挑戰!
http://rum3307.weebly.com/
譯者簡介:
王華懋
嗜讀故事成癮,現為專職日文譯者。近期譯作有《所羅門的偽證》、《邪魅之雫》、《渴望》、《再見,德布西》等。
譯稿賜教:huamao.w@gmail.com
章節試閱
失蹤重搖滾樂手
失蹤路線 一
「青少年……內心的黑暗啊……」
我咂了一下舌頭,把折起來的報紙扔到生財工具的引導蓋上。
根本就不懂嘛。可怕的不是黑暗好嗎?也不只是青少年而已。不管是小孩還是大人,每個人的內心本來就有著黑暗的一面,不是嗎?
是想要棲息在黑暗中的人才可怕。
那黑暗……認為那黑暗與原始的記憶有關,是我想得太誇張了嗎?
黑暗可以把那裡的人、發生的事、不想被看到的東西全部隱藏起來。所以遠古的人類才學會躲在漆黑的洞穴裡。因為黑暗,才能夠袒露出真正的樣貌,也可以隱藏身形,吐露真心話。這麼一想,坊間年輕人流行的網路與推特上的交流,真教人弄不清楚是現代還是原始了。
可是呢,接下來是重點,要仔細聽唷──我有一種想要對什麼人說教的欲望。
人總有一天非得離開黑暗不可。
文明與文化這些,就是由能夠離開黑暗的人所建立起來的。我認為人與動物的差別就在於這裡。放眼動物世界,築巢躲在裡頭的動物,大部分都害怕天敵對吧?都是些只有求生的小聰明、但沒有力量的小動物。
存在本身就構成威脅的大象、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獅子,牠們憑恃著牠們的強大生活,因此不需要伴隨著黑暗的巢穴。若有例外,還請指點我一下。
弱者永遠只能棲息在黑暗的動物社會,只能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我們的祖先藉由主動離開黑暗,成功地找到了弱肉強食以外的世界。卻有太多的年輕人和阿宅不明白這一點,又退化回去了。
………………
………
……咦?我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名言?
……搞不好我其實很適合媒體工作唷?
在隱約嗅得到潮香的城市開了二十年以上計程車的我露出苦笑。點燃嘴上叼的七星,吐出白煙,就像要掩飾那肥大的妄想。
我結了婚,有個兒子,但兒子國一開始拒絕上學,已經過了三年。一個消極無力的繭居族的父親,在這裡神氣兮兮地說什麼大話?
看到兒子,我就會想起安部公房的小說《箱男》。然後計程車車窗玻璃倒映出我疲倦的臉,和泛著油光的額頭。隨著兒子的「人類力」低迷,我的髮際也後退了不少。
今早我經過那傢伙的房間前面,又感到一陣厭煩。老婆幫他擺在門前的晚飯托盤上,碗盤全掃空了。那傢伙根本就是糞便製造機。而且還是純國產的優良產品。
看看手錶,時間過正午了。
我把變短的七星揉熄在攜帶菸灰缸裡,拿起引擎蓋上的報紙,打開駕駛座車門。把車用吸塵器的插頭從點菸器拔起來,嘆了口氣。上午載的老夫婦小費給得超大方,我正覺得幸運,結果卻把我的後車座搞得全是沙子。很多拜訪三保松原的高齡觀光客會在沙灘上遙拜富士山。我迅速拆解車用吸塵器,坐上駕駛座。
新裝的導航也玩膩了,我煩惱著該如何打發這沒什麼生意的中午時段。今天也不吃午飯,就沿著平常的路線找客人嗎?依固定的順序逛過固定的目的地。空車特別多的時間帶,就該這麼幹。
我插進車鑰匙想了。又是想兒子。
要怎麼樣才能把那傢伙從黑暗的巢穴裡拉出來?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司機先生,方便嗎?」
讓他從遁入黑暗的國中一年級重來,就能解決問題了嗎?我需要時光機嗎?叫我變成多啦A夢嗎?
「……哈囉?司機先生?」
有人輕敲駕駛座車窗,轉頭一看,外面是一頭百獸之王。
冷靜一下啊我。
正確地說,是一個頂著衝天金色長髮、臉化白妝、塗黑色口紅的少年仔。他揹著一個粗獷的吉他盒。應該是玩樂團的。今天一早就烏雲密布,氣溫寒冷,許多婦人穿起長袖,國高中生罩著薄夾克,但這個少年仔卻光著上半身,直接套上短袖騎士夾克。白得不健康的手臂布滿了雞皮疙瘩。而且輕敲車窗的手指上,戴著許多凹凸骷髏頭戒指。
我一臉詫異,稍微打開車窗:「什麼事?」
「請問從這裡到清水南高中要多少?」
要多少?我評估少年的年紀,思考這句話的意思。大概是在問計程車車資吧。到那所沿海的高中的話……
「應該不到兩千圓。」
「那麻煩你。」
獅子少年低了一下尖高的頭。
我按下車內的扳鈕,幫他打開後車座的車門和行李廂,正要下車幫他把東西搬進後車箱,他已經先把一個大紙箱放進來,滑進後車座了。除了吉他盒以外,還有類似四方型吉他音箱的東西。他好像用行李車把東西疊在一起搬運,東西塞得滿滿的,讓他在後車座難以動彈。
「不用放後車廂嗎?」
我稍微調高空調溫度,為了慎重起見,確定地問。
「是貴重物品,放這裡就好。」
這樣唷?下了計程車的我靜靜地關上後車廂。都是沉浸在古怪的妄想,煩惱兒子的問題,才會載到這種怪客吧……
但這名少年雖然外表招搖,遣詞用句卻很正經。我回到駕駛座,解除手煞車,慢慢地踩下油門。
獅子少年從後車座伸長脖子,正仔細觀察著什麼,我瞄了他一眼。他似乎對插在點菸器上的DV變壓器很感興趣。
「很稀奇嗎?」
「對,原來在車子裡面也可以插插頭啊。」
「用吸塵器的時候很方便。或許也可以插你的吉他音箱。」
「吉他音箱?硬插或許可以……不過大概撐不到十分鐘。」
從後照鏡上那張天真無邪的笑容來看,若是卸掉化妝,應該是個不錯的青少年。
出發地點是日本平原中央附近,所以到清水南高大概要二十分鐘。
那處神社停車場幾乎沒有行人,我總是在那裡渾水摸魚,卻突然有人招呼,所以一開始我嚇了一跳。不過這名獅子少年在那種遠離住宅區的地方做些什麼……?
我很好奇,決定主動攀談。
少年說他是高三生,今天是文化祭的第一天,有重要的演唱會。演唱會在體育館下午一點開場,所以他想要在三十分鐘前抵達。原來如此。從他的外表,我猜想應該是所謂的重金屬樂,便詢問他,他卻強而有力地否定:「不,是重搖滾。」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不同,但對他而言,似乎是天差地遠。
好清澈的眼神啊,我想。最近都沒有機會跟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像這樣交談。外表似乎會引起誤會,但也許他是個聰明的好孩子。他不怕生,但似乎也能拿捏對人應有的距離。最重要的是,即使只有外表,他的存在本身就能帶給別人某些影響,這一點不容忽視。
獅子少年從後照鏡看向這裡。計程車司機當久了,就會對後車座變得敏感。他露出有什麼問題想問的表情。
「……呃,司機先生。」
「什麼?」
「電視跟電影裡面,常有乘客上了計程車,要求追趕前面的車子的橋段對吧?」
「老套公式呢。」
「真的會有那種事嗎?」
「才沒有呢。」
我搖晃肩膀笑道。這座城市的每一條大街小巷,我都不曉得開過多少遍了,我說的絕對錯不了。雖然是遇過叫我跟上前面車子的乘客,但追趕前方車輛的要求,除非有相當深厚的信賴關係,否則是不可能答應的。更何況馬路會遇上塞車或紅燈等無法預期的障礙,害怕違規的我們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乘客也是,除非真的太白目,否則不會對計程車司機做出這種胡來的指示。就連警方都不會這麼做。會問這種問題,我覺得他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呃,司機先生。」
「這次又怎麼了?」
「那,應該會有上車的乘客說『有人在追我,總之快逃』吧?」
獅子少年有些得寸進尺地問。我內心直呼吃不消,對著後照鏡回答說,你也知道,清水這地方是個非常和平寧靜的城市。至少我從來沒碰過那種事。
「說的也是呢。這個地方不可能發生那種事呢……」
「跟電視電影上演的不一樣,對我們來說,違反交通規則吃罰單更可怕。要是做生意最重要的駕照被吊銷,連明天的飯都沒得吃啦。」
「不好意思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沒關係,別介意。」
「……是。謝謝你讓我學到很多。」
獅子少年恢復正經的表情。這時手機響了,他對著後照鏡連連行禮,客氣地接了電話。他好像是顧慮到駕駛中的我,把手圍在口邊小聲說話。這麼懂禮貌啊。
因此我得以專注在前方。
計程車駛進住宅區巷弄,兩旁並列著爬牆虎纏繞的古老磚房,建築物外觀懷舊。就快到清水南高的校門了。我想像他在文化祭大出鋒頭的模樣,希望他度過徹底燃燒的高中生活。
看到米色的校舍了,我放慢速度,馬路十幾公尺前方處,有塊一看就是手工製作的禁止車輛通行看板。
上面寫著「清水南高校南陵祭 攤位大街」。
稱它為步行者天國是太誇張了,不過這裡本來就是沒什麼行車的校門前通學路,因此應該很容易申請路權。馬路前方有許多攤位,有許多同遊的一家人和學生,熱鬧滾滾。甚至豎起了炒麵和雞蛋糕的旗子。好像有不少賣吃的攤位。有事先經過保健所核可嗎?看來很正式唷。
也許是躡手躡腳地靠近的計程車很稀罕,一名咬著熱狗的制服女高中生訝異地看著這裡。忍不住和她對望了。話說回來,最近的女高中生腳真是修長啊……
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二十分。比他要求的時間提早十分鐘抵達了。不賴吧?
然而與外頭的熱鬧氣氛截然相反,車內彌漫著危險的沉默。我打起警示燈,停下車子,望向後照鏡。
「到囉。」
後車座沒反應。
回頭一看,握著手機的獅子少年面色蒼白。他本來就化著白色的妝,這樣比喻或許很怪,但那張表情就好像突然被宣告世界末日降臨一般。
到底是怎麼了?我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就要開口──
「……請倒車。」
「咦?」
「……掉頭。」
「咦?咦?」
他突然探出上半身,一把抓住駕駛座的車座,驚慌失措地叫道:
「──喂,老頭,就這樣遵守限速,在我說好之前,在市區裡繞圈!」
等待的人們 其一
我叫穗村千夏,正單相思著管樂社顧問草壁老師,同時也希望受到長笛之神所關愛、所癒療、所眷顧,是個貪婪的高二女生。剛剛我在攤位拿到了免費熱狗,正覺得開心。
我看見校門口的攤位大街前方,有輛計程車慢慢駛來,卻又突然掉頭折返。是海鷗標記的「海鷗計程車」。後車座的車門本來就要自動打開,卻傳來一道「哇!住手!」的叫聲,車門隨即「砰」地一聲關上,沒有人下車,車子掉頭離去。後車窗裡頭的衝天金髮頭我有印象。車子裡似乎一片慌亂……是怎麼了呢?
嗯,算了。
我啃著熱狗,折回正門。空氣涼爽到令人質疑「殘暑跑哪去了?」的今天,各處傳來其他學校的學生和帶小孩的家長聲音,充滿了小祭典氣氛。
正門前的簽到處形成長龍,飄浮著文化祭實行委員學生吹出來的泡泡球。入場人數計數器在第一天中午的階段就已經超過一千兩百人。也因為受到暑假結束後的麻疹風波影響,盛況超乎預期。甚至有地方新聞記者帶著攝影機來採訪。
南高學生拿著告示板站立,或四處分發手冊,忙碌萬分。除了制服以外,還有人穿著明天要表演的戲服、原創戰隊英雄服裝、戴著老虎面具的運動服等,五花八門。
今年的文化祭是週末兩天,全程對外開放。
開放活動分為「義賣」、「舞台表演」和「攤位」等部分,往年的重頭戲是「舞台表演」。第一天是音樂社團,明天最後一天則是戲劇社和班級發表會,在新校舍體育館舉行。這些表演都以海報盛大地宣傳。
換句話說,我們管樂社要在今天登台亮相,很快地,各社團就會依照時程表上台演奏。
原本我現在應該正在準備。
然而管樂社成員除了片桐社長和馬倫以外,每個人都拿著免費券在逛攤位。今天早上每個人都領到了一張。去年沒有,一般學生也拿不到。
我會拿著這寶貴的免費券,在體育館開場前打發時間,是有深刻的理由的。
管樂社本來是第一棒上台表演,順序卻突然被調到後面去了。
你說到底是哪個社團突然插隊?
要解釋這一點,就必須回溯到昨天的開幕式……
失蹤重搖滾樂手
失蹤路線 一
「青少年……內心的黑暗啊……」
我咂了一下舌頭,把折起來的報紙扔到生財工具的引導蓋上。
根本就不懂嘛。可怕的不是黑暗好嗎?也不只是青少年而已。不管是小孩還是大人,每個人的內心本來就有著黑暗的一面,不是嗎?
是想要棲息在黑暗中的人才可怕。
那黑暗……認為那黑暗與原始的記憶有關,是我想得太誇張了嗎?
黑暗可以把那裡的人、發生的事、不想被看到的東西全部隱藏起來。所以遠古的人類才學會躲在漆黑的洞穴裡。因為黑暗,才能夠袒露出真正的樣貌,也可以隱藏身形,吐露真心話。這麼一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