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我,為什麼不相信愛?
我只會回答你…
愛是什麼?可以吃嗎?
愛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偉大、那麼美好,其實愛說穿了,只是一道讓人吃不飽的甜點,對我來說,雞腿便當>愛。
愛了,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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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腦海裡可能有橡皮擦,但陳欣怡相信自己的腦子是有一瓶立可白,那些該稱為短暫的過去,或是短暫的記錄,只要過去了,她腦海裡的立可白就會用優雅的姿勢,緩緩地把那一切抹去。
因此,她在朋友間有一個拉風的稱號是「立可白魔女」。
而當陳欣怡這位立可白魔女,遇上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的公子哥兒顧采誠,一段有笑有淚,鬥智鬥勇的故事即將展開……
作者簡介:
姓名:雪倫
1980年生,處女座.O型。
喜歡閱讀、看電影,個性直接,不喜歡拐彎抹角。
2003年開始創作,在她跨出校園多年後的現在,我們也從作品裡看見雪倫的成長。
她的故事細膩、文筆清新、思想時尚,寫出了「女孩以上,女人未滿」的新一代輕熟女對愛情、對人生共同的心情。
她的文字,無疑是治癒現實生活中各種無情傷害的最佳良藥,為所有自信與迷惘並存的都會靈魂找到出口。
個人部落格【SHARON˙WORD˙WORLD】:http://sharonword.pixnet.net/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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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砰、砰、砰。
「陳小姐!陳小姐!」房間門口傳來一道道叫喚聲,又夾雜著敲門的聲音,但那不能算是敲門,嚴格說起來,這樣的力道算是揍門,如果我沒有認錯,這是樓下警衛杜伯伯的聲音。
我拉起棉被,摀住耳朵,想要假裝不在家,假裝沒有聽到這一切,昨天喝到凌晨三點多,回家還一直看韓劇看到天亮的我,只想裝死不想有任何反應。
「陳小姐,妳再不開門,我只好自己開門進去了喔!」然後,我聽到警衛拿了一串鑰匙叮叮噹噹的聲音。
再怎麼想裝死,面對外敵即將入侵,我也只能無奈地坐起身,先嘆了好大一口氣,才認命下床開門去。
「哈囉,杜伯伯。」我睡眼惺忪地開了門,即使心裡有多麼不爽,都只能假笑著打招呼。
我的好朋友吳小碧最常稱讚我的就是「陳欣怡妳根本就是假人、道具」,我個人倒是從不否認,在這個虛偽的世界,本來就要戴著面具生活才安全。
警衛杜伯伯一看到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陳小姐,住戶在抱怨妳的手機響了一個早上都沒有接。」接著小聲說:「隔壁王媽媽很生氣,下來跟我說了好幾次,她兒子要準備考學測,一整個早上都沒有辦法好好念書……」邊說邊看著我住在我右邊的那一戶人家,露出很為難的眼神。
我馬上笑著道歉,「不好意思,杜伯伯,我睡得太熟了,完全都沒有聽到手機鈴聲,真的很抱歉喔!我馬上調成震動。」
「那就麻煩妳了。」
「不要這樣說啦!都是我太不注意了,忘了自己睡著就跟豬一樣,怎樣都叫不醒,真的很抱歉,害你被罵了,對了!等我一下。」我跑進房間裡,拿了幾包忘了是誰送的餅乾,遞給杜伯伯,「杜伯伯,這個送你,這樣你泡茶時配著吃,比較不會無聊。」
警衛杜伯伯搔著頭,不好意思地說:「唉唷!每次都送我這些,這怎麼好意思啊!」
「你那麼辛苦,這又不算什麼,我才不好意思,又讓你跑上來一趟。」
「好啦好啦,謝謝妳啦!我得下去了,記得如果要繼續睡的話,手機要調成震動,我們這種舊大樓隔音設備本來就不夠好。」杜伯伯接過我的餅乾,叮嚀著我。
我微笑,點了點頭,「好!杜伯伯謝謝你,再見。」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的笑容馬上不見,睡到正爽的時候被吵醒,是一件非常值得生氣的事。看了一下時鐘,才下午兩點多,我是打算睡到晚上才起床的,很不爽地從床頭拿起手機。
螢幕顯示,有三十六通未接來電。
是哪個神經病這樣打電話的啊?
不到三秒,那個神經病又打來了,螢幕顯示吳小碧,這女人真的很煩,不會打去騷擾她男友嗎?
「幹麼啦?」我很不耐煩地接起來。面對她,是我唯一不需要戴面具的時候。
「妳幹麼都不接電話,還有呼吸嗎?我真的會被妳氣死,租書店打電話來說妳租一套漫畫過期一個月了啦!妳幹麼不拿去還啊!不對,妳幹麼不用妳自己的帳號租啊!每次都要用我的,妳自己不是有帳號嗎?」
我也想要用自己的帳號啊,只是那帳號早就在八百年前被租書店阿姨列入黑名單了。
「我帳號能用的話,幹麼用妳的,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妳還有臉裝可憐!租書店阿姨一直打來催我,我跟妳說,妳今天一定要拿去還!」吳小碧吱吱喳喳的聲音吵得我腦缺氧。
「好啦。」我淡淡地回答。
她突然又在電話那頭失控,「好妳個頭,每一次說好結果又拖了快要一個星期,罰的那些錢都快可以把書買下來了。妳很有錢是不是?」
如果要認真算,我戶頭裡是有不少錢。
「我最近連上一個月班,現在是週年慶檔期妳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一個人都快要忙死了,好不容易今天休假,妳讓我多睡一點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妳現在馬上把漫畫拿去還,回來再看你要睡多久,我完全不會有意見!」
「好啦好啦好啦!我今天一定會拿去還,我再去瞇一下下喔!拜!」
「喂!陳欣怡、陳欣……」吳小碧呼喚我的名字都還沒有結束,我就馬上掛掉電話,拔掉電池,再度鑽進棉被開始睡第二輪。
我已經熬夜了,再沒睡飽,我這三十歲的臉龐馬上就要多兩條皺紋。
再次睡醒,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坐在床上,扭著痠痛的脖子,這次的教訓提醒了我,大睡之前無論如何都一定要關手機,以免睡到一半被吵醒。
跳下床三步併兩步地走到浴室,戴上髮帶,再用大夾子把頭髮夾起來,拿著牙刷擠上牙膏,然後走出來拿起電視搖控器,邊刷牙邊轉著電視頻道,找著有趣的節目打發時間。
但,還真的沒什麼有趣的節目。
洗完臉後,從冰箱倒了杯豆漿放進微波爐,睡前可以不一定要喝酒,但起床一定要喝豆漿,不要問我為什麼,就是喜歡、就是習慣,
喝著豆漿,我把丟在一旁的手機電池,物歸原位,打開手機,做好我可能會接到無數封吳小碧罵我很不要臉、很賤的簡訊,果不其然,一封又一封的簡訊看得我猛笑,她罵人最凶的詞大概就是你很賤之類的吧!
喝完豆漿,我帶著笑容回撥電話給她。
電話一接通,我都還沒有開口,吳小碧就說:「妳很賤耶!居然還給我關機,妳可以再無恥一點,我真的會被妳氣死,人家租書店就說今天一定要去還,很多人等著要租,我好心打給妳,妳還給我掛電話,妳是有沒有良心?」
說真的,如果不是擔心吳小碧的聲帶會破損,我真的很樂意聽她罵我,這大概是現在唯一會讓我覺得溫暖的聲音吧!
「唉唷,我忙到快累死了,好不容易休假,讓我多睡一點嘛,我等一下就會拿去還了啦!」我打了個哈欠邊回答著。
「妳少在那邊跟我講那些有的沒的,妳今天再不拿去還,下次我去高雄就直接跟漫畫店老闆刪掉我的帳號,妳以後都別想租了。」
這句話我不知道聽了幾百萬遍,可是還得要假裝很害怕,「好啦好啦,等一下一定會拿去還,對了,妳在台中住得還習慣嗎?」吳小碧自從和譚宇勝在一起之後,就跟著他東奔西跑,他調回台北穩定軍心解救百貨業績,她就成了他專屬的代班救火員,現在台中又要開一個營業點,她又夫唱婦隨地一起到台中打拚。
我常消遣她,是有沒有這麼愛?目前看起來,是有的。
吳小碧和我一樣,我們都不喜歡交朋友,只不過不一樣的是,她是不懂得交朋友的眉角,我則是厭倦戴著面具和人互動,之前她還在高雄跟我一起上班的時候,是我最自在的時候。
「還不就那樣,有班就上,沒班就在家看書準備考試啊!」她的語氣非常無奈,譚宇勝說要結婚,沒想到吳小碧她哥超絕,不要聘金什麼都不要,唯一的條件就是吳小碧把大學念完,只要考上學校,就可以先訂婚,一畢業就可以馬上結婚,嫁妝再多送一部車子。
「誰叫妳愛打賭?活該!認真一點啦!去年沒有考上,今年再沒考上,可以叫譚宇勝直接找個新女朋友,不然娶妳可能都要下輩子了。」我笑著說。
「妳這個人真的很壞耶!難怪現在還嫁不出去。」又來了,真的很愛說我嫁不出去。
「是我不想嫁好嗎?再見。」懶得理她,我掛掉電話,她肯定又在電話那頭說陳欣怡妳好賤。
是我不想嫁,是我看透了所謂的愛,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大家努力追求的,已經是我不想要的東西了,愛是什麼?可以吃嗎?
站起身,把床邊的漫畫整理好,裝進袋子,準備等等出去覓食時順便拿去還,我懶歸懶,該做的事還是會做的。
我住的地方是這層樓最小的一個單位,門口進來右側是浴室,左側是一坪大小的廚房,再來就是房間和一個小陽台,原本買這間套房的主人嫁到美國去了,我從八年前租到現在,她兒子都念小學一年級了,但這間房間裡,來來去去的也只有我一個人,她曾經問我要不要乾脆把這間套房買下來,她可以讓我分期付款,但我卻拒絕了,我需要的不是一間房子,我需要的是一種自在,我不想再被什麼牽絆住,於是我就這樣付了連續八年的房租,今年是第九年。
我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台電視、一台筆記型電腦、一個衣櫃、一張星球椅,這就是我的世界,我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就連吳小碧都沒有來過我的房間,我想要一個完全屬於自己回憶的地方,不用看到什麼東西就會想到某個人,不用聞到什麼味道就想起某段片刻,那是我最不想擁有的負擔。
人一輩子承載的回憶愈少,會活得愈輕鬆。
(待續)
砰、砰、砰。
「陳小姐!陳小姐!」房間門口傳來一道道叫喚聲,又夾雜著敲門的聲音,但那不能算是敲門,嚴格說起來,這樣的力道算是揍門,如果我沒有認錯,這是樓下警衛杜伯伯的聲音。
我拉起棉被,摀住耳朵,想要假裝不在家,假裝沒有聽到這一切,昨天喝到凌晨三點多,回家還一直看韓劇看到天亮的我,只想裝死不想有任何反應。
「陳小姐,妳再不開門,我只好自己開門進去了喔!」然後,我聽到警衛拿了一串鑰匙叮叮噹噹的聲音。
再怎麼想裝死,面對外敵即將入侵,我也只能無奈地坐起身,先嘆了好大一口氣,才認命下床開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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