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那天,厄蘭島的大霧很不尋常,六歲的彥斯偷偷溜出外公的莊園,在灌木林中失蹤,從此音訊全無……
瑞典犯罪懸疑小說大師尤翰.提歐林成名作
首發突破270,000冊!暢銷英美法日等25國
●英國犯罪作家協會John Creasey 新人匕首獎
●瑞典犯罪作家協會年度最佳新作
●巴瑞獎年度最佳平裝本決選作
●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國際匕首獎決選作
盪氣迴腸,糾結低迴,每翻一頁,幽微危機感益發凝重!──《死亡信使》作者賽門.貝基特 Simon Beckett
九月的一天,厄蘭島的大霧很不尋常,
六歲的彥斯偷偷溜出外公的莊園,在大霧瀰漫的灌木林中失蹤,音訊全無。
島民全體動員,仍然查不出下落。
二十年來,尤莉亞一直走不出失去兒子的悲痛,
與丈夫離異,再也無心工作,只能靠領救濟金度日。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厄蘭島上的父親打來的電話,
有人寄來了彥斯失蹤當天穿的一隻涼鞋。
二十年前的那場大霧究竟掩蓋了怎樣的秘密?
這隻涼鞋是尋找彥斯的新線索,還是兇手精心安排的又一陰謀?
作者簡介:
約翰.提歐林Johan Theorin
一九六三年在瑞典哥特堡出生,每年夏季在厄蘭島北部避暑,以新聞工作與編寫劇本為生,曾榮獲瑞典推理作家學院頒發最佳登場小說獎與推理驚悚小說匕首獎,作品已譯為二十五種語言,包括《極暗之屋》(暫名,即將由春天出版)、The Quarry、 The Asylum、The Voices Beyond等等。
譯者簡介:
宋瑛堂
台大外文系學士,台大新聞所碩士,波特蘭州立大學專業文件碩士,曾任China Post記者、副採訪主任、Student Post主編等職。譯作包括《斷背山》、《人魔崛起》、《全權秒殺令》、《賴瑞金傳奇》、《單身》、《馭電人》、《大騙局》、《數位密碼》、《冷月》、《藍色駭客》、《永遠的園丁》、《蘭花賊》等書。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提歐林的字裡行間流露暖意,逐步抽絲剝繭,最後的結局卻令人大呼意外!
──《周日電訊報》
具有這種強烈故事張力的作品實屬罕見,地點與氣氛的 掌控尤為動人,大師傑作!
──《THE GOOD BOOK GUIDE》網站
令人驚豔的處女作……提歐林表達悲涼無望氣氛的技巧高超,與他洞察敏感家庭關係的功力不相上下。──《泰晤士報》
精采……提歐林文筆優美流暢。──《衛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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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OD BOOK GUIDE》網站
令人驚豔的處女作……提歐林表達悲涼無望氣氛的技巧高超,與他洞察敏感家庭關係的功力不相上下。──《泰晤士報》
精采……提歐林文筆優美流暢。──《衛報》
章節試閱
厄蘭島,一九七二年九月
大塊大塊的岩石鑿成圓形,砌成這堵牆,表面佈滿灰白色地衣,牆與這男童等高。小男孩穿著涼鞋踮腳尖,才勉強看得到牆頭另一邊。牆外灰霧茫茫一片,簡直像世界盡頭,但他明白,其實牆外另有一片天,另有一個廣大的宇宙,正在外公外婆家的庭院外面等他。翻牆去探索的念頭勾引著他,心頭癢了一整個夏天。
他想攀牆,兩次都抓不穩粗岩,害他向後跌到潮濕的草地上。
男孩不死心,第三次總算成功了。
他深吸一口氣,引體向上,緊握冰冷的牆頭,終於攀上圍牆。
對於快六歲的他,這無異是打一場勝仗。有生以來,這是他頭一次爬牆成功。他在牆頭坐一會兒,儼然是寶座上的國王。
牆外的世界好大,浩瀚無垠,但也顯得灰沉沉而模糊不清。今天下午,霧飄到這島上,使得男孩現在不太能看清庭院外的景物,但在牆腳,他看得見一小片黃褐色牧草地。更遠的地方,他依稀可見幾棵扭曲的杜松矮樹叢和幾塊佈滿青苔的岩石,突出在地面上。地表平坦,和背後那座庭院一樣,不同的是,牆外的一切看起來多了幾分粗獷的氣息,顯得詭異,顯得誘人。
男孩右腳踩上半露地面上的巨岩,然後下牆來,踏上牆外的牧草地。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獨自離開庭院,沒人知道他去哪裡。母親今天離島去內地了,地點不明。不久前,外祖父去海邊。剛才,男孩穿上涼鞋,悄悄走出家門時,外祖母睡得正熟。
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出去野一下。
他縮回握住牆頭的手,跨出一步,走上草地。野草稀疏,容易通行。他再走幾步,前方的景物慢慢變得稍微清晰。他看得見遠處的杜松輪廓。他走過去。
地面鬆軟,聲響全被吸收,腳步只成微弱的草地窸窣聲。即使雙腳一起蹦跳,或用力猛跺腳,也只能產生悶悶的砰聲。腳一抬起來,被踩到的草馬上挺直腰,足跡瞬間化為烏有。
他再前進幾步,同樣是蹦一下,砰一聲。蹦一下,砰一聲。
男孩離開草地,來到比他高的杜松,不再併雙腳蹦跳。他吐一口氣,吸進涼爽的空氣,游目張望一陣。
剛才蹦過草地的時候,前方飄忽的霧已默默包圍他,遮蔽他的退路,草地另一邊的石牆已變得模糊,深褐色的別墅也完全消失了。
一時之間,男孩考慮回頭跨越草地,翻牆回去。他沒戴錶,確切時分對他而言毫無意義,但頭上的天空如今陰沉沉,周圍也比剛才更冷。他知道太陽快下山了,就要天黑了。
他想踏著軟地,再往前走幾步。畢竟,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即使看不見別墅,他也知道別墅就在後方,外婆正在裡面睡覺。他繼續走向濃霧砌成的牆。他一靠近,看得見卻摸不著的霧牆就向前閃躲一小步,彷彿逗著他玩。
男孩停下來。不敢呼吸。
四下無聲,看不見任何動靜,但他忽然覺得附近有人。
剛才是不是聽見霧裡傳來聲響?
他轉身。現在,他再也看不見圍牆和草地,只見身後的野草和杜松。四周到處是杜松叢,一動也不動,他知道它們不像人能活蹦亂跳,但他仍忍不住心想,它們好高大。杜松一叢叢包圍他,身影烏黑而沉默,可能會趁他不注意時接近他。
他又轉身,又看見杜松。只見杜松和霧。
他已經搞不清小屋的方位,但恐懼心和孤寂感押著他前進。他握緊拳頭,在草地上飛奔,想找石牆和庭院,可惜怎麼找也只找到草地和樹叢。最後,他甚至連這兩種東西也看不見,因為視線全被淚水模糊了。
男孩暫停動作,深吸一口氣,止住淚水。這次他又在霧裡看見杜松,不同的是,其中一棵多了兩根粗枝——突然間,男孩發現那棵樹會動。
是人。
一個男人。
男人朝他過來,步出灰濛濛的霧靄,來到他面前幾小步的地方停下。他身形高大,肩膀寬闊,穿深色衣褲。他剛看見了小男孩。他站在草地上,腳踩厚重的靴子,低頭看著男童,黑色小帽壓得低低的,遮住額頭,看起來有點歲數,但不比外公老。
男孩站著不動。他不認識這人,而且媽咪交代過,遇到陌生人要小心。幸好,現在身邊不只有霧中的杜松了。如果對方是壞人,他可以轉頭就跑。
「哈囉。」男人沉聲說。他呼吸沉重,好像剛在霧裡走了好遠,也好像剛剛在賽跑。
男孩不回應。
男人連忙轉頭,東張西望。然後,他再注視小男孩,臉上無笑容,輕聲問:
「你自己一個人嗎?」
男孩默默點頭。
「迷路了嗎?」
「好像吧。」男孩說。
「沒關係……我很熟悉石灰岩草原地形。」男人朝他接近一步。「你叫什麼名字?」
「彥斯。」男孩說。
「彥斯,姓什麼?」
「彥斯.大衛森。」
「好。」男人說。他猶豫一下又說,「我名叫尼爾斯。」
「尼爾斯,姓什麼?」彥斯問。
有點像在玩遊戲。男人短促笑一聲。
「我姓名是尼爾斯.坎特。」他說,再往前走一步。
彥斯靜止不動,但他不再左看右看。霧裡再看也只有草、石頭和樹叢。而這個陌生人尼爾斯.坎特已開始對他微笑,好像兩人已經是朋友了。
迷霧包圍過來,聽不見絲毫聲響。連鳥鳴聲也沒有。
「沒事了。」尼爾斯.坎特說著,對他伸出一手。
這時候,兩人站得相當近。
彥斯暗想,從沒見過像尼爾斯.坎特這麼大的手,隨即發現自己想跑也來不及了。
厄蘭島,一九七二年九月
大塊大塊的岩石鑿成圓形,砌成這堵牆,表面佈滿灰白色地衣,牆與這男童等高。小男孩穿著涼鞋踮腳尖,才勉強看得到牆頭另一邊。牆外灰霧茫茫一片,簡直像世界盡頭,但他明白,其實牆外另有一片天,另有一個廣大的宇宙,正在外公外婆家的庭院外面等他。翻牆去探索的念頭勾引著他,心頭癢了一整個夏天。
他想攀牆,兩次都抓不穩粗岩,害他向後跌到潮濕的草地上。
男孩不死心,第三次總算成功了。
他深吸一口氣,引體向上,緊握冰冷的牆頭,終於攀上圍牆。
對於快六歲的他,這無異是打一場勝仗。有生以來,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