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份子─奧登的BT之旅
奧登原本只是拗不過女友的請求,回去見她的養父一面而已,沒想到卻被這個不茍言笑的父親提出包養一年的要求!?
更變態的是,對方竟還要奧登與自己的女兒結婚……他可沒有和男人搞的興趣,只是,當兩千萬美金的誘惑擺在眼前的時候──兩千萬值得你去殺人了,別說是躺在床上做姿勢。
但奧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岳父大人的性趣,竟連如奧登這樣沒什麼道德心的人,都難以接受……
剛剛出獄的普林原本是個警官,但太過出色的外表令他怎麼都擺脫不了被性騷擾的命運,而這,也變成他不得不殺人的理由。
遇上奧登的時候兩人都正踏上逃亡的旅程,不知怎地兩人都是吸引變態的體質,從有虐待狂的黑道老大、熱衷凌虐的美少年到在旅舍冤死的女鬼,這趟旅程的刺激驚險程度簡直超乎想像!
章節試閱
第一章 破壞者
床畔的腳步聲離去,臥室的門傳來關閉時輕微的啪噠聲,奧登在一片黑暗中張開眼睛,他感到呼吸急促,身體有些發抖。
他坐起身擰開檯燈,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以鎮定精神。
鬧鐘指著凌晨兩半點,但是他想離開這裡,立刻!
他清醒是因為半夜時分,感到有人無聲地坐在他的床邊,他可以覺察到那死死盯在他身上的目光,嗅到對方散發出的煙草味。這讓他反應過來,這是他女朋友(他現在就在她家裡)的養父!
接著,他感到那人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臉頰……
他渾身僵硬,只能繼續裝睡,還好那男人沒有近一步的動作,他的指尖劃過他的雙唇,在上面徘徊了好一陣子,經過半天的沉寂後終於離去。
奧登出了一身冷汗。他記得那男人不苟言笑的樣子,當白天他用嚴肅的目光打量他時,總讓他有一種即將被做成標本的錯覺。難以想像熱情奔放的戴茜流有這個男人的血統——戴茜的父母在她六歲時過世,之後便被獨身的叔叔撫養長大。
她沒有像電影裡演的一樣經受到性騷擾,難道因為那老混蛋是個同性戀?奧登嘲諷地想。伯里安‧薩克相當有錢,他還不到四十歲,但堆積起了大把財富,躋身於名流之界,沒想到有這樣的愛好。
奧登把煙捻滅,穿上衣服,準備離開這裡。他和戴茜不過是露水姻緣,如果不是這老頭兒非常偏執地想讓見見自己這個上了他女兒的男人,他又經不起女友的懇求攻勢,哪犯得著待在這種變態的地方。
他撥撥頭髮,鏡子映著床頭燈桔黃色的溫暖光線,鏡中的自己有著黑色的短髮,微微有些凌亂,挺拔而張揚的面部線條,灰綠色的眼睛閃耀著桀傲野性的光芒。
他很少會在某一個女人身邊過多停留,靜止的感覺讓人窒息。現在他想回到熟悉的酒吧,奔放性感的女人中去,遠離戴茜和她奇怪的家庭,也許他偶爾會和她上床,但他絕不會考慮和任何與她父親有關的事牽扯上關係。
他打開房門,一個男人站在那裡。
伯里安‧薩克。他穿著正式的條紋西裝,灰色的眼睛冷冷看著他,像他無數次在生意場上大獲全勝時一樣的冷靜與狡黠,他的五官看上去嚴肅又刻板,雖然不乏英俊。
剛被準備開溜的年輕人撞了個正著,顯然這傢伙一直站在門口等我冒頭呢,奧登挫敗地想,那種審視的目光讓他不舒服……管它的,受到性騷擾的可是我,他想,又理直氣壯起來,站直身體,把手放在口袋裡。「早安,伯父。」
伯里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奧登毫不退縮地直視回去,慶幸自己沒有帶什麼財物來過夜,不然不知道會不會被污蔑為偷竊——他曾有這樣的經驗。
「開個價吧。」伯里安面無表情地說。
奧登疑惑地揚眉。什麼?他想問,伯里安看出他的疑問,解釋道,「我想買你,開個價。」
奧登感到大腦的運行停止了幾秒鐘,反應過來後他很想給這個混蛋男人一拳,可他只是搖了搖頭,「伯父,你誤會了,我並不是……」
「一百萬。一年。」對面的人說,眼中有掠奪者的光芒。
奧登皺起眉。他並不生氣,世界本就是一個大的交易場,只是他不大能想像自己在一個平凡的夜晚,碰到了這麼一個錢多得沒處燒的男人,對方大方地把銀行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恐怕有點早了,您還不大清醒,伯父。」他回答,他對和男人搞這檔子事沒什麼興趣,奧登一邊錯身往外走一邊遺憾地想,而且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女友父親拿來試探他的小伎倆,當然即使是這樣也無所謂,他並不準備和她結婚。
「五百萬。」身後的人說,奧登頓了一下,但沒有停下來,於是伯里安毫不猶豫地又加一位數,「一千萬。」他說,語氣堅定毫不猶豫。
奧登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你如果錢很多,可以捐出去,犯不著往這裡砸!」他試探著建議。
「兩千萬,我會先一半訂金。」
奧登這次完全轉過身,他不確定這個男人神志是否清醒,也許有錢人就是這麼種生物,兩千萬美元,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概念?這可以讓他一生吃喝不愁,花天酒地,逍遙度日。
而這個男人如此輕易地做出許諾,只要他陪他一年。
陪男人睡覺,這種事他沒幹過,但兩千萬值得你去殺人了,別說是躺在床上做姿勢。「你是認真的嗎?」他說。
「我不喜歡開玩笑。」伯里安說,他瞇起眼睛,露出滿意的神色,那是一種商人做了筆好生意時的滿意——雖然奧登覺得自己並不值這個價,他只是街邊隨處可見的小混混,無父無母,死了也沒人知道。
他走回來。一瞬間他做了個決定,人生總要做些瘋狂的決定,他將要陪伴這個男人一年,然後他將可以得到足夠讓他今生享用的基金。他不覺得這行為有什麼問題,每個人都在犧牲自己的一部分以換得利益,做假帳或為罪犯開脫並不比賣身值得驕傲,對奧登來說,他從未從那些一本正經的俗世道德中得到任何好處,他的人生裡所能依靠的只有利益。
一次賺夠夠一輩子花的錢,幹嘛不?
伯里安看了眼房門,示意他進去。雖然很緊張,奧登還是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走了進去。
剛才還在睡覺的大床這會兒看上有點兒怵目驚心,他把目光從那上面移開,身後傳來房門被關上的輕微啪噠聲。
奧登轉過身,伯里安走過來,伸出手撫摸他的面孔,那略帶煙草味的粗糙手指撫過的感覺讓人緊張。「你幹過她嗎?」伯里安問,又加了一句,「我女兒。」
奧登吸了口氣,「是的。」
「她感覺怎麼樣?」
奧登盯著對面那雙淺灰色的眼睛,那裡面有一種殘酷的興味盎然。「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嗎。」他說,覺得這位父親的問題頗為變態。
「可以,我對她幹起來如何並不感興趣……」伯里安說,他的手指從T恤的下襬伸進去,享受地撫摸著他的身體,「我比較在意你幹起來的感覺。」他做了個手勢,「到床上去。」
奧登順從地走過去,心想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買他女兒的男朋友。戴茜對她的養父抱著尊敬熱愛的感情,她告訴他她的家庭幸福和睦——而即使並不幸福和睦,這種身份的買賣行為也太過變態。
當然,每個家庭都會有點兒秘密,身為當事人也未必知道一切,奧登瞟了伯里安一眼,他正在解開領帶,態度冷靜,也許他在高潮時都是這副冰凍了幾百年似的臉,他嘲諷地想。
伯里安走過來,坐上他的身體,並撩起他的T恤,手指玩弄著兩邊的凸起,把它們弄得紅腫。雖然沒做過,可是奧登並非不知道具體過程,也許並不是非常難以忍受,只是做愛,不過這次他處於下方。
他看到伯里安解開皮帶,他吸了口氣,瞪著天花板。
「你很漂亮。」伯里安說。
「謝謝。」奧登毫無誠意地說,「需要我做些什麼嗎,我不太清楚……」
「隨便你。」伯里安不感興趣地說,「如果你覺得很難受,大聲喊『不要』也沒關係。」
奧登靜了幾秒,「我感覺沒那麼糟。」他說。
伯里安親吻著他的身體,把他的長褲和內褲起拉下,露出裡面的東西。那個年輕人並沒有反抗,當然,我給了他錢……伯里安想,可他仍有些緊張,這種性行為被大部分人所排斥,他希望他不會突然改主意。
他抬頭看他,奧登的黑髮散落在枕頭上,看著天花板,的眼中既沒有痛苦也沒有罪惡感。他抓住他的分身,輕輕擠壓,奧登微動了一下,身體因為快感開始慢慢繃緊。
這個人征服了我女兒,他想,他讓她愛上了他,可他也不過是一個給了錢就能隨便背叛的混蛋。
是的,大部分人無法拒絕金錢,特別是大筆的金錢,不管它來頭如何,這小子可以輕易得到一個很好的女人,可自己也能輕易得到他。用那些廢紙一樣的錢。
他玩弄著他的身體。「你得和她結婚。」他說。
奧登愣了一下,伯里安去舔吮他的分身,含糊地解釋,「她愛上你了,我看得出來。」
「等一下,你在開玩笑……」奧登叫道,想掙開他,伯里安抓緊他,「我沒有開玩笑。」他把它完全含進去前說完最後一句話:「我買了你,這一年你要娶她,當她的丈夫,和我的女婿。」
身下的人好一會兒沒說話。「你瘋了……」奧登擠出幾個字,伯里安的舌頭用力,成功地聽到他吸氣的聲音。「一個月內搞定婚禮,也許……」他抬頭看他,「你可以從今天開始叫我爸爸。」
奧登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支頤,他穿著新郎筆挺的西裝,讓鏡子裡的人玉樹臨風,儀表非凡,完全看不出是他自己。
戴茜在外面應酬客人——幾乎全是女方的親友,他一個親人也沒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也不適合出現在這樣的高雅場合。大部分人都在疑惑他這樣的混混怎麼拐到了戴茜這種大家小姐,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鴻運。
從這裡他可以看到樓下戴茜曼妙的身影,金髮高高盤起,點綴著白色星點的小花,長裙像霧一樣飄揚,和親友們進行著無意義的寒喧。
身後傳來輕微的關門聲,奧登轉過頭,他的岳父大人正走進來,同樣穿著正式的禮服,黑髮紋絲不亂。
「你今天很帥,奧登。」他說,一邊走過來,奧登坐正身子,伯里安卻在他後面彎下身,一手探進他的兩腿之間。感到奧登迅速繃緊身體,他滿意地笑道,「我剛才把她親手交到你手中,看到你們在神面前發誓相愛,那是多麼美妙的形景,所有的人都用祝福地目光看著這一幕。」他的手指俐落地探進長褲,「我可算把我的寶貝女兒嫁了個好男人——」
他的手指朝大腿根用力一掐,奧登幾乎跳起來,他聽到伯里安低低的笑聲。就算再蠢,奧登也不會以為伯里安是在誠心讚美他們,他是在羞辱這宗婚姻!他想,羞辱這宗由他一手促成的婚姻……可為什麼?這個人對戴茜從沒說過一句重話,在她成長的過程中完全是一個好爸爸形象,此刻卻竟買下了女兒的丈夫,和他幹這種事——
身後人的動作輕了下來,套弄著他的性器,奧登看到褲襠處那堅挺的晃動,下身傳來性愛的快感,他還可以看到樓下新娘輕盈的身影……
我在幹嘛?他忍不住想笑,今天是我的新婚之日,我卻穿著新郎禮服,和新娘的父親鬼混!
伯里安的雙臂環過他的身體,兩隻手越發純熟地套弄著他的陽物,感到懷中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看到他整潔的西裝,胸前豔紅的玫瑰……這一切讓他心情愉快。這個英俊的男人剛才還和戴茜站在一起,發誓一生廝守,後者一臉幸福的表情……
「舒服嗎?」他問,「奧登,你愛你的新娘嗎?」
「你在說什麼蠢話!」奧登說,但身體的快感已經不容他想太多,他已登上那座快感的高峰,腦袋只有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射出精液,伯里安用還沾著液體的手,拿下他胸前的花。
他看到他在他面前慢慢揪下那豔紅的花蕾,然後把那東西探入他有褲襠,冰涼柔軟的東西掃過他的性器,中間的溝壑,然後停留在後庭。
「等一下……」奧登說,吞了吞口水,今天伯里安有點不對勁,雖然這位岳父打從第一面見到起就沒對勁過,可他今天似乎格外興奮,顯得有些危險。
「今天我來教你更重要的事。」伯里安說,手指猛地用力,把玫瑰花塞進他的後庭中!
雖然是柔軟的東西,那種地方進入異物的不適感讓奧登整個人僵在那裡,伯里安用手指粗暴地把玫瑰花完全捅進去,他聽到他輕聲的自語,「一輩子的誓言,哈……」他嘲調地笑起來,接著他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冰冷,「現在我要幹你,到窗戶那邊去。」
他湊進他的耳朵,「讓我們都能看到她,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對嗎?」
「伯里安,」奧登抓住他的手,「你在開玩笑,你想讓所有人參觀嗎!」
「不會被發現的,還有,你該叫我爸爸。」身後的男人柔聲說。「以後記清楚了,我喜歡你叫我爸爸。」
天哪,這鬼地方太變態了,奧登想,有點後悔一時衝動答應這樣的交易。「你想羞辱她?」他質問,「用上她丈夫的方式?」
伯里安一把把他推到窗邊,從後面擠緊他,褪下他的長褲,奧登可以看到他的視線正死死盯著那在人群中穿梭的新娘。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他冷冷地說,這話讓奧登笑起來,「你恨的是她父親嗎?」他說。
感到身後人一僵,他繼續說下去,「她的生父,也就是你的哥哥,幹了什麼讓你憤怒的事?可是你不能把怒火發洩在小女孩身上,所以你裝成一個好爸爸的樣子把她養大,可是恨意在你心中越積越多,以至於你每次看到她都無法平衡心理……」他停了一下,身後的人的手指粗暴地伸進他的身體裡,攪動著,似乎是對他多嘴的懲罰。
奧登突然覺得有趣極了,他一刻不停地繼續說下去,「所以你想到這麼個鬼辦法,強暴她的丈夫,把她幸福的婚姻弄成齷齪下流的東西,卻不敢讓她知道……『爸爸』,你真的很變態——」
他的話猛地停住,後面巨大的疼痛貫穿了身體,接著那兇器開始晃動,奧登緊繃著身體,他從不知道一個男人的性器可以造成如此巨大的疼痛,顫動的視線裡,他可以看到戴茜正笑著和一個婦人說話,結婚蛋糕上兩隻小小的人偶幸福地微笑。身後的男人猛烈地撞擊,他想起那朵禮服玫瑰還在他的後庭裡……這場面讓他忍不住大笑起來,雖然他說不清那種情況下是不是應該笑。
一切結束之後,奧登才感到出了一身冷汗,伯里安退出來,他可以看到從雙腿間滴下的白色液體,以及帶下來點點腥紅的花瓣,落在地板上香豔而淫靡。
「你那裡很棒,我的孩子,」伯里安冷冷地說,「你的兩部分器官,可以讓我們全家都得到滿足。」
奧登窒了一下,這人的話、剛才的行為都讓他覺得噁心透頂!他看看地下的花瓣,再看看對面男人冷酷而亢奮的灰色雙眼。「這太瘋狂了,薩克先生。」他停了一下,「我不幹了。」他說。
他轉身向浴室走去,伯里安一把拉住他,「等一下,你在開玩笑,奧登,你們已經結婚了!就在剛才!」
「我跟她說我改變主意了,我們不適合。」奧登說,「明天我就和你的寶貝女兒分手,你另請高明吧!」
「奧登,告訴我你是在開玩笑……」
「我為什麼要開玩笑,」奧登笑起來,可是眼神毫無柔軟之意,「我至少有不幹的人身自由,嗯?現在我要走了,薩克先生,你很有錢,可你是個瘋子!」
「這種事我們早就講定了!」
「那時我不知道你的神經病嚴重到這種程度!」奧登惡狠狠地說,「我賣身給你,我想要那兩千萬,我承認!錢是好東西,但不代表我可以為此忍受你熱衷於在我老婆面前上我的變態行徑!」
伯里安吸了口氣,「你不能走。」他說。
「抱歉,交易結束了。我要去洗個澡,然後走人,我不要你的錢了,剛才算我倒楣!」奧登說,想想看吧,一個一本正經的傢伙,每天熱衷於在他女兒面前幹他的女婿(他不懷疑以後常會有類似的戲碼),以彌補他曾經受過的心理創傷,這太變態了,就算給錢他也不能捲入這檔子陰濕又齷齪的爛事裡來!
「聽著!」伯里安大吼道,聲音中得憤怒讓奧登停下腳步,「你不能這時候說不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的婚事,你會讓薩克家顏面掃地!」
「那是你的事,薩克先生。」奧登說,露出愉快地微笑,大約因為縱欲他身上有一種引誘者的氣質,他笑起有些孩子氣,卻同樣透著孩子般肆無忌憚的殘酷。伯里安攥緊拳頭,這種笑容讓他覺得刺眼!
但很快,他成功地看到那個混蛋僵在那裡,——他的手裡拿著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
「你以為到了這個時候,就憑你一句話就能當成一切沒有發生,刪掉重來?」他冷冷地說,「你真以為當你惹上這檔子事兒,你還可以擺擺手丟掉,繼續你一個人的生活?不可能,孩子。」
「你是在威脅我?」奧登說。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所以現在你要走回來,整理好你的衣服下樓去接待客人,我要我的精液停留在你身體裡。以後我們仍是友好的合作關係。」對面的男人柔聲說。
奧登看著他,「如果我不答應呢?」
伯里安笑起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奧登,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一些粗暴的、違法的、殘忍的事,將發生在你身上。」
奧登笑了一聲,可是那聽上去更像一聲冷哼,他撥撥梳理整齊的頭髮,把它們弄得一片凌亂,「合作,哈,合作怎麼和岳父一起把我的婚姻弄得儘量下流骯髒猥瑣嗎!」
伯里安聳聳肩,「沒那麼嚴重,奧登。你看,我以為你沒有這麼莫名其妙的原則感,我以為你符合我的要求。我不想傷害別人,我買,你賣,如此而已。」
「可是你不覺得太下流嗎?」奧登提高聲音,指著窗外,「她是一個女人,她什麼也不知道,她尊敬你,她愛我……」
他看到對面人眼中閃過一絲波動,接著恢復了全然的堅硬。「剛才……我們那麼做的時候,我看到她穿著婚紗在微笑——」奧登叫道。
「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伯里安說。
奧登吸了口氣,扒扒他的黑髮,「我知道,」他小聲說,「但這種事真讓我噁心!」
舞臺上,《湯豪舍》的序章還沒有完畢,薩克家的女婿奧登已經打了第十個呵欠,他不耐煩地扯著領帶,不理會身邊聽眾不以為然的目光。
「親愛的,你弄得我也犯睏了。」他的妻子不滿地說,奧登湊進她,「寶貝,音樂不是拿來聽的,而是拿來跳舞的。我們先走吧,我想念妳的舞姿!」
她看了他一會兒,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安份的生活其實從不適合薩克家的女兒,奧登笑著想,他在常去的迪廳認識了她,那會兒她是舞者們的皇后,她飛揚的金髮,誘人的身材,只是站在那裡,就彷彿有鎂光燈打下,是個天生尤物。
她拉住他的手,雖然坐在前排,可他們不理會其他觀眾,大大方方地離開了音樂廳。她有這樣的膽子。
他們狂歡到凌晨,製造了數不清的空酒瓶,空無一人的街上,兩個年輕人載歌載舞,鬼哭狼嚎,奧登覺得自己很久沒這麼開心了。這些天那種壓迫生活讓他快炸掉了!是的,他對他的妻子微笑,直視她信任的眼光,對她甜言蜜語,當她剛離開他的視線,另一個男人的手伸了過來,摟住他的身體,那是他妻子的父親,他一定要他管他叫「爸爸」!天知道每當這個單詞出口時,他都有一種拿起什麼朝那個變態腦袋上打下去的衝動!
他突然停下腳步,「嘿,戴茜。」他說,他的妻子回過頭,灰色的眼睛裡還寫著醉意和亢奮,「什麼,親愛的?你要什麼?」她咯咯笑著說,纖細的雙臂摟著他的脖子。
奧登擁緊她,「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戴茜笑起來,貼進他,他聽到她清晰響在耳畔的聲音,真實得有些虛假。「哦,親愛的,你是要和我私奔嗎?」
「怎麼樣,我們可以開著車,去任何我們想去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
「好主意!」戴茜大笑道,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裡不適合我們,我早就知道。公路、流浪、陌生的餐館、性愛……聽上去不錯,我們可以試試!」她想了一下,「可我有點擔心我父親,他很愛我……」
「他會照顧好自己的。」奧登說。
「可他不會讓我們走的。」
奧登吻了一下她的唇,「我們不告訴他,親愛的,我們消失了,沒人知道我們去了哪。我們在地球的某一種狂歡和做愛,他們總是談論,可是沒人真正知道我們在哪裡。」
「很浪漫!」戴茜大笑起來,奧登深深吻住她。
他們到家時,天邊已經泛白了。因為伯里安的強烈要求,他們和他住在一起,戴茜一碰到床就沉沉睡去,酒精在她本已足夠疲倦的身體上迅速發揮了作用。奧登也累得夠嗆,他脫下外套,卻從鏡中看到門被打開,伯里安站在那裡。
他回過頭,他的雇主冷冷看著他,「狂歡了一晚?」
「只是跳舞。」奧登興味索然地說,現在看到這個人就讓他頭皮發麻,何況戴茜還在房間裡,雖然已經睡著了。
伯里安走過來,奧登退了一步,前者打量他,「你們做了嗎?」
奧登厭惡地皺眉,「不關你的事,別碰我!她還在房間……」伯里安走近一步,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他貼著他的耳畔說,「做過了,我可以聞到她的味道……」
奧登感到他的手正俐落地解開他的腰帶,伯里安眼中的性欲讓人意識到他不是鬧著玩的,「住手!她隨時會醒!」他叫道,那個人的手已經一把攥住他的性器。
「來,寶貝,今天我排在她後面,繼續狂歡!」伯里安說,「被榨幹了嗎?不過沒關係,你用不到前面的!」他推了他一把,奧登驚恐地注意到伯里安在把他往床上推,那上面戴茜正在沉睡,秀美的面孔比起醒著時更加恬靜,讓人有罪惡感。
「你的妻子真美。」伯里安說,「她很像她母親。有時決定一個人是否幸福的不是命運,而是性格。蘇珊就是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很幸福,相信自己被所有的人愛著……幸福得讓人憎恨!」
他說,一把拽住奧登的頭髮,讓他湊進女孩的面孔,奧登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伯里安笑起來,「對,就是這樣,別嚇著了乖巧的小新娘。她父母死時我第一次看到她,她很乖,儘管我恨得要死,可她太像她的母親了,我不敢驚嚇她……即使我恨得要死!」
他一手褪下他的長褲,手指粗魯地撫摸著私處,「她很愛你,看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她把身為女人的一切都獻給了你!奧登,她相信你可以給她幸福,你們結婚……」他的陽物頂在後面,在他耳畔小聲呢喃,「她真幸福,對嗎?不染人間煙塵的小公主……」
奧登感到他巨大的性器慢慢頂進去,他很少真正和他做愛,因為怕戴茜看到痕跡,他更願意做的事是在這種情況下羞辱他們。一邊用各種手段玩弄他的身體,一邊和他討論「幸福婚姻」的話題。
「嗯,威嚴又有錢的父親,單純美麗的女兒,英俊帥氣的女婿……幸福的一家,對嗎?」他說,「說話!」
「是的……爸爸……」奧登說,生怕他的聲音把戴茜吵醒。他的妻子近在眼前,岳父的性器卻緊緊貫穿進他的身體裡,享受地晃動。
「明天我們全家去吃飯,我知道一家飯店的海鮮很不錯……你們會不會要個孩子?」他說,一邊抽送。
「她會醒的。」奧登說。
「她不會醒,」伯里安冷冷地說,「她和她母親一樣,不該看到的絕不會看到,她們這種女人永遠都是幸福純真的……」他撫摸他的短髮,「她的父親就得負責保護她們,他死了我來接班……」他邪惡地低低笑起來,「我大哥喜歡她們,把她們擺在置高無上的位置,然後跟我說,『你也該去結婚,她們是可以淨化靈魂的天使!』媽的!他為了這些『天使』殺人,傷害所有她們以外的人……」
奧登抓著床單,緊盯著戴茜祈禱她不要醒過來,伯里安第一次對他說如此多的私事,當然,這傢伙變成這樣想必有一堆的原因,但那並不在奧登感興趣的範圍之內。他咬緊牙關,告訴自己他可以忍耐,因為很快就要結束了。
他將和戴茜遠走高飛,他們已經制定好了計畫,伯里安並不知道他的帳戶——裡面還有一千萬「定金」呢,他們什麼也不帶就可以開車上路了!他會和她過自由的生活,習慣了之後,覺得有這樣一個女人陪在身邊也是件不錯的事。
這將是最後一次,他暗暗想,我可不管他有什麼悲慘的過去,但我們不是他變態愛好的犧牲品。
伯里安回到房間,雖然剛剛做了愛,可他並不疲憊,他甚至很慶幸他們回來的如此是時候,解決了他早晨的性欲問題,今天會是美好的一天。
每一次,當他把精液射進奧登體內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那種滿足甚至超過性欲,如果可以他簡直想整天沒完沒了地幹他,讓他身體裡塞滿自己污穢的東西。
臥室裡掛著戴茜和奧登的結婚照,他喜歡這張照片,那真可謂是一對壁人,幾乎每個看到這照片的人都稱讚他的福氣,這是該放在婚紗攝影店裡展覽的典範。
戴茜一身潔白的婚紗,勾勒出纖細的腰身,篷起的裙身看上去有些活潑,金髮散下,設計師別出心裁地給她帶上一束花環,讓她像個童話裡出來的小公主。她身邊的男人身材頎長,玉樹臨風,俊挺的五官散發著男性的野性與魅力。他的一舉一動都像在勾引別人,卻又帶著孩子般肆無忌憚的邪氣,有一種讓人移開不眼睛的性感。
彷彿從小說裡走出來的一樣,他想,一想到自己剛才在那位美麗新娘的床上,在她的身邊,狠狠幹了那個英俊的新郎,一邊談論著全家和睦地去吃飯的問題,他都興奮得手指發抖!
是什麼時候開始產生這樣的衝動的?那種可笑的幸福的假像背後的齷齪是最讓他戰慄不已的素材,那種黑暗與邪惡讓他著迷!
也許因為所有他喜歡的、甚至只是接近的人,都會被歸為骯髒變態的族群,被蔑視和剷除,僅僅因為他喜歡男人。也許因為那樣的壓抑太過長久與絕對,那樣關於男女間正常的幸福被說得太過光明與美好,所以在看到母親被父親掐死、她的面孔變得醜惡、生命一點一點流失,直至變成一具屍體時,他只覺得好笑。
看,你們的言論是錯的,他想對所有的人這麼大聲說。雖然他只能躲在櫃子裡一聲不吭,但他笑得肚子都疼了。
當他的哥哥準備和一個女性結婚,要他幫忙殺死對他苦纏不放的同性情人時,他笑著表示一定會辦好,他記得那個人聳了聳肩,「我會和男人玩玩兒,可是只會愛女人」。
他微笑,這些事情已經不再會讓他作嘔,他對此擁有著濃厚的興趣。
他記得他第一次看到戴茜,金色長髮的小女孩,純淨的淺灰色的眼睛,像個小小的芭比娃娃,她的眼神像她母親一般純淨,天真無辜地讓人憎恨。那時,他就很想讓她看到那個男人死時的眼神,——她父親的情人,他親手殺死他、並告訴他是誰的命令時,那個男人一瞬間的眼神。
他經常看到那麼絕望的眼神,他很想和別人分享。
可是真可笑,他不敢。他看到那女孩純淨無垢的雙眼,純粹得不染一絲塵埃的笑臉,她擁抱他暖暖的小小的溫度,他竟然不敢!
直到他看到奧登。英俊帥氣的男人,雖然只是個下層社會的傻瓜,但戴茜看他的眼神充滿迷戀。他可以預見緊接著會發生什麼,她會和他交往或被他拋棄,無論哪一種都是他憎恨的幸福單純。
把那片純白上染上污穢讓他興奮,他在那個男人身上大做文章,他每次的做愛都相當享受,也許他總有一天會有在那女孩面前坦白一切的勇氣,但現在還不行。
他緩緩抽著一支煙,在奧登體內衝刺的感覺仍停留在他的身體上,彷彿閉上眼就能感覺得,那緊窒的內部,緊繃的身體,那修長的四肢蜷縮或伸展成屈辱和接受的形狀,他身體裡散發的熱度,壓抑的喘息,他把手伸到褲襠裡……
「奧登……」他低聲說,「奧登,夾緊一些……」
他套弄著自己的性器,想像那人俊挺的臉孔,他有著張揚野性線條,和肆無忌憚的殘酷眼神。他毫無感情,伯里安想,無論是對戴茜還是別的,憑他多年的閱人經驗他看得出來,這個人只喜歡刺激,沒什麼人對他是重要的,但自己可以留下他,用槍和鈔票。
老實說,他倒是有些意外他竟擁有那樣不合時宜的罪惡感,但另一方面,這叛逆似乎又讓人更加興奮……
伯里安的呼吸急促起來,加快手上的動作。
「她是個值得疼愛的好女人,但一點也不適合你……奧登,總有一天我需要你告訴她,她鍾愛的婚姻只是一堆下流的交易!」他喃喃地說,「去賺你的錢,開著你的車,誰也不要喜歡,這太蠢了……」他愉快地顫抖著,露出微笑,「奧登,奧登,你真棒……啊……」精液射出,他有幾秒鐘的失神,然後他看到手上白色的液體。
「我的兩個孩子,」他忍不住笑起來,「我真是太愛你們了。」
戴茜坐在車上,勁風揚起她的長髮,她把玩著手中的香煙,「爸爸會擔心我們的。」
「他當然會擔心,但不會總擔心,」奧登說,「他還有別的一堆事要忙,生意不照看會失敗,女兒自有她老公負責。」
「我在說認真的。」戴茜瞪了他一眼,把煙蒂擰滅,「雖然他並不大瞭解我,但他很愛我。我小時父母雙亡,這種事可不像電影裡演的那麼浪漫,真經歷起來很難捱,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你笑什麼?」
「沒,我該感謝他對我老婆大人細心的照料。」奧登笑著說,戴茜歎了口氣,「他希望我當個淑女,實際上他也確實以為我就是個淑女,他很疼愛我。」
「妳當然是淑女,親愛的,魅力不需要通過一本正經或小碎步來表達。」奧登說,湊過去吻她的臉頰。
戴茜笑起來,「可我並不像他想得那樣,我總覺得他指望我一輩子是個處女,坐在雲端上,背上插著天使翅膀。」
「那太可惜了,寶貝兒,妳這麼美妙。」奧登說,噙在嘴角的一絲壞笑讓戴茜感到心跳加速。她愉快地歎了口氣,她迷戀極了這人臉上沒心沒肺的帥氣笑容。
「你最好找個旅館停車,我現在想要你。」她建議。「這裡也可以。」奧登說,把車駛離公路,戴茜發出一聲快樂的尖叫,「你在開玩笑,親愛的!」
「我從不讓女士失望。」奧登笑著說,戴茜吻住他的唇,「我喜歡妳的膽大妄為……」
他們就這樣愉快地旅行,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伯里安的追蹤,要知道弄成失蹤大家都會很不好受。伯里安尚且年輕,雖然只有一個女兒,可並不插手生意,所以也沒什麼人發現他們消失。
旅館裡,奧登在吧台喝酒,戴茜吻了吻他,「我要回去了,一起走嗎?」她曖昧地看了他一眼,奧登揚揚手中的酒,「我喝完這杯。」
戴茜轉身離去,奧登看著那曼妙的身材直到消失,她相當削瘦卻柔軟,像一隻迷人的軟體動物,他還頗喜歡這個女人,雖然她的父親是個像醜陋疤痕一樣讓人看之心煩的存在……不過那些記憶已經漸漸遠離,他將擁有新的生活。
他把空掉的玻璃杯放回去,起身回到房間,他的妻子在那裡等他。
他打開房門,一隻冰冷的槍口抵在他的額上。
他僵在那裡,對面,戴茜被膠帶封住嘴巴,雙手被綁在後面,兩個男人站在她身後,槍口也同樣抵在她的頭上。
搶劫?奧登想,他並不覺得會有小偷待在房間裡等主人回來,戴茜的眼神和他一樣感到迷惑。
「你們是伯里安派來的?」他試探著說,「那麼請客氣點,我們只是出門旅遊——」
身後的槍口猛地一頂,「閉嘴!」歹徒命令,奧登停下來,他感覺到這些人的殺氣。
「薩克先生很生氣,」身後的男人柔聲說,「他讓我們給你們準備了厚禮……」
戴茜激烈地試圖掙扎,一邊發出憤怒的鼻音,一個男人的手始終停在她的乳房上,這時她感到另一隻噁心的手伸到了她的胯下。
「等一下!」奧登叫道,「她是薩克先生的女兒……」
身後的人嘲諷地笑起來,「薩克先生說我們怎麼幹都行,怎麼讓你們痛苦就怎麼來。讓我想想先殺哪個,或是……先幹哪個。」他的手順著奧登的腰線撫摸,「他只要知道過程。」
戴茜近乎瘋狂地想要掙開,她眼中憤怒的光芒讓男人饒有趣味,另一個人已經撕開了她的上衣,但她的怒火顯然不是因為這個。
「把膠布撕掉。」歹徒說,「寶貝,大聲叫,妳老爸希望詳細聽到妳絕望的留言。」
身後的男人粗暴地一把撕開膠帶,戴茜大叫道,「不可能!他不會那麼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笑起來,奧登卻感到渾身發冷!不是開玩笑的,伯里安決定幹了,他雖然不在這裡,可是他已經決定攤牌了!那傢伙是個變態,他從來沒懷疑過這點,現在他已經決定把他們揉得粉碎!
他看到對面女子倔強的雙眼,她終於會知道真相,也許在知道之前就魂歸黃泉了……
「他知道妳會這麼說,寶貝,所以他說要把這個還給妳……」一個歹徒說,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銅制懷錶,——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懷錶了,這看上去更像個裝飾品,精緻小巧,「妳十歲時送他的生日禮物?」他說,戴茜張大眼睛,男人打開表蓋。
奧登看到戴茜的雙眼瞬間張大,像跳閘的燈泡,閃了一下便一片暗淡,她的雙唇不停顫抖,神經質地不停搖頭。她看到表殼內自己的曾經稚嫩的字體,寫著「希望你每天都要微笑,爸爸」,還有她畫的線條拙劣的玫瑰花。
「信了嗎,寶貝兒?」男人說,淫猥地湊進她,「你父親讓我們幹妳,殺掉妳,然後告訴妳是他幹的,他還說——」
奧登猛地轉過身,一把扭住身後男子拿槍的手腕,向著他的小腹狠狠一腳!後者痛得彎下身,奧登拿起槍,一槍轟在對面男人的胸口上!
變故頓生,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戴茜一仰頭撞上身後男子的臉,讓他的鼻血橫濺,奧登上前一步,一把把戴茜拉到自己懷裡,於此同時一槍轟在那人的臉上,射穿了他的腦袋,和緊捂住鼻樑的手掌。
接著他回過頭,一槍擊中了門口正試圖摸槍男人的胸口。
面對血腥的場面,戴茜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冷靜。「快點走,」她抓住他的手,「我們殺了人……」
奧登迅速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去拿皮夾和護照!」他說,一邊俐落地拾起歹徒的槍,別在腰間,然後抓住戴茜的手腕,打開窗戶,她手裡已經拿好了包。
「等一下!」金髮女人說,她又跑回去,拿起掉在地上沾血的懷錶,放在口袋裡,然後和奧登一起跳出窗子。
第一章 破壞者
床畔的腳步聲離去,臥室的門傳來關閉時輕微的啪噠聲,奧登在一片黑暗中張開眼睛,他感到呼吸急促,身體有些發抖。
他坐起身擰開檯燈,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以鎮定精神。
鬧鐘指著凌晨兩半點,但是他想離開這裡,立刻!
他清醒是因為半夜時分,感到有人無聲地坐在他的床邊,他可以覺察到那死死盯在他身上的目光,嗅到對方散發出的煙草味。這讓他反應過來,這是他女朋友(他現在就在她家裡)的養父!
接著,他感到那人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臉頰……
他渾身僵硬,只能繼續裝睡,還好那男人沒有近一步的動作,他的指尖劃過他...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