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由眾生所組織的世界,心神清澈,意志堅強的生靈,嚮往晴天,化作神靈;心惡混濁的靈魂化為污泥,落入地底深淵,與荒神同在;無心散渙,無主的游離之靈,則成了蜉蝣,朝生暮死。
——夢蝶記
若萬物的價值不存在,那麼世界必定是虛幻的?若真理不存在,那麼世界必定是顛倒的?若愛不存在,那麼人心必定是冷酷的。
黑暗狹小的,宛如深井一般的世界,卻從天空灑下,一片廣闊的晴空。抬頭仰望一坪的藍天,渴望獲得自由的意識,卻因為凋零的羽翼,而無法展翅高飛,漫步於雲間的雙腳,此刻也將因為扭曲的枷鎖,而在泥濘的地面徬徨掙扎。
然而束縛了一切的魔鬼,卻無法瞥見祂半點身影。
圍繞在西福的恐怖傳說,與過去發生的連環殺人事件,其中的又有什麼關聯?
充滿神秘色彩的霧七別墅,其背後的真相又是什麼?
慶宅的血案未結,四星巡察——菲尼狄,在孫嵐辦案的這段期間,究竟又到哪裡去了?而孫嵐接下來,又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困境?他又該如何是好?他是否掌握了最重要的關鍵?
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的七人,會有哪些人物?只有一個人能夠生存下來的說法,還有山精鬼怪的作祟之說,是否又只是民間的謠傳嗎?
一切的一切,將在下集作出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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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臘月寒冬,漆黑的深夜,冷風嘯嘯,如同鋒利無比的銳劍,只要被稍稍擦到,哪怕不是深深的刺入骨子裡,要不就是皮膚被狠狠的扒掉一層。時間大約已經四更天了,這個時候的空氣有如全然凍結一般,就連熱騰騰的茶一倒出來,大概也會馬上凍成冰塊。在這樣的寒冷夜晚裡,大部分的人們都是抱著火爐,窩在溫暖的被窩裡,等待早晨的到來。但是板島村的村民們,卻有一部分的人們,寧願包裹得像粽子一般,裹著棉被、大衣和睡帽,站在寒風刺骨的街上。他們並不是睡不著或是站著練睡功,是因為他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資飯後茶餘是非八卦的話題。
原本黑暗的街道上,現在到處點燃著熊熊火把,映照著村民們一張張好奇的臉。位於東市旁邊的一條巷道內,發生了重大命案,事實上,這已經是十天內的第八件命案了。早在前陣子,在這個小小的村鎮外的其他大城市裡,也發生過類似的重大命案。
「叫他們退後點,不要老堵在街道上。」
「退後!退後!有啥好看啊!快回去睡覺啦!」
「看什麼!沒看過辦案啊!不要看啦!小心把你們都抓起來。」
負責維護秩序的官兵們心情都很差,連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因為這些命案的關係,讓他們的早、午餐甚至休息的時間,都被下令取消,要增加巡邏的時間,輪值大夜班,在這樣天寒地凍的夜晚裡,沒有宵夜也沒有加薪,怪不得每個人的臉色是越來越差。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聲,從一名身穿舊盔甲的老騎士口中傳出,長途的旅程和精神上的壓力,讓他的心情差到接近發飆的邊緣,加上年紀也大了,關節大不如以前來得靈活,回憶起以前縱橫沙場上的英姿,不免也有點感慨吧!
現在的身體似乎只要有一點點的勞動,都會讓他倍感辛苦,加上在這樣的寒天夜晚裡,還要在外頭奔忙,處理令他頭痛的麻煩事,他的關節更是以疼痛向他抗議。
這名騎士名叫橋諾德.勃梅,是在與芥川十二郎大戰期間的猛將之一,他以曾經在戰場上,連斬了對方三名知名武將而聞名,也因此升上千人首將軍(當時軍中以統領的人數為分級的標準,一共分為十人隊、百夫長、千人首和萬人長者等四個階級),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他只求能趕快解決完事情,然後回家燒個狠狠的旺火爐,再縮進被窩裡睡他個好覺,好好的慰勞他那年老的關節。
「到底是怎麼了啊?」
勃梅很不高興的大喊,他迅速的穿越過人牆來到了最前線,在前方的巷子口,集結了許多的士兵和重裝備騎士而非官差。巷子口兩旁的住戶也都已經被疏散了,因此現在的房子和店舖內,也都站滿了武裝的士兵。
「到底對方有多少人啊?還是你們根本沒頭緒?都已經過了好一會兒時間了,為什麼還不進攻?難道要我帶頭衝進去嗎?」
勃梅大聲的斥喝著。
「大人請您別激動,我們並不是不敢進攻,而是對方挾持著重要的人質,所以我們才不敢輕舉妄動。」
「是嗎?是哪一個人質這麼偉大啊?居然要讓我們站在這裡苦等啊!」
「是……根據線民回報,似乎是孫大人的外婆。」
「孫大人?哪一個孫大人?」
「……與您一起被封為開國四元老的那一位。」
「是嗎?」
「是的。」
一名年輕的軍官上前說明,他的臉色看起來也相當的疲憊,而且還充滿著憤怒。大概是因為這樣的天氣,和這樣的狀況,加上這樣的上司所導致的吧?
「該死的,有誰不抓,幹嘛偏偏挑上那一個臭傢伙的外婆啊!」
「嗯,是的,您說的是!」
「對方有沒有要求要給他什麼東西?例如錢啦、食物或叫什麼人進去跟他對話之類的?」
「沒有,這段時間,哦!不!其實犯人好像一開始就連句話都沒說,到現在連吭一聲都沒吭,跟之前的好像都一樣。」
「嗯……這樣的話根本就不知道動機何在了。」
勃梅雙手交叉在胸前,陷入了煩惱之中,在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就連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將,也會感到棘手的。
「退一下,退一下,小心被撞到。」
「讓讓,有車要過。」
「你讓開點啦!」
「通知一下前面的,有車來啦!」
從後方的街道傳來了,民眾焦躁同時帶有點好奇的聲音。一輛黑色的馬車緩緩駛入了人群中,朝著案發現場前進。這輛馬車一共由四匹壯碩的黑馬拉動,但怪異的是這輛馬車上頭,負責駕車的車夫,身穿黑色的大衣,而非一般的車夫制服,還配戴著短劍,臉也用黑面罩給遮了起來,充滿十足的神秘感。馬車也很有風格,如果不近點仔細看的話,大概會以為那四匹馬是在拉一塊很大的黑色金屬,而且整輛馬車從頭到尾沒有看到一個車輪,但是卻能快速的穿越過街道,車輪大概都隱藏在底部。馬車的屋頂到車門,還有前後兩側的車身都佈滿了鐵片,連窗戶也是黑鴉鴉的。馬車越過了官兵搭起的荊棘拒馬和人牆,停靠在離巷口不遠的店舖旁,那裡同樣佈滿了士兵。
看似厚重,上頭一樣佈滿了鐵片的車門,被緩緩的推開,一名男子從車上帶著沉重的腳步走了下來,跟那輛沉重的馬車挺匹配的,黑色的外衣、手套和黑色斗笠。
斗笠?晚上戴著斗笠?這點到是挺奇怪的。如果是在白天的話還可以接受,但是在這麼深的夜晚的話,應該是為了怕吹冷風而戴上的吧!嘿……這好像也說不通耶,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名男子的神秘感,已經確定勝過那名車夫了。
「狀況如何?」
那名神秘的黑色男子下了車,走了一段路抵達前線後,停在因焦慮又無法可行的狀況下,而開始生氣抓頭,正準備拔劍發飆的勃梅面前說了這句話,因此解救了那一群,在前線負責攻堅的加班軍長,和受寒受餓,整晚沒有睡的士兵。
勃梅沒有表示要說明的意思,他揮了揮厚重的手臂,示意要剛才才說明過狀況的軍長過來,要他把之前說明過的狀況,更詳細的再報告一遍。事實上,這位盡職的軍長已經說明過十五遍了,每遍都比上一遍更精采。
「犯人午夜前先在一家酒館裡殺害了酒館的老闆,和其他的兩名客人,然後逃了出去,但是很快的就被巡邏隊發現,於是追擊到了這巷子口。歹徒情急之下,挾持了一名老婦人當做人質,然後退到裡面去了,因為顧及到人質的安全,所以還沒有打算攻堅,已經封鎖了所有的通路,以上。」
「嗯。」
一聲簡單的答覆,那名男子沒有再多問什麼。他將剛剛一起帶下車的刀繫上腰間,沒有說半句話,轉身離開人群,走入被士兵封鎖的巷中。
「啊!等……。」
那名軍官原本打算叫住他的,但被一旁已經準備要發飆,卻突然冷靜下來的勃梅給攔住,那老頭子壓低聲音的說。
「那個傢伙是酒石屋的刺客,那裡的人都是專門處理朝廷的一些骯髒事,只要是跟那群人扯上關係的,一定都不是些好事。所以我們還是就此打住的好。」
「是!可是……在裡面的人質是孫大人的……。」
「唉!算了吧!我看那傢伙現在大概也是凶多吉少了,況且這個案子就在剛剛已經轉手了。嗯!最好不要牽扯到我們頭上來,真是的,老是發生這種事。」
勃梅脫下頭盔,右手用力搔著頭皮,不是因為頭皮發癢,還是太冷所以要摩擦生熱,而是因為氣憤又無處發洩,偏偏又來了個從事檯面下任務的傢伙,更是在壓力上多了一個重擔。
腐臭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之中,不知是哪家的醃肉,或是放置在外頭的貨物腐爛了,仔細一聞,還有些馬鈴薯的味道,幸好沒有人在晾鹹魚,要不然擔保一定會叫人吐個半死。但是對於那個怪異的戴黑笠的男人而言,他只聞得到一種味道,雖然空氣相當的渾濁,混雜著許多異味,但他依然聞得出來,並且循著它,逐漸接近他的獵物,在黑暗中─—血腥味─—就是他的指標。
漸漸的,血腥的味道越來越強烈,那戴黑笠男子慢慢走過黑暗狹窄的巷子,抵達了這巷子末端的小空地,是在一家廢棄酒樓的下方。空地旁同樣堆滿了貨物和一些壞掉的器具。酒樓的大門就在這堆貨物的後方,門上貼滿了查封的紙條,在這些貨物的旁邊,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就橫躺在一旁,血腥味依然很新鮮。照剛才那位軍官的說辭來看,想必就是那位被挾持的人質。
看來已經太晚了,現場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從旁邊點著的燈火灑下來的微光,有助於判斷現場的情況。地上有拖曳過的血跡,一路從巷道內到這具屍體橫躺的地方。看來人質在半路上就被殺了,之後就直接被拋棄在貨物堆旁。如此看來犯人似乎不考慮以人質脫險,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殺人狂而已,他是這麼想的。
「又來了嗎?呼……呼……來幾個……都是一樣的……呼……呼……你們這群人渣……。」
急促混濁的呼吸,沙啞的語音斷斷續續,帶著明顯的不安,聲音來自於樓旁的牆角。雖然光線十分的昏暗,但是仍可以看見躲在黑暗之中的人影,獨自坐在一旁的石階上,手中握著沾滿血跡的斧頭,身體看似非常的瘦弱,臉上滿是憔悴和泥垢,眼神渙散,微張的嘴巴裡吐出一點一點的白沫,看來精神也快崩潰了吧?
突然毫無任何開戰前的訊號,那兇手一躍而起,右手的斧頭高舉過頭,冷不防的劈向剛從巷子走出來的黑笠男人,斧頭的重量與體重的加乘,構成了強大的破壞力,要是被那強大的破壞力直接砍中的話,大概就連厚重的鐵盾也會被砍穿。沒錯!就像之前的犧牲者一樣,一刀就劈成了兩半,然後就可以看到那鮮紅的噴泉,那就是砍人時最美,同時也是他最享受的那一刻。而現在他要再看一次,再看一次那赤紅美麗的噴泉,這樣一來就算他的生命只剩下一點點的時間,那也值得。
「喝啊!」
發出如魔鬼般的咆哮,威力強大的斧頭,正朝著那戴黑笠男子的肩膀砍去,只要一擊,就能斃命!
——鏘——
只見那男人隨手一擋,一聲清脆的聲響,瞬間在黑暗的廣場上,綻放出一道明亮的火花,眼前的黑笠男人伸出左手,擋住了他強而有力的攻擊。照理來講,這時那男子的左手應該早斷了才對,但是美麗鮮紅的噴泉,並沒有如期待中一般噴出,那兇手露出了他這輩子最驚訝的表情。他迅速抽回武器,順勢往對方的頸部再補一擊,速度快而且同樣有力,這一擊一定能取下對方的性命,然後就能看到鮮紅的噴泉。
——鏘——
這次是右手!對方用右手臂護住了頸部。就在對方的手臂,與他的斧頭碰撞的那一瞬間,藉著明亮的火花照映,讓那兇手總算是一解困惑,因為對方的右手上裝有鐵製的護套,因此才沒有被砍斷,剛才的左手一定也有裝。
「可惡啊!啊啊啊……。」
兇手憤怒的吼叫,收回武器,這次用兩手同時握住,奮力朝敵人的頭部直擊,順著全身的力量揮下去,這次一定要將他狠狠的劈成兩半!
一道彎月的閃光劃下,砍中了!
可是原本該是劈開流著鮮血的人頭,但卻變成了劈開流著甜美汁液的西瓜,斧頭深深的砍入了裝著西瓜的貨箱中,剛好將一顆西瓜剖成兩半。
那黑笠男子早在他大力揮下斧頭之際,就已經輕鬆的躲開,就像是那些經驗豐富的摔角手,在愚弄無知的小孩一般。
雖然兇手迅速退後,盡可能與這詭異的男人保持著距離,但是還不夠快,不!是那男人太快了,才一瞬間,他便已貼近到臉龐前,兇手還來不及反應,對方的大炮右拳卻已出擊,一拳直中那兇手的太陽穴,身體承受不住那股巨大的衝擊力,只有順著力道一起被轟了出去,跌進一旁的貨物堆中。
黑笠男子拔出大刀,開始一步一步接近兇手,準備一刀結束他的生命,看得出來他並不想在這瘋漢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可惡啊……呼……呼……啊!又開始痛了!」
那兇手發出痛苦的哀嚎,在貨物堆中猛力的翻滾,但不是因為剛才的攻擊,他雙手緊緊的抱住胸口,看來是在心臟的位置,是心臟有問題嗎?
「呼……呼……好痛啊……可惡啊!我……我……」
那人的雙眼已經完全失焦了,嘴巴大量的吐出白沫,就連身體也像是被傀儡線給吊著似的,毫無生氣,那人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
「殺——啊啊——啊啊——啊——」
兇手發出了最後的吼叫,像是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發出了最後的咆哮,張牙舞爪的衝向敵人,就算是自己要死,也要帶著對方一起下黃泉!
「啊啊——啊啊——納命來!」
他衝出貨物堆,雙手揮拳,就像是自己的雙手拿著兩把刀似的,不顧一切的直直衝向那黑笠男子,這一瞬間!他看到了,來自他的咽喉─鮮紅的噴泉。
南羅大陸歷史簡述
五百年前,就在遠古的南羅大陸上,在馬奧魯帝國與東方異國旭日紅的長期征戰之下,歷經三次聖戰的洗禮,讓馬奧魯帝國總算一圓統一整塊南羅大陸的夢想,創建只屬於人類的帝國,並且排斥異教徒,濫殺異類。然而就在長期鬥爭的結果,最後也導致政教合一的制度瓦解,讓神聖元老院與教皇徹底被趕出帝國,最後也成為流亡的一份子。然而就在馬奧魯帝國一代接著一代長期的極權統治之下,政治與社會逐漸走向腐敗,一代不如一代,人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終於各路英雄好漢紛紛起義討伐。幾年間激烈的互相征戰之後,由率先揭竿起義的北方英雄芥川十二郎、西方工人黨領袖蘭斯尼爾與貴族黨的雷貝克,東方異族與蠻族的統帥太名沙羅,四分天下,各據一方,互相征戰討伐,經過了長達十多年的時間,最後由西方的蘭斯尼爾獲勝,再次統一了南羅大陸,並且以自己的名字為新帝國命名,同時開啟了歷史新的一頁,也為接下來的故事,搭建了嶄新的舞台。
序曲
臘月寒冬,漆黑的深夜,冷風嘯嘯,如同鋒利無比的銳劍,只要被稍稍擦到,哪怕不是深深的刺入骨子裡,要不就是皮膚被狠狠的扒掉一層。時間大約已經四更天了,這個時候的空氣有如全然凍結一般,就連熱騰騰的茶一倒出來,大概也會馬上凍成冰塊。在這樣的寒冷夜晚裡,大部分的人們都是抱著火爐,窩在溫暖的被窩裡,等待早晨的到來。但是板島村的村民們,卻有一部分的人們,寧願包裹得像粽子一般,裹著棉被、大衣和睡帽,站在寒風刺骨的街上。他們並不是睡不著或是站著練睡功,是因為他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資飯後茶餘是非八卦的話題。...
目錄
序曲
南羅大陸歷史簡述
第一章 搭檔
第二章 青竹屋
第三章 赤川 昉間
第四章 爐邊閒談
第五章 軌跡
第六章 飛蛾
第七章 粉紅酒樓
第八章 夜鹿大餐館
第九章 慶宅血案
第十章 木雕雉雞
第十一章 杜老狗
第十二章 霧七別墅
序曲
南羅大陸歷史簡述
第一章 搭檔
第二章 青竹屋
第三章 赤川 昉間
第四章 爐邊閒談
第五章 軌跡
第六章 飛蛾
第七章 粉紅酒樓
第八章 夜鹿大餐館
第九章 慶宅血案
第十章 木雕雉雞
第十一章 杜老狗
第十二章 霧七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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