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婦剛入門就得勞心勞力?幸好她也非省油的燈!
妯娌、叔嫂內鬥只是小菜一盤,夫妻不和亦是三兩下就解決的事,
令小倆口隱隱擔憂的是, 除了皇帝,暗處的敵人也正磨牙伸爪地逼近,
而這一切,似乎都肇始於她的驚天巨富……
任何磨難,凡是殺不死她的,終將化作她的養分,令她變得更強,
就像懸崖上的花,瞧著高雅可愛,其實已不知經過多少風霜雪雨,
她牢牢地抓著岩間的縫隙,什麼風吹雨打,都不能令她低頭!
文創風106《豪門守灶女》5 +封
桃花的味兒極淡,姑娘們做成香露噴在身上是常有的事,
可焦清蕙的體質與桃花相剋,平素裡是聞不得也吃不得的,
若不小心聞到了,那是眼淚、噴嚏齊齊發作不停,
一旦誤食了,更是非得又咳又嘔一番才能了事,
不料生子後症狀更甚,才食用攙有丁點桃花露的羊肉湯竟險些喪命!
出了這要人命的大事,權家怎麼都不能不給她個交代,
而出事前便知道她與桃花相剋的權家人只有四個:兩個小姑、大嫂、老四。
兩個小姑就不用說了,老四早在她懷孕時便知相剋一事,要害早害了,
如此推算下來,所有的矛頭便指向了剩下的那個人—大嫂林氏。
這一查辦起來,大房徹底失勢,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趕去了東北長住!
作者簡介:
玉井香/機關算盡、局中有局之絕妙好手
新世代作夢專家,沈迷於編造故事、創造屬於自己的世界。在我的世界裡,愛情有點bittersweet,有現實的苦也有夢幻的甜,只有最強大的女戰士,才能披荊斬棘,斬惡龍收王子。
章節試閱
第一百零一章
權仲白回到家的時候,蕙娘已經被送回立雪院了。
歐陽家兩個大夫正給她把脈呢—看得出來,也是剛趕到的,衣領上的雪花都還沒有化,見到權仲白進了屋,都起身道:「師弟回來了!」
權仲白陰雲滿面,勉強笑道:「師兄們有心了,大恩大德,日後再言謝!」
「救人如救火,師弟別客氣了。」兩位大夫都是識看臉色的,又因為床上病人呼吸微弱急促,明顯危在旦夕,客氣話沒說幾句,便都拱手告辭。
權仲白也並不送,他三步併作兩步地趕到床前,先看蕙娘的臉蛋,就吃了一驚,幾乎是已經浮腫了一片,脖子衣領下還能瞧見鮮紅鮮紅的疹子!
「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他一邊問,一邊聽蕙娘的呼吸,見她呼吸斷續、額頭火熱、雙頰發赤,很顯然正在發燒,現在進出氣都很困難,就是昏睡都昏睡得很不舒服。「幾天前還好好的啊,怎麼忽然發作的?說給我聽聽。」
權夫人、大少夫人並雲娘先都在屏風後看著,現在外男出去了,三人紛紛出來,都是黛眉緊蹙,一臉的驚惶。
大少夫人說:「剛才還吃飯呢,吃完飯忽然間說熱,然後就倒下去了。一會兒的工夫,便渾身浮腫,身上也長了疹子。我們立刻往宮裡喊你,又怕你出不來,所以先請了歐陽家的良醫過來。」雖說著急,但大少夫人還是交代得有條不紊。
權仲白心念電轉,也來不及解釋,將焦清蕙扶起身來,自己踢出一個痰盒,沈聲道:「讓開點地兒,窗門打開透氣,但不要讓風吹到她。妳們來一個人在一邊幫忙扶著,注意給她擦拭,不要讓她被污物卡住嗓子。」
一邊說,一邊打開藥箱,對著焦清蕙腰側,膝蓋一頂、一拍,焦清蕙在昏迷中都「哇」地一聲吐出來。好在她幾個丫頭懂事機靈,此時都上前幫忙,石英舉著痰盒,綠松扶著清蕙,讓權仲白騰出手來,測她的呼吸,因他怕焦清蕙鼻子不能通氣,嘴巴又嘔吐著無法吸氣,就這樣悶死。
好在清蕙胃裡東西不多,才嘔了不一會兒,就只剩些清水了。權仲白忙又給她插了一針,一掃痰盒中的物事,見尚未完全變色糜爛,多少有幾分欣慰:不論是什麼相生相剋的食物,這要是還沒有完全消化就吐出來了,估計症狀立刻就能減輕很多。
果然,胃裡清空了,清蕙的呼吸頓時就順暢了一點,這回她張著嘴就能喘得上氣了。只是鼻子看著依然不能呼吸,連著臉上、身上的浮腫和斑疹,一個俏佳人變作了猙獰可怖的病號。饒是權仲白見慣了醜陋噁心的場面,此時心中也不禁一抽:這要是清蕙醒著,只怕早就羞得無地自容了。平時那樣精神威風、熠熠有神的人,現在卻是這樣生機微弱,要是反應再劇烈一點,當場就死過去,也是難說的事吧……
他很快又收攝了心神,文不加點地寫了一張單子出來。「給桂皮,立刻到前院抓藥,讓他親自來熬。」
說著,又讓綠松。「給妳姑娘把衣服脫了,備針。放心吧,吐得出來,她人就沒有事!」
一屋子的人都被權仲白差使得忙起來了,他自己卻霍地站起身要去洗手換衣服。
權夫人見她們也幫不上忙,竟只能添亂,便起身帶著女兒、媳婦出去了,人走到門口,又被繼子叫住了。
「後院的事,就交給您了。」
權仲白的語調平平淡淡的,可權夫人卻聽得寒毛豎立。她看了床上呼吸微弱、雙目緊閉的焦清蕙一眼,在心底輕輕地嘆了口氣,慎重地道:「放心吧,家裡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救治二少夫人,那是神醫二少爺的事了。別看她現在病得重,可只要權仲白說了能救回來,權家上下就沒有人會懷疑焦清蕙的生死。
太夫人一聽說權夫人的轉述,頓時就撫了撫胸。「還好!還好!」老人家也有點激動。「要是就這麼去了,那真是都—」
良國公就冷靜得多了,他手裡端著茶,卻並不喝,而是緊盯著權夫人。「這是毒,還是什麼?仲白說了沒有?」
焦氏發作以後,她的隨身丫鬟已經說了,少夫人平時沒有喝補藥的習慣,上回喝補藥,還是二少爺在家的時候。這要她中的是毒,全家人都沒能跑得掉,今天大家在擁晴院聚餐,吃的是擁晴院小廚房的菜。現在從剩菜到廚師、採買者,全都被控制起來了—雖然管事的女人大半都去了立雪院,但太夫人和良國公也不是省油的燈,大家族應對突發事件,自然有自己的一套。
「仲白應該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他說那是食物相剋。」權夫人面沈似水。「應該和毒沒有太大關係。」
眾人神色都是一鬆,太夫人道:「就是這麼說了,天下哪有毒藥是無色無味的?今兒都是吃慣了的家常菜,我吃著根本沒有什麼不對。這要都能下毒,那可是天要亡我們權家了。」
權夫人沒有回答她的這句話,反而問:「小侯爺走了?」
「知道家裡有人突發急病,只問了個好就走了。」良國公沈吟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來。「後院的事,就交給妳來操辦吧—多和娘商量商量,這件事,肯定是要查出個說法的,可也不能耽誤了雨娘的婚禮。我往前院去,有事吩咐底下人。」
剛才發生這麼大的事,權夫人一時倒是忘記了女兒。頭回見心上人,就被這事給攪了局,瑞雨心裡恐怕是不大好受的。她歉意地望了女兒一眼,正要說話時,權瑞雨已經站起身來,衝她使了個眼色,這才道—
「家裡出這麼大的事,他在當然礙手礙腳的。我也不在這兒礙事了,先回我屋裡去吧。」
知女莫若母,權瑞雨這麼做作,肯定是有的放矢。沒過一會兒,權夫人就尋了個機會,自己脫身出來,去找女兒密斟了。
「今兒見了小侯爺沒有?滿意不滿意?」畢竟是親生女兒,比起媳婦,做娘的肯定更關心這個。
權瑞雨面上也浮現一抹紅暈,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可卻沒有多說什麼,只隨口道:「雖然生得也就是那樣,可起碼還算是機靈……」便低聲道:「一聽二哥說相剋,我就想到桃花了。您可能還不知道,二嫂從小一聞到桃花味兒就打噴嚏,這桃花香味多淡啊?可見是和它相剋的。可對一般人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味藥材而已,吃進肚子裡也沒有什麼問題。我想二嫂這要是不提防間吃進去,那卻難說了。才聞著味兒反應就這麼大,吃進去很可能會相剋得非常厲害,二哥給我的醫書上就有說這事兒呢!」
這件事雖然權夫人的確是從未聽聞,可也沒有什麼不能當面坦白的。因此權夫人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等著女兒的下文。
「您也知道,沖粹園裡是有一座桃花林的,」雨娘低沈地說。「可能就因為這個,二嫂在家裡從不曾張揚過自己和桃花相剋的事,連二哥怕都還不知道。只是上回我和四哥去沖粹園的時候,我噴了一點桃花香露,我們倆這才知道了內情。還有,就是前些天,大姊……」
比起談論自己和權季青去沖粹園時的簡略,說起大少夫人發現蕙娘和桃花相剋的過程,權瑞雨連一句話都說得很詳細。固然,這是因為她和權季青去沖粹園消閒,已是近一年前的事了,肯定記得沒有那麼清楚。可還有一層意思,卻是很明顯的:小姑娘這是擺明了在懷疑大嫂啊!
沖粹園人口少、管得嚴,季嬤嬤在裡頭生活了幾個月,除了自己住的那個屋子以外,別屋的事竟探聽不出一點皮毛。季青和瑞雨也都不是大嘴巴,這件事在前幾天之前,府裡根本就沒人知道。而瑞雲是出嫁女,就算知道了桃花的事,她到哪裡去搞乾桃花?這會兒可不是季節,而且以她心性,也不會如此給二房添亂的。這兩個小姑娘,和二哥的感情都很不錯。
餘下的主子,也就只有林氏了。有動機、有手段,也有這個狠勁。但權夫人不明白的是:除非很肯定焦氏服下這桃花後,必定反應劇烈,很難救回來,否則,她這麼費盡心思地下點桃花,有用嗎?無非也就能令她不適上一小會兒而已,根本就不傷筋不動骨的,能損害著焦氏什麼?
林氏可不像是這樣的人。雖說和焦氏比,格局是小了點,可在一般的宅門女裡,也算是頂尖的了。她可能會往焦清蕙的藥裡動手腳,可能會伺機推焦清蕙一把,甚至可能會強迫她服毒,可她絕不會費盡心思,在不當季的時候火急火燎地弄點桃花來給焦清蕙吃了,讓她大庭廣眾下打幾個噴嚏,又或者是咳嗽嘔吐一番了事。要知道,自從懷孕之後,立雪院就有了自己的小廚房,隨著歪哥出生、立雪院地位上升,長房、二房的小廚房一直都沒有撤走,要想頓頓給她吃點桃花,可不是那麼簡單。再說,人家難道就不會有所防備?這一計,風險太大,可能的好處,卻實在有些太小了。
「還有……」瑞雨見權夫人沒說話,便怯生生地道:「就是前幾天大姊噴香露的那天,兩個嫂子說起話來都挺不對勁的,夾槍帶棒的不說,大嫂像是動了真怒,有那麼一會兒,瞧著很怕人—」
權夫人臉色一沈。「雨娘,妳這個亂說話的性子,到了婆家要是還不改,總有一天,會給妳招麻煩上身的!」
瑞雨立刻就垂下頭去。「我這不也就只和您說嗎……這還特地回了屋子來才提這茬不是?反正,您心裡明白就是了,這事也講究一個真憑實據。再說,就這麼幾天,大嫂就是心裡有想法,恐怕也不能輕而易舉地就往老太太的小廚房裡下點料吧?我想著,多半也未必是她,就只是大家都疏忽了這點,放了些桃花進去,也沒和二嫂說。就連二嫂自己都不知道,吃進去會這麼嚴重吧。」
這也不無可能,權夫人不置可否。「這件事,妳就不要多管了。」
見女兒低垂著頭,看著真是說不盡的乖巧,她嘆了口氣,輕輕地摸了摸她凝脂一樣的臉蛋。「就專心預備出嫁吧,啊?別為妳二嫂瞎擔心了。有妳二哥在,她不會有事的。」
又安撫、勉勵了女兒一番,待她回到擁晴院時,太夫人也正和瑞雲說私話呢,權夫人一經聽說,頓時便明白老太太這多半也是不知從哪裡聽說了蛛絲馬跡,向大孫女找線索來了。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多少也有些為林氏惋惜:對兩個長輩來說,真是才瞌睡就遞了個枕頭,焦氏這一病,真是不是她都要是她的了。還有什麼,比暗害同胞更犯忌諱、更能名正言順地剝奪長房的繼承權?
果然,才進裡屋,太夫人就陰沈地對她點了點頭。
「是羊肉湯。」她說。「添了點桃花露,這東西味道很淡,可也禁不得有意分辨,餘下那幾碗還沒賞人呢,找了幾個舌頭刁的,都嚐出來了,確實帶了一點桃花的苦—也是焦氏大意了,聽雲娘說,她可能是喝出一點不對了,可卻沒往心裡去。」
「也就能添點桃花露了。」權夫人嘆了口氣。「菜裡要添了一把一把的桃花,焦氏也不會入口,放在湯羹裡,倒能保證她多喝幾碗。畢竟這道菜是她去年經常熬煮補身的藥膳,方子還是我們從她手上要來的呢,不論是誰下的手,用心不可謂不刻毒了。」
雲娘忽然站起身來。「我去尋雨娘。」
她是要比瑞雨老練多了,對此種糾紛,絲毫都不做臧否。兩位長輩對視了一眼,均覺欣慰。
待得她出了屋子,太夫人才道:「仲白的舌頭比任何人都靈,桃花又是藥材,他自然是可以嚐出來的。焦氏痊癒以後,可能也希望由自己人再查一遍、嚐一遍,也是應該的。我已經令人把餘湯妥善收藏了,好在天氣冷,十幾天內也壞不了。」
權夫人就和她交了交底,自己也算了一遍。「雲娘、雨娘可以不必理,季青,那是個男人,手插不到後院來吧?再說,他去年就知道這事了,要真想動手害他二哥,去年就可以伺機動手了,孩子還在肚子裡呢,不比現在動手強?」
算來算去,大少夫人的嫌疑最大,可要坐實這份嫌疑,總也要點真憑實據吧?這可沒那麼容易了。小半瓶桃花露,那是一揚手的事,廚房進進出出的,從做菜到上菜,可以下手的地方很多,真要收買了誰,肯定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暴露出來的。
太夫人眼底殺氣一閃,淡然道:「小廚房當值的二十三個婆子、六個廚師,現在我是都關起來了,讓她們互相揭發,誰說了實話,誰就能出來,反之……」
權夫人若無其事地說:「薑是老的辣,娘處置得好。」想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焦清蕙,她又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希望在焦氏痊癒前,能有好消息吧。」
「腫,一路喝下去,一路都腫了,連她的食管都是腫的。」
「……對,吐出來後倒好多了,喉胃相連,這會兒連氣管都沒那麼腫了,就是鼻子還是不行……對,她得張著嘴睡……」
「肯定會不舒服,每隔兩個時辰藥力行化開了,再催吐一次……對,這是把她的胃腸給洗一洗……」
蕙娘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喉嚨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又痛又麻,她費力地嚥了嚥嗓子,抱怨道:「吵死了……」
立刻有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權仲白的臉在一片霞光中出現在她跟前。
「妳醒了!」他看著雖憔悴,卻很是喜悅,又探手來試她的額頭。「好,燒也退了。」
「我昏……」蕙娘要坐起來。「我要喝水……」
權仲白親自給她餵水,手法嫻熟而溫柔。「妳昏睡了有一天一夜多了,終於醒了!」
從他的態度來看,這一天一夜之間,他又是和生產時一樣,守在身邊不曾稍離……
蕙娘輕輕地抿了抿唇,權仲白便把水給移開了,她的嗓子也好受了一點,不禁喃喃道:「我還以為,你趕不回來,我就要死—」
「不許說!」權仲白眉頭一皺。「如此不吉利的話,現在也好說的?」
他平時哪裡會在意這個?恐怕是此次驚魂,真也嚇著了權神醫……蕙娘虛弱地一笑。「好,不說、不說。我……我這是為什麼……」
「妳沒和我說,妳性與桃花相剋。」權仲白的聲調低沈了下來。「妳丫頭都說了,外聞已經是那個症狀,一旦內服,出人命都是毫不稀奇的!」
「不是吧?」蕙娘自己都嚇得要死,她可萬沒想到,懷孕過後,體質變化會如此厲害,從前她也是誤服過一點的,無非是咳嗽嘔吐了事。「怎麼就這麼嚴重了?這、這麼說,我差點—」
「好了好了。」權神醫看來也是真被嚇著了,他沒讓蕙娘躺回去,而是把她按到了自己懷裡,低聲道:「別說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啊!別怕,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蕙娘靠在相公懷裡,真是由衷覺得暖熱。即使她嘴上不說,可心裡也明白,要不是權仲白,只怕這一次,真又要交代了……
「我不怕。」她越是心旌動搖,就越是嘴硬。「經此大難不死,我……咳咳,我以後會更強、更厲害的。我爹說的,任何磨難,凡是殺不死我的,終將化作我的養分,令我變得更強……」
聲音還發啞,水腫都沒全退呢,就發下這樣的豪言壯語了。也就是焦清蕙,才有這份甚至遠勝過男人的堅韌和霸氣吧!她就像是一朵懸崖上的花,瞧著高雅可愛,其實也不知經過了多少風霜雪雨,牢牢地抓著岩間縫隙,什麼風吹雨打,都不能令她低頭。
權仲白微微一笑,偏過頭把唇壓到了蕙娘的額際上,輕輕地一吻。
在蕙娘輕輕的嘆息聲中,室內氣氛,顯得如此靜謐而溫馨……
「好啦,」權仲白見門口簾子一動,便忙移開唇。「現在喝瀉藥吧!待得拉純水了,就和我說一聲,我再給妳熬止瀉藥。」
剛才還那樣輕憐蜜愛呢,現在光是只聽他的說話,蕙娘便覺得簡直是臭氣熏天!她雙眼圓瞪,還沒說話,權仲白已經忍不住笑起來。
「我說真的,妳得趕緊把體內最後一點桃花都給排出來,要不然還是好不利索。」一邊說,一邊似乎還不肯出屋子。
眼看綠松都把藥給端進來,兩個粗使婆子去淨房了—不問可知,是要抬馬桶的,蕙娘不禁大急!「那你還不滾出去?難道還要看著我……我……」
在權仲白忍俊不禁的輕笑聲中,她的臉垮下來了:嫁個大夫就是不好,她最醜的一面,都被他給看光了!
好不容易把神醫給打發出去了,屋內也布置好了,蕙娘不要綠松餵她。「我自己喝。」
她端著藥碗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語調已經冷沈了下來。「是那碗湯?」
「聽著是這樣。」綠松沈著地道,對蕙娘這一番歷險,她竟似乎完全不為所動,連冷靜都未失去分毫。「我已經和石墨打過招呼了,這碗湯,肯定要我們自己來查驗過才能放心。」
「怕也是要自己查驗過,才查得出真凶吧!」蕙娘冷笑了一聲,想到自己竟又在事前毫無預感的情況下經歷了一番生死,饒是以她英雄,亦不禁輕輕地抖了一抖,可這脆弱,也不過浮現片刻而已,她便仰起脖子,將碗中湯藥一飲而盡。
第一百零一章
權仲白回到家的時候,蕙娘已經被送回立雪院了。
歐陽家兩個大夫正給她把脈呢—看得出來,也是剛趕到的,衣領上的雪花都還沒有化,見到權仲白進了屋,都起身道:「師弟回來了!」
權仲白陰雲滿面,勉強笑道:「師兄們有心了,大恩大德,日後再言謝!」
「救人如救火,師弟別客氣了。」兩位大夫都是識看臉色的,又因為床上病人呼吸微弱急促,明顯危在旦夕,客氣話沒說幾句,便都拱手告辭。
權仲白也並不送,他三步併作兩步地趕到床前,先看蕙娘的臉蛋,就吃了一驚,幾乎是已經浮腫了一片,脖子衣領下還能瞧見鮮紅鮮紅的...
目錄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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