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為夫妻,永結同心,
兩人的情深義重若是真,
他為何又對她有所隱瞞?
文創風173《重為君婦》3(完)+封 花樣年華◎著
她是萬不想同歐陽穆有瓜葛,猶記初見時,他表現得殺伐果斷,
現下忽然要求娶她,誰知道改日翻起臉來又是什麼情況?
不過橫豎已被退了兩次親,她本就打算尋一個無感情基礎的丈夫,
為了顧全定國公府的裡子與面子,則嫁他有何不可?
而他為表求娶真心,在立誓書上蓋有皇帝玉璽,
甚至在她祖父病逝時,還不惜違背祖制與她一同守重孝,
他當真信守諾言,全心全意地呵護她、憐惜她、專寵她,
可當她交付了真心,卻察覺丈夫的心裡有個不可告人的祕密……
他既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自是誠心相待,未有欺瞞,
唯獨今生曾錯戀陳諾曦的事,讓他無從解釋說明,
就怕妻子知曉他是前世的負心人,因而厭恨他、離棄他。
未料,這不容說的秘密終有揭曉的一日……
本書特色
死亡,不是揮別前世,竟是走向重生!這一世,她成為公府小姐梁希宜,本在山間別院養病多年,之後為議親返京,意外發現另一個靈魂占據了自己前世的軀殼,還聽聞上一世結親的薄倖丈夫早已亡逝……前塵若夢,重生後的她,如今只想尋一門安穩姻親,平凡度過此生,誰知婚事皆臨門告吹,而一向傲慢冷漠、形同冤家的歐陽穆忽然上門要求娶她,不但立下永不負心的誓言,還違背祖制與她守重孝,他當真與她成了一世一雙人。可若是夫妻同心,為何丈夫又對她有所隱瞞……
作者簡介:
花樣年華,摩羯座,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性格屬性悶悶的,靦覥,略害羞。金融行業從業者,受不了越來越多PDF文檔充斥的格式化生活,所以拿起筆描述心底的美好,想在寂寞的日子裡,用文字尋找另外的出口。不管是在工作裡還是寫作上,都相信美好永遠是留給等候時努力過的人。繁體書已出版《重為君婦》。
章節試閱
※※※
第二十六章
遠在邊關的西北大軍即將凱旋而歸,領兵將領和重功之人都將回京,參加宮裡過年晚宴。歐陽穆原本是同眾人步伐一致,沒想到歐陽岑遲遲才到的信件,給了他驚天一棍。
他是在路程行至一半的時候,收到了歐陽岑的來信。信件最末端有一行不起眼小字,道:「定公府三小姐同秦家六少納吉完畢,已定親。」
若不是歐陽穆許久不曾收到梁希宜的消息,特意在信裡尋找,怕是根本注意不到這行小字。他眉頭緊皺,忍住怒火,掃了眼跪在地上的送信兵,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道:「你們主子呢?」
小兵顫抖著雙肩,害怕地說:「二少爺說,西北來了信,二少夫人過年時生產,他害怕少夫人出什麼危險,理應陪在二少夫人的身邊,所以就急忙趕回去了!」
這個混蛋……
歐陽穆一陣無語,他點了下頭,沒有為難小兵意思,隨後叫來歐陽月和歐陽燦,吩咐道:「我有件急事,打算快馬加鞭趕回京城,這頭的事情交給你們,一路低調行事。如今靖遠侯府到了賞無可賞的地步,皇上不喜咱們家,很多人更是盯著你們挑錯,切記潔身自好,不許出任何亂子!」
兄弟兩個人點了下頭,應了聲。
歐陽燦怔忡地望向兄長,可以讓大哥放下手中差事趕回京城的事,莫非是梁希宜嗎?這幾個月以來,他不停讓自己放下梁希宜,前線戰事吃緊,倒是著實減緩了他對那個人的思念之情。只是偶爾想起梁希宜對他深惡痛絕,還是會覺得心臟被人掰開,生疼生疼。
歐陽穆見歐陽燦不說話,神情恍惚,立刻猜到他又胡思亂想了!不過在這個事情上,自己何嘗有什麼退路,所以說完話便讓兩個弟弟離開,單獨叫來上官虹,尋思對策。
歐陽穆同上官虹熬夜分析過後,認為梁希宜應該對秦家小六沒什麼感情上的牽絆,這個婚事八成是定國公的意思。那麼定國公府看上秦家小六什麼了,這正是歐陽穆制勝的關鍵點。
清晨,上官虹頂著黑眼圈從歐陽穆的書房走了出來,心有不甘地快哭了!
他堂堂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歐陽穆副將上官虹,和主子熬夜討論的居然是如何從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手中,搶一個虛歲十五歲的媳婦!更可悲的是一夜不睡也就算了,稍後還要放下正事,跟隨主將連夜快馬加鞭趕回京。
歐陽穆風塵僕僕地連夜趕路,不過兩日,就到了京城城門口附近,他回頭看了眼上官虹,發現他下巴上面的一撮白色山羊鬍變成了黑色,怔了一下,皺起眉頭,道:「去查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客棧村落,我一會兒想進城直接拜見定國公,總要先收拾妥當才好。」
上官虹頓時在心裡一陣叫苦,合著還不回府休息半日呀!他躊躇片刻,道:「大少爺,我們就算找到村落梳洗,都折騰完了肯定是晚上,還不如明日您再去登門拜訪呢。」
歐陽穆猶豫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夜長夢多,此事無須再議。」
上官虹見沒有商量餘地,二話不說前去打探,兩個人也來到劉家莊。
歐陽穆梳洗過後,換上乾淨的潔白長衫,腰間配上翡翠玉墜,鬍子刮乾淨了,將墨黑色的長髮打理成最簡潔的包子髻束上頭,便催促上官虹起身離開。
歐陽穆不僅將自個兒打扮得體,還勒令上官虹好好收拾自個兒,不得給他丟人。
上官虹終於和一年多沒清理的鬍子告別。兩個人抓緊時間往京城趕路,不巧天空昏暗,下起了小雨,官道上被幾輛馬車堵了道路,一名富貴人家家丁模樣的小廝同一個妙齡丫鬟在路邊攔車。
歐陽穆趕時間,看都不看便繞道前行,馬蹄踏著官道旁邊的草地衝了過去。
小廝同丫鬟沮喪地轉過身,只好朝著上官虹跑了過去,大聲道:「這位官人,我們京城是陳宛大人的家眷,麻煩您停下來幫下忙吧!」
上官虹在聽說是陳宛大人家裡的親人時,不由得拉了下韁繩停了下來,大少爺對陳諾曦曾經情有獨鍾,如今雖然移情別戀定國公府三小姐了,但是這事也不過舉手之勞,當真坐視不管嗎?
歐陽穆見上官虹停下,皺著眉頭回過頭,揚聲道:「怎麼回事?」
他生得本就容貌英挺,俊美異常,此時刻意打扮過後自然更顯得高大幾分,深邃的目光比天上的暖陽還明亮幾分。
小丫鬟微微仰頭看了他一眼,便立刻紅著臉低下了頭。他們正是陪同陳諾曦去劉家莊同五皇子赴約的一行人,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陳諾曦就帶了兩個丫鬟外加兩個小廝,離開時還主動讓有差事在身的五皇子先行,導致他們的車子壞在路上,卻沒有任何辦法。其中一個小廝已經去劉家莊找幫手了,他們試著在路上看看能否遇到同陳府有舊的人家。
若不是歐陽穆同上官虹身著光鮮亮麗,一看就是世家子弟,他們或許還不敢擅自攔下對方呢。
上官虹用口形說到陳宛,歐陽穆著實愣了片刻,拉住韁繩,任由馬兒邁著達達的步伐,跑了過來,道:「此地怎麼了?」
上官虹其實很想說,大少爺,這是你曾經追求過的陳諾曦她們家的女眷呀。
但是話到嘴邊,他卻不敢說出口,嬉笑道:「是禮部侍郎陳大人的家眷,他們的車子壞在路上,想讓咱們幫忙。」
歐陽穆皺緊眉頭,心裡暗罵上官虹多事,心中略有猶豫,沈默不語。
陳諾曦聽見外面對話的聲音,估計是她的小廝攔截到了路人,於是輕輕撩起簾子,映入眼簾是歐陽穆挺得筆直的白衣長衫背影,墨黑色綢緞似的長髮在陽光下閃著光。
陳諾曦瞇著眼睛,柔聲道:「香墨,幫我執傘,我下去看看。」
香墨怔了片刻,心想這似乎於理不合,不過小姐若是在此滯留時間長了總歸是不太好的,於是聽話地撐起傘,陪著她下了馬車。
上官虹同歐陽穆是正對著的,自然率先看到遠處細雨綿綿拍打著藏青色傘,傘下女子身材纖細,膚若凝脂,巴掌大的臉頰蒙了一層多餘的透明白紗,不過依然可以將女子柔美漂亮的五官透出來,反倒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朦朧美。
他嚥了口吐沫,曾經歐陽穆屢次求見陳諾曦都難以成真,莫非此次天下掉餡餅了,他們遇到的陳宛女眷,竟然是陳諾曦?
歐陽穆自然感覺到了上官虹眼神的迷離,不由得回過頭,倒真是嚇了一跳。
陳諾曦可是他上一世的妻子,這具身體他閉著眼睛都可以勾勒出來,若不是後來曉得陳諾曦的靈魂也重生了,他怕是腦海裡依然努力刻畫著她的容顏思念,但是清楚梁希宜才是真正的陳諾曦,他自然將梁希宜的樣子刻畫在心底深處,好久沒想過眼前陳諾曦的容貌了。
陳諾曦在過年進宮時曾經見過歐陽穆,本來就對他五官分明的模樣印象深刻,此時更是一眼認出他來,想起這個人曾經對自己的執念,不由得有些恍惚,輕輕福了身,軟言道:「歐陽大少爺,沒想到這麼巧,在此地都可以與你相遇。」
歐陽穆眉頭微微蹙起來,對方既然叫出他的名字,他也不好太過無理,淡然說:「是陳大小姐的小廝將我們攔下的。」
陳諾曦嘴唇微張,她瞥了一眼兩個奴才,掩嘴輕笑,舉手投足見有一股說不出的韻味。再加上她已然是婦人,不經意就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成熟女子的風采。
歐陽穆瞇著眼睛,他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認為眼前自以為是的輕浮女子,同上一世的妻子有半點關係。他重生了,所以李若安死了,但是妻子明明重生成定國公府的三小姐梁希宜,眼前這個女子卻沒有死,那麼唯一說得通的解釋,那就是陳諾曦的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靈魂。
想到此處,歐陽穆忽地覺得特別憤怒,又隱隱有一絲不甘,陳諾曦這副容貌是屬於他妻子的,此時卻被他人霸占,他如何能夠不生氣呢?若是這一世的陳諾曦也同李若安一般,死了了事,那麼至少沒人會輕踐她的身體,但是現在的陳諾曦分外高調,也不知道是哪個妖魔鬼怪投身,整日裡與皇室之人周旋。
陳諾曦詫異地望著歐陽穆,這人的目光好生冰冷,似乎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似的,莫非歐陽穆本人極度小心眼,因為她已經選擇了五皇子,便決定徹底同她做仇人嗎?
歐陽穆思索再三,實在不想在這裡浪費自個兒的時間,索性淡淡啟口,道:「上官虹,你留下幫陳家大小姐的忙,我尚有事,先走了。」
他甚至沒有去看陳諾曦一眼,揚起馬鞭「啪」的一聲轉身離開。他可是有正事在身,還是以他們家梁希宜為重才是!
陳諾曦的詫異已經轉變為震驚,望著歐陽穆毫不留戀的身影漸行漸遠。
她的右手死死攥著手帕,手帕都快在她的手裡被撕碎了,她的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冷冷地說:「香墨,扶我回車上。」
她真是多餘下來自取屈辱,好一個歐陽穆,他以為他是誰嗎?若不是看在他是歐陽家嫡長孫,又曾經傾慕於她,她才懶得好言好語應付呢!
陳諾曦的攔路出現對歐陽穆沒有一丁點影響,他一路上心無旁騖,琢磨著如何說服定國公,讓他樂於收下自己這個送上門的孫女婿。
半個時辰以後,他總算抵達定國公府,此時夕陽落下,已經是晚膳時間。
歐陽穆猶豫了片刻,下馬拽住馬的韁繩,撣了撣腿腳的泥土,客氣地同定國公府門外的一名灰衣小廝,說:「麻煩這位小哥兒去府裡通告一聲,靖遠侯府歐陽穆求見國公爺。」
小廝以為自個兒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畢竟是給國公府看門的,整日裡見過的達官貴人很多,對於靖遠侯府歐陽穆的名聲,自然是如雷貫耳。只是歐陽家大少爺不是被封為遠征大將軍,前往前線打西涼國去了嗎?如今大軍尚未歸京,此時突然出現個恍若書生的俊哥兒,自稱是歐陽穆,還要求見國公爺,怎麼想都覺得十分詭異。
歐陽穆本就心裡急切,望著眼前男子的懷疑目光,忍不住黑了臉,冷聲說:「怎麼,小哥兒不去幫我通報嗎?」
他眉眼生得細長,眼底寒光湧現,嚇得小廝腿腳都有些發軟。
這人氣勢非凡,就算不是歐陽穆也絕對是背景雄厚的世家子,看門的小廝急忙彎下身子,點頭哈腰地賠笑道:「哪裡,哪裡的話,小的立刻去同國公爺稟報,只是您沒有帖子,我也沒權冒然放您進府,不知是否有信物讓我交給國公爺?」
歐陽穆從懷裡掏出一枚紅玉,上面刻著穆字,這塊紅玉共有五枚,是靖遠侯為五個嫡親孫兒打造的,很多老人家都十分清楚。
小廝偷偷查看這枚紅玉,晶瑩剔透,雕工鮮見,只是他怎麼都無法相信,曾經的驃騎小將軍,現在的遠征大將軍,居然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還如此和善客氣!
小廝這邊同歐陽穆恭敬地低頭哈腰道別,一邊小跑著先是找到了外院管事,他一個看門人可沒資格見到國公爺,自然是按照府裡規矩層層上報。
外院管事查看了一下紅玉字牌,心裡頓時一驚,不敢耽擱半分,直奔裡院將事情稟告到許管事那裡。
此時,梁佐剛剛喝過茶,因為他的病症特殊,需要少食多餐,戒主食,所以基本是隔日才吃一頓晚飯,他又老是餓,便多喝茶水。
梁佐看書有些累了,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到許管事的敲門聲,道:「進來吧。」
許管事身著灰色長衫,恭敬地站在一邊,說:「國公爺,一名自稱是靖遠侯府長孫歐陽穆的男子在府外求見。」
梁佐微微怔了片刻,忽的睜開眼睛,詫異道:「誰?」
「遠征大將軍,歐陽穆。」
梁佐把玩著手中核桃不停揉按,猶疑地說:「我雖近來不曾關心朝堂之事,但是遠征大軍似乎還沒回京吧。」
「是的,說是十二月底抵京,看日子還要七、八天的路程。不過外院管事道這人還手持一枚稀有的紅玉字牌,所以不敢冷待於他,已經命人將其帶到外院旁廳好生伺候著呢。」
梁佐嗯了一聲,接過玉牌仔細看了幾眼,道:「上次歐陽家兩位少爺同湘南侯來的時候,你是見到過他們的,稍後你去前堂接待下,若當真是歐陽家大少爺,就帶他來我的書房吧。我對他印象還不錯,此人冷靜沈穩,應該是確實有什麼要事,才會唐突來訪。」
許管事得了國公爺的吩咐,立刻前往前堂認人,發現果然是靖遠侯府的歐陽穆。他雖然心中也是極其詫異,卻依然不露聲色,客客氣氣地將其帶入了後院書房,國公爺的面前。
梁佐見歐陽穆的目光落到了許管事身上,擺了擺手,遣退所有的傭人,說:「歐陽賢侄,此時你應該尚在歸京途中,怎麼會特意來尋我這個老頭子,皇上可知道你的行蹤?」
歐陽穆站直了身體,恭敬地雙手抱拳,道:「國公爺放心,我啟程回來的時候便已經給皇后娘娘送了信,皇上定是知道我單獨回來的。」
皇帝不僅知道他回京了,還清楚他是來求娶梁希宜的。
皇帝對於這樁婚事非常滿意,畢竟以歐陽穆的家世背景、俊美容貌,可是許多京城權貴妄想攀附的對象,而且聽說他對女色方面極度克制,就連對他忠心耿耿的幾個大學士,都私下打聽歐陽穆的生活習慣,可見對其賞識有加。
現在歐陽穆主動來信告之有心儀女子,還是男丁沒落的定國公府出身的姑娘,皇帝簡直心裡快樂瘋了。他急忙回信,美其名曰,願意將這件婚事作為對其征戰的功勳,以皇室名義賜婚,封梁希宜為三品淑人,並且賞賜歐陽穆遠征侯爵位。這樣的賞賜看似雖然光鮮,卻逐步將歐陽穆從靖遠侯府一派單獨摘出來,同時肯定要減少實質性的嘉獎。
而且遠征侯看起來史無前例恩寵的封地裡,居然包含讓給宇文靜的阜陽郡。合著歐陽穆要想經營自個兒封地,還要面臨西涼國的時刻威脅,當真是好算盤。
對此,歐陽穆一點都不關心,他只關心定國公是否會親自答應將梁希宜嫁給他。
歐陽穆不相信梁希宜對秦家已經十來歲、看起來更小的六少爺能有什麼感情上的依賴,不過是為了讓年邁的定國公放心罷了,所以關鍵點還是定國公的想法。他前一陣子走錯方向,此時亡羊補牢,真誠相待,相信定國公總會信他的。
梁佐也是個老人精了,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若是皇帝知道歐陽穆歸京就好,否則遠征將軍擅自回京還拜訪他的府邸,未免惹了聖上懷疑。
歐陽穆緊張兮兮望著定國公,垂下眼眸,沈聲道:「晚輩有一件要事煩請國公爺幫忙,此事,怕是也只有國公爺可以幫我。」
梁佐一怔,本能認為難道是關於筆墨相關的嗎?他前思後想,似乎唯有筆墨一事,靖遠侯府需要求到他本人身上。
歐陽穆攥著拳頭,兩隻手緊緊貼在身體兩側,額頭冒出汗水,他心裡打鼓半天,竟是還是無法啟口。咚一聲,直接跪到了地上。怕是他平日上朝跪拜皇帝,都沒有此時的真心實意。
梁佐大驚,急忙站起身,走到歐陽穆身前,伸出雙手扶著他的胳臂,道:「賢侄快快起身,老夫實在是當不得。」若是讓皇后歐陽雪和靖遠侯知道,歐陽穆對他有所求都到跪地的地步,日後難免同定國公府生出嫌隙。
歐陽穆咬著下唇,深邃的目光若窗外日漸昏暗夜空中的一抹寒星,猛地抬頭,言語不容拒絕地堅定道:「晚輩要求娶貴府三小姐為妻!」
梁佐一個沒站住竟是退後兩步,撞到了桌角處。
歐陽穆急忙站起來扶住國公爺,迫切道:「晚輩唐突,還望國公爺海涵。」
海涵?他如何海涵,難怪他還納悶歐陽穆為何放下千軍萬馬、火急火燎地回到京城,怕是已經曉得他同秦府定下梁希宜同小六婚約的事情。但是既然都知道了,如今還這樣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求到了這裡,未免有幾分不識趣的威逼之意。
梁佐「啪」的一聲甩開了他的手,原本慈祥的目光逐漸冰冷下來,現在回想起來,上次湘南侯偕同歐陽穆一同來府上的事情未免蹊蹺,莫非這個傢伙早就對他們家希宜意圖不軌了?
梁佐冷冷盯著歐陽穆,見他抬起頭,目光裡隱隱帶著幾分坦誠。
這人確實是個能力出眾的晚輩,若有如此佳婿他或許會覺得臉上有光,但是歐陽家太強勢,希宜表面上對什麼無所謂,性子清冷,實則骨子裡卻是最最倔強之人,她的眼睛裡容不得一點沙子,否則不會在對秦家二少爺動心後,還可以力斬情絲,徹底絕了這份姻緣。
*預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4/1上市的【文創風】173《重為君婦》3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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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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